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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时代论坛寒门贵子的情感困境探析寒门贵子这个词总是引起人们的无限关注，或惊叹于其鱼跃龙门的气运，或赞叹于其十年磨一剑的毅力，人们不断地挖掘他们身处泥潭却能扭转乾坤的奥秘。是的，他们一朝登上高等学府，在外人看来已经获得极大的成功，但是，在这场阶层流动的旅途中，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鲜花和掌声背后隐匿着怎样颤颤巍巍的心神。近年来，与寒门贵子息息相关的词条有“第一代大学生”1，“小镇做题家”2等。究竟哪些人属于寒门贵子，雷望红对“寒门”做了详细的限定，认为随着教育城镇化的发展，寒门不应笼统地指农村家庭，农村学校更能作为识别寒门子弟的合适场域，即在农村学校中的学生家庭多是“寒门”，而且农村学校也有所区分，发达地区农村学校指的是乡镇学校，而发展中地区和欠发达地区的农村学校，则是指位于农村中的学校。3因此，寒门贵子指从农村学校考上本科大学的学生。寒门贵子背后暗含着阶层流动问题，一直是人们关注的焦点。目前，国内外已有较多与教育阶层流动相关的著作。保罗威利斯在其著作学做工中讲述了底层子弟通过生产群体亚文化，主动放弃通过教育向上流动的可能性，最终陷入阶层复制的局面。安妮特拉鲁的不平等的童年展示了不同社会分层的人们占有不同的资源，并将这种不同表现在养育子女的点滴日常中。西莫斯可汗的特权：圣保罗中学精英教育的幕后展示了新精英是如何通过强调个人努力而非家族势力来保有一份处变不惊、习以为常的淡定，将不平等民主化。程猛的读书的料则从威利斯的学做工中受启发，反其道而行之，关注底层子弟是如何取得高学业成就、实现阶层突破的。此外，以寒门学子为研究对象的学术论文也逐渐增多，有人关注寒门学子的典型特征，有人关注寒门贵子的产生机制，还有人关注寒门学子的情感体验。而且，近期人们对寒门学子情感体验的关注尤其多。唐波（江苏师范大学江苏徐州221000）摘要：来自社会底层的寒门贵子在阶层流动中，有着复杂的情感体验，匮乏、好胜、自我混乱等原因致使他们陷入了自主又不能完全自主、胜任却无法完全胜任、渴望关系又抗拒关系的情感困境中，由于自主需要、胜任需要、关系需要的矛盾，他们的内心世界在孤独和拉扯中，缺乏生机。帮助寒门贵子走出情感困境需要多方面的社会支持、培养悦纳进取品质以及正确看待评价标准。关键词：寒门贵子；情感体验；情感困境；阶层流动基金项目：“大学生情感文明建设研究”（项目编号2021XKT0375）。寒门学子情感体验何以成为学界关注的焦点？原因大概是寒门痛苦的普遍性。现在走上工作岗位的很多人都是寒门出身，当他们取得一些成就时，再回望自己的青春，总会有些隐痛难以启齿，直到有人将这些情感体验分享出来，他们才知道：“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这样”。寒门贵子的情感困境初探人是实践生成的，每个人的都有自己独特的经验世界，正是这些经历让他们变得独一无二。寒门贵子在大学期间突出表现出来的局促、自卑、羞愧、怨恨等消极情感，并不是突然产生的，而是在求学过程中，逐步感受到自己与他人的差异，渐渐产生一系列复杂的情感体验。因此，寒门贵子成长经历十分值得关注。寒门贵子的成长之路下图是程猛在其读书的料中描绘的高学业成就农家子弟的求学历程图，实线为逐级跨越学业阶梯的人生轨迹，虚线为从校返家的人生轨迹。由图可知，寒门学子以家为中心，不断探索着自己力量的边界，有的人走完小学、初中便被淘汰或自我放逐了，只有每个圆环里拔尖的人，才有一探边界的资格，这边界便是一级级考试，通过考试过滤，胜出的人才能走上正统的本科之路，不然等待他们的就是各种职业技术学校以及工厂。圆环内是他们的生活，离家越远，越与原本的生活状况天差地别，底层子弟在这些圆环中穿梭着，拉扯着，奔到大学了，只剩一个无边无涯的世界，和一个没了方向的自我。寒门贵子的情感困境前人对寒门贵子情感体验的研究已有很多，无论是从心态、学业、求职、家庭来分类澄清，还是从被研究者们的本土语言中抓取到“梦想”“动力”“钱”“学习”“成绩”“优越感”等关键词来理解他们的情感世界，归根结底，都展现了寒门贵子心态的不平静，这场文化穿梭之旅，他们并不幸福。自我决定理论认为人类的三种基268 时代论坛 本心理需要，即自主需要，胜任需要，关系需要，这些需要的满足是形成幸福感的关键。因此，本文以“自我决定理论”为线索，梳理寒门贵子的情感困境。自主又不能完全自主“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笨鸟先飞”这类俗语很多，繁重的生活负担，使寒门子弟总保有着比同龄人更显著的担当，但，同时他们又是不自主的。学习方面。学习上，他们似乎是自主的。寒门学子的求学只能靠自己，家长无法提供太多有用的帮助，做题、分科、志愿填报等所有的事情都要自主决定。但是，学习上他们好像又不能完全自主。有个学生有这样的经历：他从南方一所著名高校的统计学专业保研到了人大的统计学专业，但他喜欢的并不是统计，而是人类学。被问到当初为什么要读这个专业时，学生回答：“分够啊，要是不选统计就亏了。”还有学生说到：“别人看书，我不看就过意不去。”5他们的自主总是被一些无形的东西左右着，无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金钱方面。金钱方面，他们似乎也是自主的。他们从小就知道父母挣钱不易，少得可怜的零花钱还要存着当生活费。远离家乡到大城市读书，他们也会自主购买一切所需的生活用品，甚至还勤工俭学赚取生活费、学费，还会用赚的钱给家人买些礼物。但这自主也是不完全的，他们从小就知道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十分体谅父母的艰辛，所以他们点着最便宜的饭菜，穿着最便宜的衣服，不敢跟人出去聚会，把一切生活需要压缩到最低，被钱束缚住手脚。“（小学毕业后）爸爸把我叫到跟前，说：孩子，我们家没钱，你初中在矿里的学校上行吗？我看得出来爸爸是想了很久才跟我说的。尽管我很想去城里的学校，他们说那里有图书馆、有塑胶跑道、有宽敞的实验室、有可以晨读的小花园，而这些都是矿里学校没有的，也是我常常幻想的东西。我看了 看爸爸，有看了看破旧的墙上满满一面的奖状，我不知道怎么 了，就毫不犹豫地说：我要在这里读，我一点也不想去城里的学校。”“同学出去聚餐，也很少跟着一起去，觉得那样太浪费钱很多同学见了我，对我的评价是我仍然处于后高中时代。”6金钱的限制，使他们每个自主的选择都带上身不由己的悲情色彩。胜任又无法完全胜任每个都凭借勤奋和刻苦考上名校的寒门学子，都能够胜任学习。就算凭借着哑巴英语也能取得不错的听力得分，不让英语拖后腿。但是他们似乎又不能完全胜任。有同学在求学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和周围同学格格不入，别人谈论的影视剧、音乐，自己从未听说过，别人的娱乐方式、生活各方面的观念，都与她截然不同，这让她十分自卑。也有同学兢兢业业跟完导师的课程，但最后取得的绩点十分惨淡，与那些不怎么用功的人相差无几。谢爱磊的调查中发现，在谈及为何没有参加半官方的学生组织时，受访的农村籍大学生普遍提及的一个重要概念是“不自信”。“（我因为家庭的缘故）不可能接触这么多资源，而城市家庭如果比较富裕，就会送孩子学这些东西。这是一项技能没有的话，就相当于有一点落后了。”7他们“单向度的优越”逐渐失色，无法胜任的东西逐渐增多，只留下一颗不甘的心和满目疮痍的情感世界。渴望关系却又抗拒关系与父母的关系。贫寒人家的孩子对家庭有着复杂而深切的情感。父母的关爱于他们是一种有负担的爱，大多数前人的资料里都提到了他们对父母的深切情感。“父母的人生意义就是我”；“她（母亲）几乎没有自我，一切都是为了家里的人，为了自己和家庭不要被别人瞧不起”；“不管再苦再累，只要你能取得好成绩，爸妈的付出就是值得的”。程猛指出，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学习成为了一种道德事务，“如果考得不好，就觉得对不起父母，内心总是充满种种自责和羞愧”。当无法回报这有负担的爱时，他们会对父母渐生埋怨。有学者发现，他们不敢在现实中中伤父母，却敢于在网络上批评批判父母，甚至认为父母才是他们人生的“祸害源”。反映“父母皆祸害”的观点不在少数，如“妈妈永远在说我”“爸爸全凭臆想瞎指挥”“父母直言我一事无成”“父母说我的人生要完”“父母接受不了我是普通人”“我是父母生下来的工具人”“父母有时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8“小镇做题家”被亲人寄托了太多期望。然而这些骄傲却在进入更大的世界之后渐渐消散，甚至变成了自卑，于是产生了落差，有人便溯源到自己小镇青年的身份、受教育程度不高的父母”。9与老师的关系。寒门学子还极度渴望老师的关注，从小到大他们的自我价值都是在老师的褒奖中逐步建立起图1-1高学业成就农家子弟的求学历程 269时代论坛来的，他们喜欢在课上盯着老师的眼睛，享受着别人回答不了问题时老师向他们求助的自豪，感恩着老师对他们的关心和鼓励。“到了初中，一开学我就是老师们关注的对象。初中老师上课时，眼神总是在我这儿，而我，也丝毫不敢懈怠，紧紧跟着老师的思路和老师眼神交流让我觉得很幸福老师的眼神就好像一颗心，他们交给了我，而我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生怕他们受到玷污。”10但老师的关注不会一直停留。很多人在高中后成绩不如初中优异，老师很少看到他们祈求关注的目光，他们学习的动力便减弱了。到了大学连固定的老师都只有辅导员了，他们更加得不到这宝贵的关注了。更何况精英大学的老师很多是学界的大牛，他们对老师毕恭毕敬，诚惶诚恐，谦卑地一问一答，却发现有的学生可以和老师谈笑风生，自信展现着他们的见闻和观点，彼此间仿佛没有地位上的差距。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淡定。与同伴的关系。大学之前，同学间的阶层大多是相同的，基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人际关系是和谐的。但大学之后，同学关系成了室友关系，而且学生来自五湖四海，生活条件各不相同。这种较为亲密、缺少距离的关系，让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尽数展现出来。“我们宿舍一个女生，是官二代。她爷爷是国外大学毕业的，她太爷爷是矿业家。她就属于那种各项全能，她的生活、她的那个水平，待人接物就是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待人接物方面有差距。另一个女生是知识分子家庭出来的，她有那种清高和那种审美。无论是智识上，还是视野上，包括对物质的观念上，都比我高很多个层次。”11与自我的关系。与自我的关系贯穿在所有的关系之中。他们是天之骄子、被选中的孩子们、“读书的料”，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谦虚地迎接着别人的赞美和肯定；他们是懂事的孩子、独立的孩子、不让人操心的孩子，他们有着自己的乖巧，谨慎地照顾着身边人的感受；他们是全家的希望、光耀门楣的寄托、父母打拼的动力，他们有着自己的高要求，忐忑地追逐着向上攀爬的陡途；他们是只会读书的人、土气的农村人、一无所长的人，他们有着自己的卑微，矛盾地找寻着失败的根源。他们享受了太多赞誉，也压抑了太多自我，无法承认自己不优秀的事实，积累的压力和痛苦让他们只能从外部归因才能放过脆弱的自我。因此他们对父母又爱又恨，对老师又敬又怕，对同学又讨好又回避。寒门贵子情感困境的根源探析匮乏廖小琴指出，人的自主活动是指个人按照自己的需求和目的以及情感和意愿等所进行的自由自觉的活动，它是人“对生产力总和的占有以及由此而来的才能总和的发挥”。12寒门学子占有较少的各类资源，在有限的资源下所能培养的才能也相对有限，因此他们的自主是受限的。首先，资源的匮乏是能直接观察到的。寒门学子多是家境贫寒的大学生，在他们的家庭生活中商品的价格是经常被谈论的，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家庭能承担起哪种水平的消费。金钱的限制也导致他们目光短浅，“开源节流”，贫困大学生更多的是采取“节流”，勤工俭学找到的工作也是简单、重复的没太大技术含量的普通工作。“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们的经济资本、文化资本、社会资本都处于最底层，只能在这有限的资源中找寻着最优解，最终导致的是处处掣肘，处处失利，遗憾抱恨。其次，能力的匮乏是较为隐性的。一方面是缺乏收集和甄别信息的能力。他们对文理分科还停留在“理科好就业”“学文科的更笨”这种说法上；对志愿填报中的专业也只限于听个名字然后想当然。最致命的一点也无法察觉的一点是功利主义倾向的思维模式，这在社会上“蔚然成风”，人们考虑问题总是看最大利益，高考填报不是自己感兴趣，而是看大学是否是名牌大学，专业前景好不好，就业率高不高，充分把自己的高考分数放到最值得投资的大学和专业。另一方面是缺乏关照自身的能力。寒门学子多是多子女家庭，他们的每个活动都无法只考虑自己，所以他们无法像城里孩子一样关照自我，发挥自己特长，明确自己人生的目标，只能朝着父母希望的样子前进，没有自我。好胜寒门学子的好胜心理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他们时刻面临着来自自己、父母、同辈以及社会给予的压力。他们的父母不允许他们落后，他们得为家庭扬眉吐气。同辈压力也并不轻松，其他同学取得的各式成就无时无刻不鞭策着他们，提醒他们不要落于人后。与此同时，社会竞争也日趋激烈，要是毕业后的工作不体面，薪水不丰厚，有一大批人等着落井下石，看吧，高材生到最后还不是个小打工仔。在这些压力影响下，他们不得不逞强好胜。大学前后的胜任标准又相差具大，导致寒门学子前期培养的能力不符合大学和社会的期望。他们长年累月的苦学只学会了背书和考试，但是在步入大学之后，同辈之间的比拼不再仅仅是学业成就了，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生活阅历、思维品质，兴趣好爱、技能特长等真正的生活之道成为新的标准，这些领域是他们较少涉猎、很难快速胜任的领域。巨大的落差侵蚀着他们的自尊和骄傲，跌落深渊，又心有不甘，疯狂补拙，又没有方向，“走下去迷茫，停下来害怕”是这一无奈之境的贴切描述。自我混乱“当孩子想按照内心向往的方式去生存、成长和发展，但是又无可避免地受到外界评价标准的干扰。这个时候就会很矛盾很冲突。”13进入大学前，寒门学子是以父母的要求为标准，拼命学习，努力考上好大学；进入大学270 时代论坛 后，寒门学子又开始以同辈或者大学、社会所倡导的全面发展为标准，拼命发展素质，学习各项技能。可见，他们从来没有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而是在自我与外在标准之间拉扯徘徊，陷入自我混乱。首先，外在标准和自我要求之间的张力使他们陷入自我混乱。为什么周围人的评价标准对他们如此重要？因为他们获得幸福的基础是他们在意的人满意，呈现出一种先人后己的样态。但是这种无我的需要模式，如果调控失度，也不利于个体的发展，尤其在自我意识被无限放大的现代社会，更是如此。处于两种力量对峙中的寒门学子，一方面以原有的感恩、回馈模式进行人际交往，一方面又感受到没有自我的愤慨。因此他们渴望关系又排斥被关系束缚。其次，标准与标准之间的切换也导致他们陷入自我混乱。他们对大学前后的评价标准迅速采纳，之前拼学习，现在拼素质，以新的标准否定之前的标准，这也导致了他们自我的混乱。他们在看到他人的优势之后，全然否定了自己之前的努力，产生自卑，不敢与家境好的同学交流，害怕露怯；他们不敢对老师讲出自己的见解，担心暴露无知；也开始埋怨自己的家庭出身，责怪自己的父母，与周围人的关系便逐渐紧张了。建议与对策多方面社会支持。匮乏问题涉及到社会分层、社会流动等结构性问题，短时间内很难解决，只能依靠多方面的社会支持。国家层面需要把扶贫与扶志、扶智相结合，在提供经济援助的同时，还要注意引进优秀教师，增加现代化教学设备，发展乡村基础设施建设。社会方面，要注意主动营造良好的社会风气，减少功利主义、机会主义等浮风，还社会一个清新务实的正气。社区方面要动员家长学习家庭教育知识，及时宣传先进、科学的教育理念。学校方面，需要多开展能开拓学生视野的相关课程及主题活动，老师要注意疏导学生的情感困惑。家庭方面，需要家长正视孩子的独立性，不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孩子，教育孩子客观看待差异，正确认识贫穷。培养悦纳进取品质。学生的好胜心不是自发生长的，而是一切系统合力的影响。现代社会是充满比较的社会，现代年轻人的生存压力减小了，但是依然充满焦虑，其原因就是社会比较压力增大。寒门贵子的求学之路，每时每刻都在比较，而且是向上的社会比较。研究发现：幸福的人常作向下比较，不幸的人既作向下也作向上比较，乐观者倾向于注意比自己差的人的数目，而悲观抑郁者却相反。14寒门学子的人生目标应该从“成为向上爬的人”变成“成为我自己”。因此家长和教师都应该注意自己期望的适切性，并培养学生的悦纳进取品质。戴吉指出“中国文化下的悦纳进取本质内涵是指向个人的核心品质或精神，主要包括了两个方面：一是接纳自我、外界以及遭遇的失败挫折，而不釆取回避、否定或对抗等方式。二是接纳后主动设定目标并积极投入。”15只有悦纳没有进取显得消极，只有进取没有悦纳显得激进，只有在两者之中取得平衡，才能形成最大的合力。正确看待评价标准。外在标准很难改变，但是可以改变看待标准的态度。事实上，困住人的往往不是外在标准，而是自己。“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孔子说不可任意妄为，不可非要某个结果，不可固执己见，不可只考虑自己。若是将标准看得太紧，非要落实得一丝不苟，必然得不到快乐，徒添烦恼。参考文献1王兆鑫.寒门学子的突围：国内外第一代大学生研究评述J.中国青年研究,2020(01):94-104+48.DOI:10.19633/ki.11-2579/d.2020.0014.2张茜,刘庆帅.不平等的“贵子”：基于网络民族志的“小镇做题家”就读体验研究J.中国青年研究,2021(06):69-76+68.DOI:10.19633/ki.11-2579/d.2021.0088.3雷望红.从结构主义视角论寒门子弟的阶层困境与教育突围J.中国青年研究,2021(01):5-11+20.DOI:10.19633/ki.11-2579/d.2021.0002.4程猛.“读书的料”及其文化-生产当代农家子弟成长叙事研究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215资料来源：彭美琪.名校生抑郁：“天之骄子”的价值困境,RUC新闻坊（ID：rendaxinwenxi）以及 读书的料6资料来源：程猛.“读书的料”及其文化-生产当代农家子弟成长叙事研究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217谢爱磊,洪岩璧,匡欢,白杰瑞.“寒门贵子”:文化资本匮乏与精英场域适应基于“985”高校农村籍大学生的追踪研究J.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18,16(04):45-64+185.8魏杰,黄皓明,桑志芹.“985废物”的集体失意及其超越疫情危机下困境精英大学生的“废”心理审视J.中国青年研究,2021(04):76-84.DOI:10.19633/ki.11-2579/d.2021.0062.9李沁柯,夏柱智.破碎的自我：“小镇做题家”的身份建构困境J.中国青年研究,2021(07):81-88+95.DOI:10.19633/ki.11-2579/d.2021.0105.10程猛.“读书的料”及其文化-生产当代农家子弟成长叙事研究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2111程猛.“读书的料”及其文化-生产当代农家子弟成长叙事研究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2112廖小琴.精神生活质量指标体系研究J.学术交流,2005(12):160-164.13资料来源：彭美琪.名校生抑郁：“天之骄子”的价值困境,RUC新闻坊（ID：rendaxinwenxi）14苗元江.心理学视野中的幸福D.南京师范大学,2003.15戴吉.悦纳进取的理论构建与实证研究D.中南大学,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