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与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pdf

?2024 年第 2 期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与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曹瑞丽（1.?澳门城市大学 商学院，澳门 999078；2.?周口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河南 周口 466001）摘要：选取 20082022 年中国 238 个地级及以上城市面板数据，实证检验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的影响及其内在机制。研究发现，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能够显著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机制检验表明，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可通过提升技术创新水平的途径，间接增强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异质性分析显示，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型及以上大城市的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促进效应更显著。鉴于此，应增强国内国际两种资源联动效应、着力提升高技术企业关键技术创新能力，以期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加速贸易强国建设进程。关键词：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技术创新；贸易强国中图分类号：F75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292X（2024）02-0032-06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Dual Cycle Linkage and Export Resilience of High-tech IndustriesCAO Rui-li（1.Business School，City University of Macau，Macau 999078，China；2.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Zhoukou Normal University，Zhoukou Henan 466001，China）Abstract：Select the panel data of 238 cities at the prefecture level and above in China from 2008 to 2022,this paper empiricallyexamines the impact of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double-cycle linkage on the export resilience of high-tech industries and its internalmechanism.It is found that the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double-cycle linkage can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 export resilience of high-tech industries.Mechanism test shows that the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double-cycle linkage can indirectly enhance the export resilie-nce of high-tech industries by improving the level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Heterogeneity analysis shows that the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double-cycle linkage has a more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export resilience of high-tech industries in large cities of type I and ab-ove.In view of this,it is necessary to enhance the linkage effect of both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resources,and focus on improving thekey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of high-tech enterprises,in order to improve the export resilience of high-tech industries and ac-celerate the process of building a trade power.Key words：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double cycle linkage；High-tech industry export resilience；Technological innovation；Trade powerhouse一、引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对外贸易取得举世瞩目成就，成功跻身世界贸易大国行列。不容忽视的是，当前出口产业仍以劳动密集型为主，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产品占出口总额的比重不高1，加之国际市场不确定因素增多，产业链供应链“断链”风险上涨，使得我国在对外贸易过程中出口产品质量和出口韧性均亟待提升。对此，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加快建设贸易强国”，同时指出“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融合集群发展”。在“硬核”举措叠加国家宏观政策布局背景下，我国高技术产业出口规模逐渐扩大，出口附加值稳步提高。与此同时，高技术产业在国际海运成本攀升、原材料价格上涨、主要经济体复苏存在较大不确定性等因素影响下，积极优化出口产品结构，增强基金项目：河南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222400410053）。作者简介：曹瑞丽，博士，澳门城市大学商学院，周口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研究方向：创新管理、技术创新、绿色创新、组织行为。32产业出口韧性，从而更好适应内外部发展环境复杂变化，构建全新竞争优势。那么，面对仍然复杂严峻的外部环境，高技术产业如何进一步保持强劲出口韧性，持续发挥出口对经济支撑的作用，也是加快建设贸易强国亟须思考的重点议题。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增强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联动效应，提升贸易投资合作质量和水平。”这是党和国家面对复杂国际经济变局作出的重大战略部署，对高技术产业提升出口韧性，实现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可持续发展具有深远影响。一方面，国内大循环和国际循环相互促进、相得益彰，能够充分发挥我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构建数据链联动、创新链共享、产业链协作的发展模式，有利于为高技术产业研发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产品提供内源性动力，进而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另一方面，在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过程中，国家重点深耕“一带一路”等新兴市场，打造高水平对外开放平台，鼓励高技术出口企业根据自身发展需要，灵活转换出口市场，优化出口市场布局，分散出口风险，进而提高出口稳定性和韧性。可以说，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发展格局，是依据我国当前发展阶段以及环境条件变化，特别是基于比较优势变化审时度势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将为扎实推进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水平提升，促进国际贸易稳定发展注入持久动力。二、文献综述由于对出口韧性的理解与观察角度差异，学术界从宏观、微观等不同角度就出口韧性的影响因素作出广泛探索。宏观层面，何琨玟等(2023)认为出口贸易伙伴数量等是增强中国出口贸易韧性的重要因素2。微观层面，Chao 等(2023)基于中国出口退税政策的准自然实验，证实出口退税显著提升企业出口韧性3。魏昀妍等(2023)基于高水平对外开放视域下，认为区域贸易协定增强了企业出口韧性4。伴随新发展格局纵深推进，国内国际双循环实现联动发展5。对此，学者纷纷围绕税收征管6、知识产权贸易7等维度探究影响国内国际双循环有效联动的重要动因，为国家决策部署落到实处提供理论支撑。与此同时，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经济效应也引起学者关注。张建华等(2023)发现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主要动因来自国内循环变化，国际循环变化仅对产业结构升级产生显著影响，对产业结构转型的影响不明显8。万科和欧阳志刚(2023)指出，国内国际双循环对于摆脱“比较优势陷阱”具有基础性作用9。可以发现，学术界针对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的动因或经济效应的研究亦取得丰富成果。那么，在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加速推进的时代背景下，作为创新驱动核心抓手的高技术产业能否依托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提升出口韧性？然而，目前针对这一重要命题的研究仍较为稀缺。鉴于此，文章探索性将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纳入同一研究框架，可能的边际贡献如下：第一，研究视角层面，基于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角度，刻画影响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的因素，不仅补充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影响因素方面的实证研究，也拓展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的经济效应研究。第二，理论机制层面，厘清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影响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的内在机制，深化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在出口领域经济效应的理论分析。此外，基于研究结论，从增强国内国际两种资源联动效应、着力提升高技术企业关键技术创新能力两个维度提出政策建议，为政府部门相关政策制定提供理论依据。三、理论机制分析一方面，国内国际生产联动循环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当前，全球产业链供应链格局逐渐呈现本土化、收缩化、区域化演变趋势10，对高技术产业提升出口韧性带来较大冲击。对此，我国坚持以全球视野谋划和推动高技术产业发展，从生产端切入推动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基于“以我为主”原则建立国际合作机制，积极参与国际技术标准和规则制定，并推动重点领域技术标准和制度与国际接轨。这有利于实现高技术产业以国际技术标准为原则，生产契合标准的出口产品，加快与国际接轨步伐，从而缓解出口贸易壁垒，提升出口韧性。另一方面，国内国际要素资源联动循环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初级产品、人才、资金、技术等生产要素是经济供给系统最基本的微观构成11，对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产品质量，增强出口韧性水平具有重要影响。国家依托我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通过高水平开放引进人才、资金等短缺资源，增强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优质资源联动，实现以国际资源对高技术产业研发创新、转型升级的补给。此过程中，高技术产业积极利用全球资源要素提升出口产品质量和附加值，在赢得国际竞争力的同时增强出口韧性。基于上述分析，文章提出如下假设：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与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33?2024 年第 2 期假设 H1：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能够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不仅可直接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产生影响，还可通过提升技术创新水平，增强高技术产业出口“固链”“补链”能力，间接实现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增长。其一，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有利于提升技术创新水平，增强高技术产业出口“固链”能力。作为技术密集型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高技术产业具有创新性、智力性等特点，故增强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离不开持续性技术创新。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有效实现国内市场的国际化进程，促使国内市场体制机制更容易吸引国外高新技术企业涌入，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瓦解技术先进国设置的技术封锁和知识壁垒12。这有利于国内高技术产业通过知识溢出效应以及自身自主创新提升技术创新水平。而牢牢把握技术创新这个“牛鼻子”则是高技术产业出口“固链”的根本，有助于高技术产业研发更多出口规模大、拥有自主知识产权、附加值高的高新技术出口产品，从根本上增强我国高技术产业出口竞争力和抵御外部风险能力，提升出口韧性。其二，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还在客观上有利于推动国内技术研发体系向国际高标准的多主体合作研发体系转变13，强化高技术产业与国际先进技术合作力度，保持合理、高效知识流动，以此提高高技术产业出口产品质量，进而增强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基于上述分析，文章提出如下假设：假设 H2：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能够促进技术创新，间接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四、计量模型设定与数据说明为考察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的影响，借鉴有关学者研究14，构建如下计量模型：lnresiit=0+1lndclit+2Xit+i+t+it(1)其中，i、t 表示地区和年份；resiit代表 i 城市 t 年的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水平；dclit为 i 城市 t 年的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水平；Xit是控制变量合集；i、t依次为地区和年份固定效应；it表示随机误差项。（1）被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为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resi)。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导致高技术产业出口受到较大冲击，文章认为高技术产业在 2009 年时出口易发生扭曲，并于 2009 年之后可能发生恢复与升级。参照贺灿飞和陈韬(2019)15的研究，以高技术产业出口发生扭曲后的当期年份出口额增长率与基期年份（2009 年）出口额增长率之差，衡量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具体测度公式为：resiit=rateit-ratei2009?(2)其中，rateit表示 i 省份 t 年高技术产业出口额增长率，ratei2009代表 2009 年 i 省份高技术产业出口额增长率。resiit为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该值越大，说明当年高技术产业出口额增长率相较于基期年份出口额增长率下降幅度越小，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越强。（2）核心解释变量核心解释变量为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dcl)。参照既有研究16，设置国内国际双循环评价指标体系（见表 1），采用熵权 TOPSIS 法度量国内经济循环与国外经济循环发展水平，而后运用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模型测度经济双循环耦合协调度，用以表示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水平。（3）控制变量选取如下可能影响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的控制变量：人力资本水平(peo)，运用年末人口总数衡量。人力资本水平越高，更能够为科技创新、出口贸易等领域提供充足人力资源，有利于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基础设施建设(ic)，通过年度固定资产投资额测度。基础设施建设水平越高，越有利于为高技术产业发展壮大提供优质环境，进而扩大出口规模，增强出口韧性。全要素生产率(tfp)，利用 LP 法求得。全要素生产率作为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之一，能够通过影响地区经济质量进而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产生作用。金融发展水平(fin)，以金融业增加值与 GDP 的比值表一级指标二级指标三级指标单位国内经济循环生产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增长率%三大产业部门平均劳动生产率%分配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流通流通业总增加值亿元货物周转量亿吨公里消费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元人国外经济循环商品贸易进口贸易额占GDP的比重%出口贸易额占GDP的比重%外商投资直接外商投资额增长率%技术循环规模以上高技术产业企业技术引进支出增长率%R&D经费对外溢出强度%34示。金融发展水平较高地区有利于畅通高技术产业发展融资渠道，推动产业转型升级，进而提升出口韧性。经济发展优惠政策虚拟变量(etdz)，以城市是否拥有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为代理变量，拥有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时取 1，否则取 0。不同地区由于地理位置、要素禀赋等不同，所享受到的经济发展优惠政策有所不同，从而可能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造成影响。2008 年金融危机爆发导致全球性贸易崩溃，对中国高技术产业出口造成一定冲击，其抵御出口风险的难度显著增加，降低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选择20082022 年中国 238 个地级及以上城市作为研究对象。文中所使用的数据主要来自历年 中国统计年鉴 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 中国高技术统计年鉴 中国贸易外经统计年鉴、CSMAR 数据库、工业企业数据库以及中国海关数据库。五、实证结果分析分析表 2 结果可知，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产生正向影响，且均通过 1%显著性水平检验，表明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有效提升了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在控制人力资本水平、基础设施建设、全要素生产率、金融发展水平、经济发展优惠政策等虚拟变量及固定效应后，模型拟合优度有所提升，意味着在刻画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影响效应过程中，有必要引入其他控制变量。分析表 2 列(4)结果，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水平每提升 1 个百分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将平均增加0.249%，假设 H1 得到验证。在我国不断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趋势下，高技术产业充分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将发展视野投向国际市场，将适销对路的出口产品销往海外，对促进对外贸易稳定发展，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具有积极影响。为考察基准回归结果的稳健性，采取以下几种稳健性检验方式：第一，替换被解释变量计算方法。前文以金融危机爆发的后一年即 2009 年作为参照年份。但事实上，金融危机最早爆发于 2007 年末，这可能致使部分高技术产业在 2008 年就受到金融危机冲击。因此，文章通过 20092022 年的高技术产业出口额增长率减去 2007 年的出口额增长率计算得到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代入模型进行稳健性检验。第二，替换核心解释变量。考虑到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的影响可能存在一定时滞，采用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滞后一期作为替代指标展开稳健性检验。第三，缩尾处理。为缓解极端值对研究结论的干扰，对连续变量采取左右 1%缩尾处理后进行回归。由表 3 结果可知，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结果与基准回归结果相近，表明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仍能够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研究结论具有稳健性。在实际研究过程中，可能出现由反向因果导致的内生性问题，即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也可能反向影响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此处采用工具变量法展开内生性检验。参照 Lewbel(1997)17的研究，将解释变量与其平均值差值的三次方作为工具变量(IV)。表 4 列(1)第一阶段估计结果显示，工具变量与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确实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表明国内国际双循环联注：*、*、*分别表示 1%、5%、10%的显著性水平，括号内为 t值，下同。列(1)是未加入控制变量的普通最小二乘(OLS)回归；列(2)是在列(1)基础上纳入地区及年份固定效应；列(3)为引入控制变量的 OLS 回归；列(4)是在列(3)基础上进一步加入固定效应。变量(1)(2)(3)(4)dcl0.968*(28.37)0.226*(4.51)0.495*(9.72)0.249*(4.58)peo0.143(0.67)0.652*(4.85)ic0.496*(3.72)1.102*(7.94)tfp0.941*(4.16)1.257*(12.23)fin2.45*(7.86)1.79*(2.41)etdz0.068*(4.58)0.071*(5.62)Constant52.694*(439.29)61.638*(85.29)11.492*(7.86)7.406(0.61)地区固定效应未控制控制未控制控制年份固定效应未控制控制未控制控制N3570357035703570R20.0750.4790.2380.541变量(1)(2)(3)dcl0.235*(4.71)0.191*(2.43)L.dcl0.124*(3.62)地区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年份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N357033323475R20.5280.5290.544控制变量控制控制控制Constant1.064(0.09)13.749(1.25)21.65(0.94)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与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35?2024 年第 2 期动能够增强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由表 4 整体估计结果可得，进行基于工具变量的 2SLS 回归后，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仍能在 1%显著性水平上增强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说明文章估计结果可靠。理论分析部分提出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主要通过技术创新机制，间接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此部分主要参照江艇(2022)18的研究，通过观察核心解释变量对中介变量的影响展开机制分析，构建如下模型：lnMit=0+1lndclit+2Xit+i+t+it(3)其中，Mit代表中介变量技术创新。其余变量含义同公式(1)一致。技术创新是一个动态过程，包含新思想的产生、研发投入、成果转化以及技术溢出等内容。文章参照李玉山等(2019)19的研究，从技术创新投入、技术创新转化和技术创新外溢三方面刻画技术创新。其中，技术创新投入(tii)采用各地区 R&D 人员全时当量衡量；技术创新转化(tit)利用专利授权量表示；技术创新外溢(tis)通过外商直接投资占 GDP 比重测度。由表 5 列(1)列(3)估计结果可知，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技术创新投入、技术创新转化和技术创新外溢的影响系数均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显著提升了技术创新水平。技术创新水平的提升意味着高技术产业能够突破关键性技术，增强关键装备和零部件供给能力，提升产品出口竞争力，进而增强高技术企业出口韧性。综合而言，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通过破除技术先进国设置的知识壁垒和技术封锁，可拓展高技术产业知识学习和模仿渠道，革新创新思路，提升技术创新水平。伴随技术创新水平的增强，高技术产业出口工业产品科技含量和附加值得以进一步提升，在面对外部风险挑战时的出口韧性得以显著增强。综上所述，假设 H2 得到验证。六、异质性分析高级别城市的政府往往享有更大的财政自主权，在上级财政资金支持和返还方面也有优势。因此，这些城市雄厚的财政实力能够支持政府给予高技术产业更多补贴，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对此，为验证不同等级城市中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的差异化影响，参照 2014 年 11 月国务院印发的 关于调整城市规模划分标准的通知，将城市等级划分为型及以上大城市、型大城市、中小城市三类。其中，型及以上大城市常住人口为 300 万以上、型大城市常住人口 100 万至 300 万、中小城市常住人口 100 万以下。由表 6 回归结果可知，在型及以上大城市中，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的估计系数为 0.297，通过 1%显著性检验；在型大城市和中小城市中，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的估计系数分别为 0.213、0.164，均通过 10%显著性检验。可见，在不同等级城市中，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均具有显著推动作用，且对型及以上大城市的积极影响更突出。与型及以上大城市拥有强大技术、资金、人才变量(1)第一阶段(2)第二阶段dcl0.744*(24.19)L.dcl0.365*(3.59)地区固定效应控制控制年份固定效应控制控制N35703570控制变量控制控制Constant-2.639(-1.46)-22.418(-1.09)R20.9180.546Kleibergen-Paap rk LM P统计0.000Kleibergen-Paap rk F统计量1731.025Hansen J P统计量0.169变量(1)tii(2)tit(3)tisdcl0.029*(8.24)0.027*(6.91)0.018*(4.75)地区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年份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N357035703570R20.8520.9430.886控制变量控制控制控制Constant-1.528*(-2.96)-1.817(-0.52)-0.285(-1.03)dcl0.297*(4.62)0.213*(1.85)0.164*(1.73)地区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年份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N45010502070R20.5380.5560.517控制变量控制控制控制Constant5.107(0.59)1.549(0.92)3.726(0.25)(1)型及以上大城市(2)型大城市(3)中小城市变量城市等级36（责任编辑：WMJ）优势不同，型大城市和中小城市在人口规模、经济效率和生产效率方面相对落后，对高技术产业出口规模相对较小，故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的促进作用较弱。七、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文章选取 20082022 年中国 238 个地级及以上城市面板数据，从理论与实证两方面考察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的影响，主要得到以下结论：第一，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能够显著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第二，技术创新在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赋能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中发挥部分中介效应。第三，异质性分析表明，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对型及以上大城市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的促进作用高于型大城市和中小城市。第一，增强国内国际两种资源的联动效应。鉴于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能够显著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有关部门应加强国内国际资源联动循环，利用好两种资源，为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质量，增强出口韧性提供基础支撑。一方面，政府部门需聚焦于外贸出口关键领域和薄弱环节，吸引国内国际金融资源投资高技术产业，发挥投资对优化出口结构、提升出口产品质量的重要作用，以此增强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另一方面，有关部门在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过程中，积极寻求与国际资源、国际标准对接，推动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等高标准经贸协议，提升高技术企业在出口风险应对能力和韧性水平。此外，不同地区可依据地域条件因地制宜、因势利导加快推进区域市场一体化建设，优化投资结构、改善营商环境并推动产业链升级，以此畅通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渠道，为高技术产业加强出口产品创新研发、提升出口韧性奠定良好基础。第二，着力提升高技术企业关键技术创新能力。研究发现，技术创新在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赋能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中发挥部分中介效应。对此，在推动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过程中，需要着力提升企业关键技术创新能力，突破一批关键核心技术，畅通高技术产业链循环，从而在外贸出口中保持强劲韧性。其一，加快完善科技创新体制机制。有关部门需要积极契合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过程中加快建设科技强国，释放高技术企业创新、创造潜力，为提升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注入强大创新动力。其二，高技术企业在出口贸易过程中，亟须在产品研发、制造过程中加强联合攻关，积极探索“企业为主导+科研院所和高校为主力+政府支持+开放合作”的组织模式，提升关键技术创新能力，进而在国内国际双循环联动中强化高技术产业出口韧性。【参考文献】1?刘晓宁.?中国出口产品质量的综合测算与影响因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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