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pdf

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2022-2023）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二二三年五月前前言言2021 年 2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国家综合立体交通网规划纲要。在文件中，首次提出发展低空经济，具有标志性意义，我国低空经济发展迎来重大机遇。低空经济是以各种有人驾驶和无人驾驶航空器的各类低空飞行活动为牵引，辐射带动相关领域融合发展的综合性经济形态。低空经济以通用航空产业为主体，以无人机产业为主导，广泛体现于第一、第二、第三产业之中，在促进经济发展、加强社会保障、服务国防事业等方面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由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中央空管委办公室于 2020 年 6 月依托国家发展改革委国际合作中心设立，职能定位为中央空管委办公室的经济研究智库单位和决策咨询机构）组织编撰。旨在汇集行业发展动态、呈现各地实践经验、分享理论研究成果，希望能为广大低空经济从业人员提供参考借鉴。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共分为九章，第一章至第三章为专题性内容：全国“两会”专题、地方政府工作报告专题和低空经济发展大会专题。第四章和第五章为访谈性、学术性内容：专题访谈和智库视角。第六章至第九章为动态性内容：政策规划、国内动态、国际动态以及发展数据。鉴于与低空经济相关的内容范围比较广，涉及行业众多，内容分散、信息庞杂，加之时间仓促及编者水平有限，难免有疏漏和不足之处，诚挚欢迎业内同行和读者批评指正，提出宝贵意见建议。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2023 年 5 月I目录目录第一章全国“两会”专题.1第二章地方政府工作报告专题.7第三章低空经济发展大会专题.11第四章专题访谈.21第五章智库视角.48第六章政策规划.70第七章国内动态.88第八章国际动态.117第九章发展数据.126附件：2022 年相关政策文件第一章全国“两会”专题1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第一章全国“两会”专题2023年3月，十四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和全国政协十四届一次会议在北京召开。部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围绕低空经济、通用航空、无人机等建言献策。以下为编者选编的部分建议内容。全国人大代表、鹏城实验室主任、中国工程院院士高文：建议在深圳探索设立“低空经济示范区”，探索更高效空域和飞行管理模式 建议推动协调深圳开展融合空域管理试点，加快促进低空经济发展的立法工作，进一步优化低空运行和保障服务，强化城市低空安全手段；建设低空数字化基础设施，打造低空操作系统，构建数字化管理和新服务模式，支撑具有“异构、高密度、高频次、高复杂性”特征的大规模低空融合飞行，服务好低空经济产业发展的各类新需求；试验和探索新模式、新技术，建立实现城市低空动态管理的体系和系统能力；充分探索挖掘深圳城市低空空域资源，探索低空空域融合运行管理机制，形成管理规范。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2全国人大代表、高德红外董事长黄立提交关于加快无人机立法进程，开放轻小型无人机空域管控的建议建议加快无人机行业立法和管理改革，进一步优化低空空域审批流程，充分释放轻小型无人机的消费潜力，充分满足社会治安、城市智慧化管理等多方面需求。加快完善轻小型无人机低空空域适用法律法规体系，进一步理顺轻小型无人机低空空域使用管理责任主体，扩大轻小型无人机飞行管理试点范围。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工程院院士、龙门实验室主任樊会涛：建议加强对通航产业发展政策倾斜和投入从国家层面统筹无人系统顶层规划，制定中长期发展路线图，制定产业扶持政策，开展标准体系、检测认证体系、数据体系、运行管控体系等基础条件建设，构建统一的无人系统市场准入和应用平台。选取重点城市开放无人系统运行场景，在工业生产、物流配送、应急救援等行业开展先行先试，探索无人系统（无人机、无人船、无人车）之间互联互通、场景融合运行和基础设施改造，打造一批市场化的产业应用示范工程。统筹和组织中央企业、大型国有企业和地方政府力量，建设国家级的新型科技创新平台和公共服务平台。全国人大代表、中国航发湖南动力机械研究所专职总师单晓明：建议加强航空应急救援体系建设，让“大小飞机合下一盘棋”建议加强顶层设计，建立中央垂直管理的专业化航空应急救援队伍，包括国家队，省、市（州）政府队和政企合作组建队等，布局“航空应急救援力量一张网”。整合航空应急救援力量与国家综合消防救援队伍，推广“飞机+专业队伍”的作战模式，推动“地空防灭”一体化运作。强化国家出台优惠政策，支持企业优先研发森林灭火装备、火情定位追踪系统、卫星图传系统等实用性强、投产效果明显的装备产品。向通用航空运营企业购买应急救援服务，充分发挥“大飞机力量大、小飞机精准灵活”的各自优势，让“大小飞机合下一盘棋”。第一章全国“两会”专题3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全国人大代表、航空工业成都飞机设计研究所总设计师王海峰：建议强化航空创新链、产业链融合发展，在四川布局建设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建议发挥四川军工基础优势和腹地区位优势，强化航空创新链、产业链融合发展，使四川成为高水平发展的创新特区和高端装备的研发基地；以高端航空装备创新发展为牵引，持续强化基础科学、前沿技术、颠覆性技术和关键核心技术的攻关研究，在四川布局建设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支撑实现航空科技创新高水平自立自强。全国人大代表、四川省广元市苍溪县白驿镇岫云村党支部书记李君：建议完善“铁、公、机、物流”网络，加快川陕革命老区综合交通建设建议出台川陕革命老区综合交通基础设施振兴发展规划。加快推进剑阁、宝鸡、金垭、通江等民用、通用机场建设，持续提升商洛、恩阳、南郊、盘龙、城固、五里铺、安康等机场服务能力，全面对接国际航线网络。完善通用航空飞行服务站、固定运营基地、维修基地等配套设施，服务革命老区航空旅游、森林防护、应急救援等，逐步形成以航空旅游、航空物流、飞行训练等为重点的通用航空产业链。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工程院院士樊会涛，全国人大代表、中航光电董事长郭泽义，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工程院院士唐长红等联合建议：优化市场准入机制，加快无人系统产业发展充分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加快构建全空间无人体系，建立健全相关政策法规、准入标准和应用平台，优化无人系统市场准入机制，选取具备条件的省市或行业开展应用场景先行先试，落实扩大内需战略，推动高质量发展。重庆市代表团、四川省代表团联合建议：优化重大生产力布局促进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建议打造平急转换产业先行区。抓住应急产业逐渐向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转变契机，依托川渝丰富的应用场景，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4支持在成渝地区规划布局一批智能应急产业园，大力发展智能无人应急救援设备、智能穿戴设备、应急通讯与指挥系统、应急救援服务等。支持成渝地区防灾备灾体系和能力建设，加强应急实训基地在成渝地区布局和建设力度，推广实施公共设施平急两用改造，提升平急转换能力，把成渝地区打造成为平急转换产业先行区。上海市代表团建议：从法律规制、产业规划、技术标准、监管机制、社会共治等多方面加强无人机行业领域监管建议尽快出台无人驾驶航空器飞行管理暂行条例，建立无人机综合监管机制，为无人机监管提供法律遵循，鼓励地方因地制宜制定地方性法规和政府规章。在国家层面制定促进无人机制造行业发展的指导意见，加快推进无人机系统分类及分级相关标准制订，尽快构建以国家标准、行业标准为主体的民用无人机标准体系。打破行政部门和厂商壁垒，建立无人机综合监管平台，一体化满足空域划设、飞行审批、航机监控、违规取证、信息发布等管理和用户服务功能，通过数字化手段简化飞行计划审批流程，实现军队、民航、公安共享管理数据。第一章全国“两会”专题5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全国政协委员、中国航空研究院副院长、航空工业科技副主任吴希明：建议设立国家重大专项，推动我国通航产业高质量发展加快推进全域低空空域改革步伐，通过通航产业重大专项牵引，进一步优化“军、地、航”跨部门协调机制，推动飞行计划审批制向负面清单制的转变。同时通过通航产业重大专项牵引，引导国家和地方加大投入力度，显著增加尤其是西部地区通用机场数量，实现通用机场全国网络化布局。建议加大对国产自主通用航空器研制应用的政策扶持力度，分阶段完成新能源航空器的研制，建议各级政府应急管理、公安、国土资源、农业等部门优先采购国产航空器或国产航空器提供的通航服务，推动国产航空器的市场应用。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6全国政协委员、四川省政协副主席谢商华：建议国家从战略备份的角度，大力发展军民用航空制造业，打造川渝航空装备制造业产业集群一是支持四川构建具有核心竞争力的川渝航空装备制造业产业集群发展生态，实现产业集群发展。二是支持在川布局建设航空产业国家产业创新中心。聚焦航空产业创新高地无人机产业领域率先组建国家无人机产业创新中心，抢占全球无人机市场先机。三是依托川渝地区试验验证条件，建立飞机及发动机产业备份基地。四是加大对布局在川的航空动力领域实验室的支持和指导力度。在大科学装置、基础性研究设施设备、前沿动力试验装置等条件建设方面给予大力支持，打造全球航空领域新技术研发及装备重要生产基地。五是适当放宽通用飞机融资租赁机构准入条件。支持通用飞机融资租赁业务开展，促进通航产业加快发展。7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第二章地方政府工作报告专题第二章地方政府工作报告专题据统计，2023年，全国共有15个省（自治区）将低空经济有关内容写入政府工作报告，现摘录部分内容如下。山西省2023年重点工作：加快推进太原机场三期改扩建等项目，布局建设一批航空飞行营地项目，加大通航示范省建设力度。内蒙古自治区过去五年工作回顾：21个通用机场建设完成。2023年重点工作任务：完成呼和浩特新机场航站区、飞行区建设，启动11个通用机场建设。辽宁省2023年重点工作：做强做大航空装备等12个有影响力的优势产业集群，培育壮大10个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黑龙江省过去五年及2022年工作回顾：战略性新兴产业竞争力增强，AC352直升机试飞取证、填补国内空白。深圳联合飞机大型无人机等重点项目落地。2023年重点工作安排：加快哈飞中型多用途直升机研发制造项目建设。加快深圳联合飞机大型无人机等重点项目建设。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8安徽省2023年重点工作：推进流通体系建设和现代物流产业发展。完成低空空域管理改革试点，培育低空产业集群。江西省2022年及本届政府工作回顾：共青城通用机场投运投产。2023年工作安排：建成洪都航空文化园等项目。大力发展低空经济。建成省应急管理综合保障基地，力争开工建设省应急指挥中心、省综合应急（航空救援）装备物资储备库，建立跨部门、跨层级、跨领域抢险救援救灾协调联动机制，实现智慧应急防灾系统全省覆盖。开工定南、南城、贵溪通用机场。湖南省：过去一年和五年工作回顾：全域低空空域管理改革创造“湖南经验”。高质量举办国际通用航空产业博览会。未来五年总体考虑和今年政府工作安排：促进战略性新兴产业融合集群发展，巩固扩大中小航空发动机及航空航天装备产业领先地位。广东省2023年工作安排：着力扩大国内需求，加快培育新型消费，发展免税经济、首店经济、共享经济、低空经济。海南省2023年工作安排：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推动通航飞机等重大项目投产。加快建设一批通用机场。9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第二章地方政府工作报告专题四川省2023年工作安排建议：发展航空装备、氢能、通用航空等战略性新兴产业。支持成都、自贡等打造千亿级无人机产业集群。加快产业技术创新和成果转化，实施智能装备、航空与燃机等重大科技专项；加快建设高端航空装备等国家级产业技术创新平台；深化航空整机与发动机等战略新兴领域军民协同创新。贵州省2023年重点工作：培育壮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大力发展航空航天等装备制造产业。围绕建设关键零部件、关键材料、关键设备等产业备份基地，大力推进中航重机产业园、黎阳航空发动机产业生态圈等重大项目建设，支持安顺加快建设航空产业城，依托主机引导配套产业集聚发展，航空航天等装备制造产业增加值增长7%以上。在航空发动机等领域培育建设省级重点实验室，加快建设乌江实验室等科技转化平台。西藏自治区2023年重点工作建议：实施工业龙头企业招引培育工程，在清洁能源、通用航空等领域，加快培育一批亿元级、十亿元级、百亿元级的领军企业。甘肃省2023年重点工作：培育壮大新兴产业，谋划布局氢能、新型储能、航空航天等未来产业。强化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力争庆阳华池、武威民勤通航机场建成投运。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10青海省过去五年工作回顾：玛沁、祁连机场建成通航，玉树机场完成改扩建，形成“一主六辅”民用机场格局。今后五年工作思路和2023年重点任务：推进西宁机场三期，开工建设共和机场，加快都兰、大柴旦等通用机场建设，构建“1+9+N”航空运输体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2023年重点工作：开工建设轮台机场及一批通用机场，加快推进皮山机场、乌苏机场等项目前期工作。11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第三章低空经济发展大会专题第三章低空经济发展大会专题2022年12月16日-18日，由安徽省人民政府指导，芜湖市人民政府、安徽省交通运输厅、安徽省发展改革委、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共同主办的2022首届低空经济发展大会在芜湖市成功举办。编者选编部分领导、专家发言内容如下。2022首届低空经济发展大会（中国芜湖）是低空经济写入国家综合立体交通网规划纲要后，首次举办的以低空经济为主题的综合性行业盛会。大会以“发展低空经济 创享美好未来”为主题，包括开幕式、主报告会、5场平行报告会和系列配套活动等内容。开幕式上进行了芜湖市低空经济发展成就介绍、安徽省低空空域管理改革和低空经济成果发布、芜湖低空经济研究院揭牌等活动。开幕式当天共签约26个项目，总投资167.31亿元。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12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发布低空经济政策汇编（2022）低空经济观察（2022）中国上市及新三板挂牌公司低空经济发展报告（2022）等3项成果。低空经济政策汇编（2022）：梳理2022年党中央、国务院、相关部委、各地方政府发布的有关政策。低空经济观察（2022）：梳理2022年国内国外低空经济相关活动动态信息。中国上市及新三板挂牌公司低空经济发展报告（2022）：对2017年至2021年深市、沪市上市公司及新三板挂牌公司开展的低空经济相关业务进行信息收集、数据采集、分类统计等。13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第三章低空经济发展大会专题中央空管办常务副主任邹鹏：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刚刚结束、疫后经济恢复起步的关键时期召开这次盛会，是我国低空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必将进一步激发低空经济活力，推进低空经济创新发展，促进构建新的经济发展格局。经过多年持续探索，在各方共同努力下，低空空域管理改革取得了初步成效，验证了空域分类管理模式，在打通飞行服务站与军航信息链路、理顺飞行服务站与军民航空管运行机构关系、厘清低空空域公共安全监管主体责任等方面趟出路子。在各部门服务通航产业的职责清单、研发北斗+通航低空通信导航监视技术、低空飞行服务站建设和运维经验等方面形成了可推广的经验成果。充分发挥地方政府作用，建立健全军地民协同管理机制，已写入国家空管发展战略，无人驾驶航空器飞行管理暂行条例即将出台，空域管理条例、飞行基本规则和通航飞行管制条例制定修订工作正在抓紧推进。近日，党中央、国务院印发扩大内需战略规划纲要（20222035年），明确了释放通航消费潜力，加强航空网络建设，支持无人配送技术应用等任务。中央空管办将在中央空管委领导下，坚决推进低空空域管理改革，盘活低空资源，促进通航产业发展。按照工作安排，我们已经组织试点省份和地区空管协调委完成了低空改革深化试点总结，总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14结评估后将推广改革成果，推进全国空域全高度、全域分类管理，为发展低空经济创造良好的空域供给环境。中国工程院副院长、中国工程院院士吴曼青：中国工程院主要致力于工程科技的发展、咨询以及创新工作。党的二十大报告里专门有一段内容，强化科技战略咨询，提升科技创新的整体效能。这赋予了中国工程院更高的神圣使命。陈志杰等院士曾专门提交关于无人机转型升级的建议，关于开启低空智联网建设，打造数字经济新业态的建议，以及军民融合空管问题，加快建设国家空域体系的建议等。院士们始终致力于我国空管事业、低空经济的发展。正如大会主题，“发展低空经济”是我们的责任和追求，“创享美好未来”是我们的梦想和收获。15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第三章低空经济发展大会专题北京理工大学党委书记、中国工程院院士张军：发展通用航空和低空产业是构建国家综合立体交通网，实现交通强国战略的重要支撑。发展低空经济必须跳出传统思路，改变传统业态，充分考虑新的运行概念和场景，考虑全新的航空器、全新的机场和全新的空中交通服务模式。未来，无人机进入国家空域与有人机开展融合运行的需求势在必行。第一，无人机具有与有人机同等水平安全性。第二，有人机无人机最大程度上遵循相同的空中交通管理系统和规则运行。第三，基于以上两项，无人机和有人机可以同时同空域相互兼容、和谐操作、共同运行。针对无人机融入国家空域发展，将分为适应、融合、演化三个阶段。适应阶段，主要解决的目标是赋予无人机具备进入国家空域飞行的能力；融合阶段，总体目标是实现较大规模空域内有人机无人机常态化融合运行；演化阶段，关注点不再是航空器本身，而是航空运输系统整体无人化、数字化、智能化的趋势。相对于航空的高空运输，低空环境更为复杂，国家安全、公共安全和飞行安全顾虑更多，必须通过军民融合，而且通过数字化、智能化、数字信息安全手段确保安全底线，才能让一切创新和运行变得可能、变得可持续。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16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工程总设计师杨长风：关于通航领域发展与北斗赋能，主要应用情况有三方面。一是导航定位。二是“导航定位+短报文位置报告”，主要是在航际追踪、安全监控、指挥调度等方面发挥作用。三是“导航定位+星基增强”。进一步应用差分技术、监测系统，为通航飞行器实时获取位置信息、航行速度以及航向等参数，提供可靠、经济、有效的手段。在江西建成国内首个应用北斗技术解决通用航空监视问题的实用系统。在湖南改造升级低空综合服务平台以及北斗+低空产业链应用。关于思考与展望。一是加强规划引领。结合国家发展规划，通过示范带动，有序推进北斗在通航领域的应用。二是加强体系融合。将低空飞行与新一代航行系统相融合。三是统一产品标准。四是加强创新应用。五是加强军民融合，建立保障机制。17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第三章低空经济发展大会专题国家发展改革委原副秘书长范恒山：当前，发展低空经济应当着力抓好如下五个主要方面。第一，加强政策法规支撑。抓紧制定低空经济发展战略规划，明确责任主体。探索建立支持低空经济发展的政策体系。建立健全法规体系，保障各方合法权益，为制定科学有效的政策提供良好的基础。第二，提升基础设施水平。要在扩数量、提质量上一并下功夫。强化现代技术赋能，提升通用机场的数字化、智能化和信息化水平。降低通用机场的建设费用。针对无人机，打造一批综合性、智能化、集成型的无人机起降场所和服务基地。第三，推进体制机制创新。要进一步优化低空管理体制，促进空域资源的高效利用。要进一步健全低空服务体系，提高低空经济活动的便利性和安全性。要进一步提高开放合作水平，提高中国在全球低空产业供应链中的地位。第四，强化市场开发力度。供给侧方面，大力推动航空器与各种产业形态加快融合，持续延展产业链条，不断拓展新兴产业、特色产业与服务，跟踪研判新的技术革命、前沿应用场景塑造等对低空产业发展的引导趋势。在需求侧方面，要加强宣传引导，降低消费门槛，丰富营销手段。第五，坚持创新驱动发展。积极融入国家科技创新体系，集聚力量突破关键核心技术。把原始创新和集成创新有机结合起来，进一步拓展无人机发展的比较优势。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18中国工程院院士樊邦奎：无人机是交通范式的变革。我国无人机企业年产300万架，日飞行100万架次。据预测，到2035年，我国仅无人机物流行业产值可超万亿元规模。2021年，邮政快递包裹突破1000亿件，日均达到3.3亿件，地面已经承受非常大的压力，所以向低空走是大势所趋。无人机产业呼唤一个新型低空智联网的出现，并且要从系统容量、覆盖范围、智能控制、安全管理、业务类型等方面全面创新。（一）安全的通导一体网络。通信和定位导航网络一定要一体化。（二）网格化的地理空间。要把地理空间网格化、栅格化，使地理空间所有地方都能做到可标识、可存储、可计算。（三）数据驱动的服务。例如精准喷洒。通过遥感探测、云平台、大数据和智能计算，得到喷洒剂量，生成指令给无人机实现精准喷洒。（四）低空运行的管理。实现无人机发展的可观测、可规避、可控制。（五）低空航路的规划。给无人机提供距离、时间、安全等方面的优化服务。（六）统一飞控的技术架构。做到相互之间防撞和整体的协调。无人机未来发展的本质就是网络环境下数据驱动的空中移动智能体。这六方面的技术，归结起来就是网络化、数字化和智能化。19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第三章低空经济发展大会专题中国民航局原副局长李健：发展低空经济和通用航空意义非常重大。第一，加快空域的改革步伐。完善飞行保障服务，特别是打通军民地三方信息共享，互联互通，为低空用户提供航行情报、气象、告警，协助应急救援，研究备案类飞行范围，研究飞行计划审批向负面清单过渡转变。第二，简化手续，降低通航门槛。简化飞机取试航证门槛，进一步畅通军转民运输、退役飞行员转通航的渠道，鼓励证照改革，增加私人飞行员以及空管机务等专业人员的数量，推进驾驶员执照和私用驾驶执照改革，从训练、取证、保持有效性方面进一步降低难度。第三，重构安全监管模式。完善风险分担机制，不断完善通航法律法规建设，建议参照汽车事故的处理办法，构建区别于公共运输航空的新型的安全监管理念，避免通航过度监管。第四，加快UAM城市空中交通试点，构建新业态。建议全国先行先试UAM运行试点城市，联合发起成立UAM产业发展课题研究小组，进一步占领、抢占和巩固目前产业领域的话语权和标准制定权，探索UAM的管理体制机制，建立数字化运行管理平台和运行保障基地，优化政策配套和资金支持，切实推进产业落地。第五，打破行业壁垒，有效降低成本，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通用机场的设计建设要充分引入市场，明确机场建设的标准和建设投入，一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20定要避免高大上，把实际飞行量作为通航发展和考核的指标，确保通航能够飞得起来、飞得顺畅。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家空域技术重点实验室主任陈志杰（主持人）：今天的报告会，六位嘉宾给我们就低空经济发展涉猎到的方方面面提供了一场盛宴，相信对低空经济的发展，对行业有所启迪、有所借鉴。未来已来，站在国家角度，美国NASA、FAA做了一个先进空中交通未来发展的咨询课题，与我们的相关咨询课题是一样的。美国工程院给NASA和美国政府的建议是如果美国要保持在各行各业的领先，那么未来新的交通范式和发展是美国输不起的一场竞争，所以提出政府从观念上、理念上、法理上、技术上和体系上做这方面的前期准备和发展。站在行业发展的角度看，交通行业面临着新的航空器涌现，面临着大量的高密度运行的飞行器的发展，低空资源的竞争也会越来越激烈。站在经济发展的角度看，低空经济一定会成为整个经济体系结构里非常重要的一个分支。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21第四章专题访谈第四章专题访谈本章主要是2022年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对部分专家学者、试点省份相关工作负责同志的专访内容摘编。把发展低空经济作为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抓手范恒山国家发展改革委原副秘书长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专家指导委员会主任主持人：在当前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形势要求下，发展低空经济具有怎样的作用和意义？范恒山：所谓低空经济，我们认为，是以各种有人驾驶和无人驾驶航空器的各类低空飞行活动为牵引，辐射带动相关领域融合发展的综合性经济形态。发展低空经济，可有效带动相关领域融合发展，有利于扩大内需，有利于拓展发展空间，有利于打通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各个环节，对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对我国经济、社会和国防建设都会产生积极影响。我们都知道，中央成立了更高规格的空管机构，将“国家空管委”上升为“中央空管委”。去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国家综合立体交通网规划纲要首次提出要发展低空经济。这些都在宏观层面和顶层设计上，对发展低空经济提供了有利条件。我觉得，在这样的大好形势下，大力发展低空经济，正当其时，时不我待。具体来讲，在当前形势下发展低空经济，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作用和意义。一是能够为国民经济发展提供新动力。近年来，以通用航空为主体的低空经济得到快速发展，有人机经济规模年增长率超过10%，无人机经济规模更是呈高速发展态势，年增长率超过20%。目前全国无人机运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22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营企业已超过1.2万家，无人机注册数已超过83万架，年飞行量约1000万小时，与运输航空飞行量相当。可以说无人机的迅猛发展为低空经济发展注入了强劲动力。从经济发展规模上看，据预测，到“十四五”末，我国低空经济对国民经济的综合贡献值将达到3至5万亿元。二是能够为社会公共服务提供新手段。发展低空经济，可有效提升政府服务能力和服务水平，为人民实现美好生活提供有力支撑。例如，在航空应急救援、医疗救护、警务安防、政务执法等领域具有特殊的、不可替代的作用。据我所知，仅就公安系统来讲，警用无人机已发展到1万余架。三是能够为区域经济发展提供新空间。低空经济具有显著的区域性、立体性特征，在当前优化区域经济布局，促进区域协调发展中无疑将发挥重要作用，推动区域经济由“平面”向“立体”模式转变，打造区域经济新的增长极。例如，通过发展航空物流、公务航空、航空水域监测、公共管理和服务等，将对京津冀协同发展、促进长江经济带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和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等产生极大促进作用。四是能够为国防和军队建设提供新支撑。发展低空经济，建设一批平时能运营、急时能应急、战时能应战的通用机场、通航机队、飞行人员以及航空维修保障队伍，可有效填补军用机场网络的空白，有利于加强国防交通运输能力、增强航空后备人才储备、辅助军队完成军事任务，在国防和军事领域作用特殊而明显。主持人：听您刚才所说，低空经济确实有很多独特的作用和意义，那么就目前来讲，发展低空经济还存在哪些“难点”和“堵点”或者存在哪些制约因素和障碍？范恒山：对社会大众来讲，虽然通用航空并不新鲜，但系统地发展低空经济还是个新使命新课题，还充满挑战，需要打破发展阻梗，破解发展难题，保证低空经济持续健康快速发展。在我看来，目前存在的问题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23第四章专题访谈一是顶层设计存在不足。例如低空经济有关法律法规还不够健全、层次不高，有些规章、标准的内容跟不上时代变化，特别是对无人机等新兴业态，相关法律法规建设还比较滞后。再如，全国缺乏对低空经济主要指标（如投入、产出、盈利等）的全面而有效的统计体系，低空经济规模难以准确把握。二是体制机制不够顺畅。空域管理体制机制与低空经济发展形势要求不适应。例如安全责任过于集中在军队，地方政府参与管理的力度和手段不足，低空资源供给模式与使用需求不相匹配，飞行任务审批和飞行计划审批涉及军民航各层级部门较多、程序复杂。三是市场开发缺乏力度。农林牧渔等传统飞行作业市场增长缓慢，低空市场需求没有被激发，特别是低空消费市场发展缺乏持续动力。通航运营企业“自身造血”能力不足，对财政补贴依赖现象严重，绝大多数通航运营企业处于常年亏损情况。四是技术支撑短板明显。通用航空器整机和发动机严重依赖进口，“卡脖子”现象突出，我国在用的通航飞机、直升机国产化率低。低空管控手段亟待升级，特别是对近年来迅猛发展的无人机等“低慢小”缺乏有效的管控手段，“看不见、叫不到、管不住”现象突出。主持人：看来，发展低空经济涉及的面比较广、困难和矛盾也比较多，那么下一步需要着重把握和处理好哪些问题？范恒山：我认为关键是要把握好四个关系。一要把握好发展与安全的关系。深化低空空域管理改革、促进低空经济发展，要以安全为底线，确保空防安全、公共安全和飞行安全。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放在首要位置，确保低空空域使用安全有序。在坚持安全的前提下，找准安全管控与经济发展最佳结合点，最大程度推进空域高效使用，促进经济发展。二要把握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关键就是推动有为政府和有效市场的更好结合。一方面，以“试点引路、以点带面”的低空空域管理改革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24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为切入点，加快转变政府职能，理顺部门职责关系，全面提升政府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引导低空经济持续快速发展。另一方面，通过市场作用来反推政策改革的方向，有序引入市场适度竞争机制，尊重市场发展规律，激发市场主体活力。三要把握好中央与地方的关系。中央与地方关系的核心主要是处理好央地政策协同和分工问题。一方面，中央负责统筹规划和政策设计，制订法律法规和总体规划，统筹协调相关部门和核心领域。另一方面，地方以推进中央政策落实为抓手，既要抓紧政策对接、狠抓落实，也要创新思路，提高政策的针对性、有效性，加强配套政策的可操作性。四要把握好军队与地方的关系。军地关系的核心问题主要是正确处理好平时与战时关系问题。平时融合发展高效利用，战时一切服从战争需要，保障国家安全。此外，也要推进军地资源的互通互用，找准资源共享点和结合点，实现人员、机场、装备、技术、信息等资源的互通、互联、互用。主持人：2020年9月以来，湖南、江西、安徽相继批复成为低空空域管理改革试点省份，各地纷纷出台促进低空产业发展的具体政策和措施，您认为促进低空经济发展的核心要素是什么？范恒山：目前，中央空管委办公室正在几个省份推进试点工作，其他许多省份也纷纷通过“十四五”规划、综合立体交通规划或通用航空规划等文件提出促进低空产业发展的政策措施。在我看来，推动低空经济的快速发展，主要在于“市场、空域、政策、技术、安全”五个核心要素，概括起来即“市场是根本、空域是关键、政策是保障、技术是支撑、安全是底线”。第一，市场是根本。我国目前的低空经济市场总体上呈现出有人机市场增长平缓，无人机市场蓬勃发展的局面。为开拓有人机市场，除了要大力发展应急救援、低空游览、警用安防等应用外，还可基于我国4亿中等收入群体的潜在消费市场，充分注重鼓励私人飞行的发展，激发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25第四章专题访谈市场需求。第二，空域是关键。发展低空经济的关键在于低空空域的安全和高效使用。在当前低空空域管理改革的形势要求下，如何更多发挥政府在低空空域管理工作中的角色和作用，如何根据市场需求赋予民航和地方政府更多空域管理职能，减轻部队空管压力，应是下一步低空空域管理改革的关键所在。第三，政策是保障。低空经济的发展离不开各级各类政策的保障，我这里主要说说地方性政策问题。地方政府要积极出台一些地区性财政、金融、产业、管理等配套政策，在市场培育、政府购买服务、扶持龙头企业、主导大项工程、优化营商环境等方面更多发挥“有为政府”作用。第四，技术是支撑。目前我国通用飞机和直升机依赖进口形势非常严重，低空空域管理手段也比较落后，这些都制约了低空经济的发展。近年来无人机在我国得到快速发展，正是源于自主和先进的无人机技术的驱动作用。发展低空经济，需要在技术上补短板、固强板，实现高效协调发展。第五，安全是底线。发展低空经济，要以安全为底线，在充分保障空防安全的基础上保证飞行安全及公共安全。当然，“底线”不是“0线”，我们也要遵循安全发展的客观规律看待低空安全问题，需要结合我国国情，合理确定相关指标，合理制定有关政策，科学把握发展与安全的关系。主持人：最后请教一个问题，在下一步推进低空空域管理改革、促进经济发展上，路径或抓手在哪里？范恒山：关于发展路径问题，我从五个方面简单谈几句。一要深化改革。低空空域管理改革下一步要在深度上做文章，在区分军地民责任的基础上，将责任进行清晰剥离，空域既是资源，空域也是市场，在保证空防安全的基础上，最大限度提高空域使用效率，服务各方需求，促进经济发展。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26中国低空经济发展（2022-2023）二要融合推进。这里的融合不仅仅是讲军民融合，也包括空地融合、行业融合、有人机无人机融合等方面，我们把低空经济定义为是一种“融合发展的综合性经济形态”，就是基于低空经济鲜明的融合性特征。三要打好基础。低空经济大有可为，但发展好低空经济离不开可靠的空域管控系统、充足的可用机场网络以及高效的飞行服务保障体系为支撑，目前在这些方面的能力和水平都还比较薄弱，都需要下大力气抓紧抓好。四要建章立制。建章立制就是要发挥“政策赋能”的优势，从政策、规章、制度、标准上保障低空经济健康快速发展。这里面既包括行业规章，也包括地方政策；既包括空域管理，也包括经济发展；既包括有人机，也包括无人机。五要拓展试点。低空空域管理改革不仅需要向深度，也需要向广度推进。据我所知，许多省份都把申请低空空域管理改革试点的目标写入了相关发展规划，这是一种积极现象，也是一种需求。可对积极申请试点的省份进行综合评估，在部分条件较为成熟或有特色的省份进行适度拓展。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27第四章专题访谈我国低空经济发展现状、重点和趋势范恒山国家发展改革委原副秘书长国家低空经济融合创新研究中心专家指导委员会主任主持人：上次您对低空经济概念作了新的阐释，能否请您先就这个新定义做进一步的解读？范恒山：随着以科技创新为支撑的经济活动的不断丰富和拓展，也随着低空空域管理体制等相关改革带来的新机遇不断增长，原有相关概念的包容性与准确性已显不足，需要赋予新的内涵，作出新的定义。低空经济的新定义突出了两个要点，一个是“低空飞行活动为牵引”，另一个是“综合性经济形态”。关于“低空飞行活动为牵引”。这涉及到“低空”、“飞行活动”和“牵引”三个关键词。首先，根据2010年国务院、中央军委发布的关于深化我国低空空域管理改革的意见，“低空”是指“垂直范围原则为真高1000米以下，可根据不同地区特点和实际需要，具体划设高度范围”的空域。随着低空应用的深入发展，管理部门和业内普遍将高度上升至3000米。我们所讲的低空飞行活动，是指在这样一个空域范围内所进行的活动。其次，目前的低空飞行活动，不仅包括传统意义上以通用航空为主体的民事飞行活动，也包括警用、海关等国家航空器的各类飞行活动。其三，在整个低空经济中，飞行活动起着“牵引”作用，依其辐射带动制造、保障等上下游产业和其他相关产业的发展。关于“综合性经济形态”。低空经济涉及民用、警用和军用等多个领域，横贯一二三产业，涵盖上中下游整个发展链条，具有“多领域、跨行业、全链条”特点，已不是一个单纯从事民事飞行服务的经济形态，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