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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深处香格里拉 川东北第一古村落
古村落群是中国古代耕读文化和古代生态文明的代表,耕读文化理念给古村落注入了社会伦理道德的精神特质,这是一种高贵的美丽。耕读文化这种安生立命的哲学观,是数字时代的文化浪漫和奢想,在对文化的浮躁深感不安的当今,更值得保护和传承。
巴山深处香格里拉川东北第一古村落
-----著名文化学者孙和平教授呼吁保护梨园坝古村落
巴中日报记者李秀东
通江县泥溪乡梨园坝村,地处大巴山深处,这里遗存着一片古村落的原生面貌,长期以来“养在深闺人未识”。该村现存穿斗木结构院落58套,依山而建,错落有致,掩映于丛林绿树之中,其中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筑30套,明清建筑28套(四合院5套,三合院23套,保存较好的有20套,年久失修的有8套)。马氏宗族祠堂及戏楼仅存地基和巨型石狮等遗迹。该村落有规模恢弘、雕刻精美的古墓20余座,其中3座南宋岩墓(在石壁上凿洞而建的墓穴),并有石刻文献资料。梨园坝后山的“铁林城”古迹,据碑文记载,始建于明代,在清嘉庆和咸丰年间两次加固维修,是米仓古道重要的军事基地。
近日,著名文化学者、四川省委党校专门从事四川村落民居研究的孙和平教授深入实地参观考察,一时间,他竟抑制不住极大的兴奋,忘情地大声赞叹:“这是川东北第一古村落遗存,是巴山深处的香格里拉。太绝了!太好了!”
孙和平教授致力于四川本土文化研究,多年来有一个愿望,要在川东北一方寻找一个村落民居经典遗存个案。冥冥中,十数年过去了,他寻找得太久太苦,几近绝望,可如今突然出现,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孙教授有欲哭无泪的感动,有叉腰向天笑的快活。他感应到了一种天人合一的地理发现与人神沟通。是的,中华传统文化不灭,四川本土文化生命力长在。
在孙和平教授眼中大巴山深处的通江县泥溪乡梨园坝村马氏家族古村落民居建筑群遗存有更多的科研价值------万绿丛中,藏着这样一个一里见方的小小坝子田园,一面斜斜的山坡,散布着一大片青瓦粉墙木柱的吊脚楼古老院落,一条弯弯的太极风水小河,顺着坝子边缘款款流过。河上有一座四块长条巨石搭建的平桥,连接了古村落通向外部世界的道路。一条生命的河,一首古老的歌,千百年来就这么静静地、默默地生息着,歌唱着,美丽着。
孙和平说,这一无疑是“大巴山深处香格里拉”的发现。她让我们想到陶渊明理想中的桃花故里,久久地陶醉于优美宁静的田园牧歌风情。城市人在现代工业文明的一片繁嚣背景下,梨园坝古村落,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世外桃源,多么理想的返璞归真。漫山遍野的绿色森林,像人山人海,像盛大节日的欢呼。感谢大巴山,感谢通江,给世人奉献了这么一个古村落的理想王国。
一大片民居建筑,类型多样,工艺及传统民居式样独特丰富,农耕文化符号齐全,整体民俗面貌颇具特色,马氏宗族祠堂虽然仅存地基、巨型石狮等遗迹,但其建筑景观的气派宏伟,建筑设计的精微理念等多方面都是可以作出清晰学理分析的,并不难想象,将来还有修复的极大可能性。这些建筑不少是清代遗存,甚至可能有明代的些许遗存。初步看来,其历史民俗文化具有较高的科研价值。
孙和平教授认为梨园坝耕读文化能够从元代传承到现在,是因为有一个最基本的特色,就是古村落里“三位一体”的机制,村落里有宗祠、古戏台、书院,构成耕读文化最核心的要素,也给耕读文化带来了三大价值取向:崇尚文化、知书达礼、社会和谐,这“三位一体”的结构,,有力地推动了耕读文化的传承和社会的稳定。
古村落群是中国古代耕读文化和古代生态文明的代表,耕读文化理念给古村落注入了社会伦理道德的精神特质,这是一种高贵的美丽。耕读文化这种安生立命的哲学观,是数字时代的文化浪漫和奢想,在对文化的浮躁深感不安的当今,更值得保护和传承。梨园坝古村落群保护可以设立文化生态保护实验区进行整体性保护;进行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态性保护;尽量做到保留原址、原状、原物的原真性保护;
首先要大力宣传,让村民认识到古村落宝贵的历史文化科研价值,从而激发他们的爱乡爱家之情,引以自豪,从而自觉积极地予以尊重、珍惜、保护。
绝不允许任何人动一石一瓦,更不容许自拆自建。任何新式砖混结构的建筑一律不得在里面建修。即使维修,也要统一安排,做专业性的修旧如旧。
古村落发现的消息传播,会引起人们的好奇追新心理,前来参观,这会给尚未落实保护措施、不具备保护条件的村落造成一定的不利因素。因此,需要现在就要组织一定数量的人开展守望、巡逻等措施,凡有外人进入,都必须有人跟随陪同。
建立以乡党委、政府领导为核心的古村落保护领导小组,吸收梨园村各村民小组组长进入班子作为成员,实行分工负责制,以保证不出问题。哪里出问题,分管人承担责任。
其次积极申报古村落项目。“古村落”项目申报,在川东北至今还是一个空白。孙教授个人根据自身多年研究及工作经验,肯定认为,梨园坝古村落民居是川东北一带其所见的最后的历史文化古村落遗存,如此集中连片的古老民居建筑群落,较为完整地保留着大巴山区以穿斗木结构、吊脚楼等民居建筑景观特色、深刻遗存了农耕时期乡村社会的种种历史文化面貌,承载了马氏家族数百年来聚族而居的农耕生产生活的社会形态,以及丰富多彩的附属设施、符号元素,几乎成了唯一,颇为经典,价值宝贵,申报国家级项目的可能系数肯定在80%以上。
作为历史文化遗存项目,申报的方式、途径还很多,而且,其开发利用的前景也很广阔,诸如影视拍摄基地的建立、川陕苏区红色文化、山区绿色生态文化和本土民俗风情相结合的旅游观光休闲度假目的地打造、各种专门会议活动的备选场地、历史文化古村落教学考察研究基地的建立等。
探访通江县泥溪乡梨园坝村古村落民居建筑群遗存
巴中日报记者李秀东
梨园坝地处米仓古道的一个重要分支道路----洋壁道的一个节点上。
这是一个重要的军事路线,位于四川通江东北部,它北起陕西洋州西乡县,南经四川通江抵重庆,全长六十里。《太平寰宇记》载:“(洋州)南至壁州山路五百四十里。洋壁道一般由河谷取道,有两条路线入通,第一条从洋州,经镇巴西南、长岭、索垭、仁村(过街楼)、洋芋塘、九员关、竹峪关,再沿白石水(亦名青水)经洪口,沙溪到通江城。清嘉庆白莲教农民起义军入川亦取此道。第二条从西乡经牧马河、长岭风、白杨沟、柳树店、狭口、罐子山、射潭坎、钟家沟、太巴关、大爷庙、百雄关、龙池场、长坪、泥溪、苦草坝到通江城,此道南北纵贯县城东部的大通江河,到江口镇汇合后再北行80里至县城洗脚溪,经溪口、老官庙、木溪浩、毛浴镇、瓦室镇、烟溪场、碧溪场、苦草坝、长坪、罗家河等场镇至县北两河口,县境计程约370公里。在古时候洋壁古道基本上为兵旅之道,沿用在三十年代,红四方面军入川也取此道。”马氏家族是因为军事驻守才迁徙到这里的,山上的铁林寨就是一个明证。
梨园坝的风水格局
泥溪乡梨园坝村位于该乡西北部,距离乡政府3.3公里,幅员面积8.9平方公里,辖5个农业合作社。现有户数310户,总人口1300余人。梨园河由北向南直穿而下,流入大通江河。河上一座人工小桥,连接里河两岸4000余人的必经之道,似有“小桥流水人家”之佳境。该村依山傍水,山清水秀,土壤肥沃,盛产水稻、小麦、玉米等农作物,梨园河里产团鱼、鲫鱼、鳙鱼、鳝鱼等鱼类,是泥溪乡名副其实的“鱼米之乡”。梨园坝人民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休养生息,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梨园坝古村落的建筑大多坐北面南,依山傍水而建,两侧的山岭犹如两条飞龙将梨园坝环抱其中,在龙首回望之外,自然天成“青龙嘴”、“回龙穴”,前面不远处,一座凸起的圆形山如一颗巨大的龙珠,此乃“回龙转案”之地形。村落北靠大山,左边的梨园河自北向南直穿而下,在村子的南面形成一个水潭,右面一座山头仿佛一只巨虎盘踞欲跃,村内有天然的石书、石锣、石鼓、石钹、石盔等(部分在文革时期被破坏),此正所谓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在风水学上是极佳之地。
二知府一将军二县令的故乡: 耕读文明的典型
在梨园坝马氏祠堂遗址,残存的清代道光年间碑文上,记录着梨园坝马氏族谱。相传600多年前,梨园曾祖马青钱(曾任顺庆知府)知此地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动员家乡父老从今湖北麻城孝感一带移民来此居住。曾议马氏族谱,老派20辈,新派100辈。老派结尾:英良天宝座,锦绣玉春芳;新派结尾:世袭民臣,万代乾坤。字里行间,无不透出一股霸气及雄心壮志。至第四代马泗龙(曾任广信知府)更是买田置地,大兴土木,家族产业空前强盛,奠定了马氏家族的基业。在明代出了位将军还有两位县令。此后几百年来繁衍生息,家族人丁兴旺,富甲一方,形成了今天梨园坝全村600余人的马姓家族。
在梨园坝马氏前坡,有一座规模宏大,雕刻精美的古墓,相传修建梨园坝马氏祠堂的主持人名叫马宏安,其媳杨氏的嫁妆有120套衣服,米面粮油无数。杨氏嫁入马家之后,在妯娌之间炫耀,从不洗衣,穿脏就扔。可是,不出三年,杨氏无衣更换,回娘家索要,娘家认为嫁妆充足,便未应允,她只好成天穿着一套脏衣服。马宏安发现后,组织族人数落杨氏,并要杨氏立下毒誓,议定“勤俭持家”之族规,并在祠堂和其自家堂屋的门楹上刻上“勤俭持家”。祠堂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拆除后改建了学校,已无从查证,但马宏安自家堂屋遗存的门楹上用蓝色瓷器碎片嵌入硬木拼成的“勤俭持家”四个大字至今可见。
马宏安去逝后,杨氏不思悔改,聘请工匠在马宏安墓旁修建墓碑,对外声称为马宏安造新墓,实为自己建活人墓,历时三年才完工,花光储蓄,其子也因无钱治病而早逝。族人认为杨氏违犯族规,触犯誓言,其死后未被葬入该墓中,这便是“寡妇空墓”的传说。此后,其抱养的儿子也数代均为抱养无子,马宏安一脉绝后。杨氏也成为当地人茶余饭后的笑柄,更为教育新媳妇的反面典型。
这里为何叫梨园坝,有三种传说,一说从前因当地村民大多姓梨而得名,至今还保留一些梨姓坟墓;二说因梨园河流经此地转过三道湾(因发洪水,给当地造成灾难,1972年洪水后,梨园人民将弯曲河道地段拉直,便于泄洪。),地形极象农民耕田犁地使用的犁辕,故取谐音而得名,再因地质结构变迁,地势较低,河沙堆积逐渐而成为坝子;第三种传说,在人们心目中印象最深,在民间广为流传,朴朔迷离,极具传奇色彩。据说当地出了一批很有名的戏子,自编曲目,自搭舞台,自建戏楼(遗址在今村委会),器琴书画,能歌善舞,观看的人很多,来自四面八方。戏剧界的“梨园派”的发源地就在于此,因梨园起教而得名。
但据李尤白撰写的《梨园考论》中,考证了梨园的来历。唐中宗(705-710年)时,梨园只不过是皇家禁苑中与枣园、桑园、桃园、樱桃园并存的一个果木园。果木园中设有离宫别殿、酒亭球场等,是供帝后、皇戚、贵臣宴饮游乐的场所。后来经唐玄宗李隆基的大力倡导,梨园的性质起了变化,由一个单纯的果木园圃,逐渐成为唐代的一座“梨园子弟”演习歌舞戏曲的梨园,成为我国历史上,第一座集音乐、舞蹈、戏曲的综合性“艺术学院”。因此,“梨园”并未起教于此,而是传承于此,“梨园”是培养和训练艺人的场所。
“悬棺疑云”与“帝王梦幻”
相传马氏定居梨园坝至第三代马登荣,望子成龙心切,登朝拜相之心更甚。故在有生之年,遍访明仙,大择福地,以实现他的愿望。最终访到东南山一名很有名望的地仙,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果然择得吉人福地,此地形回龙转案,一甲子后必出帝王,族人非常高兴。然而择真地后,地仙因泄露天机双目必盲,于是和族长商议百年之事,必须善待送终。马登荣死后,埋其地(此墓文革遭破坏,现存残迹),造一古山,墓以木炭垫之,之后,地仙双眼果然失明。
光阴似箭,一晃十数年过去,开始,族人对地仙非常好。后来,因为地仙年长眼瞎,对他怠慢,并把他安排到磨坊去推磨,以此度过晚年。地仙以泪洗面,残喘度日。地仙徒弟知道此事,于是和族人相商接师父回家养老,族人同意了,好酒好菜招待,席间谈起阴阳学说、阴阳冢宅之事。徒弟答道,吉宅虽好,但发迹慢。族人托人问原委,徒弟答道,必须把马登荣的棺材悬起,才能解决此事,族人按照徒弟的说法,派数名工匠将马登荣的棺材用铁链悬挂起。徒弟背着师父走出了梨园坝。不久,师父的双眼突然亮了,师父责备徒弟破坏了哪里的风水,徒弟说,为救师父只能采此下策。
到了清朝初年,马氏帝王梦最终没有实现。相传马氏家族的一群放牛娃,每天在野外玩着帝王将相之类的游戏,乐此不疲。一日,突一白发白须老者飘然而至,将孩子们分成生、旦、净、末、丑,每日教其演绎称王拜相,断案伸冤,擒贼杀敌等。成人中有位叫马三伦的细心者发现了异常,便尾随查探,得知其中的秘密。白发白须老者指引其次日到青龙嘴等候,有要事相商,可助马氏荣登大宝,圆帝王之梦。
次日,马三伦如约相候,迟迟不见老者现身,却有一只松鼠不断到其面前骚扰。他便追逐松鼠至山崖下的岩洞里,意外发现六口大锅两两相扣,揭开一看,全是白花花的银子。遂将部分白银贩至保宁府(今阆中),换取袍帽衣饰,鼓弦乐器。并雇请工匠修缮马氏宗祠,造了一戏台,雕梁画栋,八卦悬顶,威武壮观。原来的那群放牛娃便以说书唱戏来维持生计,终究出了一些名气,逐渐形成了一戏班。登台唱戏,自编自演,煞有甚事,演些什么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之类,名享四方,后为发展从长计议及生活所需,到外演出,最终未归故里。族人猛然醒悟,追悔嗟叹不已。这便是“假皇帝”的传说。
数年来,当地村民对这些流传至今的说法找不到准确史料,进行种种猜想,梨园起教,梨园坝的由来,是否与此有关,我们不得而知。
“铁林城” 与“八大王剿四川”
在梨园坝后山有一处叫“铁林城”的山寨,相传是大明老将军马光祚为抵御“八大王”入侵而带领乡亲们所建。寨内有3座南宋岩墓,寨前崖壁的岩洞里供奉着“刘关张”的石身塑像,寨门横楹上“铁林城”石刻大字至今清晰可见,寨内有一口古井,能为躲避战乱的人们提供充足的水源,寨门两侧曾架设几门“牛耳”大炮,正对着梨园坝村的入口枫子岩,枫子岩石壁上依稀的弹痕仿佛向人们诉说着梨园先民们保卫家园的传奇故事。
“八大王”何许人也?原是大巴山的人们对张献忠的别称。他是明末清初与李自成齐名的农民起义军领袖,当年曾率部转战大巴山地区,在当地留下了许多神奇的传说,其中“八大王剿四川”的故事,至今还被人们津津乐道的广为传播。
据民间传说:张献忠小的时候,读了几年私塾(私塾先生为四川籍人,观此子骨相清奇不同凡人,眉宇间有肃杀之气,疑是天刹星下凡,将来恐怕会成大事,便对其爱护有加),但因家境贫寒放弃了学业,跟随其父从湖北到四川贩盐、枣等物。他之所以恨四川人,那是因为明朝末年,朝政腐败,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四川境内,税卡林立,经多次盘剥,盐贩到湖北后,利润所剩无几;税丁们如狼似虎,对盐贩子轻则喝斥,重则打骂。由此在他心中,埋下了对四川贪官污吏的仇恨。一件偶然的小事,更加深了他的仇恨,即在一次贩盐途中,途经巴山时,他突然内急,便躲进路边的小河沟里方便,排泄完毕后,见旁边有一丛似青麻的阔叶植物,未及细看便顺手扯来擦屁股。谁知这一擦,痛得他几乎跳了起来,既象沸水烫肉,又象钢针刺骨,当时就不能远行,只好就近找个客栈住下。他躺在床上,咬牙切齿地发誓:“这四川,不但人恶,草也恶。有朝一日,除了我老师,我非要把他们斩尽杀绝!”原来,他擦屁股的植物并非青麻,而是四川境内生长的一种火麻,粗看与青麻相似,细看却不大相同,火麻稿杆和叶子背面,都长满了尖硬如刺的白毛,有毒。人的皮肤挨上,轻则痛痒,重则起血泡,肛门与屁股本是人体的敏感部位,被火麻一擦,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数十年后,张献忠成了率领千军万马的农民起义军领袖。在进军四川前就下定决心:要剿灭所有四川人,以报昔日被欺侮之仇。为保护有恩于他的私塾先生,他事先派人潜入四川,告知曾经教过他的四川籍私塾先生:在大门两边,挂上菖蒲和艾蒿,作为免剿标志。
马氏家族曾对此私塾先生不薄,大明老将军马光祚也从先生处得知“八大王”入川的消息,一边让家家户户挂上菖蒲和艾蒿,一边积极备战,修建寨堡,囤积粮食,训练兵士,架设大炮。那年端年节,张献忠率军取道大巴山进入四川,令部下大开杀戒,实施了血腥屠杀。所到之处,不分老少,一律格杀勿论。据说,当时大巴山乃至整个四川的百姓,几乎被斩尽杀绝,只有少数人家躲藏在悬崖上的岩洞里才幸免于难。但在马光祚的指挥下,多次打退“八大王”所属部队的进攻,保护了马氏家族耐以生存的家园。
当然,张献忠的私塾先生及家眷亲属,也都安然无恙。至今,每逢端午节,大巴山的人们,还要在大门前挂上菖蒲与艾蒿,以驱灾避邪。
以上故事,就是民间有关“八大王剿四川”的传说。但据正史记载:明末清初,张献忠并未专剿四川,而是在四川与清军进行过数次大血战,从而导致四川人口锐减,到张献忠被剿灭时,全川仅剩八万余人。清朝定都北京后,便采取了“湖广填川”之举,嘉庆年间更是从湖广等地强制迁移了大批民众到四川定居。现在,不少四川人都称自己是“湖广填川”的后代。但据梨园坝残存的清代道光年间扶风郡碑文上记载,马氏始祖迁入此地应早于“湖广填川”200余年,故马氏家族不是“湖广填川”时期迁至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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