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咳毒素联合卡介苗诱导CD-1小鼠抑郁症模型研究.pdf

62青海科技202304成果视窗青海科技INGHAI SCIENCE AND TECHNOLOGY抑郁症是一种常见的严重危害人类健康的精神情感障碍性疾病。临床上，抑郁症主要表现为持续性的心境低落、意志活动减退、认知功能损害、思维迟缓等症状，并以高患病率与复发率、高致残率、低识别率、低治愈率等为特点，给家庭和社会带来了沉重的负担1。2017 年世界卫生组织（WHO）报告指出：当前全球约有 3.22 亿人正遭受抑郁症的困扰，患病率为 4.4%，2015 年自杀死亡人数约 78.8 万人2。然而，由于抑郁症病因的异质性和复杂性，基于单胺类神经递质假说而研发的抗抑郁药经过多年临床实践证明仍然存在起效慢、有效率低等缺点3-5。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临床和动物水平研究发现，炎症特别是神经炎症与抑郁症发生发展密切相关，为抑郁症发病机制基金项目:青海省应用基础研究项目“藏药佐太对抑郁症模型小鼠慢性神经炎症的改善作用及机制研究”(2019-ZJ-7030)。作者简介:李岑(1985-),男,博士,副研究员,主要从事藏药药理学研究。E-mail:;licen_。*通信作者:魏立新(1967-),男,博士,研究员,主要从事藏药学研究。E-mail:。百日咳毒素联合卡介苗诱导 CD-1 小鼠抑郁症模型研究李 岑1,2 赵 苗1,2,3 许祎宁1,2 毕宏涛1,2 杨红霞1,2 肖远灿1,2陈占娟1,2 王嘉女1,2 乔亚俊1,2 周学青1,2 魏立新1,2*（1.中国科学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中国科学院藏药研究重点实验室，西宁 810008；2.中国科学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青海省藏药药理学和安全性评价研究重点实验室，西宁 810008；3.青海大学药学院，西宁 810016）摘 要：为了构建具备良好的治疗性干预时间窗的新型抑郁症动物模型，本研究基于抑郁症发病的炎症假说，选用血脑屏障通透剂百日咳毒素，联合低剂量免疫激活剂卡介苗（牛结核分枝杆菌）对 CD-1 小鼠造模。实验发现，与单独低剂量卡介苗诱导相比，百日咳毒素联合低剂量卡介苗诱导可以增强小鼠的抑郁样行为，如行为绝望状态增加（悬尾实验中一动不动时间）、探索性行为降低（开场实验中的区域穿梭次数和抬头直立次数）、自发运动状态降低（开场实验总运动距离）等，促进小鼠中枢神经炎症和外周炎症（IL-1、IL-6、IFN-等）；同时，加剧脑中色氨酸-犬尿氨酸通路的激活，表现为其关键酶吲哚胺2,3-双加氧酶 1（IDO1）进一步显著升高。经口给予抗抑郁药丙咪嗪，可缓解百日咳毒素联合低剂量卡介苗诱导的小鼠抑郁样症状、炎症反应和激活的色氨酸-犬尿氨酸通路。另外，发现百日咳毒素联合低剂量卡介苗诱导的小鼠抑郁样症状可以从第 7 天至少持续到第 28 天。综上，本研究基于百日咳毒素和低剂量卡介苗构建的小鼠抑郁模型具有较好的表面效度、结构效度和预测效度，其长期持续性的抑郁表型可为抗抑郁疗法研究提供宝贵的治疗性干预时间窗。关键词：抑郁症；动物模型；百日咳毒素；卡介苗；炎症中图分类号：R749.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9393(2023)04-0062-1163青海科技202304成果视窗青海科技INGHAI SCIENCE AND TECHNOLOGY和疗法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6-11。抑郁症动物模型是研究抑郁症发病机制及其药物的重要工具。根据抑郁症发病的炎症假说，目前建立的抑郁症免疫炎症模型主要有促炎性细胞因子诱导模型、细菌脂多糖（LPS）诱导急性模型、聚肌胞苷酸（PolyI:C）诱导急性模型等，该类型的动物模型在免疫应激处理后出现体重降低、进食饮水和运动能力降低等病态行为，之后出现抑郁样行为，如行为绝望状态、快感缺失、探索性行为降低等12-17。然而，这类模型普遍遇到一个问题是在病态行为消失后的抑郁样行为持续时间较为短暂，并且病态行为和抑郁样行为出现的时间区段划分存在界定难题，如 LPS 诱导的急性模型小鼠，其病态恢复时间大致为 24h，随后抑郁行为一般持续另外 24h 左右18,19。这对于抗抑郁药物和疗法的研究在干预时间窗上不是很友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 Mat Moreau 等于 2008 年时首次报道卡介苗（BCG，牛结核分支杆菌）能够诱导小鼠炎症促发的长期抑郁样症状20，且具有较好的预测效度。然而，诱导该模型需要卡介苗（牛结核分支杆菌）剂量高达 107109CFU/小鼠21，造模成本较高，因此仍需寻到一种能够降低卡介苗剂量同时又能诱导长期持续性抑郁样行为的新型造模方法。为此，本研究基于抑郁症发病的炎症假说，选用血脑屏障通透剂百日咳毒素联合低剂量的免疫激活剂卡介苗（牛结核分支杆菌，4105CFU/只）对小鼠造模，以增加血脑屏障通透性，使外周促炎性因子更易激活中枢神经炎症和促进脑内色氨酸-犬尿氨酸代谢途径激活，进而诱发抑郁样症状。1 实验材料与方法1.1 实验试药卡介苗（成都生物制品所，60mg/每瓶，总菌落活度 CFU 为 6107）、百日咳毒素（PTX，ListBiologicalLabs，50g/瓶，LOT:#181）；无菌生理盐水、丙咪嗪（IMI，索莱宝公司）、IL-1 小鼠ELISA 试 剂 盒（Raybiotech,ELM-IL1b-1）、IFN-小 鼠 ELISA 试 剂 盒（Raybiotech,ELM-IFNg-1）、TNF-小 鼠 ELISA 试 剂 盒（Raybiotech，ELM-TNFa-1）、IL-6 小 鼠 ELISA 试 剂 盒（Raybiotech，ELM-IL6-1）、IDO1 小鼠 ELISA 试剂盒（Cusabio，CSB-EL010996MO），自制 1PBS 等。1.2 实验设备开场实验装置（OFT-100，成都泰盟软件有限公司），多功能酶标仪（M200Pro，Tecan 公司），超纯水机（Milli-QReferenceMillipore 公司），十万分之一天平（ME204，MettlerToledo 公司），自制悬尾实验装置，高通量组织研磨器（Scientz-48，宁波新芝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高速冷冻离心机（Sigma3K-15，Sigma 公司），微量移液器（20、100、200、1000L，ThermoElectron 公司）、pH计（PB10，Sartorious公司）等。1.3 实验动物SPF 级 CD-1 雄性小鼠购买于北京维通利华实验动物技术有限公司（生产许可证号：SCXK（京）2021-0006），饲养于中国科学院西北高原生物 SPF实验动物设施（使用许可证：SCXK（青）2022-0001），适应新环境 1 周后进行实验。SPF 级灭菌大小鼠生长维持饲料和刨花垫料，购买于北京科奥协力饲料有限公司；饮水为灭菌纯水。饲养条件：温度 2026，湿度 40%70%，机械通风，人工光照，昼夜循环 12h，自由获取食物和饮水。本实验通过中国科学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实验动物伦理审查委员会审查，在操作过程中严格遵守实验动物伦理与福利准则，实验结束时对受试动物进行安乐死。1.4 试药的配制1.4.1 百日咳毒素（PTX）储备液的配制取 1 瓶百日咳毒素（PTX，ListBiologicalLabs，50g/瓶，LOT:#181），吸取 250L 超纯水加入摇晃溶解至澄清透明，即得到浓度为 200g/mL 的百日咳毒素（PTX）储备液，4长期保存。1.4.2 百日咳毒素工作液的配制采用 1PBS 将浓度为 200g/mL 的PTX 溶液储备液稀释成浓度为 1g/mL 的百日咳毒素工作液，现配现用。64青海科技202304成果视窗青海科技INGHAI SCIENCE AND TECHNOLOGY1.4.3 卡介苗悬液的配制将卡介苗（BCG，成都生物制品所有限公司）采用生理盐水配制成菌落形成单位（CFU）浓度为2106CFU/mL。1.4.4 阳性对照药物丙咪嗪（IMI）溶液的配制采用生理盐水配制浓度为 1.5mg/mL 的丙咪嗪溶液。1.5 动物分组与造模处理选取 8 周龄 SPF 级雄性 CD-1 小鼠，随机分为空白（Control）组、卡介苗（BCG）组、卡介苗+百日咳毒素（BCG+PTX）组、卡介苗+百日咳毒素+丙咪嗪（BCG+PTX+IMI）组，每组 15 只小鼠。空白组：每只小鼠给予腹腔注射（ip）无菌生理盐水 200L。卡介苗组：在第 0 天时腹腔注射 200L卡介苗悬液，剂量为 4105CFU/只。卡介苗+百日咳毒素组：在第 0 天时腹腔注射 200L 卡介苗悬液，剂量为 4105CFU/只；然后，在第 1 天时和第 3 天时分别腹腔注射 1 次 200L 百日咳毒素工作液，每次剂量为 200ng/只。卡介苗+百日咳毒素+丙咪嗪组：在第 0 天时腹腔注射 200L 卡介苗悬液，剂量为 4105CFU/只；然后在第 1 天时和第 3 天时分别腹腔注射 1 次 200L 百日咳毒素工作液，剂量为 200ng/只；阳性药丙咪嗪从第0 天开始每天灌胃给药 1 次，剂量为 15mg/kgbw。实验周期 28 天。每笼饲养 5 只受试 CD-1 小鼠，避免单笼单只饲养。在第 27 天时进行开场实验，第 7 天和第 28 天时进行悬尾实验，第 29 天时异氟烷麻醉后采集血液和器官样本。1.6 体重监测从造模前-4 天到造模后第 7 天每天称量一次体重，然后从第 8 天起每间隔 13 天称一次体重，直到实验结束。目的是通过体重变化监控小鼠对病态行为反应情况。1.7 开场实验在造模前和造模后第 27 天时，通过开场实验测试来评估小鼠的探索性行为、抑郁焦虑状态和自发运动行为。具体方法：依据 Choleris 等报道中描述的方法22，在测试前 60min 将小鼠移到开场实验测试房，测试时将小鼠从笼中取出置于开场实验装置（50mm50mm415mm）中央，并迅速拉上实验站遮光罩帘。在操作软件中记录小鼠编号、日期、状态后打开记录系统，选取九宫格模式，中心区比例为 0.5，通过开场设备上方的摄像机及与其相连的监视器记录 510min 内小鼠的活动情况包括运动时间、静止时间、运动距离、中央区停留时间、中央区穿梭次数、站立行为等。测试结束后将小鼠放回笼内，用 70%乙醇彻底擦拭实验装置并用纸巾擦干。1.8 悬尾实验在造模后第 7 天和第 28 天时，通过悬尾实验来评估小鼠的行为绝望状态。具体依据 Steru23等报道的方法稍作修改，实验前 60min 将小鼠移至一间表 1 动物分组与处理注：丙咪嗪（IMI）为代表性的三环类抗抑郁药物，常被用来作为抗抑郁研究的阳性对照药物。组别卡介苗（BCG）百日咳毒素（PTX）丙咪嗪（IMI）实验周期空白组（Control 组）-28d卡介苗组（BCG 组）4105CFU/只-28d卡介苗+百日咳毒素组（BCG+PTX 组）4105CFU/只200ng/只，2 次-28d卡介苗+百日咳毒素+丙咪嗪组（BCG+PTX+IMI 组）4105CFU/只200ng/只，2 次15mg/kgbw28d65青海科技202304成果视窗青海科技INGHAI SCIENCE AND TECHNOLOGY安静的测试房，以减少动物紧张感。实验时将小鼠尾巴用胶带固定起来（距离尾巴尖部 23cm）悬挂在实验架上，实验持续 6min，全程通过数码摄像机记录实验过程，然后通过双盲方式使用计时器或悬尾实验分析软件（SuperTst,上海欣软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统计后 4min 内小鼠一动不动的总时间。不动时间定为小鼠被悬挂后完全不动的时间。1.9 脾脏系数在第 29 天时麻醉处理小鼠后，采集小鼠脾脏。称量每一只小鼠的体重和脾脏重量，按着如下计算公式计算：器官系数=脾脏重量（mg）/体重（g）1.10 生化指标测定在第 29 天时采集小鼠血液，在 3000转/min下离心血清；采集小鼠的脑组织，加入组织裂解液，采用组织匀浆器（适配器 4 度预冷）匀浆，10000转/min 离心取上清，待用。根据对应 Elisa 法测定小鼠血清和脑中的 IL-1、IL-6、IFN-、TNF-、IDO1 蛋白水平。1.11 统计学方法数据采用 MeanSD 形式表达。实验组间两两比较采用 t 检验；多组间比较的显著性检验方法为独立样本非参数检验和单因素 ANVOA 分析，显著性判断标准见分析与讨论，作图软件使用GraphPadPrism8.0。2 实验结果2.1 体重变化实验结果发现，与空白（Control）组相比，卡介苗（BCG）组、卡介苗+百日咳毒素（BCG+PTX）组、卡介苗+百日咳毒素+丙咪嗪（BCG+PTX+IMI）组小鼠实验开始 1 天后体重出现了显著性下降（分别为 P0.001、P0.0001、P0.05）状态，而卡介苗+百日咳毒素（BCG+PTX）组、卡介苗+百日咳毒素+丙咪嗪（BCG+PTX+IMI）组小鼠体重则在第 4 天时恢复至正常，这表明各组小鼠在该实验剂量条件下在 4天左右可以从病态中恢复。实验结果见图 1 所示。图 1 各组小鼠在不同时间点的体重（n=15，MeanSD）（注：BCG 组与 Control 组比，*表示 P0.001；BCG+PTX 组与 control 组比，表示 P0.05，表示P0.01，表示 P0.001，表示 P0.0001；BCG+PTX+IMI 组与 control 组比，表示 P0.05，表示P0.01，表示 P0.001，表示 P0.0001。）2.2 百日咳毒素与卡介苗联合诱导的小鼠出现增强的抑郁样行为2.2.1 开场实验开场实验可用来观察评估动物的自发运动状态、探索性行为和焦虑状态等，其理论基础是动物对新开阔环境的恐惧导致其主要在周边区域活动行为，但动物的探究特性又促使其产生在中央区域活动的动机，由此产生焦虑情绪22,24,25。本研究在第 27 天通过开场实验发现，与空白（control）组相比，卡介苗（BCG）组小鼠区域穿梭次数、探究性行为（抬头直立次数）、总运动距离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降低趋势，其中探究性行为具有显著性差异（P0.05）；卡介苗+百日咳毒素（BCG+PTX）组小鼠区域穿梭次数（P0.01）、探究性行为（P0.001）、总运动距离（P0.01）均出现了显著性降低。与卡介苗+百日咳毒素（BCG+PTX）组小鼠相比，卡介苗+百日咳毒素+丙咪嗪（BCG+PTX+IMI）组小鼠开场实验中的穿梭次数（P0.001）、探究性行为（P0.05）、总运动距离（P0.05；*表示P0.01；*表示 P0.05；*表示P0.05，*表示 P0.05；*表示 P0.05；*表示 P0.05），而卡介苗（BCG）联合百日咳毒素（PTX）则可以诱导 CD-1 小鼠出现具有统计学差异的行为学绝望状态（P0.05）。第 28 天时悬尾实验测试发现，与空白组（Control）相比，卡介苗（BCG）组小鼠在悬尾实验中的一动不动时间显著增加（P0.05），卡介苗+百日咳毒素（BCG+PTX）组具有极显著性（P0.01）。而卡介苗+百日咳毒素+丙咪嗪（BCG+PTX+IMI）组小鼠悬尾实验中一动不动时间显著低于卡介苗+百日咳毒素（BCG+PTX）组（P0.05；*表示P0.05；*表示 P0.05；*表示P0.01；*表示 P0.001。）67青海科技202304成果视窗青海科技INGHAI SCIENCE AND TECHNOLOGY2.3 百日咳毒素联合卡介苗诱导小鼠外周炎症和中枢神经炎症的激活抑郁症的发生发展常伴随着炎症反应的启动。临床患者和抑郁动物模型体内外周和中枢促炎症性细胞因子出现升高，如肿瘤坏死因子 （TNF-）、白细胞介素 1（IL-1）、白细胞介素 1（IL-6）等，而抗抑郁治疗可降低病人和模型动物体内激活的免疫反应26。2.3.1 外周炎症本研究利用酶联免疫（Elisa）法对第 29 天外周血液所离心的血清中促炎性细胞因子（IL-1、IFN-、TNF-、IL-6）和调节性细胞因子（IL-10）进行测定发现，与空白组（Control）相比，单独卡介苗诱导和卡介苗+百日咳毒素联合诱导均能够显著增加血清 IL-1、IFN-、TNF-、IL-6 水平，具有极显著性差异（P0.001 或 P0.05；*表 示 P0.01；*表 示P0.001；*表示 P0.05；*表 示 P0.01；*表 示P0.001；*表示 P0.05；*表示 P0.05）图 11 各组小鼠脾脏系数（MeanSD，n=15）（注：ns 表示无显著性差异）68青海科技202304成果视窗青海科技INGHAI SCIENCE AND TECHNOLOGY2.3.2 中枢神经炎症通过酶联免疫（Elisa）法对小鼠脑组织匀浆液中的炎症因子测试发现，与空白（Control）组相比，卡介苗组可以不同程度增加脑中促炎症因子水平（IL-1、IL-6、IFN-），但仅 IL-6 具有显著性差异（P0.05）；而卡介苗+百日咳毒素（BCG+PTX）组小鼠脑中 IL-1、IL-6、IFN-含量均显著增加（P0.05）。卡介苗+百日咳毒素（BCG+PTX）组小鼠脑中这些促炎性炎症因子平均值高于卡介苗（BCG）组，其中 IL-1 具有显著性差异（P0.05；*表示 P0.05；*表示 P0.05；*表示 P0.05；*表示 P0.05；*表示 P0.05）2.4 百日咳毒素联合卡介苗诱导加剧脑中吲哚双加氧酶 1（IDO1）升高色氨酸-犬尿氨酸通路（KP）在抑郁症发病中的作用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证实，认为炎性抑郁症的产生是由于在免疫功能和神经递质改变下产生的炎性细胞因子激活了色氨酸-犬尿氨酸通路69青海科技202304成果视窗青海科技INGHAI SCIENCE AND TECHNOLOGY（KP）关键酶吲哚胺2,3-双加氧酶 1（IDO1），其进一步引发抑郁症状7,9,27,28。吲哚胺2,3-双加氧酶 1（IDO1）的活性增加，不仅会导致色氨酸的耗竭同时还引起通过犬尿氨酸途径代谢生成的神经毒性产物的增加，而这两种改变都被认为与抑郁症的发病密切相关7,9,27,28。为此，本研究通过测定脑中的吲哚双加氧酶 1（IDO1）发现，在第 29天时，与空白（Control）组相比，卡介苗（BCG）组和百日咳毒素+卡介苗（BCG+IMI）组小鼠脑中IDO1 含量极显著增加（P0.001 和 P0.0001），而给药丙咪嗪后则能够显著降低百日咳毒素+卡介苗诱导的脑 IDO1 的增加。上述表明卡介苗与百日咳联用比单独用卡介苗更能激活色氨酸-犬尿氨酸代谢通路，而阳性药丙咪嗪则能够逆转激活的色氨酸-犬尿氨酸代谢通路。实验结果见图 16 所示。图 16 小鼠脑中吲哚双加氧酶 1（IDO1）含量（MeanSD，n=15）（注：*表示 P0.05；*表示 P0.001；*表示 P0.0001。）3 讨论本研究基于抑郁样症发病的炎症假说，利用血脑屏障通透剂百日咳毒素（BCG）联合炎症诱导剂卡介苗（BCG），构建了一种具有长期抑郁症状的抑郁症小鼠模型。该研究发现，与单独卡介苗相比，卡介苗与百日咳毒素联用可以进一步促进小鼠出现抑郁样行为（行为绝望状态、探究性行为、自发运动状态等），增强小鼠外周炎症和中枢神经炎症水平（IL-1、IL-6、IFN-、TNF-），同时增加脑中色氨酸-犬尿氨酸通路（KP）中关键酶吲哚胺2,3-双加氧酶 1（IDO1）水平。动物模型效度是评价动物模型好坏的综合评价标准，即某种疾病的动物模型在多大程度上模型了这种疾病29。动物模型效度主要体现在 3 个方面，分别为表面效度、结构效度和预测效度，其中，表面效度是指模型动物与所要表征的人类疾病症状和体征的相似性；结构效度是指模型动物与人类疾病有类似的致病过程和病理机制；预测效度是指动物模型与人类疾病患者对临床治疗药物反应的相似性，即识别潜在的药物临床疗效的能力29-31。因此，一个动物模型能够满足的效度类型越多，其价值也越大，越可能转化应用于人类。本研究构建的百日咳毒素联合卡介苗诱导的抑郁症模型小鼠表现出行为绝望状态增加（悬尾实验中的一动不动时间）、自发活动降低（开场实验中的总运动距离）、探索性行为降低（区域穿梭次数、抬头直立次数），即该模型对人类抑郁症主要临床症状表现出了较好的表面效度；该模型伴有人类抑郁症常表现出的炎症和 IDO1 指标水平的升高，即具有抑郁症炎症致病机制方面的结构效度；另外，临床经典三环类抗抑郁药丙咪嗪能够改善上述抑郁样行为和生化指标的改变，即具有一定的预测效度。因此，本次实验利用百日咳毒素（BCG）联合卡介苗（BCG）诱导构建的抑郁症小鼠模型具有较好的动物模型效度。抑郁症动物模型友好的治疗性干预时间窗，对于评估新型抗抑郁药物及疗法的作用至关重要。利用疾病动物模型评估一个药物的药效主要有两种干预方案：一种是伴随造模过程预防性给药，另外一种是造模成功后进行给药治疗。目前，由于一些常用的抑郁症动物模型（慢性不可预知温和应激模型、慢性束缚应激模型、社会性挫败模型、LPS 急性抑郁模型等）的固有特征（如一旦停止应激造模处理，则抑郁样症状可能持续时间偏短或快速消失等）11,12,18,19，故此常常采用边造模边预防性给药的方式来评估潜在抗抑郁药物的药效。然而，临床上一般需要对已经患有抑郁症的患者进行治疗性干预，因此在抗抑郁药研究中需要具有优良治疗性时间窗的抑郁症动物模型。伊利诺70青海科技202304成果视窗青海科技INGHAI SCIENCE AND TECHNOLOGY伊大学香槟分校 Mat Moreau 等于 2008 年时首次报道卡介苗（BCG）能诱导小鼠在 7 天左右时即可出现不受病态行为干扰的抑郁样行为，至少可到第 21 天20。然而，诱导该模型需要卡介苗（即牛结核分支杆菌）剂量高达 107-109CFU/小鼠21,27,32，造模成本偏高，为此本研究采用百日咳毒素（血脑屏障通透剂）联合低剂量卡介苗（4105CFU/只）构建的抑郁模型可以在一定程度降低造模成本，同时该模型也表现出较好的长期持续性抑郁样行为（第 7 天和第 28 天时测试行为学），即具有良好的治疗性干预时间窗。综上，本研究利用百日咳毒素和低剂量卡介苗构建了一种低成本的新型长效抑郁症小鼠模型，具有较好的表面效度、结构效度和预测效度，其长期持续性的抑郁样表型可为新抗抑郁疗法研究提供宝贵的干预时间窗。参考文献:1NATUREEDITORIAL.TheburdenofdepressionJ/OL.Nature,2014,515(7526):163-163.DOI:10.1038/515163a.2WORLDHEALTHORGANIZATION.Depressionandothercommonmentaldisorders:globalhealthestimatesJ/OL.Worldhealthorganization,2017:1-24.http:/apps.who.int/iris/bitstream/10665/254610/1/WHO-MSD-MER-2017.2-eng.pdf.DOI:CCBY-NC-SA3.0IGO.3RUSHAJ,TRIVEDIMH,WISNIEWSKISR,etal.Acuteandlonger-termoutcomesindepressedoutpatientsrequiringoneorseveraltreatmentsteps:aSTAR*DreportJ/OL.TheAmericanjournalofpsychiatry,2006,163(11):1905-19172022-10-02.https:/pubmed.ncbi.nlm.nih.gov/17074942/.DOI:10.1176/AJP.2006.163.11.1905.4FEKADUA,WOODERSONSC,MARKOPOULOK,etal.Whathappenstopatientswithtreatment-resistantdepression?asystematicreviewofmediumtolongtermoutcomestudiesJ/OL.Journalofaffectivedisorders,2009,116(1-2):4-112022-11-04.DOI:10.1016/J.JAD.2008.10.014.5SANTARSIERID,SCHWARTZTL.Antidepressantefficacyandside-effectburden:aquickguideforcliniciansM/OL/Drugsincontext,2015.DOI:10.7573/dic.212290.6KAUFMANNFN,COSTAAP,GHISLENIG,etal.NLRP3inflammasome-drivenpathwaysindepression:clinicalandpreclinicalfindingsM/OL/Brain,behavior,andimmunity,2017:367-383.DOI:10.1016/j.bbi.2017.03.002.7DANTZERR,OCONNORJC,LAWSONMA,etal.Inflammation-associateddepression:fromserotonintokynurenine.J.Psychoneuroendocrinology:aninternationaljournal,2011,36(3):426-436.8LOTRICHFE.Inflammatorycytokine-associateddepressionJ/OL.Brainresearch,2015,1617:1132022-10-03./pmc/articles/PMC4284141/.DOI:10.1016/J.BRAINRES.2014.06.032.9ZUNSZAINPA,HEPGULN,PARIANTECM.InflammationanddepressionJ/OL.Currenttopicsinbehavioralneurosciences,2013,14:135-151.DOI:10.1007/7854_2012_211.10LOPRESTIAL,MAKERGL,HOODSD,etal.Areviewofperipheralbiomarkersinmajordepression:thepotentialofinflammatoryandoxidativestressbiomarkersM/OL/Progressinneuro-psychopharmacologyandbiologicalpsychiatry,2014:102-111.DOI:10.1016/j.pnpbp.2013.09.017.11KITAOKAS.InflammationinthebrainandperipheryfoundinanimalmodelsofdepressionanditsbehavioralrelevanceJ/OL/Journalofpharmacologicalsciences.Japanesepharmacologicalsociety,2022:262-266.DOI:10.1016/j.jphs.2021.12.005.12PLANCHEZB,SURGETA,BELZUNGC.Animalmodelsofmajordepression:drawbacksandchallengesJ/OL.Journalofneuraltransmission,2019,126(11):1383-14082023-05-06.https:/ SCIENCE AND TECHNOLOGYdepressive-likebehaviorsJ/OL.CNSneuroscienceandtherapeutics,2014,20(2):119-124.DOI:10.1111/cns.12170.15LOFTISJM,HUCKANSM,MORASCOBJ.Neuroimmunemechanismsofcytokine-induceddepression:currenttheoriesandnoveltreatmentstrategiesJ/OL.Neurobiologyofdisease,2010,37(3):5192023-05-23./pmc/articles/PMC2995293/.DOI:10.1016/J.NBD.2009.11.015.16SUY,LIANJ,HODGSONJ,etal.PrenatalpolyI:CchallengeaffectsbehaviorsandneurotransmissionviaelevatedneuroinflammationresponsesinfemalejuvenileratsJ/OL.Internationaljournalofneuropsychopharmacology,2022,25(2):1602023-05-23./pmc/articles/PMC8832231/.DOI:10.1093/IJNP/PYAB087.17GIBNEYSM,MCGUINNESSB,PRENDERGASTC,etal.PolyI:C-inducedactivationoftheimmuneresponseisaccompaniedbydepressionandanxiety-likebehaviours,kynureninepathwayactivationandreducedBDNFexpressionJ/OL.Brainbehaviorandimmunity,2013,28:170-1812023-05-23.https:/pubmed.ncbi.nlm.nih.gov/23201589/.DOI:10.1016/J.BBI.2012.11.010.18REMUSJL,DANTZERR.Inflammationmodelsofdepressioninrodents:relevancetopsychotropicdrugdiscoveryJ/OL.Theinternationaljournalofneuropsychopharmacology,2016,19(9):1-132023-05-23.https:/pubmed.ncbi.nlm.nih.gov/27026361/.DOI:10.1093/IJNP/PYW028.19FRENOISF,MOREAUM,OCONNORJ,etal.LipopolysaccharideinducesdelayedFosB/DeltaFosBimmunostainingwithinthemouseextendedamygdala,hippocampusandhypothalamus,thatparalleltheexpressionofdepressive-likebehaviorJ/OL.Psychoneuroendocrinology,2007,32(5):5162023-05-23./pmc/articles/PMC1978247/.DOI:10.1016/J.PSYNEUEN.2007.03.005.20MOREAUM,ANDRC,OCONNORJC,etal.InoculationofBacillusCalmette-Guerintomiceinducesanacuteepisodeofsicknessbehaviorfollowedbychronicdepressive-likebehaviorJ.Brainbehaviorandimmunity,2008,22(7):1087-1095.21MATM,JACQUESL,DANILEV,etal.BacilleCalmette-Gurininoculationinduceschronicactivationofperipheralandbrainindoleamine2,3-DioxygenaseinmiceJ.Journalofinfectiousdiseases,2005(3):537-544.22CHOLERISE,THOMASAW,KAVALIERSM,etal.Adetailedethologicalanalysisofthemouseopenfieldtest:effectsofdiazepam,chlordiazepoxideandanextremelylowfrequencypulsedmagneticfieldJ.Neuroscienceandbehavioralreviews,2001,25(3):235-260.23STERUL,CHERMATR,THIERRYB,etal.Thetailsuspensiontest:anewmethodforscreeningantidepressantsinmiceJ/OL.Psychopharmacology,1985,85(3):367-370.DOI:10.1007/BF00428203.24WANGW,LIUZ,WUW,etal.TheuseofopenfieldtestinthebehavioranalysisofmiceJ/OL.Chinesejournalofcellbiology,2011,33(11):1191-11962017-04-19.http:/ SCIENCE AND TECHNOLOGYThe Co-administration of Pertussis Toxin and Bacillus Calmette Guerin Vaccine in CD-1 Mice Induces a Long-term Depressive Behavior,Peripheral Inflammation,and NeuroinflammationLiCen1,2,ZhaoMiao1,2,3,XuYining1,2,BiHongtao1,2,YangHongxia1,2,XiaoYuancan1,2,ChenZhanjuan1,2,WangJianv1,2,QiaoYajun1,2,ZhouXueqing1,2,WeiLixin1,2（1.CASKeyLaboratoryofTibetanMedicineResearch,NorthwestInstituteofPlateauBiologyofChineseAcademyofSciences,Xining810008,China;2.QinghaiKeyLaboratoryofTibetanMedicinePharmacologyandSafetyEvaluation,NorthwestInstituteofPlateauBiologyofChineseAcademyofSciences,Xining810008,China;3.CollegeofPharmacy,QinghaiUniversity,Xining810016,China）Abstract:Inordertoestablishalow-costnewanimalmodelofdepressionwithagoodtherapeuticinterventiontimewindow,basedontheinflammatoryhypothesisoftheonsetofdepression,thisstudyusesblood-brainbarrierpermeabilityagent-pertussistoxincombinedwithlowdoseofimmunizationactivator-BacillusCalmetteGuerinVaccine(bovinetuberculosisbranchBacillus)tomodelCD-1mice.Theexperimentfoundthatcomparedwithinductionbysinglelow-dosepertussisvaccine,inductionwithpertu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