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微更新语境下的儿童友好空间标准和探索路径思考.pdf

76时代建筑Time+Architecture2023/4刘磊LIULei城市微更新语境下的儿童空间标准和探索路径思考Child-Friendly Spaces:Standards and Application on the Background of UrbanMicro-Renewal摘要随着关于推进儿童友好城市建设的指导意见和城市儿童友好空间建设导则（试行）的发布，儿童友好城市创建工作已在中国广泛开展，在全体系、多领域的实践中，上海、深圳等城市正在探索城市微更新中的儿童友好空间营造。当存量城市更新成为未来全国城市建设的主要领域，儿童友好城市与城市更新的结合将对城市治理、公共服务、城市空间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文章对城市微更新语境下的儿童友好空间进行了阐释，提出了四类核心空间并探讨了相应建设策略，包括：自然生态空间、儿童游戏场地、儿童友好街道、社区儿童服务空间。同时，也对城市微更新语境下儿童友好空间标准的认识、实践方法和实现路径展开了探讨，提出了分阶段、有步骤，渐次输出成为示范和标准的策略。关键词同?儿童友好城市；儿童友好空间标准；城市微更新儿童友好型城市（CFCI)起源于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1 9 9 6 年起由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在全球推行。2 0 1 5 年深圳市人民政府提出建设儿童友好城市，由此，深圳成为中国首个在政府倡导下开展儿童友好城市创建的城市。随着深圳、长沙、成都等第一批城市的先行先试，儿童友好城市逐步被全国所了解，并写入了“十四五”规划纲要，2 0 2 1 年9 月，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联合2 2 个部门发布关于推进儿童友好城市建设的指导意见，标志着儿童友好城市创建正式在全国展开广泛实践。中国地域辽阔，各城市文化、经济、空间、服务等差异很大，但正是这种差异，反映在儿童需求上呈现出多姿多彩的特征，这些由各类复杂因素呈现的特征成为某一城市或某一特定空间儿童友好实践的特色和标志。城市微更新ABSTRACTThe release of two majordocuments,Guidance on Promoting Child-Friendly City Construction and Guidelines forthe Construction of Child-Friendly Spaces inCities(for Trial Implementation)has fueled theconstruction of child-friendly citiesacross thecountry.In their practices,both system-wide andmulti-disciplinary,Shanghai and Shenzhen areexploring the launch of child-friendly spaces aspart of their urban micro-renewal efforts.Whenurban renewal in built-up areas takes center stagein future urban construction,the combinationof child-friendly facilities and urban renewalwill have a wide,far-reaching impact on urbangovernance,public services,andspace.Thispaper explains child-friendly spaces in the contextof urban micro-renewal;it proposes four typesof core spaces and discusses their corresponding中的儿童友好空间就是其中之一，上海、深圳等城市的先行探索，将对中国存量更新中的儿童友好空间建设产生重要影响，其指引、标准的探索和输出在实践中的成果也会对中国城市创建儿童友好城市形成一种良好的助力。1如何理解微更新语境下的儿童友好空间标准1.1通过延展标准化的思维模式助力儿童友好创新实践当标准的规范体系与儿童友好和城市更新相遇，就需与这两者的核心价值，特别是与儿童友好的认识和探索过程相对应。不宜在探索初期急于推出标准，但可以用标准的思维去增加认知微更新语境下儿童友好空间的维度，并将标准的思维模式延展，通过更广泛的语义支持创新领域的探索和实践归纳。标准思维体系construction strategies for juniorssake,includingnatural ecological spaces,playgrounds,streets,and community service spaces.It also raisessuggestions on the cognition,practice methods,and application of child-friendly space standardsassociated with urban micro-renewal.Moreover,it proposes a by-stage,step-by-step promotionstrategyforsuch models and standards.KEYWORDS Child-Friendly Cities;StandardsforChild-Friendly Space;Urban Micro-Renewal中图分类号：TU984.11*3;C913.5文献标识码：AD0l:10.13717/ki.ta.2023.04.076文章编号：1 0 0 5-6 8 4 X(2023)04-0076-04引文格式：刘磊.城市微更新语境下的儿童友好空间标准和探索路径思考 J.时代建筑2 0 2 3(4):76-79.的延展可以包括指引、范例、导则和标准。1.2先以指引、导则凝聚共识，再以标准输出成果经验儿童友好城市建设是一个创新型的领域，所谓“新”：一方面体现在传统儿童工作者不了解城市建设，城市建设者也不了解儿童工作，所有参与者都需要学习相对陌生的新领域；另一方面，所有不同领域的参与者要实现儿童友好的根本目标，都需要经过一个自我反思的过程。从社会和家庭角度看，儿童友好城市涵盖广泛的行业、学科、人群、家庭，儿童阶段作为人类生命的初期阶段，其需求可以穿透人类社会固有的各类领域边界。因此，儿童友好城市建设需团结所有人群，以取得广泛共识和争取全社会的参与。微更新中儿童友好空间改造的前期，可通过较为柔性的技术指引或导则，时代建筑Time+Architecture2023/4771.深圳塘朗山手作步道1.Handicraft trail in Tanglang Mountain,Shenzhen1.3鼓励创新和“一地一策”除指引、导则界定的边界外，应积极鼓励因地制宜的创新探索。微更新面对的城市环境和社会环境相对其他空间更为复杂，也更为丰富多彩，所面对社区的儿童需求也会各有不同，特别是在有年代的社区社会关系中。因此，应鼓励根据空间和社会关系的特征“量体裁衣”，通过儿童友好凝聚社区的友善关系，一社区一方案，创造从社区生活中生长出来的儿童友好空间。这种在地化的创新可以提炼为城市地方标准的内容，成为标准生成的土壤。对于不能广泛适用为标准的创新个案，可梳理成为特色的范例，从而形成通则与特征案例相辅相成的结构体系。2微更新语境下儿童友好空间的主要类型与探索方向2.1自然生境的恢复与利用促进儿童与自然接触，拯救自然缺失症儿童，是高密度城市儿童友好建设的核心任务之一，城市更新活动通常发生在城市存量建成区，旧城区与自然的连接相对薄弱，因此，微更新中应重建儿童和自然的关系。（1）连接社区与周边自然郊野公园，促进儿童回归自然生境明确思维结构要素和工作边界，弹性地规定内容和方法，针对共性问题给出指导，针对负面问题明确错误选项，从而扩大对儿童友好的概念、原则、内容的共识，指导行动方法，鼓励全社会共建。当在“指引”框架下积累了大量实践案例之后，以此为基础，总结经验教训，输出地方标准，能更为精确地输出实践经验，并可结合标准解读，一并展现优秀示范案例。城市建成区往往与郊野公园穿插布局，在毗邻郊野公园的微更新地区，应充分考虑将山、海、林等自然要素与微更新社区建立连接，在交通可达、步行通道、景观视线等多方面建立连接，并从儿童需求出发，将周边郊野公园与社区环境融合设计。2）恢复社区公园或绿地的自然生境自然生境是生物个体、种群或群落能在其中完成生命周期的空间。自然不只是绿色的草地、树木、鲜花，也是丰富的自然生境，是多种植物的共生，各类动物和昆虫的栖息。有较大面积公园的社区应在微更新中改造社区公园或城市公园的局部地区，恢复自然生境系统，为社区儿童提供自然教育基地，促进社区儿童与自然生境共同成长。（3）营建自然化要素构成的儿童游戏场地微更新中为儿童建设的游戏场地可以因地制宜，但仍应以自然化为主要方向，在游戏场地建设中运用自然要素的色彩，在材料的选择中，以木材、石、沙、土、钢为主，少用塑料材质。4创新探索城乡融合的全域自然空间中国的城市普遍呈现城乡二元的空间形态。乡村中的林、田、湖、河等要素以及乡村生活，构成了丰富而有趣的生活场景。创新探索可以将儿童友好城市建设与乡村振兴密切融合，延展儿童友好的空间领域，扩大内涵，促进城乡儿童交流，同时，通过乡村研学和度假助力乡村经济发展，并依托田间或林间劳动，锻炼城市儿童的自立能力，从电子设备中解放自我(图1)。2.2儿童游戏场地“宣泄”理论、“掌握”理论、儿童认知等大量心理学研究成果表明，儿童与游戏之间不是可选择的关系，而是天性必要需求的关系。儿童通过游戏这个媒介，才能建构社会化人格、宣泄情绪、发展创造性，只有在游戏中儿童能够实现身心健康发展，因为游戏是儿童与此世界建立联系的“过渡性客体”。2-3 儿童游戏的动力基础在于智慧的发展形式，游戏实质上是儿童在“控制”作用下，对特定的环境刺激进行信息加工的过程。4 城市微更新是解决旧城区儿童游戏场地缺乏问题的有效路径，在增量城市建设时期已经忽视了从儿童视角思考城市，不能再错过存量建设时期弥补的机会，需要在城市更新中系统地考虑儿童游戏空间设计。1创造性和冒险性的游戏设备微更新中的儿童游戏场地可能受空间条件制约，做不到“大”而“全”（全龄覆盖），但仍可因地制宜地设计场地内适合的游戏设备，设备的玩法应具有创造性和冒险性，不能因为条件有限而降低其趣味性。创造性和冒险性是趣味性的保障：前者是指游戏设备具有很强的想象特征，能与儿童游戏行为密切融合，成为受欢迎的道具；后者是指游戏设备对儿童身体发育状态具有一定的挑战性，在心理上起到激发勇气的作用。5(2）促进交往的游戏空间设计微更新视角下因地制宜的游戏设计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机会。微更新所在的社区是既78时代建筑Time+Architecture2023/4有社会关系的社区，儿童和家庭已经形成稳定的社会关系，在这种条件下，微更新的游戏场地设计在需求层面必须处理好儿童之间的社会关系，以及家庭和老人在看护时的实际需求。好的游戏空间设计应区分不同年龄段儿童的空间，考虑老人和父母需求，并通过游戏场地等各种元素的组织，促进社区儿童的社会交往，让游戏场地成为社区儿童上演童年故事的舞台，成为一生的美好回忆。（3）儿童步行可达的密度微更新社区往往具有较多的家庭和儿童，加之空间条件的制约，小规模、高密度分布的游戏场地布局要比单一大规模的游戏场地更具实际意义。研究表明3 0 0 2 0 0 0 m左右，甚至更小的游戏场地都可以承载儿童游戏和社会交往的需求。6 众多儿童的参与结果表明，儿童对步行可达游戏场地的需求仅次于有趣、安全，612岁儿童步行5 分钟可达的距离是游戏场地被社区儿童日常化使用的重要条件。（4）创新探索儿童游戏空间结合城市特征，可以在几个方面开展实践研究：开展“儿童游戏空间规划研究”，系统性地统筹微更新游戏空间布局和建设策略；“微更新中老旧小区儿童游戏场地的设计和营造计划”，以设计的力量促进微更新游戏场地的多样、丰富和有趣；“微更新中的儿童游戏与公共艺术”，利用上海、深圳等大城市丰富的艺术资源，将公共艺术与儿童“手牵手”，既能促进公共艺术走入千家万户，也能提高儿童的审美水平；探索“社区儿童游戏空间与社区儿童服务相融合”的社区治理模式；探索“城乡共融的游戏空间”，促进城乡儿童友好双向发展。(5)标准化的输出在大量实践探索的基础上，可以编制和颁布所在城市的儿童游戏场地建设标准和儿童游戏场地建设导则。如深圳在出台儿童友好社区、儿童友好公园建设指引的基础上，于2023年进一步通过深圳市城市规划标准与准则（儿童游戏场地）的局部修订，明确了公园和居住用地中儿童游戏场地的配置规模和建设指引要求，从指引到标准，以深圳市城市规划标准与准则来保障儿童游戏空间的权利(图2)。2.3儿童友好街道儿童友好的街道具有两个基本意义，即能够安全独立步行和利用街道游戏。（1）儿童可独立步行的街区儿童可独立步行是社区儿童友好的通用标志，包括没有父母陪同的上下学、独立在社区游戏、独立购买物品等。独立出行的安全意义包括交通层面和社会环境层面。交通层面是空间领域里的一个基本课题，儿童能够独立步行的最重要条件是步行路权的独立，即步行路权与机动车、非机动车路权完全分离。在城市更新中，这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由于存量社区所在年代的交通状况与当下交通状况差异巨大，在老旧社区中，步行、机动车、电动车、自行车、停车等多种交通十分混杂，这也是交通安全伤害成为儿童群体主要伤害的重要因素之一。即便如此，仍应尽量在老旧小区内有限的道路空间做好步行路径的相对独立，减少电动自行车与行人混行；通过土地腾挪推动立体停车库建设，减少社区内部交通流量；在学校路段采取交通疏导措施；儿童过街主要路段限速30km/小时；增加灯控的适儿化设施；增加社区儿童交通标志标识。(2）有故事的街道空间街道空间不只局限于步行，它是城市里最普遍的公共空间：在社区内，街道是发生故事的容器；在城市微更新中，街道可以结合社区公园、社区绿地、口袋公园、街头绿地、社区花园等微空间为儿童提供开展多种游戏的趣味场所，7-8 激发社区生活的活力，促进儿童的社会化交往。微更新可以根据社区街道的状况，探索安全有趣的儿童友好街区，将部分交通属性不强的支路用作节日大道，在儿童节或者社区特定的节日临时封闭，用于举办活动，如深圳蛇口的“蛇口无车日”活动（图3）。(3)标准化的输出对于上海浦东这样高质量发展的示范地区，可以在已有街道设计导则的实践和儿童友好城区创建实践的基础上，编制所在城市的儿童友好街道设计导则，并出台儿童友好交通设施标准等等标准化文件作为示范输出。2.4社区儿童服务空间住建部发布的城市儿童友好空间建设导则（试行）中，提出了社区儿童服务的主要承载空间为儿童之家，街道层面的承载空间主要为儿童活动中心。儿童之家和儿童活动中心是儿童日常社区活动的主要室内空间和服务发起地。从分级角度理解，两者的差别主要在于空间的大小和功能的多少，但在实际之中可能并不存在明确的等级差别。在城市微更新中，儿童服务中心和儿童之家空间的重新确立十分必要，这部分的功能是儿童友好社区的核心需求之一，也是发起儿童服务的载体空间。在传统社区建设中，儿童服务中心并不在居住区规范内，因此难以成为独立权属空间。9 如能在存量建设时代明确儿童社区服务空间的权属和功能，那将是儿童友好最基本的基层服务阵地，也是儿童友好社区的必备条件。社区儿童服务空间主要包括：儿童议事办公室、儿童体验馆、手工室、木工房、舞蹈音乐室、画室、心理咨询室、0 1 岁爬行室、儿童厨房、多功能教室等。（1）社区儿童服务空间的基本准则儿童活动中心和儿童之家需满足新时代儿童成长特征的需求，满足社区家庭托育、早教、游戏、辅助养育、综合兴趣培养、劳动教育、家庭教育等多样化需求。同时应满足多元综合的服务模式，除空间场所的供给外，应以空间为载体培育社区服务机构，根据社区儿童需求常态化开展各类活动，面向社区各类家庭和各种环境中成长的儿童，以及身心差异的儿童，开展从基本服务援助到成长发展关爱的多元化服务。社区服务应贯彻普惠公益和微利的运营模式。(2）仓创新探索社区儿童中心网络在微更新中可以探索以社区儿童之家、儿童活动中心为核心的社区服务网络，通过城市更新增加节点数量，逐步形成社区儿童服务网络，逐步构建机构、物（儿童服务的物品如图书、玩具等）、信息、服务的共享调配机制，以网络化的社区儿童服务阵地，培育更多的服务力量，促进交流和高质量发展。在经验成熟后，可形成社区儿童服务中心建设标准（图4)。3儿童参与是微更新中实现儿童友好的基石儿童参与是实现儿童友好的基石，成人的认知与儿童需求存在很大的差异，儿童优先原则的实现，必须通过有效的儿童参与来获得儿童的真实需求，并通过成人和儿童的共同努力最大化地实现儿童需求。这一过程是儿童权利得以实现的过程，也就是儿童友好目标达成的过程。1 0 在城市微更新中，儿童参与是实现儿童友好目标的必要条件。首先，城市微更新的社区通常是既有社区或是老旧社区，已经形成相对稳定的社区社会结构、社区文化、社区认同。改造过程中的儿童参与，可以通过“小手拉大手”促进社区营造，有利于形成良好的社区文化、时代建筑Time+Architecture2023/4792.深圳福田区益田社区儿童乐园3.2018蛇口无车日活动4.成都锦城社区服务中心5.深圳宝安区立新湖儿童游戏场地儿童参与2.Yitian Community Childrens Playground,Futian District,Shenzhen3.ShekouCar-FreeDayevent in20184.ChengduJinchengCommunityServiceCenter5.Childrens participation at Lixinhu Childrens Playground,BaoanDistrict,Shenzhen立新湖儿童友好型公园運设专项议事会和睦的邻里关系，提升社区认同度，减少微更新中的社会矛盾，增强邻里间的共识和积极性，提升社会效益。其次，成熟社区微更新中的儿童参与更有利于实现儿童参与空间项目的全流程过程，促进儿童参与能力，促进社区儿童的社会化关系建构，实现微更新中儿童优先。最后，儿童参与微更新中的社区共建事务，如常态化的议事会、社区花园建设1 2 等，能大大提升儿童在社区中的劳动机会，也为父母提供了一个观察儿童能力的平台，儿童的主动性在社区事务中发挥作用，不仅能促进儿童身心的健康成长，也能使社区营造成为家庭教育的有效平台，促进家庭教育发展（图5）。儿童参与微更新最主要的事务是参与和儿童友好有关的空间建设项目和社区服务事务。前者的重点是做好由五个阶段构成的全流程儿童参与工作，即需求获得、方案设计、成果公示、建设参与、评估反馈。需求获得，是通过儿童参与的工具包和对应方法获得不同年龄段儿童的真实需求；方案设计，是成人设计师与儿童共同组建设计工作坊，完成方案设计；1 3 成果公示，是项目设计方案稳定后向社区全体儿童公布，并听取和处理意见；建设参与，区别于城市新建项目，微更新项目小而细致，对适合儿童参与施工建设的项目，可与儿童共同完成；评估反馈，是在项目投入使用后的一段时间内，获得儿童使用后的意见和建议，再做进一步完善。微更新中的儿童参与可通过有成熟经验的社会机构负责具体工作，也可由社区支助的儿童议事会参与完成，或者在微更新过程中孵化形成的社区企业等机构，均可成为组织者。儿童友好城市建设刚刚拉开全国示范的序幕，截至本文发稿，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在全国评出了两批共5 4 个儿童友好城市创建示范城市，关于中国儿童友好城市建设的具体实践将不断探索和创新。而城市更新作为存量时期的重点建设领域，不能忽视对“一老一小”需求的关注，这是满足人民需求、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必经之路，也是在人口负增长通道中，提升城市未来吸引力、聚集人才、保持持续发展动力的必经之路。进一步推动儿童友好空间的建设指引、导则向儿童相关规划标准转变，可以通过标准的刚性来保障儿童在成人主导的空间分配中的空间权利。但在具体实践中，需要平衡标准的尺度，给予基层实践弹性空间，通过儿童参与来保障空间是儿童所需和可感的。儿童友好与城市微更新融合，将为城市和社区带来长久的温度和活力。（图片来源：图1 图5 刘磊）参考文献：1陈晓宇，刘磊.现代城市自然化游戏空间营造研究 J.中外建筑，2 0 2 1（7）：8，4 1-4 72 WINNICOTT D W.Playing and RealityM.London:Routledge,2005.3任泳东，吴晓莉，儿童友好视角下建设健康城市的策略性建议 .上海城市规划，2 0 1 7（3）：2 4-2 9.4王瑜元.试用“认知心理学”观点分析儿童游戏的心理机制 .心理学探新，1 9 8 5（3）：7 0-7 5.5韩西丽，STERNUDDC，赵文强.城市儿童户外体力活动研究进展 .人文地理，2 0 1 1，2 6（6）：2 9-3 3.6雷越昌，刘磊，魏立华，等：儿童游戏场地规划标准和指引探索实践一一以伦敦市和深圳市为例 J.城市发展研究，2 0 2 2，2 9（5）：2 8-3 6.7于一凡上海市创建儿童友好的城市规划设计实践 J.城乡建设，2 0 2 3（7）：3 8-3 9.8徐梦一，沈瑶，张潇，等.环境行为学视角下建成环境与儿童出行影响机制研究 .中国园林，2 0 2 2，3 8（8)：54-59.9刘磊，雷越昌.社区规划中的儿童友好政策探索与思路一一以深圳市儿童友好型社区试点经验为例 J.城市建筑，2 0 1 8（1 2）：2 2-2 5.10雷越昌，魏立华，刘磊，城市规划“儿童参与”的机制探索一一以雷根斯堡市和深圳市为例 J.城市发展研究，2 0 2 1，2 8（5）：5 2-5 9.【1 1 吴楠，杨婷，南京市翠竹园社区互助会营造实践 .社会治理，2 0 1 9（4）：7 1-7 5.12刘悦来，尹科变，孙哲，等共治的景观一一上海社区花园公共空间更新与社会治理融合实验 .建筑学报，2022(3):12-19.13唐燕.儿童与空间：城市微空间的参与式设计 人类居住，2 0 2 1（1）：3 0-3 3.4展望作者单位：深圳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股份有限公司作者简介：刘磊，男，深圳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规划师、规划一所所长、儿童友好城市研究中心主任，高级规划师收稿日期：2 0 2 3-0 7-1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