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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談《石頭記》并非《紅樓夢》_天涯博客 作者:土默热 2009-02-10 16:39
(土默热三十年业余研究《红楼梦》的成果,主要内容一是创作素材;二是作品背景;三是文化传承。)
四談《石頭記》并非《紅樓夢》——兼论曹雪芹《紅樓夢》與尹湛納希《三妙傳》的关系
筆者在《〈石頭記〉並非〈紅樓夢〉》、《二談〈石頭記〉並非〈紅樓夢〉》以及《三談〈石頭記〉並非〈紅樓夢〉》等文章中,詳細論證分析了今本《石頭記》一書不是曹雪芹披閱增刪後形成的《紅樓夢》,而是他據以披閱增刪的原稿。曹雪芹改編的《紅樓夢》就是當年袁枚、永忠、明義閱讀並題詠過的《紅樓夢》,在乾隆中後期流行一時,可惜後來失傳了,但《紅樓夢》一名卻被誤解為《石頭記》的別名,曹雪芹也被誤解為《石頭記》的作者。
從明義題詠的二十首詩看,曹雪芹披閱增刪的《紅樓夢》(以下稱“明義本”),與今本有三個明顯的差別:其一,該書篇幅較小,有始有終,其結局部分與程高本《紅樓夢》後四十回亦不同。其二,該書內容單一,主要寫十二釵的故事,將家族內部矛盾及東府風月故事刪除殆盡。其三,該書很可能被改寫成色情內容很濃的故事,有袁枚所說書中“某校書尤豔”為證。周春所看到的那部《紅樓夢》,也很可能就是這部曹氏改編的色情《紅樓夢》。
這裏不免要為袁枚和周春分辨幾句。袁枚在《隨園詩話》卷二第22則的那一段關於《紅樓夢》中“某校書尤豔”的話,曾招致文學界的一致攻擊。就連著名學者郭沫若先生也說:“明我齋所詠者毫無問題是林黛玉,而袁枚卻稱之為‘校書’。這是把‘紅樓’當成青樓去了。看來袁枚並沒有看過《紅樓夢》,他只是看到明我齋的詩而加以主觀臆斷而已”(見《郭沫若全集》,人民文學出版社,1989年11月第一版)。為此,郭沫若老先生還大發感慨、賦詩兩首:“隨園蔓草費爬梳,誤把仙姬作校書。醉眼看朱方化碧,此老畢竟太糊塗。”“
誠然風物記繁華,非是秦淮舊酒家。詞客英靈應落淚,心中有妓奈何他。”
周春《閱〈紅樓夢〉隨筆》中有一首《題紅樓夢》詩:“青童暫謫到人間,風貌羊車擲果班。夢裏香衾窺也字,尊前寶襪隔巫山。玲瓏怕壓黃金釧,宛轉愁連紫玉環。卻笑多情寧有種,休將雛鳳便輕刪。”為了怕別人不懂詩中典故,他還特別在“窺也字”句下加了小注,說明“也”字是取說文本意,即“女陰也”。為此,周春也遭遇了與袁枚同樣的命運。著名紅學大師周汝昌先生在《紅樓夢新證》中,對這首詩極為不滿,他說:“這真可以說是惡道。無論思想見解,還是詩格文詞,都令人厭薄。”“以他的這種精神世界,居然來題《紅樓夢》,真是一種玷污。”
其實,不論郭沫若還是周汝昌,都是按照今本《石頭記》的內容和風格來否定袁枚和周春之記載的,都屬於憑空推測之詞,不足為據。不論說袁枚“沒有看過《紅樓夢》”,“誤將紅樓當青樓”,還是說周春把《紅樓夢》(以下稱“周春本”)當成穢亂小說看,乃“輕薄儇佻”之“惡道”,都是後人根據今本《石頭記》去厚誣古人,真是冤哉枉也。周春、袁枚、明義等人是同時代人,他們在乾隆中晚期看到的是一部與今本《石頭記》有著顯著差別的《紅樓夢》,焉知這部出自曹雪芹手的《紅樓夢》,其中沒有“校書”、“也字”等色情內容?
這部帶有色情內容的“舊時真本”《紅樓夢》,直到清末民初,仍有踪迹可寻。张爱玲的《红楼梦魇》中曾经记载:褚德彝在《幽篁圖》跋中說,“宣統紀元,余客京師,在端陶齋方處,見《紅樓夢》(以下稱“端方本”——筆者注)手抄本,與近世印本頗不同。敘湘雲與寶玉有染,及碧痕同浴處,多媟褻語。八十回以後,黛玉逝世,寶釵完婚情節亦同。此後則甚不相類矣。寶玉完婚後,家計日落,流蕩益甚;逾年寶釵以娩難亡,寶玉更放縱,至貧不能自存。欲謀為拜阿堂(滿語,即無品級的當差執事人),以年長格於例,至充拔什庫(滿語,即千總,掌管文書的小兵丁)以糊口。適湘雲新寡,窮無所歸,遂為寶玉膠續。時蔣玉函已脫樂籍。擁鉅資,在外城設質庫,寶玉屢往稱貸,旋不滿。欲使鋪兵往哄,為襲人所斥而罷。一日大雪,市苦酒羊胛,與湘雲縱飲賦詩,強為歡樂。適九門提督經其地,以失儀為從者所執,視之蓋北靖(靜)王也,駭問顛末,慨然念舊,賙贈有加,越日送入鸞(鑾)儀衛充雲麾史,迄潦倒以終雲。其大略如此。滄桑之後,不知此本尚在人間否?癸亥六月褚德彝。”
據周汝昌先生記載:1942年,一位日本哲學教授兒玉達童,在北京大學文學系的一次讀書報告會上,介紹了日本“三六橋本”《紅樓夢》,其故事情節就與端方本基本相同。三六橋名三多,號六橋,蒙古族,姓鐘木依氏,漢姓張。同治十年辛未(1871)五月二十二日生於杭州,屬杭州駐防蒙古正白旗籍。清末作過歸化城副都統,庫倫辦事大臣,金州副都統,東北邊防司令諮議等職。根據見過“三六橋本”的兒玉達童介紹,這部《紅樓夢》的內容,彼言及寶玉謂亦入獄,手黑板上書“狴犴”字樣,並謂賈芸、小紅曾探監,言及寶釵,謂“分娩”“難產”而死;謂湘雲適“寡”,與寶玉“結褵”;言及鳳姐,謂遭“休棄”;言及探春,謂出嫁“外藩”;言及妙玉,謂淪於“風塵”,等等。
這部“三六橋本”《紅樓夢》,孫楷第先生曾親自聽三六橋本人談及,他在《中國通俗小說書目》卷四記載:“三六橋(多)先生言,曾見四十回刊本。”啟功先生的《記傳聞之〈紅樓夢〉異本事》一文也提及過。著名學者張伯駒先生还曾寫過一首《風入松》,概括了三六橋藏本《紅樓夢》的內容。全文如下:“夜眠不佳,枕上栝《紅樓夢》東瀛三十回本內容,再賦此闋。豔傳愛食口脂紅,白首夢非空。無將嫁得金龜婿,判天堂地獄迷蹤。更惜鳳巢拆散,西施不潔羞蒙。此生緣斷破傷風,再世願相逢。落花玉碎香猶在,剩招未魂返青楓。多少木幹血淚,後人難均彈窮。”
從以上所敘之明義本、周春本、端方本、三六橋本的情況看,應該是一脈相承的同一部《紅樓夢》,即紅學界所說的“舊時真本”《紅樓夢》。這部《紅樓夢》不同抄本(或刊本)的共同特點是:篇幅較短小,首尾完整,內容有色情描寫。紅學界某些專家認為,這個“舊時真本”《紅樓夢》,是個早於《石頭記》的“古本”,《石頭記》是在這個“舊時真本”基礎上修改而成的。這恰恰把問題看反了。有充分證據證明,不是這個“舊時真本”《紅樓夢》早於《石頭記》,而是《石頭記》早於這個“舊時真本”《紅樓夢》。所謂“舊時真本”
《紅樓夢》並非什麼“古本”,而是八十回残缺本《石頭記》問世後,某位文人加以潤色改編補寫而成的“新本”。這個改編者,應為乾隆年間對《石頭記》加以“披閱增刪”的曹雪芹!
这部流行於从乾隆中晚期直到清末民初的,帶有色情內容的“舊時真本”《紅樓夢》,虽然有周春、袁枚、明義、永忠、褚德彝、三六橋等人不約而同的記載,無法否定其曾經存世的客觀性,但這些記載畢竟屬於間接材料,紅學界至今尚未見任何人直接見到“舊時真本”的片言隻語真跡。曹雪芹原書難道真的完全失傳了麼?是否還有其他蛛絲馬跡可供借鑒研究呢?我们知道,《紅樓夢》在长期的流傳過程中,曾被翻譯成多種文字,在漢語典籍無據可查的情況下,是否可以從這些翻譯文字中尋找一些蹤跡呢?筆者經過多年細心搜羅,終於發現:1998年,臺北金楓出版社出版的一部從蒙古文翻譯成漢文的《夢紅樓夢》,足以證實曹雪芹所著色情《紅樓夢》的存在!
《夢紅樓夢》一书,又題名为《三妙傳》,據考為蒙古族文學家尹湛納希根据曹雪芹原著所作的节譯本。现已残缺不全,僅存蒙文抄本兩回。《夢紅樓夢》殘稿發現於1956年,由於當時受左的文化政策限制,認定為这是一部淫書,不宜向社会流布,所以長期尘封於內蒙古社會科學院圖書館。直到1998年,方由臺灣出版机构譯成漢文出版,迄今大陸尚未正式印行,但在網络上早已廣泛轉載。在這殘存的《夢紅樓夢》兩回內容中,作者集中描寫了賈寶玉和林黛玉二人由情入性,靈與肉終於獲得統一,發生了性關係的詳細經過,彌補了在《石头记》中二人不得結合的遺憾。該書是從蒙文翻譯回漢文的,書名本來應該翻譯為《紅樓夢》或者《梦红楼》,而不應當譯為說不通的《夢紅樓夢》。發生這種錯誤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蒙文與漢文中“夢”和“紅樓”兩個詞的詞序不同,由漢文譯為蒙文,再由蒙文譯為漢文過程中,譯者產生誤解而造成的。
尹湛納希(1837—1892),我國晚清蒙古族著名诗人、文学家、艺术家。乳名哈斯朝魯,漢名寶衡山﹐字潤亭。內蒙古卓索圖盟土默特右旗(今遼寧省北票市下府鄉)人,成吉思汗第28代孫。其父是一位愛國將領和古籍收藏家﹑歷史學者。尹湛納希自幼從塾師學會了蒙﹑漢﹑滿﹑藏等文字﹐對蒙﹑漢古典文學造詣頗深﹐有豐富的歷史知識﹐並擅長丹青。他一生未出仕﹐發奮著書立說﹐歷經20年﹐撰寫其父未竟遺著《青史演義》﹐並創作了長篇小說《一層樓》﹑《泣紅亭》和《紅運淚》(未完成)﹐还曾將《中庸》、《資治通鑒綱目》和《紅樓夢》譯成蒙文,为蒙汉文化交流作出了重要贡献。
根據我国蒙古族著名學者達拉嘎所著《尹湛納希年譜》,尹湛納希翻譯《紅樓夢》的時間為西元1854年(咸豐四年甲寅),時年仅有18歲。這一年,尹湛納希“為婚事往來于忠信府與喀喇沁王府之間,在喀喇沁王府讀書。”這期間著有《青岩》、《何處深山信士洗舊硯》等詩,創作了中篇小說《雙鵑記》(即《月鵑》),後來節選翻譯了《紅樓夢》部分章節。
尹湛納希所翻譯的《紅樓夢》,其汉文底本來自曹雪芹的《紅樓夢》,這是確定無疑的。他在在這部《三妙傳》中清楚地說明:“現將《夢紅樓》書中,有關風月清福的幾回敘之如下。”“寫出明代《紅樓》書中幾位絕代美人,不曾虛度三春,雖死無憾的幾個章回。”并在《一層樓》序言中交代:“此乃《紅樓夢》之終始要略。”“昔曹雪芹著《紅樓夢》,餘觀此書,悲歡離合,緣結三生。嬉笑怒駡,誨醒冥頑之眾;化身千百,論述補天之方。情愫纏綿,波讕翻奇;無盡相思,昭然歷歷。故擬招彼之芳魂,抒己之胸臆;豈著意於綺語,綴散花于短章。濡墨揮毫,萬言難盡也。”这里所说的“招彼之芳魂,抒己之胸臆”,系指自己仿照《红楼梦》创作《一层楼》。
不過,尹湛納希錯誤地把曹雪芹看成了明代人,把《紅樓夢》看作了明代作品。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他把自己節選翻譯的《紅樓夢》,另題一名《三妙傳》。明代確實有一部豔情小說《三妙傳》,又名《花神三妙傳》、《白潢源三妙傳》、《三妙傳錦》、《三妙摘錦》、《白錦瓊奇會遇》,載於《國色天香》、《萬錦情林》、《燕居筆記》(二種)、《花陣綺言》、《風流十傳》等書。不題撰人,一般認為是養純子、吳敬所所著。書中描寫元代書生白景雲,與趙錦娘、李瓊姐、陳奇姐三表姐妹豔情事。筆涉淫穢,格調不高。且為文言寫就,與《紅樓夢》風格迥異。由於尹湛納希節譯的《紅樓夢》,也是描寫寶玉與黛玉、寶釵、湘雲三姐妹的情事,與明代《三妙傳》故事人物結構略同,故另題名為《三妙傳》。
這部曹雪芹原著,尹湛納希節譯的《夢紅樓》,與今本《石頭記》有天壤之別,書中細緻入微地描寫了寶玉同黛玉之間的性生活經歷。由於該書是個殘本,僅存兩回,無法知道賈寶玉除了佔有林妹妹的肉體外,是否與其她姐妹還有肉體關係。但從書中文字暗示可以知道,以後的內容應該還會有關於寶玉與湘雲之間“有染”、“媟褻”的情節。下面不妨選錄幾段段供廣大讀者鑒別研究:
那黛玉正想著與寶玉的事,一時神思恍惚,卻看見西面壁上顯現出一位美人的全貌。黛玉瞥目細瞧,卻是一位十四、五歲的天上仙女。身穿蔥綠洋綢棉褂,上罩杏黃湖綢短坎肩兒,項上圍著鑲白邊的紅領圈;油滑光潔的烏髮松挽作團狀,湧向一側,斜插幾朵碧桃花,用一枝玉簪簪住;足蹬繡著籣花的厚底紅綢小靴子,手拿一方潔白的絹帕,在大紅繡花袖內露出潔白如新剝春筍般的細嫩玉腕,微晃著鑲珠金鐲;愈發顯出那稍長鴨蛋瞼,潔淨如美玉無瑕,那粉嫩雙頰,似欲開未錠的杏蕾;兩道妙眉如畫,微微高挑,若碧空下的青山;楚楚閃動的清澈雙目,明朗和善,可以勾攝潘安之心;緋紅的薄唇,微微翹起,勝過櫻桃。真是:粉薄脂淡,唇紅齒白,削肩蜂腰,玉體秀挺,舉止大方,眉目安祥;不啻降臨塵凡的珠王,勝過空穀搖曳的幽籣,即使瑤池蓬萊的神女仙姬,也莫過於斯。……再細看,原來是面朝西廂錦門上整塊鑲嵌的大穿衣鏡,觀賞著自己的身影。那時,太陽已經西斜,後窗通明,黛玉依在窗彷,面西坐在窗前小炕上,由頭至足,竟都映到鏡中。
啊,只見那雪白的胸脯,膨張的瓷乳,香酥的臂肩,都顯現了出來。寶玉愛慕萬分,用一隻手掀開帳子,借著燭光端詳一番黛玉的秀體。然後便從上面穩穩抱住.二人的胸脯緊緊貼在了一起,黛玉情不自禁,也暢心撫摩寶玉那如同白綾子裹著棉絮般的肌膚。摟抱半個時辰後,黛玉全身皆盡鬆散酥麻。在芬芳柔軟的錦被內,如此兩個棉絮般柔嫩的少男少女擁抱在一起,即使鋼鐵也會忍不住融化掉的。
黛玉親吻寶玉的瞼一番,又伸過舌頭要他吮,道:『今後還要像過去那樣耍性子,讓二哥發急呢。』又用白白的小手,輕輕握住寶玉那玉莖,笑道:『你這物什,為什么這般硬?』又道:『那夜,史大妹妹與我同宿,夢中說:「二哥哥,無論如何,以後我必定歸於你。」你與她或者已經有約定了呢。』寶玉口吮著黛玉那白白小乳,道:『若是瞞著妹妹,就不是想你。求過幾次,也沒有成。』黛玉道:『卻是可憐。史大妹妹也不是不想你。無非也像我,害羞、駭怕就是了。你若是想我,也請盡她的心願,我不嫉妒。我竟曉得,你想誰也不及想我。』遂又與寶玉向鏡中看去,只見雪姑娘坐在瓷童子懷中,那情形真是美妙動人。
從這部由蒙文翻譯回汉文的《紅樓夢》中不難看出,本書不是《後紅樓夢》、《紅樓複夢》一類的《紅樓夢》續書,而是《石頭記》的改編本。在《石頭記》的問世流傳史上,熱衷寫續書構造大團圓結局的大有人在,但直接改寫《石頭記》原書的似乎只有這個長期以來不絕如縷的“舊時真本”。尹湛納希清楚交代該書的原作者是曹雪芹,自己節譯的是“《紅樓夢》書中有關風月清福的幾回”,這幾回的原作者當然只能是曹雪芹。這也與《石頭記》書中關於曹雪芹曾經對該書“批閱增刪”的記載相一致,曹雪芹刪去了《石頭記》中西府內鬥、東府“聚麀”的骯髒文字,大量增寫了十二釵特別是釵黛湘“三妙”“風月清福”的豔情文字,這就是曹雪芹“披閱增刪”的成果。
尹湛納希創作的小說《一層樓》,就是受曹雪芹這部“舊時真本”《紅樓夢》影響寫成的。該書描寫的是少年公子璞玉和爐梅、琴默、聖茹三位少女的愛情故事。三位少女從小生活在一起,都和璞玉建立了深厚感情。但封建家長們各有自己的選擇。璞玉的祖母看中了琴默的敦厚謹慎、含蓄而善於迎合的性格;賁侯則喜歡聖茹的直爽和樸實;而金夫人卻相中了爐梅的純真和美貌。這三位家長私下為璞玉訂下婚約,而璞玉自己一心深愛著爐梅。後來賁侯為巴結上層,迫使璞玉娶了蘇已。《泣紅亭》是《一層樓》的續篇,以璞玉追尋爐梅、琴默、聖茹下落開篇,描寫三位少女遠嫁他鄉後的遭遇和命運,以璞玉最終同時娶了聖茹、爐梅、琴默三位美人的戲劇結局收篇。
言歸正傳。對曹雪芹另行創作的“舊時真本”《紅樓夢》中這些赤裸裸的性生活內容,文學界評論不盡一致。有人認為這是低級下流的色情文學,完全扭曲了《紅樓夢》書中人物,詆毀了《紅樓夢》的優秀思想文化;但也有人認為這是“把天真的少男少女對性的探索,寫得自然而坦率,”“彌補了《石頭記》的男女感情缺憾”,“文字絕對前衛、現代;还有人认为,中国古代的艳情小说,文字只有赤裸裸的性交,而没有男女之情,这部《红楼梦》开创了先河,可以说是中國的《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如何評價這部曹雪芹改編的《紅樓夢》,不是本文的探討目的,不擬多論。但是,根据书中文字,認定這部《紅樓夢》與袁枚“某校書尤豔”的記載,與周春“夢裏香衾窺也字”的記載,与褚德彝、三六橋关于宝玉与姐妹“有染”、“媟褻”的记载,是出自同一部《紅樓夢》,並且是出自曹雪芹披閱增刪的《紅樓夢》,總是持之有據、言之成理的吧。
這部带有色情內容的“舊時真本”《紅樓夢》,才是曹雪芹披閱增刪出來的真正的《紅樓夢》,《石頭記》不是《紅樓夢》,只是曹雪芹據以披閱增刪的底本。從端方本中出現的“拜阿堂”、“拔什庫”、“鸞(鑾)儀衛雲麾史”等名詞看,與《石頭記》書中“半古半今”的官職名稱完全不同,均屬於滿語詞匯,並且都是內務府所管轄的官職。這樣的內容,大概也只有隸屬內務府的“包衣下賤”才會如此描寫,而這正是曹雪芹家族的出身所在。
《石頭記》原作者不是曹雪芹,也不是創作於乾隆中葉的小說。她的真正作者是清初的江南才子洪昇,創作於康熙中葉,比曹雪芹要早一個甲子。曹雪芹將前人的《石頭記》“披閱增刪”為這樣的《紅樓夢》,是非功過倒是有待我們的紅學家們很好地去分析研究。至於在《石頭記》流布過程中,後人把曹雪芹“披閱增刪”的“舊時真本”《紅樓夢》誤為程高本《紅樓夢》,把《紅樓夢》誤為《石頭記》的別名,把曹雪芹誤為《石頭記》的作者,實在是一場歷史的誤會。雖然事出有因,但也必須正本清源。
《石頭記》的作者版本問題,並不是一個所謂的“著作權”爭議問題,而是正確閱讀理解《石頭記》思想內容的問題。在這個問題上,很有必要下點功夫搞搞清楚,但無需情緒化、宗教化,更談不上什麼“無限熱愛《紅樓夢》,誓死捍衛曹雪芹”!《石頭記》展示的思想是明末清初的進步思想,《石頭記》展示的文化是“晚明文化氣脈”之延續,不是乾隆中葉的曹雪芹可以“披閱增刪”出來的,這是唯物史觀的鐵律所決定的,不依人們的意志而轉移。經曹雪芹“披閱增刪”後誕生的“舊時真本”《紅樓夢》,其思想境界與《石頭記》原著判若天壤,藝術手法也不可同日而語,難怪最終要失傳了。“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這是大是大非問題,不可不察。
2007-12-19于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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