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防御构建安全格局前瞻谋划护航数字经济.pdf

2023 年第 3 期006Theory Exploration理论探索作者简介：翟立东，男，中国科学院信息工程研究所正高级工程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数字安全、网络安全、太空互联网安全，E-mail:。主动防御构建安全格局前瞻谋划护航数字经济翟立东1，吴晶2，张峰31.中国科学院信息工程研究所，北京，1000852.中国电子信息产业集团战略合作部，北京，1000813.中国移动通信集团信息安全管理与运行中心,北京，100053摘要：数字经济已经成为我国乃至全球经济的新增长极，数字经济的持续、健康、良性发展，离不开数字安全建设的保障。本文从数字经济与数字安全建设的双向赋能出发，立足新发展阶段，针对数字安全发展趋势开展科技研判，结合对数字经济的内涵、外延剖析，梳理现阶段数字安全面临的挑战，预测未来数字安全发展趋势，并提出数字安全前置化布局设计的建议，为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取得新的历史性成就提供理论支撑和决策参考。关键词：数字经济；数字安全；中国式现代化；新发展格局；数字化转型Proactive Defense Builds Security Pattern,Forward-looking Planning Bureau to Protect the Digital EconomyZhai Lidong1,Wu Jing2,Zhang Feng31.Institute of Information Engineering,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Beijing,1000852.Strategic Cooperation Department of China Electronics Information Industry Group,Beijing,1000813.China Mobile Group Information Security Center,Beijing,100053Abstract:The digital economy has become a new growth pole of China and the global economy,and the sustainable,healthy and benign developmen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is inseparable from the guarantee of digital security construction.This paper starts from the double-way empowerment of digital economy and digital security construction,based on the new development stage,carries out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research and judgment on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digital security,combines the analysis of the connotation and extension of digital economy,sorts out the challenges faced by digital security at the present stage,predicts the future development trend of digital security,and puts forward the suggestions of digital security front layout design,in order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to achieve new historical achievements To provide theoretical support and decision-making reference.Keywords:Digital Economy;Digital Security;Chinese Modernization;Emerging Development Bureau;Digital Transformation2023 年第 3 期007Theory Exploration理论探索1 数字安全发展对数字安全提出迫切需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正在成为充足全球要素资源、重塑全球经济结构、改变全球竞争格局的关键力量。”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数字经济发展。今年 2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以下简称 规划），提出数字中国建设“2522”的整体框架布局，即夯实数字基础设施和数据资源体系“两大基础”；推进数字技术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深度融合；强化数字技术创新体系和数字安全屏障“两大能力”；优化数字化发展国内国际“两个环境”。规划提出，到 2035 年，数字化发展水平进入世界前列，数字中国建设取得重大成就1。当前，数字经济是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强大引擎。做强做优做大数字经济是我国经济发展的时代强音，而数字经济的建设离不开数字经济安全（以下简称：数字安全）的护航2。1.1 数字安全和传统安全所处的演进层级不同传统的网络安全具有伴生属性，往往是先发展后保障，而当前的网络安全发展形态已经向“内生安全”转变，未来的网络空间安全形态更应考虑安全原生性，即在一个新业态的肇始阶段，不仅需要考虑该业态本身面临的安全挑战，同时应承前启后，利用宏观视角统筹设计安全防护能力，使其兼具时空超越性和持续演进性。数字经济的本质原生属性是数字化，其与信息化的区别在于，信息化侧重于将业务转化为信息，实现将非信息化的业务逻辑向信息化方向改造的目标；数字化则侧重于利用数字手段刻画业务，其着眼点在于利用数字化手段对现实世界或物理社会进行全方位、多角度的精准映射和描摹。因此，数字经济与数字化天然紧密耦合；从互联网产业发展的承前视角看，数字安全问题必然伴随数字经济发展始终，二者相生相伴、相辅相成，应提前部署、协同推进，更好地适应和保障新业态及其衍生品的发展。1.2 数字安全和传统安全的观测维度不同当前，我国正处于数字化社会转型的浪潮中。随着数字经济的持续发展，数字经济安全问题也不断凸显。物联网安全、移动互联网安全等传统的网络安全产业细分已经有了较为成熟的技术演进发展和产值规模，因此安全挑战相对聚焦，可重点开展安全能力部署，其定义相较于数字安全更为清晰，且在工程技术演进过程中日趋完善。而数字化转型仍处于现在进行时，安全的内涵和外延也呈现与时俱进的特征，不能刻舟求剑、缘木求鱼。演进初始阶段的现状要求我们必须以动态发展的观测维度开展安全对策部署，才能适应较为复杂的数字安全演进形势。1.3 数字安全和传统安全主要研究对象的权重关系不同在伴生安全阶段，网络安全的研究对象可系统吸纳诸如物联网安全、移动互联网安全等多产业类型；数字安全与数字化的权重系数、比例关系是一对无法剥离的对等孪生体，不是简单的从属关系，而是充满了矛盾兼容的依存关系和辩证意味，即：数字安全与数字经济业务演进是双向反馈，而非单向鼓掌。因此，在对数字安全开展提前布局时，应在矛盾论的哲学方法指导下，对其研究对象及权重关系进行整体设计。其设计过程应围绕“遵循什么原则”的定义，而不是“是什么”的定义。具体而言，在对数字安全研究对象及权重关系进行设计时应遵循下列原则：一是遵循从伴生安全到原生安全的安全理念升级原则；二是遵循简单性原则，如无必2023 年第 3 期008Theory Exploration理论探索要勿增实体；三是遵循客观世界里的时空超越性、向上兼容、向下兼容和平行兼容的原则；四是遵循主观世界里持续演进性的原则。2 数字经济发展的重大意义及布局思路2.1 数字经济是数字中国建设的重要抓手当前，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 45.5 万亿元，数字经济规模连续多年位居全球第二，电子商务交易额、移动支付交易规模位居全球第一3。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数字经济蓬勃发展。在“三元融合”的社会经济发展态势下，数字经济已然成为新时代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一方面，应提早谋划，提出与数字经济发展相适配的宏观战略设计；另一方面，应拥抱变化，面对不同产业多元异构具体情况的复杂性，凝练出一套具有通用特征的问题解集，进而带动数字产业多样化发展。数字经济的建设在于解决新形势下新问题、新差异带来的新挑战。一是从顶层设计看：党的二十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发展数字经济，将其上升为国家战略。二是从战略部署看：党和国家出台了 网络强国战略实施纲要 数字经济发展战略纲要 以及“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 等，从国家层面部署推动数字经济发展。三是从实践成果看：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任务是增强经济发展动能、畅通经济循环。数字技术、数字经济可以推动各类资源要素快捷流动、各类市场主体加速融合，帮助市场主体重构组织模式，打破时空限制，延伸产业链条，实现跨界发展，更好地服务国际国内双循环。2.2 数字经济未来发展需要前瞻布局回首前路，我国高新技术产业布局已经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一是产业结构布局的优化：以“腾笼换鸟”、“新旧动能转换”等经济转型战略为代表，稳步实现了产业转移和优化升级的示范目标。二是循环模式的跃迁：当前，关键基础设施建设与数字化建设耦合度较强，成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之一。应加快打通以数字物流为代表的流通环节内循环，加速构建以生物医药、智能制造等高新科技为代表的高新科技生态基础设施建设，进一步带动数字经济产业升级，加速新旧动能转换。三是从大到强的质变：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优化基础设施布局、结构、功能和系统集成，构建现代化基础设施体系。”4着力引领数字经济建设从“规模大”到“质量高”的跃迁，数字经济未来发展布局应充分融合新基建、东数西算、产业互联网、工业互联网等新兴科技产业特点开展。着眼未来，数字经济发展仍面临不小挑战。一是新旧引擎替换过程中的平稳过渡：从旧引擎到新引擎的转换适配过程中，应采取重点行业试点推动等方式。二是要谋划纵深推动全球化数字经济发展，通过“一带一路”“人类命运共同体”等重要理念和国际合作机制，抢占数字经济建设新引擎的先机，实现产业链向相关国家的赋能，积极推动事实意义上的数字经济标准定义，打造国际示范品牌，开创数字经济建设的引领格局。3 现阶段数字安全面临的挑战及未来发展特点3.1 现阶段数字安全面临挑战剖析伴随机遇，当前的数字经济建设也面临一些挑战。一是当前数字经济建设相对于信息产业而言是一种升级形态，从业人员仍在探索有效的数字经济建设系统方法论。二是数字经济2023 年第 3 期009Theory Exploration理论探索领域标准化建设尚未用数字化有效表达，这就造成了对于数字经济建设领域的交叉产业（如数字农村建设、智能制造等）而言具有相当程度的专业壁垒和实现难度。三是当前物理社会大规模向数字社会转化的关键历史进程将持续性处于加速迭代的状态。因此，应在布局过程中审慎把握科学发展形势的加速态，同时兼顾我国数字经济建设的引领态。一是构建数字安全标准化集群是当前阶段的迫切需求。立足现阶段的数字安全发展大势，对整个数字安全产业链全业态进行整合，尤其是行业标准集群的定义。数字安全产业链涉及环节众多，环节链路内的各参与方在标准化整合领域也具有较大的提升空间，需要依赖行业标准集群的快速构建打通数字安全发展的“大动脉”。二是数字经济联动机制可进一步优化。数字经济的发展需配套整合大范围的优质资源、协同治理、继承创新等挑战。当前我国数字安全主管部门、行业、企业和科技力量可围绕“多式联运”效应，充分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持续优化评价机制，为数字经济发展打造安全基座。三是数字安全场景化潜能可进一步挖掘。数字安全的发展，根据世情、国情、产情科学定义出具体应用场景集群，从业务内在逻辑出发，根据场景集群推演得出目标，做到有的放矢、聚焦收敛。同时，积极利用既定目标牵引场景集群的完善、丰富，挖掘场景化对数字安全发展的助推潜能，保障数字安全行业发展的后劲。四是以大领跑型思维优化数字安全整体建设格局。从当前发展情况来看，数字安全具有较显著的原生属性特征，各创新主体仍需在科研新举国体制的思想引领下实现思维升级，应以“大领跑型思维”作为指引，形成国家全局性的高质量发展。五是安全前置化布局需审慎谋划。基于“任何产业发展到一定程度都会面临安全问题”的前提假设，数字化转型也一定会面临安全挑战，因此应加快构建统一多元数字安全韧性能力体系，部署应用安全原生的理念推动数字安全的前置化布局，采取主动防御等原生安全理念为天地一体、先进智能制造等重要数字经济场景赋能。六是数字安全宏观体系化韧性构建需聚焦凝练。数字安全符合网络空间安全学科特征，因此当前数字安全发展可重点聚焦构建数据安全分类分级、高级持续威胁防护、数字产业情报感知、数智孪生等能力，尽快构建数字安全韧性能力屏障。3.2 中长期数字安全发展特征预测从中长期视角来看，数字安全的发展特征体现为以下三点。一是平台依赖。未来的数字安全，需要一个万物生长、矛盾兼容的平台，能够聚焦政策导向维度，积极维护平台公平秩序，让数字安全行业的“政产学研金服用”各方都能够围绕平台构建生态，发挥各方效能，实现共赢。二是基础设施。伴随未来的数字安全生态逐步构建完成，数字经济将以一种“基础设施”的形态存在，数字经济领域涉及的千行百业都受到数字安全保障，因而数字安全其实是一种隐形“基础设施”。三是持续演进。数字经济作为一种具有引领性、前瞻性的未来业态范式，在未来相当长的阶段内，其发展将具有持续演进的特点。因而，在数字安全产业生态布局设计的过程中，应充分考虑到其平台系统的前瞻性布局，以便适配中远期发展的目标要求。4 数字安全布局设计的建议4.1 加速构建安全韧性主动提升防御能力为更好推动数字经济发展，应加快构建一套高标准、高能级的统一多元数字安全韧性化能力体系。未来的数字安全韧性能力建设可以数字政府建设为先导驱动，数字经济赋能的千行百业数字化转型作为重要抓手；以经济社会2023 年第 3 期010Theory Exploration理论探索的健康发展作为关键宗旨，由国家战略科技力量组织政产学研用，加速构建符合中国国情的基础防御与先进防御并重、自卫模式与护卫模式并生、内置形态和外挂形态并举的统一多元数字安全韧性能力体系，为数字经济未来稳步建设奠定安全基础。4.2 零收敛数字指标化 重点行业示范引领通过对我国现阶段数字安全具体形势的研判，我们不难发现数字安全的建设离不开关键基础设施的场景支撑。一是围绕千行百业的安全防护实际需要，做到四个层面的零收敛，即零隐患、零信任、零事故和零损失。二是充分利用关键基础设施领域的“四个零”目标，分别从威胁情报分析、安全事件溯源、安全生态聚合、科教融合人才培养等方面制定数字安全发展的具体策略。三是可从以中国电子为代表的信创、以中国移动为代表的算力网络建设、以工商银行为代表的金融靶场等重点产业数字安全场景入手，构建示范布局。经过一定阶段的探索，着力打通以数据为纽带、以增效为目标、以循环为抓手、以机制创新为提升的闭环链路，合力构建数字经济安全国家一体化有机融合设计格局5。4.3 部署产业数字化实验床 构建数字经济先行先试标杆示范区一是紧密围绕数字安全业态布局实际需求，部署建设一批产业数字化实验床。目前，以“天蛛”实验床为代表的产业数字化实验床便是一种科研探索6。二是从行业和地区的“双坐标轴”着手建设产业数字化延伸示范，构建产业数字化地方发展示范矩阵，实现区域发展和产业优选互相成就的试点目标。可根据城市产业特征，如天津、沈阳可开展智能制造产业数字化，太原、鄂尔多斯可开展能源无成本经济数字化，寿光、哈尔滨可开展农业数字化等先行先试试验床，逐步形成重点产业数字化标杆场景，并围绕典型行业场景开展安全韧性能力塑造。同时，整合优质资源，针对金融、物流、通信、水利等重点行业积极部署产业数字化转型的算力网络建设等，加强国际合作，将产业数字化地方发展示范矩阵的优秀建设方案推广到我国其他区域，辐射至“一带一路”沿线国家。4.4 纵深推动网安保险 保障资产要素安全网络安全保险是数字资产“人、财、物”的交汇点，应积极推动网络安全保险系统的构建，兼顾保险部署的确定性和不确定性，提炼问题核心本质，聚焦解决主要矛盾，将网安保险系统打造成类似交通安全领域里“红绿灯”的常规数字资产安全保障设施7。如，结合诸如国家工业信息安全发展研究中心等科研机构，以及奇安信、源堡科技等为代表的企业力量，共同推动网安保险的落实，进一步夯实数字安全韧性能力建设，保障数字资产安全。4.5 孕育催生数安特色人才 打造生态聚合示范高地人才是第一资源。数字安全作为一种依托高精尖技术体系驱动的科技新模式，对顶尖人才集群的天然依赖程度较高。应积极承担区域性优秀数字安全人才孕育地，培养一批特色人才，再汇聚更多特色人才；用“以才引才”方式，吸引更多的优秀人才投身区域数字安全建设事业，才能在此领域中占得先机。可构建科教融合、产教融合的创新联合体发展模式，打造区域性数字安全特色人才培养高地，诸如中国科学院大学牵头组织，北京工商大学、南昌大学、无锡学院、潍坊科技学院、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等多层级多地域多领域协同开展的数字安全多元产业数字化人才培养模式，联通数字人才素养培养的“全栈”链路，构建面向数字经济产业健康发展的数字安全特色人才培养体系，促进区域性生态聚合示范高地的构建。2023 年第 3 期011Theory Exploration理论探索5 小结数字中国是信息时代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引擎，是构筑国家竞争新优势的有力支撑。我国数字安全的建设应整合政府、行业、企业、学界优质资源，共同走出一条政策导向、创新驱动、科技引领的典型“新举国体制”自主创新之路8。因此，应从“全国一盘棋”的战略高度，加强顶层设计和整体协同推进，高能级设计、高水平对标、高质量推动数字安全的建设，更好服务新发展格局。应注重与时俱进，兼容并包，保持高标准的创新成果导向，助力我国以此为示范基点，打通数字经济循环堵点。应充分融合产业需求，深入研判业务逻辑，建立健全评价机制，为全社会数字资产安全提供强有力的保障。数字安全建设是持续辐射扩大我国科技创新体系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的重要举措，广大科技工作者应以此为契机，承担起现代化强国建设的应尽之责，积极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数字经济、数字安全建设提供“中国范本”。参考文献1 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 EB/OL.中国政府网,2023.2.27.http:/ 数字中国发展报告(2021 年)EB/OL.中国政府网,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 2022.8.2.http:/ 东风万里绘宏图习近平总书记指引数字中国建设述评 EB/OL.中国网信,2023.04.26.https:/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EB/OL.中国政府网,2022.10.25http:/ 于全,杨丽凤,等.网络空间安全应急与应对 J.中国工程科学.2016,18(06).6 Li J Q,Zhang L Y,Hong Q,et al.Space spider:a hyper large scientific infrastructure based on digital twin for the space internetC/Proceedings of the 1st Workshop on Digital Twin&Edge AI for Industrial IoT.2022:31-36.7 方滨兴.从“人、财、物”视角出发,提升网络空间的安全态势 J.中国科学院院刊.2022,37(01).8 尹西明,陈泰伦等.面向科技自立自强的高能级创新联合体建设 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5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