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当大德语录拾零译.doc

噶当大德语录拾零虔礼诸大德上师！时至尊大觉窝阿底峡莅临卫地，弟子库、奥、仲三问曰：“尊者，能令补特伽罗获得解脱乃至一切智智，经论典藉或上师教言，其孰为重？”尊者曰：“较诸典藉，教言为重。”“于意云何？”曰：“虽口宣三藏、精一切法相，若无师教而修，人法终不相干。”“若其虽无师教，然安住于三律仪中，三门精勤修习善法如何？”尊者曰：“虽住三律仪中，而未教以厌离三界轮回，复为轮回之因；昼夜三门勤于善法，而不知回向无上菩提，仅成颠倒分别；虽复具足善巧、戒严、讲说、修持，若未背弃世间八法，所行不过今生希求，不得后世之道也。”又库、奥、仲三问曰：“道之一切法中，何为最胜？”尊者曰：“善巧之最是解无我，戒严之最调伏心续，功德之胜利他心切，教诫之胜常观自心，对治之最了无自性，行之最胜莫顺世间，成就最胜烦恼日减，征相之胜欲求渐轻，布施之最谓无贪恋，持戒之胜是息自心，忍辱之最卑以自牧，精进之胜离诸世务，禅定之最心无所作，智慧之胜无诸我执，善知识胜，教诫之最，友中最胜正知正念，勉励之胜敌障苦痛，方便最胜无诸造作，得益最胜深入妙法，有益最胜心随法转。”仲敦巴问：“一切法之究竟者何？”尊者答曰：“一切法之究竟谓空与大悲而已。譬如世有万应灵丹，能治一切疾病，如是若解空性，即为一切烦恼之对治。”“然则有所谓已解空者，贪嗔原分未减，此何也？”尊者谓：“此皆空口而已！ 、 圣天阿阇黎有云：若于诸法究竟空否心存疑乃至毫许，亦是囫囵轮回之因。若于空性无倒证解，正如万应灵药，道之一切法皆在其中。”“若解空性，道之一切法云何摄持？”尊者曰：“道之一切法以六度摄之。若于空性无倒证解，则于内外所有财物无有贪著，故布施波罗蜜无有间断；无执著故离诸不善法垢染，故持戒波罗蜜无有间断；于所证境心大欢喜，故精进波罗蜜无有间断；于是远离实执散乱，故禅定波罗蜜无有间断；于一切法远离三轮分别，故般若波罗蜜无有间断。”“然则证解空者，仅修空见可成佛否？”“凡所见闻此诸一切无非心生，心明了空，证解明空无别，是为其见；于此心无散乱相续而住，是为其修；由此摄持如幻积聚二种资粮，是为其行；若现前如是通达当令梦中亦如是，梦中如是当令死时如是，死时如是当令中有如是，若中有如是则定获成就。”尊者住涅塘时，向那琼顿巴、局热顿巴与郎仓顿巴请问量理宗派，尊者曰：“外道佛教于此宗派甚多，此皆分别之鬘耳，分别不尽实无必要，而寿有穷故当取心要。”向那琼顿巴白曰：“心要当云何摄取？”尊者曰：“于尽虚空之一切众生修习慈悲菩提之心，为利彼故勤积二资，此所生善根回向一切众生共证菩提，然当了知此诸一切自性皆空，其相如梦如幻。”尊者初至阿里时，驻此两年，为香曲沃等赐予诸多教言，欲返印度，临行，香曲沃请再赐一教言，尊者曰：“前法即可。”励请，尊者赐教如是：“哎吗噢！智高心贤诸友众，求我劣慧言语虽非宜， 然则挚珍之友汝所请，少慧愚我故应友心说； 未获菩提须师故当依止善知识，未证实相须闻故当聆听师教诫， 法仅听闻未能成佛故当修行之，心当远离有损之境而桓习善法， 未得坚固喧杂有害故当依静处，切记当弃生烦恼友依止长善者， 世务永无了时故当置之坦然住，昼夜桓常善法回向时时自察心， 虽具师授未修岂能如教得成就，具大恭敬修习不久立当获成果， 若能至心如法修行衣食自然足，如饮沸水朋欲难满故当心知足， 贡高骄慢众皆诃责故当寂调住，谈福论富喧杂障法故当远离之， 利养承敬魔之罥索弃若路边石，名闻赞誉惟如谎言弃之如涕唾， 今虽福乐亲三具足转瞬皆过往，后世长故当备资粮善财宝珍藏， 尽遗所有独赴后世任何莫耽恋，于诸下者当生悲闵断弃凌蔑心， 憎敌而皆贪恋自属当除贪偏袒，莫妒有德而当恭敬受教取功德， 勿观他过当察自非犹如出恶血，勿思自善当思他善敬之如仆婢， 于一切众起父母想慈之如独子，常含笑颜心慈无恚正直而出言， 无关语多必生过失谈吐当合宜，无义事多能障善行当遗非法事， 无诸心要业成无义勿须太劳扰，所作皆为不死事业何妨且缓之， 呜呼正士知耻守直宁死不谄曲，此世苦乐由前业生不需他怨悔， 一切安乐依师加持故当酬报恩，未伏自心岂伏他心首须调自心， 无有神通难熟他利当勤求成就，积财尽散独赴他世莫为财造罪， 受用散乱无有心要当以施庄严，此生端妙后世安乐故当护净戒， 浊时嗔忿相较当披无恚忍辱甲，由懈怠故轮回至今当炽精进火， 散乱途中人生荒度当依禅定业，邪见力故不解真实当析解正义， 诸友陷堕轮回泥沼当令至干地，依师教授修习可竭轮回之苦河， 受执于心非唯口谈如是听则可，若如是行我亦心喜众皆得欢乐， 痴我教言如是愿君切切谛听之。” 如是至尊觉窝阿底峡为天尊香曲沃教言竟。尊者住叶瓦崖时，教奥郭巴益西巴瓦言：“顶礼簿伽梵圣救度母！顶礼诸大德上师！善男子，汝当善思我言。浊时人寿短少而所知甚多，而自寿若何更无一定，故当急励取最需者。若惟资财生计为务，则与俗无异，勿自谓比丘。虽住阿兰若，若以此世之衰败为苦，乃至患其衰败而苦，莫谓我是兰若比丘。所求不离此世之欲，而未离损恼诸心者，莫谓我是兰若比丘。虽住兰若，而未断除世俗混杂，与彼同入，谑语家言，如是等等荒度时日，莫谓我是兰若比丘。彼之恼害则毫不能忍，彼之利益则毫不能为，莫谓我是比丘菩萨。若如是言，则为诳骗世间，成大妄语。然此唯欺诸世间者，更不能欺诸具无碍眼者，此其一也；业果不欺如影随行，此其二也；亦不能欺诸具法眼补特伽罗，此其三也。此外，汝于发菩提心时，于本尊上师前所作承许须当忆及。若遇殊特忍辱之境，莫谓我不堪忍。莫察其难惟当忆及。难之与否初未承许诺誓之时可观察之，既已承许，若有损毁，则成欺诳本尊上师。是故莫察其难惟当忆及。此复住兰若之所为，在于远离世俗，远离嚣杂。离此则无希欲等分别散乱因缘，观自妙宝菩提心，不随世务盛衰动心发语。初未能如法而行，修心力弱故，世间分别再再生起，其力甚强。此若未依一有力特别对治，虽住兰若亦成无义，仅如鸟兽而已。此眼前虽难然须思后事，譬如盲人手中摩尼宝珠，（若失）后不可得也。修时勿计岁月，当观所证大小、自心修力大小、烦恼减少与否。当恒察自心，勿自作罪，勿自欺，勿欺上师本尊。自聚勿作他聚，此世事业衰或将衰，则衰可矣。如自面前有不净之聚，自必速净之；若有他助云何不喜？如是于此世之一切分别，必倾自所有可对治法而断除之，若有殊胜师友相助汝云何不喜？境虽有别，自之菩提心修习则无别。勿恼损害，若恼损害怎习忍辱？烦恼起时当念对治，若为烦恼所胜修法何用？是故汝当观大宝菩提之心，勿令失念刹那有隙。若失念有隙，则烦恼魔入，魔入则菩提心中断，如是虽利他力大，自则除恶趣外更无所宜，虽思我修正法亦成无义空赴后世。善男子，临终死时，诸胜师友勿生苦闷。若有世人慕正法者心生悲闷，勿令疑惑。自心对照经教再再正之，若未如此谓我修正法，实则人法悖谬，死时无修菩提心之征，有赴恶趣之兆，则他生悲闷何其宜也。是故具我尽寿修法度之我慢，当具精勤猛进之修习，勿令死时空手。总之，住兰若者若未背弃此世希欲，则法不能益。勿作世务之务，谓当作一令此世后世皆不衰败之业，若有此念则法成附带，既成附带则不出“口法”“食法”“矫法”耳。是故当依胜友，莫友恶友，住处无定，不可矫诈，任有所作当与法合，任有所作当治烦恼，如此则为清净正法，当勤励力。若有自心虽生功德，我慢增上，此为魔转。当住静处，寂静调柔，少欲知足，勿见自德，勿察他过，当知怖畏，勿令放逸，勿多寻伺，令心贤善，恒思维法，勿倒勿乱，持卑取亏，不矜不贪，心怀悲悯，举动合宜，易满易养，遗世如兽。未除人事，非为法者；未断农、商、牧、债，非为出家；未断欲求，非为比丘；心无慈悲，非为菩萨；未舍世务，非修行人。勿为欲役。总则住兰若者，勿多杂务，惟当修法，必令死时心无忧悔。”尊者复言：“今是浊时，非是伪佯之时，乃是励行之时。非是自大之时，乃是自谦之时。非依朋眷之时，乃依静处之时。非勉弟子之时，是应自勉之时。非执词句之时，是应思义之时，非互走窜之时，是应坚住之时。”善知识敦巴弟子昆仲三，请略说一切智智道之修行方便。仲敦巴曰：“能令一补特伽罗得一切智智佛果之道，其门乃不可思议三学，然必于心中生起者唯一而已，曰空与大悲，此为心要。此中差别空为胜义菩提心，证一切法实相自性无生。大悲者世俗菩提心，于未证如是诸众生等生起大悲。此故，初未生此二菩提心之大乘行者，当励力于相续中生起方便。次，二菩提心既生起已当习练之。末定得现证究竟之果法身色身。此中初，二菩提心于相续中生起方便虽有多种，摄略而修，则不外三根方便、九支要义。初三根者：谓修心、积资、求定。九支要义者：初修心方便中，修习无常，修习慈悲、修二无我，是三为要。修心方便此三独重，余皆摄入。积资方便中，承侍上师、供养三宝、承侍僧众，是三为要。积资方便皆摄此三中。求定方便中，严持净戒、祈请师承、身心寂静此三为要。求止观方便此三为大而摄其余。如是拢九义而修，二菩提心自然得于相续中生。胜义菩提心生起，一时证解内外一切诸法空无生离戏，于此心得安乐。世俗菩提心生起，一时于诸未证如是者生起慈悲，所为不外众生之义，任有所作皆成利益众生。此二双运，空时于未寂灭众生极生大悲，悲时不见众生实有可得，证所现如幻体性本空，如是双运生起则入无倒大乘之道。于此修习究竟，则任运获得法身色身。由胜义菩提心空性出生法身，由世俗菩提心大悲出生色身。此二无别修习，则无别获得法身色身。”复弟子昆仲三问仲敦巴云：“圆满自利利他，见行二者孰重？”敦巴曰：“所依补特伽罗入于大乘之门，欲行圆满自他之利，正见正行须双运，不可分离。”白曰：“然则如何为正行？”敦巴曰：“正见者，谓了胜义一切法不可得，离于有无断常等边，世俗则内外一切法如梦如幻如化。此唯于自心现现证，任于何事其心不著不随他后。正行者，谓了世俗虽如梦幻，然黑白业果不欺，护业因果，且于未解此者心生大悲，勤利众生。如是正见正行则二菩担忧心于相续中自得生起。”“然则见行相离有何过失？”敦巴曰：“见正而行不正，则不计业果，行粗则不能自他二利，其见亦成歧见。行虽正而不解真实，就能成自他二利，其行亦成歧行。如此见行各别则堕颠倒，故须学双运。”三昆仲又问：“兰若静修，以法利生，此二孰重？”敦巴曰：“自心毫无觉悟之初业补特伽罗，不能以法利益众生，如俱胝空加持器，加持无所从来，所教如酒糟榨酒，语无精味。得暖未固之胜解行地补特伽罗勿寻利生，加持如瓶注瓶，他满则自空，所教如灯台，亮他而暗自。登地之大士宜行利生，加持宝瓶妙善成就，熟他一切，自满不空，所教如灯芯，亮他自亦无暗。于此浊时之异生，应依静处以慈悲修心，而亲行利他此非其时，此增自烦恼之时也。譬如大药之木，不宜截幼，时宜护之。一康地说法师独请二无我之意，敦巴曰：“上自头顶，下及足心，以智析察，实我不可得，此则补特伽罗无我（人无我），知能察之心亦无自性，此法无我。”一优婆塞请问善知识敦巴：“若不离慈悲菩提之心，或直接或展转，常成利他之因否？”敦巴曰：“是为出生圆满利他之因，然更有加，是亦圆满自利之因也。不离慈悲菩提心则必不生于恶趣，谓不退今位也。即或往昔极重恶业，或突现极重恶缘力故生于恶趣，由忆慈悲菩提心乃至刹那，立得解脱恶趣生处，获得增上人天之身。此复入行论中：世间所有乐，由求他乐生，世间所有苦，由求自乐生。此何须多言，愚夫行自利，能仁行利他，当观二者别。是故慈悲菩提之心乃自他二利成就之因也。”于热振时，一兄绕佛，善知识敦巴曰：“阿兄乐绕佛，更有一法乐乎？”兄度之：是否诵大乘经较绕佛为大？于是于庆喜苑廊诵经。敦巴曰：“阿兄乐诵经，更行一法乐乎？”又度之：其意是否修定较诵经为大？舍诵闭目而坐。复敦巴云：“阿兄乐修，较此有一法乐否？”彼不知所措：“善知识，然则吾当何为？”敦巴曰：“阿兄放下此世，放下此世。”“若此世不放，则任作皆不入法，不出世间八法也。若舍此世，则所作不杂八法，皆入解脱道中。”博多瓦问善知识敦巴：“法与非法之格言为何？”敦巴曰：“对治烦恼则法，否则非法；不同世俗则法，同则非法；符于经教则法，不符则非法；后善则法，后恶则非法。”贡巴瓦曰：“一切智智之本在于二资，二资粮之本在菩提心，菩提心之本在于慈悲，此一切学处根本在于六度。此中布施之本在无贪著，持戒之本在依善友，忍辱之本在于谦卑，精进之本在修念死，禅定之本在依静处，智慧之本在见自心。加持之本在敬与解，成就之本在戒与誓，功德之本在闻思修，利他之本在无自欲，自他二利之本在修成就。”也巴（寺）之向增曰：“我辈若至心求解脱，应恒不离念死无常之心，以意乐加行住四圣种。四圣种者，粗蔽衣服喜足，粗蔽饮食喜足，粗蔽卧具喜足，服陈弃药等资具粗蔽即得喜足。复少欲，知足，易满，易养。少欲者，谓资生物具不求多求精，舍一切财物。知足者，谓物具少小粗劣即足。易养者，谓衣服、卧具、饮食粗劣少小即可生活。易满者，谓乞食、所得、承侍粗劣少小即心意满。如是住四圣种补特伽罗，其心即住一切菩提分法，是故当住四圣种。若由此世之欲，不住四圣种之过患者，谓住一切轮回恶趣之因罪不善中，谓住魔种。是故我等若不断此世希求，由求则入大热恼中，是故当断一切此世之欲，住四圣种。断此世欲，恒修无常对治极为切要，上午未修无常，则半日为此世转。”复也巴向增曰：“欲求一切智智佛果须三不杂，行善法时不杂分别，身语之行不杂烦恼，修习不杂独觉。摄之须一胜证之行也。云何胜证之量，宽而又宽其见须宽，窄而又窄其行须窄，勇而又勇治烦恼勇，懦而又懦忍诤如懦。”一优婆塞问善知识博多瓦：“若行一法，何者为要？”博多瓦曰：“一法以修无常为要，若习死无常，初为入法之因，次为勉善之缘，末为觉悟法性之分也。复若修无常，初为断此世依著之因，次为背轮回贪恋之缘，末为入涅槃妙道之助。复若修无常，初为生净信之因，次为起精进之缘，末为生智慧之助。复若修无常于相续中生起，初为求法之因，次为成法之缘，末为竟法之助。复若修无常于相续中生，初为起披甲精进之因，次为起加行精进之缘，末为起不退精进之助也。”江恰翁曲请善知识博多瓦教言，博多瓦曰：“汝当多思死无常，若生必死之心，则断恶修善不难。此上复当多修慈悲，此若生起，则利生不难。此上复当多修诸法实相空性，此若生起，则断除错乱亦不难矣。”博多瓦对众云：“总则佛世尊见众生根性烦恼八万四千，故说八万四千对治法蕴。摄之，则能诠之三藏与所诠之三学也。大宝三学中，初依增上戒而生增上定，依增上定而生增上慧，以之根断烦恼则成佛。是故三学之初增上戒者，为一切之基，初业行者当以戒学处为主。戒之相违是为贪爱，一切烦恼总根是为贪爱，由此而生一切烦恼，由此积恶流于轮回。为断贪爱说对治法修习不净，修习不净有五方便：初者修母女姊妹想，贪爱之境女人相现时，较自长者当修母想，与自相若生姊妹想，较自幼者当生女想，以是令贪爱退。若仍未退，次者修习惭耻，我若非理作意，诸具无碍眼佛菩萨众俱知俱见，为彼所耻而不救我；我若作非理之行，诸天地神祗皆相传闻，此生恶名普扬，后世当堕恶趣，如是思惟，于上下一切忆念修习惭耻而退之。若如是修仍未能退贪爱，三者当当修不净臭秽想，初修不净者，女身为三十六种不净物之皮囊，八万种虫之聚落，犹如夏日腐败狗尸诸虫遍满。修之次第，初修青瘀想，次脓想，次溃烂，次肿胀，次虫破，次被食，次骨想，如是修习令贪爱退。若仍不退，四者当修仇及屠想，谓女人是我法心之仇敌，是断解脱慧命之屠夫，是毁稼穑之霜雹，是劫一切圆满之盗匪，是断一切善根之魔女，是守轮回苦狱不令解脱之女狱卒，是起一切烦恼之启衅女，是生一切苦之地狱火屋。当如是思惟，令贪爱退。若仍不能退，五者当修幻化欺诳想，譬如幻师所幻男女马象等，形色圆满，多为所诳。如是一切法皆虚伪欺诳无有自性，犹如幻化，于此贪爱故诸众生轮回受苦。而此利小过大之女色，昔已诳我于中有，后仍将诳也。作是思惟，令贪爱退。如此诸方修习若仍不能退贪爱，当知是入魔也，应求善知识退魔之法而励行之。”善知识京俄瓦于众聚中说：“总则诸法摄为二者，谓于他不害与利益也，三藏大小皆摄于此，修此二法忍辱为要，若无忍辱则报他害，如此则非为不害。修忍之法有四，以箭靶喻修，以慈悲修，以师弟子修，以法性修。初以箭靶喻修者，譬如未竖箭靶则箭不可中，中箭是竖靶之报也。如是，由往昔之业竖靶，今生之害箭中，故此世之他害，乃自昔积恶业之报也，不应嗔他，入行论中：此若未损彼，彼害岂能作，我昔对众生，如是作损害，是故众生害，损我此应理。非但如此，以此生而言，前半生害他之报下半生来，如是上半年下半年，上半月下半月，上半日下半日，现前恼他之辞与恶行竖靶，立得恶辞之箭报，是故当知皆是自竖之靶招彼害之箭，于他莫嗔。以慈悲修者，如癫人恼他，他智如常者必不相较，谓其可悯而不报之。如是害我者亦为烦恼魔使之大疯癫者，当念可悯而修悲心。此复为魔所使之癫亦为轻微，不过害自他身命为祸尚轻，其时亦短，不过数年数月数日而已。而害常人众生之癫则重，无始以来为烦恼转故其时亦长，由身语意放逸造作诸不善业堕三恶趣生大痛苦，故其害亦大。是故更当悲悯，于害自者修习慈悲，不生嗔恼。入行论云：由为烦恼使，自杀所爱身，其时于他身，何有不害者。如是被烦恼，而行自杀者，即令不生悲，岂有生嗔恚？以师弟子修者，譬如若无和尚传授学处则戒无从生，若无阿阇黎说法则智无从起，如是若无为害之敌则忍辱无从生，故于他詈我者，当知为施我强力忍辱之阿阇黎，于彼修习欢喜报恩，自为受学忍辱之弟子，而不生嗔。以法性修者，胜义则于我所害之境、他能害者、所作损害法性皆空，今所现违我等境，皆是自心错乱变化，如梦如幻，故不应嗔。入行论云：如是诸空法，凡其得与失，或离或不离，一切诸毁谤。于梦中之敌，醒后知其无自性不生嗔恼，如是现前之敌胜义亦无自性犹如梦中，故不应嗔当修忍辱。”复善知识京俄瓦曰：“欲得解脱一切智智，须学一不顺诸世间者。所谓世间者，彼较诸众生则爱佛，较他则爱自，较害己者则爱利己者，较苦则爱乐。我辈当反此，较佛当更爱众生。何以故？于佛不至有丝毫不敬，较此有四因当更爱众生：轮回众生皆我父母故当更爱；父母轮回受苦，我当利益之故更爱；利益众生则自利力成故当更爱；利益众生则为供养一切诸佛菩萨令其欢喜，故当更爱众生。复世间者较他则爱自为甚，我辈当爱他较自为甚，何以故？无始以来皆是自入自于苦中，岂他之令入？有谓令入苦者是为烦恼，然则烦恼不异二我（法我人我）。是故无始令入苦之敌正是自己，于此敌当力害之。较彼当爱他，以依他众生而积资粮，由此出生世间一切安乐，故当爱之。复依众生修习二菩提心，由此出生一切涅槃功德，故当爱之。世间者较害我者则爱利我者甚，我辈当反之。何以故，世间利我者无过父母，父母予我者，则田地、房屋、金玉、牲畜、妻妾、奴仆等，若修佛法，此则害莫大焉。依此爱施生大烦恼渐至独赴地狱，虽暂似利益，而终加大苦。此生较父母恩重者唯敌而已，较父母当更爱加害者，此何故？谓依敌害可修忍辱得无量福，依于魔害可起精进，道业增长乃至得一切成就。是故当更爱害者。又诸世间爱乐甚苦，我辈当反之，爱苦甚于爱乐。何以故？耽于卧乐、睡乐、淫媾之乐、懈怠之乐、衣食之乐，此皆苦因也。较此宜爱苦，何以故？作师僧事之苦、戒律难持之苦、三门修善之苦，可令资粮圆满罪障净除得大安乐位，故当爱之。依身心痛苦厌弃轮回心生出离，故当爱苦。若具此不顺世间之四法，则如妙卦无以复加。若无此四则如恶卦，任何作为不能相益也。”复善知识京俄瓦曰：“今之练达者皆将法混杂此世，如此而已。初虑言轻故喧串乡中，又疑鬼夺故修威猛法，尚忧万世之饥故广积什物，仍畏恶词之中故诸般矫诈。如此有隙欲成佛者未之有也。如剖一羊，所欲者不过一躯、脏胸与前后肢耳。然则当如何？我辈当修忍不报他害，诸专横者无人附之，故于专横当修忍辱，诉诸乡里岂有义哉。我辈若遇鬼魔寻衅，当知所谓我者，于世俗中亦如兔角乌有，施诸身命予鬼，于此三轮皆空，鬼神无由加害。故有力之主是证无我，诵威猛法岂有义在。我辈虽贫衣食，然若心极依于法，法极依于丐，丐极依于死，则是诸信施之供处。故受用之主是无贪恋，积诸什物岂有义乎。我辈于如雨之施亦当心无伪诈，终必众心皆悦。是故名称之基在于思行无过，矫伪虚诈岂有义也。”复善知识京俄瓦曰：“总由人我法我广生一切烦恼颠倒，特有人我加害我辈，任运摧灭闻思修慧者，是为人我。我辈随闻思修，而其我愈大，其忍愈小，粗暴急躁而自命大德，是为闻思修慧颠倒之征。外现则空空而作，于内则不入腠理，譬如靶前置而射后，盗窜林而阻野，鬼东门而西送。”善知识普琼瓦曰：“我辈于何幸得一暇满人身，然无法永住而须死亡，死时此世分别及一切圆满，胡麻叶许亦无能偕。如是学识大小、门路强弱、谋略精粗此时皆明矣，死时尚乐之否？生时之愿则谓知大、门强、谋精、位高，死时阎魔之貌恶趣之相了然现前，则谋不精位不高也。我辈多如是，唯营营此生之计行颠倒道。然正觉世尊无颠倒说，阇梨龙树无颠倒说，诸大德善知识无颠倒说。则我辈云何入颠倒道？皆此世之欲令入之也。是故当桓思死，须以念死令不贪此世。当修诸轮回过患，心念厌离令不贪轮回。当修慈悲菩提之心，随念众生不贪自利。当修一切法真实空性，随念无我不著实有不著其相。”复善知识普琼瓦曰：“善知识普琼瓦曰：“离欲之乐胜于依欲之乐，心解一义胜于知多言词，法之利益胜于财物之益，后世苦怖甚于今世苦怖，内断增益之心胜于外断增益之名。”善知识尼汝巴曰：“欲得现前增上身，究竟决定胜菩提者，当于轮回生牢狱想，于身命生水泡想，于罪友生首敌想，于善知识生摩尼宝想，于诸烦恼生毒蛇想，于罪业生剧毒想，于欲功德生火炭想，于名称生谷响想，于利养生网罟想，于恶友生瘟疫想，于善友生坚城想，于一切众生生父母想，于布施生如意牛想，于戒律生宝饰想，二忍辱生妙甲想，于精进生良马想，于禅定生宝藏想，于闻思修慧生明灯想。”善知识康巴龙巴曰：“暇满极难得故，当护戒如眼珠。幻蕴坏无时故，当身语勤善行。有为皆无记故，当发利生大愿。诸多幻无常故，当一切莫执为实。”善知识班嘉巴自省曰：“寿无自主故莫计永住大德，五蕴如幻故莫执为我大德，自性无二故莫执为二大德。众生未解此故当生慈悲大德。寿短欲成究竟之果故当励志精进大德。“善知识卡热巴初至贡琼京俄，有甲地说法师益西总问：“善知识，请教一法行方便。”善知识卡热巴曰：“法行方便有三阶，下者谓不害众生，中者谓利益众生，上者谓自与众生皆不可得修无生义。”复善知识卡热巴曰：“无信之人任何功德皆不得生，故当敬善知识如经。无勤之人任何功德皆不提生，故当修无常断懈怠。我慢之人任何功德皆不得生，故当伏首执卑。若具此三法，任声闻、菩萨或密乘者，皆成一切功德之基也。”复善知识卡热巴曰：“堕轮回中不令成圣者是贪欲故，不见贪过是为谬误。诸善根本令根断者是嗔恚故，不见嗔过是为谬误。功德不长善根令退者是我慢故，不见慢过是为谬误。人天受用令圆满者是布施故，轻视布施是为谬误。令得殊胜善趣身者是戒律故，轻视戒律是为谬误。大乘法本是大悲故，轻视于悲是为谬误。成一切智智殊胜方便是菩萨律仪故，轻菩萨戒是为谬。共不共成就能速得获依于密乘，轻密乘戒是为谬误。”复善知识卡热巴曰：“见之究竟，离一切承许是也。修之究竟，离一切心作是也。行之究竟，离一切取舍是也。证之究竟，离一切觉受是也。”善知识扎嘉巴曰：“我辈若欲至心如法而作，当恒常修死无常，背弃此世之希欲。由此世之康、乐、名三，令我辈心不入法，当知此皆欺骗耳，当不令相干速速弃之。何时得弃而置之，则有义焉。若未放舍此世，虽具善巧戒严讲说修行名，实则唯此世为大，营营役役欲壑难填。其气力皆耗之罪与不善，与法愈不顺也。此后虽臆不死营此世业，末仍贪著而亡，生处不外恶趣。若生死无常心放舍此世，虽未如前名著，然人不觉而已成一切大义，任何时死，前备死之力令皆无所著欢喜而亡。是故我等当心持死无常，已往不谏，而今后之所作，当察是否混杂此世。若杂此世则杂烦恼，当断一切烦恼与罪及相似法。欲断此者，当时时正念守，正知察，不逸警。任为此世如何勤励，死唯赤身空手而去。故欲迎死，当不杂此世分别修习正法。此复若欲修行，明年与后世其谁先至无有一定，故明年今日之内，当舍一切受用而积资粮，心有所懊当修忏悔，于诸所缘当炼其心，所知诸法尽力勤行，尽力利生发如是愿。所行方便当不逾此。复下月与后世其谁先至无有一定，故下月今日之内亦当如是而作。非但如此，明日与后世谁先至者亦无一定，故今至明亦当如是而作。甚至今夜之寿亦无自主，故今日即当舍受用积资粮，忏悔心愆，发广大愿，修三摩地等，所行方便当不逾此。生于前者皆已死矣（意谓生者必死），而死至不定，故当恒修此今夜五种死行。”善知识内素巴曰：“亲仇之分别不得成佛，故当于一切众生生父母想。凡庸之分别不得成佛，故当于一切众生等本尊天想。执相之分别不得成佛，故当于一切众生等法性空想。”善知识朗日塘巴曰：“补特伽罗之量非补特伽罗能了，故于谁亦莫贬。一切佛法皆可得果，故莫分优劣。大乘之法所行不外利生，故利他之甲莫小。自未处坚稳则不能净他，故当静处精修。”善知识霞热巴曰：“女为烦恼之根故处处莫依。酒为烦恼之根故宁死勿饮。往还烦恼之根故游串勿多。积护财物烦恼之根故当断执著。”善知识霞域瓦：“戒为解脱及一切智智之基础故当净护之。菩提心为解脱及一切智智之命木故当煅炼之。二资粮为解脱及一切智智之阶梯故当勤积之。善知识为解脱及一切智智之向导故当善依之。”复善知识霞域瓦曰：“能取所取如旃檀之与其味，轮回涅槃如水之与其漩，所现空性如天空之与其云，分别法性如海之与其波。”善知识朵隆巴曰：“若至心求解脱，智者亦当随学戒严，讲者亦娄随学修行，大人亦当随学谦卑，智友亦当随学净信。不知法则无忌，友知法而不如是行者则误矣。”复善知识朵隆巴曰：“假立所现实有莫执，有为之法赖心莫凭，如幻之法损毁莫衰，贪欲烦恼对治莫小，世间八法于心莫取，于诸恶友情谊莫长，于诸亲属疼爱莫切，于师三宝敬信莫微，身及受用贪著莫大，闻思修三专注莫微，利养喧扰千般莫求，修行难行忍苦莫少，利他无著大悲莫微。”善知识南巴瓦曰：“若不厌离三界轮回则心不入于解脱，故当修一切轮回过患。若未厉断贪恋则岂断诸欲牵缠，故当弃所有物如唾。若自无能受则善知识加持不入，故于师当生佛想。若未恒修无常则成此世翻版，故当依之无间。若未调炼自心则胜心不能久住，故当静处炼菩提心。”有一咒师请善知识青普巴教言，曰：“所现如幻故莫执为实，此身血肉故我执莫大，财物昔积故勿过劬劳，事务皆苦故营役勿多，轮回皆苦故心莫执取，教言来日若长再为之罢。”善知识夏吾岗巴曰：“我等今偶得人生，又值善知识，复遇大乘法，当有作为令后世安卧、获得解脱、立一切智智之足。初作令后世安卧者，当根断十不善受取十善，当轻此世。获得解脱者，当于轮回一切心生背弃。一切智智立足者，当修菩提之心。生如是三心须积福德，若未积福则法不能解，囫囵解亦心不能生，勉强生亦失不得益。是故昔堕轮回由未积资或谬积非资，此生所求不得皆由未积资或未断十不善之谬。故一切法本积资与净罪摄矣。”又夏吾巴曰：“我辈今生后世众苦之因皆为此世之欲，故当弃此世欲求所作。多为此世欲求而作则心不安，行住无定，罪苦恶名一时皆至。故当遮诸多欲求。遮欲求心则福乐已立，故我等欲成今生后世一切安乐，当至心不贪一切，不积一切。不贪利养是为最胜利养，不贪誉是最胜誉，不贪名是最胜名，不贪眷属是最胜眷属。若生如是心，则天、鬼、人定不能作难也。若为此世乃至求一干肉，亦自取其辱，自作其苦，现为人讥而自恼，后世赴诸恶趣。故当弃矜夸，执谦卑，遗欲求。若弃一切非法之行如法殷重而修，则自乐而人慕，后世得获菩提。总之我辈凡所启、所知、所作、所言若未背弃此世之欲求，则今生后世皆无从得乐，若背一切此世欲求则安乐不劳寻求。”复善知识夏吾巴曰：“自主未得而欲主他人，此非也。自无功德而欲教他人，此亦非也。信心虽切而不忌罪行，此亦非也。好乐空性而我执愈大，此亦非也。智大而不知法与非法，此亦非也。根利而不解法，此亦非也。忌小罪而不讳巨愆，此亦非也。利他心切而不遮害业，此亦非也。独不耐住人伴则不知，此亦非也。欲威仪而小不能忍，此亦非也。暂行勇悍终则散漫，此亦非也。法高而自心低下，此亦非也。师贤而自行卑劣，此亦非也。乐学法而不乐修持，此亦非也。欲静处而不敬信大，此亦非也。希贤善而贪欲心大，此亦非也。欲解脱而所行皆入八伪，此亦非也。”善知识夏吾巴自责曰：“此自心低下而法欲高高之谬解者，此不诵自生而望其生之心衰者，此于他法切于己罪切之无心者，此可为付他不可自行之倒解者。复，此下生较上生极为中用之滚石者，此承许广而受持略之广略者，此于他烦恼众前诈现对治自处时则恶行者，此德则望他见过则虑他见之望虑者，此于友则利于无关则损者，此于对治则利于烦恼则损者，此于今生则利于后世则损者，此于为害则利作益则损者，此不解害他实为自害者，此不解利他实为自利者，此不解害与苦皆是法之顺缘者，此不解诸欲与安乐实为法之逆缘者，此于他则言法重要于自则如法不作者，此讥他作罪自作则缄口者，此见他修法者得利养则不能忍者，此于上则慈于下则嗔者，此耳不能听后世之言者，此他说过失则暴燥气狭者，此可他不寻己罪不可他不寻己善者，此可内心不佳而不可外行不佳者，此寻求财物怡然而乐者，此不内求安乐而外求安乐者，此誓随佛学而随俗学者，此言顺菩萨实藏地狱货者，此身及受用三世诸善回向众生而我不舍者，此慈于恶友自引祸根之无知者，此嗔于善友疑其无益之无知者，（议论）是非荒度多时故莫与人闲侃，能多长养贪执故莫思时政。莫逾自许之峻誓，勿多无义坏善行事。”如是心中羞愧检讨云云。觉窝阿底峡教言传承诸大德士夫之心语，噶当诸师之零碎教言，由尊巴杰贡汇集流布诸方。顶礼诸大德上师！于此三法有六，四法有六，五法有八，六法有五，七法有七，摄而示之。三法有六。初者三须：初须畏死，次须死亦无悔，末须无畏于死。三断：断生境，断家灶，断事业。三持：受持上师则教言出，受持修习则觉受生，受持三摩地则证悟增。三不舍之宝：初则名修，次名义混修，末心中义修。三不虑：老时勿虑饥，依靠勿虑离，王国勿虑辱。（此疑有逸文）四法有六。四胜：正念不断修之胜，知轮回无常想之胜，调伏身语戒之胜，增长善行近修胜。四非：不忌罪行非修法者，无调伏律非威仪者，无三昧耶非密咒者，不舍执持非大德者。四根：乐酒妇过之根，乐事业散乱根，执财物束缚根，滥威刑罪之根。四谬：未断能取所取空口正见故谬，未断烦恼妄称大修行者故谬，未断偏党行为矫诈故谬，未断世务是庸凡夫故谬。四如：于他说法而自不行，如戏子台词。贩卖密咒，如以药易毒。教高而心不调，如执宝而乞。断人事而恋家，如出淤泥而入罗网。四须：须一善知识未成恶友者。须一本尊天未成魔者。须一修空性对治烦恼者。五法有八。五险：乐出人头地轮回之险。从法而曲是想之险。独一而住是魔之险。满于教言是闻之险。行为冒失是障之险。五倒：为胜他诸人故闻，此倒也。为名利故于他说法，此倒也。无修之教而入定等持，此倒也。利敬来时方现持戒，此倒也。为权势故施，此倒也。五失：智大多闻而年齿已高，失之于讲谈说法而不暇修。根利而贪财，失之于经忏贩法。力大技强失之于门卫护从。擅言而作拼读，失之轻重。无知而不殷重，是失之庸行而不暇修。五主：见之主深信业果。善行之主不害众生。修之主不违戒律。三昧耶之主堪能。行之主近修。五自调伏：以教诫而自调伏。以对治调伏诸缘。以净信康复身体。以戒律表里一致。能除微细留难之害。五是：离欲是乐。无缘是空。离处是无常。离作是法性。断欲是果。五阿底峡尊者问答：若解正见须修否？成佛善巧方便须离否？菩萨戒须依别解脱戒否？智慧灌顶梵行居士以上须赐否？五不食不消之量：受用剧毒。受用开许。受用无主物。受用债务。受用火舌炽燃。六法有五。六愚：乐著爱恋众苦之本轮回淤泥，此愚也。身如无常假借而殊为承侍，此愚也。贫而将业财积罪，此愚也。大苦来时无定，只为今生而作，此愚也。今小苦尚不能忍而望堪忍恶趣之苦，此愚也。不行甚深广大之法而自坐于苦，此愚也。六非理：欲得戒严与证悟而不厌背轮回，此非理也。身为比丘而不入佛教，此非理也。有智慧而不解法，此亦非理。班智达而无忌业果，此亦非理。具净信而染污罪行，此亦非理。善而堕恶趣地狱，此亦非理也。六误：不求善妙教言而学无义名言，此误也。不游兰若寺院而砌轮回黑屋，此误也。不独自思维法义而于众中说法，此误也。不修无我禅定而耽受用喧杂，此误也。不能无贪布施悭吝隐藏财物，此误也。佛法不如法行而心执人法不舍，此误也。六耻：入于如日朗照正法之门，而其现行卑劣，是可耻也。于世间依怙前已承许（戒），而恣意妄行，是可耻也。已发胜菩提心，而毁谤他人，是可耻也。身本不净所饰，而极拂拭，是可耻也。冒大乘之名，而离悲智，此可耻也。入于甚深密乘，而誓言懈怠，是可耻也。六应知：知上师能作世出世间成就。知誓言如基。知自身为本尊坛城。知众生是佛。知所现如幻。六正教言：当观五毒之敌于内息否？当观离轮回内否？当观四魔敌军破否？当观自他已得换否？当观现证因已住否？当观浊道已与离否？七法有一。七无益：虽已受下自皈依上至密乘之一切戒律，而心不能背世间法，此无益也。常为他说法，而自我慢不息，此无益也。虽现已生上功德，若弃皈依，此无益也。虽可抉择假名依他，而不知如幻，此无益也。虽知三藏，若不敬信师长，此无益也。虽修空性，若不成烦恼对治，此无益也。卡热贡琼之教言，善知识洛巴记于文字，劝勉文拾零竟。善哉！南无古汝！父尊大宝杰贡曰：“所现知唯心，解悟心性空。不执此解胜，是为究竟见。一心勿散乱，住之无造作，无缘亦不著，是为修究竟。违缘令入道，顺境断贪著，无破立取舍，是为行究竟。任现知无实，优劣无断取，无为而得胜，除障之究竟。所现恍惚去，错乱支离碎，贪著油然厌，暖相之究竟。至我执系处，解一切无我，内外欲欲尽，已断疑与望，是为暂时果。识报法身地，无我利众生，此为究竟果。复次于究竟，究竟无取舍，强名为究竟。是故空名空，名空勿执义。错乱由心立，假立勿破立，三身果名空，名空勿望疑。”南无古汝！十正法者，深信业果是下根之正见。解内外一切诸法所现与空、心识与空双运四，是中根之正见。解能观所观与证解三无差别，是上根之正见。于所缘心一而定，是下根之正修。住四双运之定，是中根之正修。能修所修与觉受三不可得无缘而住，是上根之正修。护业果如眼珠，是下根之正行。一切法如梦幻而行，是中根之正行。皆无所行，是上根之正行。我持烦恼分别等渐轻，是上中下三根之正暖相。此十正法也。此亦杰贡之言。达普永增益西嘉措言：“三世诸佛体性，父怙宗喀巴尊，愿念心哀祈祷，大悲救怙于我！虽得人身暇满，作业随烦恼转，不念修习正法，今生残如冬日，行将没落西山，可怖死主阎魔，将迫入狱厉罚，难忍地狱猛火，将入其中长劫，住之其当奈何。如今悔之已晚，彻骨彻心惊颤。而今别无他法，尊为众生唯母，师当大悲摄受，根逐敌怨厉魔。余生所有时寿，拼命当于正法，一心围绕修习，令心现证善法。于轮回之苦性，犹如见猎惊鹿，不住而于遍智，加持令能速入。”复次：“至尊诸佛之父，依处善慧称足，我虔三门顶礼，加持令生出离。极厌于此浊时，背弃恩父上师，顶戴奸滑利舌，心依诡诈八法。极厌于此浊时，诽谤求行善法，承侍称誉罪业，人多时势而转。极厌于此浊时，加害相益善友，疼爱为祸恶友，时似已入恶途。极厌于此浊时，僧伴嗔如仇敌，恩母竟欲令死，未死已成罗刹。极厌于此浊时，相益翻欲摧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