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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特]极权主义的起源(点评本).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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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权主义的起源 The Origins of Totalitarianism 原著/汉娜·鄂兰 译者/林骧华 近代思想图书馆系列 033 ———————————————————————————————————————— 极权主义的起源 目录 导读 蔡英文 初版序 “反犹主义”序言 “帝国主义”序言 “极权主义”序言 第一部 反犹主义 第 1 章:蹂躏常识的反犹主义 第 2 章:犹太人、民族国家与反犹主义的产生 暧昧的解放和犹太国家银行家 早期反犹主义 第一个反犹主义政党 左派反犹主义 安全的黄金时代 第 3 章:犹太人与社会 在贱民与新贵之间 权势奇才 在恶与罪之间 第 4 章:德雷富斯事件 案件事实 第三共和与法国犹太人 军队与教士反对共和 人民与暴民 犹太人与德雷富斯派 赦免及其意义 第二部 帝国主义 第 5 章:资产阶级的政治解放 扩张与民族国家 权力与资产阶级 暴民与资本的结合 第 6 章:种族主义之前的种族思想 贵族的“种族”对抗平民的“国家” 种族统一作为民族解放的替代 开启历史的新钥 “英国人的权利”与人权 第 7 章:种族与官僚政治 黑色大陆的幻影世界 黄金与种族 帝国主义的特性 第 8 章:大陆帝国主义:各种“泛—”运动 部族的民族主义 无法律性的继承 党派与运动 第 9 章:民族国家的衰落与人权的终结 “少数民族的国家”和无国籍的人民 人权的窘困 第三部 极权主义 第10章:无阶级社会 群众 暴民与菁英的暂时结合 第11章:极权主义运动 极权主义的宣传 极权主义的组织 第12章:执政的极权主义 所谓的极权国家 秘密警察 全面统治 第13章:意识形态与恐怖:一种新的政府形式 参考书目 <正文> 导读 蔡英文(东海大学历史系及政治研究所副教授) 汉纳.鄂兰(Hannah Arendt, l906-1975)于1949年写成,于1951年出版的《极权主义的起源》初版的名称为《我们当前的负担》(The Burden of Our Time),在1958年的修订版,鄂兰增加了一篇类似结论的文章,题名为“意识形态与恐怖统治”,分析极权主义政制跟过去的专制政体本质上的差异,书名也改成现在的名称。 《极权主义的起源》是鄂兰生前出版的第一本主要著作,一如其它所有的论著,如《伊赫曼在耶路撒冷》(Eichmann in Jerusalem)、《论革命》(On Revolution)与《人间条件》(The Human Condition),这本著作所建立的极权主义理论,及其历史根源的解释与叙述,激发学院的历史与政治学学者的严厉评论。尽管如此,鄂兰的论述构成理解西方现代之法西斯主义和极权主义现象的一重要的解释观点。 鄂尔的这本论著结合了历史的解释、叙述与概念之形构(即:建立极权主义之理论)。在了解《极权主义的起源》,我们必须以这两个层面为方向。 依鄂兰的解释,极权主义是史无前例的新的统治形态,过去任何专制独裁制,无论如何残暴,都没有如极权主义一般,把人区分成“理应消灭的人种或阶级”,而以“集中营”或“劳改营”为场所,进行集体的改造与屠杀;过去的专制政权仅止于迫害反对此政体的“政治敌人”,但极权主义毫无留情地歼灭服从它的“顺民”;过去没有一个政体公然取消人的道德信条,如“你不应杀人”与“你不能做伪证”,而把杀人与说谎转变成公民应该服从的法律命令;过去没有一个政权的领导者如此狂妄地认为人的力量无比伟大,而得以从事人性的改造,跟这相对,过去也没有一政权的领导者那么谦卑自称是执行“历史或种族必然法则”的工具。 这样崭新的政权,鄂兰进一步解释,乃是建立在一套“意识形态”(ideology)的统治支配,这套“意识形态”,在极权主义者的运用下,表示一套讲求前提与推论必须首尾一贯的演绎逻辑,这套逻辑以不讲自明的“种族斗争”与“阶级斗争”为前提,而对人类整体发展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做全盘的解释,同时认定人类整体的历史意义在于一终极目的,意即“无阶级社会”或“纯粹人种”,的实现。极权主义者运用这一套“意识形态”塑造或者改造生活世界的“事实”或“现实”,在讲求首尾一贯之一致性之逻辑推论,此“意识形态”拒绝实质之经验与事实的否证,其结果把它支配的世界砌造成一封闭的“虚构世界”;同时,为了确实实现这套“意识形态”所揭示的历史之究竟意义或目标,极权主义者自认是这一人类伟大的目标的执行者,但他们也知道这个目标并非一蹴可即,而是为“百年大计”,执行此目标的任何阶段也都不会是绝对完美的,因此,“意识形态”的法则,不论是历史的或者是种族的法则,必然是动态的,在此动态的运动法则的支配下,极权主义者名正言顺地摧毁一切阻挠此运动的既成制度与宪政的结构,扫除人间世界的任何法律与道德伦理的界线;偏执于绝对之历史目的之达成,极权主义者不断在他们发动的所谓运动的历史过程,寻找与肃清偏离或颠覆此运动法则与过程的“危险分子”。据此,在鄂兰的解释,极权主义的本质乃是抹平人间世界的所有界线,以及把人之多元性压缩成单调如一的集体同一性,俾能释放非人性的自然或历史之势力。 这套内省以祛魅 “意识形态”显现在极权主义者身上的性格,一方面是表现“凡事皆可为”的虚无作风,一种认为人的力量无比伟大的狂妄;另一方面则是自认为执行历史或自然之动态法则的工具,一切作为因此不是自发性的,或是自律性的,而是法则支配下的傀儡,这造成极权主义者全然丧失“政治责任”的理念与承担。 在《极权主义的起源》1958年版的《意识形态与恐怖统治》一文,鄂兰从理论反省的层次,表述极权主义的本质,但整部著作的重点在于解释极权主义如何可能在西方现代社会中形成:极权主义的以逻辑演绎与历史目的论为宗旨的“意识形态”如何可能塑造社会之力量,得以蛊惑人的心思,愿意放弃一己之私奉献于它不断造成的运动?作为一位犹太人,鄂兰特别关注:基于甚么历史条件,犹太人成为纳粹的“民族社会主义”决意整体铲除的对象?对于这些基本问题的解释构成《极权主义的起源》的复杂、精微,且不时闪现高度之历史想象的叙述整体。 就历史叙述体的构成,鄂兰在此书的第一部分,“反犹主义”,从西方现代“民族国家”与资本主义金融体系的历史形成,解释犹太人——这没有建立一政治共同体而飘泊无根的民族——如何取得金融掮客的地位,成为欧洲金融界的显赫人物;但是作为一无国籍民,犹太人无法培养政治意识与参与政冶事务的能力,造成犹太人政治冷感与被动反应政治现实的习性(这是鄂兰解释犹太人现代命运的基本论点,也是激起她同胞之严厉批判的观点)。生活于非他们所属的国度里,犹太人不是成为政治社会的边际人物,就是戮力跻身上层社会的暴发户。在西方现代早期的发展,由于国际间金融借贷的需求,这无国籍的犹太人,因这性格,可以替各国政府穿梭引线,解决金融之问题,是为各国政府所需要的“有用之物”,同时,在讲求人权与法治的现代民族国家里,犹太人可以获得社会政治地位的保护,但犹太人所置身的安全处境只是暂时性的。到了 19 世纪,西方的现代政冶社会产生了无可化解的危机,犹太人丧失了他先前享有的安全稳固的地位。 鄂兰把犹太人的命运与西方现代性的发展及其危机相互关联,在《极权主义的起源》的第二部分,鄂兰探讨西方现代性的进展中,“潜伏的暗潮”如何导致人本主义与启蒙之文明的崩溃,以及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造成纳粹的“民族社会主义”的兴起。她的论述不像学院之历史家探讨如“法国大革命之历史起源”的方法,她不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德国的特殊历史处境,去寻求纳粹之极权主义的根源,而是把它视之为可以表露西方现代性之阴暗底层的“巨大事件”,基于这样的解释立场,鄂兰也把斯大林的共产主义的极权统治,由于它奠基于马克思式的意识形态,解释为西方自启蒙以来的现代性之产物,依此,我们可以说:鄂兰探讨极权主义的历史起源,在某种程度上,是对西方现代性之困境的反省与批判。 关于极权主义的起源,鄂兰思考的问题是:到底是甚么势力蕴藏于西方现代文明之社会,而导致极权主义可以把人性转变成动物族类的属性?鄂兰以资本主义的经济生产体系的运作为起点,说明资本主义如何把人固定的、满足其生存之必需的“私产”(property)转化成不断投资和再投资之无限流动的“资产”(wealth),这种转化也是孕育“资本主义意识”的过程,为扩张资产之原故而进行无休止的资产之扩张,以及以征服全地球为目的,构成了此意识的本质。 资本主义的无限扩张一方面动摇了有一定疆域与宪政法治之一定结构的现代“民族国家”体制,使国家逐步丧失在它治理的疆域里保障公民权与超越人种族群之上的功能作用;另一方面,执行资本主义扩张的所谓“帝国主义”在亚非的殖民经验中,孕育出“种族主义”,藉此合理化他们对殖民地的征服,同时,“种族主义”让他们确立以人之生物属性为本的政治共同体理念,而侵蚀了“民族国家”的政治公民权。除此之外,这些“帝国主义者”在执行资本主义的扩张原则时,所扮演的若不是以行政命令取代法治的官僚,就是隐匿身份的秘密特工,他们作为的取向即是破坏既定的法律或道德原则,这种帝国主义殖民经验塑造出另一种态度与理念:否定或隐藏自己的认同身份,以及认为自己的使命是服务历史与生物之必然性的潜藏的势力,此种心态与理念(包括殖民地的“种族主义”)成为 20 世纪中叶极权主义运动的动力资源。 在解释与论述从资本主义之扩张和帝国主义心态之形塑转向极权主义运动与支配的历程,引人兴趣的说明主题是 20 世纪的群众社会与极权主义之支配两者的关联,鄂兰的论述表现了她对人之道德心理的洞识。依鄂兰的分析,资本主义的“资产积累”的生产方式与不断扩张的原则造就了西方现代社会一大群“孤单”、自觉“多余无用”,以及跟生活世界疏离的“群众”,拚命地追求物欲之满足,充满物欲之激情,罔顾公共事务,但是生活之支离与意义的丧失,使他们成为绝望之存有,他们既无法彼此结合成政治的团体,共同参与政治之事务,更甚者,他们隔绝了其它人,也隔绝了使他们生活有意义的共同世界,在这种“隔绝”(isolation)与“孤单”(loneliness),意即:丧失生活之共同世界)的存在处境,他们不但丧失了现实感,也丧失了合理健全地判断经验的能力,他们极易被任何势力所鼓动。从群众出来的激进分子(所谓的“暴民”)在 19 世纪中叶跟“帝国主义者”串联,在无法治的“蛮荒世界”从事各种巨大的罪行,而被动的“群众”则受各种运动的“意识形态”所蛊惑,帝国主义的“暴民”在亚非地区的罪行,以及“群众”在欧洲大陆热衷信服各种“意识形态”,这样的经验间接地造成孕育极权主义的温床,最后,极权主义的封闭的逻辑推论系统与自称能解答人类历史之究竟意义的“意识形态”,终究能在这共同世界丧失与个人“单原子化”(atomization)的现代处境吸引“群众”,他们服膺这套“意识形态”至少让他们认为身属某一声势浩大的“部落团体”,不论是自称“人种之主宰”或者自称“历史必然性之领导”的“部落团体”,而能感受到生活的一点点尊严。 犹太人的命运随着这样的历史的转变逐步被推向深渊。护卫他们之政治社会地位的“民族国家”,其宪政法治结构受帝国主义扩张而动摇,以及它所保障之人权与法律之平等抵挡不了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及随之而起的民族或种族歧视之压力,在这种处境下,犹太人具有的文化特殊性及他们在现代历史中跟“民族国家”的紧密关系,遂变成种族之歧视与仇恨的显著目标。 扼要地说明《极权主义的起源》的论述主题,提供读者简略的纲领,希望有助于读者阅读这部被视为西方现代经典名著。最后,让我们思考的问题是:鄂兰在这部著作中处理1890年代西方现代的困境与极权主义的本质与历史根源,对我们能提示甚么反省之资源?细读这部论著,不难发现:鄂兰透过历史的解释与叙述,说明西方现代之“民族国家”(它的契约论式的个人主义基础、它对人权之保障与形式之平等的承诺……等被视之为西方现代性之成就)本身具有的脆弱性格,如上所说,“民族国家”的宪政法治结构经不起经济的无限扩张,更甚者,它抵挡不了各种以血缘关系、语言文化、区域认同为基础组合成的“族群”所揭示之“政治认同”的意识形态的攻击,最后,代表启蒙理念、法治伦理与宽容原则的西方现代性是否如我们想象的如此根基稳固?同时,西方现代之资本主义生产体系与科技所承诺的繁荣富庶,是否证明祇是梦想?如果说西方的现代性在某种程度上构成我们的传统,鄂兰在《极权主义的起源》中的深刻反省是值得我们去阅读与理解的。 初版序 它既不归结于过去,也不归结于未来。 它只是走过,一切都存于现在。 ——卡尔.雅斯培(Karl Jaspers) 一个世代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其间一系列局部战争和革命从未间断过,其后被征服者未得到任何和平条约,胜利者也未得到休养生息,却以预料剩下的两个超级大国之间可能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而告终。这一等待的时刻就像丧失了所有的希望之后的平静。我们不再期望最终能恢复那种旧世界秩序及其一切旧传统,也不再期望五大洲的人们重新统一团结;他们被扔进由战争和革命的暴力产生的混乱之中,而这一切的日益衰微仍被忽略了。我们看到同一种现象在极不相同的条件下和全然相异的环境里发展——精神上的无家可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飘流无根的心绪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我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未来感到无法预料,我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依赖各种政治力量,我们无法相信它们会遵从常识和自我利益的法则——如果根据本世纪以前的标准来判断,这些是疯狂的政治力量生命。人类似乎分裂成两种类型,一种人相信人无所不能(他们认为,只要懂得如何组织群众,那么一切都将是可能的),而另一种人则认为,他们生命中的主要经验是无力感。 在历史眼光和政治思考的层次上,流行着一种含糊不清的共识,即一切文明的本质结构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尽管文明在世界的某些地方比其它地方保持得更好,但是它在任何地方都无法引导本世纪的可能前途,或对其中可怕的事件作出适当反应。绝望的希望和绝望的恐惧往往比起平稳的判断和审慎的洞悉,更接近上述事件的中心。比起那些鲁莽地一头钻进乐观主义的人来,那些全然相信世界将不可避免地毁灭的人会更善于忘却我们时代的各种中心事件。 本书的写作背景就是针对这两种鲁莽的乐观和轻率的绝望态度。我认为,进步(Progress)和毁灭(Doom)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它们都是迷信的见解,而不是信念的结果。我相信应该有可能发现一种隐形机制——我们的政治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全部传统因素根据这种机制都溶入一种积淀,使一切都显得失去具体价值,而人类却无法靠理能力来辨认它,也不能利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屈从于唯一的解体过程,这是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因为它不仅假设了“历史必然性”的虚假辉煌,而且也使除它以外的一切都开始显得无生命、无血色、无意义,而且不真实。 有一种信念认为,地球上发生的一切事物必定都是人可以理解的,这会导致以平庸的观点来解释历史。理解(comprehension)并不意味着否定暴乱,援引先例来演绎史无前例的事实,或者用模拟和概括来解释现象,以致令人不再感到现实的冲击和经历的震动。相反,理解意味着有意识地检视和承负起本世纪压给我们的重担——既不否定它的存在,也不在它的重压下卑躬屈膝。简言之,理解意味着无论面对何种现实,总要坦然地、专心地面对它、抵抗它。 在此意义上,就必然可能面对和理解一种暴乱的事实,即犹太人问题。它是一种很小的(而且在世界政治中很不重要的)现象,但是反犹主义却成为先是纳粹运动,接着是世界大战,最后建立死亡集中营的触发原因。还有,原因与结果之间如此奇特地不相称,引发了帝国主义时代,其经济困境在几十年时间里导致了全世界政治状况的深刻转变。还有,极权主义运动玩世不恭地发誓遵奉“现实主义”,而它们却明显地蔑视现实的本质,这两者之间构成了奇怪的矛盾。还有,现代人实际的权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足以使他向自身存在其中的宇宙挑战,但是现代人无能居住在依靠自己的力量建立的世界,并理解其意义,权力与无能之间的不相称令人沮丧。 “乌托邦现实实现之日,就是乌托邦精神死亡之时” 极权主义企图征服和统治全世界,这是一条在一切绝境中最具毁灭性的道路。它的胜利就是人类的毁灭;无论在哪里实行统治,它都开始摧毁人的本质。然而若想躲避本世纪的各种毁灭性的力量,又几乎是徒劳无功。 问题是,我们的时代是好坏交织的奇怪时代,即使没有帝国主义的“为扩张而扩张”,世界也永远不可能变成一个;即使没有资产阶级“为权力而夺权”的政治手段,也永远不可能发现人类力量的界限;即使没有极权主义运动对世界的虚构,在其中无比明确地驱除我们时代种种重大疑惑,我们也可能在毫未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时就已被赶到了世界末日。 假如在极权主义的最后阶段真的出现了绝对的恶(说它绝对,是因为从人类可理解的动机来看无法再恶化了),那么如果没有它,我们就不可能懂得“恶”的真正的、彻底的本质是什么,这也是真的。 反犹主义(不仅仅是仇视犹太人),帝国主义(不仅仅是征服),极权主义(不仅仅是专政)——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更野蛮,这说明人类尊严需要一种新的保障。这种保障只有在一种新的政治原则,在一种新的世界法律中才能找到。这一次,它的有效性应该包括整个人类,而它的权力应该受到严格限制,在新界定的地域统一体中扎根,并且受到控制。我们不再能接受过去好的部分,简单地称之为我们的传统遗产,只抛弃过去坏的部分,简单地认为它是一种已死的重负,会被时间埋葬在遗忘中。西方历史的潜流终于浮上了水面,取代传统的尊严。这就是我们所生活的现实。这也就是为什么想逃避严酷的现在、怀旧地躲进对仍然原封不动的过去,或者在遗忘中预先奔进一个更好的未来的一切努力终将徒劳。 汉纳.鄂兰 1950年夏 第一部<反犹主义>序言 反犹主义(Antisemitism)是一种世俗的十九世纪意识形态。它的名称一一虽然不是它的争论之处一一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之前还不为人知晓。它同宗教方面由于两种不同的教义互相敌对而煽动起来的仇恨犹太人(jew-hatred)明显地不是一回事;甚至连反犹主义是否仇视犹太人获得理论根据和感情缘由,也还是个问题,从罗马帝国期到中世纪、近代和现代,犹太人连续不断地遭到迫害、驱逐和屠杀,有一种观点认为,反犹主义只不过是中世纪普遍迷信的一种世俗翻版,这种观点常常掩饰着一种谬论,它无异于(尽管它的有害程度比不上)一种相应的反犹主义的说法说是有一个秘密的犹太社会,自古以来一直统治着、或者有野心去统治世界。从历史上看、中世纪晚期到近代,犹太人事物的间断比古罗马到中世纪之间的断裂更显着,也比从中世纪早期到灾难性的地一次十字军东征之的鸿沟(这常被认为是犹太人历史上走向散居[Diaspora]最重要的转折点)更明显。因为中世纪晚期到近代的间断持续了将近两个世纪,从十五世纪一直到十六世纪末,期间犹太教与异教之间的关系(Jewish-Gentile relations)降到了有史以来最低点,犹太人“对外部世界条件与时间的漠不关心”却达到最高点,而犹太教成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封闭的一种思想体系。”就在此时,犹太人在无外来干涉的情况下开始思考“犹太民族和个民族之间的差异不在于教义和信仰,而在于内在天性”,犹太人同异教徒之间古老的二分法,“与其说是教义争执,不如说是种族根源。”这种对犹太人异种特征的评价只是到了教晚的启蒙时期(Age of Eenlightenment)才在非犹太人中盛行,并且明显地是产生反犹主义的必要条件,重要的是必须指出,它首先产生于犹太人的自我解释,当时欧洲基督教世界分裂成许多种族群体,它们在政治上各自进入近代国家的体系。 反犹主义的历史同仇视犹太人的历史一样,是在犹太人散居的条件下犹太人同异教徒之间关系的长期缠结之重要部分。冷漠和无知将滑向恐惧和偏见。想想那篇50年代韩国政府屠杀10左翼人士,北朝鲜报复性屠杀的事件,和西班牙内战期间的左右报复大同小异。唯有真相和解 在十九世纪中叶之前,人们对这段历史实际上不感兴趣,这种兴趣的产生是在反犹主义兴起时,及狂怒地反对解放和同化犹太民族之时——这明显地是建立可信的历史纪录的最坏基底。自从那时起,犹太的和非犹太的历史著作都一样荒谬地——尽管大多数出于各种相反的理由一一将源自基督教和犹太教的敌对因素孤立起来,强调一系列灾难、驱逐、屠杀切断了犹太历史,正如他们强调欧洲历史被各种武装的和非武装的冲突、战争、饥馑飞瘟疫切断了一样。无须补充说,正是犹太历史著作以强烈的理论偏见来追述基督教历史上仇视犹太历人的记录,而又是反犹分于在追踪和古代犹太权威在知识上并非大不同的记录。当基督徒和异教徒之间经常性的暴力冲突的犹太传统公诸于世界时,“一般犹太公众不仅愤怒,而且真正感到了震惊,”犹太传统的代言人如此成功地使他们自己和每一个人都相信一个非事实,犹太人的隔离状态完全出于异教徒的仇视和缺乏启蒙。现在主要是由一些犹太历史学家在坚持这样的观点:犹太教一向高于其它宗教,因为它相信人类平等和宽容。这种自信的理论,以及相信犹太人一向是被动在基督教迫害下受难,事实上延长了关于上帝选民的古老神话,并且使这种神话现代化,这势必结束在一种新的、往往是非常复杂的隔离情况。注定要支撑古老的“犹太-异教”的两分法。这似乎是为了那些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试图润色和窜改政治事实与历史记录的人所积聚的反讽之一。因为如果犹太人在任何一点上同他们的非犹太人邻居一致拥护他们新近宣称的平等的话,那么正是在宗教上命中注定互相敌视的过去历史,是和其最高层次的文化成就,及在未受教育的大众层次上无限的狂热和野蛮的迷信,同样丰富。 然而,这种犹太历史书写中令人不快的刻板印象也还是建立在历史事实的坚实基础上,而不是基于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初欧洲犹太民族过时的政治与社会需要。犹太文化史远比当时假设的情况复杂,在不同的历史情况和地理环境中,灾难的原因也各不相同。事实上他们在非犹太的环境里的差异也比在犹太群体里更大。迄今为止在犹太历史著作中仍流行的错误概念,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在犹太神庙被摧毁以后,他们就不会再拥有自己的领土和国家:他们总是依靠非犹太当局的保护才得以存身,尽管“直至十三世纪,犹太人在法国和德国”允许采取一些自我保护的手段,有权携带武器。这并不意味着犹太人一向被剥夺了权力,但在事实上,在任何一次暴力的争斗中,不管出于何种原因,犹太人不仅脆弱无能,而且孤立无援,所以很自然,在几个世纪里,在完全疏离的情形下起而争取政治平等之前,一切突发的暴力在他们的体验中只是一种重复。再者,在犹太传统中,灾难被理解为殉道(martyrology),在纪元第一世纪就有此历史基础,当时犹太教和基督教都曾反抗过罗马帝国的威力;在中世纪,是否选择以免遭迫害,这是犹太人依然面临的问题,即使暴力的原因不是宗教,而是政治和经济。这些事实整体助长了一种幻觉,从此以后使犹太和非犹太历史学家们痛苦不堪。历史书写“到目前为止还在论述基督徒从犹太人的分离,而不是相反”于是便抹杀了另一方面更重要的事实——犹太人脱离异教世界,尤其是脱离基督教环境,主要同犹太历史有关,而不是相反。这里有一种明显的原因:人们作为一个一致的整体。其生存取决于自愿的隔离状态,而不是像目前假设的那样,取决于基督教和非犹太人的敌视。只有在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在获得解放和到处同化之后,反犹太主义才在民族的保存中发挥作用,因为只有在此时此刻,犹太人才渴望被非犹太社会接纳。 当十九世纪全欧洲受过教育的阶级中普遍流行反犹太情绪时,除了很少的例外,反犹主义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在总体上一直是疯狂者的特权,而具体上则处于疯狂边缘。甚至连犹太主义辩护中一些含义不明的论点,尽管从未使人信服除了那些原就已相信的人,但其中那些气势恢宏的博学例子和研究文献,和犹太教的敌人所提供的历史研究下相上下。战争结束以后,我为写此书而收集材料,查阅跨越十几年的文献资料和精采的手稿竟然不见有一篇全面论述这一主题的文章够得上历史学术研究的基本标准。自那以后,情况也无甚改观。近来犹太历史研究此以往多了,但要想全面地、真实地论述犹太历史,这一点就更值得探索了。二十世纪的政治发展将犹太人驱赶到了各种事件的风暴中心;犹太人问题和反犹主义在世界政治中相对上并不是一种重要现象,却首先成了纳粹运动兴起和建立第三帝国(Third Reich)组织结构的触发因素——第三帝国的每一个公民都必须证明他不是一个犹太人——随后触发了史无前例的世界大战暴行,最后又造成了西方文明中亘古未有的种族灭绝。对我而言,这一切不仅只感到悲哀及提出谴责,更应该有一种全面的理解。所以,我这本书就是尝试去了解那些乍看之下就只是令人愤怒的事情。 当然,理解并下意味着不能从已有的结论中大胆地推论出前所未有的结论,或者用类此和概括的方法解释如今不再被体验的现实的冲击和令人震惊的经验等等现象。反而是要有意识地检视和承担历史事件赋与我们的重任一一既下否定它们的存在,也不卑顺于其沉重性质,似乎事实上发生过的一切都只是历史的必然。总之,理解意味着不先入为主、认真地面对并抗衡现实一一不管它可能是什么,或曾经是什么。 要作全面理解,对十九世纪欧洲犹太历史和反犹主义发展的情况的某种熟悉程度是必不可少的,虽说当然还是不够的。下面各章论述十九世纪历史中实际上属于"极权主义的起源"的各种因素。反犹主义的全面历史也有待于写出,但这不属于本书的范围。只要还存在这一块空白,就完全有理由(即使只从学术研究的目的出发)发表下列各章,作为一部更全面的历史著作中的独立部分,虽说我原先只想将它当作极权主义先期历史的一个组成部分。再者,反犹主义的历史落入非犹太的狂想者和犹太辩护者的手上,却被著名的历史学家们小心翼翼地回避了,其真相"已作了必要修正”,也成为表现在后来的极权主义现象中的几近所有成分:它们很少受到智识者和舆论的注意,因为它们属于欧洲历史中的一股潜流,既未公开,亦未受到启蒙了的人们的关注,它们已经能够集合成一种完全使人预料不到的毒素。 由于只有最后集中爆发的灾难才使这些潜流浮现并受到大众关注,于是出现了一种倾向,将极权主义简单地等同于其成分和起源一一似乎反犹主义或种族主义(racism)或帝国主义(imperialism)等等每一种发生形态都可以说成是极权主义(totalitarianism)。这种谬误会导致在寻找历史真理时误入歧途,在作政治判断时得出有害结论。极权主义政治远非单纯的反犹主义或种族主义或帝国主义或共产主义,它使用或妄用自己的各种意识和政治成分,直至实际现实(factual reality)的基础完全消失为止一一而意识形态是从这些基础上产生力量和宣传价值,例如阶级斗争的现实,或者犹太人同他们的邻居之间的利益冲突。低估纯粹种族主义在美国南部各州政府的角色将会是一种严重错误,不过,如果由此得出结论说,美国的很大一块地区一百多年来一向在极权主义统治之下,这将会是更严重的谬误。十九世纪反犹主义运动真正直接的结果不是纳粹主义(Nazism),相反倒是犹太复国主义(Zionism),至少根据它的西方意识形态形式来看,它是一种反意识形态(counterideology),是对反犹主义的"回答",这并非说犹太民族的自我意识是反犹主义制造出来的;即使只是粗略地了解犹大历史,知道自从犹太人被驱逐出巴比伦以后,他们的中心问题一直是如何在全面分散的困境下争取生存,也就应该打破这样一种最近的迷思一一这是自从沙特以"存在主义"观点解说这些由别人来看待和下定义的犹太人之浚,在知识界颇为流行的迷思。 对先期极权主义与极权主义的反犹主义之间的区别及联系的最佳描述或许就是那个关于"锡安长老们的草案"(Protocoles of the Elders of Zion)的荒谬可笑的故事。纳粹利用用这一伪说作为征服全世界的教科书,这当然不是反犹主义历史的组成部分,但是只有这一段历史才能解释为何这个不可能发生的故事却好象颇有道理,被反犹太宣传一开始就利用。另一方面,它不能解释为何极权主义要想统治全世界,却要用一个秘密会社(seeret society)的成员和方法来实行,这竟能成为一种吸引人的政治目标。这种从政治(并非宣传)方面有更多关系的作用,其根源一般是在帝国主义中,特定而言则是在欧洲大陆所产生的爆发形式,即所谓的"泛-运动、(pan-movements)。 本书所述的时空与主题都很有限,所分析的中欧与西欧犹太历史的时间跨度也只从宫廷犹太人到德雷富斯事件(Dreyfus Affair), 因为后者同反犹主义的产生有关,并且受反犹主义的影响。反犹主义运动十分牢固地根植于“犹太-异教”关系中特有的各种现实,即犹太人一方面在民族国家的发展中、另一方面在非犹太社会里所扮演的角色。最初的反犹主义出现于十九世纪七十年代,而八十年代则标志着利益冲突和明显的经验的有限实际基础已被超越,一条道路打开了,它一直通向“最后解决方案”(thefinal Sulution)才告终。从那时起,在帝国主义时代,紧接着是极权主义运动和极权政府时期,这就不再可能使犹太人间题或反犹主义意识形态孤立于事实上几乎完全与犹太现代历史现实无关的问题之外。而这不仅仅是、也不主要是因为这些事情在世界事务中有很重要的作用,而是因为反犹主义本身现在被用于其它的目的,虽然这最终使犹太人成为其主要牺牲品,但是这些目的却将关于犹太和和反犹太的一切具体问题都抛开了。 读者将在本书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中见到二十世纪反犹主义分别在帝国主义和极权主义中的表现形式 汉娜·鄂兰 1967年7月 第二部<帝国主义>序言 一个历史时期的开始是很少能有精确日期的,而同时代的观察家也极少有机会目睹它的确切终结,但是对帝国主义时期而言却做到了这两点,帝国主义产生于殖民主义(Colonialism),是在十九世纪最后三分之一的时间里由民族国家(nation-state)制度同经济与工业的发展不相适应而引起的,到了1884年左右,开始其为扩张而扩张的政治,这种新形式的权力政治与边界战争的民族征服不同,更不同于罗马帝国建立的方式。在印度宣告独立“陛下的帝国”灭亡成了既定事实之后,——这是丘吉尔曾经拒绝主导的——它的终结也就不可避免了,英国自愿结束在殖民地的统治,这也是二十世纪历史上最重要的事件之一,在此以后,没有哪个欧洲国家能够拥有海外殖民权。唯一的例外是葡萄牙,当欧洲其它殖民霸权国都不得不放弃殖民地时,它有奇怪的能力去继续战斗,这也许应归因于它的民族落后性而不是萨拉扎尔(Salazar)的专制统治:不光出于一代人经历的两次屠杀性大战后的虚弱与疲惫,也出于已开发的诸民族国家的道德顾忌和政治理解力,使他们反对使用极端手段,而是使用有可能击破印度的非暴力力抵抗运动的“行政屠杀”(administrative massacres)(卡西尔[A.Carthil1]语);而反对继续实行对“臣属种族的统治”(government of subject races)(克洛默[Cromer]勋爵语),是因为非常恐惧会造成使君主国自食其果的影响。当法国——幸好当时戴高高乐的权威尚未受损——最终敢于放弃阿尔及利亚这块“属于法国一部分”的领地时,历史趋势就永远不可能回头了。 如果反对纳粹德国的热战之后不紧随着出现苏联和美国的冷战,那么不管历史的希望有什么优点,人们在回顾时,会将最近二十多年的时间看作是两个最强大的国家在互相竞争,抢夺欧洲国家以前统治过的同一些地区。人们会以同样的观点看待苏联与美国之间十分勉强的新缓和,其实是出现了中国这个潜在的第三个世界超级大国的结果,而不是在斯大林死后苏联非极权主义化健康而自然的结果。假如历史的发展能证实上述尝试性的假设,那就意味着从历史角度来看,在一个非常大的范围上,我们将回到开始时的起点,即回到帝国主义时代,走上曾经导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冲突的道路。 经常有人说,英国是在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取得“大英帝国”的,这是自动潮流的结果,完全出于可能性和尝试性,而不是刻意建立的政策结果。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通向地狱之路很可能在无意间铺成,就像俗话所说无意中走上天堂之路一样。而在今天,客观事实可能会造成回到帝国主义政策的趋向确实十分强烈,令人相信至少在半真半假的宣言中,美国和苏联双方空洞保证的善意——美国对不可能发生腐败与无能状态的“承诺”,苏联关于民族解放战争的假革命言论——都经不起检验。落后地区民族建设的过程缺乏民族独立的一切先决条件,加上猖狂而毫无结果的沙文主义成正此,造成巨大的权力真空,致使超级大国对之争夺愈演愈烈,随着核武器的发展,暴力手段直接对峙作为最后“解决”一切冲突的途径,似乎必定失效。在这些广袤的地区,不仅是未开发的小国中间的冲突——例如越南的内战或中东的民族冲突——即刻吸引了超级大国潜在的或事实上的干涉,而且它们的冲突,至少是冲突发生的时间,很值得怀疑是受到操纵的,或由操纵者的利益引起的,而和该地区的冲突与利益本来毫无关系。帝国主义时代强权政治最主重的特点,是地区性、有限的、因而也是可预料的民族利益的目标转为无限地追求强权,漫遍全世界并使之变成荒原,在民族和领土方面无特定目标失却可预测的方向。在意识形态的层次上,这种倒退也很明显,根据著名的多米诺理论(domino-theory),美国的外交政策认为,在一个国家里发动战争是为了其它国家的内在统一,即使这些国家并非邻国,这明显地只是旧的“伟大游戏”(Great Game)的新翻版,其规则容许甚至导控将所有的国家当作踏脚石,或者当作棋盘上的兵卒,用今天的话来说,是为了富国之间争夺对第三个国家的统治权,这反过来又成了强权扩张和积聚财富的无休无止的过程中的踏脚石。这种连锁反应正是帝国主义强权政治的内在本质,它最恰当地表现为人类中的特务形象,对此,正如吉卜林(Rudyard Kipling)在小说《基姆》(Kim)中说的:“直到每一个人都死去,伟大游戏才结束,在这之前则不会。”然而他的预言不会实现,唯一的理由是有宪法对民族国家的约束,今天我们唯一希望它在将来也不会实现,就是根据美国的共和宪法的约束,外加核武器时代的技术约束。 这并非否定帝国主义政策及方法会在条件和环境极大地变化的情况下,出人意料地卷土重来。发动海外扩张的祸首从英国和西欧转到美洲,而发动地缘上紧密相连地区的扩张不再起始于中欧和西欧,而必定是苏联无疑。帝国主义政策比起其它单一因素来,更是引起欧洲衰弱的原因,政治学家和历史学家们预言,两个巨人分别从东边和西边威胁欧洲,它们是昔日欧洲强权的继承人,终将会变成事实。谁也不会以“白种人的负担”(the white man's burden)和“扩大部落意识”(enlarged tribal consciousness)来统一种族起源类似之人民这两种理由,再为扩张辩护;相反,我们听到的是对附属国的“责任”、强权的责任及支持革命的民族解放运动。“扩张”(expansion)这个词从我们的政治词汇中消失了,现在用“延伸”(extension)或者关键性的“过分延伸”(overexte)来涵盖非常相同的含义。政治上更重要的是帝国主义发展初期最重要的动作一一国外私人投资一一如今被政府直接提供的军事外援和经济外援所取代。(仅在1966年,美国政府的经济援助和对外信贷达四十六亿美元,外加从1956年到1965年这十年中每年的军事援助十三亿美元,而私人资本的外流在1965年是三十六亿九千万美元在1966年是三十九亿一千万美元。)这意味着所谓金元帝国主义(dollar imperialism),尤其是政治上危害最小的二次大战前的美国式帝国主义无疑已成过去。私人投资一一“成千家美国公司在上百个国家从事的活勤”和“集中在外国经济中最现代的,最有有战略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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