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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幸福天堂
“穆离,下午去新市街吧。”林秀下了课就拉着我的手提议道。
“恩。”我不大在意地点头答应了。
林秀是一个大美女,还属于那种才气型的美女,一直是全校的前三名。我的成绩虽然和她不相上下,但却是林秀所说的“在人堆里完全看不见”的那种人。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共同的话语。她喜欢逛街,买漂亮的裙子,看化妆品,我喜欢看裤子,而且还是绝对休闲的那种。
“穆离,女孩子哪有你这样的?如果哪天我听说有女孩子把那你当男孩子向你告白我也不觉得奇怪。”林秀斜眼看着我,皱了好一会儿眉头。
“不就是逛街吗?"又不是参加宴会。
“算了,跟你说简直就是浪费!”林秀嘟着嘴自己气了老半天又挨过来,拽着我的胳膊问,“有没有听说过雷震?”
“就是第一名的那个?”我有些懒懒的。
“他长得帅呆了!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怦怦直跳,那叫个快呀。”
我不可思议地看了林秀半天,淡淡地说:“肯定是你的心脏出问题了。”
“穆离!”林秀已经气到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了。
“他有什么好的,又霸道又任性!”
“你认识?”
“一点也不。”我可不敢自投罗网。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和那个小子挂上钩。偏偏不能如愿呀!唉!
“爸,我回来了。”
“爸不在,我妈也不在。所以今天你下厨吧!我可不想吃外面的饭!”雷震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手里还不忘塞个苹果充饥。
“给我也削个苹果吧。”我忙着他也甭想闲着。我就奇了怪了,他的良好形象是谁吹出来的?
“想都别想!"说完就气呼呼地关掉了电视。
“别忘了我是你姐!”死小子,就不能帮一下忙吗?
“穆离,你是不是很想当姐姐?”
这倒也不是。我从来都没想过让他叫我姐。我只知道,父亲娶了阿姨,于是多了一个他,成了一家人,自然是能好好相处就绝不闹分歧。反正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只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妄想了。我永远都不会把你当姐姐。以前是,将来也是!”说完,脚一蹬就奔向了房间,“砰”得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小子,吃了火药了吗?有必要这样生气吗?我还不想要这样的弟弟呢。不过,我虽然不满,还是帮他做了饭菜叫他出来吃饭。
“笨蛋!”
有这样的人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有些烦躁地抓起一个苹果,拿起小刀开始削。
“呀!”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连削个皮都削不好!”
“没人帮我我不自力更生行吗?”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准备走向厨房。
“喂!雷震!”没想到半路上竟然被雷震抓住了手腕,怎么也挣不开。
“别动!”
那一刻,我竟然被他阴沉的脸色吓着了,看着他利落地拿出医药箱取出消毒水和创可贴。很意外,他看似粗暴的动作却是那样的温柔与细心。我都有些被感动了。
“以后不准你再削水果皮!”
“唉!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我不服气地喊着,抗议他的专制命令。
“我帮你。”他说完就走开继续吃刚刚被打断的饭,不再理会我。
这小子,还不算太坏。但是创可贴贴的是不是有点奇怪,怎么我的伤口没有对准创可贴有药的地方?
“明天去看篮球赛吧。”雷震突然说道。
“不想去。”我对热闹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反正人那么多,也不缺我一个。
“明天我要参赛。”
“哦。”我淡淡地应了声,“到时候再说吧。”
“我不管,到时候看不见你我就会亲自去逮人。还有,位置我会先帮你占好,不用你去抢座位。
什么嘛!我有些恼火地看着他。他明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注意的,竟然用这种烂招式!明天他若真的去逮我,我还有宁静的日子吗?不吵翻天才怪呢。
“你似乎不想和我扯上关系?”雷震眯着眼问。
“少乱吓人!”他威胁谁呀?我有些烦躁地说:“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打扰我的生活。你太出名了。”
连林秀那样高傲的人都喜欢他,更不用说别人了。要知道林秀可是校花兼才女呢。反正我是没有听她说起过别的男孩。
“知道林秀吗?”
“提她做什么?”雷震很不解。
“今天他对我说她喜欢你。”
“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以后少提这种事情!”
“砰!”
我盯着那道被他狠狠闭上的门愣了一下,半天才回过神来。
“神经病!”
“砰!”我也回到了我的房间,狠狠地闭上了门。
第二天一大早吃饭的时候没有看见雷震。这小子不是总是很早就会起床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出现?
“李阿姨,雷震呢?”我疑惑地问。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今天早上气冲冲的,连饭都没吃就走了。”李阿姨从厨房里出来,拿了个餐盒说:“帮阿姨给他送去吧。”
“恩。”我能不答应吗?
来到他教室门口的时候我站了半天也不想进去,又没有办法。算吧,有可能是我多想了。毕竟我的样子这么大众化。
“同学,能叫一下雷震吗?”
那个女孩不屑地笑了笑,说:“别费心思了。”
我冷冷地笑了笑,直接走到教室门口喊道:“雷震,出来!”
“你是谁呀?”那个女孩走过来,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我没有理会,只想着快点交到他手里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有事情?”半天他才出来,那冰冷的眼光让我有点畏惧。
“给!我还要去教室,你自己收拾!”我想走,却被他拉住了。
“不会迟到的。”
“先放开我。”被他拽得手腕都疼了。
“今天下午会去吧。”他有一次问道。
“当然。”
他淡淡地笑了笑,转身走进了教室。我看着他的背影很有些不可思议。这小子是第一次对我笑呢。虽然小得几乎看不见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但是这样的他竟然让我心动。哎呀!我在想什么呀。肯定是被他下毒了。
“你到底是谁?”那个女孩尖锐地问。
“帮他送饭的人。”
回到教室,我就对林秀说我不去逛街了。她笑着说她也是这样想的,因为雷震要打球。我怎么忘了呢?林秀喜欢雷震呢。
“那就一起去吧。”
“你也要去?”林秀一脸的惊讶。
“恩。”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不盼望下课呢。可惜,事与愿违,它终究还是响了。林秀兴奋地拉住我的手就往外冲。
“慢点!”跑那么快干嘛?
“再慢点就没有好位置了!”去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多人,不一会就有一大堆人就向这里涌来。我不禁庆幸林秀有先见之明。
雷震看到我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和队员们一起商量起了战略战术。他说话的样子很认真,也很严肃,这是我很少见过的。或者说我从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他。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明白了他为什么受吸引。不是因为他帅气的脸庞,不是因为他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而是他专注的目光,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重要。
“穆离,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遍。”我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刚才雷震一直往这里看。你说他会不会喜欢上我?”林秀笑着,像朵盛开的花。
我看了林秀半天,才摇摇头,说:“不知道。”
整场比赛很激烈,周围一直响着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专注得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奔跑的动作,他投球的姿势,他在阳光下不服输的脸庞……
我终于也被感染了,大声地喊出了他的名字。“雷震,加油!”我不再坚守那无谓的坚持,不再想着怎样隐藏自己,拼命地呼喊着,拼命地扯着笑容。
“赢了!赢了!”我高兴地蹦着,抱住了林秀。
“穆离,这不像你。”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天只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穆离,你恋爱了吗?”林秀又问道。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我怔住了,脑袋里都是空的。
林秀看了看我,说:“我也不知道。直觉吧。”
不知道雷震什么时候换好了衣服,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爸和我妈今天又不回来了。叫咱们到外面吃饭。”
“是吗?”我有点苦涩地点点头。
“穆离,你们?”
我这才反应过来,想对林秀解释,可是突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她,抱歉地笑着。
“穆离,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林秀不知道的。”林秀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发现我就像个傻子,什么都对你说,有什么心事都不瞒你,总觉得自己很聪明,可到头来,不过是演了一幕独角戏,却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穆离,你真厉害!”
“林秀!”我有些慌乱地看着她,看着她消失在远处,直至不见。
“你到底走不走?”
“去哪?”我回过神来,淡淡地问。
“随便。”
“还没有祝贺你呢。”我疲惫地笑笑,走在他的前面,来到家附近的一个小餐馆。
那天,我心情很不好,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而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议论。
“雷震,你愿意你妈妈嫁给我爸爸吗?”我傻笑着问。
“不愿意。”他斩钉截铁地说。
果然是雷震,那个狂妄得很少关心其他人感受的雷震,我所讨厌的雷震。可是也是我羡慕的雷震。他,至少是一个很真实的人。而我,只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做回自己,悲哀的自己。
“我既不太高兴,也不反对。或许我还应该感激吧。因为阿姨的存在,我才有了一个常回家的爸爸。”我哭了,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隐隐约约的,能听到雷震深深的叹息。
“小离……”
“雷震,回家吧。”我现在只想回家。
当我做好饭的时候就看到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排苹果,都是已经削好皮的。我惊讶地问:“你削的?”
“恩。”他酷酷地说:“我可不想看见某个笨蛋把自己的手削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上次不是一个都不愿意帮我削吗?
“我说过不许你动水果刀的。”
我没听他说的,拿起一个塞进嘴里。甜甜的,泪又忍不住落下来了。
“别哭!我妈来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雷震有些慌张地喊着。
“雷震,你欺负穆离吗?”说曹操曹操就到。
“妈!”
“没有。是我难过,雷震给我削苹果来着。”我笑着解释道。
“削苹果?”阿姨想了想说,“你不是说那是你女朋友才有的福利吗?”
“妈!”雷震气恼地喊了一声,一扭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我也很尴尬,不知道这个苹果还能不能吃。
早餐时看见了爸爸。我竟然叫不出口来。他,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赶紧吃饭,上学不要迟到了。”
“哦。”我有些失望,却没有表现出来,低头默默地吃饭,像平常一样背上书包准备出门。
“小离!”
“阿姨?”我有些惊讶。
“雷震这孩子掘得很,但不是坏孩子。帮我好好照顾他,行吗?”
“当然了,我是他姐嘛!”
刚说完雷震就走上前说:“我不需要谁照顾!”然后冷着脸走了出去。我追上他的时候已经离家很远了。
“你怎么了?在生气吗?”我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
哎呦!他突然停下来。我收拾不住撞在他身上。怎么这么硬?
“穆离,你就那么想当我姐姐吗?”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都说过好多遍了。真是烦!
“穆离!”显然我的回答更加惹恼了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重要吗?我有些烦躁地反驳道。
“你不会是我姐姐!永远都不是!”
真是不可理喻!我推开同样在等车的他,率先上了公交车。
“生气?”
“我有那个胆吗?”我怒视着他。
“你不敢谁敢?”
我忍不住笑了,也不再计较刚才的事情。
进了教室,林秀没有看我。我有些难过,什么话也没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穆离!”
“有事情吗?”我懒懒地趴在桌子上,疲惫的很。
“你和雷震是什么关系?”
“他妈妈嫁给了我爸爸。”我简单地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过你的,不是吗?听我说喜欢雷震的时候你肯定觉得可笑吧,你在心里笑话我,对不对?”林秀有点不敢置信。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我恨你!”林秀哭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
想要安慰她,想要解释所有的一切,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动,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我的视线。怎么这么模糊?我抬起头摸了一下脸,才发现脸上的泪珠。原来,我哭了呀。当天,林秀就和我们班上另外一个女生走在一起,我看见了,没有躲开,直直地迎了上去,和他们擦肩而过。
“明明很在意,为什么偏要装作不在乎?”
“雷震?”我有些惊讶他的出现。
“我妈说过几天我姥姥回来,所以叫我们买些东西。”雷震解释完,无奈地摇摇头说,“你真倔!这么爱逞强!明明很受伤,不是吗?”
“但是我有什么资格受伤呢?做错事情的人是我,不是吗?”我低下头,淡淡地说,“我应该为自己做的错事接受惩罚。”
“不过是误会吧。有误会解释开不就好了吗?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女生的思维为什么总是那么奇怪?”
我看着他,想反驳说他想的太简单。可是,却只是摇摇头,说:“你不知道,她有多么骄傲。”
“我只知道,你有多么骄傲。”他笑了笑,说,“我就是不明白,你到底在乎什么?在家里,我不管怎么欺负你,你总是摆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要求的,不管有多无理,你总是会埋怨着却又认认真真地完成。你总是让我欺负的你有愧疚感,却又恨得牙痒痒的。我总在想,你在乎我吗?在乎你周围的人吗?你在乎谁?想到这里,我总是忍不住嫉妒,却又找不到对象。”
“你?”我没辙地笑笑,有点不可思议。
“可是,后来我知道了。”雷震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在乎,你一直都在乎,在乎我,在乎家里的所有人,在乎所有的朋友。我知道了,你是多容易受伤,知道你是多么任性,知道你是多么骄傲。我才明白,你多需要人保护,好好的护在手心里。”
“雷震……”
“穆离,为什么,你不抓住在你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呢?”
我沉默了,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的心又是那样激荡着,像潮水一样,汹涌澎湃。最终,我沉默地转过身,静静地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想着,想着。
没有了林秀,我的时间都空了,这让我有中无奈的寂寞。好在雷震叫我到他们篮球队当助理,还不至于无聊。只是我对他的感觉,也越来越不简单。我一直在逃避,想逃得远远的,但距离却让我感受更深。怎么办?我怎么会喜欢上他?是从他帮我贴创可贴开始?还是看他打球开始?还是被他削苹果给我的动作所收买?我不知道,我的心也从未如此慌乱。
“穆离。”
林秀?她怎么会来?“有事情吗?”
“我喜欢雷震。”她笑着说,“你呢?”
“我不知道。”
她不再笑了,低下头半天才说,“为什么是你?我是那么相信你。”
我看着她,突然有点难过。我,似乎从来没有关心过林秀的想法。总觉得她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优秀,不出风头。而我认识了雷震,不再符合她的想法,所以我们注定了分开。
真的,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解释,任由这段友谊渐渐平淡。但是现在的我却迷惘了。我是不是做错了?我真的错了吗?雷震的话是那样震撼着我,让我不知所措。我……该怎么办呢?
林秀是个行动派,第二天便找雷震攀谈,以后就经常看见他们在一起。我想问雷震的感觉,但是不敢。我怕得到令我心碎的答案。
还好的是,雷震的姥姥来到了家里。雷震总是陪着姥姥,和姥姥走遍了大街小巷。有时候我也会跟着,看着他耐心地陪姥姥说话,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微笑,看着他细心地照顾姥姥,对姥姥撒娇。
刚开始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毕竟他的霸道与任性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但是看的久了,我倒是很喜欢这样的他。看着这样的他,总是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只是那微笑,总有点苦苦的味道在里面。
“你在笑什么?太傻了吧。难道是被我迷住了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走到了我身边,脸庞离得我很近很近,吓了我一跳。
“你才神经呢。靠那么近做什么?”
“谁让某人一直走神的?我一直叫都叫不过来。只能这样喽。”雷震恶劣地笑着,但眼神里却能看出他不折不扣的关心。
我有点不太习惯地低下头,说:“昨天不知道怎么的,没睡好而已。”
雷震哦了一声,说:“那你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觉。”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转入下一个小巷。
一个人走的时候感觉很孤单,很有点无聊 。我想着他,想着霸道的他,体贴的他,任性的他,温柔的他,敏锐的他,每一个他都给了我不一样的感动。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可是,他喜欢的……不是我。
每天,看着林秀急急忙忙地奔向篮球场;每天,看着她幸福的表情;每天,看着雷震对林秀露出越来越多的笑容。我知道,我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毕竟,我是那么的不起眼。于是,我开始躲他,也终于打了那个已经烂熟于胸却从未打过的电话。
“喂?”
“爸,我想找你谈谈。”
“一起吃饭吧。我去接你。”
挂掉电话的我很迷茫,不清楚自己的决定对不对。但是我想:既然选择了又何必后悔?路走过了才知道对不对。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单独面对父亲,竟由此而局促,有些不安。还有像小孩子一般的期待。
“我很惊讶。”
我愣了,为自己还有的期待感到可悲,苦笑了声,说:“很可悲吧。”
“穆离?”
“爸,你真的是我爸爸吗?我是你和妈领养的吧。”
“穆离!说什么混账话!”
“那我说什么呢?除了这个理由,我能怎么想?你说你是我爸,谁信?”我苦涩地笑着连连问道,“爸,你关心过我吗?你有没有问过我快乐不快乐?你有没有问过我在学校过得是怎样的生活?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哪?我最无助的时候你又在哪?”
“爸,每天,我都只能在饭桌上匆匆见你一面,每天和你说一句话都不容易。说给别人,别人信吗?”
“穆离……”
我擦干泪,勉强笑着说:“爸,你和妈妈离婚我不怨你,你不到两个月娶了阿姨我也不怨你,就算是多了一个弟弟我也能接受。但是我不快乐,一点都不快乐。爸,如果你真的爱我,让我走吧,只要能离开这个城市,到哪里都行。”
“决定了吗?”爸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恩。”
“那就好好吃顿饭吧。以后……怕是不容易啦。”
我看着爸爸,缓缓地摇摇头,疲惫地走了出去。爸爸没说什么,打包了一些东西上了车,默默地将我送回了家。
“爸,别说。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雷震,我不想让他知道,不想知道他的反应。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好。”
很快,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我拿着这些资料,心里沉甸甸的。没有告别,甚至没有一声再见。我只身坐上火车,踏向另一块陌生的土地。
“穆离!”
谁在喊我?我将头伸了出去,看向黑压压的人群。是雷震!他怎么来了?不是还在上课吗?
“我不准你走!”
还是那么一张傲气的脸,还是那样霸道近似命令的语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仍会为他心动?我拼命地摇头,眼里充满了绝望的泪水。
“为什么?”他静静地问。
是我看错了吗?我怎么看到的是他受伤的眼神?
“你说呀!”他大声喊着。
“雷震,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说完,我就闭上了窗户,没有听他的回答。而火车,也开动了。一声一声,都好像是砸在我的心里,一下一下的疼。
“你没事吧。”旁边的女孩问。
“没事。“我摇摇头,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我趴在桌子上哭了,想将所有的悲伤都发泄出来。
来到新的学校,我的生活除了忙还是忙。忙着参加社团,忙着学习,忙着……忘记他。第二个学期竟然被选为了学生会主席,我的生活就更忙了。
“穆离,晚会你得领舞。”萧远走过来通知我。
“我?你饶了我吧。”我又不会,叫我干吗?
“有我呢,怕什么?”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问道:“考试成绩出来了吗?”
“还是你第一我第二。”萧远的语气是无比的哀怨。
“请客吧。”我笑了,趁机勒索。谁让他非要和我打赌的?”
“好。”
“这次怎么这么爽快?没发烧吧?”
“去你的!”
萧远本来要去一家好一些的餐厅的,被我拦住了,把他拉到了一家小餐馆。“这里的东西不贵,而且很好吃。”
“穆离,我能当你男朋友吗?”萧远吃到一半时突然停了下来,轻声问道。
“什么?”我有些不明白。
“我喜欢你。”
我看着他,慢慢地摇了摇头。我承认,有那么一刻我被他认真的眼神吸引了,也喜欢和他相处。但是我只当他是朋友而已,无法对他有心动的感觉。然而,让我心动的那个人……喜欢的是别人。
“是吗?”
“为什么我先遇到的不是你?”我哭了,泪一滴滴落在桌面上。
萧远慌了,抽出纸巾为我擦泪。“怎么变成我安慰你了?失恋的明明是我。”
“咱俩还会是朋友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我有那么小气吗?”不过他怎么觉得凉飕飕的?那个在窗外瞪他的男生是谁?“穆离,那个人你认识吗?”
谁呀?我扭头看了看,窗外没人。“萧远,怎么啦?什么人呀?美女吗?”
“帅哥。”
“怎么,你还有那种倾向啊?”我开玩笑说,“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不会歧视你的。”
“不是我说的。”萧远赶紧替自己辩解。
“废话!不是你是谁?难道有鬼不成?你也太会异想……”我扭过头,竟然看到许久不见的雷震,剩下的话自动消音。
“你怎么不说了?”雷震看着我,没有一点表情。
“你怎么会来?”压下心里的激动,我尽量平静地问,“有什么事情吗?”
雷震什么也没有说,拽着我出了饭店,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你说为什么?”
“我哪知道?”他问我我去问谁?
“明明喜欢,为什么要离开?你凭什么一开始就认定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你凭什么替我给这段感情下决定?你凭什么连开始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雷震……”我疑惑了,看着他心痛的眼神,泪也情不自禁地落下来。他喜欢的,不是林秀吗?
“我喜欢的是你,你知不知道?”雷震叹口气,垂下双肩,看上去是那样疲惫。
“你喜欢的是林秀,不是吗?”我不相信,不相信优秀的雷震,那么优秀得目无一切的雷震会喜欢上我。“不喜欢就别来招惹我。”
“笨蛋穆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我是劝她和你重新成为好朋友的。谁知道好不容易将她说服某人就跑了。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我……”
“穆离,罚你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吧。”
“好啊。”我紧紧地抱住他,脸上是满满的笑容。
因为我相信,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天堂。那里,装满了自己的小幸福。而我,已经找到了属于我的幸福天堂。
你们也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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