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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华裔女性的跨国旅程:《桑青与桃红》和《千金》
黄素卿 国立台湾大学外国语文学系助理教授
根据李欧梵的分析/诊断,桑青/桃红是个精神病患(psychotic);她是「精神分裂和女色情狂,因为她在美国大陆一路上和一个又一个男人上床」(230)。在李欧梵享有他自己那「不受牵绊」的状态而能找出一个协商(negotiation)空间时,他却没有看到在漂迫中的桑青/桃红也有如此自由挥洒的可能性。,白先勇也将桑青/桃红的旅程描写成一个由「中国内陆的天真少女」转变成「从美国中西部一路睡到纽约的性怪物」的过程(210) 桃红可说是被她的评论家们剥了两层皮:她的性欲被跶伐,她的行动力被否定,她的动能(mobility)也因此缺少了任何自
由解放的可能。8,桑青虽行使同意权(consent)放弃她的祖裔(descent),但美国却并未「同意」她的加入。桃红宁愿无止境地在美国四处流浪,展现出她坚定不曲的存活斗志。桃红的漫游不仅仅打破了女性阴柔的刻板印象,也挑战了种族样版。萨依德(Edward Said) 很早就在〈东方主义再思〉(“Orientalism Reconsidered”)一文中指出东方被西方女性化的问题 (23)。东方人被想象成娘娘腔或阴柔,亚洲女人更是如此。然而,桃红大胆的行径、不受拘束的举止抗拒了如此的种族样版。在桃红努力地要抛弃她身上的「亚洲特质」的同时,她也发展成了
一个完满的女性欲望主体。白先勇与李欧梵等男性评论家都将桃红不受限制的情欲视
为她的堕落,而她的精神分裂则是因她不够坚强,但我却认为桃红的精神分裂不但是
对于父权,也是对独尊儒家思想的中国文化的大胆挑战。我想将桃红的「无家」与「无根」视为是德勒兹(Deleuze)游牧论思想里的一种对抗策略,而不是一种失败的表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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