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推动中国高水平对外开放.pdf

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2 3年9月 第4 3卷 第5期D O I:1 0.1 5 8 9 6/j.x j t u s k x b.2 0 2 3 0 5 0 0 8【收稿日期】2 0 2 3-0 7-0 4。【修回日期】2 0 2 3-0 8-1 4。【基金项目】安徽省高校人文科学研究项目(K J 2 0 2 1 A 0 4 7 2);安徽省社会科学创新发展研究课题“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专项(2 0 2 3 C X Z 0 0 2)。【作者简介】高新(1 9 8 6),男,安徽财经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副教授;樊海潮(1 9 8 2),男,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世界经济研究所副所长;胡冬敏(1 9 8 9),男,通信作者,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感谢江苏现代服务业协同创新中心资助。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对新时代高水平对外开放提出全新战略部署。以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推动中国高水平对外开放高 新1,樊海潮2,3,胡冬敏21.安徽财经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安徽 蚌埠2 3 3 0 3 02.复旦大学 经济学院,上海2 0 0 4 3 33.复旦大学 世界经济研究所,上海2 0 0 4 3 3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 S I D)【摘要】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是中国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的重要内容和手段。共建“一带一路”十年来,随着“五通”建设的深入推进,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的贸易投资联系更加密切,货物贸易的发展动力强劲且多维结构持续优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对外直接投资基本呈现增长趋势,境外经贸合作区建设成果显著,吸引外资呈现先降后升的态势,这些成就推动中国对外开放格局不断优化,为实现高水平对外开放奠定了基础。面向高质量引领共建“一带一路”的未来,中国应以系统推进政策沟通进一步夯实开放合作基础,以高效推进设施联通强化经贸合作“硬联通”作用,以全力推进贸易畅通提升经贸合作自由化和便利化水平,以全面推进资金融通增强经贸合作主体活力,以深入推进民心相通进一步巩固经贸合作社会基础,从而助力高水平对外开放的实现。【关键词】“一带一路”;“五通”建设;高质量发展;高水平对外开放【中图分类号】F 1 2 5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0 0 8-2 4 5 X(2 0 2 3)0 5-0 0 7 9-0 9 党的二十大报告将“推动共建 一带一路 高质量发展”作为“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战略部署的重要内容,为中国高质量引领共建“一带一路”指明了发展方向。自2 0 1 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国引领“五通”建设深入推进并推动在贸易投资领域取得瞩目成就,逐步形成合作领域更宽、合作层次更高、合作内容更丰富的对外开放局面1。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党中央全面审视国际和国内形势的新变化和新趋势,对高水平对外开放进行了全新的战略部署。引领共建“一带一路”推动了中国扩大对外开放局面的形成,也铸就了高水平对外开放的新起点。如何在现有成就基础上加快实现高水平对外开放,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是重要的平台和抓手。本文旨在梳理中国通过“五通”建设奠定的“一带一路”开放合作基础和所取得的对外开放成就,并进一步提出中国高质量引领共建“一带一路”的对策,为高水平对外开放的实现提供启示和政策支撑。一、“五通”建设夯实中国“一带一路”开放合作基础 自2 0 1 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引领“一带一路”“五通”建设成为中国深入推进扩大开放,逐步形成以点带面、从线到片的区域全面合作格局的重大举措和坚实基础。(一)政策沟通是中国引领共建和拓宽开放合作空间的首要基础政策沟通可以消除政策壁垒、增强开放合作的政策97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2 3年9月 第4 3卷 第5期协同,是共建“一带一路”走深走实达成区域经济合作的制度基础和安全保障2-3。回溯十年共建历程,从“一带一路”构想和引领共建“一带一路”的基本原则和合作重点的提出,到共建“一带一路”成为重要的对外国家战略(后改为“一带一路”倡议)并纳入 中国共产党章程,再到共建“一带一路”总体布局的完成并成为党的二十大报告和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 0 3 5年远景目标纲要 等国家政策文件中的重要内容,中国主动将国内发展相关的政策规划与共建“一带一路”相衔接,积极推进区域合作机制完善,逐渐拓宽对外开放的空间。目前,引领共建“一带一路”使得中国“朋友圈”不断扩大,合作领域逐渐拓宽,已成为中国扩大开放的重要举措。截至2 0 2 3年7月,中国已与超过1 5 0个国家和3 0个国际组织在贸易投资、金融合作、民生交流等多个领域签署合作文件2 0 0余份,各类合作项目超过30 0 0个,涉及地区遍布亚洲、欧洲、非洲、大洋洲、美洲等各大洲。同时,中国推动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机制不断深化,依托金砖国家、中国东盟“1 0+1”、上海合作组织、中阿和中海峰会等多边区域合作机制,提升与相关国家经贸联系强度、合作内容和范围的深度。此外,共建“一带一路”为中西部地区加快发展提供了契机,进而不断推进中国区域协同发展。特别是,中西部沿线省份均明确了在“一带一路”中的发展定位和国际合作重点方向,与京津冀、长江经济带等区域发展战略相融合,逐渐形成内外联动、区域协同的开放空间。2 0 2 2年,中西部地区外贸规模占中国外贸总额的比重上升至1 8%,较2 0 1 3年提高了6个百分点。(二)设施联通是中国推动“一带一路”互联互通的重要保障设施联通可以通过交通、物流等基础设施建设和连接,打破固有地理局限和国界限制,为贸易和投资等领域合作效率提升提供互联互通硬件支撑。自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国依托对外承包工程等举措优化“一带一路”区域互联互通的格局。商务部数据显示,中国在“一带一路”国家承包工程项目新签合同总额从2 0 1 3年的7 1 5.7亿美元上升至2 0 2 2年的12 9 6.2亿美元,年均增速近7%;完成营业额则从2 0 1 3年的6 5 4亿美元提升至2 0 2 2年的8 4 9.4亿美元,年均增速近3%。值得注意的是,设施联通建设还能体现中国引领共建“一带一路”的重要地位。以2 0 2 2年为例,中国在“一带一路”国家承包工程的新签合同总额和完成营业额占中国对外承包规模的比重分别为5 1.2%和5 4.8%。依托对外承包工程的稳步发展,中国引领“一带一路”国家积极参与,已构建以“六廊六路多国多港”为基本框架,以公路、铁路、机场和管道等为核心的“陆海天网四位一体”全方位立体化的基础设施网络,为货物和各类要素的顺畅流通、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新技术与产业发展高效融合,奠定了深化合作的基础。陆路交通方面,中老铁路、马来西亚东海岸铁路、蒙内铁路、肯尼亚内罗毕快速路、拉合尔卡拉奇高速公路、马尔代夫跨海大桥等标志性工程项目以及中欧班列经过的国际大通道,铺就了中国引领共建“一带一路”的康庄大道。航海航空方面,港口和机场建设架起了不断拓宽的海空航线。截至2 0 2 2年底,“丝路海运”航线数量已达到9 4条,可以通达3 1个“一带一路”国家共1 0 8座港口;“空中丝绸之路”覆盖“一带一路”国家数量已达1 0 0个,占中国签署的双边航空运输协定国家总数的7 8.1%。管网建设方面,中阿5 G通信合作,中国与俄罗斯、中亚等国的油气管道等标杆性基建项目,保障了中国能源和产业链供应链安全,提升了“一带一路”产业链供应链联动的效率。(三)贸易畅通是中国推进“一带一路”区域资源优化配置的关键手段贸易畅通可以通过贸易壁垒降低、贸易流程简化、贸易方式创新等自由化和便利化举措,实现成本降低和效率提升,推进货物自由流动和要素资源优化配置,为082 0 1 3年9月和1 0月,习近平主席在出访哈萨克斯坦和印度尼西亚期间先后提出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 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标志着共建“一带一路”重大合作倡议正式提出,这一构想得到国际社会高度关注和有关国家积极响应。2 0 1 5年3月,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 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 正式发布并清晰阐明了共建“一带一路”倡议的基本原则和合作重点,这也被视为中国引领共建“一带一路”的“航标灯”。2 0 1 4年1 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优化经济发展空间格局,重点实施“一带一路”、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三大战略。其中,“一带一路”为对外战略。2 0 1 7年1 0月党的十九大审议通过的 中国共产党章程(修正案)划时代地将推进“一带一路”共建纳入党章,进一步明确了中国引领“一带一路”共建的决心,也向国际社会传递了积极信号。2 0 1 8年8月,习近平在“一带一路”共建工作5周年座谈会上明确指出“共建 一带一路 完成了总体布局”,同时强调下一阶段的“一带一路”共建要向高质量发展转变。参见:中国一带一路网 已同中国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国家一览,2 0 2 3-0 8-0 6,h t t p s:/w w w.y i d a i y i l u.g o v.C n/x w z x/r o l l/7 7 2 9 8.h t m。其中,涉及地区覆盖4 0个亚洲国家、2 7个欧洲国家、5 2个非洲国家、1 1个大洋洲国家、9个南美洲国家和1 2个北美洲国家。中阿峰会和中海峰会分别是指中国阿拉伯国家峰会、中国海湾阿拉伯国家合作委员会峰会。与更多国家签署共建“一带一路”文件,发布 标准联通共建“一带一路”行动计划,联合发起“一带一路”数字经济国际合作倡议等;2 0 2 2年,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外交部、生态环境部、商务部联合印发了 关于推进共建“一带一路”绿色发展的意见。2 0 1 5年3月2 8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了 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 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圈定重点1 8个省份,包括新疆、陕西、甘肃、宁夏、青海、内蒙古等西北6个省份,黑龙江、吉林、辽宁等东北3个省份,广西、云南、西藏等西南3个省份,以及上海、福建、广东、浙江、海南、重庆等6个省份。h t t p:s k x b.x j t u.e d u.c n高新,樊海潮,胡冬敏 以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推动中国高水平对外开放“一带一路”区域贸易投资联动发展提供重要支撑4。在“一带一路”设施联通的基础上,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间货物流动能力显著增强,国际运输通道和贸易网络不断拓宽。2 0 2 2年,中欧班列和西部陆海新通道海铁联运班列的数量分别为1.6万列(1 6 0万标准箱)和0.8 8万列,其中,中欧班列已联通2 5个欧洲国家的2 0 8个城市,海铁联运班列搭建起中国沿线省份6 0多个城市与1 1 9个国家的近4 0 0个港口。依托沿线国家基础设施建设进一步完善、区域内商务和合作环境不断优化、双边及多边自由贸易协定深入推进,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间的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水平取得了实质性成效。一是关税大幅削减,贸易自由化水平持续提升。截至2 0 2 2年底,中国与沿线国家共签署自由贸易协定1 9个,涉及的2 6个国家和地区覆盖了各大洲,其中,已签署的代表性自由贸易协定包括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协定、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 C E P)等,基本形成了覆盖“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简称“沿线国家”)、面向全球的高标准的自由贸易区网络格局5。二是海关合作不断丰富,便利化程度显著提升。截至2 0 2 2年1 0月,中国海关与3 2个沿线国家签署了“经认证的经营者”(A E O)互认安排,通关效率持续提升,中国出口和进口整体的通关时间分别下降为1.0 3和2 3.0 2小时。三是区域合作形式多元化,商务环境不断优化。截至2 0 2 2年底,中国已与大部分“一带一路”国家建立经贸联(混)委会机制,签署避免双重征税协定和建立电子商务合作机制的“一带一路”国家数量分别达到5 3个和2 8个;通过“第三方市场合作”方式,与法国、英国、日本等1 4个国家建立产业链供应链的联合投融资机制,主要涉及新能源、基础设施、环境保护等领域6,“一带一路”经贸合作领域和空间持续拓宽,为中国高水平对外开放奠定了现实基础。(四)资金融通是中国引导贸易投资主体积极参与的活力保证资金融通主要通过跨境投融资机制、多元化融资渠道建立,为贸易投资主体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提供资金保障和活力保证7。在政策沟通的基础上,中国已建设政策性、开放性、商业性和合作性为一体的共建“一带一路”投融资平台,包括中国进出口银行和国家开发银行等政策性金融机构、丝路基金等数十只基金,为中国各类企业参与共建“一带一路”提供了金融支撑。以政策性金融为例,作为政府资金的延伸,可以有效弥补“一带一路”基础建设投资规模大、周期长和回本慢、融资条件高且风险收益不匹配等局限,为“一带一路”项目(特别是重大项目)落地和推进提供金融支撑。比如,中国进出口银行十年来为蒙内铁路、中马友谊大桥等多个“一带一路”标志性的重大项目提供融资支撑,截至2 0 2 2年底,已为1 3 0多个“一带一路”国家提供多元化的金融产品和差异化的融资方案,总金额超过2万亿元。此外,截至2 0 2 2年底,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简称“亚投行”)在“一带一路”的融资总额近4 0 0亿美元,带动资本总额约13 0 0亿美元,涉及3 3个国家的2 0 0多个项目;丝路基金在“一带一路”国家累计签约项目超过7 0个,承诺总额超过2 0 0亿美元。与此同时,人民币国际化和国际金融合作持续推进,提升了资金融通的便利性和安全性。2 0 2 2年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数据显示,截至2 0 2 1年底,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人民币跨境收付的规模已达到5.4 2万亿元,占比为1 4.8%。在共建“一带一路”背景下,人民币被以色列纳入外汇储备,被白俄罗斯纳入货币篮子,被阿根廷作为结算货币,人民币清算中心落户南非、赞比亚和毛里求斯等,人民币取得了国际化新突破。目前,人民币已成为世界第五大储备和支付货币,特别提款权(S D R)权重已上升为第三位,仅次于欧元和美元。截至2 0 2 2年底,包括中国在内的2 9个国家的财政部门共同核准了“一带一路”融资指导原则,中阿(中国阿拉伯国家)和中非(中国非洲国家)等银行联合体、亚投行和世界银行等多边开放融资合作模式推动“一带一路”国际金融合作体系不断完善。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数据表明,截至2 0 2 3年4月底,中国被核准为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的的数量已超过8 5 0家,为中国企业“走出去”奠定了基础。(五)民心相通为区域经贸合作可持续发展提供广泛社会共识民心相通是指通过文化交流、人才交往、科技合作、援助减贫等形式让共建“一带一路”的理念和成果惠及面更广、影响力更深,形成坚实且广泛的民意基础。2 0 1 3年以来,中国引领共建“一带一路”已成为相关国家18“一带一路”经贸合作迈出新步伐E B/O L.2 0 2 3-0 6-1 4.h t t p:/f e c.m o f c o m.g o v.C n/a r t i c l e/f w y d y l/z g z x/2 0 2 3 0 2/2 0 2 3 0 2 0 3 3 8 4 7 8 4.s h t m l.我国已与2 6个国家和地区签署1 9个自贸协定 贸易额占比3 5%左右E B/O L.2 0 2 2-0 2-0 7.h t t p:/f i n a n c e.p e o p l e.c o m.c n/n 1/2 0 2 2/0 2 1 7/c 1 0 0 4-3 2 3 5 4 2 2 3.h t m l.以A E O制度为抓手 打造对外开放新格局E B/O L.2 0 2 2-1 2-1 2.h t t p:/w w w.c u s t o m s.g o v.c n/c u s t o m s/z t z l 8 6/3 0 2 4 1 4/3 0 2 4 1 5/g m f c 4 0/2 8 1 3 4 6 6/4 7 5 5 6 7 3/i n d e x.h t m l.国务院新闻办就2 0 2 2年全年进出口情况举行发布会E B/O L.2 0 2 3-0 1-1 3.h t t p:/w w w.g o v.c n/x i n w e n/2 0 2 3-0 1/1 3/c o n t e n t_5 7 3 6 9 9 3.h t m.“第三方市场合作”由中国首创。2 0 1 5年6月,中法两国联合签署 中法关于第三方市场合作的联合声明,正式提出“第三方市场合作”,旨在通过联合有关国家在第三方市场开展经济合作,达到多方共赢。特别提款权,亦称“纸黄金”,最早发行于1 9 6 9年,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根据会员国认缴的份额分配的,可用于偿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债务、弥补会员国政府之间国际收支逆差的一种账面资产。其价值由美元、欧元、人民币、日元和英镑组成的一篮子储备货币决定。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2 3年9月 第4 3卷 第5期经济发展、民生福祉提升的重要抓手8。目前,共建“一带一路”已成为国际上最受欢迎的公共物品和合作平台,国际认可度不断提升,为更高质量的共建和中国高水平开放提供了可靠的经验基础。截至2 0 2 2年底,通过引领共建“一带一路”,中国为相关国家创造的就业岗位超过4 2万个,在工业机器人、数控机床等领域开设鲁班工坊2 3个。世界银行数据表明,共建“一带一路”解决相关国家相对贫困的人口数量约40 0 0万人,其中摆脱极端贫困和中度贫困的人数分别为7 6 0万人和32 0 0万人,推动全球和“一带一路”国家贸易增长6.2%和9.7%,收入水平整体提升2.9%。前述数据与联合国2 0 3 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 中的可持续发展目标相吻合,说明共建“一带一路”可以通过民心相通实现“一带一路”国家可持续发展。与此同时,“人类命运共同体”深入人心,也将为后续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积蓄力量、增强凝聚力。二、中国引领共建“一带一路”取得的对外开放成就 “五通”建设是中国引领共建“一带一路”的关键举措,是中国扩大对外开放的重要内容。十年来,随着“五通”建设的深入推进,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的贸易投资联系更加密切,对外开放成就显著,对外开放格局不断优化。(一)货物贸易的发展动力强劲十年来,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间货物贸易规模及其占中国货物贸易总规模的比重不断攀升。“五通”建设的不断推进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程度提升,进而推动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间的贸易潜力的释放和贸易结构优化5,9。研究表明,中国引领共建“一带一路”使区域内贸易便利化程度(比如运输时间下降)提升1.7%3.2%,直接贸易成本下降1.5%2.8%,其中,中国的出口贸易成本和进口贸易成本分别下降1 9.4 3%和3 3.5 7%,促进了中国货物贸易规模提升4,1 0。根据中国海关数据,2 0 1 32 0 2 2年中国与沿线国家货物贸易规模累积超过1 3万亿美元,年均增速7.9 6%,其中,2 0 1 3和2 0 2 2年货物贸易总规模分别为1.0 4万和2.0 7万亿美元,分别占中国货物贸易总额的2 5%和3 3%。2 0 2 2年相较于2 0 1 3年,中国与沿线国家的货物贸易规模增长近1倍,占中国货物贸易总额的比重提升近8个百分点。2 0 1 8年以来,中国与沿线国家的货物进口和出口规模增长趋势更为明显。特别是2 0 1 3年,只有马来西亚1个沿线国家与中国货物贸易规模超过10 0 0亿美元,2 0 2 2年千亿美元规模的沿线国家数量达到了8个(主要包括越南、俄罗斯、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等),意味着中国与沿线国家的贸易合作不断深入。值得注意的是,与“一带一路”国家(特别是沿线国家)的贸易已成为中国货物贸易发展的强劲增长点,2 0 2 2年与沿线国家货物贸易规模增速为1 5.4%,比中国整体水平高了1 1个百分点,与“一带一路”国家(特别是沿线国家)的贸易合作将成为中国对外贸易“稳规模优结构”的重中之重。(二)货物贸易结构持续优化2 0 1 3年以来,中国与沿线国家的贸易结构呈现多维度优化的特点。从地理结构维度考虑,东盟是中国在“一带一路”货物贸易中最主要的地区,也是2 0 2 0年至今中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同时中亚和西亚地区则快速增长。2 0 2 2年,中国与东盟的货物贸易规模为0.9 8万亿美元,同比增长1 1%,占“一带一路”货物贸易规模的比重下降至4 7%(2 0 2 0年最大,为5 0%左右),中国与中亚五国、西亚地区的贸易增速分别超过了2 0%和2 5%。同时,共建“一带一路”也促进了中国与拉美和非洲地区的贸易发展。2 0 1 3年以来,中国与拉美和非洲地区货物贸易年均增速分别为8.1%和4.7%,2 0 2 2年总规模分别突破4 8 0 0亿美元和2 8 0 0亿美元。不难发现,在与东盟货物贸易规模仍保持快速增长的同时,与中亚、西亚、拉美和非洲等地区的货物贸易规模也呈现出强劲活力,随着R C E P对1 5个签署国全面生效、中拉和中非合作的推进深化,贸易投资自由化和便利化红利将进一步释放,共建“一带一路”对中国对外贸易格局的优化作用将持续显现。从产品结构维度来看,与沿线国家的贸易提升了中国在全球和区域价值链的分工地位1 1。出口方面,中国对沿线国家中间产品出口贸易规模超过4.4万亿元,增速高达2 3.9%,占中国对沿线国家出口占比不断上升,已从2 0 1 3年的4 9.9%上升为2 0 1 3年的5 6.3%,中国与沿线国家的产业链供应链合作更加紧密。同时,机电产品等中国传统优势商品在出口规模和出口竞争力上量质齐增。2 0 2 2年,中国向沿线国家出口机电产品规模约28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共建 一带一路 成为深受欢迎的国际公共产品和国际合作平台”。目前,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及核心理念已写入联合国、二十国集团、亚太经济合作组织以及其他区域组织等有关文件中。“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与“一带一路”国家不是相同概念:前者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 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地理位置上的沿线国家,包括亚洲4 3国、中东欧1 6国、独联体4国和非洲1国等6 4个国家;后者指的是与中国签署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国家,目前已超过1 5 0个国家,地域上扩展到亚太、欧洲、非洲和拉美等区域。2 0 2 3年4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 关于推动外贸稳规模优结构的意见。截至2 0 2 3年7月,已有2 0多个拉美国家、5 0多个非洲国家以及非洲联盟委员会同我国签署共建“一带一路”合作协议。2 0 2 3年6月2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 对菲律宾正式生效,标志着R C E P对东盟1 0国和澳大利亚、中国、日本、韩国、新西兰等1 5个签署国全面生效,意味着区域经济一体化迎来又一重大里程碑。h t t p:s k x b.x j t u.e d u.c n高新,樊海潮,胡冬敏 以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推动中国高水平对外开放40 0 0亿美元,占对沿线国家出口规模的比重约4 0%。进口方面,中国海关数据表明,2 0 2 2年中国从沿线国家进口能源和粮食产品规模稳定增长,分别达到2.4 6万亿和0.3 7万亿元。目前,中国从沿线国家进口大米、谷物、原油以及矿产品占比分别为1 0 0.0%、3 0.8%、8 5.0%和3 6.1%,随着“一带一路”共建向更高质量推进,沿线国家将成为中国粮食和能源安全的重要保障。但是,由于“一带一路”国家8 8.2%是发展中国家,从该地区进口的产品仍以最终消费品和矿产品为主,对关键中间产品(特别是“卡脖子”领域产品)的进口还很少。(三)服务贸易创新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数字化水平和数字经济能级快速提升。在数字技术、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一轮技术革命推动下,国际贸易的业态模式推陈出新,通过贸易成本的降低推动中国国际贸易的规模进一步发展。在“五通”建设的推动下,中国与沿线国家的跨境电子商务等服务贸易不断发展。中国服务贸易发展报告2 0 2 1 和 中国“一带一路”贸易投资发展报告2 0 2 1 的数据表明,2 0 1 52 0 2 1年中国与沿线国家的服务贸易规模累积约67 0 0亿美元,年均增速为5.8%。2 0 2 1年中国与沿线国家的服务贸易总额超过11 0 0亿美元,同比增速为3 3.4%,占中国服务贸易总规模的比重已上升至1 4.7%。特别是与沿线国家的服务贸易进口和出口呈现齐头并进的态势,2 0 2 1年均突破5 6 0亿美元。同时,数字化应用场景不断丰富,以离岸服务外包、跨境电子商务为代表的新业态新模式不断涌现,扩宽了中国与沿线国家的合作范围和能级。商务部数据显示,2 0 2 1年中国承接沿线国家离岸服务外包的合同总额和执行金额分别是2 2 6 1亿元和1 6 1 6亿元,增速分别高达2 5.7%和1 8.7%。其中,与沿线国家的数字交付贸易规模和用户总量快速攀升,已成为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服务合作的新增长点。同时,中国海关数据显示,2 0 2 2年跨境电子商务进出口规模(含B 2 B)达到2.1 1万亿元,占中国对外贸易比重上升至5%,其中跨境电子商务综试区的带动作用愈发明显,跨境电子商务也成为稳定对外贸易的新动能。特别是,中国对沿线国家跨境电子商务出口快速增长,2 0 2 2年13月增幅高达9 2.7%。(四)对外直接投资基本呈现增长趋势资金融通是共建“一带一路”的重要内容,也是中国鼓励企业“走出去”的重要手段。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国各级政府和金融机构陆续出台相关政策和举措。一方面,通过中国进出口银行、中国国家开发银行等金融机构为中国企业“走出去”提供“一带一路”专项贷款;另一方面,通过补贴和税收减免、“一带一路”专项债券等措施,为相关企业提供间接资金支撑1 0。多元融资体系的不断优化,降低了中国企业在“一带一路”布局的融资难度和贷款成本,提升了“走出去”的吸引力和动力1 0。2 0 2 2年,中国对沿线国家非金融类直接投资额为2 0 9.7亿美元,较2 0 1 3年增长8 0.9%,总额占比提升至1 7.9%。其中,制造业是中国对沿线国家投资合作规模最大的领域,2 0 2 1年该领域投资金额为9 4.3亿美元,占中国对沿线国家直接投资总额的3 9%。2 0 1 32 0 1 7年,中国引领共建“一带一路”处于谋篇布局阶段,沿线国家各类风险和不确定性较多,因此中国对沿线国家直接投资增长较缓慢且有所波动。2 0 1 8年以来,对沿线国家直接投资在短期下降后增长明显,表明受到中美经贸博弈、新冠病毒感染疫情冲击以及欧美对华投资审查趋严等不利影响,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逐渐转向沿线国家。截至2 0 2 2年底,中国在沿线国家累积设立的企业超过1.1万家,占中国境外投资企业总数的比重接近2 5%。未来,随着“一带一路”共建深入高质量发展,中国将与沿线国家产业合作更加紧密、产业链供应链体系深度融合,沿线国家将成为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重要目的地,甚至成为欧美经济体的主要替代者。此外,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绿色低碳等领域的合作快速发展,2 0 2 2年中国与沿线国家在数字经济、绿色发展等新兴领域的投资合作备忘录数量达到了3 1个。(五)境外经贸合作区建设成果显著境外经贸合作区是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创新举措,是中国企业和产业集群式“走出去”的重要平台,目前已成为中国企业参与共建“一带一路”的重要载体。具体而言,境外经贸合作区在政策体系支持下,以高层对华机制主导,鼓励中国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以“组合抱团”的形式“走出去”,实现协调互补、成本降低、风险缓解,为国际贸易和对外投资高质量发展奠定了基础1 2。自2 0 1 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境外经贸合作区从无到有再到提质升级,逐渐成为中国企业和产业从38截至2 0 2 3年7月,与中国签署合作协议的“一带一路”国家数为1 5 2个,其中包括意大利、韩国、波兰、新加坡、奥地利、新西兰、葡萄牙、捷克、匈牙利、斯洛伐克、希腊、斯洛文尼亚、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卢森堡、马耳他、塞浦路斯等1 8个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占比为8 8.2%。以越南、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缅甸、印度、巴基斯坦、沙特阿拉伯、伊朗、阿曼、土耳其、阿联酋、哈萨克斯坦、罗马尼亚、俄罗斯和乌克兰等1 8个“一带一路”国家为例,2 0 2 2年中国与这1 8个国家的进出口、出口和进口占中国对沿线国家贸易的占比分别为8 0.2%、7 9.1%和8 1.7%。2 0 2 2年,中国从1 8个国家进口最多的产品是矿产品,进口总额32 5 2.1 7亿美元,占中国从这1 8个国家进口产品的4 4.6%。服务贸易是指数字化产品和服务相关的贸易。后文提到的跨境电子商务指的是数字化场景和平台的应用。参见上海证券交易所和深圳证券交易所发布的 关于开展“一带一路”债券试点的通知。数据来源于2 0 2 3年2月2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的2 0 2 2年商务工作及运行情况新闻发布会。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2 3年9月 第4 3卷 第5期“走出去”到集聚增长再到现代化产业体系构建的重要平台载体。截至2 0 2 2年底,7 0%左右的中国境外经贸合作区分布在沿线国家,相关合作区建设的累积投资达到0.4万亿元,代表性的经贸合作区包括中国印尼综合产业园区、中国柬埔寨西哈努克港经济特区、泰国中国罗勇工业园、中国埃塞俄比亚东方工业园和中国埃及泰达工业园等,累积创造了4 2.1万个工作岗位。上述园区对双方产业合作或者东道国的产业体系升级至关重要,比如中国埃及泰达工业园主打的玻璃纤维产业弥补了埃及甚至非洲在该领域的空白。(六)吸引外资呈现先降后升的态势目前,在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商投资法、自由贸易试验区等法律政策支持下,中国吸引外资在方式和来源地多元化、产业和区域优化布局等方面取得显著成就,其中,“一带一路”共建对中国吸引外资能级和结构优化起到的作用愈发重要。商务部数据显示,2 0 1 32 0 2 2年,中国吸引沿线国家的累积直接投资超过8 0 0亿美元。整体而言,中国从沿线国家吸引外资的规模及占比呈先下降后上升趋势。其中,2 0 1 32 0 1 7年中国吸引沿线国家投资的规模和占比均基本呈现下降的态势,吸引规模(占比)从2 0 1 3年的8 9.2亿美元(7.6%)下降至2 0 1 7年的5 5.6亿美元(4.2%)。随着引领共建“一带一路”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中国吸引沿线国家投资的规模和占比持续提升,2 0 2 2年分别达到了1 2 8亿美元和7.4%。自2 0 1 7年以来,中国的外资准入条件持续优化,已连续6年缩减外商投资负面清单,在高端制造、电子信息以及金融服务等领域对外资进入中国市场的准入条件大幅放宽。截至2 0 2 2年,中国全域和自由贸易试验区(港)的负面清单数已缩减至3 1项和2 7项,相较于2 0 1 7年分别减少6 2项和9 5项。同时,在自由贸易试验区(港)制度创新驱动下,中国营商环境持续优化,对外资的吸引力大幅提升。世界银行发布的2 0 2 3年营商环境报告 相关数据显示,中国营商环境全球排名上升至第3 1位,营商环境优化幅度连续两年位列全球前十。2 0 2 3年第一季度中国外资营商环境调研报告数据显示,外资企业对近期中国外资政策的满意度高达9 7%,超过7 0%的在华外资企业对中国市场充满信心并表示会维持或进一步推进在华产业链布局。三、高水平对外开放背景下中国高质量引领共建“一带一路”的对策 十年来,中国引领共建“一带一路”取得的对外开放成就瞩目,为实现高水平对外开放奠定了基础。对标党的二十大报告等国家政策文件中的战略部署要求,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是实现高水平对外开放的重要抓手,“五通”建设的高质量推进则是关键所在。(一)系统推进政策沟通,进一步夯实首要基础的作用政策沟通的目的是消除政策壁垒、增强政策协同,是“五通”其他四个方面高质量建设的基础。因此,中国高质量引领“一带一路”政策沟通应首先围绕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以及民心相通等方面,构建多层次、全领域的交流机制,促进形成系统性的共建“一带一路”标准和规则。一方面,以互利共赢为原则、可持续发展为目标,通过高层交流、市场化合作和多维度对话等形式,建立由政府、企业、研究机构等构成的“政策倡导者网络”,凝聚多方资源和智力,厘清并明确贸易投资、项目建设、产业合作、人文交流等方面的政策目标、合作领域和机制等,制定清晰的“一带一路”国家双边、多边政策体系,比如区域内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金融风险防范等。另一方面,中国应借助信息技术和数字技术,引领构建多语言、多领域、专业化的“一带一路”合作平台,包括政策信息发布和解读、项目建设、国际交流、风险防范和信息共享等模块,加强对相关政策信息和官方解读的有效传递,确保“一带一路”政策的透明度、可靠性和动态化,设立一个以“政策倡导者网络”为核心的专门机构或团队对相关政策和文件内容提供清晰精准解读、案例分享和对话交流,进而降低政策沟通和合作过程中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此外,中国还应引领“一带一路”标准,并高标准对接国际标准,比如借鉴“蓝点网络计划”等欧美经济体涉及的标准体系,纳入绿色经济和数字经济新因素等制定国际认可的标准;重点关注贸易投资、环境保护、绿色低碳、数字贸易等领域规则与世界贸易组织(WT O)、国际货币基金组等相关规则的对接。(二)高效推进设施联通,强化经贸合作“硬联通”的作用设施联通的目的是通过打破地理和国界限制,为经贸合作的效率提升提供硬件支撑。目前,在“一带一路”国家间以“六廊六路多国多港”为基本框架的“陆海天网四位一体”全方位立体化的基础设施网络已基本形成,接下来中国应引领“一带一路”国家从网络密度、联通质量和效率等方面推进设施联通建设。首先,在现有标志性工程项目和政策沟通的基础上,中国应鼓励各类本土企业(建筑企业、金融企业等)“走出去”,探索“大企业+小企业”“国企+民企”等模式与第三方市场合作相结合48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商投资法 简称 外商投资法,于2 0 1 9年3月1 5日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令(第二十六号)公布,共六章四十二条,自2 0 2 0年1月1日起施行。含通过部分自由港转投资,不含银行、证券、保险领域数据。2 0 2 3年5月,由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发布。h t t p:s k x b.x j t u.e d u.c n高新,樊海潮,胡冬敏 以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推动中国高水平对外开放的组团式对外承建模式,提升项目承建的抗风险能力,推动建设和改善跨境运输设施,增强基础设施网络密度和节点强度。其次,中国应引领推动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合理规划和过程化管理,建立项目建设的风险管理机制,强化在项目选择、风险评估和管控、风险预警和应对能力等领域的政府间、企业间的合作,提升设施联通建设的质量。再者,引领加强设施联通的技术和金融服务支持,鼓励多方、多主体参与数字化、智能化、绿色化等技术在设施建设上的研发和应用,提升建设的质量和效率,探索多元化投融资渠道、贷款补贴保险等多元化金融产品,提升设施联通建设的吸引力和稳定性。此外,还应遵循高标准、可持续、绿色原则,引领推动“一带一路”“设施联通”建设的标准化和全过程监管合作,制定统一的标准和规范、监管合作机制,提升设施联通建设的效率。(三)全力推进贸易畅通,提升经贸合作的自由化和便利化水平贸易畅通旨在通过自由化和便利化举措,实现成本降低和效率提升,推进货物自由流动和要素资源优化配置。自由化和便利化水平提升是贸易畅通的重要表现,也是实现经贸合作发展的重要支撑。因此,多措并举全力提升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水平至关重要。首先,以R C E P深入推进为契机,将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已有的1 9个自由贸易协定对接R C E P相关规则,加快双边和多边磋商并与更多“一带一路”国家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引领不同自由贸易协定在尊重各国差异化的基础上制定统一的贸易规则和标准、贸易手册和指南,降低贸易壁垒、优化跨境贸易流程,形成更广覆盖面、更高标准的自由贸易区网络格局,同时加快探索自由贸易区和区域经济合作机制,提升经贸合作的自由化程度。其次,中国应引领推进“一带一路”贸易单一窗口和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