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开放教育轻资产属性研究.pdf

2023年 9 月西北成人教育学院学报Sept.2023第5 期Journal of the College of Northwest Adult EducationNo.5我国学者针对开放教育的研究成果非常丰硕，以主题且篇关摘条件在CNKI上检索“开放教育”，成果近 3 万篇，但其中主题同时涉及“资产”的仅寥寥30余篇。分析检索结果中有关开放教育特征、特性的代表成果，一致认定开放教育的优势特征之一就是“灵活性”，且灵活性通常指向制度体系开放而衍生出的学习方式的“时空自由”，公认开放教育是一种基于“开放学习”的本质属性且无限适应学生个性化需求、没有限制的多媒体教学1。开放教育的灵活性本质上具有资产的“轻”型化属性。一、概述（一）轻资产概念的产生与内涵轻资产概念最早在21世纪初由美国麦肯锡咨询公司基于投资和财务管理领域的应用案例提出。麦肯锡策划光明乳业放弃乳品行业普遍采用的长期谋划、重金投入乳品来源基地建设的发展战略，转而重金、全力发展企业软实力，在实现节约资金同时又能迅速占有市场的战略。虽然策划并无完整的轻资产学术定义，但却在经营领域指出了轻资产既涉及企业资金、固定资产、无形资产、租赁等企业会计报表“重”指标项，也涉及供应链、销售和渠道建设、人力资源和客户关系、品牌建设等企业软实力的非会计报表“轻”指标。应用概念出现后，有关轻资产的研究逐渐成为重要领域。王晶等人提出轻资产是相对于资金占用多的重资产而言的，包括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2，其观点倾向于认为轻重资产划分是由资金多少决定；戴天婧等人认为轻资产企业要具备较多的资金储备、较好的资产管理效率、较多的广告和研发支出、利润高、有息负债低、存货及固定资产少等特点3；周泽将等认为轻资产运营是指企业保留少量的固定资产和存货，外包自身不具备竞争优势的制造环节，集中资源专注于产品开发、品牌与客户关系建设，占领价值链高端，提升企业绩效4；王智波等认为轻资产可以通过对需要大规模投入的环节进行外包和代工，可有效降低运营成本并培育发挥核心竞争力5；戴天婧等的我国开放教育轻资产属性研究李学华1，殷丙山2（1.北京开放大学科学技术学院，北京100081；2.北京开放大学首都终身教育研究基地，北京100081）摘要从教育资产视角看，我国开放教育从早期的广播、电视媒介发展到现代智能网络化媒介手段，其特殊的资产属性是开放教育实施网络在线教育的基础之一，但一直以来理论界对开放教育资产的研究较少，资产属性对开放教育发展的影响更少有论及。由此，首先从财务会计视角定义轻资产概念并引出开放教育资产概况，后通过解析教育部高等学校数字化校园建设规范中的资源建设内容及教育科技新发展趋势，分析现代科技条件下开放教育轻资产属性，并初步提出延续轻资产优势的发展对策。关键词开放教育；轻资产；数字化校园中图分类号G72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8539-（2023）05-0018-08DOI10.20012/ki.ISSN1008-8539.2023.05.003收稿日期2023-02-27基金项目北京市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20年度一般课题“开放教育实践课一体化模式的实践与研究以某工科专业为例”（CDDB2020141）研究成果。作者简介 李学华（1976），男，满族，宁夏中卫人，硕士，高级会计师，从事开放教育、企事业单位财务研究。18研究也同时指出了以厂房设备为主体的重资产容易被模仿和超越，而品牌、技术等知识类资产因其稀缺且不容易被模仿，更容易形成企业核心竞争力。由此，财务投资领域的轻资产可以明确为与有形的、资金占用量大的报表类资产相对而言的无形资产，包括隐形且不计入报表的知识产权、品牌、商誉、单位声誉等属于单位的广义资源。（二）“轻”资产在教育领域的研究教育领域有关资产问题的研究相对较少，对资产的“轻、重”划分研究更少。黄博翔研究某省级电大教育信息化资产时发现：从早期的音像视频到现代的互联网、云教室、云服务、虚拟演播室、虚拟实训室、数字课程、数字图书馆等无形资产以及配套的信息化技术设备占到该校总资产的48%6。郭文革认为在线教育由于地点和媒介的特殊（均以网络和云端服务为主），使得在线教室成为“轻资产”，并认为此类轻资产相对于大学的“大楼”和物理教室由于其处在云端位置，具有灵活性，从而让大学尽可能多选择轻资产的在线教室，实现未来大学成为“实体校园+在线教室”的混合组织7。就组织内部关系而言，该混合组织中的一些关系也将由于“轻”资产的出现发生变化，如混合组织内师生关系、教与学关系、学生之间关系等。在线教育资产或成本的关系问题方面，约翰 丹尼尔提出了“通过运用技术，使得优质教育能以低成本扩大”的观点，此观点是在线教育可以低成本、规模化发展的一个新观点，也成为成人教育和远程教育领域的一项研究争议。另外，有许多研究是单纯从开放教育数字化课程资源方面涉及资产，且仅研究课程本身以及数字课程资源对开放教育的影响，虽然研究并未涉及资源有形或无形属性，也很少论及到节约资金和人力资源，但开放教育数字课程资源基于经济分类或会计制度规定的无形资产属性是客观存在的。（三）教育领域轻资产的初步定义综合前述轻资产的专业定义研究及在教育资产方面的研究成果，初步将轻资产之于教育领域做如下描述：基于学习的灵活性（时间、空间、学习方式等）、师资队伍组成的特殊性以及学习媒介的时代性，而产生的低成本（生均公用经费与人员经费低）、低固定资产、高无形资产且能保证规模化、高质量发展的一种资产特质。开放教育是否具有如此的资产特质需要从开放教育发展历史以及未来数字化教育发展趋势中予以分析论证。二、早期开放教育资产特性（一）少“大楼”，低成本我国开放教育从20世纪70年代的广播电视教育算起，近半个世纪的发展凸显少“大楼”的特征，其同普通高校校舍对比如图1。开放大学系统每名学生校舍面积即使2013年后统计口径包含了市县级分校，生均校舍面积仅有普通高校的三分之一。虽然教育界经常提及梅贻琦先生“大学、大楼、大师”的有关大学“质”的观点，但无论从社会普遍关注的大学排名，还是教育主管部门有关人均校舍面积指标看，大学都不可能舍去“形”的建设。开放教育在有限资源条件下完成了2000余万学历生培养，教育贡献没变“轻”。5.146.195.626.314.7611.5710.3642.3542.322.1522.824.4322.7323.812429.41010203040199419992004200920142019?13.39图1在校学生人均校舍面积对比数据来源：依据 中国教育统计年鉴（19942020）、国家开放大学教育统计年鉴（20132019）、全国电大教育基本情况统计公报（19942010）计算。就成本问题而言，普通高等教育同开放教育财政拨款模式差别巨大。同普教和职教的生均拨款模式相比，开放教育拨款仍然延续普通事业单位预算（以校舍、土地面积和职工人数计拨基本经费，外加单独申报批复项目经费）制度和模式，无生均投入，以致 2020 年教育部关于印发国家开放大学综合改革方案的通知中继续提出“推动省级人民政府建立开放大学学历教育生均拨款制度”。客观条件上的低投入促进了各地开放教育在保运行基础上不忘实施规模化发展，长期以来，通过调整有限的资产投入形式，重视“轻”资产，控制“重”资产，实现了如国家开放大19学综合改革方案表述的“积累了低成本、高效益举办高等教育和面向在职人员开展职业教育的中国经验”，这本身是一种成功的选择。（二）人力资本较弱，外部“名师”参与共建开放教育的发展历程始终坚持“名师”战略，自广播电视大学时代至今始终坚持知名教授、行业专家及精英参与课程建设，确保了广播电视大学课程建设的学科质量8。如图2所示，开放大学系统在校学生人数与教师（专职与外聘合计）人数比值（学生数/教师人数）从早期的15左右上升到现在的40左右，生师配置比例远低于普通高校。开放教育师资队伍规模较小，人力资本较薄弱，教育任务量却能保持长期的规模化。长期以来，开放教育运行模式除借助系统办学单位人力资源外，其自身专职教师与外聘教师比例稳定在4 3上下（根据前述统计资料计算得出，同期普通高等教育专职教师与外聘教师从20世纪的30 1以上逐渐下降到3 2上下），更关键的是借助了“外来化”的“名师”资本（或称服务）和学校对名师资产（根据经济学定义，资本一旦投入单位运行，即成为单位的资产）的“重复记账”可能。名师是开放教育的优质资源和不可或缺的资产。15.2617.2518.720.1522.9129.7144.2933.6639.366.827.5312.6910.7211.6313.113.4213.6110.26515253545199419992004200920142019?图2在校学生数量与专职教师（含外聘）对比数据来源：依据 中国教育统计年鉴（1994-2020）、国家开放大学教育统计年鉴（2013-2019）、全国电大教育基本情况统计公报（1994-2010）计算。（三）无物理空间限制，时间“相对”灵活开放教育在时间和空间上不受限制的灵活性，是开放教育特点研究的共识之一，也是教育界对开放教育模式认可的关键要素之一。从广播、电视媒介到移动互联、云服务等技术，物理空间限制逐渐变小，几乎实现了社会工作生活的任何场所都可以随时学习，时间几乎完全自由。当然，从旧的媒介到新技术，由于课程开设的周期性，还需要如会计核算般的“分期”和分段，时间很难做到绝对的个性化自由，只能是周期内的相对自由。灵活性是否同资产相关呢？郭文革研究在线教室的灵活性指出：“教室变成灵活的轻资产时，教学资源和教师等教学点资源有了更大的选择空间，教育服务也有了更多的组织模式”，资产的变化产生了更多的教育时空选择，带来更多的服务形式，从而使得教育关系发生变化。有学者提出开放教育8个特征中对象全纳、主体多元、性质复合、内容多样、方式灵活、时空自由、体系开放除涉及教育主管部门赋予开放教育机制优势方面的属性外，再就是资产属性的衍生，如对象全纳是基于开放教育的线上资源特性，主体多元中任何主体及个人参与不能缺少网络平台资源，性质复合也离不开学分银行系统平台建设，至于其他特征更不能脱离长期以来开放教育资产积淀的特性9。三、现代数字网络技术条件下开放教育资产特性分析（一）科技进步改变教育资源配置科技进步改变了教育活动的主体及教育活动方式，尤其改变了以远程教学方式开展的高等教育。远程教育是通过远程教学和远程学习实现的教育，教师和学生的时空相对分离是远程教育的本质属性，且以建立在各种信息通讯技术和媒介资源的开发与应用基础上为必要条件10。技术包括实体要素、智能要素和工艺要素11，实体要素可以直接与会计报表科目对应，智能要素和工艺要素有部分是无形资产，更多的是知识、能力、运行关系延伸出的各类主体行为关系。技术不仅展示了人对自然的能动关系，也是人类社会形成、存在、发展的根本力量和度量尺度12。现今科技进步对教育的促进，其外在形式经常被用“互联网+教育”所指代。“互联网+”的特征，一是新的技术、先进的基础设施，云、网、端一体化的数字化、智能基础设施，云计算、移动互联、物联网以及3D打印、智能可穿戴技术等设备及工具为创新和发展提供了支撑；二是新的20社会空间，以互联网为基础互联互通的各领域跨界融通的社会网络关系13。科技进步成果的应用改变了教育要素之间以及内部的关系，主体间由“面”对“面”变为“面媒介面”的间接关系，中间多了作为教育“新资源”的互联网、云服务器等媒介。同时，科技进步也在改变原有教育资源的物理形态与空间分布，优化教育资源配置，让有形资源和无形资源分配关系更符合现代生产力条件，取得更佳的办学效益，推动整体生产关系进步。以移动互联、云服务、人工智能等为代表的技术进步改变着教育的模式，推动以远程教育技术和手段深度融合的开放教育内部继续发生着变革。（二）数字化校园建设条件下开放教育资产特性2021年，教育部提出建设高等学校数字校园工程的计划并制定 高等学校数字校园建设规范（试行），要求：在现今移动互联和云服务及人工智能不断升级和成熟的时代，教育发展核心将依据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要求，努力打造“互联网+教育”的发展模式，通过信息化建设并利用云计算、移动互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技术，营造网络化、数字化的终身化教育教学环境。虽然规范并未单独针对远程教育或开放教育提出要求，但开放教育不断规范和提升的教育教学质量工作必须依据既定规则办事，对标建设内容，找出自身具有特色且相关的具体要素。数字化校园建设的核心内容多数是网络在线教育的基础和升级，数字化是开放教育信息化建设工作进入本世纪以来的努力方向。开放教育在资产方面的先天弱势能否持续、完整地落实此项工作？能否将已有的且有别于普通高校和职业院校的相关资源用于数字化校园建设中并进行优化和完善？为了回答上述问题，需要对规范的建设内容进行量化研究和对比分析，获得相关结论。为了对数字化校园建设系统涉及资产的内容进行细分评价。首先，将数字化校园建设的资产按照财务或非财务属性进行假设划分，其中a类属固定资产或有形资产，b、c、d属无形化资产或轻资产。后对四类资产在数字化校园建设中是需要新增、实质性完善或充实、简单改善或改变的未来需求，进一步做未来建设任务划分假设，具体如表1。表1资产性质、资产未来建设任务假设划分资产性质假设固定资产，计入资产报表b无形资产，计入资产报表隐形资产（或声誉），不计入资产报表d技术承接能力，不计入资产报表资产的未来建设任务假设已有并简单完善即可需进行实质性完善和充实增量资产或服务（改变资产形态）增量技能或能力依据上表假设，详细分析规范中数字校园系统的具体建设工作内容，结合公立高校执行的政府预算会计制度，将普通高校与开放教育在开展数字化校园建设时现有资产优劣势进行比较。表2两类高校数字化校园建设资产情况对比数字化校园建设内容一级内容基础设施信息资源信息素养具体内容（资产）校园网络、数据中心、教学环境、校园卡等基础数据业务数据数字化教学（课程、教材、实验实践、学术报告）资源科研（电子数据库、科学数据库、文献管理软件等）资源文化资源信息意识信息知识信息应用能力信息伦理与安全资产性质a bbcbbcccdc d资产的未来建设任务普通高校开放教育ac21将未来数字化校园资产做两类假设划分后（如表2），对比分析结果呈以下特征：1.从数字化校园建设内容涉及的资产性质看，由规范进一步推动的数字校园、智能校园变革更加突出非有形资产建设，固定资产类建设内容较少。2.就既有资产和资源而言，未来的数字化校园建设工作，开放教育现有的许多资产和资源优于普通高校，开放教育在更多方面的资产和资源处于的状态，即仅需直接使用或简单完善后使用。开放教育的优势尤其体现在非固定资产的数字教学资源方面，此类优势也是开放教育发展历史中突出建设的领域，这进一步说明开放教育未来要完成的数字化校园建设在起步阶段具备轻资产优势。此结论同许多对我国开放教育现状和发展方面的比较研究结论基本一致，诸如：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是开放大学高于、强于、新于广播电视大学的重要突破点，也是区别于传统大学的重要特色14；追踪信息技术的发展，推进信息技术在教与学中的融合应用，是开放大学的办学特色之一15；开放教育有完善的网络教学和支持服务体系16；共享开放的学习资源是海量的，涉及面广，支持平台多样17；开放教育演进过程进入由借助信息技术手段开展远程教学转向推动技术与教育深度融合发展18；“互联网+大学”有办学场所和软知识特色优势19，等等。当然，开放教育在智能化建设方面仍有很多内容存在建设不成熟、内容不完整、信息孤岛较多等问题，信息化建设需要持续加强，这是开放教育未来改革的挑战。3.开放教育建设数字化校园未来需努力建设的领域主要是信息技术应用和运用信息技术开展教育服务两个方面。这是开放教育未来需要重点突破和攻坚的任务，如此方能保持开放教育不落后于时代科技进步，而开放教育培养目标的应用型人才特点，决定了如何利用好已有科技进步下的智能化数字网络技术将是重点工作之一。（三）开放教育数字化资产新形式：大学慕课从资产使用视角看，由信息技术引领的大学慕课平台是一种资源的汇聚，汇聚在互联网平台和云服务端的文字、图片、音频、视频等多元化资源以及平台交互基本都是无形资产，且作为传播和学习媒介的互联网、平台、云服务等也都以无形资产形式存在，至少从参与慕课的教育单位或个人看，此类课程资源都应划分为无形资产列示并记录。因为是无形资产，摆脱了物理形态固定资产的空间和时间限制，使学习者可以实现个性化学习需求，且能通过网络等技术媒介完成交互学习，学习者、教师、管理者、资源之间或内部的交互关系不再是传统的在固定空间里面对面完成，交互由技术支撑，资产由“重”变“轻”。另外，作为资源的提供者，尤其是主讲或制作人，并未要求有固定的身份属性，社会成员都有机会承担上述角色，都能成为资源的生产者、使用者和传播者。有条件成为“师”的人都可以教他人，教不再是权威人士的特权，更多教育机构中真正权威的“大师”的知识和技能能灵活地传播给全社会有需要的学习者，节约资源的同时教育了更多有知识技能需求的学习者，解决了高等教育从精英教育到大众教育再到普及教育所面数字化校园建设内容一级内容应用服务网络安全保障体系具体内容（资产）基础应用服务、管理服务教学科研校园运行、数字校园各类人机交互界面网络基础设施、信息系统、信息终端、数据、内容安全及安全管理组织机构、规章制度、标准规范、评价体系人员队伍经费保障、运维服务资产性质b cb ca b cbcca b d资产的未来建设任务普通高校 开放教育 22临的规模问题和效率矛盾20，真正使约翰丹尼尔提出的优质教育以低成本扩大的目标得以实现，教育资源输出增加且能节约支出，资产更趋轻型化。基于慕课的资产特性与开放教育轻资产属性的统一，其优秀案例和课程资源得以被开放教育广泛学习和吸收，进一步促进开放教育轻资产模式的充实与发展。四、开放教育轻资产持续发展路径初探从早期利用广播电视等教育资源，到教育信息化1.0时代的远程网络技术，开放教育的成功发展和转型凸显不同时代现代化教育手段和教育资源的重要。至教育信息化2.0时代，开放教育虽尚不能类似优质普通高校和企业实现R&D（科学研究和实验）产出，但借助成熟的移动互联技术并持续研发平台功能，开放教育已完成了全员、“全域”覆盖，今后发展的重点应紧抓数字校园建设重视轻资产的契机，加快升级同云服务相关的平台与资源，使开放教育紧随时代科技进步，实现成功转型。（一）建设云教室、云课堂和云端图书馆移动互联和云服务使得课程内容以及学习行为全部线上化，且可以随时、随地完成，教与学的过程变得非常灵活自如，实现了以前不能移动的固定物理教室变成了一种可以携带、可以动的轻资产（郭文革，2017）。云教室是以互联网为基础传输媒介，采用云计算的建设方式和管理方式，通过直播资源和点播资源满足学生随时随地学习需求的，真实教室与虚拟教室相结合的，包含授课、学习、资源建设三项主要功能的网络平台，是在开放教育普通在线学习平台基础上需要实质性完善和充实（数字化校园建设类资产）且主要计入无形资产的新型资源。首先，较普通在线平台整合或增加了资源建设功能；其次，要将开放教育系统涉及教育教学的平台由本地服务器模式逐步升级改造为云服务和大数据模式；再次，云服务和大数据支持增强各类利益主体的交互界面及功能，具体改进如图3。新的交互功能除了传统的随时随地学习外，还应具备用户画像、选课与资源智能推荐、资源学习动态记录和监控、过程考核的人机融通、补充或延后学习智能管理、外部大脑的对接管理、创新或个性化任务管理、学习资源反哺、资源过滤、各类主体档案管理等。上述任务的完成基本能克服国家开放大学早期开展的云教室建设中诸如交互不足、授课效果差、资源生成不通畅等阶段性问题。云教室和云课堂改变了资产的形态，有形变无形，在资产报告里也将原部署在“大楼”里归属固定资产的物理教室被归属无形资产的软件技术或者直接以支出列示的服务费替代。?、?、?VR?PC?、?、?图3技术改造后的开放教育教学环境及内容框架图书馆是实现大学使命不可或缺的办学条件，进入二十一世纪，大学几乎都在逐步实施移动互联和云服务为特色的数字图书馆的建设或升级换代，甚至部分大学正在完成图书馆人工智能化建设，从此视角看，现有的开放教育在图书馆资源方面并无比普通教育有更轻的资产。但深层看，与云教室、云课堂同步的云端图书馆任务相较前者更容易实现，通过购买资源并解决同云教室、云课堂的融通功能即可实现。云端图书馆解决了早期广播电视大学图书馆规模化问题，也解决了现有的局域网数字图书馆与教学分离的相对时空受限短板，实现了开放教育图书馆由“小”甚至由“无”到“轻”的转变。（二）完善云端师资队伍传统的广播电视教育因其受限于师资力量从而通过“借风使船”或“租赁”方式开创了外部名师授课的大好局面，以至成为业内津津乐道的辉煌历史。通过云课堂云教室方式，仍然可以延23续之前的名师授课传统，这正如教育部关于一流本科课程建设的实施意见中提出的大学教授要为本科生授课制度规定一样，被教育政策鼓励和允许。开放教育通过建设云教室云课堂，将现有物理属性较重的“半”智慧教室搬上“云端”，建成真正的“智慧云课堂”，促进普通线上师生关系提升为“云”师生关系。另外，高科技条件下的云课堂已在原来广播电视媒介基础上完成了几轮换代升级，让现今开放教育学习者真正有了随时随地交互的机会，单向师生关系变成了双向师生关系，学习的主动性得以提高。实施技术支持的教学交互，教师和学习者的教、学交互水平显著提高，技术支持提升学习者认知参与深度，有助于提升学习者创造性思维，能显著提升学习者深度学习水平，大师资源得以更好利用。因无需花“巨资”引进名师，只要随需购买名师“服务”即可，从而节约了人力资本支出。开放教育自身拥有的能提供云端服务的大师、教授等高技术、高水平人才是其巨大财富，而通过购买服务获得的校外大师云课堂服务和课程资源又可以作为无形资产计入报表，增加了报表中无形资产的量，产生了轻资产效应。（三）探索建设云端实验室和实训基地云端实验和实训可与云教室、云图书馆等同步建设。同教室、图书馆资源相似，传统广播电视教育在实验和实训条件同样受限，如硬件设施配套弱、时间空间冲突、师生配置比例低等。通过购买可在互联网环境运行的模拟实训软件或平台，如ERP、全息技术、VR等软件，以现代云服务和大数据技术支撑，克服实验实训短板，即便是毕业设计（论文）环节，也可以通过系统化的在线软件平台实施。最终以现代科技手段的应用替代甚至是换代步入新的实践性教学任务实施模式。由此，改变了实验实训中固定资产的属性，提高了教育资产的灵活性，软件和平台直接确认为无形资产，也改变了资产报表内容。将移动互联、人工智能以及云服务等轻型化的科技资产深度应用于教育领域，一方面是因为物质条件限制而产生的被动选择，另一方面也是时代和科技进步带来的必然变化。开放教育由此实现了学习者从入学、学习、活动交流、完成任务、实践技能、管理沟通等全流程各环节的线上化，学校完成了既定教学和管理任务，学员在灵活便捷地收获知识和提升创新能力的同时获取了最新的操作技能。学习者既适应了各种平台的操作和操控，也能更好地适应现在与未来工作生活的智能化，学习者学习和利用最先进教育媒介的过程，也是完成自身素养和技能提升的过程，由此产生了学科专业知识之外的“收益”。总之，轻资产应该具备时代属性和科技属性，是促进学校和学习者紧随科技进步，紧随时代的高效资产。五、结语与展望（一）结语综合开放教育发展历程及对时代科技的契合应用，促成了开放教育的轻资产特性：有效利用所处时代科技进步下的教育媒介资源，低成本、低固定资产、高无形资产但又具有时间、空间、学习方式灵活的规模化、高质量运行模式。低成本、低固定资产、高无形资产改变了资产报表组成项目或数量金额，通常是固定资产减量，无形资产增量，并节约了人力资本支出。虽然从教育技术手段和方法的发展趋势看未来各类大学都在向混合型方向转变，但开放教育的轻资产属性仍强于其他类型高等教育，这一属性将开放教育资产由管理被动变为主动。（二）展望开放教育的轻资产属性决定了其不能简单模仿其他高等教育的优势和专长，必须设计好独具个性化的高度黏合时代科技进步的发展路径，抓住智能化数字校园建设契机，更好地将智能网络技术尤其是云服务技术运用在教育教学中，在轻资产条件下实现开放教育与科技进步的更好融合，延续开放教育在高等教育中的重要地位。241陈丽，李芒.论“开放教育”和“远程教育”的本质及其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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