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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人专门学校教育历史、现状与未来发展思考李海（海南省琼山强制隔离戒毒所，海南海口571100）摘要：专门学校是矫治有严重不良行为未成年人的有效场所，专门学校教育是国民教育体系的组成部分。在新时期，要更好地建设专门学校，做好专门教育，需要理顺专门学校教育沿革，分析专门学校建设现状及专门学校教育目前的困境，并根据实际进一步建立健全法律法规、制定考核评估办法、探索矫治方法、建立专业帮扶队伍，以促进专门学校教育不断取得新的成效。关键词：专门学校；专门学校教育；未成年人中图分类号：G76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8353（2023）01-0017-07收稿日期：2023-03-01作者简介：李海（1990-），男，安徽怀远人，海南省琼山强制隔离戒毒所戒毒科副科长、诊断评估中心主任，社会工作师；研究方向：戒毒工作理论与实践。2019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 关于加强专门学校建设和专门教育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 意见）明确提出专门学校和专门教育不可或缺，亟需改进提高。专门学校和专门教育在我国发展有一定历史，经过不断发展，逐渐成为教育矫治有严重不良行为未成年人的有效场所和国家教育体系的重要环节。一、专门学校教育发展沿革（一）起源于工读学校建国初期，受多重因素影响，社会面有大量的失孤儿童、流浪儿童及涉嫌违法犯罪的未成年人得不到妥善的教育和安置，给社会面带来了安全隐患。为解决好这部分儿童的学习教育问题，1955年，我国参照前苏联教育家马卡连柯创办的“高尔基工学团”，创办 北 京 市 温 泉 工 读 学 校，这 是 我 国 第 一 所“半工半读”性质的工读学校，也被认为是工读教育的发源地。此后在全国铺开，顶峰时期达200多所。1这一时期“工读”性质教育受生产力水平和社会主义建设经验不足的影响，工读教育始终存在管控为主、教育不足的问题。2从效果上看，工读学校在一定程度上教育了一部分儿童和未成年人，起到了维护社会安定的作用。No.1，2023(Vol.4，Total No.13）司 法 警 官 职 业 教 育 研 究VocationalEducationResearchofJudicialPolice2023年第1期（第4卷 总第13期）17-（二）“文革”时期的停办阶段“文革”时期，工读学校被批判为“修正主义大毒草，资本主义的大染缸，流氓小偷的庇护所，反革命复辟的行动队”，除重庆市沙坪坝区工读学校得以保留外，其他工读学校相继被撤销或废弃。2这一时期，工读学校发展遭遇重大挫折。（三）“文革”后的复办阶段受“文革”负面影响，部分未成年人的思想受到不良思潮冲击，急需复办工读学校对严重不良行为未成年及涉罪未成年人进行教育矫治。1977年10月，上海市卢湾区工读学校（现上海市新晖中学）在全国率先恢复办学。1978年6月，中共中央转发的 关于提请全党重视解决青少年违法犯罪问题的报告指出，工读学校是一种教育挽救违法犯罪学生的学校。1981年，国务院出台 关于办好工读学校的试行方案，正式确立了工读学校对具有轻微违法犯罪行为的中学生进行特殊教 育 的 性 质。1987年，国 家 教 委、公 安 部、共青团中央出台 关于办好工读学校的几点意见，对招生对象的年龄以及部分细节进行了完善。这一时期从“文革”结束持续到20世 纪90年代，一直 采取的都是 强 制 入 学 制。由于这个阶段工读学校招生制度不健全，很多学生是不良行为未成年人或公安抓获的涉罪未成年人，社会人群给工读学校贴上负面标签，对工读学校学生重新融入社会带了负面影响。（四）祛标签化的转型期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对工读学校建设发展提出了新要求，国家开始探索研究工读学校如何进一步适应社会发展需要。提出了“淡化工读痕迹”的做法，即不贴标签、不称“工读生”、学校对外不挂“工读学校牌子”等。31999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以下简称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实施的 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 第三十五条规定，严重不良行为的未成年人可以送工读学校进行矫治和接受教育，实质上取消了工读学校强制入学制。2000年1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 关于进一步加强预防青少年违法犯罪工作的意见 提出，对严重不良行为的未成年人教育、矫治及挽救的目标和要求全面超越了工读学校范畴，迈进了人道主义目标及其社会防卫思想领域。4这一时期工读学校把祛标签化作为重要任务之一，积极把工读学校教育与学校教育相结合，在进行思想和行为矫治时，保障未成年人的教育权。（五）新时期的专门学校阶段2007年6月1日，全国人大常委会修订实施的 未成年人保护法 中提出专门学校的内涵职责，废除了工读学校的说法，这是我国 第 一 次 以 法 律 的 形 式 将 工 读 学 校 更 名 为“专门学校”。52006年，全国人大常委会修订实施的 义务教育法 也明确指出，可在专门学校实施义务教育。2012年，全国人大常委会修订的 未成年人保护法 进一步明确了有严重不良行为的未成年学生可以按照有 关 规 定 将 其 送 专 门 学 校 继 续 接 受 教 育。2011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 关于加强和改进流浪未成年人救助保护工作的意见，把矫治作为一种辅助手段纳入专门学校教育方法。2016年，教育部、公安部等九部委联合发布 关于防治中小学生欺凌和暴力的指导意见 规定在必要时可把屡教不改、多次实施欺凌和暴力的学生送入专门学校。2019年，中共中央 办公厅、国务 院办公 厅 的 意 见 肯定了专门学校的作用是“有效”，体现关口前移、预防为主、教育为先、惩罚为辅的少年司法特点。可见专门学校及专门教育已经在我国社会治理的语境内被提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62020年，全国人大常委会修订实施的 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 在第六条、第七条、第四十四条等条款上对专门学校的招司法行政研究18-生程序、经费来源及专门教育课程设置等做了具体规范，从而在法律层面上确立了专门教育制度。总体上看，无论是之前的工读学校，还是新时期的专门学校，都是社会治理体系中的重要环节，也是对严重不良行为未成年人和涉罪未成年人教育、保护及处分的重要措施。二、国内专门学校建设现状（一）学校总数和分布地域截至2017年10月，全 国专门学校 有93所（不含港澳台地区）。在地域分布上，主要分布在全国25个省、自治区及直辖市，有7个省（自治区）没有设立专门学校。7随着 意见 实施，全国各省市（自治区）都会建立专门学校教育体系。（二）学校设施趋于完善与工读学校时期相比，专门学校经费明显增加。在教学、体育、休闲设施、校园环境等设施上，更加完善，普遍配备心理咨询室、医疗室，住宿条件极大改善；在教学设施上，普遍配有计算机电教室、技能培训基地等。（三）师资结构注重科学配比随着 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 等法律法规的修订实施，专门学校在师资队伍结构配比上更加注重科学化，例如，按要求增加心理咨询师、营养师、法制副校长等。2017年调 查 数 据 显 示：79.6%的 教 师 是 本 科 学 历、4.4%的教师是研究生学历，教师高学历更加促进专门教育质量的提升；30岁以下教师占33.9%，31岁-40岁的占45.5%；男 性教师占47.7%，女性教师占52.3%。7为专门学校学生教育和矫治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更加有利于提升专门教育成效。（四）招收学生呈下降趋势及低龄化根据统计，专门学校在校总人数呈下降趋 势，2013年 专 门 学 校 学 生 人 数 为9300人，2014年为8500人，2015年为7920人，2016年为7181人。8另外，专门学校招收的学生年龄呈低龄化趋势，学生年龄主要集中在14岁-17岁的占84.4%，其中平均年龄是15.48岁。9有些因涉罪而不到负刑事责任年龄的未成年人，被送入专门学校，接受专门教育，这部分人的年龄为11岁-13岁，且不在少数。（五）学校课程设置更加多样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 第十七条指出，要采取多种方式对未成年人学生进行有针对性的预防犯罪教育。未成年人保护法 第二十五条也对专门学校的课程做了规范。大部分专门学校除按规定设置了义务教育课程外还增加传 统文化教育、礼仪、法 律 教 育、职业技能培训等课程。三、国内专门学校教育建设过程中遇到的困难（一）缺乏专门法律支持目前，专门学校及其专门教育的规定散见于 未成年人保护法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义务教育法 等法律法规中，尚没有一部关于专门教育制度完整的总领性法律或行政法规。相较于专门教育的特殊性质和要求，现有的专门教育立法不足以满足专门学校建设与专门教育工作的发展需要。关于进一步深化预防青少年违法犯罪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 意见）明确要求，有关部门积极挽救违法犯罪青少年，开展帮教和矫治工作，意见 进一步明确要建立科学的未成年人罪错行为预防矫治体系的指导思想。但是，上述文件依然过于笼统，没有具体的实施标准，缺乏行之有效的实施细则、操作办法及专门学校办学标准，也无法解决“师资队伍建设”“经费投入保障”“分层分类处置”等问题，这是严重制约专门教育发展的关键。（二）缺乏考核评估办法李海：未成年人专门学校教育历史、现状与未来发展思考19-考核评估是检验接受专门教育学生行为表现的 重要方法。预 防未成 年 人 犯 罪 法 第四十六规定，要适时对专门学校学生进行评估。意见 规定延 长或缩 短 学 习 期 限，由教育行政部门批准，但也没有说明如何针对性的开展考核评估。（三）缺乏成熟的矫治方法意见 和 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 都指出，对未成年人的不良行为和严重不良行为及时进行矫治。但究竟该如何矫治，尚缺乏有效手段，单纯地开展道德教育、法治教育、心理教育等课程，并不能够短期内在行为上纠正，对有严重不良行为的未成年人或涉罪未成年人的震慑作用不明显。20世纪90年代后，国 内 专 门 教 育 努 力 祛 除“收 容 教 育”“工读”等标签，使得 管理部门 刻 意 规 避 矫治。（四）缺乏“结业”后的后续帮扶一 方 面，国 内 专 门 学 校 发 展 尚 不 完 善，部分省市、自治区刚刚起步，专门学校教育体系也不完善，工作重点放在专门学校建设或专门教育课堂化教学上，忽略了对专门学校结业学生的后续帮扶；另一方面，由于后续帮扶需要一支固定的专业力量和固定经费购买社会服务，主管部门在经费支持上不能完全满足需求，这也是专门学校学生结业后缺乏后续帮扶的原因之一。四、国外不良行为及涉罪未成年人的处置规定在对未成年人教育上，德国、瑞典、日本等国比较注重保护性教育和行为矫正，与我国有相似之处。（一）德国促进教育制度德 国 早 在1923年 就 颁 布 了 少 年 法 院法，开始对青少年违法犯罪进行特殊的个别化处理。101943年和1953年德国又对 少年法院法 进行进一步修改，基本建立了未成年人刑事司法制度。经过1990年和2007年的两次修改，最终形成了延用至今的具有德国特色的未成年人矫正法律体系。这种延续立法的优点在于能够从始至终贯彻保护未成年人的理念，充分考虑了未成年人的身心特点，尊重其作为权利主体之人格，系统、全面地规定了保护、教育他们的原则和办法。10可见，德国在针对未成年犯罪矫正上坚持以教育为中心。在针对问题学生上，德国实施促进教育制度。德国基本法 第七条规定，整个教育事业由国家监管，促进教育主要由各州的教育和文化部门管理。11校方和家长共同帮助、矫治行为和心理、完成义务教育及促进融入社会是德国促进教育的特点。在转入促进学校程序上，学校没有决定权，未成年学生和家长共同决定是否进入促进学校接受教育矫治。在评估程序上，一般情况下，教育主管部门能够开展评估，但在促进学校、家长等相关部门达不成一致性意见时，专门委员会要介入开展评估。专门委员会由跨地区的促进教育教师、教育心理学者、行政官员和经验丰富的教师等组成，且要保持独立性。德国的促进教育制度和我国的专门教育相似，不过我国的专门学校教育更注重文化教育、道德教育及职业技能培训。在专门学校教育上，我国要重点借鉴德国促进教育的评估经验，组成专门教育委员会，建立考核评估方法。（二）瑞典福利制度瑞典作为典型的社会福利性国家，在1902年通过 儿童福利法，并根据社会发展不断完善，规定不满15岁的犯罪少年、不良少年与其他困境中的儿童一样，由儿童福利委员会处理，根据其决定，他们被送往感化院或者其他收容设施，对已满15岁但不满18岁的少年，一般对其进行以矫正训练处分。121924年通过少年福利法，从组成人员和机构体系设置完司法行政研究20-善了儿童福利委员会，在收容机构建立了职业辅导制度，专门收容15岁-18岁的犯罪未成年人。1960年修改的 儿童福利法 将收容院（感化院）改名为少年福利教育学校，更加突出教育。1980年通过 社会服务法，将儿童福利委员会合并入社会福利委员会，在处遇上更加注重自愿。在未成年人的刑事司法领域，规定18岁以下的被告一般情况下不会被处于监禁，但会被处于罚金。可以看出，与德国相比，瑞典通过立法，发挥了社会 福利优势，明 确开 展 矫 正 训 练，和我国专门学校教育提出的行为矫治颇为相似，但罚金处罚不值得借鉴。（三）日本儿童自力援助制度1922年，日本旧 少年法 的制定标志着日本少年司法制度的诞生。121948年，日本重新修改了 少年法，被称为新 少年法。2000年以后日本又对新 少年法 进行2次修改，形成了“保护处分”的儿童自力援助制度。日本儿童自立援助对象主要有两种：一类是由“儿童相谈所”根据不良行为或监护条件，为临时保护而设立的矫治措施；另一类是由家庭裁判所裁定的，对不良行为或涉罪未成年人实施的保护处分措施，这一类保护处分无需监护人同意，可以强制入所。13日本 儿童福祉法 还确定两所国立援助设施，专门负责隔离治疗14岁以下涉及重大案件的未成年人，采取强制的收容措施。14在教育矫治方法上，主要有两种矫治模式：一种是“倒班制”，一种是“夫妻小舍制”。采用“倒班制”的矫治机构较多，校舍分为“大舍、中舍和小舍”，采取集体轮班照顾，但是在矫治方法上缺乏针对性。“夫妻小舍制”被认为是自立援助设施中最为特色的制度，就是招募夫妻一起进入矫治机构，让他们与涉罪未成年共同生活，意图弥补家庭功能缺失给未成年带来的伤害，但由于对工作人员要求过高，导致采取“夫妻小舍制”矫治模式的矫治机构较少。根据日本的制度，我国在专门学校教育上可以主要借鉴分类管理及全面矫治的工作思 路，要 完 善 矫 治 方 法，建 立 后 续 帮 扶 模式。五、专门学校未来发展的思考（一）建立健全专门教育的法律规定借鉴瑞典的立法经验，注重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建立健全有关专门学校教育的政策法规，促进专门学校充分发挥在预防未成年人违法犯罪综合治理中的作用。一是完善 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对涉及到专门学校和专门教育的内容进行细化、补充，明确专门学校收纳对象的入学条件、学生在校监管和教育方式、自愿或强制送入专门学校的决定机关以及监督管理机构等；二是对入学后约束条件、分级管理处置、经费来源、专门教育如何与义务教育接轨并行及师资队伍构成等进行规范。（二）建立考核评估方法制 定 科 学 且 符 合 程 序 的 考 核 评 估 办 法，能够有效评价专门教育成效和保护未成年人权益。在这点上，可以借鉴德国的促进教育制 度，特别是在 德国专门委 员会 评 估 制 度，结合我国实际，制定符合专门学校教育的考核评估制度。首 先，专 门 教 育 委 员 会 应 当 负 责 指 导、监督所辖专门学校的考核评估工作，教育部门应当对专门学校学生的身心发展、行为表现等考核评估工作进行指导，必要时可以指派专业心理咨询师参与考核评估工作。其次，专门教育委员会应当制定未成年人身心发展、行为表现、社会环境与适应能力考核评估的标准细则。评估考核的内容包括 身 心发展考核 评估、行为表 现 考 核 评 估、社会环境与适应能力考核评估；身心发展考核评估、行为表现考核评估结果分为“合格”“不合格”两类；社会环境与适应能力考核评李海：未成年人专门学校教育历史、现状与未来发展思考21-估结果分为“良好”“一般”两类，考核结果不合格的，可以继续延长专门教育期限。再次，专门教育委员会要建立考核评估手册，记录好每一次具体考核评估结果，以作为考核评估依据，在学生结业时，移交给教育部门作为后续帮扶的参考。最后，在程序上，专门教育委员会应下设专门教育考核评估办公室，主要负责阶段性 的考核评估 及答疑、解释、公 示 等 工 作，最终将考核评估结果报专门教育委员会审议。（三）完善矫治方法根据专门学校教育的特殊性，可以认为专门学校教育是对严重不良行为未成年人或涉罪未成年人的特殊性教育服务，也是他们接受被动管理的过程，要与社会治理相结合。日本的“倒班制”和“夫妻小舍制”虽然有其弊端，但创新了专门学校分阶段管理的模式，德国的促进教育制度中矫治方法尊重独立个性。因此，完善我国专门学校教育的矫治方法，要结合义务教育实际，增设针对性课程，进行分级分区管理。首先，除义务教育课程，在专门学校要开设道德、法律、兴趣、职业技能培训等课程，提升道德意识、法律意识，增强其走向社会的就业能力。制定好学生在专门学校学习期间生活、学习时的行为标准。例如，统一着装、按时完成学习任务等，采取半军事化管理模式，合理采取队列训练、号令训练等，增强其遵纪意识。其 次，建 立 分 级 干 预、分 区 管 理 制 度。一 是专门学校 可以建立“三 区”流 转 制 度，分为适应区、巩固区及结业适应区。刚进入专门学校时在适应区1周，熟悉制度和环境；然后流转至巩固区，在巩固区接受专门教育；在即将结业前1周流转至结业适应区，提前适应结业后的学习、生活状态。另外，专门学校还应设立普通管理区和严格管理区，普通管理区是正常接受专门学校教育的空间，针对屡教屡犯的学生放入严格管理区进行矫治。（四）建立专业的后续帮扶团队后续跟踪管控能够直接掌握学生从专门学校结业后回原学校或社会上的动态，可以进一步巩 固专门学校 教育成效。在 这 点 上，可以参考台湾少年矫正学校的经验，学校会在学生离校之后对其进行为期一年的追踪观察，与学生家长和所在社区工作人员保持定期紧密的联系，形成在校有人教、离校有人接和社会有人管的联动机制，及时发现并协助解决学生所遇困难，最大限度地降低学生违法犯罪的风险。首先，要建立一支固定的帮扶队伍。由省未成年人保护办公室统筹相关部门，在各个市县或乡镇建立未成年人保护工作指导站，派驻专人驻站工作，协助指导基层工作人员开展好对专门学校结业学生的跟踪帮扶和动态管控，巩固专门教育成果。其次，要购买专业服务。增强对结业学生的心理帮扶、协助建立社会支持系统，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这样，专门学校教育的成效会更大。参考文献：1黄哲程，吕银玲工读学校“生存录”：半世纪减少过半，有学校多年无生源N新京报，2019（02）：A082尤伟琼等.演变与推进：专门学校教育制度的困境与重构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22（06）：70-78.3路琦，郭开元等.新时期专门学校教育发展研究J.中国青年研究，2018（05）:25-29.4尤伟琼等.演变与推进：专门学校教育制度的困境与重构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22（06）：70-78.5王传敏，李子熙.我国专门教育制度的由来及未来制度建构J.中国司法，2020（09）:105-111.司法行政研究22-On the History,Current Situation and Trend ofSpecialized School Education for MinorsLI Hai(Hainan Provincial Qiongshan Compulsory-Isolated Drug Rehabilitation Center,Haikou,Hainan571100)Abstract：Specialized schools are effective places for correcting minors with serious misconduct,andspecialized school education is an integral part of the national education system.In the new era,in order tobetter build specialized schools and carry out specialized education,it is necessary to straighten out thehistory of specialized school education,analyze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specialized school construction andthe current difficulties of specialized school education,and further establish and improve laws andregulations,developassessmentandevaluationmethods,explorecorrectivemethods,andestablishprofessional assistance teams based on the actual situation,in order to promote the continuous achievementof new results in specialized school education.Keywords：Specialized Schools;Specialized Schools Education;Minors李海：未成年人专门学校教育历史、现状与未来发展思考6邵诗悦,王茂宁.专门学校的性质与定位研究A.上海市法学会.上海法学研究集刊社会治理法治化研究文集c.上海市法学会,2020:42-48.7路琦，郭开元，等新时期专门学校教育发展研究J中国青年研究，2018（05）：103-1098中国教育统计年鉴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3-2016.9路琦，郭开元，等新时期专门学校教育发展研究J中国青年研究，2018（05）：103-10910郑将军.德国未成年人违法犯罪矫正体系及借鉴D.重庆：西南政法大学，2018.11马丽亚.未成年人刑事司法转处的国际准则与本土化思考J湖北警官学院学报，2007（01）：96-102.12盛长富.未成年人刑事司法国际准则研究D.辽宁：大连海事大学，2012.13尹琳.日本少年法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005:165-175.14路琦.工读教育研究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9:177-194.责任编辑：顾伟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