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性创伤与研究生自杀意念的关系：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的链式中介作用.pdf

第 卷第期 年月杭州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收稿日期：修回日期：基金项目：全国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教育部重点课题（）；沈阳师范大学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项目（）通信作者：张珊珊（），女，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应用心理学研究 ：犱 狅 犻：社会性创伤与研究生自杀意念的关系：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的链式中介作用王泓懿，张珊珊（沈阳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辽宁 沈阳 ）摘要：采用社会逆境感知问卷、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愤怒冗思量表以及自杀意念量表对 名研究生进行施测，探讨社会性创伤与研究生自杀意念的关系以及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在两者间的链式中介作用结果显示：）社会性创伤对自杀意念有正向预测作用；）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在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关系中均起显著的中介作用；）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在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的关系中起链式中介作用本研究为有针对性地防范与干预研究生自杀意念提供了理论依据关键词：社会性创伤；自杀意念；述情障碍；愤怒反刍；研究生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自杀是个体非自然死亡的首要原因，已成为 岁青年死亡的第二大原因其中，自杀意念是预测自杀发生的最敏感因素，是自杀产生过程中必经的心理阶段在疫情期间，有关高校研究生自杀、自伤事件时有报道，这引起社会各界对该群体心理健康状况的高度关注近期实证研究表明，国内高校研究生自杀意念的检出率为 ，这意味着研究生作为高等教育培养的“精英式”储备人才，其心理健康问题不容忽视特别在“健康中国”背景下，如何提升研究生心理健康水平，是高校及教育管理者亟待解决的问题目前，针对研究生自杀意念的实证研究还较少，而根据自杀认知模型理论观点，自杀意念不仅与个体所经历的外界逆境事件直接关联，还与其认知过程、应对能力等个体变量间接相关因此，本研究拟从逆境经历视角探讨社会性创伤对研究生自杀意念的影响以及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在两者之间的作用机制理论假设的提出 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的关系社会性创伤又称社会逆境感知，是指个体对日常生活中负性事件的感知程度，具体包括社会排斥和疏离、过度控制和社会竞争失败等自杀的人际理论（）认为，累赘感知和归属受挫是导致个体自杀的关键影响因素因此，个体主观感知到的社会逆境体验对研究生自杀意念可能有正向预测作用在经历社会性创伤事件后，个体可能产生一种或多种消极情绪（如焦虑、抑郁等），这些消极情绪还会继续引发个体的各类非适应性反应例如大量实证研究表明，父母忽视、同伴压力知觉和童年期创伤等风险变量都会影响个体自杀意念的产生 近期研究也发现，社会性创伤对自杀意念的正向预测作用 因此，社会性创伤可能同样是导致研究生自杀意念产生的外界环境因素，本研究提出假设：社会性创伤可以正向显著预测研究生自杀意念 述情障碍的中介作用依据自杀的应激易感模型（）观点，风险因素（社会性创伤）、个体素质（个体特点）和保护因素对个体自杀的产生存在复杂的交互作用 其中，个体素质可以在风险因素与自杀意念的关系间起到中介作用 述情障碍作为个体易感因素在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间起中介作用述情障碍是指个体缺乏识别他人和描述自我情绪的能力，主要具有情绪识别困难、情绪描述困难和外向性思维的特点 根据述情障碍的社会机制观点，外界社会因素在个体述情障碍形成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 社会性创伤对个体心理造成的伤害可能导致其社会化水平降低，因而有社会性创伤经历者的情绪调节能力和自我评价系统会受到损害，使得他们无法有效应对创伤事件的消极影响而出现述情障碍的表现金童林等人以 名有留守经历的大学生为研究对象，证实了社会性创伤对述情障碍的正向预测作用 另一方面，述情障碍者存在情绪的认知加工缺陷和情绪的调节缺陷，可以影响焦虑、抑郁等消极情绪的产生，使个体进一步涌现自杀的想法实证研究也显示，述情障碍对自杀意念有正向的预测作用，而且目前研究较为一致地发现情绪识别困难、情绪表达困难与自杀意图之间存在显著相关 因此，述情障碍可以作为影响自杀意念产生的预测指标 基于上述分析，社会性创伤作为社会性风险因素，可能会通过述情障碍间接影响自杀意念的产生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述情障碍在社会性创伤与研究生自杀意念间起中介作用 愤怒反刍的中介作用愤怒反刍是指个体难以避免地反复思考过去的愤怒经历 与其他类别的反刍一样，愤怒反刍是个体面对负性事件的一种应对方式和认知情绪调节策略愤怒反刍的影响因素有很多，主要包括个体、心理和社会个方面，而社会创伤事件是影响愤怒反刍倾向的其中一个社会因素 遭到歧视或冷遇、考试失败等创伤性经历是研究生群体中常见的压力源，它们也是社会性创伤的典型表现，因此，社会性创伤可能对研究生愤怒反刍有正向预测作用同时，愤怒反刍往往与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联系紧密，影响身心健康和生活质量 反刍的压力反应模型（）也认为，个体在经历压力事件（如竞争失败、社会排斥）之后会发生反刍倾向 当压力事件使个体产生愤怒情绪时，其引发的愤怒反刍在应激状态下会使个体出现意识狭窄，浮现自杀想法，从而可能作出冲动性行为（自杀）在成人样本的研究中也发现，愤怒反刍对自杀意念的正向预测作用 同时，愤怒反刍也被证实在风险变量与心理健康问题（抑郁）之间发挥着中介作用 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愤怒反刍在社会性创伤与研究生自杀意念间起中介作用 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的链式中介作用根据反刍的目标进展理论（），反刍是一种自我管理的形式，因个体感受到重要目标受阻而反复思索的现象 高述情障碍的个体难以理解他人和识别自己情感，在遭遇社会性创伤时，他们倾向于反复思考负面事件（如社会排斥等）产生的原因和结果，引发对负面事件的重复回忆，进而保持或强化愤怒情绪并形成反刍，愤怒情绪的产生是愤怒反刍的先决条件，因而述情障碍可能引发个体的愤怒反刍倾向 等人提出，述情障碍者只能在自己的理解范围内进行思考，使得愤怒情绪指向自己，引起个体心理唤醒，这种自我聚焦的认知方式影响其产生愤怒反刍思维 近期研究表明，述情障碍可以正向预测愤怒反刍，并且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能够在儿童期创伤与医学生自杀意念间起链式中介作用 据此，本研究提出假设：述情障碍与愤怒反刍在社会性创伤与研究生自杀意念间也可能起到链式中介作用综上所述，本研究构建了一个链式的中介模型，探讨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在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间的中介作用假设模型见图杭州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年图研究假设框架图犉 犻 犵 犉 狉 犪 犿 犲 狑 狅 狉 犽狅 犳 狉 犲 狊 犲 犪 狉 犮 犺犺 狔 狆 狅 狋 犺 犲 狊 犻 狊研究方法 对象以方便取样法，对沈阳市两所高校的研究生进行问卷调查，共发放 份问卷，有效回收 份，有效率 其中，男生 名（），女生 名（）；社科类专业学生 名（），理科专业学生 名（），其他专业 名（）；研一学生 名（），研二学生 名（），研三学生 名（）；城镇学生 名（），城市学生 名（）；独生子女 名（），非独生子女 名（）；有留守经历者 名（），无留守经历者 名（）被试平均年龄为（）岁研究经过研究者所在单位的伦理委员会批准 研究工具 社会逆境感知问卷采用凌宇等修订的中文版社会性创伤问卷（），该问卷共包含 个项目，包括社会排斥、过度控制和社会竞争失败个维度采用李克特级评分，从“”代表“完全不同意”“”代表“完全同意”，得分越高说明个体社会逆境感知程度越高本研究中该问卷的 总系数为 ，各维度 系数分别为 、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采用 等人编制的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该量表共包含 个条目，包括难以识别自己的情感、难以描述自己的情感和外向性思维个维度采用李克特级评分，从“”代表“很不同意”“”代表“很同意”，得分越高说明个体述情障碍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问卷的 系数为 ，各维度 系数分别为 、愤怒冗思量表采用 等人编制、罗亚莉等人修订的愤怒冗思量表（），该量表共包含 个项目，包括事后愤怒、报复想法、愤怒记忆和理解原因个维度采用点计分，从“”代表“偶尔或无”“”代表“持续”，得分越高表明个体的愤怒冗思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问卷的 系数为 ，各维度 系数分别为 、自杀意念量表采用夏朝云等人翻译并修订的自杀意念自评量表（），共包含 个项目，包括绝望、乐观、睡眠、自杀和掩饰个维度采用点计分，“”代表“否”“”代表“是”，其中掩饰维度用于判断测量结果是否可靠，若得分，则认为被试未认真作答，测量结果不可靠绝望、乐观、睡眠和自杀个维度总分为自杀意念得分，分数越高个体的自杀意念越强，若得分，则认为该被试有自杀意念本研究中该问卷的 系数为 ，各维度 系数范围为 统计方法采用 软件对数据进行描述性分析和相关分析；采用 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采用 建构结构方程模型，进行链式中介模型拟合检验和 分析第期王泓懿，等：社会性创伤与研究生自杀意念的关系：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的链式中介作用结果 共同方法偏差的控制采用双因子模型法检验本研究所采用的自我报告法可能存在的共同方法偏差 首先，构建验证性因素分析模型，其次，在验证性因子模型基础上增加一个因子，构建验证性因素分析模型 其中模型 拟合指数为：，；模型 拟合指数为：，比较模型 和模型 的主要拟合指数得 ，均小于临界值，表明研究中存在的共同方法偏差不严重 研究生自杀意念的检出率状况研究生自杀意念得分为 ，根据得分 的标准，共检出 名研究生有自杀意念，检出率为 对研究生自杀意念在性别、年级、专业、生源地、是否为独生子女以及是否有留守经历进行检验，结果发现各人口学变量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狆 ）社会性创伤、自杀意念、述情障碍、愤怒反刍的相关分析采用皮尔逊积差相关进行相关分析，结果如表所示，社会性创伤、述情障碍、愤怒反刍与自杀意念四者间两两均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表各变量的平均数、标准差及各变量相关分析犜 犪 犫 犆 狅 狉 狉 犲 犾 犪 狋 犻 狅 狀犫 犲 狋 狑 犲 犲 狀狋 犺 犲犿 犲 犪 狀，狊 狋 犪 狀 犱 犪 狉 犱犱 犲 狏 犻 犪 狋 犻 狅 狀犪 狀 犱狋 犺 犲狏 犪 狉 犻 犪 犫 犾 犲 狊犕犛 犇 社会性创伤 社会排斥 过度控制 社会竞争失败 述情障碍 难以识别自己的感情 难以描述自己的感情 外向性思维 愤怒反刍思维 事后愤怒 报复想法 愤怒记忆 理解原因 自杀意念 注：表示狆 ，表示狆 ，表示狆 ，下同 述情障碍、愤怒反刍在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间的链式中介效应采用 建构结构方程模型，以社会性创伤为自变量，以自杀意念为因变量，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为中介变量，对四者间的关系进行分析模型拟合指标为：犱 犳 ，不包含，表明模型拟合良好，各变量关系如图所示对该结构方程模型中的路径进行分析可知，社会性创伤既能直接正向预测研究生的自杀意念，又通过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间接正向预测研究生的自杀意念；同时，社会性创伤还通过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的链式中介作用间接正向预测研究生的自杀意念杭州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年图述情障碍与愤怒反刍在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间的链式中介关系模型犉 犻 犵 犜 犺 犲犮 犺 犪 犻 狀 犿 犲 犱 犻 犪 狋 犲 犱狉 犲 犾 犪 狋 犻 狅 狀 狊 犺 犻 狆犿 狅 犱 犲 犾 狅 犳犪 犾 犲 狓 犻 狋 犺 狔 犿 犻 犪犪 狀 犱犪 狀 犵 犲 狉狉 狌 犿 犻 狀 犪 狋 犻 狅 狀犫 犲 狋 狑 犲 犲 狀狊 狅 犮 犻 犪 犾 狋 狉 犪 狌 犿 犪犪 狀 犱狊 狌 犻 犮 犻 犱 犪 犾 犻 犱 犲 犪 狋 犻 狅 狀采用偏差矫正百分位 法重复抽样 次，进行中介效应检验表显示条中介效应路径的 置信区间均不包括，说明述情障碍在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间起部分中介作用，效应值为 ，占总效应的 ；愤怒反刍在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间起部分中介作用，效应值为 ，占总效应的 ；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在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间起链式中介作用，效应值为 ，占总效应的 表中介效应检验的犅 狅 狅 狋 狊 狋 狉 犪 狆分析犜 犪 犫 犅 狅 狅 狋 狊 狋 狉 犪 狆犪 狀 犪 犾 狔 狊 犻 狊狅 犳犿 犲 犱 犻 犪 狋 犻 狀 犵犲 犳 犳 犲 犮 狋效应路径关系效应值效应量 置信区间下限上限直接效应社会性创伤自杀意念 中介效应社会性创伤述情障碍自杀意念 社会性创伤愤怒反刍自杀意念 社会性创伤述情障碍愤怒反刍自杀意念 总中介效应 总效应 讨论 研究生自杀意念的基本状况研究结果表明，研究生自杀意念检出率为 ，这与以往研究得出 的研究结果基本符合 这可能是不同研究者选用的自杀意念的评估工具、筛查标准等存在差异但研究并未发现研究生自杀意念在各人口学变量上存在显著差异，今后可以拓展样本容量进一步对本研究结果进行验证需要指出的是，基于研究限制，研究并未区分不同类别的研究生在自杀意念上的差异，而有研究指出，在职、全日、委培等不同培养方式的研究生由于投入学习的时间和感知的学习压力不同，会导致自杀意念发生率上的不同，因此，未来研究可以拓展样本的代表性、普适性，以期为高校对研究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提供更多的实践指导意义 社会性创伤与研究生自杀意念的关系本研究结果也表明，社会性创伤可以显著正向预测研究生自杀意念，研究假设得到证实，这一结果也部分契合了自杀的人际关系理论相关研究指出，人际压力、学习压力、情感压力都是研究生主要的压力第期王泓懿，等：社会性创伤与研究生自杀意念的关系：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的链式中介作用源，这些压力事件会使研究生感知到心理负担一旦在人际以及竞争活动中遇到排斥、失败等问题，研究生会感觉到强烈的疏离感、挫败感，产生无助感、生存感受威胁等体验 因而社会性创伤成为诱发研究生自杀意念的重要风险变量另一方面，依据广义紧张理论观点，经历社会性创伤事件后，研究生体验到各种消极情绪，为其危险行为发生（自杀、自伤）提供更多可能 本研究结果启示高校教师应警惕研究生在社会性创伤经历后所蓄积的消极情绪，并应及时采取心理疏导工作，防止外溢出更多的心理问题 述情障碍在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间的中介作用本研究除证实社会性创伤对自杀意念影响外，还发现社会性创伤可以通过述情障碍间接影响研究生的自杀意念首先，个体的述情障碍与其经历的负性经历息息相关，而且在社会关系中，述情障碍还会得到不断的强化 因而，社会性创伤作为一种负性经历，使研究生在人际交往、社会竞争中逐渐提升述情障碍水平，高述情障碍水平的个体不善于使用有效的情绪调节策略，其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也较差，缺乏应对社会性创伤消极影响的能力，加深社会性创伤对个体的伤害程度其次，述情障碍是个体面对压力或焦虑状态下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这种反应会加重个体的抑郁、焦虑等情绪问题，激化自杀意念等与自杀行为密切相关的风险性快速上升 因此，述情障碍在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的关系中起到中介作用 愤怒反刍在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间的中介作用本研究还发现，愤怒反刍在社会性创伤与自杀意念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假设得到证实愤怒反刍的多系统模型（）认为，愤怒反刍在情感层面会维持个体愤怒的情感体验，并放大愤怒对心理健康的影响 以往研究表明，愤怒反刍增强了个体的愤怒情绪对思维的影响，使得人们更有可能利用愤怒情绪激活的愤怒想法和记忆来解释当下的情境，这就造成了对当下情境的认知偏差，形成各类的心理问题社会性创伤经历还会通过影响研究生对压力环境的认知及判断结果，而间接引发自杀意念基于此，愤怒反刍作为消极认知因素，可强化研究生对社会性创伤事件的主观认知程度，出现发生极端行为的想法因此，社会性创伤可以通过愤怒反刍间接影响研究生的自杀意念 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的链式中介作用本研究进一步发现，社会性创伤还通过述情障碍愤怒反刍的链式中介影响研究生自杀意念，研究假设得到支持依据自杀的应激易感模型观点，社会性创伤是外界刺激因素，而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则是素质因素，两者共同作用产生自杀意念具体来说，愤怒反刍是个体对愤怒情绪的无效认知控制，而述情障碍表现为个体无法识别自我和他人的情绪，两者间可能存在内在一致性在遭遇社会性创伤事件时，愤怒反刍者容易沉浸在对社会性事件的愤怒情绪中，很难理智地对情绪进行有效识别，表现出情绪认知加工缺陷，甚至产生自杀想法另外，述情障碍者缺乏对自己情感状态的识别和表达，他们在情绪环境背景下能够支配自己行为的信息较少，会对社会性创伤事件中的情绪目标进行更多的重复性思考与分析，不断地蓄积愤怒情绪，当不能将其发泄出时，长期处于愤怒状态下，出现自杀意念 因此，社会性创伤通过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间接影响研究生的自杀意念综上所述，本研究主要综合一般压力理论、自杀的应激易感模型、反刍的压力反应模型，考察了社会性创伤对研究生自杀意念的影响及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在两者间的作用机制结果发现，社会性创伤通过述情障碍、愤怒反刍的单独中介作用以及述情障碍和愤怒反刍的链式中介作用间接影响研究生的自杀意念因此，在研究生自杀危机干预工作中，教师应重点关注社会性创伤带给学生的消极影响，有意识地缓解不利情境因素对研究生心理健康造成的威胁此外，教师还可以通过增强情绪调节能力和调整不当的认知归因来提升研究生的应对能力，以便有效地降低其自杀意念水平，从而防范自杀行为的发生参考文献：，：，（）：杭州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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