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数字经济的中介效应.pdf

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47引言流通业作为现代经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在释放国内消费潜力和畅通国内大循环方面发挥着基础性和先导性作用。随着我国经济进入新发展阶段，全面促进消费，加快培育完整内需体系成为促进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流通经济发展在建设消费和投资旺盛的强大国内市场中起着关键性作用，依托流通经济增长促进国内经济良性循环成为我国构建新发展格局的战略方向（祝合良，2022）。在新发展阶段，我国流通业已由规模化走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在此过程中，人力资本已经成为推动流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动力源泉，因此，本文重点分析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效应及机制，以期为促进我国流通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和借鉴。相关文献概述人力资本是实现科技创新和产业结构升级发展的重要支撑，是推动区域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长效动力和重要保障。关于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和区域经济发展的关系，刘智勇等（2018）认为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有利于缓解人力资本瓶颈制约，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结构升级，进而促进区域经济可持续发展，其通过动态面板模型研究发现，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我国经济增长具有显著促进作用。潘苏楠和李北伟（2020）认为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具有明显的知识外溢效应，主要通过科技创新和产业结构升级推动区域经济发展，其通过中介效应模型研究发现，产业结构升级在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和我国经济发展之间起到了显著的中介作用。关于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和流通经济发展的关嵇鹤鸣（澳门科技大学商学院 中国澳门 999078）内容摘要：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是新发展格局下我国流通经济发展的核心驱动力。本文利用 2007-2021 年我国省级面板数据，构建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和中介效应模型，分析了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效应及作用机制。研究表明：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能显著促进区域流通经济发展，且存在明显的区域异质性，其对中部和西部地区流通经济发展的促进效果更强，对东部地区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相对较弱；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可以通过数字经济的中介作用促进流通经济发展，其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 24.74%。最后，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关键词：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数字经济；流通经济发展；中介效应中图分类号：F7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9397（2023）18-0047-04文章著录格式：嵇鹤鸣.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数字经济的中介效应 J.商业经济研究，2023（18）：47-50系，张勇（2022）认为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有利于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效率提升，人力资本结构调整是促进流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其通过省级面板数据模型研究发现，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显著促进了我国流通经济发展。综上，人力资本是产业结构升级和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要素，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是推动我国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驱动因素。高素质人力资本是挖掘经济增长潜力的关键，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决定性因素，促进数字经济与人力资本的融合是推动区域经济发展的核心驱动力（吴梦涛等，2023）。在数字经济和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关系研究方面，杨仁发和徐晓夏（2023）认为数字经济能有效推动技术创新、产业共同集聚和消费结构升级，进而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产生积极效应，其通过固定效应模型研究发现，数字经济显著推动了我国流通规模增长和流通效率提升。高素质人力资本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决定性因素，数字经济是推动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因此，本文认为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有利于推动数字经济发展，进而促进流通经济发展。上述研究表明，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和数字经济对我国区域流通经济发展具有重要影响，但现有研究主要集中在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以及数字经济对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方面。关于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数字经济和流通经济发展之间的作用机制研究还存在不足，因此，本文基于 2007-2021 年我国省级面板数据，利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和中介效应模型分析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效应及机制，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数字经济的中介效应Commercial&Economic Research48商业经济研究 2023 年 18 期以期为促进我国新发展格局构建提供参考和借鉴。理论机制与研究假设（一）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效应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的主要表现是从业者低教育程度比重逐步下降，高素质人力资本占比逐步上升，其对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首先，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有利于推动流通技术结构升级和技术创新，随着高素质人力资本的逐步增加，将形成以高级人力资本为主导的先进技术转换和技术创新，推动流通技术结构升级和技术创新发展，进而推动流通经济高效发展；其次，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通过与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动态匹配促进流通经济发展，产业结构升级的前提条件是人力资本结构和产业结构的有效对应，人力资本结构的高级化过程能有效推动先进技术的应用、改进和创新，进而推动流通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最后，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有利于提升流通产业发展效率，高素质人力资本是流通企业技术开发效率、技术转换效率和技术创新效率提升的实施主体，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过程是提升区域流通整体效率的关键所在。综上，提出如下假设：H1：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有利于促进区域流通经济发展。（二）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机制：数字经济的中介效应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不仅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具有直接影响效应，还能通过数字经济的中介作用对流通经济发展产生积极影响。数字经济是以数据资源为关键性要素、以信息技术和现代网络为主要载体的新经济形式，越来越多的流通企业使用数字技术和数字服务提高劳动生产率和贸易达成率，但数字经济具有较高的技术属性，需要高素质的人力资本推动流通产业和数字经济融合发展（荆文君和孙宝文，2019）。高素质人力资本作为数字经济和流通业融合发展的关键因素，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能有效推动区域数字经济发展，强化数字经济对于流通产业的渗透力。数字技术和数字经济服务模式能有效推动流通技术进步和创新，提高流通资源配置效率和产业发展效率，为流通经济发展提供良好的数字化基础和商业环境。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过程是推动数字经济发展的关键因素，数字经济是推动流通规模增长和效率提升的重要驱动力，因此，本文认为数字经济在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和区域流通经济发展之间发挥了中介作用。综上，提出如下假设：H2：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通过数字经济促进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研究设计（一）模型设定为考察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构建如下基准回归模型：GCEit=0+1Hstrit+2Xit+i+t+it（1）其中，下标 i 代表城市，下标 t 代表年份，区域流通经济发展（GCE）为被解释变量，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Hstr）为核心解释变量。X 代表控制变量，包括：交通设施水平（Traff）；产业结构升级（Stru）；居民收入水平（Reven）；城镇化率（Urban）；科技创新水平（Tech）；消费结构升级（Consu）。i反映个体固定效应，t反映年份固定效应，it为随机扰动项。为考察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通过数字经济影响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间接效应，利用温忠麟等（2022）提出的依次检验法，构建如下中介效应模型：Digiit=0+1Hstrit+2Xit+i+t+it（2）GCEit=0+1Hstrit+2Digiit+3Xit+i+t+it（3）式（2）（3）中，1为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中介变量的影响效应，1为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直接影响效应，2为数字经济的中介效应值，根据上述估计参数的显著性判断数字经济的中介作用是否显著。（二）变量测度1.被解释变量：区域流通经济发展（GCE），为消除人口规模对流通经济发展测度的影响，借鉴周岚峰（2023）的研究，采用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额的对数衡量区域流通经济发展水平。2.核心解释变量：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Hstr），借鉴刘智勇等（2018）的研究，按照就业人员的学历水平，将受教育程度划分为初中及以下、高中、大专、本科、研究生五类，利用大专及以上学历占比衡量区域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水平。3.中介变量：数字经济（Digi），借鉴杨仁发和徐晓夏（2023）、杨海丽等（2023）的研究，从数字化基础设施和产业数字化两个方面构建数字经济评价指标体系（见表 1），利用熵权法测算区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4.控制变量。影响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因素众多，同样参考杨仁发和徐晓夏（2023）、杨海丽等（2023）的研究，选择如下控制变量：交通设施水平（Traff），利用地均公路和铁路密度进行衡量；产业结构升级（Stru），利用第三产业增加值和第二产业增加值的比值进行测度；居民收入水平（Reven），利用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对数进行衡量；城镇化率（Urban），利用年末城镇人口比值进行衡量；科技创新水平（Tech），利用专利授权量的对数进行衡量；消费结构升级（Consu），利用居民非食品消费占比进行衡量。商经研究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49（三）数据说明本文以 2007-2021 年我国 31 个省市区（不含港澳台地区）面板数据为研究样本，数据来源于2008-2022年 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以及国家统计局和地方统计局官网，对个别年份缺失数据，利用线性插值法进行补充。实证分析（一）基准回归分析根据 Hausman 检验确定使用固定效应模型，为分析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分别利用OLS（模型（1）、个体固定效应（模型（2）、时间固定效应（模型（3）和双向固定效应（模型（4）进行回归分析（见表 2），研究结果显示个体效应和时间效应均显著，因此，利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分析。模型（4）显示，在控制个体效应和时间效应后，交通设施水平、产业结构升级等控制变量具有较好的显著性。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系数为 0.295，在 1%的显著性水平下，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水平每提升 1%，区域流通经济发展水平将增长 0.295%，说明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有利于促进区域流通经济发展，假设 H1 成立。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有利于推动流通技术结构升级和技术创新，为流通产业结构升级发展提供高素质人力资本支撑，高素质人力资本是区域流通产业效率提升的实施主体，因此，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是影响区域流通经济发展水平的核心驱动要素。（二）稳健性检验在加入控制变量的情况下，采取如下四种方式进行稳健性检验：一是删除样本，剔除 4 个直辖市和 5 个自治区样本；二是缩尾处理，为消除极端值的影响，对所有变量进行 1%的缩尾处理；三是重新测算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变量，利用就业人员本科及以上学历占比重新测算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水平；四是更改研究时限，将研究时限更改为 2012-2021 年。稳健性检验结果如表 3 所示，模型（5）-（8）显示，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均具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与前文基准回归模型结果基本一致，说明本文的研究模型具有较好的可靠性。（三）异质性分析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可能存在地区异质性，为考察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不同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效应，本文将研究样本划分为东部、中部和西部进行回归。区域异质性分析结果（见表 4）显示，在 1%的显著性水平下，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我国东部、中部和西部流通经济发展均存在显著促进作用，但其影响效应存在差异。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中部和西部地区流通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较强，对东部地区流通经济发展的促进效应相对较弱。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可能是，东部地区流通经济发展整体水平较高，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的边际效应有限，中部和西部地区流通经济发展正处于转型升级关键时期，高素质人力资本是提高流通经济发展水平的关键要素，因此，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过程显著促表 1 数字经济评价指标体系表 2 基准回归结果注：上标*、*、*分别表示 10%、5%、1%水平下显著，括号内为 t 值，下表同。表 3 稳健性检验表 4 异质性分析结果Commercial&Economic Research50商业经济研究 2023 年 18 期进了中部和西部地区流通经济发展。（四）中介效应检验中介效应的依次检验法分为三步（温忠麟等，2022），首先验证核心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效应（基准模型），其次验证核心解释变量对中介变量的影响效应，最后将中介变量放入基准模型中检验核心解释变量、中介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效应。表 5 模型（12）（13）显示，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数字经济和区域流通经济发展具有显著促进作用，模型（14）在基准模型中加入中介变量后，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影响的估计系数由 0.295 下降至 0.222，说明数字经济在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促进区域流通经济发展过程中发挥了部分中介作用，其中介效应值为 0.073，假设 H2 成立。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了高素质人才支撑，数字技术和商业服务模式在流通领域的应用，有效推动了流通效率提升和规模增长，因此，数字经济在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和区域流通经济发展之间发挥了重要的中介作用，数字经济是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影响流通经济发展的重要路径，其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 24.74%。研究结论及建议本文利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和中介效应模型探索了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效应及传导机制。研究发现：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能显著促进区域流通经济发展，该研究结论在删除样本、缩尾处理等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研究结果仍具有可靠性；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影响效应存在明显的区域异质性，其对中部和西部的促进效果较强，对东部地区的影响效果较弱；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显著推动了数字经济发展，数字经济在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和区域流通经济发展间发挥了部分中介作用，其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 24.74%。基于上述结论，提出如下政策建议：第一，持续加大教育经费投入力度，加快释放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研究结果显示，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我国流通经济发展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因此各地区要持续加大教育经费投入，加快流通产业人才培育模式改革，加速推动区域流通产业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过程，为流通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人才支撑。第二，提升全民数字素养和技能，引导流通产业和数字经济加速融合发展。数字经济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因此，各地区要重点实施全民数字素养提升计划，制定实施数字技能培训计划，加强流通产业数字技能型人才培养，引导流通产业和数字经济融合发展，利用数字技术和商业模式推动流通规模和流通效率双提升，进而推动流通经济高质量发展。第三，提升流通产业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水平，推动流通技术创新和产业结构升级。流通技术创新和产业结构升级的核心驱动力是高素质人力资本，因此，各地政府要加强教育经费保障力度，加强流通从业人员的在职教育和技能培训，提升流通产业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水平，为流通经济发展提供人力资本保障。特别是我国中部和西部地区，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对区域流通经济发展的驱动效应较强，重点推动流通产业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是其流通经济发展的重要战略方向。参考文献：1.祝合良.双循环新格局下“十四五”我国现代流通体系高质量发展 J.中国流通经济，2022，36（2）2.刘智勇，李海峥，胡永远，李陈华.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与经济增长兼论东中西部地区差距的形成和缩小 J.经济研究，2018，53（3）3.潘苏楠，李北伟.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产业升级与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 J.工业技术经济，2020，39（10）4.张勇.人力资本高级化服务商贸流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机制研究 J.商业经济研究，2022（16）5.吴梦涛，张龙天，武康平.数字经济背景下的人力资本积累新模式探究 J.经济学报，2023，10（2）6.杨仁发，徐晓夏.数字经济对商贸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 J.中国流通经济，2023，37（5）7.荆文君，孙宝文.数字经济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一个理论分析框架 J.经济学家，2019（2）8.温忠麟，方杰，谢晋艳，欧阳劲樱.国内中介效应的方法学研究 J.心理科学进展，2022，30（8）9.周岚峰.人力资本、技术赋能与流通经济增长 J.商业经济研究，2023（6）10.杨海丽，罗越月，向能，邹建涛.数字技术驱动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动态空间效应研究J.宏观经济研究，2023（3）11.沈雯萱，刘珊，王慧娟.我国数字经济测度及与区域经济增长间的空间效应研究J.时代经贸，2023，20（5）作者简介：嵇鹤鸣（2000-），女，汉族，江苏淮安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人力资源、公共管理。表 5 数字经济的中介效应检验商经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