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咸阳唐康善达墓的发现与研究.pdf

吐鲁番学研究2023年第1期陕西咸阳唐康善达墓的发现与研究赵占锐摘要 2021年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在咸阳发掘了唐代入华粟特人康善达墓。墓主康善达作为入仕唐廷的昭武九姓胡，与其父长期担任牧监职务。该墓的发现为初唐时期监牧制度的研究以及入华粟特人的生活研究提供了新的资料。关键词 唐代粟特人康善达壁画马政2021年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在咸阳底张街道布里村发掘了唐咸亨四年（673）康善达墓，墓葬被盗严重。但墓葬形制基本完整，且在墓葬内保留了各式牵马图像、仕女图像等重要的壁画资料。同时，出土墓志详细记载了康善达父祖及本人的任职经历，为初唐时期入华粟特人的生活提供了重要资料。一、墓葬形制和墓志康善达墓地表带有封土和兆沟。封土底边呈圆形，直径近20米。兆沟平面呈南北向长方形，南北长91、东西宽57.8米，墓域范围近5220平方米。兆沟南部中间一段向外凸出，以模拟墓园的出口。根据该墓出土墓志记载可知，墓主康善达先后任“左骁卫亲卫”“东宫乌城监丞”“咸阳监”，官职最高为六品咸阳监。按 唐会要“五品墓田，先方五十步，减至三十步。坟先高一丈，减至九尺。六品以下墓田，先方二十步，减至十五步。坟高八尺，减至七尺。”结合唐尺（五尺一步，一尺30厘米，一步约为1.5米）计算，墓域范围应在1000平方米左右，实际上康善达墓已经达到了五品官员所享有的规制。沟内东西并列两座墓葬，康善达墓位于西侧。东侧墓葬未出土墓志，推测应为其夫人墓葬。从墓葬形制、出土文物特点，确定东侧墓葬时代晚于康善达墓，夫人亡后祔葬在其夫茔内。兆沟内两座墓葬按照夫西妻东的排列方式，应该是沿袭了隋和唐初帝陵、墓葬内，尊者居西从者居东的丧葬制度。墓葬平面呈南北向折直背“刀”形，由斜坡墓道、5个过洞、5个天井（长宽比接近1）、4个壁（宋）王溥：唐会要，北京：中华书局,1955年，第693694页。冉万里：隋代帝陵制度研究，考古与文物 2021年第1期，第122132页。106龛、甬道、大开挖砖券墓室等组成，南北水平总长近43米（图版伍：1），是初唐时期关中地区常见的墓葬形制。墓志出土于甬道内，原始位置已被破坏（图版伍：4、5）。据 康善达墓志 记载，曾祖康寿任隋弘农府鹰扬郎将（正五品），祖康琛任隋北门骁果（正五品），皆为武职。父康末，在唐初任职龙马监，或是门荫受职。而志主本人“起家授左骁卫亲卫”（正七品上），应是门荫出身。此职多由王侯高官子弟担任，既掌管宫禁宿卫又负责皇帝侍卫，说明康氏一族地位显赫。昭武九姓后人凭借父祖军功，常见以“补三卫”形式入仕。如康宜德起家右卫翊卫，史铁棒受荫入仕为右勋卫，史道德起家东宫左勋卫等。志载康家“代承金穴之资、家擅铜山之业”，可谓是豪富之家。任职期间，竭心效力，极受太宗器重。志文载其因“惧满思盈，居沖思挹”转东宫乌城监丞（从六品）。任满后迁咸阳监（从五品下），也是其履职中最高阶品。“咸亨二年（671）十一月廿五日，遘疾终于原州之私第，春秋七十有三”。结合康善达丰厚的家底、父亲任职以及本人履职经历和“原州私第”等信息，推测康善达家族为昭武九姓胡，祖籍为原州。并且家境富裕，在原州颇有影响力。而志文载其为京兆鄠亭人，应该是在祖或父时因官而居于鄠亭。墓主于“咸亨四年（673）岁次癸酉二月丁巳朔廿八日甲申，迁窆于咸阳县洪渎之原”。经过长期的考古发掘工作，证实咸阳洪渎原是隋唐时期高等级墓葬的集中分布地。不仅有唐上官昭容墓、薛绍墓等名人墓葬，也有隋唐时期大量家族墓园，家族成员墓葬多带兆沟，呈西南-东北向连续分布。康善达能够超规格葬在此地，不仅是唐廷对康氏家族的优待，也是其家族财力的表现。二、墓葬壁画墓葬从墓道入口直至墓室，壁面上均绘制有壁画，虽有剥蚀脱落，但内容可辨，以各式牵马图和仕女图案为主。画面内容丰富、生动，是唐墓壁画研究的重要内容。（1）墓道壁画墓道东西两壁从墓道开口向北5.7米范围内因壁面酥化壁画已脱落，北部绘制内容接近，从南向北依次为导引物、青龙（白虎）、胡人驯驼（马）图、牵马出行图。北壁为门楼图案，残缺严重，仅可见红色柱子。该墓墓道南部近6米的范围内可能绘制哪些内容呢？目前已发现的唐代壁画墓中，墓道两壁基本完整的壁画内容极为少见。主要是墓道接近地表（洪渎原唐墓开口距地表约0.40.5米），容易受到地表水流的侵蚀或是取土的破坏，导致墓道壁画内容很难完全保留下来，常见墓道中部及北部青龙（白虎）和出行仪仗等壁画内容。南部的画面很少能够保存下来，对其认识也有限。在泾阳石刘村唐墓M68墓道中，壁画内容保存较为完整，尤其是在墓道青龙（白虎）南部壁面上绘制有云纹、凤鸟、侍女、持物侍者。在云纹南侧有纵向的红色宽分栏，分栏以南的内容无法辨识，复原后此 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 第六辑，西安：三秦出版社，1999年，第336337页。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 第七辑，西安：三秦出版社，2000年，第285286页。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 第四辑，西安：三秦出版社，1997年，第376377页。国家文物局主编：2021中国重要考古发现陕西咸阳洪渎原墓葬群，北京：文物出版社，2022年，第154161页。陕西咸阳唐康善达墓的发现与研究107吐鲁番学研究2023年第1期处的长度约为1米（图版陆：1、2）。此处绘制的人、物皆面向南，有汉人、也有外来人群。这些内容为认识该墓南部壁画内容提供了重要参考，青龙白虎以南壁面上应该有一系列导引人、物图像。西壁北部绘有白虎、胡人驯马图、牵马图和侍从（图版陆：3）。白虎向南作奔跑状，四周环绕长尾卷云纹。在白虎尾部上方有一只黑彩描绘的飞鸟，昂首展翅向南飞行。白虎北部为胡人驯马图。胡人身体后仰，面向北。头戴黑色幞头，着红色圆领紧袖长服，衣服前摆掖于腰间。腰带悬挂鞶囊、蹀躞用具。下着裤，足蹬黑色尖头长靴。右臂弯曲上举挥动长鞭，左臂曲肘紧拽缰绳。马匹目视驯马人，身体后倾，前腿抬起，后腿奋力蹬地，作挣扎状。马匹额前和面部插有缨穗装饰，鞍鞯齐备。马匹后有一红色尖顶伞状华盖，华盖四周垂有珠饰。华盖北为两位侍者，头戴黑色幞头，足蹬黑色长靴。一位着白色翻领长服，手持长弓；一位着圆领长服，左臂曲于胸前，手持箭羽。侍者前方为牵马图，牵马者与马匹正迎面走来。牵马者头戴黑色幞头，深目高鼻，留八字须，身着红色紧袖长服，足蹬黑靴。马匹正面视人，昂首前行。画面北部亦为牵马图牵马者向南行走，右手附在腰间，左手拽缰绳，隐约可见马镫。马匹后方跟随两人，仅可辨其黑靴，其上方有华盖。在画面的下方绘有三只瘦犬，长嘴、细尾，或昂首张望、低头觅食，或蜷卧伏地。墓道东壁壁画与西壁构图一致，自南向北为青龙、胡人牵驼、牵马图（图版陆：4）。青龙伸前爪，蹬后腿，在云间飞奔。其北为胡人牵驼图案。胡人面南，弯腰抬头瞪向骆驼，头戴翻沿皮帽，身着圆领红色过膝长服，双腿叉开，足蹬黑靴。右臂前伸握紧缰绳，左臂弯曲握拳附于腰间，腰带上挂有白色鞶囊。骆驼昂首张口作嘶鸣状，四腿蹬地，驼架上载有大量物品。牵驼图北为两位正在交谈的侍者，头戴黑色幞头，身着圆领紧袖长服，腰间系带，足蹬黑色长靴。南部侍者左手半握附于胸部，右手持弓箭。北侧侍者右臂弯曲，手执长鞭。侍者前方为胡人牵马图。马匹低首向北而立，备有鞍鞯和马镫。牵马者上方有一华盖，与西壁相同。画面北部仍为牵马图像。南侧牵马者身体微向南倾，在其后方亦有一人，仅可见面部及右手。马匹因画面遮挡，仅可见长尾及马镫。最北部的牵马图中的牵马者和马匹均为正面形象，马匹昂首前行，牵马者身体微向南倾。在下方亦绘有三只小狗，或奋力奔跑、向前扑物，或低头站立。墓道两壁除了常见的青龙（白虎）内容外，新出现了各种角度的牵马图像，以及画面生动的驯马图、牵驼图。尤其是马匹作正视的图像，是之前唐墓壁画中不曾出现的内容。墓道中大量出现的驼马形象，或是墓主生活经历的反映。据墓志记载：“公在满惧盈，居沖思挹。转东宫乌城监丞。剖析如流，毫釐不爽。洎乎祑满，迁授咸阳监”。东宫内设有太子仆寺，不仅负责马厩，还有牧场专门养马。牧监是其地方下属机构，对其负责。由于牧监数量较多，元和郡县图志 载“以原州刺史为都监牧使，以管四使东宫使寄理原州城内。天宝中，诸使共有五十监东宫使管九监”。乌城一地，新唐书 地理志 载属于静边州都督府所辖淳州境内，“（淳州）贞观十二年以降户置于洮州之境，并置锁恭、乌城二县。开元中废，后为羁縻”；新唐书 兵志 记“唐初，兵之戍边者，大曰军，小曰守捉，曰城，曰镇，而总之者曰道赤水、大斗、白亭、豆卢、墨离、建康、宁边、玉（唐）李吉甫撰、贺次君点校：元和郡县图志，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59页。（宋）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 卷四三下 地理七下，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11231124页。108门、伊吾、天山军十，乌城等守捉十四，曰河西道”。资治通鉴 载：“乌城，盖在盐州五原县乌盐池；或曰，在朔方乌水上。杜佑曰：武威郡南二里有乌城守捉”。可知，唐初朝廷为了管理马政设立了完备的监牧机构，墓主所任的乌城监丞一职所辖区域应位于当时牧马集中地，即“秦、渭二州之北，会州之南，兰州荻道县之西”这一范围内的东部区域。该区域不仅是重要牧马地，也是中原政权与游牧民族争夺较为激烈的地区。康善达能够在此时任监丞一职，应是被委以重任。在其任期届满后，升任咸阳监。康善达担任马政职务的时间约为贞观时期，恰是唐代马政的兴盛期。新唐书 记载：“自贞观至麟德四十年间，马七十万六千”，这是文献记载中唐代马匹数的最大值。唐初监牧机构成熟，政府选择大量九姓胡负责监牧事务。学者以康氏胡人入仕为例，推断唐代政府对牧监人选的特征要求，即以军功、门荫授职为主，其他恩赏进阶为辅的方法。昭武九姓胡多熟知马性，深谙养马之法。其中的望族以此优势供职于马政系统，自身获得高官厚赏，同时对唐初马政的兴盛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壁画中直接体现墓主长期担任牧监生活的内容就是墓道两壁的北部出现各式各样的牵马图，不同视角的马匹形象。同时，在牵马图下方多处绘有小狗的形象，这在其他唐墓壁画中少有发现。新发现的唐麴嗣良夫妇合葬墓，墓主为高昌王族麴文泰曾孙。在墓道壁画中小狗直接绘制在青龙、白虎图象之下，以及出行队伍中。与康善达墓壁画中狗的形象较为接近，同样是趴卧、奔跑或是扭头张望，这也是对日常牧马场景的细节描绘。（2）天井下的壁画均在天井下方北侧做出白灰地仗绘制壁画，南侧为生土壁面。其中第五天井东西两壁仅可见白灰范围，不见绘制内容。第一天井东西两壁绘制内容相同，东壁保存较好（图版伍：6）。为一躬身面南而立的侍者形象，头戴黑色幞头，身着圆领长服，足蹬黑靴。双手于胸前行礼，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第二天井两壁皆为一侍女形象，西壁保存较好（图版伍：7）。女子低头面南而立，头梳高髻，腰间悬挂一鞶囊。西壁女子额前系一红丝带，头后系结。身着圆领紧袖长服，下着束腿裤，足蹬红色圆头履。双手执一椭圆形红色小团扇。东壁女子身着红色翻领长服，下着束腿裤，足蹬红履。曲臂前伸，手势不清，与此类似的形象在段蕳璧墓第五天井下也有发现。第三天井亦为女子侧身站立的形象，东壁保存较好（图版伍：8）。女子头梳高髻，内着衫，肩搭帔帛，绕双肩后下垂。下着红色长裙，足蹬云头履。第四天井下描绘一女子和侍宦的图像，西壁保存较好（图版伍：9）。侍宦在前，躬身而立，抬头看向身后的女子。头戴黑色幞头，面涂红彩，高颧骨，尖下巴。身着圆领长服，足蹬靴。右臂前（宋）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 卷五十 兵制，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1328页。（宋）司马光编著，（元）胡三省音注：资治通鉴 卷一百九十一，唐高祖武德九年条，北京：中华书局，1956年，第6007页。马俊民：论唐代马政与边防的关系，天津师大学报 1983年第4期。（宋）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 卷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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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第6期，第312页。陕西咸阳唐康善达墓的发现与研究109吐鲁番学研究2023年第1期伸，拇指、食指、中指翘起。左臂弯曲，食指翘起。女子头头微前伸，梳高螺髻，面庞圆润，弯眉细目，有颈纹，内着紧袖衫，肩搭帔帛，下着长裙，纵向裙纹明显。右臂前伸，手握一椭圆形团扇。左臂下垂，手指翘起。（3）墓室四壁壁画墓室壁画破坏严重，仅存四角少量壁画，在北壁和东壁上方可见红色影作木构。西壁北侧保存有一幅树下仕女图像（图版伍：2），女子面北而立，身材高挑，头梳高髻，表情严肃。肩搭帔帛，双手抱于胸前，下着红色长裙。身后为一株树木，身前为一株红色花草，下方为两条线条描绘的路面。根据壁面长度和现有画幅宽度，判断西壁应为四幅屏风式树下仕女图。北壁西侧为一屏风仕女图像（图版伍：3），女子正身而立，肩搭帔帛，右臂弯曲，手指伸开。左臂上举，帔帛绕臂下垂。下着条纹长裙，足蹬云头履。左侧为红色长茎植物，右侧为山石草木。天井北壁和墓室内部绘制的人物图像，是初唐高等级墓葬中常见的壁画内容，以女子形象为主，服饰绘制细致，仪态闲雅。天井下绘制的女子较墓室的女子面部更为圆润、身形略矮，墓室的仕女极为瘦高。墓室西壁绘制仕女屏风画是初唐时期长安地区常见的墓室壁画内容。从服饰上来看，女子所着衣裙皆为上俭下丰，衣身部分紧身合体，裙长曳地，下摆宽松。类似的构图基本发现于陕西，以西安地区数量最多。有元师奖墓（686年）东壁和北壁屏风式仕女图、李勣墓（670年）北壁西段和西壁北段各有三幅树下仕女图、苏瑜墓（693年）西壁四幅树下仕女图、武思元墓（687年）西壁六幅树下仕女图。屏风式树下仕女图构图上有2幅、3幅、4幅和6幅不等，墓主身份高贵。三、结语康善达墓葬内所绘壁画，既有传统的内容，又有反映墓主生活的新内容，并且这些壁画内容的位置值得注意。墓道中部偏南的青龙、白虎图像，天井下的侍者图像、妇人图像。尤其是墓室的壁画构图方式，如北壁的屏风式女子图像、西壁的树下仕女图，都是初唐时期墓葬壁画的固定内容。而绘制在墓道北部的各式牵马图像，以正视、侧视等不同角度展现牵马人与马的形态。在这些牵马图的上部绘有华盖等内容，判断此处壁画内容性质应该还是出行图。但在绘制过程中，着重表现了与墓主生活密切相关的场景内容。综上，从康善达墓葬的规制、壁画中仕女图像可以看出墓葬规模是超出了其品阶的，而其葬地说明了唐廷对其优待。康善达作为入仕的昭武九姓胡，与其父长期担任牧监职务，颇受统治者赏识，反映了初唐时期政府与入仕胡人之间互相尊重、认同的良性发展关系。（作者单位：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宝鸡市考古队：岐山郑家村唐元师奖墓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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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Putaogou GrottoesGao,ChunlianAbstract:Buyluk Grottoes area I is located on the cliff body of buyluk,about 11 kilometers away fromTurpan,with 10 caves and 1 pagoda.Most of the caves are Rectangular ones with longitudinal vaultedroof.Among them,Cave No.4 and No.5 are connected by a herringbone channel;Cave No.5 is large inscale,with an image platform on the front wall,and the left and right sides retain 3-meter-high imageniche;Cave 9 is a dome cave which is composed of the front chamber,the main chamber and the back.Asmall number of murals with obvious Tibetan Buddhism style remaining in the cave dating from the Songand Yuan dynasties.Key words:Buyluk Grottoes area I;Tibetan Buddhism;The Song and Yuan dynastiesA brief report on archaeological excavation at the cemetery of Horgutu Hydropower Station,Hejing CountyXinjiang Institution of Heritage and Archaeology、Academia TurfanicaAbstract:From August to December 2021,in order to cooperate with the construction project of HolgutoHydropower Station in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Kaidu River in Hejing County,Xinjiang Instituteof Heritage and Archaeology,Academia Turfanica and the Cultural Relics Management Institute of Hejing County jointly carried out archaeological excavations on one site of 31 ancient tombs in the cemeteryof Holguto Hydropower Station.There are mainly three types of excavated tombs:small stone trip-powered tombs,and single-person upright burial;Large stone trip-powered tombs,the burial type for manypeople straight body burial（multiple burial）;The vertical cave stone chamber tomb with stone circumference is buried in the side bending limb burial.According to the excavation information of the tomb andthe unearthed relics,the age of the tomb is preliminarily identified as the late Bronze Age to the Iron Age.Key words:Hejing County；Hydropower Station；Bronze Age；Iron AgeA Review of the Russian Archaeological Expedition to TurpanChang,DiAbstract:In the late 19th and early 20th centuries,Russian parties organized an expedition in Xinjiang,China,including three times in Turpan region,which involved ancient cities and tombs and were archaeological in nature.This paper collates and comments on the details of the archaeological activities carriedout in Turpan area,based on the archives,documents,diaries,reports and published treatises of the expeditions Klements,Oldenburg and others.The expedition covered the Idiqut shahri,Yarkhoto,Khara-khoja Cemetery,Toyok Grottoes from which a large number of artefacts were excavated and the sites surveyed,mapped and documented.The artefacts recovered were later collected in the Hermitage Museum.Key words:Turpan;archaeological expedition;Klements;OldenburgDiscovery and Research on Kang shanda s Tomb of Tang Dynasty in Xianyang,ShaanxiZhao,ZhanruiAbstract:In 2021,Shaanxi Academy of Archaeology excavated the tomb of Kang Shanda,the Sogdianimmigration to China during the Tang Dynasty,in Xianyang.Kang Shanda and his father served as thepastoral supervisor for a long time.The discovery of the tomb provides new materials for the study of thepastoral supervision system in the early Tang Dynasty and the life of the Sogdian immigration to China.Key words:Tang Dynasty;Sogdian;Kang Shanda;The Mural;Horse AdministrationA study of Lue-Yi-Lun fragmental document unearthed from TurfanAlso discussion the acceptance and spread of Wang Xizhi s Calligraphy in XinjiangLai,YiruAbstract：Fragments of document 73TAM507:012/10 were unearthed from Tomb No.507 of Astana in1546.K 第一天井东壁侍者图像7.第二天井西壁女子图像8.第三天井东壁妇人图像9.第四天井西壁妇人与内侍图像图版伍陕西咸阳唐康善达墓的发现与研究1.?墓葬正视图2.西壁树下仕女图像3.北壁仕女图像4.墓志拓片（志盖）5.墓志拓片（志石）图版陆陕西咸阳唐康善达墓的发现与研究1.陕西泾阳石刘 M68 墓道西壁南部壁画图像2.陕西泾阳石刘 M68 墓道西壁南部壁画图像线描图3.2020XJM13 墓道西壁壁画图像4.2020XJM13 墓道东壁壁画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