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交换视角下在线问答社区用户隐性知识共享研究.pdf

摘要院 在线问答社区逐渐成为互联网时代下用户进行知识获取和知识共享的重要途径，也为隐性知识共享提供了更便捷的平台。文章分析了在线问答社区知识共享的现状及隐性知识共享存在的障碍，从社会交换理论视角探讨社区用户隐性知识共享的影响因素，并针对性地提出在线问答社区隐性知识共享的保障措施，以引导用户积极参与隐性知识共享，构建活跃的在线问答社区，实现其健康持续发展，为在线问答社区知识管理活动提供一些启示。关键词院 在线问答社区曰隐性知识共享曰社会交换理论中图分类号院 G206文献标识码院 A文章编号院 2095 原 0926（圆园23）03 原 园园67 原 园6Tacit knowledge sharing among users in online Q&A communities from theperspective of social exchangeWANG Yi袁 QI Lili渊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袁 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袁 Tianjin 300222袁 China冤Abstract院Online Q&A communities have gradually become an important channel for users to acquire and share knowl鄄edge via the Internet袁 and also provide a more convenient platform for sharing tacit knowledge.This paper analyzes thecurrent situation of knowledge sharing and identifies obstacles of tacit knowledge sharing in online Q&A communities.Draw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exchange theory袁 it explore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acit knowledge sharingamong community users袁 and puts forward measures to ensure tacit knowledge sharing in online Q&A communities袁 soas to encourage active participation of users袁 foster vibrant online Q&A communities袁 and facilitate their healthy andsustainable development.The findings of this study also offer insights into knowledge management activities in onlineQ&A communities.Key words院 online Q&Acommunity曰 tacit knowledge sharing曰 social exchange theory社会交换视角下在线问答社区用户隐性知识共享研究王熠，齐莉丽（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天津300222）收稿日期院 2023-05-23基金项目院 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TJGL21-002）.作者简介院王熠（1999），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电子商务与信息管理.通信作者：齐莉丽（1977），女，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电子商务、信息管理、职业技术教育.互联网的高速发展与 Web2.0 技术的广泛应用为知识共享带来了新的发展契机，人们可以突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随时随地通过在线问答社区完成知识的获取、交流与共享。对于互联网用户而言，其获取知识的便利性不断提升，知识的生产门槛随之降低，泛知识内容行业也蓬勃发展。艾瑞资讯发布的 2020 年中国在线知识问答行业白皮书显示，2020 年在线问答社区等泛知识内容行业已发展成为千亿级别的市场，仅移动端的网民渗透率平均达到了 86%以上，同时用户对知识内容的需求进入了旺盛的增长期。目前，在线问答社区蕴藏着巨量的知识资源，其中不乏用户拥有的隐性知识。隐性知识是由个人长期经验与经历总结而来的，具有模糊性、复杂性、意会性等特征，因此隐性知识常常被用户视作自身宝贵的资源，这导致社区一部分隐性知识拥有者由于各种原因不愿意去分享自己的隐性知识，从而产生隐性知识共享的障碍，对用户自身和社区持续发展产生不利影响。在线问答社区作为虚拟社区的一类，同样具有社第 33 卷第 3 期圆园23 年 9 月天 津 职 业 技 术师 范 大 学 学 报允韵哉砸晕粤蕴 韵云 栽陨粤晕允陨晕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Vol.33No.3Sep.2023DOI：10.19573/j.issn2095-0926.202303012天 津 职 业 技 术 师范 大 学 学 报第 33 卷交的属性。用户可以通过相互关注、点赞、评论等建立一定的社交关系，继而产生社会资源交换的行为。隐性知识可以看作是一种宝贵的社会资源，而隐性知识共享则是交换社会资源的行为。从社会交换行为视角出发，一些来自社区其他用户的点赞、评论等，又可能促使用户产生个人隐性知识分享的意愿。因此，面对在线问答社区内存在哪些隐性知识共享的障碍，又有哪些因素可提升用户知识分享的意愿呢？本文拟从社会交换理论的视角出发，通过分析用户隐性知识共享的影响因素，对在线问答社区管理者提出针对性的建议，以促进用户的隐性知识共享行为，并实现社区健康持续发展。1知识共享及隐性知识共享1.1知识及隐性知识的内涵培根曾说过“知识就是力量”。当今知识对社会进步的巨大推进作用逐渐被体现出来，随着大量知识密集型产业的崛起和科技的不断进步，充分证实了知识是生产力的重要源泉。隐性知识与显性知识是一组相对的概念，是知识按照其本身属性以及传递的复杂性所产生的一个子类。Polanyi 于 1958 年首次从哲学领域将知识划分为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之后德鲁克在1993 年将隐性知识定义为：不可以通过语言来表达和解释的某种技能，它只能被演示和证明是存在的，唯一能够学习这种技能的方式是领悟和模仿练习。而显性知识的概念则是可以用文字、公式、图表等形式化符号进行编码的结构化知识。随着研究的深入开展，隐性知识的核心内涵得到学术界的共识，即表现为难以有效表达的经验、技能及诀窍，同时也包含直觉、灵感等一系列心理活动。张才明1将隐性知识的特性概括为个体性、意会性、情境性、实践性等。这表明隐性知识的独特与宝贵，隐性知识可以促进个体及企业的价值创造，以提升其竞争力，同时也是科研组织等不断创新的智慧源泉。1.2知识共享的内涵随着社会的发展与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知识逐渐被视为一种非常重要的资源，学者们对知识共享的研究也越来越深入。本文借鉴孟慧2对不同视角的知识共享的梳理总结，把知识共享认为是个体之间的知识交流，其中知识的拥有者在一定因素综合作用下，通过借助某些渠道，把自己的知识传递给同样借助某些渠道浏览或寻求知识的知识需求者。由此可见，知识共享可以带来双赢的结果，即知识共享的一方将自己的知识转移到另一方，同时得到相应的报答或收益。2在线问答社区隐性知识共享现状分析2.1在线问答社区的内涵及发展在线问答社区（OnlineQuestionandAnswering Com-munity）有不同的中文命名，例如社会化问答社区、交互问答社区等，但其内涵基本一致，即用户通过问答的形式，在自身需求和利益驱使下进行信息生产、交换及实践的平台，其社会化特征的鲜明性和群体协作模式的多样性，成为融聚集体智慧、优化知识管理和激励创新的重要工具3。近年来，随着信息技术的迅速发展，网络交流逐渐成为知识共享主流方式。大量的网民涌入在线问答社区，并进行知识的获取与分享，主流的在线问答社区如 Google Answers、知乎、百度知道也因此得到快速发展，涉猎领域更加宽广，分类更加精细，内容生态不断丰富，并在平台社会化的影响下发生足够数量的知识共享行为。2.2在线问答社区知识共享现状在线问答社区通过将在线问答和社交互动相结合，使得用户一方面可以通过提问的形式获取满足自身需求的回答，另一方面可以通过回答别人的问题将自己所掌握的知识进行输出、积累、转化，此外用户之间还可以通过评论、点赞等互动行为与社区中其他成员进行交流，这极大地促进了知识的交流和传播4。通过查阅大量数据报告，目前在线问答社区的知识共享主要特征可总结为以下几点：（1）用户规模持续扩大，知识共享行为持续增多。以目前国内排名前列的在线问答社区知乎为例，知乎官方公布从 2010 年成立至今，其平台内容创作者累计达 5 910 万人，贡献 4.62 亿条问答内容。知乎向纽交所递交的招股书里的数据显示，2020 年第四季度其平均月访问人次达 4.69 亿，月活跃用户达 330 万人。由此可见，在线问答社区持续扩大的用户规模与持续积累的高质量内容，离不开内容创作者的持续创作，离不开广大用户参与知识共享行为。（2）问答领域覆盖宽广，知识共享涉及各行各业。在线问答社区的内容依旧以问答为基础，但其涉猎领域越来越全面。2021 年，知乎浏览消费品、大众科学、娱乐分别占网页浏览总量的 31%、22%和 21%，除此之外，多元化的内容涵盖了 1 000 多个垂直行业和57.1 万个主题5。在线问答社区中的知识共享也逐渐68第 3 期渗透各行各业，当前用户对于在线问答社区的知识共享主要围绕着“生活场景”和“教育提升”两个方向展开，包括健康医疗、社会民生、法律法规、金融理财、科学教育等方面6。（3）用户粘性不断提升，知识共享呈现社交属性。在线问答社区的用户以知识问答为媒介发起交流讨论，进而形成一定的社交联系。在线问答社区平台向用户分发内容，用户之间也会双向进行知识共享，并通过问答内容实现弱连接，同时也产生出用户对平台的粘性。用户刚加入社区时，是纯粹的知识获取者。当其浏览到有共鸣的内容时，会参与互动（点赞、评论、分享等），并与创作者建立社交关系（关注、私聊等）。部分用户出于获得社交认同等目的，转为知识的贡献者，社区用户粘性因此不断提升，知识共享也呈现社交化的一面。知乎 2021 年第四季度财报显示，其第三季度平均移动端月活跃用户达 9 960 万人，平均每月浏览人次达 5 亿，平均每月用户互动达 3.9 亿次。主流在线问答社区也设立诸如“话题”“圈子”等子平台，以提升用户粘性，加强用户间的交流，促使其社交关系的成立及巩固，从而带来更多盈利机会。3在线问答社区隐性知识共享的影响因素分析隐性知识是隐蔽的、复杂的，分散的，相对于可以低成本共享的已经编码化的显性知识，其掌握在隐性知识的拥有者手中，因此便构成知识的垄断与社会对知识需求之间的矛盾。在线问答社区存在海量的隐性知识资源，然而隐性知识的独特与宝贵让社区一部分隐性知识拥有者由于各种原因不愿意去分享自己的隐性知识，这不利于在线问答社区的持续发展。显然，一些因素阻碍了在线问答社区的隐性知识共享行为。3.1隐性知识共享行为的影响因素分析社会学家 Homans 于 1958 年正式提出社会交换理论（social exchange theory，SET），其核心思想是在参与社会交换之前，个体会基于互惠原则对预期的报酬和成本进行计算，以决定是否进行交换。自 SET 被提出以来，得到了各领域学者的广泛关注，它通常被视作一种阐述来自不同领域用户行为决策的解释机制。在知识共享领域，SET 主要被应用于探讨在线虚拟社区用户的知识共享行为7。吴川徽等8在其综述详细整理了社会交换理论，并展开论述其在信息系统领域的应用与展望。其中 SET 在知识共享的影响因素研究中的应用值得关注。该研究总结了感知成本、感知收益、用户关系等对用户知识共享的影响。崔宇等9通过结构方程模型的分析得出利他、风险预期会影响知识共享态度，从而间接影响知识共享意愿及行为。独特而宝贵的隐性知识被视作一种资源，而在线问答社区用户间的互动交流本就是一种社交行为，因此在线问答社区用户隐性知识共享的行为可以视作一种交换资源的社会行为。为深入探讨用户参与隐性知识共享的动机，本文从社会交换理论的视角出发，分析在线问答社区这一情境下其用户隐性知识共享行为的影响因素，通过整理大量文献，并结合在线问答社区隐性知识共享的现状及存在的障碍，总结出信任、互惠、声望、物质奖励、感知知识权威丧失 5 个影响因素。（1）信任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产生社会交换行为的重要影响因素。岳宇君等10通过实证研究证实信任能够促进虚拟社区用户的持续知识共享意愿。不同于微信等社交软件，在线问答社区用户分布于世界各地，多以陌生人的身份产生联系，因此用户之间的关系很难做到微信一样的紧密与稳定，体现出更多的脆弱性和不确定性。用户间的信任是建立有效共享、交流互动渠道的前提，隐性知识的持有者可能会因担心其他用户会对隐性知识不合理运用而不愿意公开分享自己的隐性知识。（2）互惠互惠是指用户在贡献隐性知识后所产生的对未来知识需求的收益预期。那些经常活跃于在线问答社区的给予别人帮助的用户在需要帮助时，将更快得到回应11。在线问答社区的用户在交往关系中，会逐渐形成一种约定俗成的规范，即为了最高程度地实现集体利益，成员之间的利益分配与成本付出应当是公平对等的。当社区内形成“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互惠氛围，用户会更愿意将自己的隐性知识作为交换资源。因此，互惠影响着在线问答社区中的隐性知识共享行为。（3）声望声望是个体从事社会交换行为的重要无形报酬，可以帮助用户获得并维持其在社区中的地位。吴勇等12从计划行为理论与社会交换理论融合的视角，通过研究证明声誉正向影响知识共享态度，并进一步影响知识共享意愿。当在线问答社区的用户感受到共享知识能够提升声望时，往往更希望自己被他人视作知识渊博且乐于帮助他人的角色，尤其隐性知识作为稀有资源，其带来的无形的声望更能够满足隐性知识持有者的社会交往需求，实现其自我价值，甚至因声望带来持续的无形报酬和有形的经济收益。因此声望会吸引在线问答社区用户的隐性知识共享意愿。王熠袁等院 社会交换视角下在线问答社区用户隐性知识共享研究69天 津 职 业 技 术 师范 大 学 学 报第 33 卷感知知识权威丧失物质及精神奖励声誉互惠信任用户关系不够紧密导致信任感降低知识互惠的社区文化熏陶力度不够物质和精神奖励机制有待完善缺少制度监督下的用户知识权威感保护平台运营方回答方提问方通过持续贡献隐性知识会逐渐营造出互惠氛围应该提供物质或精神奖励隐性知识共享影响因素隐性知识共享存在障碍图 1在线问答社区用户隐性知识共享影响因素、主体相互关系及存在障碍提问方基于对在问答社区内用户能力的信任，即认为社区内存在部分用户可以贡献专业的、正确的隐性知识，在社区内提出问题以寻求帮助。当得到满意的适用的隐性知识后，提问方未来若想持续获得更多的隐性知识，会基于互惠原则在社区内转换角色成为回答者，回答来自其他用户的问题。回答方同样会在信任提问者将对隐性知识合理利用的基础上，贡献自己的隐性知识，并期望未来自己需要帮助时得到解答。大量的提问者与回答者不断地互动、交换隐性知识内容，从而在社区内逐渐营造出互惠氛围。社区内平台运营方在知识共享的过程中，给予回答者适当的物质及精神奖励，并通过制定相关保护知识产权的制度，监督提问者对获得的隐性知识的合理利用，以此保证社区的知识共享顺利并持续进行，从而营造互利共赢的互惠氛围，实现其健康持续发展。在线问答社区的知识共享现状具有相当的隐性知识共享的发展前景，然而，从以社会交换视角分析在线问答社区隐性知识共享的过程来看，社区内依然存在隐性知识共享的障碍，主要体现为以下几点：（1）用户关系不够紧密导致信任感降低在线问答社区的用户遍布各地，来自不同行业，同时由于学历、能力、认知水平等差异，导致社区内的用户的关系强度远远弱于现实生活中组织内个体间的关系，是通过知识共享实现的弱连接。显性知识可以通过书面的文字、图表和公式等表述出来，可以及时被理解消化，所以即使是弱连接也不会对社区用户的显性知识共享产生太大影响。然而隐性知识深藏于脑、根植于个体，具有高度个性化、情境化的特点，其共享只能通过模仿、探寻、交流等方式进行，不够紧密的用户关系使得隐性知识持有者在分享隐性知识前心怀顾虑。（2）知识互惠的社区文化熏陶力度不够在线问答社区为广大用户提供了知识共享的平台，用户的参与很大程度以兴趣、自愿和非营利为基础，以发表意见、分享知识为目的，社区制定的规范与准则久而久之也会形成其独特的风格与文化沉淀，进而逐渐地培（4）物质及精神奖励奖励是个体在作出社会资源交换决策时考虑到的外在激励因素。在线问答社区中用户得到论坛币、打赏、付费咨询等金钱利益，也可以是称号、排名及积分等精神奖励。谭旸等13通过实证研究证实了虚拟社区的物质激励对用户知识贡献意愿的正向影响。用户参与在线问答社区的隐性知识共享需要消耗一定的时间精力，也或多或少地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够获得精神或物质方面的奖励。所以，物质及精神奖励会影响在线问答社区用户隐性知识的共享意愿。（5）感知知识权威丧失知识经济时代下社会竞争日益激烈，人们对保留知识权威性的意识逐渐增强，以维持自己在社区中的独特竞争优势以及不可替代性。刘芫14着重探究感知虚拟社区中个人知识权威丧失对隐性知识共享意愿的阻碍作用。由于在线问答社区的用户所拥有的隐性知识是一种心理所有权而非法定所有权，即依赖于个体对知识权威的主观感知，当用户分享隐性知识时，也同时失去了该隐性知识的独占性和独特价值，从而会担心丧失对隐性知识的权威后，自身的竞争优势也随之失去，甚至被其他用户无偿引用或剽窃，从而造成一定的损失。当在线问答社区用户感知到自己要失去对该隐性知识的权威时，会降低共享隐性知识的意愿。3.2在线问答社区隐性知识共享过程及障碍分析通过梳理在线问答社区知识共享现状，结合社会交换理论下对隐性知识共享的影响因素的分析，总结出社区内隐性知识提问方、回答方及平台运营方之间在隐性知识共享过程中的相互关系，如图 1 所示。70第 3 期王熠袁等院 社会交换视角下在线问答社区用户隐性知识共享研究育用户的人际关系。但是在言论自由的社区中，存在积极发言的同时也会出现消极的表达，如对隐性知识持有者的不尊重甚至诋毁的言行，对已经贡献隐性知识的用户的漠视、频繁的“搭便车”现象等。这会打击隐性知识贡献者的积极性、减弱用户间的内心沟通与情感交流，无形中破坏在线问答社区营造的文化氛围，且这是无法通过严格的制度规定加以控制的，从而弱化隐性知识共享的社区规范，对社区的持续发展带来负面影响。因此，形成一种和谐、共赢的文化氛围，对促进用户的隐性知识共享是必要的。（3）物质和精神奖励机制有待完善隐性知识贡献者珍视个人的知识价值，在每一次的分享中，失去了对隐性知识的专有权，因此希望得到称赞、回报甚至是物质奖励。当前主流的在线问答社区虽已建立一定的奖励机制，但也仅停留在点赞、称号、排名等精神层面的荣誉以及打赏、付费等物质奖励，并没有建立合理的知识等级评价机制，对不同级别的知识未给予足够的专业评价、推荐及奖励，知识贡献者的社会价值得不到肯定。当隐性知识贡献者认为以其付出的隐性知识为代价而收获的奖励低于其预期期望时，其再次分享的意愿就会降低。（4）缺少制度监督下的用户知识权威感保护独特而宝贵的隐性知识可以被其持有者看作一笔无形资产，当隐性知识被分享给在线问答社区的其他用户，隐性知识随即从私有资产变为公开资源，知识获得者甚至可以通过“搭便车”行为无偿得到珍贵的隐性知识，这也使隐性知识持有者同时失去对该知识的权威，自身利益得不到保障。当前主流的在线问答社区并未形成保护知识产权相关制度，隐性知识共享行为得不到制度的监督与保护。在知识产权日益受到重视的今天，仅仅依靠知识获得者的自律来保障隐性知识持有者对知识的权威，这是远远不够的，也会加重隐性知识持有者对失去知识权威的担忧，产生隐性知识共享障碍。4促进在线问答社区隐性知识共享的策略建议在线问答社区的开放性和便利性等优点带来大量的学习资源，其中的隐性知识更是成为越来越多学习者青睐的资源。根据对用户隐性知识共享中存在的障碍和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在线问答社区的管理者可以采取以下措施以促进社区用户间的隐性知识共享。4.1增强社区用户信任关系社区用户的关系强度是影响在线问答社区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因素，与用户的态度、价值观、意愿等有直接关系。随着社区参与人数的增加，用户间的弱连接导致其社交关系的发展受到阻碍，从而进一步阻碍隐性知识共享的发生。社区管理者应积极维护在线问答社区环境，设计易于用户间交互、交流、交往的界面以确保用户在相对短的时间能够信任彼此并进行交流与隐性知识共享，让进入社区的用户感受到参与感、亲近感与归属感，从而建立起更强的社交关系，促进用户之间的信任以及产生积极的态度后主动将所拥有的隐性知识分享出去。4.2营造互惠的社区氛围互惠可以看作是一种合作规范，虽然没有道德或法律的制约，但是在社会交往活动中是一种有价值的平衡。根据社会交换理论，当社区中的用户感知到可以给自己带来一定收获的交换活动才会做出共享行为。社区管理者应注重对用户进行互惠方面的引导，加强互惠观念的宣传，提倡用户在得到隐性知识的同时将自己所拥有的隐性知识分享给他人，进而营造相互尊重的、积极进取的良好社区氛围。4.3完善精神与物质奖励机制管理者应分别从满足人的精神需求和物质需求出发，完善精神与物质奖励机制。在精神奖励方面应大力表扬那些在社区主动奉献更多隐性知识的用户，并赋予其更大的权利与责任，激发用户分享隐性知识的积极性同时鞭策“潜水者”积极参与隐性知识共享。在物质奖励方面，应采取丰富的奖励形式，如颁发实体纪念奖牌、证书，增加打赏、付费咨询的分成比例等，充分调动用户的积极性，吸引更多用户主动分享其拥有的隐性知识。除此之外，管理者还要注重知识评价体系的构建。通过对平台的知识内容分级评价，筛选出更加优质的知识及其贡献者，并给予足够的专业评价、推荐及奖励，以激励隐性知识持有者不断贡献高质量的知识内容。4.4构建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在线问答社区中的多数隐性知识并非已经获得专利，即无法得到法律保护，因此社区构建知识产权制度显得尤为重要。社区管理者应强化并尊重隐性知识拥有者的知识所有权意识，大力保护隐性知识的原创性，原创的隐性知识可以更好地得到知识需求者的认可，从而强化隐性知识拥有者的共享意愿，贡献更多自身特有的隐性知识。同时，也要注重平台监管，对盗取他人知识成果的行为严厉打击，对举报他人侵犯知识产权的行为适当给予奖励，使整个社区在知识产权制度的保护和监督下形成尊重知识、尊重创造的良71天 津 职 业 技 术 师范 大 学 学 报第 33 卷好风尚。5结语本文通过分析在线问答社区知识共享现状及隐性知识共享存在的障碍，从社会交换理论视角出发，探究用户隐性知识共享的影响因素，总结了信任、互惠、声望、物质及精神奖励、感知知识权威丧失 5 个关键因素，一定程度上丰富了隐性知识共享领域的研究内容。根据分析结果针对性地提出在线问答社区用户隐性知识共享的保障措施，以帮助社区管理者了解其用户隐性知识共享的心理过程，引导用户积极进行隐性知识共享，构建活跃的在线问答社区，实现其可持续发展。参考文献：1 张才明.虚拟社区隐性知识共享研究 J.情报科学，2020，38（9）：36-41.2 孟慧.关系型虚拟社区个体知识共享行为影响因素研究 D.泉州：华侨大学，2017.3 崔智斌，涂艳.社会化问答社区在线学习者知识贡献绩效影响因素研究 J.中国远程教育，2022（2）：57-64，75.4 赵颖慧.在线问答社区用户贡献内容质量的评价模型和影响机制研究 D.武汉：武汉大学，2020.5 未来智库.知乎专题报告：高质量问答社区，十年沉淀，加速奔跑 EB/OL.（2021-10-10）.https：/.6 艾瑞咨询援 2020 年中国在线知识问答行业研究报告EB/OL.（2020-03-04）.https：/.7 张蒙，刘国亮，毕达天.多视角下的虚拟社区知识共享研究综述 J.情报杂志，2017，36（5）：175-180.8 吴川徽，黄仕靖，袁勤俭.社会交换理论及其在信息系统领域的应用与展望 J.情报理论与实践，2020，43（8）：70-76.9 崔宇，王凡一.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教师知识共享影响因素研究 J.教育学报，2020，16（4）：64-71.10岳宇君，郦晓月.学术虚拟社区持续知识共享意愿研究：基于社会交换视角 J.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33（3）：105-113.11李金阳.社会交换理论视角下虚拟社区知识共享行为研究 J.情报科学，2013，31（4）：119-123.12吴勇，夏文娟，朱卫东.审计人员知识共享行为影响因素研究：基于 TPB 理论与 SET 理论融合的视角 J.会计之友，2019（11）：123-130.13谭旸，秦渴，袁勤俭.激励机制对学术虚拟社区知识贡献效果的影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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