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哭小弟宗璞小弟50岁,正是精力充沛,积累了丰富的学识经验,大有作为的时候,有多少事等他去做啊!医院发现他的肿瘤已相当大,需要立即做手术,他还想去参加一个技术讨论会,问能不能开完会再来。他在手术后休养期间,仍在看研究所里的科研论文,还做些小翻译。直到卧床不起,他手边还留着几份国际航空材料,总是“想再看看”。 那一段焦急的悲痛的日子,我不忍看,也不能写。每一念及,便泪下如雨,纸上一片模糊。1982年10月28日上午7时,他去了。 这一天本在意料之中,可是我怎能相信这是事实呢!他躺在那里,但他已经不是他了,已经不是我那正当盛年的弟弟了。他再不会回答我们的呼唤,再不会劝阻我们的哭泣。你到哪里去了,
2、小弟! 我那惟一的弟弟,永远地离去了。父亲(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为此为小弟写挽联:“是好党员,是好干部,壮志未酬,洒泪岂只为家痛;能娴(xin)科技,能娴艺文,全才罕遇,招魂也难再归来!” 这样壮志未酬的人,不只他一个啊 二、写作背景宗璞一家,在文化大革命中深受迫害。这篇文章写于1982年5月,当时作者的小弟身患绝症,作者非常悲痛,徘徊于庭院中,见一树盛开的紫藤萝花,睹物释怀,于是写成此文。本文写作的时候,又正值宗璞唯一的弟弟不幸身患绝症。“小弟去了。小弟去的地方是千古哲人揣摩不透的地方,是各种宗教企图描绘的地方。也是每个人都会去,而且不能回来的地方。”但现在却轮到了小弟,他刚刚五十岁。小弟是作者最钟爱的弟弟,也是老父亲最器重的儿子。这位五十年代毕业于清华大学航空系的飞机强度总工程师,毕业之后三十余年在外奔波,积劳成疾。宗璞在间断叙述了小弟弟身前身后之后,写了如下的话:“那一段焦急的悲痛的日子,我不忍写,也不能写。每一念及,便泪下如绠,纸上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