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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叙事学理论
桥板中学 覃凤群
叙事学理论作为文艺理论,对于中学教师而言,比较复杂艰深。但其中一些具有很强实用性的内容,已经被广泛运用。传统的小说理论注重人物、社会、主题,它更加关注小说的艺术形式和表现技巧,更关注小说之所以是小说的共性特征。我们有必要利用其中一些常用的分析方法,为小说解读增加一些切入点。运用最广泛的“叙事视角”和“叙事时间”进行小说分析实践。
在叙事文学作品中,叙述者与故事的关系是一种最本质的关系,西方小说理论家认为,二者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就是一个叙事视角问题。叙事性作品既然是以叙事功能为主的文学作品,那么就自然涉及到一个由“谁”站在什么“位置”来叙述的问题,也就是作品中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角度问题,即叙事视角。比如,观察者视角: 如同第三人称叙事,观察者作为第一人称叙述故事,可以使故事完全客观——叙事者只叙述自己的所见所闻,不加评论,不加解释。
比如《孔乙己》这篇小说中的“我”,第一人称叙述方式在创作这篇小说时带来很大的方便。孔乙己、酒客,都是“我”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看资”,“我”十二岁,这个年龄既有一定的观察能力、讲述能力,又没有更多的社会阅历,不能就人们的行为做出更多的评判,“我”就充分发挥观察者的角色。人们以取笑孔乙己为乐,孔乙己排九个大洋,孔乙己从不欠账,摸出四文大钱,满手是泥,掌柜惦着孔乙己欠的十九个钱,后来不再提……等等细节,都是“我”的所见所闻。“我”在故事中基本连一个次要人物都算不上,但却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观察角度。
叙事时间,传统小说的叙事时间偏重于尊重时间的客观性,而现代小说叙事时间则更加强调人的主观性、个性化特征。应该说,对时间的把握体现着作家对世界认识的深度。作家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对时间的变形处理,实际是一种探索和发现世界潜在可能性的过程。随着作家对世界认识的加深,并在外国文学艺术的影响下,中国小说的叙事时间模式也开始由传统模式向现代模式转化,这种转化在晚清小说中就开始了,不过由于在鲁迅小说《呐喊》《彷徨》中得到纯熟运用而最后完成。《孔乙己》中,大多数关于孔乙己的叙述都是场景和停顿,比如用“孔乙已一到店”,“在这些时候”“有几回”做提示,似乎时间是静态的或重复的,店中的情形大概每次都如此,所以没有时间概念。但文本的后半段,从“中秋前的两三天”,得知孔乙己被打折了腿,到“中秋过后”“一天的下半天”,时间概念逐渐强化起来,并且叙事呈现的时间长短与实际发生的故事时间长短之间的反比关系更加明显。孔乙己最后来到酒店的情形,所用笔墨和持续时间和前面的主要片段的讲述时长大体相当,然而接下来一段: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另外,叙事结构是经典叙事学家更重视的问题,从这个角度考察,《麦琪的礼物》是欧·亨利式的结尾的典型代表,泰格特的《窗》显然借鉴了欧·亨利《最后一片树叶》的结构方式。鲁迅小说的叙事结构,钱理群先生认为人物基本可以概括为“看与被看”“ 离去——归来——离去”结构。 比如鲁迅先生的《故乡》这篇小说的脉络,就故事情节来说其实非常简单,如果三个大环节都用“( )故乡”来简单概括,就是:回故乡——在故乡——离故乡 。鲁迅小说注重对情绪、心理的表现,着力于表现人物在特定情境下的特殊心态,而不是故事的曲折有趣,叙事时间不是传统的线性模式,而是人物的心理时间,从而形成立体多维的时间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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