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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塔欲望经济论中的张量符号与情感通道加拿大安大略理工大学社科与人文学院 詹诺司寇 著温州大学教育学院 王梦桐 崔岐恩 编译 摘 要:利奥塔以张量符号为中介将能量学引入符号化过程 其挑战性著作欲望经济()中展示了这些符号前景不明和理论化不足的运动、通货膨胀和紧缩有时令人眩晕和不稳定的关系 这种符号研究的传统往往与情感相悖相当于对理性主义符号学概念的保守性批判和对感性之否定 欲望经济学是利奥塔对话语和结构的解读同样地对于瓜塔利来说机器是一个破坏性对象将不平衡引入结构中并以精神分析部分对象为模型 基于利奥塔对强度的重视进而为情感研究的兴起开辟了道路以及它给符号学带来的挑战我提供了一种不同方法间或与德里达进行比较关键词:利奥塔张量符号情感能量学符号学利奥塔()的两部理论著作话语图形()和欲望经济()一定程度上是对符号与表征的批判这一点类似于瓜塔利正如利奥塔在前一本书中所说“我们的抱负是用符号表征意义之他者”(:)这就是他所说的 那个在话语中出现的开拓性图形而在后一本书中他试图把强度当作结构来思考不是去强烈反对其他符号而是同时把它们放在一起思考 图形和张量就像机器一样都破坏了语言的符号结构化理解 利奥塔的读者必须面对一些问题因为他对纯粹强度的呼吁不仅唤起了法西斯主义幽灵(一个稻草人利奥塔不屑一顾地说到)而且关于他自己对符号学的建构虽然不能简化为特定稻草人但在其例子中是有选择性的援引德里达和鲍德里亚来构建符号学上的虚无主义及其“去存在的游戏”(利奥塔:)在本章中我将讨论德里达、德勒兹、瓜塔利和利奥塔关于符号化过程中力量()问题上的共识并以索绪尔及其符号语言学作为关键性理论背景 经济资料译丛 年第 期詹诺司寇()加拿大安大略理工大学社科与人文学院教授电子邮箱:.王梦桐:温州大学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崔岐恩:温州大学教育学院符号教育学研究所教授电子邮箱:.原文:.:.本文已获原作者关于翻译、出版的亲自授权基金项目:国家社科项目“面向自然语言理解的逻辑构建和符号接地问题的哲学、心理学研究”()浙江教育厅项目“小学生符号意识研究”()浙江省教育厅项目“儿童游戏中的符号意识研究”().张量符号（）利奥塔欲望经济从理论上展现伟大的莫比安(折叠而单侧)表皮或力比多表皮带它是一个强度领域有时被称为力量受制于某些装置(切割内部辖域即表征性的剧场空间)而衰减因此它紧绷表皮、收缩自身以便抵御外部干涉 但如此一来这威胁到表皮的纯粹肯定性:“解除强度()的运算符()是排除 分离功能条()”(:)内部或外部这个或那个但不能同时兼而有之 并非这个()是索绪尔符号的外部负相关性索绪尔符号不能孤立地对待 利奥塔对“这个或那个”类型分离的偏好提出了一个问题即从德里达视角看是否存在最小和最大的缺席状态德里达认为纯粹的缺席不同于这个或那个(:)差异和任意性的概念是减缓旋转速度的两种方法 正如雷丁斯(:)曾经开玩笑说的那样索绪尔的符号是个洞因为“其是”与“其非”毫无二致如果不考虑符号的主体可能会更加如此 这是一个恰当的利奥塔式笑话对他来说减缓和冷却旋转分离功能条的任意运动有助于产生上述莫比安表皮(后者并不简单地预先存在于分隔条上但鸡和蛋的问题让利奥塔感到厌烦)在其尾流中留下了以空虚为明显标志的组合装置(各种虚空伪装如缺乏、失去之物、虚无主义减压、需要协商的边界以及由此产生的歧视)也许雷丁斯的“洞”被曼尼格里尔()做了更好的涂层 深刻讨论了符号结构位移、“能指逻辑”如何被拉康()及其精神分析学派成员们利用来维持符号关系结构(其中包括其自身的缺失)可以作为一个原则允许主体的非自我认同来支持(保证)每个词在意义链中的非自我认同()此外在否定的差异结构中主体作为一种关系之效果和术语属性之缺乏(索绪尔的“无积极术语”)使德勒兹在差异与重复()中感到困惑他的思想积极多元反对将差异减少为对立尤其对于语言学家而言(:)作为一部反结构的杰作人们可以这样说德勒兹和瓜塔利的反俄狄浦斯(:)的主旨是寻找一种“纯粹的积极多样性”:不消极不缺乏不对差异负责但在这个链条中却充满了各种可能性、横向联系和非能指术语()这些都隐藏在结构主义最深处 值得注意的是利奥塔在话语图形王梦桐等编译:利奥塔欲望经济论中的张量符号与情感通道译者注:瓜塔利的“非能指符号学”()针对拉康的结构主义精神分析针对能指的暴政和霸权瓜塔利吸收、改造叶姆斯列夫的语符学和皮尔斯的符号学构建了符号化方式矩阵图提出了“非能指符号学”为主体性理论与精神分析批评提供了新视角和新维度由之形成了基于“非能指符号学”的精神分裂分析批评 参见:董树宝试论瓜塔利的“非能指符号学”文艺理论研究第 期(:)中认识到索绪尔符号和价值法则包含一种特定的负向力(负差异 )但这并非他所要处理的唯一一个“不”例如结构语言学对指称的延迟(:)和意指的难以解释作为把图形可见性引入本应受限制的系统之实例又重新出现了 我将在稍后的讨论中继续解释这个策略追问德里达关于情感动力()和意义()二者发生的特定条件是很有帮助的:对他来说力量已被结构所击败或至少被它所中和即使这样它也是某种力量(:)在利奥塔的哲学中符号是一种通过二元性(存在/不存在)来控制强度的概念(通过其他名称来表征或戏仿)然而表皮并不好符号也不好 或者换句话说其某些组合装置()并不比其他的好 就这个问题而言他们都需要做出解释也即“被爱”()利奥塔说道 很难说到底是为什么他承认除了重申欲望的优先权利奥塔拒绝澄清的要求与此同时他求助于“力量”、“匿名”等具体词语大多数情况下组合装置会“漂流”远离他们的停泊处这是对利奥塔的理论大师(马克思、弗洛伊德、索绪尔等)的完全背离 强度是这里最重要的问题 他们的思想越强烈这种思想就越有力比多(欲望)这种思想难以清晰描述只能用混乱来形容 这种诱惑对于读者来说就像简单地插上电路然后享受火花的迸发我的重点是来自中性符号中的“背离”()这一概念(尽管鲍德里亚当然对符号学家的这个概念进行了解惑)所谓的旋转功能条()已经暗示了能指和所指之间的功能条然而索绪尔的功能条并不是分离的而是像纸张切割的边沿在纸的正面和背面符号的非物质体被想象出来 利奥塔(:)介绍了两种符号关涉强度的和意义的:“激发欲望之躯的强度符号()放纵了巨大的莫比安表皮而转向意义符号()情感之航道或通道的奇点()被聚集 经济资料译丛 年第 期译者注:该书是利奥塔的第二本著作其主旨是批判结构主义尤其是体现在拉康心理分析中的结构主义 本书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运用梅洛庞蒂的现象学去颠覆结构主义第二部分运用弗洛伊德心理分析去颠覆拉康心理分析和现象学的某些方面 利奥塔的出发点是话语(与结构主义和书面文本相关)和图形(与现象学和观看相关)的对立 他认为自从柏拉图以来结构性的、抽象概念性的思维统治着哲学贬低感性经验 书面文本和阅读经验同概念思维相契合而图形、图像和观看经验同感性相契合 本书的意图就是捍卫图形与感性经验的尊严 参见:利奥塔著谢晶译话语图形上海人民出版社译者注:在意义的逻辑中德勒兹说:“什么是理想的事件?这就是奇点或者毋宁说是一系列奇点或奇点的集合它们代表了一条数学的曲线一个物理现象一个心理上和道德上的人格 奇点就是转折点和感染点它是瓶颈、是节点、是玄关、是中心、是熔点、是浓缩、是沸点、是泪点和笑点是疾病和健康是希望和焦虑是敏感点”()那么事件和意义就是奇点一个不能被还原为既定的平缓结构上的点它是突兀的是褶皱的它耸立在那里成为一个奇观最终事件或奇点打破了既有的宁静让世界上涌动的潮流沸腾起来让世界都围绕着奇点的节奏而流动只有在那一刻我们才能体会到事件或奇点降临的意义正如人工智能学者库兹韦尔()也谈道:“什么是奇点?奇点是未来的一个时刻:技术变革的节奏如此迅速其带来的影响如此深远人类的生活将不可避免地发生改变 虽然这个纪元不是乌托邦也不是反乌托邦的形态但它将人类的信仰转变为生命能理解的意义将事物的模式转变为人类生命的循环甚至包含死亡本身 理解奇点将有利于我们改变视角去重新审视过去发生的事情的重要意义以及未来发展的走向”(库兹韦尔)参见:蓝江面向未来的事件 当代思想家视野下的事件哲学转向文艺理论研究第 期在一起闭合成一个可传播的轨迹”这里所描述的通道()从单个到结构基于鲜明的对立、精确的差异 张量性(力比多、力量、强度)和符号是如何结合的?一个张量符号()是如何维持它的奇点的?对于利奥塔来说符号既可以替换(替代)也可以召唤他们所代表的东西这种意义是去物质化(此外这些东西并不在符号学领域之外它们本身就是符号就像皮尔斯所说世界上充满了符号)然而去物质化()与去强度化()并不完全等同(使某物具有意指功能仍然是一种力量)它为欲望流动()提供了其他机会(:)在利奥塔的思想中符号学的恶名是多重的:虚无主义者、殖民主义者、模拟者、传教士 这些都是对抗张量强度的“去存在之游戏”(如无休止的解码和对意义的追求求助于缺乏和顺从)根据定义张量乃符号额外之力()它们似乎属于一种符号外的秩序 然而这只是一个诱饵 利奥塔(:)提出了这样一个选择:如果我们放弃符号那么我们可进入张量秩序中 但若不放弃则符号学家可以并且能够在适当时重新征服这个秩序 利奥塔的教训更为深刻:“符号不仅是在相互关联中设定的术语、阶段也是在征服之路中变得更清楚明了那也可能是在大批离散中难以分离的、单一的和徒劳的强度”(:)利奥塔德引用德勒兹和瓜塔利的话说所以我们必须非常小心我们所选择的“飞行路线”他没有为了找寻一种新的符号而搬迁他处 因此我万分谨慎引用“离开”()一词 欲望并没有设想一个后符号学乌托邦()哲学家约翰普罗特维()在政治物理学(:)对德里达所说的力量和意义进行了有益的分析将力量从对立的耦合中分离开来从而将延异()与差异()进行了对比 普洛特维指引我们找到了一个重要的隐喻:力量和意义交织在延异的能指场域()其根本的变化是对形而上学对立的诅咒(回想一下鲍德里亚对意义的形而上学要素的批判它给人一种错觉以为摆脱力量)主动力既不存在于先验主体赋予意义的行为中也不存在于形而上学的对立中因为形而上学的对立显然缺乏力量或者表现为它们所包含的等级是自然的 延异的意指力量破坏了所谓的稳定和中立的对立(能指/所指)以及继承下来的哲学传统的层次结构(口语/书写内在性/外在性感觉的/理智的)在这些断裂中释放了新的可能性其中语法学以其图形物质的解放和语音物质的中和作用而超越了符号学(德里达:)“同志们首先要避免的就是假装我们身处别处 我们没有转移我们呆在同一个地方我们占领了符号的领地”利奥塔(:)写道 那些被解释的符号其意义效果被绘制出来这些对“你”“说话”的符号以不同方式感动了“我们”欲望经济学家:像舞者一样开始运动(即使是静止的姿势也保持沉默)利奥塔喜欢他的敌人符号学家们因为他发现他们的结构中存在着张力这种结构可以“掩盖”并抑制它 这就是结构的“伪装”维度该结构可以“掩盖”事件及其影响 符号学家尤其是精神分析学家将情感分配给对立的一方利奥塔给出的例子是弗洛伊德关于爱欲(解除束王梦桐等编译:利奥塔欲望经济论中的张量符号与情感通道缚)和死亡(束缚)的两原则以及歇斯底里的朵拉()案例研究中的咳嗽这样的情感基于难以决断的两方面情况而运作 这不仅仅是两者兼而有之更是一种超越利奥塔写到:“符号通过差异和对立而产生意义同时符号通过力和奇异性而产生强度”(:)但是利奥达对他优先考虑力比多强度的说法进行了限制 首先是因为朵拉强化的喉咙然后是符号化的支架:“秩序无关紧要然而最重要的是同样症状不可避免地会同时有两种可能的解释”(:)但不仅仅是两个 至少有两个甚至更多 从弗洛伊德案例研究到专名()作为张量伪装的主要例子利奥塔指出根据语言哲学专名不太可能被怀疑因为它们单独指代无涵指也没有“系统内的对等物”(:)弗莱希格教授是弗洛伊德偏执狂案例研究中的医生对于利奥塔来说弗莱希格是“卓越的张量”(:)专名是一个旋转的分离杆围绕在施莱伯()身体特定部位(主要是他的肛门)这是弗洛伊德根据法官我的神经病回忆录()进行的分析 弗莱希格不仅仅是一个保护者或迫害者 专名“弗莱希格”()是出现局部强烈“眩晕”的部位利奥塔多次使用此术语表达这样一个张量符号可能被简化为简单的多义现象和丰富的意义弗洛伊德给弗莱西格设下一个严密的符号学陷阱:施莱伯对他医生的同性恋欲望 而利奥塔允许弗莱西格激活医生与病人之间爱恨交织的许多“矛盾的冲动”和释放不是意义而是作为施莱伯身体性欲(例如肛门)的延伸 旋转功能条()围绕着施莱伯的肛门“疯狂地”旋转这肛门就是一个令人眩晕的炙热焦点(:)施莱伯使用弗莱希格这个名字来匿名化他的身体在反俄狄浦斯中德勒兹和瓜塔利一开始就以施莱伯法官对太阳肛门()的幻觉来说明欲望机器的生产力(:)因此利奥塔完成了一个戏剧性转向:专名()不是简单而直接的指代而是充满了不可预测性、强度和匿名性在性欲带的“碎片”上占有一席之地 德勒兹也同意这一点他分享了利塔在克洛索夫斯基()的文学理论中的另一个例子:专名“罗伯特尔”()是“在指定或表现任何人之前的”一种强度(德勒兹:利奥塔:)此外利奥塔(:)在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中提到“艾伯丁”()作为一个专名对叙述者来说是一种“神魂颠倒”()瓜塔利(:)在分析这部小说中也提出了同样的观点在一个涉及亲吻脸颊的情节中他所引用的“符号化过程”被分解为断裂、碎片倍增和感官内爆利奥塔旋转功能条()中的一些特征与欲望哲学()经济资料译丛 年第 期译者注:弗洛伊德在本案例中巧妙运用歇斯底里研究梦的解析及性学三论中的精华力图将理论与实务紧密结合 少女朵拉是一位歇斯底里症患者有呼吸困难、神经质咳嗽、失声等症状 在与弗洛伊德的会谈中她透露了病情之外的一些生活事件比如父亲与邻居 太太的婚外情、邻居 先生曾经突然抱住她并强吻她的唇等 弗洛伊德以精神分析的方式治疗朵拉最终将疾病的成因归于性本能(原欲)的展现和潜抑 参见:弗洛伊德著刘慧卿译朵拉:歇斯底里案例分析的片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很相似 在反俄狄浦斯中德勒兹和瓜塔利以两种方式定义了析取性综合(:):首先就“非此即彼”(/)而言通过区分(排除和限制)而限制术语之间互为条件 这与利奥塔的观点一致被运用于精神分析 第二有内在用途 这里的转变不是同时从一种到两种而是通过多于两者的肯定、通过保持多种析取:“要么或者或者”(:)“弗莱希格”()并非同时是医生和上帝(朋友和敌人)而是比两者都更重要 如果两者都提出了某种解决方案(矛盾的综合相反的决议)相反在一种肯定析取()扩散中“或”()的开放和释放是不受限制的:“这是自由的析取:不同的位置完整地持续存在它们甚至呈现出一种自由的品质但它们都被一个不知名的置换的主体所占据”(:)一个在“或”中飘浮(也可能会飞过)的主体对于德勒兹和瓜塔利来说这些飞行被刻在没有器官的身体上对利奥塔来说张量符号产生了力比多表皮但有一个例外没有铭文:“没有可分配的铭文位置”只有准时的炽热没有具体的发泄”(:)表皮的强度因排他性的析取而减弱 张量符号与析取的内在作用一致 值得强调的是:对德勒兹、瓜塔利和利奥塔来说这并非意义问题(寻找一个能指和所指)这是在力的蒙太奇中高效使用问题德里达认为无论结构主义或是现象学在力的概念化方面()都没有多大帮助 力量是语言的他者()一种“奇怪的运动”没有它力“就不会是它现在的样子”(:)利奥塔在专名中发现了一种强度()这种强度通过不变性被其解释所掩盖 这与德勒兹在意义逻辑()中的解释路线并不遥远该书中卡罗尔()笔下的爱丽丝()失去了她的专名()即“特权标志”()事实上“失去专名是爱丽丝历险记中贯穿始终的重复历险”德勒兹说(:)正是与纯粹转变()的相遇改变了个人身份让我们回顾一下:张量符号()集中力量将强度集中在力比多表皮的碎片上但没有指定铭文位置(表皮保持匿名)张量符号还产生奇点诱发眩晕显示短暂性、炽热、逃避和超越对立位置 利奥塔回避辩证法也没有对控制、性或其他方面进王梦桐等编译:利奥塔欲望经济论中的张量符号与情感通道译者注:德勒兹称所谓的析取性综合()指在一个不可共存的世界中诸种意义事件不可能共存这样就需要对不同的意义事件进行选择进行析取 析取关系对应于合取()关系合取关系表现为集合论上的并集即在一个超验性法则 之下不同的意义事件具有共存可能性即诸种意义事件的合取 但合取关系具有严格限定条件在莱布尼茨那里需要以全知全能的上帝为保障的前定和谐作为合取的条件 实际上此前莱布尼茨单子论假定了一个前定和谐的有着共存可能性()世界这个共存可能性由上帝来保障 但德勒兹那里没有上帝那么也就没有了莱布尼茨式的前定共存可能性没有任何先决条件来保障诸种意义事件之间的可能性 由此可见德勒兹意义的逻辑中最关键概念就是在一个不可共存世界中的析取性综合这个析取性综合导致了本体上事实存在和逻辑上的指称表示意指的循环而正是析取性综合将每一个人、每一个体的选择当成事件德勒兹慷慨激昂地指出:“所以问题在于要认识到个体如何可以超越他的形式、他与世界之间的句法关联去获得事件的普世性传播也就是说通过析取性综合来超越逻辑矛盾甚至超越非逻辑的不可共存性 对于个体来说这必然将他自己把握为一个事件即在另一个个体作用于他自己的实现过程中来把握事件 参见:蓝江意义事件与析取性综合 德勒兹意义的逻辑的事件哲学南京社会科学第 期行分析 利奥塔承认(:)很难遵循智能符号与强度之间的“断层线”()为什么?利奥塔承认(:)很难遵循智能符号和强度符号之间的“断层线”这并非免于混杂()的对立面 智能不会暴露强度 它不是一个安全和永久的“庇护所”()免受脉冲()、流()、肯定()、和过度的强度展示和欲望指控 即使是语言的价值法则()也能在它所调节的基于相似性的不同交换和比较中吸引一些力比多强度的电荷 要理解利奥塔的这一见解关键是观察货币(用于购买面包并与索绪尔引用的瑞士银行发行的其他货币和纸币进行比较的法郎)货币不是一具“死尸”而是由流动物质组成的“活的身体”(译者注:如现金流、货币流)索绪尔在阐释价值理论时没有考虑货币器身(即货币的含银量货币上的印记激发钱币收藏家兴奋不已并取代“面值”的奥秘)他保护(“覆盖”)它不受能量学的影响 同样地他也保护了他援引的棋子因为棋子受规则约束以对抗棋子本身的物质性 利奥塔定义张量符号时努力将能量返回到作为强烈奇点之载体的符号这些奇点明亮地燃烧同时在消散:“它的句法之冰必然是其白炽”(“”:)沟通和不可比性在此被混淆了 利奥塔给了我们一个不可能的情况:流()之有意义的交流传播破坏了它们在价值定律中引入脉冲奇点()使其失效 在欲望经济()接近尾声时利奥塔反思道:“我们对符号系统的恐惧以及对其投资一定还要如此巨大以至于我们需要寻找这些纯粹的立场?”是的引导强度他说不用编造只需释放或遵循张量 是的 是的我对利奥塔和张量符号的选择性阅读强调了他对符号的创造性方法以及他对语言学的“爱”和“恐惧”的重要性 他将强度/能量学引入结构是挑战情感符号的前兆情感似乎不想进行任何形式的符号学伪装 在结束这一章的这一部分时我想回顾一下利奥塔早期在话语图形()中对语言符号的早期研究这是他在索绪尔作品上取得独创性的更直接例子 经济资料译丛 年第 期译者注:视语言为一个“纯粹的价值系统”还是“分类命名集”是现代语言学与传统语言学的分水岭然而现代语言学却从未思考过更无法回答语言何以是一个“纯粹的价值系统”的问题反之语言何以是“分类命名集”的问题却通过自古希腊以来的“词源”语源观预设得到了回答 由此暴露出现代语言学所不曾料想的两个互相联系问题:一是现代语言学实际持有必然导致分类命名集语言观的“词源”语源观二是 世纪的语言学实际仍然为“分类命名集”语言观所支配 索绪尔的符号价值系统语言观之所以未能在 世纪真正确立其根本原因在于我们不曾意识到语源观是一般语言观的基石 如果不能提出为价值系统语言观奠基的崭新的语源观当代语言学就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语言是一个纯粹的价值系统”是索绪尔超越时代的深刻思想它是索绪尔留给今天语言学尚待发掘的丰富而深厚的理论遗产 索绪尔符号价值系统理论也隐藏深刻的理论危机 因此 世纪的语言学面临三个任务:第一依据索绪尔的教程手稿发掘整理出符号价值系统理论体系第二揭示符号价值系统理论自身的深刻危机:旧的“词源”语源观与崭新的符号价值系统观的深刻矛盾第三提出能为符号价值系统观奠基的新的语源观以解决符号价值系统理论自身的深刻矛盾 这是 世纪语言学实现重大突破的契机 参见:肖娅曼索绪尔符号“价值”系统理论在 世纪的发掘与超越四川大学学报第 期肖娅曼黄玉顺语言何以是一个“纯粹的价值系统”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第 期.增厚符号（）标题为“语言符号?”包含了一个显著的干预措施其目的是在符号中找到一个“厚度”()显示出一种基于感官和空间维度的“即时性”()利奥塔对“厚空间”()的理解(:)首先利用了索绪尔(:)对符号的反思认为它具有“能指和所指之间的自然联系”所讨论的厚度问题并没有重新嵌入到索绪尔列举的例子中即语音演变、拉丁语派生、感叹词中“自然力量”的影响所有这些都有“偶然性”元素(:)利奥塔认为被激发的符号是一个“感官能指”()它通过节奏和物质体验接触身体然而他的一个例子不是一个词而是一个视觉符号 就如用两个或多个山脊表示前方有一个“隆起”的路标 利奥塔寻求对象征关系的积极解释而非拘泥于能指与所指关系(因为在索绪尔理论中符号是空的、没有内部它的外部就是语言系统的内部)但在指称的直指上(主要是指代像“这棵树”“这里而不是那里”“现在”正如我在前面提到的)为了理解这一点“语言的排列在词语上以及词语之间产生节奏这些节奏与话语所说的东西在我们身体上激起的节奏产生共鸣”(:)这个论点是张量符号的前身因为指涉本身是在厚度和有节奏空间中遭遇的一种力 利奥塔(:)将他的分析建立在符号和事物之间的区域然后反驳德里达宣称在文本之外的“边界空间”(一种“世俗类型的空间具有可塑性和大气空旷性”)中存在着“动机”“厚符号”()是利奥塔批判哲学和符号学计划中张量符号的前身 在另一个论点中利奥塔发现索绪尔关于“定义明确的研究对象”(语言)的讨论中有一个混乱的因素与言语相反因为这种混合本身就提出了深度、距离和名称的问题 利奥塔声称指示性与所指性互换后者充其量只是显示一种虚幻的深度(:)杰夫本宁顿()在其研究成果利奥塔书写事件(:)里传达了毁灭性结果:“语言学家注定与所有言说者一样的命运:我们说话时不能不追踪我们的话语与其对象之间的距离”:简单地说话语的对象就是语言本身这促使话语在反对它的话语中追踪同样的距离从利奥塔对索绪尔的解读来看他将能指与所指间意义关系之纵轴与符号间价值之横轴形成 度交叉综上所述这些适当的相互依赖关系可用这种方式表达:符号需要意义反之亦然然而符号和意义都是与其他符号之差异形成的结果因此是价值的衍生物(:)在“垂直深度”和符号之间的一种伪外在性()中厚度也可被想象为存在于意义里例如在切割一张纸的类比中(“一个人不能切割正面而不切割背面”)(:)然而这些都是关于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如何围绕特定切入点构建的“认识论幻觉”()例如为了系统(内部性)而参考(外部性)或为了仅仅同步改变内部系统而参考外部现象(历史和物质性)因此利奥塔将符号中的厚度幻觉()转移到词与物之间的话语边缘迈向非语言领域 厚度带来了参考的困惑引入了感官和视觉并重新引入了动机:“因此王梦桐等编译:利奥塔欲望经济论中的张量符号与情感通道由命名引入的准可见空间与语言空间的无动机功能完全不同”(:)对于符号学家来说一个指示标志()是否需要一个实际参照物是一个有激烈争论的话题如果有人认为它不需要那么利奥塔的立场就不那么有吸引力了 然而如果在指示词的情况下意义在某种程度上受到命名的污染以至于所指与所指的区别也受到了困扰那么利奥塔对索绪尔内部语言学中不稳定性的洞察必须承认“距离”、感觉场、深度和厚度 这就是他如何将形象与名称联系起来 但是像艾柯这样的符号学家坚持认为在考虑诸如单词和手势(“这个那个”和手指)的例子时指示语不需要“可测试的指示对象”(:)非言语的肢体手势显示了利奥塔在符号学框架内所识别的一些特征(强调手指所指物体的接近或距离以及动态性、表现力)然而在艾柯(:)关于“这个那个”和“这里那里”的评论中理解这些术语可能不会涉及任何非语言的问题(“即使预设的事件或事物不存在或从未存在过”)在艾柯看来“我们的理论排除了与指称物的物理联系并将亲密程度视为一种所指内容”(:)这与利奥塔的立场截然相反在利奥塔的立场中距离无论它是什么都是空间化的而不是意识中有所指的 现在艾柯可能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重复利奥塔所争论的语言学家的命运即将语言(或者具体地说符号)作为他自己话语的指称对象尽管他的话语排除了指称对象虽然艾柯试图通过建立一种符码理论来解决这个问题在该符码理论中命名所传达的不是指涉物而是“文化内容”但如果不这样想那是幼稚的(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指代谬误”)!利奥塔不是这些天真的人之一两位思想家似乎都同意索绪尔对所指的处理有点不明确对于利奥塔(:)来说所指似乎是模仿一个被排除在外的指称 利奥塔的立场是极端的:“除了海市蜃楼没有所指”正如本宁顿(:)正确强调的那样这既不是对索绪尔思想中错误的纠正和恢复也不是对指称性的重新引入而是一个将厚度引入结构语言学核心的机会即把深度和视觉引入到基于价值轴的可读的平坦空间 但利奥塔的理论并没有结束这种区分在这种区分中一个极点(深度和视觉)是有价值的因为他随后提出在最形象的背景中寻找话语 然而我的目标并不是对利奥塔的系统进行全面解释 我只想说一句关于形象化和能量学的争论之间的联系结合了使用专名和命名过程中结构语言学的力量部署 作为优先性例子这与语言哲学和许多符号学中公认的智慧背道而驰 利奥塔不需要一个真实的客体作为所指对象来验证他关于话语中的视觉边界空间理论()相反物体以各种伪装和不同程度的现实考验而显现例如可被验证的行为和可以交流的名称以及在寻找物体过程中可能通过绘画等图像实现的幻想(利奥塔:)关键的符号学问题是:我们不是放弃符号学去调查那些发出奇怪的、相互竞争的、匿名强度的()符号而是接受充满这种强度的符号本身作为探究它们所诱发的情感和转变()之分析途径 那么情感如何与意义相交呢?.情感理论（）答案是尴尬的至少一开始是这样 其中一个来源是布莱恩马苏米(经济资料译丛 年第 期)的书虚拟的寓言()该书宣布了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通过恢复身体与变化之间运动/感觉(/)的中间环节来刷新文化理论 文化理论(包括符号学)缺乏过程意识()而且过于网格化()它以理解的方式将身体固定下来尤其是在识别局部表现和抵抗方面 马苏米想要给物质和运动赋予潜能、过程性、动态性、强度并回到身体:“在符码()、文本()和意义()之前重新思考身体、主观性和社会变化在运动、情感、力量和暴力方面的问题”(:)其要求有很多如:放弃语言编码把运动放在位置之前重回皮尔斯对连续性()的关注(马苏米自己在他后来一本书外表与事件(:)中重新引用皮尔斯关于连续性的观点指出任何实际感觉周围都闪烁着虚拟的情感过剩)拒绝先前存在的阻止运动且不够抽象的解释网格()这样的网格会消磨转变结构可扼杀事件 语言可以通过符码“抑制强度(情感)”“在这些符码中所有最终排列都是基于自我一致性的非变量生成规则”(:)过程必须先于意义和符号发生()苏米阐明的一般问题是努力将运动重新编码:“毕竟是有所指和定位的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如何将运动重新添加到画面中 但将运动添加到静止状态就像将一个数字乘以零而得到正的乘积一样简单”(马苏米:)尽管该项目的开发和实施过程中存在着丰富内容和细微差别但由于缺乏对后结构主义贡献的持续反思就像利奥塔和德里达在思考关于强度、力量和意义方面所做的努力导致了另一个问题:这一运动可能并没有从符码、结构和话语中完全消失 当然在索绪尔研究项目及其主要解释者的工作中力量的搅动程度仍然存在争议但至少诉诸于拉康著名公式:/大写的能指超越小写的所指(/)能指与所指这两个秩序“最初被抵抗意王梦桐等编译:利奥塔欲望经济论中的张量符号与情感通道译者注:虚拟的寓言是在众多讨论“身体”的当代文化研究著作中带我们从运动与感觉的关联出发经过对情感与身体的富有洞见的探索最终抵达对“自然文化统一连续体”的创造性重新认识 充满了实验性质不乏冒险色彩充分体现了作者的创见也将对文化研究产生长远影响 在本书中感知()用来指定向于物体的经验而感觉()则指“对感知的感知”或自我指涉的经验感知属于现实的停止和趋于静止的维度(也扩展至源自于此的次级回溯运动与可能性的生产有关)而感觉属于通道或直接经验的连续性的维度(因此直接呈现为潜能)感知是分割的有精确的能力而感觉是展开的是结构模糊的(即威廉詹姆斯认为伴随着经验之流的那个“边缘”)感知使量化得以可能而感觉总是关乎性质 感知是外指的(延展)感觉是内指的或自指的(强化)必须指出这一用法与实验心理学和分析哲学里的通常用法绝不相同在后者中“感觉”与“感觉材料”同义感觉材料被理解为离散的刺激或被动的感觉输入是经验的基本构成单位 感觉材料联系在一起形成感知 但在本书观点中经验无法从离散元素的连接或联系中产生 连续和离散一样是“基本构成元素”关联和个体一样是根本的 而且在每一经验中(不管在什么层面上)也存在一个行动维度(如果只是靠连续和离散共同到来才产生 想一想量子论)这就使任何对刺激反应或输人输出模式的基本依赖都不再有效也使任何简单的主动被动框架失效()参见:布莱恩马苏米()著严蓓雯译虚拟的寓言河南大学出版社义的屏障所割裂”(:)更不用说他关于所指在能指之下“滑动”()的观察(:)这将提供一些例子用以说明某些版本的符号如何统领()力量和运动 例如巴特(:)重申利奥塔对符号中深度错觉的观察并补充说拉康将压抑的“价值”归因于障碍()安东尼威尔登(:)指的是拉康对索绪尔符号的“倒转版本”()并熟练地追溯了这个版本所经历的变化 如果通过后结构主义重新审视语言学转向并不会导致一些人认为的符号学停滞形式的“僵局”(“”:)人们已注意到皮尔斯重要性依然如故尽管他站在符号学之外经常被称为符号学的解药()并在马苏米无数实用主义思想()架构和符号学问题提出中反复出现 正如瓜塔利()曾经指出的那样他希望加强欧陆索绪尔符号学()和美国皮尔斯符号学()之间的区别通常倾向于后者因为其不“依赖语言学”(:)并且经受住了语言学兼并符号学的多次尝试利奥塔的后结构主义和批判符号学思想回应了情感理论家对符号学的指责将激荡人心的力比多(欲望)冲动注入符号中 上文提到了对权力缺乏反思但结合瓜塔利的方法进一步反思这个问题是值得的 他追问权力是如何固化成型()于意义之中 通过主导性语法和重复性结构(如叠句)进行编码这些语法结构加强了适合资本主义交际需要的恰当言语标准符号学分类操作是为了从创造性飞越的跨语言强度中选择墨守成规的元素但也要尽可能地制造它们并扼杀能指潜力并强加连贯的抽象以便消除任何持久的突出问题 语言内部差异的一个很好的例子是主题式互联网模因()的激增其语法之幽默、作者之不定、风格之一致更不用说不敬和无关紧要了()这些精心设计的视觉和文本联结有助于推广这 经济资料译丛 年第 期译者注:拉康的能指所指概念直接来源就是索绪尔索绪尔认为:“语言可以比作一张纸:思想是正面声音是反面 我们不可能切开正面而不同时切开反面”(普通语言学教程)而索绪尔认为的语言符号以及能指和所指的关系如下:索绪尔语言符号 概念/音响形象 所指/能指/但所指与能指之间的关系是任意武断的()即符号具有任意性 拉康质疑索绪尔的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对称性和平衡性 他颠倒索绪尔的能指与所指规则以此显示能指对所指的优越性和本源性 拉康语言符号索 音响形象/概念能指/所指 /.能指对所指具有一种积极地统治的力量而所指只能在能指之下悄悄滑动并成功抵御着解释者试图定位和划界能指和所指之间的斜线表征两者之间分离和断裂拉康将其描述为一种对抗“意义”之障碍()正是通过能指与所指能指与能指之间的断裂主体潜意识的某些方面就会被揭露出来 参见:禾木从所指/能指到能指/所指 论拉康对索绪尔二元论的批判现代哲学第 期肖娅曼吕彦索绪尔语言符号的“能指”是什么 对我国语言学界“符号”观的批判社会科学研究第 期译者注:在与文化相对的自然领域生物学者已经提出“基因”()概念用以表达生物自然性状的复制和延续 在文化领域道金斯()在 自私的基因一书中提出“模因”()概念即任何一个模因都具备遗传、变异和选择三个特征 以文化意义传递为功能的模因与以生物信息传递为功能的基因共同构成模态两个及以上模态构成为多模态:网络上也被翻译为“表情包是(绘图文字)的升级版用视频、图片、声音、动图、文字等多模态符号来表情达意 参见:张晓霞多模态时代教与学的符号学意蕴中国教育科学(中英文)第 期.:.些玩意儿:机械俚语式表情符号、故意拼写错误、首字母缩略词(以及许多简称和略语)网络表情包(即)的语法性不仅仅是一种偶然特征一种言语特征而是将语法性置于“持续变化”中与业余摄影和受欢迎的排版相结合具有可识别的程序但没有作者归属(德勒兹和瓜塔利:)此外瓜塔利(:)探究意符陈述如何“结晶”()强度 在意指弥散的话语场域含纳情感和欲望的多重强度结晶也即固化成型或具体化 然而这种结晶并不局限于索绪尔体系中意义和价值的相交轴也不局限于情感理论家所抵制的非常乏味的差异性同时也不局限于许多其他结构性定界冲击的标记()故此利奥塔努力使张力流()复杂化 正如贝特尔森和墨菲(:)继瓜塔利之后所说“符号在情感维度上从严格的语言公理学()中迸发出来并且表现出非话语方面一种超越话语限制的行为”这里提出的建议是对其他过度编码意义()的病态理解()可能会释放、接收或传输解码不足()和其他解码即非话语性强度()正如我在第一章中所讨论的瓜塔利提出了话语(时空能量坐标、句法)和非话语(病态的、情感的、强度的)两个场域之间的关系其对立程度低于相互重叠的术语前提是它具有两种张力 在病理场域中存在少量的话语供给它们被用来辨别、调速和自我实现 因此病态生活()需要一定数量的话语但因为话语试图抹杀病态理解以追求自己的目标即直指和可定位的外部参照病态体验()必须动员力量使话语偏离这些目标为其找到新的角色 但矛盾的是瓜塔利(瓜塔利:)承认话语可以说是基于病态体验因为所有主体化都有病理学基础 因此瓜塔利没有进行二值化()处理而是创建相互叠加()这些概念表明了符号和情感之分殊 因此符号学并不是一个单独范式而是为情感理论化提供了手段来表达身体之间的接触并对关系的虚拟潜能进行开放性交流即使某王梦桐等编译:利奥塔欲望经济论中的张量符号与情感通道译者注:病态分析(病态理解、病态体验、病态生活等)源于病迹学病迹学源于精神分析心理学 病迹学从精神医学的角度来分析探究异常性格、错综的内心纠葛、疾病史和其艺术创作之间的关联揭示这种关联在他们的个人生活及创作活动和作品中所起的作用和意义 它尤以艺术家的病理发展过程和创作本身之间的互动关系为主题 最先提出病迹学这一用语的是德国的梅比维斯(.)他从 世纪末开始对歌德进行研究他发现歌德的躁郁症周期为七年 躁郁症是精神抑郁和亢奋交替或单独周期性出现躁状态时自大狂、易怒、话多、意念飞跃、思绪狂奔、行动力强 郁状态时心情抑郁、失眠、活动力减弱、自杀倾向增强 作家在躁状态时写作速度增快、作品量增加多奇思异想因此文体和内容也会相应发生变化 在每七年一次的狂躁状态中歌德的创作生涯就出现一次创作的高扬期歌德的许多杰作就产生在那时 接着他又对尼采、卢梭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奠定了初期病迹学的基础 进入 世纪后弗洛伊德提出了“潜意识”、“人格结构”、“释梦”、“心理防御机制”等理论推动了精神医学的迅猛发展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精神医学开始从只把狭义的精神病作为研究对象的时代进入到了一个全方位地研究精神各层面上的各种问题的新时代 病态分析和病迹学就是在精神医学的研究基础上逐步发展建立起来的 参见:张蕾狂气、病迹学与文学创作文史哲第 期张艺后经典叙事学的疾病叙事学转向天津外国语大学学报第 期些符号倾向于静态矩阵()它们擅长捕捉、包含和分解 这并不意味着符号学建立在情感的基础上即前社会和前语言的情感与被情感的身体能力 这里没有起源没有需要恢复和重新激活的早期状态 相反“转向”()的第一个曲线是在意义、符码和话语之前应重新思考境遇、运动和强度 强度的“无社会性”()或多或少得到了认同鸡和蛋的问题最终被放弃了(克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