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中介语语料库的汉语意外表达偏误分析.pdf

Modern Linguistics 现代语言学现代语言学,2023,11(8),3338-3344 Published Online August 2023 in Hans.https:/www.hanspub.org/journal/ml https:/doi.org/10.12677/ml.2023.118453 文章引用文章引用:徐柳.基于中介语语料库的汉语意外表达偏误分析J.现代语言学,2023,11(8):3338-3344.DOI:10.12677/ml.2023.118453 基于中介语语料库的汉语意外表达偏误分析基于中介语语料库的汉语意外表达偏误分析 徐徐 柳柳 湖南医药学院国际教育学院，湖南 怀化 收稿日期：2023年6月27日；录用日期：2023年7月31日；发布日期：2023年8月10日 摘摘 要要 人们常被戏称为情感动物，意外就是不可缺少的一种情绪。中文作为一门意合语言，句式词汇灵活多变，人们常被戏称为情感动物，意外就是不可缺少的一种情绪。中文作为一门意合语言，句式词汇灵活多变，在表达意外语气方面有多种表达法，给留学生造成了很大的习得困难。非母语者就常常容易将“竟然”在表达意外语气方面有多种表达法，给留学生造成了很大的习得困难。非母语者就常常容易将“竟然”“居然”以及“尽然”混淆“居然”以及“尽然”混淆,此外，留学生们也很难习得“谁料此外，留学生们也很难习得“谁料”“”“怎么”这些地道典型的意外表达。在怎么”这些地道典型的意外表达。在此背景下本文以意外范畴的前沿认识为基础，提前调查问卷后确定了具有研究意义的典型中文意外表达此背景下本文以意外范畴的前沿认识为基础，提前调查问卷后确定了具有研究意义的典型中文意外表达法，收集分析在北语法，收集分析在北语HSK动态作文语料库以及暨南大学书面语语料库相关语料后，动态作文语料库以及暨南大学书面语语料库相关语料后，本文首先探讨了留学本文首先探讨了留学生意外表达法习得偏误语料的语义、句法、语用偏误类型，认生意外表达法习得偏误语料的语义、句法、语用偏误类型，认为偏误主要因为忽视逻辑语义关系、意外为偏误主要因为忽视逻辑语义关系、意外表达法自身过难、过度规则化和学习者的回避策略造成。最后提出了三大类教学建议即巧用语义深层逻表达法自身过难、过度规则化和学习者的回避策略造成。最后提出了三大类教学建议即巧用语义深层逻辑链条、强调对比分析和聚焦教学重难点。辑链条、强调对比分析和聚焦教学重难点。关键词关键词 汉语意外标记词汉语意外标记词，偏误分析偏误分析，对对外汉语教学外汉语教学 An Interlanguage-Corpus Based Error Analysis of Non-Native Students Learning Chinese Miratives Liu Xu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School,Hunan University of Medicine,Huaihua Hunan Received:Jun.27th,2023;accepted:Jul.31st,2023;published:Aug.10th,2023 Abstract People are often humorously referred to as emotional beings,and surprise is an essential emotion.Chinese,as a semantic-based language,has flexible and variable sentence structures and vocabu-lary.It presents various expressions for conveying unexpected meanings,which poses significant 徐柳 DOI:10.12677/ml.2023.118453 3339 现代语言学 challenges for foreign students in their acquisition process.Non-native speakers often tend to confuse“jing ran”,“ju ran”,and“jin ran”.Additionally,foreign students find it difficult to acquire authentic and typical expressions like“shui liao”and“zen me”for expressing unexpected situa-tions.Against this backdrop,this study is based on the cutting-edge understanding of the domain of unexpectedness.Through a preliminary survey,it identifies typical Chinese expressions for unexpectedness that have research value.Through the collection and analysis of relevant data from the HSK dynamic composition corpus and the written language corpora of Jinan University,the study firstly explores the semantic,syntactic,and pragmatic errors in the acquisition of unex-pected expressions by foreign students.It argues that the errors are mainly caused by neglecting logical semantic relationships,the inherent difficulty of unexpected expressions themselves,ten-dencies towards over-regularization,and learners avoidance strategies.Finally,the study pro-poses three categories of teaching suggestions,namely,utilizing semantic deep logic chains,em-phasizing contrastive analysis,and focusing on teaching key difficulties.Keywords Chinese Miratives,Error Analysis,Teaching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 Copyright 2023 by author(s)and Hans Publishers Inc.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CC BY 4.0).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4.0/1.引言引言 近年来，西方学界普遍认同意外范畴的独立性，即 Mirativity 的概念。胡承佼提出汉语有四种表现意外表达的形式1。其中一些学者也认为独立性实质上扩大了意外表达法范围，将“怎么”“谁知道”等词纳入范围2。学者们主要针对具体的表达法如“偏偏”、“偏”、“竟然”、“居然”等进行本体探究。比如石定栩&周蜜针对语气副词“偏偏”及“偏”进行了分析，探讨不同表达语法、语义与小句位置异同3。这些研究为本文深入展开偏误分析提供了理论借鉴，部分语料偏误判断准则参考了前人们对具体意外表达法的语法、语义及语用等描述。本研究对近 400 名中文母语者投放了关于汉语意外表达法的研究问卷，按照词频高低将“偏偏”、“竟然”、“居然”、“谁知道”及其相近的副词选定为本文研究对象。并采用北语 HSK 动态作文语料库、暨南大学留学生书面语语料库进行关键词检索，通过对典型留学生意外表达法的偏误语料进行归类和原因探析，将有助于对外汉语教学的展开，一线老师可以调整教学策略，为留学生们习得汉语降低难度。2.偏误类型偏误类型 2.1.语义偏误语义偏误 语料库中关于汉语意外表达法常出现的语义偏误主要由两类组成，即语义逻辑链条断裂以及近义词混淆。2.1.1.语义逻辑链条断裂语义逻辑链条断裂“偏偏”语料(1)有些人眼高手低，偏偏拖拉，不顾社会，不顾人家。(HSK)Open AccessOpen Access徐柳 DOI:10.12677/ml.2023.118453 3340 现代语言学 (2)现代人崇尚自由，什么都讲求选择生儿育女、职业、居住地、个人风格偏偏在出生这件事情上，没有一个人可以选择。(HSK)李红提出“偏偏”一词的深层逻辑语义结构 ABCDE，其中意外表达法“偏偏”多出现于 D 小句，同前一句语义对立4。以第(2)句分析，其中 A 为“现代人崇尚自由”，B 省去，C 为“什么都讲选择，如生儿育女，职业，居住地等”。D 为“没有一个人可以选择出生”。“什么都选择”和“没办法选择出生事实上形成了一种逻辑对立关系，这满足了“偏偏”一词逻辑语义结构条件。相反第(1)句出现了语义逻辑链条断裂。“有些人眼高手低”可以理解为客观条件即 B。同时通过第七版现代汉语词典对眼高手低的字典释义，可以推出 C：这些人标准高，但自己也做不好5。D 项与 C 项并不构成逻辑对立，因为眼高手低的人既可能做事拖拉，也可能不拖拉，这两者没有必然联系。从逻辑语言结构的角度而言，这并没有产生完整的逻辑链条，也就产生了偏误。“竟然”语料(3)一位从马来西亚来的女同学跟我们打排球的时候，他竟然变成了一个很善良的人，一直表扬这位女同学。现代汉语字典中通常将“竟然”解释为出乎意料，这是一种典型的意外表达法5。借用上文分析“偏偏”时涉及的语义逻辑链条，“竟然”作为一种反预期表达，其 C，D 两项也是对立关系。我们可以对每个命题的子命题进行逻辑关系分析。例句(3)中，“一位从马来西亚来的时候”和“他变成了一个很善良的人”可以分别作为 A，B 项，可由 A 合理推出 C，如：“我们可能了解了一些马来西亚的文化，因为是马来西亚女生，可能会在沟通中进行文化交流。但是，无论 C 具体表现如何，B 都不是它的逻辑对立命题，在这种情况下，例句(3)难以营造一种反预期效果，即出乎意料。2.1.2.近似词混淆近似词混淆“竟然”语料(4)不过竟然已经愿意走出这座伟大的城墙后，就应当做迈出成长的第一步。(5)就算你不喜欢这位朋友也好，但朋友之间是不存在着“背叛”或“怨恨”的，竟然缘分已注定要与他相识，但他毕竟曾在你生命中留下许多回忆的朋友。(6)我竟然觉得吸烟是不好的事，但我还是能理解吸烟的人的心情。(7)我跟他的妻子聊一会儿，然后到客厅去看时，我那小小的四岁的弟弟即然躺在沙发上，嘴里边还放着一跟烟。留学生在实际使用“竟然”时容易与多种逻辑连接词混淆。句(4)与句(5)都是先提出一个前提，再加以推论。如“愿意走出这座伟大的城墙”为前提，“应当迈出成长的第一步”为推论，依语义逻辑，学习者理应将两句中的“竟然”换成“既然”。同时，句(6)中，“如果说话人觉得吸烟是不好的事情”与“那么他能理解吸烟的人的心情”存在转折关系，因为他理解了吸烟人士。此处应该把“竟然”换成“虽然”。第(7)句中，“即然”并不存在于中文表达，“小小的四岁孩子会惬意的吸烟”显然违反了我们的常识和预设，所以此处应该使用反预期表达法“竟然”，仔细分析“即然”、“既然”及“虽然”这些易混淆词语，都含有相同的词素“然”。而含有相同音素j的 X 然类词语对留学生习得汉语提出了挑战。“怎么”语料(8)老外学习汉语，很难，可是，我有一位中国朋友帮我学汉语，所以我的汉语进步怎么快。(9)如果你想欺骗人，不管你的诡计怎么荒廖的，在网上就能找到相信你的人。现代汉语词典中将“怎么”归为代词，并具体解释为：询问性质、状况、方式和原因5。郭继懋提出对“怎么”一词的语义理解中，其语法意义与方式、原因这些情状与情状之间结合而成的临时意义相徐柳 DOI:10.12677/ml.2023.118453 3341 现代语言学 互交融，其中意外表达法和“原因”情状密切相关6。结合例(8)与例(9)可知，此处“怎么”并没有表达询问性质或状况，可理解为汉语进步之快和诡计之荒谬，更适合用“多么”，学习者也容易对“怎么”、“多么”、“这么”这类形近词产生混淆。2.2.语法偏误语法偏误 现有语料中关于汉语表达意外的典型的语法偏误主要为语序颠倒和成分残缺。2.2.1.语序颠倒语序颠倒“偏偏”语料(10)如果这些人体会到代沟是两代人之间必然发生的事，可能他们不会偏偏把对方变成自己所愿意的样子。(HSK)(11)这时，偏偏母亲认为玩具是被偷了。(HSK)(12)可是偏偏有些人喜欢太安静的地方。(HSK)例句(10)“他们不会偏偏”中“不会”位于“偏偏”前，不符合“偏偏”一词的句法规律，应该改为“他们偏偏不会”。“偏偏”作为典型的评注性副词，能够在日常交流中对之后的部分起到强调的语用作用4。第二类语序偏误主要来自语气词的突出焦点作用。以第(12)句为例，“偏偏”一词放在“有些人喜欢太安静的地方”前，对这一完整事件进行评注，表达说话人对这种现象的一种出乎意料的惊讶情绪，反预期效果针对的是这种行为的施事者即有些人。例句(11)也存在此类偏误。学生在作文题“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中提及，写作重点是母亲的意外之举而不是说话人本身的意外情绪。例句中“偏偏”置于母亲前，话题是时间，“偏偏”是承接时间对“母亲认为玩具被偷了”进行评注。事实上，该学生想对“认为玩具是被偷了”这一行为进行评注，存在语序颠倒。“竟然”语料(13)竟然这一座高山的一座庙里，一个和尚也没有。(14)心里很想得到她的表扬，便偷偷看她的脸色，竟然她大叫一声，哎呀！张飞祥基于北大 CCL 语料库的分析得出“竟然”不可以用在主语前，只能用于主语后，基本组成句式为成分 A+竟然+成分 B 7。句(13)中，“这样一座高山的庙里”为成分 A，“一个和尚也没有”为成分 B。常理推断和尚应该呆在庙里，更何况是这样的适合修行的高山，所以这句话违反了说话者的预期，成分 A 与成分 B 之间应该用意外表达法“竟然”连接，使用也应符合“竟然”的句法规则。修正后的第(13)句为“这一座高山的庙里竟然一个和尚也没有”。同理可分析句(14)，“她”为成分 A，“大叫一声”为成分 B，事实上应该用“竟然”放在两个成分之间。2.2.2.成分残缺成分残缺“竟然”语料(15)啊，竟然是老师打来的电话说可以为我补补课，班级里正好有同学去，让我也跟着去。(16)于是竟然心满意足了起来，通过阿 Q 这个人物，鲁迅让我们读者能够更加了解当时的任务，他们跟阿 Q 一样。(17)啊哈，竟然成事了！从成分 A+“竟然”+成分 B 的构成句式可知“竟然”不能单独做成分，而以上三句就出现了主语残缺7。以(17)句为例，说话人之前显然没有预料到能成事，所以当事情真实发生后，他觉得非常惊讶。事实上，“成事”这个行为在书面表达中必然缺少主语，一定是某件具体的事情成果，理应改为“啊哈，这竟然成事了”。“这”可以充当代词，在句子中是成分 A 的作用。同理可得，当带有“竟然”的句子徐柳 DOI:10.12677/ml.2023.118453 3342 现代语言学 出现了成分缺少偏误时，我们要在“竟然”前补充成分 A。句(15)可以改为“这竟然是老师打来的电话”。“谁知道”语料(18)如果你有兴趣和适合我的条件，我们可以见见面，聊聊天，互相了解，谁知道我们有缘分。“谁知道”是一个非典型话语标记，因为句中的“谁”并没有具体的指代目标，全称量化意味不明显，带有对命题的不确定性8。此处“谁知道”后应跟一个选择问句表示不同情况。哪怕对方适合我的条件，两人也见了面，聊了天，我们也不一定会有缘分。因此，这句话应该改为“如果你有兴趣和适合我的条件，我们可以见见面，聊聊天，互相了解，谁知道我们有没有缘分。2.3.语用偏误语用偏误 关于汉语意外表达法的语用偏误主要分为语气不当与标点符号误用两大类。2.3.1.语气不当语气不当“竟然”语料(19)当那只狗回来的时候，我没想到它竟然叼着一台电视回来。(20)另一个人听他的第一位顾客这样说后，很受打击，心里想，这已经是我尽量最大的努力做出的最好的作品了，竟然连这个价钱都达不到！于婷婷仔细探讨了“竟然”和“居然”的语用差异，如“居然”的语气更强，更深地表达一种出乎意料。同时“居然”一般用于评注不好的事件，如“我居然在路上摔了一跤”，体现了说话人的出乎意料以及抱怨9。因此例句(19)与例句(20)都出现了语用失误。虽然“竟然”与“居然”都能表达反预期效果，但狗叼电视实在过于违反常理，用“居然”更加恰当，更符合强烈语气。例句(20)理应体现出说话人的言外之意，即对于自己的作品不受欢迎的一种负面情绪。但是原句中“竟然”一词使句子趋向中性化，虽然句子本身没有语法错误，却在实际交流中丧失了语用的准确性，让母语者觉得奇怪。2.3.2.标点符号误用标点符号误用(21)谁知道听听他们的声音，我就不会那么想了！从形式上看，“谁知道”在句(21)中没有和其他语法成分结合而是单独存在，这说明它已经具备话语标记的一定特征，依据杜莉莉对谁知道的三种分类，句(23)中，“谁知道”应属于第三类反预期表达，即陈述句10。因为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一听到他们的声音，我“竟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因此，这里的“谁知道”也是表达一种出乎意料的情形，句(21)为感叹句，但是如此一来，事实上就与这句话存在较大的偏离。这种偏离在语法上并不是严重的失误，但是却造成了语用的偏误，应该将感叹号改为句号。3.偏误分析偏误分析 3.1.忽视逻辑语义结构忽视逻辑语义结构 没有中文母语语感基础的留学生在实际交流中往往过于随意，不强调逻辑，加上汉语中逻辑标记词种类众多，经常会输出让人苦笑不得的句子。虽然这句(1)乍一看并没问题，情感色彩都一致贬义，但如果对句子每个部分进行细致梳理，“眼高手低”以及“拖拉”并不能构成一种对立的关系，那么在这里使用“偏偏”这个反预期标记词也就不太恰当。类似“偏偏”的意外表达法中出现的语义偏误，很多都是因为留学生自己都没把说话的逻辑厘清。3.2.意外表达法自身过难意外表达法自身过难 意外表达法由于概念的抽象性对使用者中文语感提出了较高要求。比如“竟然”与“居然”在不同徐柳 DOI:10.12677/ml.2023.118453 3343 现代语言学 的语境中拥有不同语用功能。这两词虽同属评注性副词，但是存在着细微区别。此外，本文研究的部分典型意外表达法存在着字音字形中语素相似的情况，会加重学习者在习得过程中的认知困难，“竟然”、“既然”、“居然”为代表的 X 然类意外表达法就是典型代表。3.3.过度规则化过度规则化 对于中低水平的汉语学习者，他们常常倾向于滥用已经学习的知识或者是语法规则。关于“怎么”一词的讲解常说“怎么”之后接动词表方式，如“怎么做”“怎么说”等。留学生们将“怎么”后直接加动词作为了可以无限套用的规则，但事实上“怎么”这个词也有不同的语义小项，之前提及的规律仅仅符合表示方式这个小的义项。“怎么”也是一种表示出乎意料的意外表达法。3.4.学习者“回避策略”学习者“回避策略”语料分析中发现关于留学生意外表达法的语料条数较少，考虑到意外表达法在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这是一种学习者回避策略的体现。我们的语料分析中“怎么”“谁料”的出现频率相对其它典型的意外表达法要少很多，但是在前期调查中母语者却依旧认为“谁料”“谁知道”都是典型的意外表达法，而这种典型甚至可以脱离语境本身来直接判断其中的反预期。留学生们倾向于避免在作文中使用陌生的词汇，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新词”被检索的频率，从而降低了错误率。4.教学启发教学启发 4.1.巧用语义深层逻辑结构巧用语义深层逻辑结构 虽然说汉语是一门意合语言，事实上语义之间仍可挖掘深层逻辑关系。学界对于典型的表达法都进行过语义剖析4。因此，对外汉语教师在初步进行教学时可以借用这些公式对学生进行概念传导。一方面这种公式简单明了，如本文中对“偏偏”进行偏误分析，通过几条具体逻辑链条推导，就可以理清思绪。另一方面，这种公式法不同于传统公式法，即分句，主语+偏或者偏偏+动词短语，而是以句子的逻辑关系为串联，对留学生来说语法知识要求门槛低，更容易掌握。此外，这种公式法也更加灵活，并没有为学习者的汉语语言设置模板，有利于留学生之后的汉语学习。4.2.运用对比教学运用对比教学 对外汉语老师们在实际教学中可以采用对比教学，巧妙选择对比对象，依据本文偏误语料分析情况，第一，老师们可以将形似的意外语料进行对比，比如“怎么”和“多么”。第二，老师需要对一词多义项情况进行显性对比分析。比如说关于“想不到”不同类型的语言形式等。因为这种区别往往很难发现，通过这种提前对比能更好地帮助留学生习得。第三，老师也需要对留学生的错误进行及时反馈，对于特殊形式或者常犯错误进行显性讲解，这样可以帮助留学生加深理解，争取牢牢记在心里。如例(21)，因为标点符号而产生了语用偏误，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只需要老师们显性讲解一次，学习者可以有效避免相关偏误。4.3.聚焦教学重难点聚焦教学重难点 教学中的侧重点即对不同类型的意外表达法进行侧重讲解以及对特殊案例进行突出强调。基于目前偏误语料，留学生在使用不同的意外表达法时，会倾向出现不同的偏误类型。正如“偏偏”意外表达法中，留学生一般会出现语序偏误，却较少或者基本不会出现近义词混淆偏误类型。而“谁知道”“怎么”之类的表达法就很少出现语序偏误问题。此外 X 然类意外表达法中近义词混淆这一偏误类型的出现率就很高。包括：“竟然”、“即然”、“虽然”和“既然”之间出现混淆。因此，老师可以借鉴每个类型徐柳 DOI:10.12677/ml.2023.118453 3344 现代语言学 意外表达法的常见偏误类型，教学中有侧重点地给学生进行讲解。参考文献参考文献 1 胡承佼.意外范畴与现代汉语意外范畴的实现形式J.华文教学与研究,2018(1):58-69.2 万光荣.惊讶范畴:类型学研究的新领域J.语言科学,2017,16(6):638-647.3 石定栩,周蜜.“偏偏”“偏”和近义副词辨析J.华文教学与研究,2019(3):1-7.4 李红.对外汉语教学中的“偏偏”研究J.洛阳师范学院学报,2011,30(12):81-84.5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纂室.现代汉语词典M.第 7 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6 郭继懋.“怎么”的语法意义及“方式”“原因”和“情状”的关系J.汉语学习,2001(6):7-17.7 张飞祥.语气副词“居然”和“竟然”的比较分析及教学探讨J.语文学刊,2014(6):13-14.8 董秀芳.词汇化与话语标记的形成J.世界汉语教学,2007(1):50-61.9 于婷婷.试论“竟然”和“居然”的区别J.辽宁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05(11):132-133.10 杜莉莉.“谁知道”多角度分析及教学设想D:硕士学位论文.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