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化视角下公共图书馆古籍阅读推广形式和内容的研究.pdf

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23 年第 4 期（总第 264 期）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指出要激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命力，让收藏在博物馆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活起来1。“活起来”三个字，为我国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指明了方向2。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 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以下简称“十四五规划”）首次将文物与古籍保护并列陈述3，意味着将古籍上升到文化遗产的高度开展保护工作。关于推进新时代古籍工作的意见 提出，加大古籍宣传推广力度，多渠道、多媒体、立体化做好古籍大众化传播4。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 第四十一条规定，公共图书馆应加强古籍宣传，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5。古籍阅读推广是公共图书馆加强古籍宣传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之一，文章从古籍活化的视角出发，调研我国省级公共图书馆古籍阅读推广的形式与内容，探讨活化视角下古籍阅读推广的优化思路，以期为公共图书馆古籍阅读推广的创新迭代提供参考。1古籍活化的内涵1979 年的 巴拉宪章 首次正式提出“活化利用”（Adaptive Reuse）的理念，旨在实现建筑遗产的可持续发展6，而后“活化”逐渐从建筑基金项目 本文系 2022 年中国图书馆学会阅读推广课题“基于游戏化理念的中华传统典籍阅读推广研究”（项目编号：YD2022B69）的研究成果之一。活化视角下公共图书馆古籍阅读推广形式和内容的研究谭翔尹（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摘要：文章从古籍活化的视角对我国省级公共图书馆古籍阅读推广的形式与内容进行了网络调查分析并基于古籍文献价值层次的划分，探讨了活化视角下古籍阅读推广的优化思路，为古籍文本内容的现代性表达、古籍流传历史的情感性浸润、古籍版式结构的实用性普及、古籍装帧设计的艺术性欣赏、阅读推广形式的多元化运用、持续地开展系列主题活动等提供参考。关键词：活化；古籍；阅读推广；公共图书馆中图分类号：G258.2；G252.17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58214（2023）04008706A Study on Forms and Contents of Ancient Books Reading Promotion in Public Library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ctivationTan XiangyinAbstract: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ncient books activation,the article takes network survey method to analyze the forms andcontents of ancient books reading promotion in Chinese provincial public libraries,summarizes the problems and enlightenment.Based on level division of ancient books value,the study discusses ancient books reading promotion optimization thoughts fromthe perspective of activation,i.e.modernized expression of ancient books text contents,emotional infiltration of ancient booksspreading history,practical popularization of ancient books format structure,art appreciation of ancient books apparel design,di-versified application of reading promotion forms,continuous series of theme activities.Keywords:Activation；Ancient Books；Reading Promotion；Public Library阅读推广087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23 年第 4 期（总第 264 期）遗产扩展到对其他类型遗产的保护和利用中。自 2002 年至今，我国关于遗产活化的研究不断升温，研究的演变过程为“活态保护活态传承活态利用”7。在研究过程中，学者们提出对“遗产活化”的理解。唐培等认为，遗产活化是以保护和尊重为前提，通过采用创造性的方式发挥遗产的价值与文化特色，提升遗产服务社会的功能8；王新荣认为，“活化”是一种微循环，借助对遗产外表或者表达方式的更新，将遗产内在的文化价值更好地与现代社会进行融合9。笔者于 2022 年 12 月 31 日以“古籍活化”和“典籍活化”为主题词在中国知网总库中进行检索，得到期刊论文 6 篇。相关研究主要论述高校图书馆、公共图书馆、电视媒体的古籍活化路径，或探讨古籍活化的内涵。张兵娟等认为，典籍活化是将典籍文本中的精神内核置于当代社会价值规范体系中，借助现代艺术表达方式赋予其新的生命10。林明认为，根据服务对象古籍活化可以分为研究型、传承型、学习型和普及型四个层次，包含内容活化和技艺活化两个角度11。因古籍保护工作具有物质文化遗产属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属性12，因此部分学者还从非物质文化遗产视角探讨古籍的活化利用。李明杰认为，古籍版本具有非物质文化遗产属性，应从“传承”“记忆”两个方面开展活化利用13。周余姣等认为，通过宣传推广活动深入诠释蕴藏在古籍中的优秀传统文化，是对古籍非物质文化遗产属性部分的活态传承12。可见，尽管学术界尚未对古籍活化的内涵有统一的界定，但古籍活化的内涵至少包含三个层次：一是在尊重和保护古籍的基础上，深入挖掘古籍文献价值；二是借助现代思维和科技手段，推动古籍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三是让古籍真正走进大众，以更好地发挥古籍在传承中华文明中的作用。古籍活化的基础首先是对古籍的保护与文献价值的挖掘，进而再用现代的表达方式传承推广古籍的文化价值，以实现让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活”起来的目的。2省级公共图书馆古籍阅读推广形式和内容的调查分析阅读推广指向对文献及其价值的推广14，是古籍活化的重要途径之一。根据活动开展阵地的不同，古籍阅读推广分为线下线上两大类型。线下活动采用不同形式对古籍文化价值进行内容推广，常见的形式有讲座、展览、诵读、读书会，此外体验式活动与游戏化活动是近年来阅读推广的创新形式，可用于打造多场景互动式的古籍阅读推广。线上活动主要依托各馆的新媒体官方账号发布荐书推文、短视频等，或者将线下讲座、展览等内容在线上发布，侧重新媒体平台的应用。为了梳理与分析古籍阅读推广的活动形式及内容，文章对线下的古籍阅读推广活动展开分析，对线上的活动不做探讨。省级公共图书馆古籍藏有量较大，古籍阅读推广活动形式丰富，是开展古籍阅读推广调查分析的代表性样本。笔者通过浏览国内 32 个省级公共图书馆的门户网站以及微信公众号（台湾省及港澳地区除外，广西壮族自治区有两个省级图书馆），利用各馆活动预告与总结等资料，对各省（区、市）级公共图书馆在 20182022 年举办过的讲座、展览、诵读、读书会、体验式活动、游戏化活动六种形式古籍阅读推广活动进行统计（见表 1），发现讲座和展览是各馆普遍采用的形式，其次是体验式活动、诵读、读书会，游戏化活动最少。2.1活动形式与内容2.1.1活动形式以讲座和展览为主省级公共图书馆古籍阅读推广活动以讲座和表 1省级公共图书馆古籍阅读推广活动开展情况统计（20182022）曾开展过的省级公共图书馆数量（个）曾开展过的省级公共图书馆占比（%）未开展过的省级公共图书馆数量（个）未开展过的省级公共图书馆占比（%）展览3210000讲座3210000体验式活动2990310诵读18561444读书会11342166游戏化活动4132887阅读推广088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23 年第 4 期（总第 264 期）展览为主。讲座是比较传统的形式，各馆主要依托馆内讲座品牌不定期举办品读古籍的讲座，由学者或文化名人围绕其所研究的领域展开分享，活动内容专业性较强，但活动周期不是很固定。而以“图书馆+书院”模式开展的古籍讲座频率较高、周期也比较固定，因此有学者以山东省图书馆的尼山书院等为例15，探讨“图书馆+书院”模式对传承传统文化的积极作用。此外，个别馆在晒书节、学术交流活动期间举办的专题讲座、学术论坛也会面向公众开放，帮助读者从活化角度了解古籍。展览方面，国家古籍保护中心主办的全国巡展是各馆古籍展览的重要内容，如 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 出版成果展等。有关馆藏古籍的展览，图书馆基于古籍版本的不同情况，从朝代、写刻、刊印、装帧、插画、文化与历史价值等角度推出主题展。如，首都图书馆曾展出馆藏 红楼梦 不同时期的图绘与刊印作品16；上海图书馆从上海是近代中国对外交流窗口的历史角度出发，展出馆藏的“四大名著”最早译本，展现上海在“中学西传”中的作用17。以古籍保护成果为主题的展览，主要包括古籍普查、古籍修复与整理、古籍数字化等内容。2.1.2体验式活动多用于推广古籍非遗价值因体验式活动包含了亲身实践实操的过程，古籍装帧与修复的活动多采用体验的形式。各馆一般在晒书节、非遗日、世界读书日、图书馆服务宣传日等时间节点举办相关活动，部分馆还与中小学、大学开展活动，将活动推广至校园。为帮助读者了解古籍版式，满足读者对古籍刻字工艺的兴趣，个别馆提供珍贵馆藏影印件与线装抄写本开展古籍抄写体验活动。通过体验的方式，读者对古籍的非遗价值形成具象的认知，从而以更立体的视角去认识古籍。此外，文化走读作为体验式活动的一种，目前多用于探寻历史文化遗产，在推广古籍方面的实践较少。其中，福建省图书馆正谊书院结合其百年历史与传承朱子文化的定位，采用文化走读形式带读者逛百年书院、读朱子经典18。由此可见，体验式活动在引导公众认识古籍非遗属性方面的作用突出，但在推广古籍文本内容方面的作用还有待加强。2.1.3诵读和读书会活动注重互动性从古至今，诵读都是学习经典的重要方式。和传统诵读活动相比，如今的省级公共图书馆的读者诵读活动普遍较为注重互动性，诸如面向读者开展诵读指导、征集诵读作品，招募志愿者进行诵读表演等，读者通过聆听或自身参与，用声音品读与传承经典。为了使活动层次感更加丰富，有的图书馆在诵读活动中加入国乐伴奏、古典舞表演等。此外，还有的活动将诗词诵读与方言、戏曲元素结合，带读者感受不同语音下古典诗词声韵格律之美，如上海图书馆曾邀请上海京剧院专业演员用京昆字韵吟唱古典诗词19。读书会活动一般围绕一本特定的国学经典展开，不拘泥于由专业学者作为主要分享者，具有一定阅读素养的普通读者也可成为活动的主要分享者，同时鼓励参与活动的读者积极分享阅读心得。此外，图书馆根据读者阅读能力丰富活动形式，如浙江省图书馆采用“读书分享+感官体验”方式，带领视障读者通过听觉、触觉、嗅觉品读 诗经中的人间至味20。尽管读书会活动具有互动性特征，但其开展形式较为传统，且经典阅读具有一定的难度，因此可以考虑融入体验、游戏元素等提升活动趣味性。2.1.4游戏化活动方兴未艾且潜力巨大随着互联网的广泛普及，游戏以更多样的形式深刻影响着大众的文化娱乐生活。21 世纪初，游戏化作为一种理念被正式提出。所谓游戏化是指将游戏设计思维用于处理非游戏场景的任务，通过教育、医疗、管理等领域对游戏化的研究与应用，其吸引用户持续参与、提升用户参加效果的作用已被证明21。游戏化阅读推广在国内外均有一定的实践，但我国省级公共图书馆运用游戏化理念展开古籍阅读推广的实践较少，且主要是在活动中加入游戏互动。如广西壮族自治区图书馆的“2019 中秋诗文赛”设置了古代科举考试的游戏场景，在院试、乡试、会试、殿试中融入九宫格、诗词接龙、飞花令等闯关游戏22。阅读推广089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23 年第 4 期（总第 264 期）为了探索运用游戏化理念多角度、深层次推广古籍的思路，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传统文化典籍荐读”活动自 2019 年起，采用“定向挑战+阅读闯关”的游戏形式，围绕四大名著、唐宋典籍及文化名人开展系列主题活动，取得了良好的成效23。游戏化理念是信息社会发展的产物，古籍游戏化阅读推广若能与其激励性、自主性、趣味性、探究性有机结合，有助于进一步拓宽古籍活化的思路。2.2问题与启示综合上述研究梳理，从古籍活化的角度分析，目前省级公共图书馆古籍阅读推广活动主要存在以下不足之处。一是活动内容以经典品读和古籍修复体验为主，尚未充分挖掘古籍的流传历史、版本知识、装帧艺术等文化价值展开多角度的推广。二是活动形式以传统的讲座、展览为主，大部分活动依然采用“我讲你听”的单向输出方式，在借助现代思维和科技手段进行古籍文化价值推广方面的力度不足。三是打造古籍阅读推广活动品牌的意识不强，除了“图书馆+书院”模式，大多数图书馆主要依托重要时间节点开展活动，缺少持续性、连贯性的系列活动。分析古籍阅读推广在内容挖掘、形式创新、品牌打造等方面存在的问题，可得到如下改进启示：从当代表达、情感联结、检索应用、艺术审美等角度对古籍文献价值进行挖掘，运用多维互动、主动参与等提升读者阅读兴趣与效果的理念而开展活动策划，根据荐读古籍的文献价值特点在传统活动形式中融入体验、科技、游戏等时尚元素，围绕古籍文献价值的知识内容分主题持续开展品牌活动。3活化视角下公共图书馆古籍阅读推广的优化思路内容与形式互为表里，文章从古籍活化的视角出发，综合上文中所分析的省级公共图书馆古籍阅读推广的问题与启示，首先对古籍文献价值进行分类，将其划分为“文本内容价值”“流传历史价值”“版式结构价值”“装帧设计价值”四个层次，作为古籍阅读推广活动所要呈现的内容，然后依据古籍文献价值四个层次的特质提出相应的活化思路，为活动开展的角度提供方向性参考，并在多样化形式和延续性主题上探讨实现方式，以此来构建活化视角下古籍阅读推广的优化思路框架（见图 1）。图 1活化视角下古籍阅读推广的优化思路框架3.1古籍文本内容的现代性表达古籍作为中华文明传承的载体，文本内容及价值是古籍文献价值中的核心部分。但从读者角度来看，由于古籍的语言表达、文本情境与现代生活存在差异，不仅会产生畏难的阅读心态，也会难于直接理解阅读古籍的当下意义。古籍阅读推广需要借助现代的语言表达与文化思维等方式，在阅读理解上帮助读者消除畏难情绪，或者将古籍文本内容置于当代社会文化语境中，并通过古今对比、时代映照等方式展现古籍的价值。因此，在解读古籍文本内容的活动中，需要厘清不同类别古籍所对应的学科逻辑，借鉴当代不同学科的学习思维解读文本中的内容结构、知识要点等，还可以采用思维导图、漫画解读、微信对话等形式表达重构活动内容，改变大众对于古籍“阳春白雪”的印象，展现古籍阅读也可生动活泼的一面。在挖掘古籍新时代价值的活动中，将选题与切入点置于历史纵深的视角，分析其对于当代社会发展的积极意义，揭示古籍作为文化传承桥梁的作用。如首都图书馆的“解读古文献中的 飞天来客”读书会活动就是以古籍中的天文知识作为切入点，与当代科学研究相结合，带领读者走进“蟹状星云的前世今生”24。3.2古籍流传历史的情感性浸润中华古籍是无数先人圣贤的智慧结晶，每一阅读推广090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23 年第 4 期（总第 264 期）部作品的撰写、流传、保存都与创作者以及守护者紧紧关联在一起，承载着中华民族共同的情感记忆。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古籍流传历史是具有纪实性的史实，读者获取相关知识有助于对中华文脉发展历程有更全面的了解。从主观情感的角度来说，读者透过古籍流传历史了解作者的创作心境以及守护者对古书的惜爱之情，从而与古籍之间产生非功利性的情感链接。如大型文化节目 典籍里的中国 ，通过舞台剧加古今对话的形式再现古籍创作与流传的历史场景，唤起观众跨越时光的情感共鸣。因此，推广古籍流传历史的价值应重视古籍背后历史故事的情感浸润作用，借助多元立体的活动形式，引导读者对古籍产生感性的认识以及充沛的情感流动和碰撞，以“情动”活化古籍25。3.3古籍版本结构的实用性普及古籍的书名项、著者项、版本项等书目信息需要依据古籍的版式与结构进行著录，并在古籍数据库中将相关信息揭示给读者。由于古籍编目规则与现代图书编目规则截然不同，对于大部分不了解古籍版式结构的读者来说，必然会对古籍的书目信息产生茫然感。因此，推广古籍版式结构的相关知识能帮助读者了解古籍书目信息，让读者具备阅读古籍、识别古籍版本的基础能力。尽管古籍编目是一项非常专业的工作，但是公共图书馆应打破传统偏见，将读者在日常学习和工作中会接触到的或者运用到的古籍版式结构知识转化为古籍阅读推广的内容。如，对古籍编目卡中的著录项目进行拆解，由浅入深分主题开展普及古籍版式结构知识的阅读推广活动，抑或设置简易的古籍编目体验，从实用的角度帮助读者学会利用古籍。3.4古籍装帧设计的艺术性欣赏古籍是集古代文化艺术、审美心理于一体的艺术作品，其以实物传承的方式留存着传统非遗技艺。雕版古籍的艺术手法表现多样、风格各异，具体表现在书法字体、插画艺术、版刻工艺、印刷技术等方面，呈现出浓烈的中华古典文化气息。古籍的卷轴装、经折装、蝴蝶装、包背装、线装等装帧形式，在外观形态、开合样式、感官体验等方面蕴含了丰富的艺术性元素。从以艺术之美串联古今的角度来看，古籍装帧的推广不仅局限于举办缝制线装书、古法抄纸等手工体验式的活动，还可以将古籍装帧艺术价值推广与古籍装帧工艺的体验相结合，帮助读者在了解古籍物质形态的同时欣赏其艺术价值。如，在制作线装书体验活动中展示古籍不同装帧形式的样本，在古籍印刷工艺、插画鉴赏等主题活动中加入版刻工艺展示、雕版印刷体验，带领读者了解古籍的艺术魅力。3.5阅读推广形式的多元化运用不同的阅读推广活动形式在知识性、互动性、趣味性等方面有着不一样的特点。讲座和展览的特点在于承载了大量专业知识的输出，诵读和读书会的特点在于读者兼顾着分享者的角色，体验式和游戏化活动的特点在于能发挥读者参与的主体性。不同活动形式可以通过搭配组合达到优势互补的效果，如国家典籍博物馆“中华传统文化典籍保护传承大展”为了引导读者自主探索展览细节，采用“展览+游戏”相结合的形式，推出主题实景解谜游戏“古籍保卫局”之“山海社的宝藏”活动26。以人为本的第三代公共图书馆关注读者的体验、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交流，在不同的古籍阅读推广活动形式中融入体验、互动的元素有助于提升活动的吸引力。如，在讲座中加入诵读或演出、在展览活动中设置加入推理解谜游戏、在诵读活动中加入传统乐器现场伴奏、在读书会活动中加入角色演绎对话、在文化走读活动中设置阅读闯关的游戏任务等。有条件的图书馆还可以借助 3D、AR、VR 等新技术手段丰富读者体验，如采用 3D 动画的形式演示古籍修复的过程。此外，还可以结合古籍的内容，选择在合适的历史文化景区、街区等户外文化场所中开展活动。3.6持续开展系列主题活动公共图书馆应该认识到古籍阅读推广活动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树立打造古籍阅读推广活动品牌的意识，根据本馆的馆舍空间、人力资源、馆阅读推广091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23 年第 4 期（总第 264 期）藏特色等条件选择合适的活动形式，立足古籍文献价值的某一层次，设置具有逻辑递进关联的主题，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地持续举办系列活动。如，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古书之美”系列体验式阅读推广活动，分别按古籍的装帧、造纸、修复、雕版、传拓、装裱、版式结构、基础编目、插画等设置活动主题，充分发挥该馆古籍修复与编目人才的优势，邀请特藏部馆员担任主讲嘉宾，每 12 个月开展一期活动；“传统文化典籍”线下阅读闯关活动将典籍文本内容设置 56 个游戏环节，每个月开展一期活动，主要为读者荐读文学类古籍，2019 年至 2021 年开展了以唐代诗文为主题“梦回大唐”系列活动，2022 年起推出以宋代诗文为主题的“又见宋潮”系列，带领读者深入品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典籍。4结语古籍阅读推广在公共图书馆阅读活动中归属“经典阅读”，我国公共图书馆已开展了大量实践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随着社会发展与时代的进步，公共图书馆的服务也需要不断地迭代与更新。“活化”的核心理念旨在强调遗产保护工作应顺应时代变化并对其进行合理利用。文章从活化的视角出发，围绕公共图书馆古籍阅读推广线下活动的形式和内容展开讨论，通过对目前实践的梳理与分析，并结合古籍活化的内涵本质，探讨了古籍阅读推广的优化思路，以期为公共图书馆古籍阅读推广带来启示，让束之高阁的古籍以亲切活泼的形象走进更多人的阅读生活。参考文献 1 张毅，袁新文，张贺，等保护好中华民族精神生生不息的根脉 N 人民日报，20220320（1）.2 单霁翔让文化遗产活起来 N 人民日报20190517（13）.3 骆晓昀激活古籍生命力 EB/OL.20221231 https:/ 中国政府网关于推进新时代古籍工作的意见 EB/OL.20221231 http:/ 中国政府网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EB/OL.20220813 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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