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创新与产业政策.doc

生态创新提升资源效率和绿色增长：
分析框架的开发及产业政策实践的初步分析
摘要：为了应对包括气候变化等巨大环境挑战，需要更加关注将创新作为一种方法来开发和实现可持续的解决方案。本文综述了现有的“生态创新”理解并提出了一个框架来定义它，该框架从目标、机制和影响三方面来定义。该框架也适用于对企业可持续生产活动的理解并分析一些好的实践。环境创新活动多种多样，产生于不同的层次和规模。虽然企业实践中主要关注的是技术进步，一些先进企业参与者采取互补的组织或机构变化，如新业务模型和规定的替代模式。因此，捕获生态创新的增量和系统两个类型是必要的，不像该领域的大多数实证研究。
1. 引言：绿色增长成为新政策的转折点
在2009年6月，经合组织理事会部长级会议声明绿色增长宣言。该宣言邀请经合组织开发一个绿色增长策略来实现经济复苏和社会环境的可持续经济增长(OECD，2009a)。该宣言详细说明“绿色增长政策”作为政策鼓励绿色投资，同时为了促进经济短期的复苏，并有助于长期绿色经济所需的环保基础设施。就资源经济而言，这些政策首先需要引导产业，通过单位增加值（相对脱钩）将环境退化从生态或规模增长中脱钩。同时，它的基本目标是进一步努力实现能源和材料使用的绝对减少，并达到一个持续的水平（绝对脱钩）。
虽然过去十年，各行业对可持续发展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并承担了大量的企业社会责任，但其进度远远落后于诸如气候变化、能源安全和自然资源枯竭等紧迫的全球性挑战。此外，效率的提高往往被资源消耗所抵消。尽管某些领域的效率提高超过了规模效益。最近经合组织表明，如果没有新的政策行动，2050年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可能会增加70%，尽管八国集团领导人同意控制全球排放量（OECD,2009b）。经合组织国家的政治和经济挑战是巨大的。
增量的提高不足以应对这样的挑战。行业必须调整，突破性技术必须更加创新地应用于绿色增长。经合组织科学技术与经济合作理事会旨在为经济组织贡献绿色增长策略，促进实现绿色增长创新，并从2008年2月起开展绿色增长和生态创新项目。提高资源能源的使用效率并从事广泛创新来提高环境保护，这将有助于在未来几年内创造新的产业和就业。当前解决经济危机和气候变化的谈判应被视为向绿色经济转变的一个机会。
本文从经合组织项目中总结出了一些结果，估量现有的研究及产业政策实践，并试图建立一个有利于普遍理解和深入分析的理论框架。首先，本文回顾了现有生态创新的认识，并从三方面提出一个鉴定该概念的框架。其次，应用该框架来理解企业可持续生产活动的演变，分析一些好的实践。最后，本文设想通过特别强调系统角色和激进创新的框架来获取不同的生态创方法，并通过经合组织项目下阶段的提纲得出结论，因为经合组织项目有助于我们更加深入的了解政策。
2. 定义生态创新对绿色增长的作用
最近，创新作为一种有利于产业和政策制定者实现企业环境实践和绩效的方法已得到广泛关注。许多企业已经开始运用生态创新或者类似的术语来描述它对可持续发展的贡献。一些政府也加强将其作为一种方法来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同时保持产业和经济的竞争力。虽然通过行业和政府都可强生态创新，涉及到经济和环境可持续发展时，该概念的范围和应用往往是不同的。
在欧盟，生态创新被认为是里斯本条约的广大目标，有利于竞争力和经济增长。该概念主要是通过环境技术行动计划来加强，生态创新被定义为“生产、吸收或开发新产品，生产流程，服务或管理业务方法，它的目的是在整个生命中，以防止或减少环境风险和资源使用时产生的消极影响（包括能源）。在美国，环境技术被认为有希望在不阻碍经济增长的情况下改善环境条件，它们通过各种公私合作计划和税收减免来提升。
到目前为止，生态创新的提升主要集中于环境技术，但是该概念范围有扩大的倾向。在日本，政府工业科技政策制定委员会将生态创新定义为“高科技社会创新，较少的关注产品功能，更多的关注环境和人类” (METI 2007)。生态被认为是一个包罗万象的概念，它为整体社会改变体提供可持续发展的方向和设想

图1.日本生态创新概念范围
目标

领域
行业
商业模式

个人生活
方式
制造业
服务业
能源行业
运输业/城市化
技术
l 可持续发展的制造业
l 创新研发
l 稀有金属回收
l 创新研发
l 建筑能源管理系统
l 创新研发
l 可再生能源：电池

l 创新研发
l 绿色汽车
l 磁悬浮
热泵
商业模式
l 绿色采购
l 包括BtoB
l 绿色服务化
l EMA
l LCA
l 能源服务
l 环境评价/绿色金融
l 绿色认证
l 模态位移
l 绿色采购
l 凉爽
l 绿色金融
社会系统
（制度）
l 环境标识系统
l 公司
l 绿色投资

l 领跑者计划
l PRS法（可再生能源组合标准）
l 汽车绿色税收
l 下一代汽车和燃料倡议（METI）
l 远程办公
l 工作生活

经合组织主要是基于经合组织/欧盟统计局奥斯陆手册中收集和解释创新的数据来研究创新的。本手册将创新描述为“一种新的能显著改善产品，过程，新营销的方法，或企业实践、工作场所组织或外部关系新组织方法的落实。”（经合组织或者欧盟统计局，2005.P.46）。这给技术领域之外的创新发生提供一种好的见解，但是它不足以解释它为什么发生以及发展，这对于理解生态创新作的本质是很必要的，由于它特别关注变化范围和变化对环境条件的影响。宪章和克拉克（2007，P.10）提供了另一种基于现存状态标准差异的可替代的生态创新分类如下：
1级（增量）：增量或小，现有产品的改进。
2级（重新设计或“绿色界限”）：现有产品大部分重新设计（限制改善标准，确保技术上可行）
3级（功能或产品替代）：新产品或服务概念满足同等功能需求，如电话会议替代行程。
4级（系统）：可持续社会的设计
除了以上四个方面外，生态创新概念还包括其他两个能区别于普通创新重要特点：环境激励创新和计划外环境创新。创新的环境效益可能给其它目标带来负面影响，如降低生产或废物管理的成本（价值等等，2008）。总之，生态创新本质上是创新，它明确强调减少环境影响，不管这样的影响是有意或无意的。
表1.通过生态创新框架检验生态创新例子

行业和公司/协会 生态创新例子

汽车和运输行业
宝马 提高汽车能源效率
丰田 可持续计划
米其林 节能轮胎
Velib自行车 自我服务自行车共享系统

钢铁行业
西门子、奥钢等 可替代的钢铁制造流程
ulsab-avc提高汽车高强钢

电子行业
IBM数据中心能源效率
横河电机节能控制器空调水泵
电子电器回收大幅提高
施乐打印管理服务

生态创新不应局限于产品、工艺、营销方式和组织方式的创新，也应包括社会和体制结构的创新。生态创新及其环境效益超越了创新者通过社会规范、文化价值和组织结构变化进入更宽泛的组织边界。综合以上考虑，经合组织项目提出的生态创新可以从三个维度来理解和分析，即1、目标2、机制3、影响给出了生态创新见解及其类型：
1） 目标是生态创新的基本点。下面是经合组织/欧盟统计局奥陆手册，生态创新的目标可能是：
a、 产品，包括商品和服务
b、 过程，如生产方法或程序
c、 经营方法，有助于产品推广和定价，及其他市场策略。
d、 组织，如管理结构和责任分配
e、 机构，包括超越单一组织控制的更广泛社会领域，如制度安排，社会规范和文化价值的生态创新。生态创新的目标可能是技术性或非技术性的。生态创新产品和过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科技发展；市场、组织和机构的生态创新更依赖于非技术变化（OECD，2007）
2） 通过相关机制方法，生态创新目标发生变化或者引进。它也与生态创新的根本性质有关——是否该变化是技术或非技术特征。四个基本机制如下：
a、 修正，如小的，先进商品和工艺调整。
b、 重新设计，参照现有的产品、过程和组织结构的重大变化。
c、 替代，如商品和服务的引进，能够实现相同功能需求并作为其它商品的替代品。
d、 创造，设计和全新产品的引进，流程，程序，组织和机构。
3） 影响，生态创新制度环境的影响，整个生命周期或其他一些重点领域。潜在环境影响源于生态创新目标、机制及其与周围社会技术间的相互作用。给定一个特定目标，环境效益的潜力大小往往取决于生态创新的机制，就像更多的系统变化，如选择和创造，一般比修改和重新设计更能体现潜在效益。
3. 从生态创新角度理解可持续生产实践
工业通常解决污染问题重点放在排放量上。由于最终的管道方法通常是昂贵且无效的，工业越来越多的采用清洁生产，减少生产过程中能源和材料的使用量。当前，许多公司考虑到环境影响整个产品生命周期，将环境策略和实践结合到自身管理系统中。一些先入者已经在努力建立一个闭环生产系统，通过将回收的废物转化为新资源来消除闭环生产系统的最终处置，如再制造实践和生态工业园区。
这种可持续生产计划的演变可视为根据前一部分提出的规模通过生态创新推动和分类来促进。图3给出了可持续制造和生态创新间一般概念关系的简单例子。可持续生产的步骤可根据关于生态创新方面的主要联系来描述。虽然，诸如闭环生产系统等更多的综合可持续制造措施在中长期更能改进环境，它们不仅能通过广泛的创新目标和机制的结合来实现，因此该图涵盖着很大的领域。例如，一个生态工业园不能在缺少技术或交换资源程序的空间通过定位制造简单的建立。事实上，工艺改进、产品设计、替代商业模式，新程序建立和组织安排需要齐头并进来积极提高经济和环境效益。这意味着作为制造业，随着可持续发展举措的推进，生态创新的本质越来越复杂,难以调解。
这些复杂、先进的生态创新过程能激励可能的“系统创新”——例如，即，创新特征的根本性转变是怎样的社会功能及其需求怎样得到满足（吉尔斯，2005）。虽然系统创新也许有其技术进步的源泉，但是技术本身没有很大的差别。它不得不与社会组织、人类本性和价值观联系在一起。虽然这可能对于实现大规模的环境改善有难度，但是它也意味着制造业需要采取方法来结合生态创新过程各因素，以至于产生最大的环境效益。生态创新方法的可行性将取决于组织从事这样复杂过程的能力。
4. 应用生态创新框架有利于好的实践
为了更好地理解当前生态创新在制造业中的应用，一个小的简单具体部门例子可以评估上述框架。从初步审查的三个部门中选取的例子：a）汽车和运输业；b）钢铁行业；c）电子行业。在经合组织项目的第一阶段中，这些例子主要跟行业从业人员有关。这些例子并不意味着“最佳实践”，但被选择来说明生态创新的重要性，它的过程和实现有着不同背景。
汽车和运输行业正在采取措施减少二氧化碳排放和其他环境影响因素，特别是那些与石化燃料有关的。结合流动性需求的增长，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许多生态创新举措都集中于提高汽车的运输效率，同时提高汽车安全性。生态创新最重要是通过技术进步，通常是产品形式或者过程的修改和重新设计，如更高效的燃料喷射技术，更好的电源管理系统，节能轮胎和优化的涂装工艺。然而，有迹象表明这一领域的生态创新理解可以扩大。可选择的商业模式和交通工具——巴黎共享模式正在探索，为应对汽车制造过程中污染物的新方法。最近几年，钢铁行业通过一系列节能改造和各种生产过程的重新设计提高环保性能。这些常常是迫于强大的外部压力而减少污染，并使价格提高，原材料短缺。虽然，大多数产业的生态创新举措都集中于技术产品和工艺进步，行业约定的各种制度安排已为许多这些安排打下了基础。例如，通过汽车设计者和钢铁制造商间国际合作先进的高强度钢发展成为了可能，使得强钢能用于更轻、更节能汽车制造的生产。
到目前为止，大多数电子行业关注的是产品能源消耗方面的生态创新。然而，由于电子备消费持续增长，公司也在寻求更多有效的方法来解决产品废置。在其他两个领域，行业中的大多数生态创新集中于产品或过程修改的技术进步和重新设计。同样地，其他区域的发展建立在生态创新组织和制度安排。毫无疑问，这些安排也是最具创新性和前瞻性的。一个著名的例子是大规模互联网讨论组的应用，被称为“风暴”活动，由IBM组建的。利用创新理念和人类不同商业模式知识，如产品解决方案也被应用，而不仅仅是销售有形产品，例如通过数据中心（IBM）能源管理的新服务和复印设施（复印件）最优化。
总之，当前制造业生态创新主要的关注点倾向于依赖技术进步·通常将产品或过程作为生态创新目标，并将修改或重新设计作为主要机制。然而，即使强烈关注技术，一些配套变化作为发展的主要驱动力能起到功效。在许多例子中，变化要么是组织或机构的本质，如有助于提高环保性能、指导研发、建立跨部门、多利益相关者合作研究网络的独立环保部门建立。一些业内人士也开始通过新商业模式和其他模式探索更加系统的生态创新。
一个生态创新的核心没必要通过一个目标和机制特征集合来从分表现。相反,生态创新似乎最好检验，发达国家修改特征创造产品、工艺、组织和机构。特定生态创新的特征取决于观察者的角度。分析框架可以被认为是更系统分析生态创新的第一步。
5. 引导向系统改变
以上生态创新框架意味着不同方法能通过加速创新，包括技术和非技术改变，帮助实现资源效率和绿色增长。这些方法可分为渐进性创新和系统性创新（或激进）。渐进性创新主要从经济增长来贡献相对脱钩的环境影响，而后者往往有更大的潜力使绝对脱钩成为可能。
面对气候变化和环境恶劣的严峻挑战，政府和行业必须要清楚的认识到渐进性提高不足以实现他们长期的承诺。深思熟虑的政策干预可能为创造新企业家、行业和工作带来新的机遇，但是现有产业必须调整，现有的和突破性技术必须更多地应用于长期安全竞争和经济增长。
如资助环保汽车，短期投资都是双赢的。当前的刺激方案也可以刺激技术投资，促进创新，改变我们长期的生产、消费和服务方式。较为系统的创新的明显效益一直以来在通用技术领域得到很好地体现。虽然通信技术迫切需要提高来提升现有产品能源的效率，但是必须对全球温室气体大约2%的排放量负责。据估计，人类生活和企业运行改变时少用通信技术，到2015年全球排放量可以减少15%（气候组织，2008）。生物技术和纳米技术主要通过不同部门的独特应用或现有技术的会聚产生环境效益。表2突出了渐进性创新和系统性创新基于现有或新的、突破性技术应用方法的基本区别。图5给出了其他强调区别的方法，基于制造过程和产品、服务向可持续生产的演变。
毫无疑问，有许多创新阻止系统创新。政策制定者和行业在未来的长期投资中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困难，这归因于短期政治周期和股东的压力。考虑到实现环保技术的全面创新周期和新技术的跨部门应用，部门或传统环境政策中基于技术的方法可能会失败。基于市场的“获得价格权”措施，如碳税和排放交易计划可能不足以引导有前景的技术投资，通过高初始成本和急需的绿色基础设施。
表2.不同创新类型的技术应用
渐进式创新 系统创新
现有应用中的现有技术 新应用中的现有技术
现有应用中的新技术 新应用中的新技术

6.未来生态创新分析议程
为了适应气候变化等重大环境挑战，重视创新作为一种方法开发可持续解决方案。生态创新越来越被行业和政策制定者看作一种便于生产过程和产品的根本提高，及企业环境绩效提高的方法。生态创新可以从其目标、机制和影响角度来理解。
从生态创新视角来看，可持续制造实践的主要焦点往往是产品或工艺修改和重新设计的技术进步。然而，一些先进行业家已采用互补组织或机构变化，如商业模式或其它替代模式。例如，提供产品服务方案，而不是销售物理产品。
因此，捕获渐进性和系统性创新是很有必要的，不同于传统经济和实证研究类型。前者主要支持在短期实现相对脱钩，后者则在长期有绝对脱钩的潜力。虽然通过渐进性创新提高生态创新会导致巨大的环境进步，但是收益常常被增加的消费或超规模效应抵消。为了经合组织能实现潜在的后京都目标（减少温室气体排放量），因此，他们将需要进行更广泛的生态创新。
政府可能最需要的是知识和建立短期“低挂水果”和投资长期可持续改变间平衡优先权的能力。系统创新的潜在经济和环境效益需要鉴定，特别是新技术应用领域可能有最高效益。引导系统创新过程和产业结构调整，更深社会系统想象和场景需要共同开发，并在不同领域分享，如交通、住房和营养。
在这样的背景下，经合组织绿色增长和生态创新项目要向2010年的第二阶段移动，并以三个方面开展：a）生态创新新商业方法案例研究；b）推动生态创新政策分析和案例研究；c）生态创新实证分析和产业结构转变需要实现绿色增长。第一个因素是与生态创新概念进一步发展特别相关的，就像探索根治性和系统性生态创新，并了解如何进一步成功扩展和加速。这将通过分析从成员国中收集的创新过程特别案例来开展，包括不同方面，如原始思想、商业模式的来源，伙伴关系及合作作用，推进创新政策的影响，资金来源和潜在经济、环境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