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百益《殷墟文字存真》解題.pdf

關百益殷墟文字存真解題松丸道雄（日本東京大學名教授）陳逸文譯（臺灣東吴大學中國文學系）河南民族博物館（年月 年月，何日章院長）與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曾在安陽殷墟的不同地點進行過兩次發掘工作（年 月後約兩個月，以及 年月 日至月日），論文標題之書是將河南民族博物館這兩次發掘所得的三千數百片甲骨（陳夢家殷虚卜辭綜述，年，頁記共 片），以每集收録百片爲原則進行挑選采拓，並將原拓本貼付而成之書。每集只出版 部（參考本書初集殷墟文字存真分集拓售説明），共有集。例如胡厚宣五十年甲骨學論著目 年，頁云：（七九）殷墟文字存真一至八集關葆謙一九三一年（民國二十年）六月，河南博物館拓本一至八集，各一册。而前引陳書第 頁記：存真關百益：殷虚文字存真，第一至第八集每集一片，一九三一年河南博物館拓（一部分見河）仿佛本書全集都是存在的完本。但就我所知，我國（譯者案：指日本）只有京都大學人文科學研究所藏有其中第原文見於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圖書室所藏殷虚文字存真：附解題。到集的册，而第到集長久以來都只存於虚幻之中。我在 年代曾花費數日在人文研（譯者案：指京都大學人文科學研究所）描摹第到集全部共 片甲骨的摹本，至今仍持續使用這批材料。年月甲骨文合集材料來源表出版，下編第 頁記録存真拓片收録於合集的狀況。據其内容，存真第到集、第集這册每集各被收録 多片甲骨（詳細數字是：初集 片、集 片、集 片、集 片、集 片、集 片），每集被收録的拓片都附有編號。被我認爲日本未收藏的第、集的存在也得以確認。即使如此，這幾集與第、集在合集的收録情況也大不相同，不僅第、集被采用的拓片没有編號，第集僅被收 版、第集也只被收 版。這些狀況在甲骨文合集材料來源表中没有任何的相關説明（參閲該書第 頁）。經詢問中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臺北市）的蔡哲茂先生後，確認了該所只收藏存真第集及第集這册，同樣缺少第、兩册。在此之後，蔡氏向大陸各研究機關詢問，得知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鄭州市）似乎收藏有第、册像稿本那樣的資料。蔡氏向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請託後，得到了這批資料的影印本。因此，本文所討論的存真文本，第集、第集是選用中研院史語所的藏本，而第、集是采用蔡先生好意將他得自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影本再複製後給予的資料。至 年 月，我前往拜訪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得以親見這第、集的“稿本”。兩書與其他書册使用相同的用箋，各紙中間雖貼有一張張的原拓，却没有封面，只用一頁白紙當書皮。一册上寫：殷墟文字存真六（或七）集另一册則書：殷墟文字存真七（或六）集乃是以筆書寫而成，再以細紙條穿過兩小洞而簡單做成書的樣子，真的是很簡略的未成本模樣。綜上所述，所謂存真這套書的第集、第集這册是如預期般各製作了 部。但關於第、集，由目前所見之稿本應可推論，這兩册恐怕只做一部分（？）就停止，没有像其他集那樣成册後公布就結束了。此外合集雖没有明確記載這些事，但可以想象，合集應也是將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稿本視爲原書而使用的吧。此後，從吉開將人先生（現職北海道大學文學部教授）處得到關於此事的可靠情報。於 年月出版河南博物館館刊第、集的合刊中（據吉開氏在北京圖書 甲骨文與殷商史（新十二輯）館所見期刊的影印資料），將存真第、集的編修過程，及關百益館長停職（辭職？）後的狀況，以公牘的形式詳細刊載。由這份資料可明確得知，關氏在 年 月離職至 年月這段期間，第集的 部書已完成，而第、集各 部書則處於未完成的狀態。今將此份影印公牘的原文轉載於此：公牘復教育廳呈明關任未交殷虚文字存真第六七八各集已經清委會結束請派員併案清算呈文案奉鈞廳二十五年九月八日第二六三五號訓令内開：“案據河南博物館館長呈稱：查百益前在河南博物館館長任内出版之殷虚文字存真一書，共計八集，截至百益停職之日，僅出至五集，業經交代清楚，尚餘三集前在杜任内，本擬連同前五集一齊交代，以清手續，因正在工作間，或正剪裁，或正裝裱，頭緒凌亂，未能結束，故遲遲至今。現將工作截止，其第八集五十本，業已裝訂成就，須付工料洋三百四十五元九角，又第六第七兩集，雖經剪出尚未裝裱，每部按工價四分之一計算，須付洋一百二十元二共合洋四百六十五元九角，如將此款付於裝訂工人，即將已成未成之件，一律取回，手續完全清結，再已剪出之第六第七兩集，各五十部，拓紙片片，蝴蝶紛飛，若欲與已成者一律出版，尚須出工料洋五百七十一元八角，即將全書八集完成，否則功虧一簣，終屬缺憾，以上各辦法，百益已與新任王館長計議明白，因屬百益任内未完之事，仍由百益繕造用款清單，備文呈請鑒核，是否有當，尚希核奪示遵，並令知王館長遵照施行。等情;到廳，查此書八集既巳訂就，六七兩集，何以尚未裝裱，究係如何情形，並其裝訂價目，是否覈實，仰即詳細查明呈復，以憑核辦爲要！此令。”等因，附抄裝訂殷虚文字存真，第六七八集用款清單一紙;奉此，查此案經清理委員會議決列在關任交代未清案件之一，呈報在案。該關前館長所持理由，已經清理委員拒絶令其交書，奉令前因，理合將經過情形呈請鈞廳鑒核轉呈省政府派員或另召清理會併案澈查，以清手續，實爲公便。即使在此之後的消息不太清楚，綜合前引的情況來考慮的話，與其認爲第、集有做好許多出版準備，不如判斷其爲僅留一本（？）原稿本的未完成工作比較好。關百益殷墟文字存真解題原文此處所載影印稿有幾字不甚清晰，就所見内容盡力繕寫。此外，在蔡氏贈予的影印本上，有着應爲蔡氏筆迹的標題紙，上面各寫着六集、七集，這些内容與原本影本的封面有異。如同前文所述，原稿本封面上也不確定何者爲第集，何者爲第集。在至今（案：年）的著録書中有吸收利用這份“稿本”資料的，應只有合集而已。現今合集所收存真資料何者爲集、何者爲集，由拓片來比對的話，與蔡氏所認定（筆者認爲）的情況是相反的。今後，考慮到若使用這份資料的話，會與合集産生一些矛盾，所以我將蔡氏書寫的標題替换，以配合合集所收録的情況。另，如前所引，這兩集的封面存在原著没有的内容，體例也不相合，因此我將第集的封面修改後，加於這兩集的封面上。兩書新的封面只有“六”“七”兩個字，是我的筆迹，爲了不讓後世誤解，附言於此。附帶一提，替换每集的拓片號碼的書寫者也是我，只有這裏提到的第集收録有 片拓片，或許是“稿本”的關係，所以大概在這階段並没有經過細查，不得不以這樣的狀況留存。現在這批拓片的甲骨收藏於臺北市的歷史博物館，關於這些材料，近年已收録於河南省運臺古物監護委員會於 年出版的河南省運台古物圖録、年刊印的河南省運台古物甲骨文專集兩本著作内，附記於此。年 月 日記 甲骨文與殷商史（新十二輯）譯者案：松丸道雄教授於 年月來信補充説明，翻譯如下：於 年正月日蔡哲茂先生來訪時，偶然談到這件事：“在鄭州時我並没有看過原本，只收到日後寄過來的影印本而已。而且那些影印本各自記有集、集，並非是我後來加上去的。”因此我認爲可能是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爲配合蔡氏影印的要求，在影印稿本的時候，將上文提及的原稿本封面除去，任意寫定“六”“七”後再寄給蔡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