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学生汉语学习中常见的语序偏误分析.pdf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语言文化第 25 期任何语言都有语序问题袁 而语序在汉语中特别重要遥如范晓1所说袁野汉语由于缺乏西洋语言那样的形态变化袁很多语法意义要通过语序来表示冶遥 石毓智2也说过野汉语语序的真正含义是袁别的语言用形态或者语法标记表示语法意义袁 汉语则靠语序表示冶遥 由此可见袁掌握正确的汉语语序在汉语学习中的重要地位遥然而袁在面对留学生的汉语教学过程中发现袁语序问题是不少学生的一大难题袁即便是高级班的学生袁语序偏误也时常出现遥周小兵3认为袁偏误指学习者掌握一定目的语语法规律之后出现的系统作者简介院白满丽渊1989袁5-冤袁女袁湖南郴州人袁硕士研究生袁助教袁研究方向院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遥德国学生汉语学习中常见的语序偏误分析白满丽渊广州新华学院袁广东广州 510000冤摘要院汉语语序是外国留学生学习的一大难题袁即便是高级班的学生袁语序偏误也时常出现遥 母语的干扰尧汉语语序的稳定性尧灵活性和复杂性等都是造成留学生学习困难的原因袁而不同母语的学生又会在语序问题上呈现不同的特点遥 该文针对德国学生汉语语序的问题进行研究袁试图分析德国学生汉语学习中常犯的语序偏误袁并找出其原因遥基于 21 篇德国学生的汉语作文 8 000 多字的书面语料袁笔者一共找到并分析了 43 条语序偏误的语料袁首先将所有偏误进行分类袁然后分析其产生原因袁最后在分析的基础上提出相关教学建议遥关键词院语序曰偏误分析曰对外汉语教学曰德国学生曰负迁移曰语料库中图分类号院H195文献标识码院A文章编号院2096-4110渊2023冤09渊a冤-0036-06An Analysis of Word Order Errors in Chinese Sentencesfrom German Students Learning Chinese as a ForeignLanguageBAI Manli渊Guangzhou Xinhua University,Guangzhou Guangdong,510000,China冤Abstract:Chinese word order is a major challenge for foreign students,and even advanced class students oftenmake word order errors.The interference of mother tongue,the stability,flexibility,and complexity of Chinese word or鄄der are all reasons for the learning difficulties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and students with different mother tongues mayreveal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in word order issues.This article conducts research on the issue of Chinese word orderamong German students,attempting to analyze the common word order errors that German students often make inlearning Chinese and identify their reasons.Based on a written corpus of over 8 000 words in 21 Chinese compositionswritten by German students,the author identifies and analyzes a total of 43 word order errors.Firstly,all errors are clas鄄sified,followed by an analysis of their causes.Finally,based on the analysis,relevant teaching and learning suggestionsare proposed.Key words:Word order;Error analysis;Chinese teaching and learning as a foreign language;German students;Negative transfer;Corpus36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25 期语言文化语序偏误类型数量比例状语语序偏误1841.86%定语语序偏误1023.26%补语语序偏误818.60%其他716.28%总计43100.00%性错误遥汉语语序偏误就是汉语学习者在学习汉语语序过程中产生的有规律的错误遥母语的干扰袁汉语语序的稳定性尧 灵活性和复杂性等都是造成语序学习困难的原因遥 而不同母语的学生又会在语序问题上呈现不同的特点袁因此袁有不少针对不同国家学生语序偏误问题的研究袁例如院陈延河4针对印尼学生作相关分析袁侯友兰5进行了韩国学生书面语语序偏误分析袁崔亚丽6则针对泰国学生习得汉语中状语语序偏误作调查等遥 本文则针对德国学生汉语语序问题作相关研究袁 试图分析德国学生学习汉语中常犯的语序偏误袁并找出其原因遥本文的语料来自 HSK 动态作文语料库尧中山大学国际汉语学院汉字偏误连续性中介语语料库袁以及笔者的德国留学生平时的作文遥 在 21 篇作文袁8000 多字的书面语料中袁 找到了 43 条语序偏误句子遥 首先将所有偏误进行分类袁 然后分析其产生原因袁最后在分析的基础上提出相关教学建议遥1 德国学生汉语语序偏误类型及成因德国学生的 43 条语序偏误中袁状语错序的数量最多袁占 41.9%曰其次是定语错序袁占总数的 23.3%曰补语错序亦比较严重袁占 18.6%曰此外袁其他的语序偏误袁例如关于助词野了冶的错序问题袁有 3 条袁插入语的位置问题尧一些特殊句式的语序问题袁也有几条遥相关语料详见表 1遥表 1德国学生汉语语序偏误类型尧数量及其所占比例1.1 状语语序偏误黄一清7统计过留学生 80 000 多字的语料袁找出状语语序偏误 213 句袁 占所有与动词有关的语序偏误的 56.5%遥 由此可见袁状语语序问题是留学生学习汉语的一个普遍难题遥同样袁在此次针对德国学生的汉语语序偏误研究中袁此类偏误数量亦最多遥根据叶现代汉语曳(下册)8的内容可知院除了一些特殊情况外袁 汉语的状语大多是放在主语后面中心语前面的遥基于汉语状语的位置相对德语尧英语等欧美语言比较固定这一特点袁 笔者将德国学生的状语语序偏误分成了以下 3 类来分析遥1.1.1 放置于句首的状语错序问题在汉语中袁野一些表示时间尧处所尧范围尧情态尧条件尧 关涉对象或者语气的状语有时也可以放在主语前面冶袁一般均放在主语后面遥但是袁在德国学生的句子中袁会出现这样的错误遥 例如院渊1冤经常我和另外的不吸烟的人感到愤怒袁碰到吸烟的人简直就是不知所措遥渊2冤平时孩子在爷爷或者其他的长辈的家居住袁很少孩子跟自己父母住在一块遥野经常冶和野很少冶都是频率副词袁不属于可以放在句首的特殊情况袁因此要遵循放在主语后的规则遥但是由于德语的状语语序的灵活性袁 德国学生会以为汉语中也同样接受这类规则袁 他们以为这类词语放在哪里都不会影响句子意思遥例如袁德国学生在翻译 野我和另外的不吸烟的人经常感到愤怒冶 这句话时袁会译成以下两种方式院德 译 1院Mit anderen Nichtrauchern aergere ichmich oft.字字对译院和其他不抽烟的人渊使冤生气我我渊第四格冤 经常德译 2院Oftaergereichmichmitan鄄deren Nichtrauchern.字字对译院经常渊使冤生气我我渊第四格冤和其他不抽烟的人在德语中这两种表达都是很常用的袁 只要动词放在第二位不变袁如例子中的野aergere冶袁其他成分的位置比较灵活遥 同样的袁在英语中袁副词的位置可以放在句中主语后袁也可以放在句末遥笔者在调查中发现袁即使是高级班的德国学生袁在辨别野经常我和另外的不吸烟的人感到愤怒冶以及野我和另外的不吸烟的人经常感到愤怒冶这两句话时袁他们回答也是野没有区别冶野我觉得都一样冶遥 笔者认为袁德国学生可能是受了自己母语和英文的双重影响袁 以为在汉语中副词的位置和德语尧英语一样袁也很灵活袁因此产生了负迁移遥1.1.2 放置于句中的状语错序问题大多数情况下袁汉语的状语是在句中的遥学生比37文化创新比较研究语言文化第 25 期较容易记住这一点袁但是袁在掌握了这个基本规则之后袁他们还会犯错袁尤其是句子有多项状语的时候袁学生会分不清到底哪个在前哪个在后袁 因而导致状语与中心语相对野脱节冶的状况遥 例如院渊3冤像这样的例子陆续发生袁但是仍然还是有人从此不吸取教训袁还是保持旧的坏习惯遥渊4冤现在我先想学好汉语袁然后开始学我的专业袁最可能法律遥渊5冤跟这个姓袁很容易组合起来产生歧义遥这 3 个句子中都出现了状语与中心语相对 野脱节冶的状况袁也就是说状语没有限制或者修饰到对应的中心语遥究其原因袁可能因为德语的状语位置相对比较灵活袁让学生产生了负迁移遥 同样袁笔者在采访德国留学生之后发现袁他们分辨不出差异袁比如说句子渊4冤中的野先冶放在野想学好汉语冶中野想冶的前面还是后面的区别遥除了以上 3 个句子袁 德国学生对于放在句中的状语语序错误还有以下这种情况院渊6冤我们很容易可以联系遥渊7冤科学继续要发展遥渊8冤科学的研究给予我们证据院如果我们长期吸烟袁我们的身体素质明显地会下降遥这 3 个句子的特点是句中都含有能愿动词 渊又叫野助动词冶袁在德语中叫作野情态助动词冶冤和实义动词两类动词遥在这样的句子中袁状语还是应该放在它所修饰或者限定的词语前面遥因此袁这 3 个句子中的画线部分应该分别改成院渊6a冤我们可以很容易联系遥渊7a冤科学要继续发展遥渊8a冤我们的身体素质会明显地下降遥在德语中袁 有情态助动词的句子袁 语序的规则是院主语+情态助动词+句子其他成分+实义动词遥 例如院句子渊6a冤的在德语中的表达有以下两种院德译 1院Wir koennen einander ohne Probleme ko-ntaktieren.字字对译院 我们 可以 渊情态助动词冤 彼此没有问题联系渊实义动词冤德译 2院Wir koennen ohne Probleme einander kon-taktieren.字字对译院我们 可以渊情态助动词冤 没有 问题彼此联系渊实义动词冤对比之后袁笔者发现袁德语这一类句子的语序与汉语的其实很一致袁那么为什么德国学生会写出野我们很容易可以联系冶这样的句子袁而不直接照搬德语的语序袁在汉语学习中表现出正迁移呢钥笔者通过采访德国留学生发现院德国学生误以为野可以联系冶野要发展冶野会下降冶 这一类由两部分组合而成的能愿短语在汉语中是不可以分开的袁 而他们又已经知道汉语中状语要放动词前袁所以就出现了野很容易可以联系冶这样的组合遥 而这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钥采访中袁高级班德国学生告知笔者袁由于德语是他们的母语袁他们会很自然而然地将情态动词野kon鄄nen冶等和实义动词袁如句中的野kontaktieren冶拆开袁一个放第二位袁一个放在最后袁而不需要考虑语法遥 而在英语学习中袁 他们又了解到英文中情态动词后面应该直接加动词原形袁而把副词放在最后遥这一点和德语是很不一样的袁因此他们会牢记于心袁甚至对自己曾经在这方面犯过的错误耿耿于怀遥 因此在后来学习汉语的过程中袁他们可能会过于谨慎袁以为汉语和德语也不一样遥 还是拿野我们可以很容易联系冶作为例子院汉语句子院我们可以很容易联系遥英语句子院We can contact each other very easily.字字对译院我们 可以渊情态助动词冤 联系渊实义动词冤彼此很 容易句中袁野can冶渊能够袁是情态动词冤和野contact冶渊联系袁是实义动词冤是放在一起的袁这一点和德语是不一样的遥所以德国学生会对这一点特别注意袁在学习英语这门外语的过程中特别在意这一点区别袁 以至于学习汉语的过程中袁 以为汉语和英语二者都和德语不一样袁实义动词都一定是要紧随情态动词之后遥1.1.3 放置于句末的状语错序问题德国学生将状语放在句末而导致语序偏误袁这一类偏误很明显是模仿了英文语序袁而不是德语语序遥例如院渊9冤我一生都还没住过在一个那么热的地方遥渊10冤虽然在我生活里我想做很多不同的事在不同的国家袁但是噎噎渊11冤如新加坡国家袁已开始全民禁烟在公共场所袁其他有些地方和国家也开始效仿遥38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25 期语言文化渊12冤而且袁我喜欢的东西我会追求到底很认真地遥渊13冤他们并且讲究孩子不将被别人欺负袁因为他们孩子的名字奇怪的多音遥以上 5 个句子的语序问题均来自句中黑体字部分袁即状语袁放在了画线部分的最后袁而正确的位置应该是主语后谓语前遥如句子渊10冤的画线部分袁正确的语序应该是院 在我生活里我想在不同的国家做很多不同的事遥笔者之前提到袁德语中如果有助动词袁那么句子动词位置是一个框型结构院助动词袁也就是跟着主语变位的动词放在第二位袁其他动词部分放在句末袁句子的剩余成分放在中间遥由于句子渊9冤要渊13冤分别含有野还没冶野想冶野已冶野会冶野将冶这一类表示时间的副词或者动词袁 而这些词语在德语中对应的词是野haben噎nicht冶 野moechten冶 野haben冶 野will冶 野 koennen冶 袁均为助动词袁所以以上 5 个句子德语翻译的语序袁均和以下例子一致院德译句子院Ich moechte unterschiedliche Ding inunterschiedlichen Laedern machen.字字对译院我 想渊助动词冤 不同的事情 在不同的国家做学生错句院我想做很多不同的事在不同的国家遥通过对比德语翻译和汉语句子袁笔者发现袁德国学生将状语放在句末并不是很明显地受到德语语序的影响遥那么英语语序是否造成了影响呢钥请看以下例子院英译句子 院Iwant to dodifferentthingsindifferent countries.字字对译院 我 想渊动词不定式标志冤做不同的 事情 在 不同的 国家学生错句院我想做很多不同的事在不同的国家遥通过以上例句对比反映出学生将状语放在句末的语序偏误很有可能是来自英语语序的负迁移遥 通过德语尧英语和汉语语序的对比袁可以看出来袁德国学生受英语语序的影响亦是很深的遥1.2 定语语序偏误德国学生的定语语序偏误主要为两类院 一是多层定语语序偏误曰 二是定语置于中心词后面造成的语序偏误遥1.2.1 多层定语语序偏误多层定语对于学习汉语的外国学生来说普遍是一个难点袁 这次调查发现德国学生在这方面也遇到一定的困难遥多层定语的排列次序比较复杂袁从外向里袁一般次序为院表领属关系的词语要表示时间尧处所的词语要量词短语或指示代词要动词性短语和主谓短语渊表示野怎样的钥 冶冤要形容词性短语渊表示野什么样的钥 冶冤要表示质量尧属性或范围的名词尧动词 遥然而袁德国学生常常把多项定语的语序排列错袁例如院渊14冤如果说父母对孩子的态度是很温柔的袁那么说孩子对别人很可能也有很和气的一个态度遥渊15冤饮茶的点心许多是蒸的东西遥渊16冤每一件父母做的事情袁第一句父母说的话都对孩子有重要影响遥渊17冤这样一来袁父母真的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袁而且是对孩子的第一个有重要的影响的人遥句子渊14冤中 野态度冶的定语部分袁其中野很和气的冶是表示野什么样的冶的形容词性短语袁野一个冶是量词短语袁所以野一个冶应该放在野很和气的冶前面遥同样的道理袁句子渊15冤的定中短语应该改成野许多饮茶的点心冶曰而句子渊16冤的画线部分要改成野父母做的每一件事情袁父母说的第一句话冶袁因为野父母做的冶表示领属关系袁而野每一件冶野第一句冶是量词短语或者指示代词袁要放在野领属关系冶词语的后面遥但是句子渊17冤中的画线部分则要改成野第一个对孩子有重要的影响的人冶袁因为汉语中习惯将野第一个冶放在野对孩子有重要的影响的冶动词性短语的前面遥这一类语序问题的出现袁 主要由于汉语的多项定语排列比较复杂遥但是袁这一类错误也基本出现在中级及以下的学生袁高级学生向笔者反映袁他们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汉语学习和听说读写训练之后袁 会形成语感袁即使没记住这些规则袁也能感觉出来孰先孰后遥1.2.2 定语置于中心词后面造成的语序偏误德国学生在汉语学习中袁尤其是初级阶段袁由于德语和英语的双重负迁移袁 会较容易把动词性短语这一类定语放在中心词后面遥 这次针对德国学生的调查袁即使大多语料来自中级水平的学生袁还是出现了不少此类偏误袁例如院渊18冤我没忘记了我的考虑去南美学西班牙语遥39文化创新比较研究语言文化第 25 期渊19冤但是我们是第一个德国人来到那儿学习遥渊20冤第一份感觉父母传到孩子们的身上都在孩子们的脑子里留下非常深大的印象遥以上 3 个例子中的定语均为动词性短语袁 位置均被错放在了中心语的后面袁而按照汉语的规则袁应该放在中心语前面袁 按照多层定语的语序排列遥 拿野第一个德国人来到那儿学习冶为例袁正确的说法应该是野第一个来到那儿学习的德国人冶遥 这个定中短语的德语翻译和英文翻译分别是院德 译 院dererste Deutsche袁 derhierherkommt袁 umzu studieren字字对译院渊定冠词冤第一 德国人 渊引导从句的关系代词冤到这来为了 渊不定式标志冤学习英译院thefirst Germanthatcomesheretostudy字字对译院渊定冠词冤第一 德国人渊引导从句的关系代词冤来这渊不定式标志冤学习从对比中可以看出袁无论是在德语还是英语中袁动词短语作定语都可以放在中心词后面袁 导致德国学生犯这一类语序错误的原因就比较明显了袁 很有可能德国学生是受了德语和英语语序的双重影响袁以为汉语也和德语和英语一样袁 可以将动词性的定语放在中心词的后面遥1.3 补语语序偏误德国学生汉语学习中的语序偏误类型袁 除了状语和定语语序偏误很常见以外袁 补语语序偏误也很常见遥在笔者搜集的语料中袁补语语序偏误占所有语序偏误的 18.6%遥 汉语中袁补语通常是放在中心语的后面袁起补充说明的作用遥但是德国学生常常会将补语放在状语的位置袁即中心语的前面遥 例如院渊21冤我从小差不多每年一两次去意大利遥渊22冤高一的时候我一年在北京留学了遥渊23冤我回国半年之后突然很严重地生病遥渊24冤六个月我不能上学袁三个多月住院遥究其原因袁笔者认为袁德国学生犯这样的补语语序偏误和德语谓语动词渊句子有助动词时冤的野框型结构冶有很大关系遥以上 4 例中袁除了句子渊21冤外袁句子渊22冤要渊24冤都为过去式袁在德语中都要以野haben冶或野sein冶作助动词袁用完成时来体现袁所以句子译成德语后袁谓语动词都为野框型结构冶遥 而野一年冶野很严重冶野三个多月冶等补语就被野框冶在句中了遥 当然袁德国学生没有掌握补语的语义和位置袁 不熟悉补语和状语的区别袁 也是他们犯错的一个原因遥 例如句子渊24冤中野很严重地生病冶就和德语的 野sehr krank冶及英语的野seriously ill冶在结构上都十分相似9遥 然而野sehr冶和野seriously冶都是副词作状语袁而汉语中同样的意思袁 却应该用形容词作补语袁 改成 野生病很严重冶遥 学生对此可能还不太熟悉袁因此补语放在了状语的位置遥德国学生的补语语序偏误中还有的和否定式有关系遥 例如下面一个例子中野意识不到冶是对野意识到冶的否定袁对于汉语中动词野到冶放在动词后作补语时否定词应该放在哪里袁 德国学生和其他国家学生一样袁在刚开始学习的时候都会觉得困难遥渊25冤另一方面父母无意影响孩子袁他们不意识到他们某种行为会决定孩子的发展方向遥1.4 其他语序偏误以上笔者谈到了 3 类德国学生学习汉语时最常见的语序偏误院状语语序偏误尧定语语序偏误和补语语序偏误遥笔者通过分析语料发现袁其他类别的语序偏误和助词野了冶及一些特殊句式尧插入语的位置等有关遥 例如院渊26冤我就到上海去了读书遥渊27冤后来我们的父母发现没有人做了家务遥渊28冤还有我要感谢我的父母袁他们不仅对我来说是非常好的老师袁他们也是非常好的朋友遥渊29冤谁是在他们旁边呢钥渊30冤无论在哪里袁中国和例如欧洲的问题就是烟太便宜遥句子渊26冤和渊27冤是关于助词野了冶的语序偏误遥或者确切地说袁这样的句子表面上是语序偏误袁实际上是学生没有掌握野了 1冶和野了 2冶的区别袁不会用野了 2冶的问题遥 而句子渊28冤是野不仅噎噎也噎噎冶这个句型中野不仅冶的位置放错了袁应该放在野对我来说冶的后面遥句子渊29冤是动词野是冶应该放在句首加强语气袁而不是像英语的野be冶或者德语中的野sein冶那样袁放在第二位10遥 句子渊30冤是插入语野例如冶位置放错袁应该放在野中国和欧洲冶这个例子的前面遥40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25 期语言文化12祖立军.译者主体性视域下的话语标记语的英译研究院以叶红楼梦曳中的野我想冶为例J.外语教学袁2010渊3冤院92-95.13王瑞.莎剧中的话语标记及其翻译J.外语教学袁2008渊5冤院85-88.14闫怡恂.话语标记语在同声传译顺译中的作用J.辽宁工程技术大学学报袁2009渊4冤院 402-404.15ZHENG W B.A cognitive-pragmatic approach todiscourse markers in simultaneous interpretation J.Translation Quarterly袁 2013渊3冤院73-100.16BLAKEMORE D袁GALLAI F.Discourse markers infree indirect style and interpretingJ.Journal of Prag鄄matics袁 2014渊1冤院 106-120.17李鑫袁漆薇.新时代外交口译的特征尧原则和挑战院徐亚男大使访谈录J.中国翻译袁2023渊2冤院121-129.18郑冬梅袁陈翘楚.课程思政视阈下野中韩外交口译冶教学改革构想J.东北亚外语研究袁2022渊4冤院88-94.19朱周晔.从释意学理论看汉英交替传译中概念隐喻的口译院以 2016 年李克强第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答中外记者问为例J.牡丹江大学学报袁 2016渊11冤院119-121.20刘铁梅.生态翻译学视角下的中国政治术语口译策略J.中国多媒体与网络教学学报渊上旬刊冤袁2020渊10冤院52-56.21SPERBER D袁 WILSON D.Relevance院 Communica鄄tion and Cognition M.Oxford院 Blackwell袁 1995院48.22GUTT E A.Translation and Relevance院 Cognition andContextM.Shanghai院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Education Press袁 2004院107.23莫爱屏.语用与翻译M.北京院高等教育出版社袁2010院104.渊上接第 35 页冤2 结束语综上袁 德国学生汉语学习中常见的语序偏误有状语语序偏误尧定语语序偏误和补语语序偏误遥 这 3类句子成分的位置在汉语中和在学生的母语德语或者他们熟悉的英语中不太相同曰 此外多层状语或者定语都让学生觉得困难遥因此袁学生在这 3 类句子成分的语序方面会有一些问题遥在教学过程中袁应该特别注意德国学生可能觉得困难的语序问题袁 帮助学生找出原因袁 指出德语和英语与汉语的不同和相同之处遥 本文分析和研究了德国学生汉语学习中的语序偏误问题袁以期为相关教学提供有益借鉴遥参考文献1 范晓.关于汉语的语序问题渊一冤J.汉语学习袁2001渊5冤院15-19.2 石毓智.汉语语法M.北京院商务印书馆袁2010院 231-235.3 周小兵.外国人学汉语语法偏误研究M.北京院 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袁2007院 12-18.4 陈延河.印尼语尧汉语语序对比及印尼学生汉语学习中常见语序偏误分析J.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2(1)院9-18.5 侯友兰.韩国学生书面语语序偏误分析院以中级汉语水平学生偏误为例J.绍兴文理学院学报袁2008渊12冤院21-27.6 崔亚丽.泰国学生汉语习得中状语语序偏误研究及其教学策略D.济南院山东大学袁2010院187-198.7 黄一清.外国学生简单状语语序偏误考察J.语文学刊袁2010渊22冤院 23-29.8 黄伯荣袁廖序东.现代汉语渊下册冤M.北京院高等教育出版社袁2007院 115-117.9 吕必松.汉语语法新解M.北京院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袁2015院67-98.10赵霞.汉语语序与汉语教学J.语言与翻译袁2009渊4冤院64-67.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