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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实须泽”:《文心雕龙·定势》篇别解.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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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文论研究“势实须泽”:文心雕龙定势 篇别解白建忠 摘 要:文心雕龙定势 篇中的“势”有褒义与贬义之分。从褒义的角度来看,“势”是指自然的趋势,所谓的“定势”是指以自然的文风作为趋势。用刘勰的话说,即作文要做到“势实须泽”。从贬义的角度来看,刘勰指出在当时,“逐奇而失正”作为文风的讹势,仍在继续蔓延。刘勰提出“执正以驭奇”,实为一剂对症之良药。定势 篇所论,蕴含着丰富的辩证法思维,体现了中华民族有别于世界其他民族的自成特色的文章学理论,对于中国当代文风的建设以及文学理论的构建有重要借鉴价值。关键词:刘勰;文心雕龙定势;文章学;文风定势 是 文心雕龙 的第三十篇。在 定势 篇中,“势”有褒义与

2、贬义之分,据此可将 定势 篇分为前、后两部分。从开头到“可谓先迷后能从善矣”是前面部分,主要从褒义的角度论述,又分为三段。第一段从开头到“文章体势,如斯而已”,刘勰解释了“势”的含义,“势者,乘利而为制也”,“势”就是乘着便利来创作。第二段从“是以模经为式者”到“各以本采为地矣”,刘勰用三个连词“是以”,引出“自然之势”“并总群势”“总一之势离”“循体而成势”等观点。第三段从“桓谭称文家各有所慕”到“可谓先迷后能从善矣”,刘勰先后引用了桓谭、曹植、刘桢、陆云的话,一方面,指出作家的爱好不同,其创作趋势也不同,即刘勰所说的“言势殊也”。另一方面,刘勰辨析了对“势”的两种错误认识:第一种是指“文之

3、任势,势有刚柔,不必壮言慷慨,乃称势也”;第二种是指“先辞而后情,尚势而不取悦泽”。其中第二段与第三段是 定势 篇的主体,对于理解“势”的内涵至为重要。在第三段的末尾,刘勰提出“势实须泽”,此乃 定势 篇结穴之所在。从“自近代辞人”到最后是后面部分,主要从贬义的角度论述。刘勰批评了当时“逐奇而失正”的文风,并称这种文风乃“讹势所变”。定势 篇究竟阐述了哪些道理?“势”的内涵究竟是什么?这些都一直存在很大争议。下面围绕这几个问题展开探讨。451基金项目: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文心雕龙 汇释及百年 龙学 学案”(项目编号:17ZDA253)的阶段性成果之一。作者简介:白建忠(1975),

4、男,内蒙古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诗文批评。一“自然之势”定势 篇中的“势”是指自然的趋势。在 定势 篇的开头,刘勰两次用了“自然”一词,他说:“势者,乘利而为制也。如机发矢直,涧曲湍回,自然之趣也。”弩机发出的箭是直的,山间的溪流是湍急回旋的,这都是自然的趋势,作文也一样,要乘着自然的、便利的趋势来创作。刘勰又说:“综意浅切者,类乏酝藉;断辞辨约者,率乖繁缛:譬激水不漪,槁木无阴,自然之势也。”命意浅显而切近的,大都缺乏含蓄,措辞明辨简约的,一般没有繁文缛采,如激流不会泛起涟漪,枯木没有浓密的树荫,这也是自然的趋势。清人纪昀在评点 定势 篇时,特别强调“自然”二字。纪

5、昀评曰:“自篇首至 自然之势 一段,言文各有自然之势。”1(P105)又评曰:“自 绘事图色 以下,言势无定格,各因其宜,当随其自然而取之。”1(P105)不仅纪昀如此,还有很多学者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如黄侃 文心雕龙札记 曰:“惟彦和深明势之随体,故一篇之中,数言自然。”2(P110)刘永济 文心雕龙校释 曰:“首段言文之有势,乃出自然。”3(P102)詹锳 文心雕龙义证 总结说:“可见 定势 篇的 势,就是灵活机动而自然的趋势。”4(P415)又如 定势 篇说:“圆者规体,其势也自转;方者矩形,其势也自安。”黄叔琳评曰:“行乎其不得不行,转也;止乎其不得不止,安也。”1(P105)苏轼形容他

6、写文章“随物赋形”,“所可知者,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5(P2069)苏轼用水喻作文,也就是说要顺乎自然,无人工雕琢之痕迹。黄叔琳的评语化用了苏轼的话,圆的物体自然旋转,相当于“行乎其不得不行”,方的物体自然平稳,相当于“止乎其不得不止”,黄氏的评语颇为中肯。范文澜说:“此以天地为喻也。天圆则势自转动,地方则势自安静。天地至大,尚不能违自然之势,文章体势,亦如斯而已。”范文澜的注解富有卓识,天地至大,尚且遵循自然之势,何况文章的体势呢。刘勰在 定势 篇的开头所论,与他在 原道 篇中的论述比较一致。在 原道篇中,刘勰指出天之文、地之文、人之文都是“道之文也”。究其实质,“道之文”就是自

7、然而然的文。原道 篇说:“若乃河图孕乎八卦,洛书韫乎九畴,玉版金镂之实,丹文绿牒之华,谁其尸之,亦神理而已。”情采 篇说:“故立文之道,其理有三:一曰形文,五色是也;二曰声文,五音是也;三曰情文,五性是也。五色杂而成黼黻,五音比而成韶夏,五性发而为辞章,神理之数也。”河图、洛书,玉版金镂、丹文绿牒,形文、声文、情文,这些“文”都属于“道之文”,它们都是神理的体现。何谓“神理”?丽辞 篇说:“造化赋形,支体必双;神理为用,事不孤立。夫心生文辞,运裁百虑,高下相须,自然成对。”所谓的“神理”就是自然的造化,也就是自然而然的道。纪昀评 原道 篇说:“齐梁文藻,日竞雕华,标自然以为宗,是彦和吃紧为人处

8、。”1(P14)黄侃 文心雕龙札记 也说:“案彦和之意,以为文章本由自然生,故篇(原道)中数言自然。”2(P5)在 原道 篇中,刘勰从形而上的高度,对人文的起源做了论述,他在本篇中一再强调的人文起源于道或自然的主张,对 文心雕龙 其他各篇,包括 定势篇在内,都具有指导性的作用。551“势实须泽”:文心雕龙定势 篇别解在 文心雕龙 每篇的末尾,刘勰都有赞语,往往对全篇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刘勰在 定势 篇的赞语中说:“因利骋节,情采自凝。”顺着便利、按照节度进行创作,情志与辞采自然能很好结合,这两句与开篇所论前后照应。总之,刘勰在 定势 的开篇就明确指出,“势”是指自然的趋势,为后面的论述确立了基

9、调。二“势实须泽”如上所述,定势 篇中的“势”是指自然的趋势,而且主要着眼于文风的建设方面。那么,其具体内涵是什么呢?定势 篇说:“镕范所拟,各有司匠,虽无严郛,难得踰越。”写作上模仿的对象不同,作品的创作趋势也就不同,虽然其间并无严格的界限,但也很难超越。但刘勰接着又指出:“然渊乎文者,并总群势。”作为一个精通写作之道的作家,要突破这种难以超越的樊篱,要“并总群势”。所谓的“并总群势”,是指统领、掌握各种各样的“势”,不可固执于一种“势”,即黄侃所说的“执一而不通”,“为春温者,必不能为秋肃,近强阳者,必不能为惨阴”2(P109)。定势 篇说:“又陆云自称往日论文,先辞而后情,尚势而不取悦泽

10、,及张公论文,则欲宗其言。夫情固先辞,势实须泽,可谓先迷后能从善矣。”镕裁 篇说:“夫百节成体,共资荣卫,万趣会文,不离辞情。”“先情而后辞”,“情固先辞”,情与辞组成一篇完整的文章,像许多关节组成人体一样,“即体成势”,有了体就形成了势,那么如何处理不同的“势”之间的关系呢?刘勰提出了“势实须泽”。“势实须泽”究竟如何解释,存在一些争议。笔者以为,“势实须泽”是指作文要恰当地处理好各种“势”之间的关系,达到美好润泽的程度。为此刘勰提出了三种看法,分别是“兼解以俱通”、“随时而适用”与“总一之势离”。下面通过分析几组不同的或者相反的创作趋势,对“势实须泽”的内涵做出更具体的阐释。第一,正与奇、

11、华与实、雅与丽。定势 篇说:“是以模经为式者,自人典雅之懿;效骚命篇者,必归艳逸之华。”“模经为式者”属于正,“效骚命篇者”属于奇,它们属于两种不同的创作趋势。辨骚 篇说:“凭轼以倚雅颂,悬辔以驭楚篇,酌奇而不失其真,玩华而不坠其实”,“倚雅颂”即“模经为式”,“驭楚篇”即“效骚命篇”。刘勰主张将“正”与“奇”两种创作趋势结合起来,要“执正以驭奇”,“奇正虽反,必兼解以俱通”,“若爱典而恶华,则兼通之理偏,似夏人争弓矢,执一不可以独射也”,夏朝有两人争论到底弓重要还是箭重要,却不知拿着其中之一是无法施射的,作文与此相似,要奇正结合。刘勰在 知音 篇中提出的“六观”说,其中之一就是“观奇正”,“

12、奇正”是一把考察文章优劣的重要标尺,因为它关乎文风能否健康地发展。上面提到的“若爱典而恶华,则兼通之理偏”,其实也涉及了华与实、雅与丽的关系。对于这两组创作趋势,刘勰主张也要结合起来。如 征圣 篇说:“圣文之雅丽,固衔华而佩实者也”,才略 篇说:“马融鸿儒,思洽识高,吐纳经范,华实相扶”。在定势 篇中,刘勰借用桓谭的话批评有些作家“或好浮华而不知实核”,程器 篇也说:“近代词人,务华弃实”。刘勰认为最好的创作趋势应该是“衔华而佩实”或“华实相扶”。651中国语言文学研究2022 年秋之卷第二,刚与柔、繁与约、隐与显。对于刚与柔这两种“势”,刘勰认为要“随时而适用”,即根据情势适宜运用。刘勰在

13、定势 篇中指出“势有刚柔,不必壮言慷慨,乃称势也”,这是破解人们认识上的误区,强调并非只有刚强才称为势,柔美也是一种势。在 文心雕龙 中,刘勰谈刚与柔的地方较少,谈繁与约、隐与显的地方较多。征圣 篇说圣人的文章“或简言以达旨,或博文以该情,或明理以立体,或隐义以藏用”,圣人的文章或约或繁,或显或隐。定势 篇说:“夫情致异区,文变殊术,莫不因情立体,即体成势也。”“术”与“势”之间紧密关联,繁与约、隐与显属于不同的创作方法,当它们被运用到作品中,自然就形成了或繁或约、或隐或显的趋势。征圣篇又说:“故知繁略殊形,隐显异术,抑引随时,变通会适,征之周孔,则文有师矣。”对于繁、约、隐、显,刘勰主张要学

14、会“抑引随时,变通会适”,即上文所说的“随时而适用”。定势 篇的开头就说:“综意浅切者,类乏酝藉;断辞辨约者,率乖繁缛。”前两句说的是显与隐的关系,后两句说的是约与繁的关系。定势 篇又说:“桓谭称文家各有所慕,或好浮华而不知实核,或美众多而不见要约。陈思亦云:世之作者,或好烦文博采,深沈其旨者;或好离言辨白,分毫析厘者:所习不同,所务各异,言势殊也。”“众多”“烦文博采”是繁,“要约”“分毫析厘”是约;“深沉其旨”是隐,“离言辨白”是显。刘勰引用桓谭、曹植的话,意在说明势与作家的爱好有关系,但字里行间透露出,他对此是有所贬责的。黄侃 文心雕龙札记 说:“举桓谭以下诸子之言,明拘固者之有所谢短也

15、。”2(P109)黄侃的解释切中要旨。如西晋作家陆机由于不懂得镕裁之术,文辞繁复,“美众多而不见要约”,遭到了刘勰的批评。镕裁 篇说:“至如士衡才优,而缀辞尤繁。”才略 篇说:“陆机才欲窥深,辞务索广,故思能人巧,而不制繁。”像陆机这样的作家,就处理不好繁与约的关系,其作品往往呈现出繁缛的趋势。镕裁 篇说:“艾繁而不可删,济略而不可益。”谢艾的文章繁复却无法删节,王济的文章简练而不可增加,像谢、王二位作家,就是能正确处理好繁与约关系的典范了。下面再分析隐与显。征圣 篇说:“故知正言所以立辩,体要所以成辞;辞成无好异之尤,辩立有断辞之义。虽精义曲隐,无伤其正言;微辞婉晦,不害其体要。体要与微辞偕

16、通,正言共精义并用;圣人之文章,亦可见也。”对于这段话,历来争议很大。“正言”是为了“立辩”,“立辩”是为了“断辞”,“正言”是“断辞”的基础。韩康伯注曰:“理类辨明,故曰断辞也。”6(P89)道理和类属辨析明白被称为“断辞”。所以说,“正言”是指清晰的、准确的语言。7(P35)何谓“体要”,宋代蔡沈 书经集传 卷六曰:“趣完具而已之谓体,恒体所会之谓要。”8(P129)明代王樵 尚书日记 卷十五说:“趣谓辞之指趣也,趣不完具,则未能达意,而理未明,趣完具而不已,则为枝辞衍说,皆不可谓之体。众体所会之谓要,人身上有领,下有要,乃体之关会处,事理之有要亦犹是也。”9(P645)“体要”是指文辞表

17、达的旨趣明白完整且抓住要领。“精义曲隐”与“微辞婉晦”说的是隐,“正言”与“体要”说的是显。刘勰的意思是说,“隐”并不妨碍“显”,“显”也不妨碍“隐”,隐与显作为两种创作方法或趋势,它们之间是可以融会贯通的。如 宗经 篇说:“尚书 则览文如诡,而寻理即畅;春秋 则观辞立晓,而751“势实须泽”:文心雕龙定势 篇别解访义方隐。此圣人之殊致,表里之异体者也。”尚书 的文字读来令人费解,而寻究其道理便立刻明白晓畅;春秋 的文字一看马上明白,而探究它的意义才觉得隐奥艰深。刘勰举 尚书 与 春秋 的例子,意在说明隐与显要表里结合,相辅相成。还有 诗经,其主要的艺术手法是赋、比、兴,刘勰 比兴 篇说:“比

18、显而兴隐。”所以说,诗经 也是将隐与显结合很好的典范之作。附会 篇说:“扶阳而出条,顺阴而藏迹,首尾周密,表里一体,此附会之术也。”“扶阳而出条”是指该明确表达的就说得畅达,“顺阴而藏迹”是指该含蓄不露的就说得隐约,若能做到这一点,就是自然的、优良的文风。如果在该显的地方隐了,该约的地方繁了,都是不健康的文风,相反亦然。在 文心雕龙 的“论文叙笔”部分,刘勰着重从文体的角度指出,有的文体偏于繁复,有的文体偏于简约,还有的文体要繁约合宜。如 乐府 篇说:“陈思称李延年闲于增损古辞,多者则宜减之,明贵约也。”歌辞写作贵在简约。铭箴 篇说:“其取事也必核以辨,其摛文也必简而深,此其大要也。”铭箴的文

19、辞要简约深远,也就是将约与隐结合起来。章表 篇说:“然恳恻者辞为心使,浮侈者情为文使,繁约得正,华实相胜,唇吻不滞,则中律矣。”章表的写作要做到繁简得当,华实相称。隐与显也一样。谐隐 篇说:“义欲婉而正,辞欲隐而显。”谜语的文辞既隐蔽又指陈明确。檄移 篇说:“露板以宣众,不可使义隐。”露布不可写得隐晦。议对 篇说:“文以辨洁为能,不以繁缛为巧;事以明核为美,不以深隐为奇。此纲领之大要也。”议的写作纲领是文辞简约、议事显豁,就是将约与显结合起来,不能追求繁文褥采、曲折隐晦。要之,文体的种类不同,其创作趋势也不同,这就是下面将要论述的“循体而成势”。第三,雅与郑、雅与俗。对于雅与郑这两种创作趋势,

20、刘勰认为不能同时出现在一篇文章中。定势 篇说:“若雅郑而共篇,则总一之势离,是楚人鬻矛誉盾,两难得而俱售也。”刘勰用自相矛盾的寓言,说明雅与郑是相互排斥的两种创作趋势,它们不能“共篇”。乐府 篇说:“若夫艳歌婉娈,怨志诀绝,淫辞在曲,正响焉生?然俗听飞驰,职竞新异,雅咏温恭,必欠伸鱼睨;奇辞切至,则拊髀雀跃:诗声俱郑,自此阶矣。”范文澜注曰:“诗声俱郑,犹言诗声俱淫。”“诗声俱郑”是指歌辞与声调都淫邪,刘勰为何反对呢?与他所崇拜的圣人孔子有关,孔子就说:“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10(P164)郑声作为一种亡国之音,其声调淫秽不正,阻碍了雅正音乐的发展,所以孔子主张“放郑声”。与孔子

21、不同的是,刘勰将淫邪的歌辞也包括在内。刘勰作为一位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人,是不愿意看到“诗声俱郑”这一创作趋势的。俗与郑不同,刘勰并不一概反对俗。书记 篇说:“至于陈琳谏辞,称掩目捕雀;潘岳哀辞,称掌珠伉俪:并引俗说而为文辞者也。夫文辞鄙俚,莫过于谚,而圣贤诗书,采以为谈,况踰于此,岂可忽哉?”诗 书 这样的经典著作尚且引用俗语,何况其他的文章呢。定势 篇说:“是以绘事图色,文辞尽情,色糅而犬马殊形,情交而雅俗异势。”通变 篇又说:“斯斟酌乎质文之间,而檃括乎雅俗之际,可与言通变矣。”一方面要“雅俗异势”,另一方面要“檃括乎雅俗之际”,雅与俗虽然属于不同的“势”,但它们可以出现在同一篇文章中,关

22、键是要在雅与俗之间求得合宜。综上所述,“势实须泽”是刘勰在 文心雕龙 中提出的一个重要命题,其内涵十851中国语言文学研究2022 年秋之卷分丰富。具体来说,对于正与奇、华与实、雅与丽,刘勰主张“兼解以俱通”;对于雅与郑,刘勰反对“共篇”,因为“共篇”的话,“总一之势离”;对于雅与俗、刚与柔、繁与约、隐与显,刘勰主张变通适用。三“循体而成势”定势 篇说:“是以括囊杂体,功在铨别,宫商朱紫,随势各配。章表奏议,则准的乎典雅;赋颂歌诗,则羽仪乎清丽;符檄书移,则楷式于明断;史论序注,则师范于核要;箴铭碑诔,则体制于弘深;连珠七辞,则从事于巧艳:此循体而成势,随变而立功者也。虽复契会相参,节文互杂,

23、譬五色之锦,各以本采为地矣。”一些研究者由这段话得出结论,认为 定势 篇中的“势”是指文章体裁的风格、格调,这种看法值得商榷,下面对此问题做出辨析。首先,在 文心雕龙 一书中,“势”字出现了 40 余次,并没有风格的含义。在文心雕龙 中,刘勰一般用“体”字指风格,如 体性 篇说:“若总其归途,则数穷八体。”文心雕龙 中的“势”主要是指趋势,如 诠赋 篇“王扬骋其势”,杂文篇“势不自反”,诸子 篇“两汉以后,体势浸弱”,封禅 篇“循势易为力欤”,物色 篇“莫不因方以借巧,即势以会奇”,以上几处“势”字,都是趋势的含义。而且刘勰强调这种趋势是动态的,它处于不断变化之中,并非固定不动或者完全静止。刘

24、勰 诠赋 篇形容王延寿的 鲁灵光殿赋“含飞动之势”,其中的“势”就含有一种动态的美。一些学者将“势”解释为法度、标准、风格或格调,这样解释的话,就将“势”的动态这一层含义给抹杀了,显然是不准确的。其次,在 文心雕龙 的“论文叙笔”中,刘勰对每一种文体的写作规范做了总结,包括情志、事义、辞采、宫商等方面,其中也包括风格。如 明诗 篇说:“若夫四言正体,则雅润为本;五言流调,则清丽居宗。”铭箴 篇说:“铭兼褒赞,故体贵弘润。”所以说,刘勰没有必要在 定势 篇中又重复指陈文体的风格,这有违刘勰严谨有序的行文风尚。“循体而成势”之“势”仍然是指创作的趋势或倾向,“譬五色之锦,各以本采为地矣”。章表奏议

25、、赋颂歌诗等各类文体要遵循其固有的创作趋势,这种趋势是每一类文体所自然具备的,并非人为强加的。如果用上文所论的各种趋势来分析的话,“典雅”属于正与雅的趋势,“清丽”属于丽的趋势,“明断”属于显的趋势,“核要”属于实与约的趋势,“弘深”属于正与隐的趋势,“巧艳”属于华与丽的趋势。黄侃 文心雕龙札记 说:“为文定势,一切率乎文体之自然,而不可横杂以成见也。”2(P110)黄侃指出文体的趋势要顺乎自然,这是很合理的看法。最后,刘勰在写这段话的时候,用词很考究。“准的”“羽仪”“楷式”“师范”“体制”“从事”,后面都加了“乎”字或“于”字,“乎”字与“于”字的含义一样,都是介词,表示方向、目标,相当于

26、“至”“到”,具体来说,就是指文章创作趋向于哪一个方面。曹丕的 典论论文、陆机的 文赋 在论述文体时,直接指出了它们的风格特征,如“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11(P313),“诗缘情而绮靡,赋体951“势实须泽”:文心雕龙定势 篇别解物而浏亮。碑披文以相质,诔缠绵而悽怆。铭博约而温润,箴顿挫而清壮。颂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朗畅。奏平彻以闲雅,说炜晔而谲诳”12(P99)。这与刘勰的用字、用词相比,是有所不同的,刘勰更侧重于趋势、倾向这一方面的含义。在 定势 篇中,刘勰为何强调“循体而成势”呢?其缘由恐怕是作家模仿的对象不同,或者爱好不同,“各适所好”,创作上便倾向于某种单一的趋势

27、,而这种创作上的片面追求不能适合所有的文体。刘勰的用意很明确,作文既要考虑到作家本人的爱好,也要兼顾到每一类文体的创作趋势。综上所述,“循体而成势”的“势”不宜解释为标准、风格或格调等,“循体而成势”是指遵循每一类文体所固有的、自然的创作趋势。四“讹势”以上三部分主要从“势”的褒义方面进行了论述,下面从“势”的贬义角度来论述。在 文心雕龙 中,刘勰反复指责当时渐趋讹滥的文风。如 风骨 篇说:“若骨采未圆,风辞未练,而跨略旧规,驰骛新作,虽获巧意,危败亦多,岂空结奇字,纰缪而成经矣。”“风骨”是刘勰提出的一种理想的文风,情感真挚饱满,文辞刚健飞扬,它应该是每一位作家努力达到的目的。通变 篇说:“

28、从质及讹,弥近弥淡,何则?竞今疏古,风末气衰也。”“通变”主要是从创新的角度论述文风的变化与发展,当然这种“变”要有一定限度,如果文风违背了正道,就会走上邪路。在 定势 篇的末尾,刘勰批评自近代以来“讹势”的文风,“率好诡巧”,“厌黩旧式,故穿凿取新”,“颠倒文句”,“常务反言”,“失体成怪”。刘勰用“逐奇而失正”五个字,总结了这种文风的蔓延趋势,最后痛心地说:“势流不反,则文体遂弊。秉兹情术,可无思耶!”总的来说,这种“逐奇”的文风主要表现为不遵循每一种文体的写作规范,表达的情感不真实,片面追求文辞的华艳或繁缛,字句故意颠倒次序或用字诡异,夸张过度违背情理,声律不和谐等。在刘勰所生活的时代,

29、文风在邪路上越走越远,刘勰之所以写 定势 篇,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挽救这种不良的文风,其中的“定”字就是确立、订正的意义,刘勰所确立、订正的文风是“执正而驭奇”,或者更具体地说,就是能正确处理正与奇、华与实、雅与丽、雅与俗、刚与柔、隐与显、繁与约的关系,刘勰希望这种优良的文风能取代“逐文”“逐奇”之讹势。刘勰笔下的“奇”字有褒贬之分,定势 篇中的“奇”字,两层含义兼而有之。从褒义方面来看,刘勰所谓的“奇”,是指一种自然的、健康的文风。清代李安民评定势 篇的最后一段说:“识精,则不求奇而自奇。”1(P107)“不求奇而自奇”说的也是自然而然的奇,不是矫揉而成的奇,矫揉而成的奇就是刘勰所批评的“讹

30、势”。宋人张耒在 答李推官书 中对“奇”的看法与刘勰的不谋而合,他说:夫决水于江河淮海也,水顺道而行,滔滔汩汩,日夜不止,冲砥柱,绝吕梁,放于江湖而纳之海。其舒为沦涟,鼓为波涛,激之为风飙,怒之为雷霆,蛟龙鱼鼋,061中国语言文学研究2022 年秋之卷喷薄出没,是水之奇变也。而水初岂如此哉?是顺道而决之,因其所适而变生焉。沟渎东决而西竭,下满而上虚,日夜激之,欲见其奇,彼其所至者,蛙蛭之玩耳。江河淮海之水,理达之文也,不求奇而奇至矣。激沟渎而求水之奇,此无见于理,而欲以言语句读为奇之文也。13(P829)张耒用江河淮海之水与沟渎之水喻作文,江河淮海之水顺道而行,滔滔汩汩,变化多端,这是由水势自

31、然形成的,而沟渎之水虽然也能出现奇状,但那是人为地阻遏水流形成的,“以言语句读为奇”乃沟渎之水也。“以言语句读为奇”即刘勰 定势 篇所说的“故文反正为乏,辞反正为奇”。综上所述,在 定势 篇中,刘勰主要从文风建设的角度对“势”进行了阐述。刘勰认为,作家应学会将正与奇、雅与丽、繁与约、隐与显等创作趋势变通地运用,在考虑本人爱好的同时,要遵循文体的趋势,以创作出无愧于时代的作品。注释:本文所引 文心雕龙 语或范文澜语,均出自范文澜 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为节省文字,不另注。多数研究者将“悦泽”解释为润色,一般来说,文辞需要润色,文章的创作趋势无须润色,而且陆云表达得很明确:“往日论

32、文,先辞而后情,尚势而不取悦泽。”陆云过去论文章,很看重文辞的润色,紧接着“不取悦泽”又解释为不讲究文辞的润色,与“先辞而后情”的意思矛盾。笔者以为,将“悦泽”解释为对文辞的润色是不妥当的。刘勰 体性 篇说:“精约者,核字省句,剖析毫厘者也”,所以说“分毫析厘”是约。铭箴 篇说:“义典则弘,文约为美。”史传 篇赞扬班固说:“其十志该富,赞序弘丽,儒雅彬彬,信有遗味。”所以说,“弘”与典、正、雅的意义接近。参考文献:1 黄霖.文心雕龙汇评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2 黄侃.文心雕龙札记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3 刘永济.文心雕龙校释 M.北京:中华书局,2007.4 詹

33、锳.文心雕龙义证 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16.5(宋)苏轼,著,孔凡礼,点校.苏轼文集 M.北京:中华书局,1986.6(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 M.北京:中华书局,1982.7 归青.文心雕龙征圣“正言”疏解 J.文艺理论研究,2012(3).8(宋)蔡沈.书经集传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9(明)王樵.尚书日记 M/文渊阁四库全书:六十四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10 杨伯峻.论语译注 M.北京:中华书局,2004.11(三国魏)曹丕,著,魏宏灿,校注.曹丕集校注 M.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09.12(晋)陆机,著,张少康,集释.文赋集释 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13(宋)张耒,著,李逸安,孙通海,傅信,点校.张耒集 M.北京:中华书局,1990.161“势实须泽”:文心雕龙定势 篇别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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