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影——关于我的创作关键词.pdf

艺术生活叠影一关于我的创作关键词ART&LIFE2022年第5 期130（总第2 2 9 期）NO.52022SerialNO.229叠影关于我的创作关键词一二顾跃（澳门科技大学人文艺术学院，澳门9 9 9 0 7 8）摘要：“叠影”作为我在不同文化、场所情境中的方法与概念，其引申意义是通过个人场域的时空转向表现了移民、迁徙、游牧的怀乡生存状态。创作涵盖了不同媒介，将材料、图像和符号的象征性隐应用在具体历史及现实生存地域性中，在考虑创作主题和对象时，互为参照指涉景观社会的“漂移”“构境”，创作出碎片式绘画、装置和雕塑作品，挖掘艺术更多的可能性，同时凸显当代人的“离散”和“君问归期未有期”的心理及精神图景。关键词：叠影；图像；符号；游牧中图分类号：J0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0 0 3-9 4 8 1（2 0 2 2）0 5-0 0 3 0-0 8唐代杨炯“岳牧腾誉，弦歌有声，阶兰叠影，岩桂增荣”的诗句，陆龟蒙“日上界愚叠影红，一声清梵万缘空”的语言符号，传递出传统美学精神的诗情画意。叠影之叠，有重复、折叠、乐曲的重复演奏等含义，古人以“阳关三叠”的听、视、思三层意境表现其艺术特点。“叠影”作为我在不同文化、场所情境中的方法与概念，其引申意义是通过个人场域的时空转向表现了移民、迁徙、游牧的怀乡生存状态，拟多重经验地转换新信息而介入创作，通过“叠影”的时空、语言流变及多重镜像的观看方式，重构独特个体在国际性文化语境下的思想关照。创作呈现油画的“重影”“善本”“都市风景”“迷之肉身”系列，综合材料的“芥子园谱系”和陶瓷的“彩影”系列，漆画的“日常波普学”以及雕塑的“闹海”哪系列等。创作涉及的关键词有文字与符号、身份和凝视、剧场性、图像景观、游牧等，需要进一步阐释和厘清（图1、图2）。一、文化的游牧基于3 0 余年的求学、工作及移民经历，我认为，艺术创作并非简单地靠汲取中国传统、地域和当代西方哲学来演绎出现实文化中的“当代性”；而是要将“游牧”的文化概念，以个体精神的方式延伸至与我生存活动相关的合肥、厦门、北京、澳门等具体的景观场域中，形成一个包含文化地理学、社会学、历史学的视域，激发对于地理、空间、行程、差异性的思考，在我个体的意义上“遭遇”世界。收稿日期：2 0 2 2-0 8-2 0作者简介：顾跃（1 9 7 0-），男，博士，澳门科技大学人文艺术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主要研究方向：当代艺术创作、美术史与美术理论。131样的场所既是一个事件，也是有形的材料集合。当事件在某地展开时，其历史意义便灌注到这个地点上。一个地方所具有的特殊意义是发生在那儿的事件所赋予的，一个场所也可承载多个图1 夜宴油画1 6 5 3 3 0 cm2009PRADAROYERASRANROVEREN图3 日常波普学3 漆画4050cm2018-2022“游牧”包含迁移、移居、寓居、移民等地理位置的位移，不论是故乡、异乡还是迁移、移民的寓意，遥远的地理距离和对异样文化环境下的信息汲取，勾勒出我个人成长、记忆和现实情境，凸显出社会转型期文化异化对艺术创作的影响。这是在地性与全球碰撞交融的实践结果之一，追寻国际化的艺术语言和主题、关键词时，均围绕着文化地理空间不断弥散出的“驳杂性”，传递的既与传统文化关联，又与在地性的异域文化有着诸多差异之处，即文化居间的混杂和边缘形态下艺术语言发生的转向一一融合母文化资源和取异文化特征，对话本土艺术和贯通国际化语言的话语（图3）。二、场所与“剧场性”现实社会以文化滤镜的角度，改造了建筑场所并赋予其记忆、历史、符号和精神性意义。这图2 迷之肉身一幻丙烯、油画90100cm2018-2022图4 都市风景1 油画1 8 3 1 4 0 cm2011的中西文明冲突，唤起人们的记忆，如澳门曾经被葡萄牙强占的历史事件，尽管被蒙上一层金色圣光一一天主教的圣地（图4）。“闹海”系列中的哪吒雕塑亦涉及历史、个人心理、神话和文学主题。该主题创作融神话、名著和文化遗产等表现内容，将场所、材料、精神性等贯穿至二度创作中。这是关于多媒介的场域运用，“二度”创造了一种审美和思想意义上图5 幻象（哪吒）系列陶瓷雕塑、颜色釉6 5 5 5 4 5 cm2018历史事件，如北京的长城和四合院、澳门的圣保禄教堂前壁（又称大三巴）等遗址传达了文化遗产的象征和隐喻意义。我的“都市风景”系列之系列油画作品都市山水金砖山水三巴意象，通过绘画揭示场所背后132的场所，包含对过去和现在身份的重构，画作要发挥作用需有属于它们自已的建筑物和发挥作用的场所，也必然涉及剧场性和历史、神话、叙事性关联意义（图5）。德国画家基弗发明了场域美学，观看体验的新意义是通过观众间互动生成的，并营造出“剧场性”的氛围。该剧场性效果是精心设计、炫目光彩和视觉震撼的一种“景观”，包含空间、观演互动和“陌生化”的思考意义。这与剧作家布莱希特提倡的“陌生化”概念既有相似之处，但也有较大区别。“都市风景”系列作品体现了“剧场性”效果，将观看者的眼光置于不同历史时期下的经典绘画，并与现实中的欢宴、乐队表演结合成荒诞感的“陌生化”图像景观（图6）。“善本”系列是对雍正藏十二美人图、乾隆藏燕寝怡情图的借鉴，也受到荷兰画家杨凡艾克根特祭坛画的影响。“善本”融历史、时间性、故事为一体，用对东方审美与西方形式语言的理解，来解构和重置作为文化遗产、文学名著二者间的文化根性。对古善本的描绘采用碎片式记录方式，紧凑的叙述结构与故事的情节性构建出一种碎片式美学当代性一运用多维符号系统为观者勾勒出一个从外在到内核与现实世界相接近的镜像。历史故事或古善本之所以被书写，不仅仅是为了固定思想的形状，而且也是为了保持那种一瞬间的闪光、断裂和独语的状态。“诗意”和“真实”融为一体，造成独特的视觉感受，记录“逻辑真实”故事连本一一叙事的断片式、格言式、随笔式、抒情性、个人化的绘本（图7、图8）。“迷之肉身”系列作品采用“化蛹为蝶”的方式，突破传统戏剧的演出方式并将舞台视为“第二自然”，运用“剧场性”思维实践象征观者与舞台的“第四面墙”概念，即绘制逼真性舞台的剧场效果（例如精心编制而成的地毯，那是传统戏剧服饰文化和美学的结晶），营造出融入剧情沉浸期间的观者与取消观众的存在性。这或许让作品与观众融入设定的一种历史记忆的场域结构中，并与观者互动完成最后的视觉概念生成（图9）。三、材料与形象、记忆、时间、精神性当代艺术中的材料与第二自然有关，人的行为除了触觉、视觉之外，精神性也停留在材料上。精神（即使与材料结合）也是一种记忆，当记忆将材料作为一种形象载体时，精神可以呈现在观者眼前。图6 都市风景3 图7 仿雍正美女图1 布面油画1 4 0 9 5 cm2011图9 迷之肉身一幻丙烯、油画90100cm2018-2022图：仿雍正美女图5 布面油画1 3 5 7 0 cm2014布面油画1 3 5 7 0 cm2014图1 0 闹海1 图1 1 闹海2 不锈钢、玻璃钢、数码不锈钢、玻璃钢、数码综合材料2 0 1 8综合材料2 0 1 8133图1 2 浴火重生恒久远高温窑变颜色釉瓷画1 0 0 1 0 0 cm2018图1 3 莲花宝地升旗语高温窑变颜色釉瓷画6080cm2018图1 4 三巴意象布面油画1 2 0 2 0 0 cm2017图1 5 秋之吻油画160160cm2016图1 6 迷之肉身一幻丙烯、油画90100cm2018-2022图1 7 欢呼6 油画2 3 5 1 6 5 cm2008闹海幻象等以“哪吒”神话符号为基础的创作，是作为“后制品”的创作方法，更多是观念上的更新。作品的创作理念是重新编排既往现成品、适应当代风格和形态、自我关注和图像挪用；其方法是“挪用”已经存在的作品（历史传说）形态，印证一种创作愿望，“重新占有”并编排新的剧本（图1 0、图1 1）。材料被当作表达作品背后隐喻的媒介，其本身可成为形象，也可以是形象记忆。我的“彩影”系列瓷画，以澳门地域性文化特征一一“八景”的人文图像符号创作而成，亦是瓷、泥和火的结合体，以天然的泥、火等第一自然的介质材料作为“叠影体系”的笔墨、色彩元素。创作以质朴的大地馈赠“高岭土”（景德镇当地珍贵的泥材料）为材料载体，通过“泥”的时间性凝固成有形形象，建构起话语方式。材料是可唤起自身超验状态的手段，“彩影”系列瓷画将泥土材质的白坏用手进行挤压、捏、扯，融合喷酒各种矿物质、釉料以实现即兴、偶发的创作，意义的复现和炉火烧制的“光”“火”“风”等符号隐喻传达东方神秘主义的某种概念一一火与水的传统自然元素不是以破坏力量出现，而是具有净化、涤罪、变形和再生能力一一通过材料、记忆和时间性作为一种修辞方式来转化、整合材料在文化和社会学中的意义。无论时间以何种形式一一循环、线性、同步或其他形式一一包含隐喻时间性在作品中体现，如“重影”“善本”和“彩影”系列作品（图1 2、图1 3）。“时间性”烙在瓷画高温釉色分解的过程中，预先将画面形象涂抹、喷洒和勾画在瓷泥白坏上，将不同效果和介质的釉下颜料置于其上，在置入1380高温的电窑炉腔中，以不同的温度慢慢升温至一定“刻度化”的时间轴上，让温度、气体蔓延融合不同形状的人、物和景，经营位置融为一体成结晶体的物象。其中，画面综合了当代艺术的诸多特征一一如画面底色变化运用、形体结构空间营造及平面化趋势等一一作品在数个画面中被展开、被观看，呈现了多元理念。另外，材134料暗含宗教或精神性内容，如黄金等贵重奢饰材料具有象征意义的色彩，反映出一个图像或物件的神圣意义。如作品三巴意象，采用金色或金箔等材料让作品有不一样的光亮感，材料反复涂抹后形成细微颗粒，质感颜料在二维平面上起伏波动，暗喻大三巴建筑的物资材料所指，也反映出我对“大三巴”形象能指的思考。基于不同材质的记忆建构的文化象征性一一作品图像一一直抵历史、宗教和文化消费，借由不同观看主体经验记忆在瞬间时空“漂移”压缩进当下的“绵延”之中（图1 4）。四、凝视的身体与身份法国哲学家拉康认为，眼睛是欲望的器官。凝视者在欲望的带动下会对被凝视者产生某种改造，这一过程给凝视者带来快感，将凝视与被凝视的关系挪用到当代艺术创作中，凝视成为一种不可见之物，主客体之间常存在与面临这种境遇（图1 5）。凝视的身体“善本”系列，如仿雍正美女图秋之吻等的凝视具有多重性，像画中古今肖像，画里画外对看和凝视产生话题的延伸，多重凝视主客体的相互转化。善本中选择女性形象，一是反讽男性对女性进行“物化”的观念，在女性主义凝视理论中男性观看者通过变相的偷窥来凝视异性，将女性看成供情色消费的商品，实际是女性角度的凝视对男性的物化；二是观看者既是凝视者，也是画中女性凝视的对象，画中调情的伴侣既是被凝视者也是凝视观看者的存论的存在。“善本”系列涉及隐私与形象、看与被看的关系，在可见的画面尽可能保存画家身体实践的痕迹，通过层层叠加的笔触、疏朗自如的线条与典雅的色彩布局，配合自身俯仰顿挫的姿态或手势，以“展演性”凸显身体参与景色表现的时间性。营造出画面的过程是一种画家展现精神沉浸其间的思想投射，而画家的展演又是不可见的，画家自身的空间存在是不可见的，其绘画劳作在画布上的残留痕迹，是身体某一姿态和手势展演后所留下的，并且构建出一个场景图像（图1 6）。ROVERLAND图1 8 日常波普学5 漆画图1 9 日常波普学6 漆画4050cm2018-20224050cm2018-2022Q109在，凝视者和被凝视者的角色可互相转化这一悖GATT图2 0 日常波普学3 漆画4050cm2018-2022注数1 7 8 5 5 4 6图2 1 日常波普学1 0 综合材料（掐丝景泰蓝工艺）7 0 8 0 cm2022奖金2001EyESORFORTONECHOOSEYOURDENOMINATION10CREDITS8946657.00图2 2 日常波普学1 1 综合材料（掐丝景泰蓝工艺）6080cm2022图2 3 迷之肉身一生丙烯、油画90100cm2018-2022图2 4 迷之肉身一梦丙烯、油画90100cm2018-2022135“迷之肉身”系列油画作品，让观者看绘画时消除性冲动和视觉愉悦，沉浸在由手工劳作的点线面营造的碎片式的图像孕育和解构中。其中既有“化为蝶”的力量，亦有“被凝视”的身体和欲望。女性身体作为当代艺术家的创作题材，转换了男性审美且被物化的原初含义。在后现代主义中关注性别、商品、凝视、拜物教等，女性作为最美消费品，是资本的身体实践，偶像（或消费物品）的身体实践。其间，权力话语亦隐藏于内，画面人物和观者的多重目光，主客体之间的凝视使得目光被看见，身体被脸孔化，脸孔被场景化，即女性作为身体符号与身份进行置换。五、被抹去的身份和权力身份使包括语言、符号、物体和环境等在内的其他途径得以表现。“重影”系列作品直观呈现出一种可见的“身体”语言的在场感，构成了画面情境，思维蕴含其间；不可见的是一种对当代文化的思考、历史现实介入批评或挪用，如早期围绕着“重影”审美实验的系列作品。“重影”系列中恍您不确定的非具象面孔，是无法确定身份信息的。在那些仪式感的外在形式社会现实中，中国和世界后工业社会时空概念发生位移，重影及虚影衍生出叠影的时空美学和意义逻辑（图1 7）。“重影”系列油画中重叠的景物，如圆桌、餐饮、乐队和演奏者，如欢呼夜宴中不断重复晃动的双手、比V的手势姿态。比V手势展现一种权力意志，无言的个体自由化，是时代赋予的个人共同记忆和经验，既是个体的亦是集体的。作品虽荒诞但直指曾经的现实，混乱无序中批判严谨，隐喻的存在是一种荒诞的思考。“日常波普学”系列漆画作品，用篡改图像的创作方式，反抗公共空间中图像权力的操纵，在抹去历史和现实具体人物形象的背景下，通过日常图像的社会生活中的个体日常，在公共与私密模糊地带创作超现实叙事性，以折叠、重组空间的手法将画中人物与场景部分虚化、抽象化，呈现出实与虚新的语境，凸显符号的力量。而“新波普学”漆画则将特殊历史时期的戏剧性权力意志诠释出来，展现了“陌生化”的作品话语力量（图18、图1 9）。六、后波普美学如果说构建出的这一波普式美学当代性随着艺术家广泛运用片断、拼接、挪用等手法，使得作品的内涵与外延逐渐混合为一种平面化的统抽象与具象的冲突、字面意义和深层权力意志的冲突一一那么在它逾越了艺术与生活的界限的新领域中其大众化的特征将被明显放大，并融入生活当中，并且与现代的一切流行元素一样，离不开波普艺术的传播。“日常波普学”系列采用传统媒介的制作技术一漆画和丝景泰蓝工艺结合，探索在文化转型背景下，公共空间中各种各样名牌消费的权力承载的图像信息，感性世界被凌驾于其上的图像符号所取代，对其进行“加工”，却又不断衍生出新景观，让个体与真实产生了分离。在后现代语境下，这种快速文化创造、传播和接受的深度和广度具备波普式美学当代性（图2 0、图2 1、图2 2）。“迷之肉身”系列油画，以细密的点编制出如春蚕吐丝、破茧成蝶的生命孕育之感，画面上华丽的丝绸图案和古代戏服上的衣冠禽兽、吉祥符号等包裹着历史的记忆碎片，折叠而成图像。在此关注的不仅是中国文化的精神融合西方形式元素的变体，而且也是自我身份认同与异化反思。在新媒介时代发展中，不同视觉图像（静态或动态）充斥在日常生活中，构成了今日的生活景观（图23、图2 4）。七、符号、文字与图像视觉语言和形式风格转化为一种观念符号，艺术家独有的话语在不断重复、叠加的过程中彰显出美感和张力。作品成为艺术家制造出的某种图像或符号，亦是一个编码过程，思想观念的信息融入其中。符号的能指是图像的形式元素，如笔触、肌理、线条、色彩、图形等，所指则是画面之外的136心心波罗州竹供竹花色蕊石BUG清金初新图2 5 芥子园菊谱（草图）7 0 9 0 cm2010-2022图2 6 日常波普学3 漆画4050cm2018-2022被寓意的对象，如人和自然的关系。其中，“重复”的符号图像显得很重要，如“重影”系列中不断重复的V字手势，而在“善本”系列中则更多体现在物体局部肌理中，画中的家具、文物、花卉、山石等形状大小、节奏变化十分丰富，重复手法主要用于细节表现。“迷之肉身”系列中的图案，各种解析的色点、线条缠绕着构成的花鸟图形，戏剧人物和舞台园林等符号，图意、图形和图像具有多层寓意。符号、文字和图像的关系紧密，符号的语言转换特征表现为肖像画中的符号象征性，传递出超越肖像本身的思考，如“重影”系列中恍概念性的面孔标准，“迷之肉身”系列中若隐若现的裸体躯干，以及“善本”系列中七种荧光色彩中的象征符号。目的不是利用这些去迎合大众审美，而是希望观者把关注的视线放到事物本身，饱含对世界的精神感悟，指引人们进入纯净且神秘的能指、所指和意指。而中国的象形文字和象形图传达意义，并建立起一套符号体系，并按照约定俗成的惯例和语音发生关联。在语言学上，字母连成词、句，而词句含义取决于前后顺序，同一字母、词语或短语若重复多次出现会形成一个抽象形状。因此，字母表是人类文明中最早的抽象艺术形式，当各个字母的实际形状同当初这些形状可能代表的事物脱离关系后，字母表的抽象性质会促成使用者进行抽象思维，如书法艺术用墨汁和毛笔在宣纸上完成文字。“芥子园谱系”系列，是对传统文化谱系具有教科书性质的山水花鸟教程进行当代解构。其意义的改变，包括打乱谱系的前后语言、语序的关系，则取决于语境和观者对既往规则的了解，在新语言环境系统中形成建构性，包括语句，甚至文化消费品经过编码的展示和阐释。在当代艺术中文字和语言的力量，对体态语言、旗帜、图表、地图、指示标记和消费文化中企业标识的符号学研究具启发性（图2 5）。与此同时，文字（中西字母）的“翻译”与“对话”在当代创作中的价值，如徐冰的作品“芥子园谱系”的当代翻译是将一段文本、一句话或一种思想从一种语言转换成另一种语言，并保留原有文本的过程。这一系列的创作是探索汉语在国际化背景下如何被赋予新的意义和价值。如徐冰创作出虚构的无法理解和交流的文字艺术，暗含信息化时代下简化的交流手段，汉字繁多复杂难以翻译显然不合时宜，探讨汉字和英语语言间的互译、转译的问题。在数字图像化时代，叠影是与原物相似的图景，分为实像和虚像，常指由荧光屏幕非正常的图像形成的重叠影子，接收天线反射的无线电波馈线和电视机阻抗不匹配造成的“错乱”信号源点图式。例如，“迷之肉身”系列，将重叠的影137子和图像观念与非线性的逻辑连缀进行拆分和重组，从而成为新的图像以及文化语境。这种图像观念重置的手法表现形式，是具体化的图像的象征和叙事，观看经验的重置。图像被解构后以一种不断变化发展的方式融入新的语境中，重置出新的叙事意义。人们的思维与图像观念的转换，自我思维的不断突破，导致绘画艺术处于不断变化的状态，对应而来的是艺术语言风格和表达方式的多元化。“日常波普学”漆画系列试图从图像到反图像消费，对典型事件图像资源进行再利用，支离破碎的历史与大众图像的片段拼贴、叠加在绘画中，不是对过往事件的静态再现，而是观念性的演绎，篡改、抽离、置换、挪用、颠覆和解构图像的功能性，讲历史的诗意和超越摹本的多维叙事模式，挑战了单一叙事模式的权威性。该创作的手法是通过不同形式的图像重置手法，使得图像的叙述性遭到破坏，从而反思传统图像叙事方式，即不再复制形而下的生活图景和符号化的单一现实主义以解构线性叙事模式而呈现出一种荒诞性的具象图像。综上所述，“叠影”是折叠的时间、空间的“绵延”性，以及对自我身份的认知，或多或少与文化的全球化体验（批判与否）联系起来。文化游牧和创作经验，异乡人身份和非现实情境的边缘行走，这些都彰显了时代印记。法国社会学家鲍德里亚认为：“没有比解构更具建设性的了，它竭尽全力，让世界重新经过文本的筛选，它反复地思索，注释文本，采用如此多的引号、斜体、括号和词源学，以至于书面上已经没有文本了。GUYueTSTACK(Faculty of Humanities and Arts,Maca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Macau,999078)-The Betray of Image about my CreationAbstract:“Stack”as my method and concept in different cultures and places,Its extension significanceshows the living state of migration,migration and nomadic nostalgia through the spatial and space shift of personalfield.Creation covers different media,the symbolic materials,images and symbols metaphor applied in the specifichistory and realistic survival regional,when considering the creation theme and object,mutual reference referencelandscape society“drft“structuremore possibilities,and highlights the contemporary people“discrete”and“you ask return period no periodpsychological and spiritual picture.KeyWord:stack;image;symbol;nomadismcreate fragmented painting,installation and sculpture,mining 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