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支持激励保护性耕作技术...于北方瓜果种植户的实证研究_张彤.pdf

组织支持激励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效应与路径 基于北方瓜果种植户的实证研究张 彤 郎亮明 陆 迁（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杨凌）摘 要：保护性耕作技术作为实现农业绿色发展的有效手段，对农村产业经济高质量发展有着重要的科技支撑作用。本文从理论层面阐释了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利用陕西、山西两省 份瓜果种植户的微观数据，运用有序 模型实证分析了组织支持与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间的关联关系，检验了组织支持影响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的作用机制，并讨论了不同户主年龄与家庭种植规模下组织支持影响的组群差异。结果表明，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产生显著的促进作用，其中制度支持、工具支持的影响更为明显，组织支持通过增加农户市场准入机会、降低其风险认知的路径，激励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同时，相较于种植规模小、户主年长的家庭，组织支持对大规模种植户、年轻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的促进效应更为明显。此外，家庭种植经验、社会互动程度、农业资产规模、市场便利性等因素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也产生显著影响。关键词：组织支持；保护性耕作技术；市场准入；风险认知；有序 模型一、引言高投入、高产出和高资源环境代价的农业增长模式在保障中国粮食安全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龚斌磊等，），但同时导致农田生态环境面临着耕地质量退化、基础地力下降问题（钱龙等，），而保护性耕作技术（免耕少耕、深松整地、秸秆残茬覆盖、节水灌溉等）被视为提升耕地质量、促进农业绿色可持续发展的双赢技术（，），具有减少土壤侵蚀、保护农田生态环境、节约劳动成本、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和实现农业转型等功能（等，；等，）。为应对日益严峻的农田生态环境问题，年农业部就已颁布保护性耕作工程建设规划（），中央“一号文件”连续多年对“实施保护性耕作模式，加强耕地资源保护与利用”做出重点安排，地方政府也逐年加大保护性耕作技术推广力度，并采取各种补贴和优惠政策，鼓励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推广保护性耕作技术对保障中国耕地质量安全、生态安全、粮食安全，推动现代农业可持续发展有重要意义。但是现实中，保护性耕作技术并没有被农户广泛采用（等，；李然嫣等，），需求偏弱、采用率低下且持续时间短、联合采用程度较低（等，），保护性耕作技术推广陷入 农业技术经济 年第 期 项目来源：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的需求诱导机制研究：组织支持、跨期选择与激励效果”（编号：）。陆迁为本文通讯作者DOI:10.13246/ki.jae.20221031.001困境（李卫等，）。保护性耕作技术因具有促进作物增产和改善农田生态环境的双重功效，兼具私人物品与公共物品的属性特征（，），生态效益的正外部性无法完全内部化致使农户的采用动力不足，加之小农户在技术跨期选择采用方面呈现出“短视”（等，），导致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需求受到抑制，解决农户需求反应弱的问题成为破解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率低下的核心（等，）。农业企业、专业合作社、技术协会等产业组织，作为驱动现代农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在实现小农户与现代农业有机衔接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刘森挥等，）。农业产业组织通过在品种、化肥、设备等要素方面提供外部化专业服务，有效降低小农户面临的交易成本，同时通过提供技术培训、市场信息等内部化生产服务，帮助小农户甄别具有竞争优势的农业生产技术，有效缓解技术采用面临的主客观风险，降低技术采用效应的不确定性，推动其与市场精准对接（等，）。组织支持不仅决定着农户参与产业组织的持久性，而且影响着农产品质量控制、市场准入条件和农业生产绩效（等，），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形成诱导，组织支持为激励农户技术采用提供了新路径（等，）。现有研究更多聚焦在合作社等产业组织对农户技术效率、产品质量安全、农业生产转型、科技扶贫参与、市场准入等方面的影响，较少关注组织支持与农户技术采用的关系。国外学者对肯尼亚、印度等蔬菜质量安全的研究发现，通过产业组织提供技术指导影响了家庭化肥、农药的采用行为，小农户更有能力生产出农药残留较低的蔬菜，可有效保障农产品质量安全（等，）。产业组织提供的优质组织服务，能够帮助小农户提高市场竞争力，实现与高价值农产品市场的对接（等，）。国内学者研究发现，合作社一定程度上能帮助小农户改善要素配置状况、提高管理能力，进而提升生产技术效率（刘森挥等，；李霖等，），促进农产品质量控制技术的采用，实现农业绿色生产转型（董莹等，）。贫困户参加合作社科技扶贫不仅提高了农业技术采用效率，还增强其整体素质和市场经济适应能力，帮助获得市场准入机会及优质服务，提升家庭经济收入与福利水平，实现农村地区的内源式发展（崔宝玉等，；李想，；张社梅等，）。另外，有学者发现农户加入合作社、龙头企业等产业组织，对技术扩散有正向推动作用，但从农户新技术投入的视角看组织化对其影响并不显著（吴比等，）。梳理文献可知，现有研究对农户组织参与和生产技术效率、技术扩散、技术减贫效应的关系给予了大量阐释，但存在三点不足。一是现有研究多关注农户参与产业组织对农户技术效率及福利方面的影响，对组织支持影响农户技术采用行为的研究不足。二是关于组织支持的研究主要从情感支持和工具支持两个维度展开，缺乏制度支持维度的研究，而制度支持在为农户提供市场机会、促进技术采用等方面发挥作用。组织支持不同维度对农户技术采用可能存在差异化影响，但这种差异是否存在尚未得到验证。三是缺乏组织支持诱导农户偏生态功能技术采用行为的机制剖析，组织支持通过何种路径激励农户采用偏生态功能技术，有待进一步回答。鉴于此，基于陕西、山西两省 户瓜果种植户的微观调研数据，本文从制度支持、工具支持和情感支持三个维度测度组织支持，阐释了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的作用机制，运用有序 模型检验了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的影响关系，探析了组织支持影响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的作用机制，并进一步探究了组织支持影响效应的样本组群差异。与以往文献相比，本文的独特之处。第一，运用统计学中潜变量方法将不易观察和描述的组织支持特征显性化，从制度支持、工具支持和情感支持三个维度构建组织支持的测度指标体系。第二，注重保护性耕作技术的偏生态功能属性，将农户感知组织支持纳入生产函数中，寻求实现农户效用最大化的技术采用行为，建立组织支持与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行为的理论分析框架，揭示了组织支持通过增加市场准入机会、张 彤等：组织支持激励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效应与路径 降低风险认知等路径影响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的作用机制。第三，考虑到农户个体特征和家庭经营特征的异质性，进一步分析了组织支持对农户技术采用行为影响的差异性。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组织支持是用以反映组织成员对组织是否重视或关心他们的总体看法（等，），组织支持理论指出感受到组织支持的成员认为自己应当担负较多责任时，他们将产生有利于组织的积极行为以回报组织（等，）。小农户采用新技术具有高投入、高风险等特点（万凌霄等，），新技术采用决策易受到外部激励水平影响，产业组织提供的组织支持作为激励农户亲环境技术采用的重要驱动力（等，），为解决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率低下、技术“正外部性”无法内部化提供了新途径（，）。等（）、凌文铨等（）从工具支持和情感支持两个维度测度组织支持，而农户在参与现代农业发展中，面临着种植标准、品质要求、技术规范等方面软约束。产业组织通过签订合同、订单和提供认证、品牌等方式推动农业标准化生产，对农业生产要素进行投入监督控制以引导新技术采用来影响农户生产行为（等，）。产业组织提供的认证、生产规范等制度支持，让农户认识到新技术采用后能够生产优质农产品、获取高价值农产品市场准入资格并实现价格溢出，激发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万凌霄等，）。因此，本文将制度支持纳入组织支持中，从制度支持、工具支持和情感支持三个维度构建测度组织支持指标体系，其中制度支持为农户提供稳定的产销关系与市场准入资格，工具支持影响着农资、信息、技术等要素的可获性及相关技术规范，情感支持来源于产业组织带来的信任、互惠和承诺心理（等，）。（一）组织支持影响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行为的机制分析.制度支持影响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行为的机制。在农产品销售体系中，单个农户难以获得进入超市、国际市场等高质量农产品市场的机会，只有依托农业企业、专业合作社等产业组织的销售渠道，才能获得高质量农产品的价格溢出。农户加入产业组织后，签订的合同或订单对其农业生产提出生产标准、技术规范、产品质量等要求，反过来，农户依托产业组织能获得高质量农产品市场的准入资格。当农户感知到来自产业组织的支持时，作为回报，农户做出质量承诺和标准遵从（等，），通过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提高耕地质量进而生产出高质量产品，以满足合同或订单的相关要求。同时，产业组织为农户提供“三品一标”认证、品牌共享等服务，将农户协同到农产品产业链中，经过认证的农产品较普通农产品具有明显的价格优势，且溢价水平受产品质量影响（等，；蔡荣等，），产品质量认证和共享品牌带来的溢价收益为农户采用先进农业技术提供了外部经济激励，引致农户对提升水土资源质量的保护性耕作技术的需求，增强其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的积极性。综上，产业组织为农户制定生产标准、提供“三品一标”认证、品牌共享、契约规范等制度支持，会通过市场准入、价格溢出和绩效改善引致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说：假说：制度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情感支持影响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行为的机制。基于“经济人”假设，为实现利润最大化目标，农户会在权衡新技术采用预期收益和成本后做出采用决策（舒尔茨，）。生产要素的有限性使得农户无法实现最优资源配置，产业组织为农户提供农资、科技、设备等现代要素，可以有效减少低效率要素投入，增加高效率要素投入，缓解技术采用成本压力（董莹等，），促进了农户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张社梅等，），达到节约投入以获得高产出高收益的目的（吴比等，；等，），从而推动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同时，获取相关技术信息是农户形成技术认知、做出采用决策的前提。产业组织提供的技术信息、市场资讯和专家指导等支持，以及与组织中其他农户间的信息交流，缓解了农户由于信息知识匮乏导致的要素配置低效率（黄季焜等，），降低其对新技术 农业技术经济 年第 期 的风险认知及收益不确定性（，），帮助农户更好把握市场需求（李昊等，），提高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能力。综上，产业组织为农户提供物资、技术、信息、资金等工具支持，通过优化要素配置、缓解成本压力、降低风险认知来影响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说：假说：工具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情感支持影响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行为的机制。根据组织支持和社会交换理论，当感受到组织的关心、认可与重视时，组织成员会增强对组织的认可，使其感到有义务回报、奉献组织和承担更多责任，提升成员的自尊感和群体认同感（等，），加强其与组织间的情感联系（等，），提升自主性和情感承诺水平（等，），通过积极的态度与行为帮助组织实现目标（等，）。产业组织提供情感支持以满足农户的社会情感需要，农户整体心理潜能得到激发，组织支持感知得到增强，其相应的组织承诺水平也会提升，基于互惠规范原则，农户对组织及其他成员的信任会增强，通过积极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做出互惠行为回报组织支持（杨阳等，），为产业组织提供高质量产品、增强产业组织竞争力做出贡献。同时，农户在与产业组织达成信任的过程中建立了内部监督机制，形成一种内在的道德软约束，这种内在约束机制将减少农户“搭便车”的心理和行为，有效缓解农户间的信息不对称，降低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的道德风险。为了维护自己在产业组织内的形象和声誉，农户会积极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极力为产业组织和其他成员做贡献以帮助产业组织实现目标。综上，产业组织为农户提供信任、关心、尊重、重视等情感支持，通过提升情感承诺、建立互惠互信、实现内部监督来影响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说：假说：情感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综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说：假说：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影响机制如图 所示。（二）组织支持影响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行为的异质性分析.组织支持对不同种植规模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行为的影响。不同规模农户在技术认知、要素配置、经营目标和种植方式等方面的差异，使其在生产要素投入、技术采用行为等方面存在异质性（等，）。相较于小规模农户，大规模农户在风险规避、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等方面具有比较优势，能够对外部组织支持做出较快的行为响应，利用组织支持优化其要素配置能力和信息获取能力（李博伟等，），进而提高其对保护性耕作技术的认知水平与采用意愿。同时，大规模农户在经营目标方面较小规模农户更注重长期利益，这种目标追求与产业组织的经营目标较为相似，导致其更容易接收产业组织在要素配置、经营模式及技术采用等方面的外部支持，组织支持释放了其规模经济效应及规模经营具有的低成本优势（唐柯等，），使得大规模农户相较于小规模农户能够获得更高的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纳的经济效应，有利于其实现经济、生态双赢的长期经营目标（罗小峰等，），从而其采用技术的积极性较高。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说：假说：与小规模农户相比，组织支持对大规模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的影响更显著。.组织支持对不同年龄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行为的影响。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农业劳动力的代际分化明显，新生代农户与老一代农户在农业认知、经营模式、信息获取、教育程度等方面存在明显差异（等，；杨志海等，；向丽等，）。因具有更高的风险偏好、较低信息获取成本，获得组织支持的年轻农户有更强意愿学习并掌握新的农业技术、经营模式及田间管理知识，以追求新技术采用带来的高价格溢出（高帆，），而年长农户在长期农业实践中形成固定的生产模式，且风险意识更为突出，外部产业组织支持难以改变其传统的经营模式和生产经验。同时，保护性耕作技术综合效益发挥的长期性、不确定性，使得年长农户即使获得组织支持也不 张 彤等：组织支持激励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效应与路径 农户竞争力提升产品价格溢出质量安全保证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原料稳定供应产业组织契约认证组织支持信息培训工具支持制度支持情感支持生产规范产品认证品牌共享价格溢出市场准入绩效改善农资供应技术培训信息服务要素配置交易成本降低风险情感承诺互惠互信内部监督关心信任尊重重视图 组织支持影响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行为的机制会优先采用新技术，因而组织支持对年长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行为的影响有限。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说：假说：与年长农户相比，组织支持对年轻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的影响更显著。因此，由于户主年龄和家庭种植规模方面的异质性，可能会使得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的影响存在显著的组群差异。综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说：假说：组织支持对不同特征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三、数据来源、模型构建与变量选择（一）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课题组在 年 月对陕西西安市阎良区、山西运城市盐湖区两地瓜果种植户开展的微观调研，选取这两地瓜果种植户作为研究保护性耕作技术调研对象是基于以下原因。第一，西安市阎良区、运城市盐湖区均位于中国黄土高原地区，而黄土高原是中国重要的水土流失治理区、土地资源保护区，土壤退化严重、养分不足、再生性弱、易受到侵蚀，整体生态环境脆弱，急需改善农业生态环境与土地质量。第二，甜瓜种植环节包含免耕少耕、节水灌溉、病虫害综合防治、秸秆残茬覆盖等多项关键的保护性耕作技术，阎良区和盐湖区分别位于中国四大甜瓜主产区中的西北产区、华北产区，其中“阎良甜瓜”已获得农业部农产品地理标志。第三，调研区域农业专业合作社、龙头企业、技术协会等新型农业产业组织发展相对较快，在甜瓜产业发展中发挥着重要的引领带动作用。需要说明的是，本文组织支持中的组织特指农业企业、农民专业合作社、农业技术协会三种类型的产业组织。本次调研采取分层抽样与随机抽样相结合的方法，调研人员与受访农户进行一对一访谈式调研。农业技术经济 年第 期 首先在 个样本地区分别随机选择 个乡镇，然后在每个乡镇中随机选择 个行政村，最后在每个村庄随机选取 个有交流能力的农户。本次调研共发放 份问卷，调研问卷主要包含户主特征、家庭经营特征、技术采用状况、技术认知、产业组织参与、感知组织支持等内容。剔除关键变量缺失或存在异常值的无效样本后，获得 份有效问卷，有效率为.。其中陕西样本为 户，占比.；山西样本为 户，占比.；参与农业企业、农民专业合作社、农业技术协会的样本占比分别为.、.、.。（二）模型构建根据舒尔茨（）“理性小农”的农户行为理论，农户采用某项技术前提是该技术带来的预期效用最大化。当农户了解保护性耕作技术时，会将采用技术的预期效用和未采用技术的预期效用进行比较以做出技术采用决策。农户 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和未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的预期效用分别表示为：()（）()（）其中，表示影响技术采用预期效用的自变量（包括组织支持、户主特征、家庭经营特征、区域环境特征等），表示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表示未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为随机扰动项。农户采用与未采用技术的预期效用之差表示为：()()()()()()（）其中，若 ()()，农户则会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反之，农户不会采用，技术采用与未采用的预期效用之差是影响农户是否采用技术的潜在因素。本文因变量是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情况，为有序分类变量，表示农户对免耕少耕、节水灌溉、秸秆还田三项技术的组合采用情况。近年来多运用有序 模型处理多类别离散数据（，），在有序选择模型中，作为因变量的观测值表示排序结果或者分类结果，其取值为整数，如，。自变量是可能影响因变量排序的各种因素，可以是多个自变量的集合。本文构建的有序 模型形式如下：Y （）其中，因变量表示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情况（采用免耕少耕、节水灌溉、秸秆还田三项技术的数量），表示农户 的组织支持感知，为户主特征、家庭经营特征、区域环境特征等控制变量，、表示待估系数，表示误差项。（三）变量选取.因变量。本文因变量是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情况，为有序分类变量，表示农户对免耕少耕、节水灌溉、秸秆还田三项技术的组合采用情况（简称“技术组合采用”）。农户种植甜瓜通常涉及少耕免耕、秸秆还田、节水灌溉、地膜覆盖、施用有机肥、病虫草害综合防治等保护性耕作技术，前三项技术在蓄水保墒、减少土壤侵蚀、改善农田环境等方面具有显著成效（等，），且在两地瓜农种植技术采用中具有较高随机性。若农户采用三项技术中任意一项，则赋值为；若农户采用三项技术中任意两项，则赋值为；若农户三项技术均采用，则赋值为；若农户未采用三项技术中任何一项，则赋值为。.核心自变量。本文研究的核心自变量为农户感知组织支持（简称“组织支持”），在（）开发的组织支持调查问卷的基础上，并参照凌文辁等（）对问卷进行了调整优化，将组织支持划分为制度支持、工具支持和情感支持三个维度。指标具体含义及统计特征如表 张 彤等：组织支持激励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效应与路径 所示。表 核心自变量指标测度及描述性分析 变量指标名称含义及赋值均值标准差组织支持制度支持农业合同合作社、企业等组织与我签订合同或农业订单：没有，很少，一般，较多，经常.生产标准合作社、企业等组织为我规定农业生产标准：没有，很少，一般，较多，经常.认证商标合作社、企业等组织为我提供“三品一标”服务及商标：没有，很少，一般，较多，经常.销售服务合作社、企业等组织为我提供销售服务：没有，很少，一般，较多，经常.工具支持生产农资合作社、企业等组织为我提供生产所需农资：没有，很少，一般，较多，经常.市场资讯合作社、企业等组织为我提供市场资讯：没有，很少，一般，较多，经常.技术指导合作社、企业等组织为我提供农业培训与技术指导：没有，很少，一般，较多，经常.资金支持合作社、企业等组织为我提供资金支持或借贷担保：没有，很少，一般，较多，经常.情感支持尊重合作社、企业等组织尊重我在瓜果生产中的各种决策：非常不尊重，不尊重，一般，尊重，非常尊重.信任合作社、企业等组织对我非常信任：非常不信任，不信任，一般，信任，非常信任.重视生产中遇到问题时，合作社等组织给予我指导和帮助：从不，不关心，一般，关心，非常关心.诚信合作社等组织在农资发放或产品收购中存在欺诈行为：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本文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法测度组织支持。首先，组织支持测度指标的 值为.，球形检验的卡方值为.（.），表明组织支持的测度指标适合做因子分析。其次，为使因子分析结果具有特定经济含义，本文运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特征值大于 的三个公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其中，公因子 的方差贡献率为.，包含农户对产业组织提供的农业订单、“三品一标”认证、生产标准、销售服务等方面支持的感知，故将其命名为“制度支持”；公因子 的方 农业技术经济 年第 期 差贡献率为.，包含农户对产业组织提供的农资、技术培训、市场信息、资金等方面支持的感知，故将其命名为“工具支持”；公因子 的方差贡献率为.，包含农户对产业组织给予的尊重、信任、关心、重视等方面支持的感知，故将其命名为“情感支持”。再次，计算变量各维度的因子得分，计算公式如下：，（）其中，为样本农户第 个公因子的得分值，为该维度所包含的组织支持的测度变量，为各测度变量相应的权重。最后，以各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为权重，计算样本农户的组织支持，具体公式如下：组织支持 .（）根据前文理论分析，分别选取了市场准入、风险认知、组织承诺三个中介变量，检验组织支持影响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的作用机制，指标具体含义及描述性分析如表 所示。其中，在凌文辁等（）开发的“中国职工组织承诺问卷”的基础上，根据本文研究对象产业组织与农户关系对问卷进行调整完善，选取感情承诺、经济承诺、机会承诺三个维度测度组织承诺，与前文组织支持测度方法一样，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法测度组织承诺。因篇幅限制，此处不详细论述。表 机制检验变量测度及描述性分析指标名称含义及赋值均值标准差市场准入合作社、企业等农业产业组织是否对您家瓜果提供“三品一标”认证：是，否.风险认知您对新种植技术的收益和成本很了解：非常不赞同，不赞同，中立，赞同，非常赞同.组织承诺感情承诺即使组织提供的各项服务再差我也不退出：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我愿意为组织做任何贡献：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我愿意积极参与组织开展的各项活动：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经济承诺退出组织让我家失去增收致富的机会：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我为组织付出了很多时间和精力：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离开组织将导致我家农业成本的上升：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机会承诺在组织中我学到了有用的农业知识，愿意维持现有合作关系：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在周围难找到比现有组织作用大的组织：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组织提高了我的农技水平，很珍惜现有合作关系：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控制变量。本文借鉴仇焕广等（）的研究，综合考虑影响农户技术采用的内部特征和外部因素，从户主特征（年龄、受教育程度、健康状况、种植经验、社会互动）、家庭特征（劳动力、种植规模、张 彤等：组织支持激励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效应与路径 农业资产、农业收入占比）、区域环境特征（农技推广状况、市场便利性）方面，选择影响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的控制变量。指标具体含义及描述性分析如表 所示。表 变量说明及描述性统计 变量定义及说明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因变量 技术组合采用情况农户对免耕少耕、节水灌溉、秸秆还田技术的组合采用情况：采用 项技术，采用 项技术，采用 项技术，未采用.核心自变量 组织支持农户对组织支持的感知程度（因子分析得分）.控制变量 年龄户主年龄（岁）.受教育程度户主受教育年限（年）.健康状况户主健康状况：常年生病，一般，很好.种植经验户主种植年限（年）.社会互动您经常和别人交流农业技术的使用心得吗：从不，偶尔，一般，经常，频繁.劳动力家庭劳动力数量（人）.种植规模家庭瓜果种植面积（亩）.农业资产家庭拥有的瓜果种植使用农业机械价值总和的对数.农业收入占比家庭农业收入占家庭年总收入的比例.农技推广您是否接受过农业技术推广服务：是，否.市场便利性您家距离集市距离（里）.地区虚拟变量山西省，陕西省.四、实证结果分析（一）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的影响 .基准回归。表 报告了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影响。（）列考察组织支持对农户技术组合采用的影响，结果显示在 的显著性水平下组织支持具有正向影响。（）列与（）列分别考察制度支持、工具支持对农户技术组合采用的影响，结果显示制度支持在 的显著性水平下、工具支持在 的显著性水平下均对农户技术组合采用具有正向影响，假说、假说 得到验证。一方面，产业组织与农户在生产标准、产品质量、订单收购等方面签订合约，为满足合约要求而获得价格溢出，农户就会积极地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以提升产品质量；另一方面，产业组织为农户提供农资、科技、信息等现代生产要素，以及农业教育培训与技术指导，有利于缓解农户采用新技术的要素约束及认知风险，从而激励其采用能够改善土壤环境、提高农产品质量的保护性耕作技术。（）列考察情感支持对农户技术组合采用的影响，结果显示情感支持具有正向影响但不显著。可能的原因是：第一，农户在技术采用决策中更易受到物质资本和制度工具的约束，对农户的情感支持只能强化 农业技术经济 年第 期 其对产业发展的信心，但并不能消除其在技术采用中面临的要素约束和潜在风险，故对技术采用促进作用不显著；第二，调研中产业组织均有自己的生产基地，其精力多放在生产基地成员身上，与周围农户呈现弱关系联系，提供关心、重视、信任等情感方面的支持不足，难以激励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第三，农户对于产业组织的认知仍基于传统观念，认为产业组织若不提供实质性物质支持即为空壳组织，因此在组织价值、目标、情感等方面并未完全信任产业组织。由此可知，农户感知的组织支持（制度支持、工具支持）越强，易引致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假说 得到部分验证。在控制变量中，户主年龄变量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可能的原因是，相比年轻的农户，年龄较大的农户对农业生产的依赖性更大，保护耕地的意识较强，越倾向于在耕地保护方面进行投资，进而积极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这与仇焕广等（）研究结果一致。种植经验变量显著且系数为负，表明种植年限较短的农户倾向于组织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可能是因为种植年限较长的农户受益于传统种植方式积累的经验，不会轻易改变种植方式，而种植年限较短的农户容易接受新种植方式以提高技术效率来获取更多收益。社会互动变量显著且系数为正，可能的原因是通过交流技术使用心得，农户可获取技术采用的相关信息，帮助其更好掌握技术采用方法，缓解农户技术采用前的主观风险预期，进而促进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这与李卫等（）研究结果一致。种植规模变量显著且系数为正，表明种植规模越大，农户越倾向于组合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可能的原因有两点：一方面是种植规模较大的农户技术采用具有规模经济优势（等，），倾向于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以获取规模收益；另一方面是种植规模较大的农户管理水平相对较高，能够更好地认识、理解和把握技术的应用实践（等，），有助于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这与仇焕广等（）的研究结果一致。农业资产变量显著且系数为负，表明农户拥有的农业机械越少，越倾向于组合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可能的原因有两点：一方面，生产性农业机械越多的家庭，越倾向于通过机械化作业替代劳动力，而保护性耕作技术属于偏生态的技术措施，不适合机械化作业，这不利于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另一方面，采用少耕免耕、秸秆还田等保护性耕作技术并不依赖农业机械，这样导致农业机械较多的家庭，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带来农业机械闲置的机会成本较大，这阻碍了农户组合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市场便利性变量显著且系数为正，表明离市场越远的农户，越倾向于组合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这与喻永红等（）研究结果不一致，可能是因为距离市场远的农户，虽然难以通过市场交易获得农业技术服务，却容易得到公共农技推广服务，在农技专家的田间指导和培训下，更容易组合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地区虚拟变量显著且系数为负，表明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有显著的地区差异（仇焕广等，），可能是因为阎良甜瓜种植时间长，种植模式比较成熟。.机制检验。上述基准回归较为全面地揭示了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影响，但是没有回答这种影响通过什么机制得以实现，故本部分进行机制检验。借鉴温忠麟等（）做法，本文利用逐步回归法对组织支持影响农户技术采用的作用机制进行检验。Y （）（）Y （）其中，（）式与本文的基准回归模型保持一致。（）式机制变量 为检验机制选取的变量（市场准入、风险认知、组织承诺），若组织支持的系数显著，说明组织支持对机制变量 有影响，选取的机制变量 有效。（）式在（）式的基础上加入了变量，此时组织支持的系数表示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直接效应，系数表示组织支持通过机制变量 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间接影响。机制检验回归结果如表、表 与表 所示。张 彤等：组织支持激励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效应与路径 表 组织支持及其不同维度对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影响变量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组织支持.（.）制度支持.（.）工具支持.（.）情感支持.（.）年龄.（.）（.）（.）（.）受教育程度.（.）（.）（.）（.）健康状况.（.）（.）（.）（.）种植经验.（.）（.）（.）（.）社会互动.（.）（.）（.）（.）劳动力.（.）（.）（.）（.）种植规模.（.）（.）（.）（.）农业资产.（.）（.）（.）（.）农业收入占比.（.）（.）（.）（.）农技推广.（.）（.）（.）（.）市场便利性.（.）（.）（.）（.）地区虚拟变量.（.）（.）（.）（.）样本容量.注：、分别表示在、的水平上显著。下同 农业技术经济 年第 期 表 组织支持影响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市场准入机制变量技术组合采用（）市场准入（）技术组合采用（）组织支持.（.）（.）（.）市场准入.（.）年龄.（.）（.）（.）受教育程度.（.）（.）（.）健康状况.（.）（.）（.）种植经验.（.）（.）（.）社会互动.（.）（.）（.）劳动力.（.）（.）（.）种植规模.（.）（.）（.）农业资产.（.）（.）（.）农业收入占比.（.）（.）（.）农技推广.（.）（.）（.）市场便利性.（.）（.）（.）地区虚拟变量.（.）（.）（.）常数项.（.）样本容量.中介效应占比.张 彤等：组织支持激励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效应与路径 表 组织支持影响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风险认知机制变量技术组合采用（）风险认知（）技术组合采用（）组织支持.（.）（.）（.）风险认知.（.）年龄.（.）（.）（.）受教育程度.（.）（.）（.）健康状况.（.）（.）（.）种植经验.（.）（.）（.）社会互动.（.）（.）（.）劳动力.（.）（.）（.）土地规模.（.）（.）（.）农业资产.（.）（.）（.）农业收入占比.（.）（.）（.）农技推广.（.）（.）（.）市场便利性.（.）（.）（.）地区虚拟变量.（.）（.）（.）常数项.（.）样本容量.中介效应占比.注：由于风险认知变量值是，即为连续变量，不适用二元 模型，故用 模型进行回归。下同 农业技术经济 年第 期 表 组织支持影响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组织承诺机制变量技术组合采用（）组织承诺（）技术组合采用（）组织支持.（.）（.）（.）组织承诺.（.）年龄.（.）（.）（.）受教育程度.（.）（.）（.）健康状况.（.）（.）（.）种植经验.（.）（.）（.）社会互动.（.）（.）（.）劳动力.（.）（.）（.）土地规模.（.）（.）（.）农业资产.（.）（.）（.）农业收入占比.（.）（.）（.）农技推广.（.）（.）（.）市场便利性.（.）（.）（.）地区虚拟变量.（.）（.）（.）常数项.（.）样本容量.张 彤等：组织支持激励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效应与路径 表 报告了组织支持通过影响市场准入促进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检验结果。由表（）列可知，组织支持影响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总效应在 的水平上显著为正，与基准回归结果一致。（）列的回归结果显示，组织支持对农户进入高质量农产品市场的影响在 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组织支持能够提高农户进入高质量农产品市场的概率。（）列中市场准入的系数在 水平上显著为正，且组织支持的系数仍然在 水平上显著为正，意味着组织支持通过提高农户进入高质量农产品市场概率、带来价格溢价激励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这一结果表明组织支持通过影响农户获得市场准入机会促进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机制存在，并且该机制可以解释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总效应的.。可能原因是，农户通过产业组织提供的“三品一标”认证、品牌共享等支持，获得比普通农产品更明显的价格优势，增加其进入高质量农产品市场的机会，从而改善其农业经营绩效。反过来，当农户感受到由此带来的经济激励后，为实现利润最大化倾向于选择提高农产品质量的技术，进而引致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表 报告了组织支持通过影响风险认知促进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检验结果。由表（）列可知，组织支持影响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总效应在 的水平上显著为正，与基准回归结果一致。（）列的回归结果显示，组织支持对农户风险认知的影响在 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组织支持能够优化农户对新技术的风险认知。（）列中风险认知的系数在 水平上显著为正，且组织支持的系数仍在 水平上显著为正，意味着组织支持通过优化农户风险认知、提高技术采用收益预期促进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这一结果表明组织支持通过影响农户对技术的风险认知促进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机制存在，并且该机制可以解释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总效应的.。可能的原因是，通过产业组织提供的市场信息、技术指导与培训等，农户降低了对新技术的风险认知，缓解了技术采用带来的不确定性和提高新技术的预期收益，从而激励了农户采用保护性耕作技术。表 报告了组织支持通过影响组织承诺促进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检验结果。由表（）列可知，组织支持影响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总效应在 水平上显著为正，与基准回归结果一致。（）列的回归结果显示，组织支持对组织承诺的影响在 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组织支持能够提升农户组织承诺水平。（）列中组织承诺系数不显著，而组织支持系数在 水平上仍显著为正，这一结果表明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存在直接的促进作用，但组织支持通过影响农户组织承诺促进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的机制不存在，这验证了基准回归中情感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影响不显著的结果。可能的原因是，调研中农户虽然加入合作社，但是与产业组织关系不同于组织基地成员与组织的关系，也不同于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农户多依赖产业组织为其提供的农资、市场信息、品牌认证、技术指导等支持，即多为经济利益链接关系，农户在对组织价值、组织贡献等方面无法形成较强情感认同与感情承诺，导致农户对产业组织的责任感较弱，因此难以对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产生情感激励。（二）组织支持影响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行为的异质性分析事实上，不同类型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采用存在差异（刘丽等，）。前文虽然测度了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影响，但未考虑不同特征农户的差异性，探讨不同类型农户技术采用的组群差异，有助于丰富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行为对外部组织支持的差异化响应研究。基于前文理论分析，按照种植规模和户主年龄进行组群划分，检验农户对组织支持影响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差异化响应。基于有序 模型的组织支持对农户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采用的组群差异比较结果如表 所示。由表（）（）列可知，对于大规模农户，组织支持在 显著性水平上促进保护性耕作技术组合 农业技术经济 年第 期 采用，而对小规模农户，组织支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