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传播研究文献计量分析_王巍.pdf

收稿日期:2022-12-30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语委科研规划重点项目“新时代我国语言传播与语言出版的优化策略研究”(ZDI13594)的阶段成果。第 31 卷第 4 期Vol.31No.4北 京 印 刷 学 院 学 报Journal of Beijing Institute of Graphic Communication2023 年 4 月Apr 2023语言传播研究文献计量分析王巍(北京印刷学院，北京 102600)摘要:通过对知网中文期刊数据库近十年(2012 至 2021 年)的“语言传播”及相关主题文献进行初步文献计量梳理，本文试图聚焦“语言传播”，以此全面展现相关领域的学术研究现状。语言传播是一种内涵外延极其丰富、时空分布极为广泛的人类实践;语言传播是一门跨领域、多向度、应用性的交叉学科;语言传播的经济性和产业化应该受到关注并值得深入探讨。关键词:语言传播;文献计量中图分类号:G23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8626(2023)04-0001-06传播是人类社会的一种普遍的、基本的活动。传播意味着彼此分享、发生影响，是一个互动的过程。传播发生在个体之间、群体之间、组织之间、区域之间、民族之间、国家之间，后两者的传播通常被理解为跨文化传播。语言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它是民族的重要特征。语言是思维工具和交际工具，其最基本的功能即信息传递功能和人际互动功能，所以语言与传播具有天然的同构性。语言是最重要、最基本的传播工具。语言既是文化的内核要素，又是(非物质)文化的载体，还是物质文化 的 解 读 体(贺 宏 志，2014)。传播即信息传播，信息表达的是文化，亦即文化信息;所以传播学中的传播、信息传播、文化传播三者具有同一性。语言与文化，语言为表，文化为里。语言传播，传播的是语言，更是文化;以语言传播深化文化传播，在文化传播中拓展语言传播(李艳，2014)。出版是一种传播形式，出版物与广播、电视、电影、网络等媒体，构成各种传播媒介。语言出版是语言传播的重要形式，语言出版物是语言传播的重要媒介。我国的语言传播研究始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伴随改革开放的进程而兴起。本文通过对近十年(2012 至 2021 年)的“语言传播”及相关主题的知网数据库中文期刊文献进行初步的文献计量梳理，试图既聚焦“语言传播”又能比较全面地展现相关领域的学术研究现状，包括主要研究者、发文期刊、研究机构等学术资源分布情况和学者们关注较多的研究话题，并对发展趋势提出几点展望。一、语言传播主题文献计量分析(一)发文量在知网数据库检索“语言传播 or 汉语传播 or中文传播”主题，截至 2021 年底，共有中文学术期刊文献 2424 篇，其中，2012 年以来的学术期刊文献 1728 篇，占比 71%;学位论文 418 篇，其中，2012 年以来的学位论文 357 篇，占比 85%。可见，近十年来，关于“语言传播”的研究成果更为丰富，这是我国经济体量上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以孔子学院为代表的对外文化传播和来华留学生教育的发展、“一带一路”建设的实施在“语言传播”学术研究上的反映。近十年语言传播研究的兴盛，直接反映了两方面的需要，一是语言传播实践总结与反思的需要，二是指导语言传播实践不断发展的需要。(二)发文期刊从知网数据库获取发文期刊信息，经统计有500 多种学术期刊在近十年间发表了 1728 篇语言传播主题文献，其中发文量在 10 篇以上的有 39 种(见表 1)。DOI:10.19461/ki.1004-8626.2023.04.013表 1语言传播主题主要载文期刊期刊载文量期刊载文量期刊载文量期刊载文量新闻研究导刊50新闻爱好者23中国报业18才智14西部广播电视42青年记者22当代电视17科技传播13传播力研究42新闻战线22新媒体研究17现代交际11新闻传播33新闻世界21传媒17新闻界10汉字文化31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1大众文艺16语言战略研究10福建茶叶27视听21中国广播电视学刊15北华大学学报10语言文字应用25今传媒21电视指南15电视研究10现代传播25传媒论坛20对外传播14文化学刊10传播与版权25戏剧之家19海外华文教育14声屏世界10东南传播23新闻知识19文学教育14这些期刊共发文 787 篇，占比 46%。以 7%左右的期刊数刊载了近一半的文献量，可以认为其近似于文献学所说的“核心区期刊”。英国文献学家布拉德福为确定某一领域论文在期刊中的集中分散规律，将期刊发表某一领域的论文数量进行排序，大致划分为核心区、相关区、外围区三个区域，读者只需关注少量期刊(即核心区期刊)，便可知晓该领域绝大部分有效信息。上述期刊中，含传播学期刊 26 种，大学学报 3 种，语言学期刊 4 种，文化类期刊 6 种。(三)作者群及高被引文献近十年，语言传播主题发文作者(第一作者)高达 1300 余位，表明该领域研究者众多，展现了传播学、语言学的繁荣局面和人才培养的成果，同时反映了这一时期国家语言传播、汉语国际教育、国际中文教育事业蓬勃发展的需要。经统计发现，发文量在 3 篇以上的作者(第一作者)有 35 位，最高量为 10 篇(吴应辉，李宝贵);其中 20 位作者有较高被引文献(单篇被引 10 次以上);他们形成核心作者群体(见表 2)。表 2语言传播主题主要发文作者作者作者单位作者作者单位吴应辉北京语言大学卢德平北京语言大学李宝贵辽宁师范大学魏晖北京语言大学王建勤北京语言大学郑通涛厦门大学陆俭明北京大学张梓轩锦州医科大学李宇明北京语言大学王楠西华师范大学赵呈晨南京大学李冰华南理工大学杨刚云南民族大学张挺语言文字应用研究所韩晓明郑州大学李英姿南开大学李志凌云南民族大学余江英云南开放大学张政法中国传媒大学李海红辽宁对外经贸学院通过知网数据库，获得被引 20 次以上高被引文献 39 篇，高被引文献显示:“汉语国际传播/推广”“汉语国际教育”“对外汉语教学”是语言传播研究者密切关注的研究对象，它们是“语言传播”内涵的重要组分;“文化传播”与“语言传播”乃一体两面，不可分割，“孔子学院”是实现语言传播、文化传播之途径;“互联网+”“一带一路”“文化软实力建设”是考察语言传播的时代视角;“网络语言”是高频词，在语言传播研究中占有很大分量;语言传播应该进入“语言规划”。如果将文献研究的视域扩大，我们还可以发现，广播电视(视听、有声、播音、主持)语言，副语言、类语言、非语言(形体、符号、色彩等)，领域(政治、新闻、体育、广告、宗教等)语言都是语言传播的研究内容，可以从对关键词的梳理中对其进行进一步分析。(四)关键词分析选取 2021 年全年语言传播主题文献及近十年发表的被引 10 次以上的语言传播主题文献近 400篇，对其全部关键词词频做出统计。这些文献具有相当的代表性(见表 3)。统计结果显示，语言传播研究成果集中于 28 组关键词，表明了研究者关注的重点、焦点、热点所在，同时也是实践发展、理论建构的需要所在。出现频次为 50 及以上的关键词有三组:传播，传播模式，传播机制，传播效果;汉语国际传播;东南亚、中亚、非洲、泰国、俄罗斯等。前两组是语言传播研究要探讨的本体问题;第三组是语言传播的区域国别研究，分布较多的关键词有留学、南亚、东南亚、东盟、中亚、阿拉伯国家、欧洲、非洲、拉美、泰国、土耳其、俄罗斯、华语等。这些区域和国别研究，与“一带一路”建设的发展、国际经贸往来、地缘与历史文化关系密切相联。2北 京 印 刷 学 院 学 报2023 年表 3语言传播主题文献关键词分布关键词频次关键词频次传播，传播模式，传播机制，传播效果59跨文化传播，跨文化交际27汉语国际传播57语言战略，语言规划，语言政策27东南亚、中亚、非洲、泰国、俄罗斯等56广播、电视、电影、有声语言27传播策略、对策、建议44文化传播25语言传播41汉语言文学，汉语言文化，汉语文化25对外汉语，对外汉语教学41国际传播，对外传播24非语言，副语言，类语言37汉语国际教育24中华文化，中华传统文化，中华文化传播34一带一路24茶文化、武术文化、中医药文化等34语言舆情，语言生活，语言景观22播音主持，播音员，主持人31新媒体，新媒体技术，新媒体传播21融媒体，全媒体，自媒体，短视频30文化软实力，话语权，国家形象21网络语言29互联网，互联网+，App，网络传播20教育，教学，教材，教师，人才培养29英语、英国文化协会等19汉语传播28孔子学院18出现频次为 4049 的关键词有三组:传播策略、对策、建议;语言传播;对外汉语，对外汉语教学。第一组是语言传播的现状、问题与对策研究;后两组也是语言传播研究所要探讨的本体问题。出现频次为 3039 的关键词有五组:非语言，副语言，类语言;中华文化，中华传统文化，中华文化传播;茶文化、武术文化、中医药文化等;播音主持，播音员，主持人;融媒体，全媒体，自媒体，短视频。第一组在广义的语言意义上，探讨自然语言之外的因素如动作、表情、图像、符号、色彩等在语言文化传播过程中的表现;第二、三组揭示语言传播与文化传播的表里关系，分布较多的中华文化元素关键词有茶文化、武术文化、中医药文化、饮食文化、京剧、戏曲文化、节日文化、汉语典籍、闽南文化等;第四组探讨播音、主持中的语言传播问题和传播语言问题;第五组反映了当代语言传播媒体的发展潮流、传播媒介和传播主体的变革。出现频次为 2529 的关键词有八组:网络语言;教育，教学，教材，教师，人才培养;汉语传播;跨文化传播，跨文化交际;语言战略，语言规划，语言政策;广播、电视、电影、有声语言;文化传播;汉语言文学，汉语言文化，汉语文化。第一组探讨网络语言在语言传播中的表现，表明网络语言在当今社会的重要传媒作用;第二组探讨语言传播的教育问题，主要是汉语国际教育的教师、教材、教法“三教”问题;第三、四组还是语言传播研究要探讨的本体问题，不同母语间的传播都是跨文化传播，所以汉语传播既有跨国传播，也有国内民族间的传播;第五组主要探讨国家层面的语言传播政策与规划问题;第六组主要探讨广播影视有声媒体的语言传播问题和传播语言问题;第七、八组仍是语言传播研究要探讨的本体相关问题。出现频次为 2024 的关键词有七组:国际传播，对外传播;汉语国际教育;一带一路;语言舆情，语言生活，语言景观;新媒体，新媒体技术，新媒体传播;文化软实力，话语权，国家形象;互联网，互联网+，App，网络传播。第一、二组仍是语言传播研究要探讨的本体相关问题;第三组探讨“一带一路”建设中的语言传播问题，体现语言传播研究对国家发展大局的呼应;第四组反映语言传播是社会语言生活的重要内容，影响并作用于社会语言生活的面貌;第五、七组是现代信息技术、数字技术、人工智能在语言传播中的运用;第六组体现语言传播的要旨。最后两组关键词:英语、英国文化协会等;孔子学院。前者研究外语和外语文化的传播及其传播机构，显示了语言传播所具有的双向性、多维性和互动性，分布较多的关键词有英语、阿拉伯语、西班牙语、英国文化协会、歌德学院、世宗学堂等;后者是汉语及中国文化传播机构。上述关键词在全部关键词中处于中心位置，对其他关键词具有统领作用，文献计量学称其为“中介中心性”。除上述分析外，从关键词方阵中还可3第 4 期王巍:语言传播研究文献计量分析发现:语言传播与宗教文化，关键词如宗教、藏语系佛教、汉语系佛教、宁玛派等;语言传播与政治文化，关键词如政治语言、红色文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人类命运共同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语言传播与时代背景，关键词如当代、当代中国、新时代、新冠肺炎、公共卫生事件等。二、语言传播相关领域概述“语言传播”概念宽泛，在学科上侧重于传播学范畴;相同层位的概念“传播语言”即传播所用的语言，在学科上侧重于语言学范畴。语言传播主题检索可以涵盖语言传播和传播语言，亦即上文所述。教育是实现传播的一个主要途径，可以构建“教育传播学”。语言传播既要研究国内传播，更要研究国际传播。我国的语言国际传播主要通过对外汉语教学、汉语国际教育、国际中文教育来实现，在国外的传播机构主要是孔子学院以及华文教育机构。这几个概念在学科上侧重于教育学范畴。还有一个概念是“语言出版”，广义的出版在学科上属于传播学范畴，语言出版和语言教育都是实现语言传播的主要途径。上述概念在语言传播主题检索中都有所反映，下面做进一步分析，以更全面地展现我国当前语言传播研究资源大体状况。(一)对外汉语教学对外汉语教学，指对外国人进行汉语教学，即汉语作为外语或第二语言的教学。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对外汉语教学日益发展，为建构合乎中国文化国情和汉语特点的对外汉语教学体系而不断做出努力并取得大量成果。知网数据库中的对外汉语教学主题中文文献总量 23614篇，其中学术期刊文献 8713 篇，学位论文 9744 篇;20122021 年期间为 15989 篇，其中学术期刊文献4183 篇，学位论文 8452 篇，分别占各自总量的68%、48%、87%。数据表明，近十年来的研究成果在 40 余年中占比达三分之二;2007 年开始设立汉语国际教育专业学位且发展迅速，学位论文数量庞大。还有一点需要指出的是，“对外汉语推广”词频占比很低且越来越低。(二)汉语国际教育为提高我国语言传播能力，加强汉语国际推广，构建并优化对外汉语教学人才培养体系，培养适应汉语国际传播新形势需要的国内外从事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和传播中华文化的专门人才，我国于 2007 年开始设置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学位，2018 年又开设汉语国际教育博士专业学位。知网数据库中的汉语国际教育主题中文文献总量4223 篇，其中学术期刊文献 1952 篇，学位论文1162 篇;20122021 年期间为 3961 篇，其中学术期刊文献 1814 篇，学位论文 1139 篇，分别占各自总量的 94%、93%、98%。数据表明，“汉语国际教育”概念的广泛使用正是在汉语国际教育专业学位开设之后，而近十年来的对外汉语教学、汉语国际教育学位论文分别占比 87%、98%，也正源于此。同样，“汉语国际推广”词频占比较低且越来越低。(三)国际中文教育国际中文教育是由“汉语国际教育”及更早的“对外汉语教学”演变而来，既可用来指称国际中文教育事业，也可以指称一门独立学科，以保持事业和学科名称的统一性。2019 年 12 月，国际中文教育大会召开。2020 年 6 月，中国国际中文教育基金会成立。截至 2020 年底，全球共有 180 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展中文教育，70 多个国家将中文纳入国民教育体系，外国正在学习中文的人数超过2000 万，累计学习和使用中文的人数接近 2 亿。1 2021 年 3 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 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 明确提出实现提升中华文化影响力这一主要目标。2 加强国际中文教育是提升中华文化影响力的有效途径，2021 年 3 月底，教育部、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发布国际中文教育中文水平等级标准。(四)孔子学院孔子学院是依托国外学校开展中外合作而建立的国际中文教育机构，其主要职责是给世界各地的汉语学习者提供主要的、正规的汉语教学渠道和规范权威的现代汉语教材。2004 年，全球首家孔子学院在韩国首尔正式设立。截至 2019 年 12 月，中国已在 162 个国家(地区)建立 550 所孔子学院和 1172 个中小学孔子课堂，累计为数千万各国学员学习中文、了解中国文化提供服务，成为世界认识中国的一个重要平台。3 2020 年 7 月，孔子学院品牌由“中国国际中文教育基金会”全面负责运行。(五)华文教育华文教育主要指国内专门为华人华侨华裔举办的汉语及中国文化教育，以及国外华人社会举办4北 京 印 刷 学 院 学 报2023 年的汉语及中国文化教育。知网数据库中的华文教育主题中文文献总量 3750 篇，其中学术期刊文献1920 篇，学位论文 1118 篇;20122021 年期间为2209 篇，其中学术期刊文献 874 篇，学位论文 922篇，分别占各自总量的 59%、46%、82%。数据表明，近十年来的研究成果在 40 余年中占比接近三分之二，由于研究生教育的大发展，学位论文的产出占比较大。(六)语言出版“语言出版”成为学术概念，源自语言产业研究。语言出版作为一种语言产业业态，是指以语言本身为内容的反映语言知识、语言教育、语言研究、语言资源等的出版行为，主要包括语言辞书出版、语言教育出版、语言学术出版、语言报刊出版，可以认为是出版业的一个分支。知网数据库中的语言出版主题中文期刊文献有 445 篇，绝大部分是关于语言学术著作的出版介绍，经筛选获取语言出版研究文献 40 篇，尚未形成发文活跃及高被引作者群体，也未形成核心区发文期刊。三、结论基于知网数据库的文献计量分析，显示了包括主要研究者、研究机构、期刊、研究话题和主要文献在内的近十年来我国语言传播研究资源的分布状况，亦即语言传播研究的大体现状。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得出以下三点论断。(一)语言传播是一种内涵外延极其丰富、时空分布极为广泛的人类实践“传播”的汉语释义，即传送、广泛散布、使普遍知道。关于传播的定义，学者们虽各有侧重，但基本点可归结为“有目的的信息传递活动”。因为语言的工具性及由这种工具性而产生的信息传递、人际交互功能，也就决定了“语言”与“传播”的相伴相随。人类全部的传播活动，本质上都与语言直接关联或间接关联。“万物皆可传。”可以说，语言传播渗透在所有的传播活动乃至人类全部的实践活动中。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外交、宣传、工业、农业、商业、教育、科技、医药、体育、宗教、艺术、新闻、出版、广告、交通、建筑、饮食、服装、民俗，等等，古往今来，小到人际，大到国际，语言传播无处不在、无时不有，或传播语言，或用语言去传播。即便是非语言、副语言、类语言传播(如符号、图形、色彩、手势、表情、旋律、声音等)，也需要意义转换与生成，即思维的过程，而“语言是思维的物质外壳”，所以此类传播仍然离不开语言。可见，语言传播在传播活动中具有普遍意义。因此，无论本土传播还是对外传播，无论历时传播还是共时传播，都要重视语言传播;在传播理念、传播路径、传播效果上，要重视语言传播的运用，发挥语言传播的作用。(二)语言传播是一门跨领域、多向度、应用性的交叉学科尽管改革开放特别是近十年来，涉及语言传播的研究成果不可谓不丰富，但需要指出的是，在众多文献中，关于“语言传播”本体的探讨见之甚少，公开出版的著作只有一部语言传播概论(周芸、崔梅主编，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5 年)，百度百科也未见“语言传播”词条。这表明，语言传播的学科建设刚开始起步，语言传播的广泛实践呼唤“语言传播学”的建立。语言传播学显然是传播学和语言学的交叉学科(传播语言学与语言传播学乃一体两面)，与新闻学、教育学、文化学直接关联。由于语言和传播在人类生活中的普遍性、基本性，语言传播学与相当多的学科存在或多或少的联系。现代信息技术全面而深刻地影响、改变着人类生活，语言传播学除了要研究报刊、图书出版及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介外，更要研究互联网、人工智能时代的新媒介。语言传播学是一门应用性极强的学科，应该致力于总结语言传播的实践经验，探索语言传播规律，指导优化语言传播实践。中华文化的传承传播、国家软实力的提升、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这些都需要语言传播学的问题导向、学理转化和智慧产出。(三)语言传播的经济性和产业化应该受到关注并值得深入探讨语言传播的文化价值不言而喻，同时经济全球化、区域经济共同体、“一带一路”、自由贸易区，都离不开语言传播，语言传播有着极为重要的经济价值。“一带一路”倡议中的“五通”(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其基础无疑是“语言相通”，可谓“一带一路 需要语言铺路”。语言传播需要考虑投入产出、成本收益问题，研究语言传播的效益，讲究语言传播的有效性。从产业和市场的视域，探讨语言传播的产品和服务供5第 4 期王巍:语言传播研究文献计量分析给，激发语言传播的内生需求，培育和拓展语言传播市场。长期以来，我国的语言传播忽视发挥社会力量和民间资本的作用，这一认知已经有所改变。通过知网数据库检索，近十年关于经济、产业、贸易、市场、效益等角度的语言传播主题中文期刊文献为数不多。语言传播是一种综合性的语言产业，涉及语言教育、语言翻译、语言出版、语言技术、语言测评、语言会展等诸多语言产业业态。当前关于语言传播的经济性和产业化的研究还比较薄弱，应该受到学界和业界的更多关注，并加以深入探讨。参考文献:1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2020 年中国语言文字事业发展状况和中国语言生活状况EB/OL(2021-06-02)2022-12-18http:/wwwmoegovcn/fbh/live/2021/53486/2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EB/OL(2020-11-03)2022-12-18http:/wwwgovcn/zhengce/202011/03/content_5556991htm 3全球孔子学院达 550 所EB/OL(2019-12-10)2022-12-29 http:/www gov cn/xinwen/2019 12/10/content _ 5459864htmBibliometric Analysis of Language Communication esearchWANG Wei(Beijing Institute of Graphic Communication，Beijing 102600，China)Abstract:This paper is a preliminary bibliometric review of CNKI Chinese journal literature on“language communication”and related topics in the last decade(20122021)，focusing on“languagecommunication”with an attempt to demonstrate a more comprehensive view of the current state ofacademic research in related fields The paper points out that language communication is a humanpracticewithrichconnotationsandextensivespatialandtemporaldistributionLanguagecommunication is an interdisciplinary，multidimensional and applied interdisciplinary subject Theeconomics and industrialization of language communication should be attended to and deserves deeperexplorationKey words:language communication;bibliometric review(责任编辑:李新新)6北 京 印 刷 学 院 学 报2023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