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克孜尔石窟中心柱窟的建筑特点.pdf

克孜尔中心柱窟源于印度支提窟!支提又译为#制底$%&制多$梵文为!#$%它源于围绕火祭坛或呔陀&#$#建立的建筑!后来被佛教吸收为七达磨之一(达磨意译为法 即保持自性而不改变之意)其含义就与塔极为接近了*两者的差异+摩诃僧祗律,记载-&有舍利者名塔.无舍利者名支提如佛生处%得道处%转法轮处%般泥洹处%菩萨像%辟支佛窟%佛脚迹等*$其用途据+翻译名义集,-#支提或名难提%脂帝%制底%制多此翻可供养处或翻灭恶生善处*$即为佛教徒用来礼敬%朝拜的象征性纪念物*而支提窟则是佛教徒们开凿于山崖上%安置支提的场所*公元前世纪中叶 西印度的西高止山上开始出现佛教僧侣开凿的支提窟随着佛教的发展先后传播到中亚%东亚等地区*大约在公元(世纪末龟兹地区开始修建支提窟*#由于受新疆地区特殊的自然环境以及中亚地区的人文历史传统的影响支提窟的形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中最主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在印度支提窟中作为中心供奉对象的覆钵塔演变为正面有佛龛像的中心方柱但其作为礼拜场所的性质并未发生变化*龟兹地区的中心柱窟一方面规模很大形制复杂装饰精美常常以其为中心和其它类型的洞窟形成寺院组合.另一方面它的施工难度大施工技术精细集中体现了龟兹地区石窟建筑的成就*随着其向东传播又对吐鲁番及中原地区早期石窟的建造产生了很深的影响*$在现存古龟兹石窟群中共保存中心柱窟)(*个 克孜尔石窟就有+,个占-.强而且保存状况也是最好的*长期以来由于种种原因学者们对克孜尔中心柱窟建筑问题的研究偏重于形制方面而对于它的建筑结构和构造等方面的问题较少深入探讨*%本文拟对以上两个方面的问题作一些探讨以便为龟兹地区的古代建筑提供新的认识*一%克孜尔中心柱窟的建筑结构克孜尔中心柱窟一般由前室(前廊)%主室%行道三部分构成前室大多塌毁有的行道后段扩大成后室*建筑结构为拱券式的承重墙结构承重构件为主室四壁%行道各壁及中心塔柱*就规模而言可分为大%中%小三类*规模大的如克孜尔第,窟主室面宽-/0米进深+1*2米高+130米行道宽410*54/0,米高61,7米后室面宽+1-,米进深*147米高(120米(图6).中等规模者如克孜尔第(,窟主室面宽(1+*米进深(12米高-14*米左右行道宽417+541,*米进深610856102米高610(米后行道宽(1+米进深410米高610*米.小规模的如第6,4窟主室面宽*172米进深81+,米高61,2561,0米*后行道面宽(16*米进深41,米高610*米*印度早期支提窟一般分为前厅%正厅%后殿三部分*这里的前厅则相当于克孜尔中心柱窟中的前室或前廊后殿相当于克孜尔中心柱窟的行道(有的洞窟还有后室)正厅大致相当于克孜尔中心柱窟中的主室*建筑结构为承重墙结构承重构件为墙壁及列柱规模很大*如巴雅第6*窟窟内最宽处达710米进深6,米.又如卡尔拉的塔堂窟从前厅到后殿总长(710米最宽处达6(10米(图*)*&公元*世论克孜尔石窟中心柱窟的建筑特点苗利辉(新疆龟兹石窟研究所 新疆 乌鲁木齐,(4444)摘要-克孜尔中心柱窟为承重墙结构它的主室%行道%中心方柱平面均为方形中心方柱立面为蘑菇状*克孜尔地区特殊的地质%地理条件是形成这种特点的重要影响因素*克孜尔中心柱窟的墙面共有五种类型地坪有四种类型复杂的类型中使用了动物纤维和石膏*纵券顶是克孜尔中心柱窟中采用最广泛的窟顶形式*关键词-克孜尔石窟.中心柱窟.承重墙结构.墙面.地坪.纵券顶中图分类号-9,701*+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644+/0*-+(*442)4*/44*-/42!收稿日期-*442/46/*+作者简介-苗利辉(6073/)男新疆石河子人新疆龟兹石窟研究所文博馆员主要从事佛教考古研究*+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01$2*34567*&67*1%7128*442年2月第*7卷第*期;*442?81*7 A19第!期苗利辉!论克孜尔石窟中心柱窟的建筑特点纪左右!石窟结构简化!没有了正厅中的列柱!纵券顶变为平顶!覆钵塔形式简单化!并开始与屋顶相连 公元世纪以后石窟结构又趋于复杂!纵券顶!正厅凿列柱!覆钵塔正中开大龛!通过比较!我们发现克孜尔的中心柱窟与印度公元#世纪以后的支提窟极为接近!但也有所不同!如规模比印度支提窟小!行道#或后室$及中心柱所在平面为方形!作为礼拜对象的塔#塔柱$平面亦为方形!且上宽下窄!主室窟顶以纵券顶为主要样式!主室中没有列柱%克孜尔石窟所在地区属典型的中温带大陆性干旱气候!区内年气温差可达$%&!日较差亦很大多风少雨!植被稀少!特别是石窟开凿的崖顶没有植被 开凿的岩体属第三系上新统巨厚层苍棕色砂岩&粉砂岩!岩石产状()(*+,-./-0123岩层在地壳中的空间方位 产状是用产状要素表示的!产状要素包括走向&倾向和倾角$近于水平 岩层中含碳酸盐&蒙脱石&伊利石等易溶物质!遇水易导致岩体崩解 另外!石窟位于塔里木盆地地台北缘&库车山前拗陷区内!其北部与天山海西地槽相接!喀什(库车大断裂带呈东西向在北侧通过%该区属于地震活动带!地震频率高!强度小!但烈度一般也在$级以上%#由于上述特点!在本地建造规模巨大的支提窟无疑是不现实的%主室中没有列柱的形制在印度公元4世纪的支提窟中就已出现!但仅流行了一段时间!而在克孜尔地区!由于这里的岩质特性不易修建大型的洞窟!更不适宜于雕刻!而且券式结构的普遍采用!都使得能对大跨度空间起支撑作用以及富有装饰性的列柱变得可有可无)而且!与窟顶相连的中心塔柱也起到了一定的承重作用!列柱的省略就成为必然!而且此种形制一直沿用%图!克孜尔第窟平剖立面图选自*中国石窟+克孜尔石窟,卷一$图#印度卡尔拉石窟塔堂窟平&剖面图选自宫治昭*印度美术史,$方形平面的覆钵塔!公元5世纪就已出现在犍陀罗地区!如阿富汗的哈达覆钵塔%$其后!伴随佛教艺术东渐!传到了新疆地区%新疆地区现存早期佛教遗迹中就有这种方形覆钵塔!如建于公元4(6世纪民丰尼雅遗址内的佛塔!基座三层!每层均为方形平面图6$%而公元4世纪初期兴建的洛浦县热瓦克塔院则是方形平面寺院的实例图7$%&龟兹地区支提窟主室及中心方柱的方形平面正是基于以上的地面建筑形式而出现的%图$民丰尼雅遗址佛塔平&剖图选自 张胜仪*新疆传统建筑艺术,$!#年!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图!洛浦县热瓦克塔院平面图#选自 张胜仪!新疆传统建筑艺术$关于克孜尔中心柱立面上宽下窄%有的研究者认为是印度早期覆钵塔抽象化的结果%但本地岩石性状的易碎性亦应是形成此种形式的一个重要原因&为适应这种岩性%尽可能增加柱体与岩石的整体性%从而提高其稳定性%无疑具有重要意义&克孜尔中心柱窟的这些结构特点#特别是中心塔柱$%向东传入我国内地%对那里早期石窟建造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凉州系统诸石窟&张掖马蹄寺石窟群内的金塔寺东窟平面为纵长方形%内凿出中心塔柱%窟宽!#米%残存进深$%&米%高&()米#图)$!#%中心塔柱立面类似于克孜尔中心柱窟的塔柱立面&武威天梯山*窟平面为方形%方形塔柱%塔基一层%塔身二或三至四层%每层均上宽下窄%每面开一龛%塔柱周围的行道呈一面坡状&酒泉文殊山万佛洞平面方形%窟宽+,)米%进深+%-(米%高+%$(米%中心柱四面也分两层开龛%龛内塑一佛二菩萨#图&$&!$#另外%有研究者认为%云冈塔庙窟木塔顶部的覆钵和相轮未在窟中表现出来%可能是受到了龟兹和印度支提窟的影响&!%#图张掖马蹄寺石窟群金塔寺东窟平剖面图#选自!河西石窟$图#酒泉文殊山万佛洞平剖面图#选自!河西石窟$!第!期二!克孜尔中心柱窟的建筑构造克孜尔中心柱窟的建筑构造问题由于石窟建筑的特殊性以及研究材料的有限性本文的论述主要涉及三个方面即#墙面!地面和窟顶$!#现分别加以叙述#%一&墙面属于墙体的一部分 但由于墙体主体为岩体所以这里仅论述墙面部分克孜尔中心柱窟的墙面做法有五种类型!最普通的一种 系在凿干的岩面上涂一层黄草泥土质细腻其中混有切碎的麦草麦草本地所产产量极广质地柔软富韧性是提高泥块粘合力的理想材料 墙面一般厚#$%&厘米个别洞窟由于开凿的不很规律有些部位为使壁面平整涂层厚达厘米如!(!窟后行道右端壁 黄草泥表面均砑光而后于其上刷(层白灰浆再在白灰浆上作画&)一些洞窟如第*!+&!,*窟 它们的正壁原均为影塑的须弥山!天人及菩萨等塑像材料为黄草泥塑像表面用颜色勾勒渲染 在这些洞窟的正壁面上还残留有用于固定塑像的木撅孔及塑泥残迹另外在(些洞窟的后行道%后室&壁面上也有类似的影塑如第&!,窟后室正壁两端壁第!#$窟后室正壁及券顶+)克孜尔(!+!+$!,等窟的主室墙面分两层里层一般为灰色草泥层土质细腻颜色略泛青 粘合材料为麦草厚度为#)+-!厘米表面砑光这种墙面克孜尔出现较少 在个别洞窟它被用于龛台前壁如第!.#窟 外层一般为黄色草泥层厚度一般为#)+-!)&厘米表面砑光上涂一层石灰浆然后在上面绘画 在以上各窟中第!+窟较为特殊其里层为黄色草泥层外层为灰色草泥层然后在灰色草泥层上绘画$)第&(窟的墙面制作极为复杂墙面分三层最里层为灰色草泥层厚#)/厘米中间一层草泥层颜色为黄色厚度为#)*厘米最外层草泥层发红厚度为#)&厘米 各层粘合材料均为麦草表面均砑光最外层表面刷白灰浆并绘画克孜尔石窟仅见此一例/),窟和新!窟后室券顶第!(!窟主室券顶墙面制作最为简单系在凿平的岩体上直接刷一层白灰浆而后在其上作画从以上五种类型的墙面制作上 我们可以看出它们除具有一定的保温!防潮作用外其主要功能是绘制佛教徒用于观想的故事!人物!场景等这与支提窟的功能是相吻合的此外通过观察我们发现岩体构成的不同导致了制作技术的不同 一般而言组成成分复杂包含有较多砾石的岩体表面制作复杂的墙面 因为这样的岩石表面凹凸不平非常粗糙)而主要由细沙组成的岩体墙面制作很简单有的甚至仅仅敷一层白石灰则是因为岩体表面比较平整光滑只需简单的加工就可以了墙面的制作技术在早期的僧房窟建筑中就已出现在中心柱窟中由于它的表面绘有壁画制作更为精细 以上中心柱窟墙面的五种类型中第一种类型最为普遍结合各石窟的年代分期应该说它是出现最早的一种类型第二类的出现稍晚第三类与第二类同时或略晚第四类!第五类出现更晚在印度岩质坚硬雕刻艺术发达而壁画绘制不多有壁画的石窟仅限于几处其中阿旃陀是保存最多的 在阿旃陀石窟墙面的制作系先在开凿平整的岩石面上作草泥涂层共两层内层泥粗层厚外层泥细层薄涂后表面砑光再涂白灰浆最后作画!$#与克孜尔墙面制作相比类似于克孜尔第+类型墙面 阿旃陀石窟壁画公元前后就已经出现克孜尔第+类型的!+窟壁画则绘制于公元$世纪中叶!%#很可能是随着佛教艺术的东渐制作壁面的技术也从印度传到了龟兹地区 阿富汗巴米扬的墙面制作比较简单先在岩壁面上涂草泥并抹平然后刷白灰浆层最后在白灰浆层上作画!&#与克孜尔的墙面制作相比类似于第一类型墙面 巴米扬石窟壁画的绘制年代约在+(世纪!#从年代上讲与克孜尔石窟比较接近 但其间的关系由于缺乏资料尚难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二&地面共分两部分底层为黄草泥结构同墙面黄草泥 一般厚&-/厘米 上层为地坪由于地坪中所含石膏!砂土!麦草以及毛纤维的种类!比例及其结构不同又可细分为四种类型!)仅含石膏!砂土厚度从#)+-&厘米不等如/*!+!新!窟&)含石膏!砂土!麦草厚度在#)*-!)/厘米间如!(!+!*等窟+)含石膏!砂土!动物纤维厚度约为&厘米如!,*窟$)含石膏!砂土!麦草!动物纤维是最为复杂的一种厚度在!-0)*厘米之间如+*!*$!&$等窟苗利辉1论克孜尔石窟中心柱窟的建筑特点!#年!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地坪的石膏层一般为一层%但有些洞窟可达三层%每层厚度在!#$!%厘米之间%每层构成并不相同%但均较简单%未出现第&类型石膏层&如(#!)等窟&尽管地坪构造类型并不相同%但均系由复合材料构成%从而使其坚固性抗碎性大大提高&在此四种类型中%前两种较为简单%后两种较为复杂%其中动物纤维的使用实为一大进步&动物纤维柔软且富于韧性%并且易得%将它用于地坪中%必然增强了地坪的整合性&此外%地坪为二层以上者%厚度(般达到*$厘米%必然提高了防潮保温性能&再有%地坪中石膏占大部分%它脱水后%坚固结实%洁白平滑%不易起尘%又可在其上绘制彩画#如第%+*窟$%极具装饰性&石膏在龟兹地区有着较广泛的分布%龟兹工匠因地制宜%显示了高超的技术水平&#三$窟顶包括洞窟的顶式及与墙壁相接处的叠涩&克孜尔中心柱窟最典型最普遍的顶式是纵券顶&虽然石窟建筑窟顶构造主要由岩石性状决定%但选用不同的结构样式无论从技术角度还是从艺术角度而言%其效果都是不同的&首先%从技术角度讲%不同的窟顶有着不同的稳定适应性&纵券顶结构能够通过拱的形式将顶部所受的压力重力和推力传至墙部%而石窟的墙部恰恰是岩体%这样就使得顶的抗震性抗破坏力增强&叠涩的使用更加强了这一作用&从目前洞窟的保存状况及规模来看%保存好%规模大者均为纵券顶中心柱窟%如,窟%它是克孜尔最大的中心柱窟%保存也较好%其主室行道后室均为纵券顶%+(+%#等窟也是如此&在克孜尔%纵券顶中心柱窟壁面由于岩体破碎而造成损失的很少%岩体的断裂隙多为东西方向的横向断裂%由于窟顶结构原因的塌坍少见&而其它的窟顶形式%如穹窿顶套斗顶平棋顶仿椽顶#仅限于主室$%保存状况就比较差&一般来说%除穹窿顶窟稍好外%其它各类窟壁画均脱落严重%纵向和斜向裂隙发育%坍塌破坏严重&其次%从艺术角度来看%纵券顶为佛教艺术的展开提供了较其它各种顶型更为广阔的空间&龟兹佛教祟尚小乘说一切有部%属律宗&对戒律进行阐释讲解%最好的方式就是生动活泼的佛教故事或故事画&纵券顶中心柱窟将券顶所提供的建筑空间与菱形格形式相结合%创造出独具特色的菱格本生因缘故事画%不但达到了这一目的%并且极富装饰性%而其它几种顶型的中心柱窟是无法产生这种效果的&洞窟统计的结果也说明了纵券顶的优越性&在克孜尔中心柱窟中%穹窿顶的中心柱窟仅有+#*+!两例%套斗顶的中心柱窟仅有新+窟#!%#%窟三例%平棋顶中心柱窟仅有#%窟一例%仿椽顶中心柱窟仅有(窟一例%总计有%个%仅占克孜尔中心柱窟的#-&它们很可能是外来文化对这里昙花一现的影响%但由于缺乏适应性%没有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三小结中心柱窟起源于印度的支提窟%随着佛教的传播向东传入新疆%在传播过程中%受所经过地区的自然人文环境的影响%而不断发生着变异%呈现出丰富的面貌&克孜尔的中心柱窟规模较小%石窟主室行道塔柱平面均为方形塔柱立面为蘑菇状%墙面地坪制作类型多样%工艺复杂%大量使用纵券顶窟顶%体现出古代龟兹人民吸收改造外来文化%创造本土文化的高超水平&#本文在写作过程中%北京大学留学生魏振中博士%新疆龟兹石窟研究所霍旭初研究员赵莉副研究员%新疆博物馆贾应逸研究员提出许多中肯的建议&谨向他们表示诚挚的谢意&$注 释)!#$%#&%李崇峰)!中印支提窟比较研究%!佛学研究%$%&年第#期%第(!)!*!*页&(李崇峰)!中印佛教石窟寺比较研究(以塔庙窟为中心%北京大学出版社%!+,年%第!(页&)霍旭初)!关于克孜尔石窟内容总录%!克孜尔石窟内容总录%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年%第!#(页&*贾应逸祁小山)!印度到中国新疆的佛教艺术%甘肃教育出版社%!年%月%第(*页&+相关研究参宿白)!克孜尔部分洞窟阶段划分与年代等问题的初步探索%!龟兹佛教文化论集%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年%第&页*李崇峰)!中印佛教石窟寺比较研究(以塔庙窟为中心%参注!*霍旭初王建林)!丹青斑驳千秋壮观)克孜尔石窟壁画艺术及分期概述%!龟兹佛教文化论集%第!*页*贾应逸祁小山)!印度到中国新疆的佛教艺术%参注(*朱英荣)!龟兹石窟%新疆大学出版社%年*赵莉)!龟兹石窟百问%新疆美术摄影出!第!期!#$%&(#)(*%+,-./%*%.0 12(#3.4(%/,56,/%3/7./(89,!#$%&(&!#$%#&$($)*#*+*,-./#+0#12-*-,)3*+4#,)5 62+78#5#$%#&$9:;!:;0(%/&(!#$%&()*+,-*)($).%/0 1-2-*-3 3/*-45)*%4 3(6$6(%75-(%$)&86*)(8(/6&4,*)&/0%9)-&(/97)9:6*)/(;,)&4 963(/9+3),%4$%&()*+,-*)(75-$-3%(%36*-&0*%&$%4:;*/$)*&)6()*$/&4-/&3-&4/0 5)*0-&-3-&83)&4 0/6(-&4/0 0*/(3)?-2-*!%:)(%*.A6*%4$%-*-&8-3%9/3 636A*0/(9/0%$%-*-&88.0!?-2-*BA.%3B%&(A*+,-*A($A.%3/*-45A*%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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