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公共空间审美意蕴表达方法研究_胡国梁.pdf

胡国梁，等：现代公共空间审美意蕴表达方法研究湖南包装第 38 卷2023 年 6 月35现代公共空间审美意蕴表达方法研究Research on the Expression Method of Aesthetic Connotation in Modern Public Space 胡国梁 白晨晨HU Guo-liangBAI Chen-chen（湖南师范大学工程与设计学院，湖南 长沙410012）(School of Engineering and Design,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Hunan,410012)摘要：社会不断发展的今天，人们在满足了基本的物质需求后便开始朝更深一层的精神追求迈进。该如何营造与生存环境息息相关的公共空间，也成了越发值得去深究的话题。在这个过程中，必定要从其根源入手，了解有关现代公共空间的概念、发展特征和表达方法等多方面的问题。文章以现代公共空间为视角进行论述，阐述了当下公共空间设计的审美意蕴基本概念及其发展过程，并从多方面阐述了现代公共空间审美意蕴的表达方法。关键词：公共空间；发展特征；表达方法；审美意蕴Abstract:Today,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society,people begin to move towards a deeper spiritual pursuit after satisfying their basic material needs.How to create a public space that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living environment has become a topic worthy of further study.In this process,it is necessary to start from its origin to understand the concept,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and expression methods of modern public space and many other issues.The article discuss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odern public space,expounds the basic concept and development process of the aesthetic connotation of the current public space design,and expounds the expression method of the aesthetic connotation of modern public space from many aspects.Keyword:Public Space;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Expressing Methods;Aesthetic Connotation生活需要美，而为社会公众服务的现代公共空间展现的审美意蕴也必将以广大受众的心理需求为基准。作为 21 世纪的设计工作者，应当从一个较为宏观的角度去探究什么才是适合当代发展的公共空间形式，并试图寻找真正适合当代公共空间的表达方法究竟有哪些。在此基础上，再进行更有针对性的探究。不同的时代衍生了不同的审美观念，不同时代的设计理念打下了深深的时代烙印，这就要求公共空间设计工作者用不断进化的视角去看待和解决问题。1 现代公共空间审美意蕴的概念、发展、研究综述以及特征空间设计通常是以功能为出发点的1。根据不同情况，现代空间也可分为公共空间和私人空间两种类型。公共空间顾名思义是指供社会公众使用的公用空间。这一特征与只为满足个体需求的私人空间有着本质上的差异。而公共空间中所包含的审美意蕴出于既要满足社会公众的使用需求，又要体现和引导大众美学理念。现代空间起始于 20 世纪初欧洲的现代主义设计，工业化发展为其提供了技术层面的可能性，使其从一种想象中的抽象概念变成了真正现实。现代主义设计是对长期以来被权贵所垄断的、只为少数精英阶层服务的空间形式的一种反映。其最初目的是为了解决人们日常生活中常见的有关居住实用性方面的问题，使空间设计成为一种能够真正为人服务、被多数人共享的形式。这与现代公共空间要符合大多数人实际需求的观念不谋而合，因此受到了极大推崇。是否在公共空间中使用“装饰”，装饰元素是否会阻碍空间设计的发展，这是近现代公共空间审美意蕴中最具争议的话题之一。出于对这种观点的不同理解，现代公共空间设计也分为截然不同的两种形式。一部分设计师认为，工业时代的到来使得批量生产成了一种不可违逆的趋势，过度强调装饰反而会阻碍现代空间设计的发展。一些较为激进的设计师甚至提出现代公共空间应当彻底减去装饰，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设计师有阿道夫卢斯、勒柯布西耶等。卢斯曾明确提出“装饰即是罪恶”的观点，并于1908 年发表了代表作 装饰与罪恶，其作品斯坦纳住宅明确表达了其反对装饰的立场。柯布西耶认为现代建筑空间只是一种用来居住使用的机器，除此之外便没有了其他意义，其核心问题在于能否满足功能需求，代表作 走向新建筑 对其思想进行了阐述。20 世纪 30 年代后，以德国包豪斯为代表的现代主义设计师们将几何形、线条简单、去装饰化的钢筋混凝土空间变成了一种系统性的设计体系，使其拥有了可以被模仿和学习的依据。二战前夕，众多的现代设计大师为了躲避战火前往美国，这间接导致现代主义设计与美国本土的商业主义相结合，并产生出新型的战后国际主义。其影响力遍布世界各国，几乎所有文明国家均无一例外地受到了这种设计风格的影响。提倡批量反对装饰的美学理念与当时的国际社会环境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经济萧条与战火纷飞的外在条件使得极简的现代主义更能适应人们的真实需求。20 世纪 60 年代后，社会经济的复苏使现代主义设计提倡的极简形式受到了来自各方的质疑，提倡个性化与装饰性的后现代主义遂应运而起，并先后产生了英国波普主义、意大利孟菲斯等新潮设计运动，也诞生了像罗伯特文丘里、艾托索扎斯等设计师。文丘里甚至针对密斯“少即是多”的观点提出了“少即是烦”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项目（19BG124）。作者简介：胡国梁（1975），男，湖南师范大学工程与设计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硕士。E-mail：收稿日期：2022-12-13DOI:10.19686/ki.issn1671-4997.2023.03.010362023 年第 3 期湖南包装胡国梁，等：现代公共空间审美意蕴表达方法研究的理念。他认为设计的审美应当迎合少数人的喜好，应注重个性化并富有象征性。他对现代主义之后的国际主义风格进行了强烈批判。这一时期的空间设计作品相比实用性，更多追求的是一种心理上的新鲜感与形式上的多元性。为了达到标新立异效果，通常也很难量产。加上缺乏文化底蕴，所以始终没能形成像现代主义那般空前的反响。到了 21 世纪的今天，现代主义的空间建构形式依旧持续影响着当下的建筑发展，人们常见的高层摩天大楼即是通过这种模式演变来的。现代公共空间的结构类型是多元化的，以极简化的几何形空间形式最为常见。为了将这一特点发展到极致，空间内部有时会摒弃与装饰有关的形式，只保留最基本的使用功能。材料上，现代公共空间通常使用以钢筋混凝土为代表的工业材料，展现了工业革命带来的巨大推动力。大工业化批量生产取代了手工艺的同时，也最大程度地节约了经济成本，使得“为人服务”不再是一句空话。但过于强调实用性反对装饰化的同时，也使得现代公共空间本身无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弊端，即忽视了对于人的心理需求的重视2。随着时代发展，只强调功能性的空间形式显然已经不够，为了适应现代人对于美的追求，现代公共空间的发展必然会在满足基本功能的前提下，为其赋予新的美学形式，也就是朝美与功能相统一的方向发展。2 现代公共空间审美意蕴的表达方法随着时代不断进步，对于公共空间理论的讨论以及其建构营造等方面问题的探索也处于不断发展与丰富中。在这个过程中，高技术与现代造型艺术融合，向人们表达了技术进步所带来的新的美学选择和视觉传达效果，进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全新视觉与触觉体验。现代公共空间审美意蕴的表达方法丰富多样，以技术发展和表现形式的角度来划分，归纳列举出以下具有代表性的几种方法。2.1 生态空间表现法工业化发展在为人们日常生活带来无限便利的同时，也对环境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害。长此以往，必定会危及到人们自身的生存。为了维护人们赖以生存的环境，以此为契机出现了许多有关生态、绿色、持续可循环等方面的热点话题，并间接衍生出了大量有关生态空间方面的实践。生态仿生空间常常被称作绿色空间，是通过借鉴生物体降低自身能耗、适应生存环境的原理和独特功能来拓展生态建筑的设计思路和策略、实现与自然共生的现代空间形式3。生态空间本身拥有许多独特优势，这种优势往往是通过与外在环境的融合所体现出的。在设计过程中，生态空间通常会充分利用周围的外部条件，并不断加入自然元素，以此来形成一种生态性的美感。为了起到对资源的保护作用，其采用的能源通常以自然环境中的太阳光、风能、水能等为主，减少污染的同时也会合理减少能耗；在用材上，生态空间许多时候会用自然的石材、木料等构建，大大降低了工业用材的使用。通过对生态空间的内外结构进行合理架构，甚至能在小范围内形成一种生态性循环，以此改善人们的生活条件。对于长期处于喧嚣吵闹的大都市中的人们来说，以绿色可持续为美的生态空间无疑是一种理想的建筑形式，在给人带来一丝宁静的同时，也使人能暂时得到心灵上的慰藉，因而受到广大民众喜爱。以美国环境设计师威廉麦克多诺设计的未来“树纹塔”摩天大楼为例（图 1）。其设计的“树纹塔”使大厦内部空间可以像树木般进行光合作用。在设计中，麦克多诺充分利用了外界的太阳光与自然光源，不仅在视觉上达到震撼效果，也使得整个建筑物被自然环境所包围，成为当之无愧的绿色设计4。相比以往那种完全依托工业材料的空间类型，生态仿生空间无疑更加贴近自然，也能带给人们一种精神上的充实与满足感，这是在被钢筋混凝土所围绕的现代空间环境中难以触及的，也值得进一步探索和研究。2.2 高技术风格表现法20 世纪二三十年代后，为了适应时代发展，一些西方学者提出了应当注重高技术与工业性的机器美学思想。20世纪70年代，一些空间设计师逐渐将这一理念变为现实。1972 年理查罗杰斯于法国巴黎建造的蓬皮杜文化中心以及 1978 年兴建的英国伦敦劳埃德大厦等便是其中的代表作。高技术风格宣扬当时高度发展的机器技术美学，通过将空间内部技术因素进行提取，并加以夸张处理，赋予原本冰冷的工业材料与机械部件一种全新的美学价值5。简单来说，就是刻意将空间内部的机械工业材料暴露在建筑表面，让人们能以直观的形式感受到技术发展带来的进步。到了近现代，高技术风格在原本的思想基础上又有了全新进步，并不断加入了当下技术元素，使其在紧跟时代步伐的同时也显得更加丰满，表现形式也从建筑外部逐渐向内部空间扩展。相比于许多单纯为了展示工业材料的表现形式，当代公共空间实现了形式与功能上的相互统一。每一块工业材料都是空间设计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元素，推动着设计的整体前进。互联网与多媒体的发展同样为公共空间形式注入了新鲜的活力。以常见的展示空间与办公空间为例，数字技术除了能还原人们想要的场景、开拓人们的知识层面外，其本身也是一种高技术手段的重要表现。为了在空间内部营造相应的视觉效果，数字媒体技术必然会布设相应的灯光与机械装置，这也迎合了大多数现代年轻人以及一些想去体验新鲜事物的中老年龄段人群的 喜好。南昌汉代海昏侯国遗址博物馆内部展览采取了大量 VR 等高新技术（图 2），在重现历史场景的同时，还延伸了博物馆的展示空间，打破了博物馆展览的时空限制。VR 技术的运用使其看起来更为多元化，更具丰富性，也更生动有趣。博物馆内的 金色海昏展览项目策划了一个紫金都城的展览，实体的海昏侯国实景沙盘与虚拟 3D 技术结合，让参观者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当时紫金城规划建设的过程以及城里的精彩故事。更难能可贵的是，整个展区全部采用了数字展览形式，没有用一件实体文物，完美呈现了技术飞跃的卓越成果。作为一个交叉学科，设计本身应当综合运用多种手段为空间构建服务6。数字化虚拟场景的再现实际上是环境设计、数字媒体艺术、视觉传达设计等多学科相互配合的一种表现形式。2.3 极简空间表现法极简主义是现代公共空间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其前身是37胡国梁，等：现代公共空间审美意蕴表达方法研究湖南包装第 38 卷2023 年 6 月极少主义，主张以简单的色彩和造型来简化场景，从而达到极简的装饰性。不同于上世纪那种单纯为满足使用功能的现代主义，极简主义是对人们追求宁静、稳定的内心情感的一种体现，通过简单的线条与装饰元素的搭配来给人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除了作为装饰形式，极简主义也是一种对生活态度与生活追求的体现。极简主义追求生活以及艺术上的极致简约，舍弃华而不实的装饰，保留纯粹生活所需，是精神生活的简化。在设计上，极简主义通常不会过分突出空间内的某种元素，而是将空间作为一个整体去考量。通过将空间内部的结构线条、颜色、家具装饰等相互协调，以此达到一种平衡稳定的效果。内部装饰上，为了体现宁静简单感，在材料选择上通常会用简洁大方、便于清理的材料；颜色使用上，极简风格通常会选择无色调的表现方式。为体现真实性，常常会还原工业材料的原始色泽。例如在极简风格的空间内部经常会看到大量的墙壁留白，或是原色的水泥柱铺装。空间内部的其他装饰物颜色更多时候只是起到一种妙笔生花的点缀作用。为体现自然感，极简风格的空间在对光源的处理上也会着重考虑，相比于在空间内铺设大量的灯具，极简形式的空间经常采用自然光源，以营造宁静温婉的氛围。极简并非简单，与其过多运用繁琐的装饰进行堆贴，极简风格更多时候是通过与周围环境的配比，以一种心理上的引导来使人感受其中的内涵。因此总体来看，极简主义的公共空间除了形式风格上的简约，对于保护环境降低能耗也具备一定的实际作用7。安藤忠雄的光之教堂可以说是将极简空间与自然光源相结合的经典之作（图 3）。光之教堂外形是由一个标准长方形和一道与长方形箱体结构成 15角的斜墙组成，墙体经一道转折后斜切长方体，必须从斜切面的入口才能进入教堂内部8。整个教堂全部采用混凝土构建，内部外部没有任何装饰性元素。墙面结构采用了最简单的几何形式，甚至没留下一个窗口。墙体完全还原本色，其内部被一面面昏暗粗糙的混凝土墙笼罩，形成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朴实无华。光之教堂的精髓便是通过这种“毫无亮点”的形式所展现的，其最大亮点就在于对空间采光的处理上，通过将教堂内部正对坐席的墙壁进行十字形分割处理，使墙壁表面留下两条长方形的长条空洞，远远望去好像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十字架，外部的自然光便通过这个十字架空隙射入到教堂内部。当教徒们在面对透过墙壁的十字光线进行祷告时，会不自觉地从心底产生一种神圣宁静之感。随着一天中的时间变化，照射到教堂内的光线也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化，人们心理上的感觉自然也会不同。通过与外部光线的融合，原本冰冷的混凝土墙壁在阳光的浸染下也好像拥有了生命一般，不再沉闷。光之教堂通过减去空间内部的多余内容，只保留下其最基本的形式，通过与周围环境进行搭配，以此更加简明扼要地烘托其精神层面的内涵，使人们不拘泥于表象，为丰富的内在情感所引导。由此可见，真正好的设计并非要用复杂的材料与装饰来进行堆砌，将简单的形式进行合理构建，使其与周围环境相适应，同样可以产生符合受众美学理念的空间。2.4 非线性空间表现法20 世纪以包豪斯为主体的现代主义空间设计横空出世后，一些奉行教条主义与精英思想的设计家们一度将几何形的空间形态当作了一种不可违逆的典范去信奉。一些战后成长起来的设计师们则认为，建筑本身其实是对空间的营造，空间本身是流动的，其本身没有固定的形态和界限，而用来表现空间的现代建筑设计自然也不应当被某种固定形式所局限。在这一领域具有代表性实践意义的设计师有弗兰克盖里、扎哈哈迪德等。非线性空间是一种持续流线型的形体，其构成源于对建筑性能与周边环境因素的计算分析。它突破了原有的 20 世纪现代主义的主流线性设计思维，以一种不规则的方式描述空间形态，具有数字性、动态性、拓扑性、自相似性、模糊性、轻透性、多向连接性、地景性、地域性和永续性等特质。扎哈的许多建筑设计明显体现出非线性空间给人的动态感，形体上以流动、大弧度的曲线和曲面呈现，没有明显的分界断面；构成上通过破碎重组的方式，使建筑形态在平滑中体现变化9。最重要的是，流线型的空间形式真正意义上突破以往几何形边面围合形式的格局，通过消除面与面之间的界限，使整个空间真正意义上融为一体，形成了一种视觉上的动态起伏感。从外部看，非线性空间通常会带给人一种很“平滑”的舒适感，也最大程度带给人一种去全新规划和利用公共空间的路径。海南海口市建造的云洞图书馆彻底颠覆了以往几何形建筑形式带来的空间认知（图 4）。图书馆外围是一片景色优美、位置优越的海港。海水本身没有固定性，而是随意流动的，为了与这种形式相适应，这座图书馆内外也全部以白色的非线性的流动混凝土组成，甚至连正常的门与过道也都以形状自由的孔洞代替。通过这种形式构建的图书馆就好像能把空间给“掰弯”。当人们置身其中时，由于失去了正常几何围墙带给人的限制感，因此能给人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感。整座空间内部线条极为平滑流畅，其顶部有专门用来采光的孔洞，极大程度保障了光线在室内的流动，通光效果极好。处于这种失去了围墙的流动性空间内，人们也可以尽可能地观察到图书馆内部的其他人和物，从心理上也带给人一种安全与舒适感。人们正处于一个社会节奏高速发展的时代，人与人之间距离有时正像一堵隐形的围墙般将人隔开。在生活中，非线性的空间 图 1“树纹塔”摩天大楼。图 2南昌汉代海昏侯国遗址博物馆。图 3光之教堂。382023 年第 3 期湖南包装胡国梁，等：现代公共空间审美意蕴表达方法研究能使人增加一种互动感，减少彼此间的隔阂，不失为一种增进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全新形式。到了 21 世纪的今天，对于非线性以及流动空间表现形式的探索也势必延续，这是时代发展的要求，也是一种必然呈现的趋势。2.5 文化元素表现法现代建筑本身只是对于空间形式的一种表达，其更相当于一种使用工具，或是一个仅具有实用功能的框架。设计师通常会在推导出平面图与立体框架后，再一步步地对其进行加工与装饰，从而为其赋予了某种精神与美的内涵。这种精神与内涵的真实支柱便来自于那些早已深深根植于人们血肉中的意识，也就是常常谈及到的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文化属性。受到经济全球化背景的影响，公共空间设计也逐渐面临着诸多挑战。如外来文化的介入在一定程度上对中国本土的空间建构形式造成了严重冲击，从而使得人们在现代装饰中一味追求风格化而丢掉了自身特色。将传统文化元素引入到空间设计中，可以增进人们对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的认识，并且对传统文化元素总结、创新和继承，并进行再更迭、再创新、再升华。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文化元素形式丰富多彩，从金石篆刻到印章玉玺，从青铜纹饰到瓷器纹样，从螺钿到错金银，内容之多，难以完全概括。除了手工元素，在建筑上，传统的中式建筑同样具有鲜明的文化符号，如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等，无不体现着古人精湛的建造技艺与卓越的艺术成就。除了视觉上的艺术元素，中国古代的伟大思想精神同样历久弥新、经久不衰。例如道家的“天人合一”思想，便在现代空间设计中时有体现。在实际运用中，相比具象化的文化元素表现，大多数受众还是更容易接受一种较为潜移默化的表现形式。例如苏州博物馆（新馆）作为一座综合性的大型博物馆，新馆的外部设计融合了传统的苏州文化元素，通过将博物馆置于院落之间，巧妙地将其与周围自然环境相互协调一致。在屋顶设计中，将苏州传统坡屋顶充分进行形象化设计，对原本的飞檐翘角进行细致入微的重新演绎，保留了一种原始韵味10。但切记借鉴传统文化元素并非一味照搬复古，而是在现有形式的基础上，将传统中式符号与现代工业材质巧妙结合，以此展现温文儒雅的东方文化格调。相比大多数以钢筋建筑为主的现代美术馆，由北京著名设计师董豫赣操刀设计的红砖美术馆突破了大多数人主观意识上的建构思维（图 5），大胆采用了砖石堆砌的方式营造了一座别具匠心、同时具有极强个人特色的艺术博物馆。在钢筋混凝土材料几近泛滥的时代，红砖美术馆给人带来一种别具匠心的新式体验，影响极其深远。红砖美术馆原属北京的一处房屋改造工程，原为一大棚。建成后占地约 2 万 m2，其中单是户外花园便占地 8 000 m2，成为了一座将中式特色与园林文化相结合的精品11。在设计上，红砖博物馆的墙体别具匠心地全部采用红灰两种颜色的砖石组成。中国自西周起便开始运用砖瓦进行房舍的建造，到了现代这种建构形式也依旧被广泛传承。以这种方式建成的图书馆会给人一种熟悉的田园之感，极具生活情趣。在空间分割上，红砖代表着展厅，而灰砖则代表着园林，通过这种简单的形式即可对空间形式进行划分。用砖石搭建除了能在心理上带来一种文化认同感外，通过砖块的堆积也可以很轻易地营造出各种不同形式的造型，以此应对不同形式的周边环境。除此之外，美术馆内部还安装了大量的现代灯具与多媒体影像设备等，做到了传统文化与现代技术的结合。从整体上看，红砖美术馆继承了中式文化中规整却不拘束的格调，更有别于现代钢材带给人的那种沉重氛围感，真正做到了将艺术与生活相协调。3 结语现代公共空间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有着无比紧密的联系，如何营造一个优秀的公共空间是一个需要长期探索甚至是永远探索的话题。文章从现代公共空间设计的概念、发展、研究以及设计特征等多维度进行了阐述。重点探索了现代公共空间可遵循的表达方法，并围绕相应的观点列举了真实的典型案例，以及这些典型案例是如何构建设计思路与具体实施方案的，并进一步分析了其中蕴含的思想、寄托的寓意和应当避免的问题等。还重点阐述了现代公共空间应为大多数公众服务这一基本理念，并建议设计工作者们在深入了解并掌握本专业基本理论知识的基础上对相关领域学科也应开展认真细致的学习和研究，了解最新前沿技术与理念，做到与时俱进。在此基础上，通过不断实地考察与亲身实践，勤加思考，获取感悟，以达到融汇贯通的效果。在前人成果的基础上不断创新，为人们带来更好的公共空间设计，这是时代赋予设计工作者的责任和使命。参考文献1王璇,陈奕含.环境设计专业学习空间设计探析:以教室改造的参与式设计为例J.湖南包装,2020,35(2):80-84,87.2王受之.世界现代设计史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2:106-124.3胡卫华,张海燕.生态仿生建筑的设计方法J.工业建筑,2009,39(S1):55-58,78.4刘晓.生态建筑室内环境中的高技术:生态仿生J.居业,2015(10):40-41.5李砚祖,张夫也.中外设计简史 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11:283.6许子皓.VR 技术延伸了博物馆的展览空间N.中国电子报,2022-11-18（6）.7常凯越,徐子惠,汤常鸣.极简主义在展示空间中的应用及探究J.居舍,2021(15):165-166.8任绍辉,曹俊.光之教堂创作手法浅析J.大舞台,2012(11):143-144.9郭贝,蒋晖.浅析扎哈哈迪德的建筑设计理念J.美术教育研究,2020(08):85-86.10李文成,刘彦平.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在现代空间设计中的应用J.鞋类工艺与设计,2022,2(15):172-174.11宋铭铭.浅谈红砖美术馆的建筑文化与艺术内涵J.牡丹,2021(2):188-189.图 4海南云洞图书馆。图 5红砖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