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在爱情电影中的艺术与商业潜力：现代中国台湾奇幻爱情片研究.pdf

37东南传播 2023 年第 6 期（总第 226 期）2023年第六期“奇幻”在爱情电影中的艺术与商业潜力：现代台湾奇幻爱情片研究颜诗琴（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 北京 100082）摘 要：台湾奇幻爱情片在台湾电影的数量和影响上都处于边缘位置，但“奇幻+爱情”的组合已显示出其艺术和商业潜力。奇幻爱情片能调和爱情片单一的煽情氛围，使电影更具想象和读解空间。对20002021年间表现较为突出的11部现代台湾奇幻爱情片进行分析，期望对填补台湾奇幻爱情片在研究上的空白产生一定的推动作用。“奇幻+爱情”的组合除台湾本土外，同根同源的福建电影亦可借鉴，通过充分挖掘本土特色，不仅能避免千篇一律的奇幻背景和宣扬本土文化，还能减少大场面从而控制成本。关键词：奇幻爱情片 作者痕迹 本土特色在类型电影的学术研究划分里，爱情片只是作为一种常见的题材存在，被划归到喜剧类型中。但从产业角度而言，台湾爱情片在台湾电影中占据了十分重要的位置，尤其在19601970年代极致发展的琼瑶爱情电影，成为台湾电影产业进入黄金时代的民间推动力。8090年代的台湾电影以克制的“青春成长”替代了浓烈的琼瑶氛围，台湾爱情片在这一阶段颗粒甚少；在这一时期，台湾电影被国际艺术电影市场接纳，却在本土流失大量观众。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台湾地区的本土电影产业跌入低谷。直到2008年前后，以 海角七号 为代表的一批本土影片重振了台湾电影产业。之后，2010年来的台湾爱情片使台湾电影在本土乃至大陆持续引发热度。在台湾本土，2011年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上映当月内，票房超过1亿新台币；2015年我的少女时代在首周突破5000万新台币；2018年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成为当年最卖座的台片，票房突破2.2亿新台币。在大陆地区，那些年（2012）获得7646.1万票房，我的少女时代（2015）达到3.58亿票房，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2018）斩获票房9.58亿，并成为内地影史爱情片单周、次周总场次冠军。1由此可见，当代台湾爱情电影是台湾电影产业在本土深耕与向外发展中不可或缺的力量。但是爱情片的故事背景主要是以中规中矩的现实生活为依托，或是通过单一的强情节、戏剧冲突来完成叙事。以“小清新”为主要风格的台湾爱情片，也难逃暗恋、分手、生病死别的组合套路。尽管这些戏码在煽情方面屡试不爽，但是屡遭诟病。这或许是台湾爱情片长久处于台湾电影研究边缘的原因之一。2015年前后，以往在台湾影坛相对边缘的类型电影开始发力，其类型丰富而且影响很大。2在这样的氛围中，台湾电影在类型融合方面产生了不错的案例，比如，奇幻爱情片。2020年来，有两部台湾奇幻爱情片受到电影节不同程度的青睐，并在票房上有不同的表现。陈玉勋导演的消失的情人节（2020）在第57届金马电影节上狂揽11个提名，最终拿下最佳剧情长片、最佳导演、最佳剧本、最佳视觉效果、最佳剪辑五项大奖；该片还入选2020年釜山影展“OpenCinema”单元和第17届香港亚洲电影节的展映单元。不过消失的情人节在台湾地区的票房并不理想，上映四周票房累计1805万新台币，仅接近其制作成本的45%。月老（2021）则成为2021年台湾本土电影的票房第二名，斩获2.5亿新台币；影片是第23届台北电影节的开幕影片，并获得第58届金马电影节的最佳视觉效果、最佳音效、最佳造型设计三个奖项。消失的情人节和月老给以“小清新”“纯爱”作为主要标签的台湾爱情片在影片制作和电影研究上打开了思路。而两部影片在电影节和商业方面的不同发挥，分别指向了更为艺术化的作者电影和侧重观众娱乐需求的商业电影。台湾奇幻爱情片在台湾影片的数量和影响力方面都处于边缘位置，本文立足于奇幻爱情片在艺术和商业发展上的潜力，意图对20002021年间表现较为突出的11部现代台湾奇幻爱情片进行分析，期望对填补台湾奇幻爱情片在研究上的空白产生一定的推动作用。这11部影片是：人鱼朵朵（2005）、幻游情人（2006）、不能说的秘密（2007）、有一天（2010）、星空（2011）、吃吃的爱（2017）、带我去月球（2017）、消失的情人节（2020）、不倒侠（2020）、怪胎（2020）、月老（2021）。3一、奇幻开启方式与叙事主题的关联这11部影片在奇幻介入的方式上，随着年代的不同有一些倾向性（如表1）。2020年之前的影片集中于身体穿越、梦境、童话，20202021年则侧重于经由日常生活经验或地区民俗而发现现实世界的另一面。这些倾向与叙事主题形成呼应。（一）身体穿越|怀旧幻游情人 不能说的秘密 带我去月球的主人公本文微信网页版传播视点 海峡传播 本栏目与福建省广播影视集团卫视中心、厦门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合办东南传播 2023 年第 6 期（总第 226 期）38（二）梦、童话的启示|对抗生活的阴影人鱼朵朵 星空 吃吃的爱的主人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她们相信“童话”，并且总是在梦境和幻想中获得启示，最终接纳生活的黑暗面。人鱼朵朵和吃吃的爱在奇幻表现方式上尤为相近，人鱼朵朵的主人公在成年后依旧对人鱼公主的童话深信不疑；吃吃的爱真正的主人公，是一个相信爱情童话却醉生梦死的人，渴望通过爱情的神力解救自己。星空的主人公只有13岁，正是得益于这个充满想象力的年龄段，主人公将美好的童年记忆和绘画星空一起拽进现实世界，帮助她对抗青春成长中的烦恼。另外，这三部影片都使用了旁白，人鱼朵朵和吃吃的爱通过第三人称旁白，以讲述童话的口吻来向观众介绍主人公的故事，意图催眠观众进入影片童话；星空则使用第一人称旁白，在故事的关键阶段，主人公时不时表达主观感受。（三）预知未来|爱情幻觉有一天和怪胎中的女主人公梦见未来，看见了爱情带来的危险。而男主人公在女主人公的梦中，都不同程度成为危险的来源。有一天的女主人公在梦中遇见了未来的男朋友，梦醒后她选择开启这段爱情。即使她已经得知，这段爱情会夺去她的生命。怪胎 里，两个怪胎因为共同的生活习惯相遇、相爱，直到女主人公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们出现分歧，最终惨痛分手。梦醒后，女主人公惊恐地发现，梦里导致分歧的第一件事将在现实中重演，于是她陷入挣扎，质询爱情的保鲜度。尽管两部电影使用了类似的奇幻表现方式，有一天在2010年对爱情喷薄出一种“死了都要爱”的笃定，怪胎则在2020年质疑充满诱惑的都市生活中的爱情。首先，渴望爱与被爱的内在需求是恒定不变的。可是，十年之间，对爱情的毫无保留和奋不顾身变成了顾虑重重与权衡利弊。这在一定程度上，真实地反映了台湾社会十年间的发展与变迁。（四）发现现实的另一面|暗恋、守护消失的情人节 不倒侠 月老虽然在奇幻介入的具体方式上各不相同，但都基于日常生活经验或地区民俗发现了现实世界的另一面（即开启了隐藏的生活机制）。消失的情人节的世界中，生活节奏慢一点的人，久而久之会比其他人多出一些时间，生活节奏快的人，则反之。于是，一个慢半拍的男主人公和一个快半拍的女主人公在“多出来”的那一天“相遇”了。不倒侠的世界默认超能力的存在，除了天赋的超能力，爱一个人也会产生能够保护对方的超能力。在月老的世界里，当一个人死亡后先来到阴间，通过这一世的积德情况，来决定下一世投胎的物种。在正式投胎前，有机会通过完成任务，为自己积德。三部影片中的“奇幻”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开启，这种隐藏性与三部影片共有的爱情主题默默守候的爱（即暗恋）形成了呼应。消失的情人节中男主人公每天到女主人公上班的邮局寄信，信件既是男主人公的自我疗愈，也是儿时承诺的兑现；女主人公独自在城市中生活，找不到爱她的人，直到“多出来”的那一天后，她才发现幸福就每天都忽略的日常中。不倒侠中，长大后的男主人公努力获得超能力，想要保护女主人公；殊不知，儿时女主人公救下男主人表 1：2005 2021 年 11 部现代台湾奇幻爱情片的奇幻介入方式、主题在特定的条件下，发现跨越时空的通道。在幻游情人和带我去月球中，主人公回到过去，通过心态转变或者改变某些事件，修复在现在时崩坏的人际关系，并试图避开未来的悲剧。这两部影片也呈现出主题上的一致性，即怀旧对逝去的时代精神的怀念和对旧物的迷恋。不能说的秘密中，女主人公在学校旧琴房的钢琴上弹奏神秘的旧琴谱，意外来到了20年后的1999年，并与1999年的男主人公相爱。在影片最后，男主人公奋不顾身地来到即将拆毁的旧琴房，穿越到女主人公所在的1979年，使原本跨越20年的、不可能的爱情在1979年里获得圆满。在这部影片中，虽然叙事的主要场景发生在1999年，表面上是“去往未来”，但影片中选取的关键场景是旧琴房，关键物件是旧琴谱，男主人公在1999年最喜欢的歌曲是一首老歌，包括影片的结局，综合来看，怀旧主题贯穿全篇。传播视点海峡传播本栏目与福建省广播影视集团卫视中心、厦门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合办39东南传播 2023 年第 6 期（总第 226 期）2023年第六期公的那次出拳，是这份超能力的起点。月老中男主人公意外死亡，与同样离世的女主人公成为月老任务的搭档；男主人公与女友阴阳相隔，依然互相思念，女主人公却在月老任务中爱上男主人公，尴尬的三角恋在奇幻的世界中却显得温情满满。三部影片中都有爱情片最经典的套路暗恋与守护，“奇幻”介入后，有效地调和了饱受诟病的苦情氛围，使影片充满想象空间。二、多元的奇幻元素/背景影片中的奇幻元素/背景可以划分成五个类别（如表2）。（一）文化符号人鱼朵朵里的两个元素都来自西方：人鱼公主来自安徒生童话；黑山羊则是克苏鲁神话里从黑暗中诞生且拥有超强生殖能力的黑山羊母神，在影片里黑山羊先是代表了主人公生活中的不幸，后来与主人公怀孕有关。在 幻游情人里，当女主人公穿越到古代，中国巫术文化中的湘西赶尸不仅占据重要篇幅，还成为主人公的助力；中国古代神话中辅助嬴政一统六国的魔兽轩辕天魔则作为阻力出现。（二）艺术元素不能说的秘密 带我去月球里的穿越通道的开启都与音乐相关，影片 星空里的主人公通过幻想将梵高的绘画星空变为现实。（三）生活哲思有一天 怪胎中对爱情的不同态度和行动，反映了创作者对生活的假设性思考，可以归结为“如果你知道了，还会选择吗？”人生的幸福是应该专注于当下的快乐，还是未雨绸缪，因为身处的年代不同和思考者之间的个体差异，这没有标准答案。（四）待验证的科学原理在 吃吃的爱 中，素不相识的男女主人公做了同一个梦，梦中他们是一对情侣，梦醒后他们在现实中相遇。但是两人共梦是否真实存在，或是基于何种原理，科学界还没有定论。（五）生活经验、地区民俗消失的情人节 不倒侠 月老构建了与戏外不同的世界观。消失的情人节中的世界，时间是可以被省出来的。在影片中，还有一个导演自创的住在衣柜里的壁虎伯，壁虎伯帮助人们收集遗忘的记忆和物件，这也是女主人公打开奇幻大门的关键钥匙。不倒侠 里超能力真实存在。月老的世界中存在着良好运转的阴间系统。这些影片中的“奇幻”或来源于广为人知的世界经典神话/童话、民间流传的本土民俗，或产生于艺术与生活经验，它们的加入使得影片内容更加多元化，且有效地调和了爱情片原本单一的煽情氛围。不过，如果“奇幻过头”，比如在地性或作者风格较为强烈，可能会使影片的意指变得多义、朦胧，在商业票房方面形成桎梏。三、叙事推动中的性别变化：从受困的女性到势均力敌的男女组合在11部影片中（如表3），2020年以前的大部分影片里陷入困境、首先卷入“奇幻”的通常是女性，她们沉溺在自我世界中无法自拔，男性则作为助力出现。但从2020年开始的大部分影片中，受困的不只有女性，男、女主人公面对着相通的现实挫折，他们通常实力相当并齐心解决困难，最终获得胜利。这样的变化，与社会思潮中女性主义在亚洲的再次发展有着密切的联系。表 2 2005 2021 年 11 部现代台湾奇幻爱情片的奇幻元素/背景表 3 2005 2021 年 11 部现代台湾奇幻爱情片中主人公面对的困境传播视点 海峡传播 本栏目与福建省广播影视集团卫视中心、厦门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合办东南传播 2023 年第 6 期（总第 226 期）40四、消失的情人节和月老中的作者痕迹消失的情人节和月老在艺术电影节和商业票房上的不同表现，究其原因是创作者旨趣的不同。消失的情人节叙事节奏较为舒缓，影片对田园生活向往的同时，温和地表达了对现代都市快节奏生活的不满。陈玉勋奇幻+喜剧的类型创作倾向、犀利又不失温暖的笔触再度出现。1995年，陈玉勋的魔幻现实主义电影热带鱼在浓厚的嬉笑氛围中，不着痕迹地批评了不合理的社会现象。这部处女作入围第49届洛迦诺电影节，在第32届金马影展上提名5个奖项，最终获得了金马奖的最佳原著剧本与最佳女配。1997年的爱情来了 以一贯的幽默温情手法，展现都市男女对爱情的渴望，再次揽下金马电影节的7个提名，并入围东京电影节青年导演竞赛单元。2013年的总铺师以台湾饮食文化为背景，喜剧氛围较以往作品更加浓厚，获得3亿新台币的票房成绩。2017年的健忘村是一部魔幻现实主义的荒诞喜剧。由此可见，陈玉勋的影片有着极强的作者痕迹和文艺品格，他的影片时常受到电影节的青睐。虽然，他的电影中有不少商业类型元素，但陈玉勋更注重在地文化下个体经验的表达。月老是一部充分与观众互动的影片。片中的女主人公见证了男主人公和他女友的爱情，女主人公既被他人的爱情感动，在相处中她也爱上了男主人公并为他默默付出。女主人公像是走进了电影世界的观众，她的落泪与付出正是观众的入戏与共情。月老延续了“纯爱”、煽情、搞笑的杂糅风格。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在影院上演之前，已在网络小说界拥有强大的粉丝群，爆笑之余的感动正是最大的特点。因此，这类影片在把握台湾电影“青春成长”母题的同时，对去在地化的处理较为成熟，用普世性的情感与观众紧密相连。五、结语奇幻片在电影市场中本就不多见，因为在通常思路下制作一部奇幻片意味着巨大的投资。因此，对于缺乏雄厚资本的台湾电影产业而言，制作成本相对低廉、但又能准确表达在地情怀的青春题材影片便成为了台湾影人，特别是年轻导演的首选。4但是，电影中单一的爱情元素容易造成审美疲劳。类似 消失的情人节和月老中的“奇幻+爱情”组合，正好能够调和爱情片中“过剩”的情感浓度，使电影文本更具有想象和读解的空间，同时得当的奇幻内容可以在商业方面助力或是成为艺术深度上的点睛。近期最瞩目的例子是奇幻爱情电视剧想见你，该剧不仅在播出大结局时成为台湾中视收视冠军，开播之初已经在大陆地区引发极大的关注，最终成为近十年来在大陆市场唯一一部现象级爆款（2011年的我可能不会爱你是由流星花园开启的台剧黄金十年的最后一部打入大陆市场的电视剧）。台剧想见你中正是没有大场面的“刚刚好的奇幻”。通过Walkman随身听的古早机型与伍佰爱情的尽头磁带中的歌曲 LastDance，男女主角进行奔赴爱情的双向穿越，同时这部剧兼顾了悬疑推理，并探讨了青少年自我身份认知/认同的话题。电视剧的市场成功带动了 想见你电影版本的制作。电影版本在2022年12月24日在大陆院线放映，累计斩获票房4.03亿。在影本中，除了原先的听歌穿越，伍佰爱情的尽头的磁带被赋予了更多的奇幻功能，比如眼泪修复和烧毁即抹除事件。对比剧版，这些显然是缺乏创意的，但是作为回馈粉丝的存在，它充分使用了 想见你中最标志性的元素音乐，既确定了商业方面的稳妥，又将台湾本土的复古情怀再次传递给大众。挖掘本土民俗、故事、传说等作为奇幻底色，而非惯性于制作豪华的大场面，结合恰当的商业元素（爱情/亲情/友情等），以此作为电影的制片、创作思路，不仅能够宣扬本土特色，或引发观众在文化上的共鸣或勾起观众的好奇，同时在商业方面有成本控制的空间。另外有两部外国影片 寻梦环游记（2017）、南巫（2020）在叙述文本上正是充分借用了本土民俗的范本。还值得一提的是，2023年1月播出的日剧重启人生以亚洲文化“转世投胎”为背景，上演四个闺蜜在琐碎的日常生活中关于友情、亲情、个人成长的温馨故事。东京和日本小镇的街道、日式的生活图景与独特的人际交往氛围都跃然于重启人生中。“奇幻+爱情/情感”的组合除台湾本土外，同根同源的福建电影亦可借鉴，通过充分挖掘本土特色，不仅能避免千篇一律的奇幻背景，并宣扬本土文化，还能减少大场面从而控制成本。注 释：1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我的少女时代 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的大陆票房数据及纪录来源于猫眼专业版。2赵卫防.凸显文艺情怀维系类型个性对当下港台电影的观察与思考J.艺术学研究，2021（06）：89.311部影片的来源与选取：来源：豆瓣网选取过程：在三个关键词“奇幻”“爱情”“现代”的限定下，一共有17部影片，未选入的6部影片的情况如下：想见你（2022）为电视剧带动的特殊案例，在文末会单独分析。穿墙人（2007）、微光闪亮第一个清晨（2013）、冥中注定我爱你（2017）、万德浮史贝斯（2019）根据内容简介，这3部有一定分析价值，由于均未找到片源，仅在此稍作介绍，穿墙人 主角因为一块神奇的石头而获得了穿墙能力，发现世界的另一面；微光闪亮第一个清晨两个失意的陌生女人的潜意识与梦境；冥中注定我爱你根植于本土民俗，主角是阴阳眼能够看见亡魂；万德浮史贝斯 主角因好友离世，生活变得糟糕，他听说有一个神奇的空间可以见到逝去的人。打狗舞（2013）在豆瓣中的标签是“奇幻”“爱情”，但由于未找到对应片源，且简介中未展现出奇幻内容，暂不做分析。由于没有对在台湾地区制作、上映的所有影片进行逐一的筛查，因此这11部影片的选取是不够严谨的，期望在之后可以继续做补充。4赵卫防.港台青春片的美学流变及当下状态J.电影艺术，2017（03）：15.作者简介：颜诗琴 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硕士研究生。【责任编辑：肖玉平】传播视点海峡传播本栏目与福建省广播影视集团卫视中心、厦门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