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喜式》中的花楼织机研究 (1).pdf

历史与文化丝绸 延喜式中的花楼织机研究 刘安定 孙婉莹 秦雨萱(武汉纺织大学.服装学院.纺织文化研究中心武汉)摘要:针对日本延喜式记录中花楼织机是否存在的问题文章运用中日古文献、纺织品考古两维印证的方法得到最早在初唐末期至迟在晚唐时期花楼织机已经传播到日本并极大促进了日本织造水平提高的结论 研究表明:延喜式中绫织机织匠数与花楼织机织匠人数吻合反映了其绫织机为花楼织机的可能中国敦煌文书辅证了花楼织机最初应用于绫织物的事实同时现藏于日本正仓院的染织文物实证了日本延长年间花楼织机的存在延喜式中织部寮织机用竹数量符合花楼织机衢脚的需求并且绫织机综丝用量符合花楼织机装造规律 文章结合大宝律令中有关“挑文师”的记录可以推断最早初唐末期、至迟晚唐时期日本织部司存在着花楼织机关键词:延喜式敦煌文书丝织物品种花楼织机绫织物纺织品考古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引用页码:./.收稿日期:修回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艺术学项目()作者简介:刘安定()女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纺织服装文化及服装设计方面的研究 延喜式是一部成书于日本延长五年(公元 年)的律令文书其中记载了当时日本大量丝织物品种及日本天皇宫廷织部寮的具体运作制度与情况 由于日本古代纺织技术大多是从中国传播过去的因此延喜式对于研究唐代(公元 年)日本的丝织物品种及中日古代纺织技术及文化交流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 目前中国纺织史学界也比较重视延喜式中纺织技术与文化的研究如赵丰、朱彦等众多学者均从其中找到一些资料来辅证中国唐代纺织技术发展水平 由于反映唐代织造技术最高水平的花楼织机在日本已经失传日本纺织史学界仅有来中国学习纺织技术史或考察民间工艺的学者有所涉及如鸟丸知子等 然而针对延喜式记载中是否存在花楼织机证据的探讨纺织史学界的成果并不全面与系统 因此系统深入地去搜集、整理与分析延喜式中描述的织物类型、织造机械及功程等对于实证花楼织机早在初唐(公元 年)就已经出现并在初唐末期传播至日本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 延喜式中虽然没有明确提及“楼机”“花楼织机”等字样但并不能否定唐代日本皇宫织部司中存在花楼织机的可能 通过延喜式织部司中杂机的相关记录并结合中国敦煌文书中“楼机绫”的记载及中日古文献进行三维印证比对分析后笔者认为初唐末期日本建立不久的织部司至少在绫织机中存在着束综提花式的花楼织机 绫织机织匠数与早期花楼织机织匠人数相吻合延喜式织部司中记录绫织机的织匠人数为 人其中织手 人共造 人 然而织锦机与织罗机的织匠人数在共造上要比织绫机少 人 笔者认为延喜式织部司中提到织绫机的共造 人中极有可能有 人就是花楼织机的拽花匠 从南宋楼璹(公元 年)耕织图中小花楼织机的图像信息(图)可知至少在南宋时期还存在 人合作的小花楼织机 织手坐于机前专司引纬、打纬的操作拽花匠坐于花楼之上负责束综提花那么介于拽花匠与织手之间的人则可能负责传递织手与拽花匠之间的信息交换并兼有提醒色纬切换、检查织造情况的作用 因此绫织物可能是花楼织机最先采用的丝织物品种图 南宋耕织图中的小花楼织机.花楼织机最初运用于绫织物符合历史史实结合中国的敦煌文书、日本的延喜式相关文献记载以及日本正仓院染织品文物四骑狩狮纹锦、白橡绫锦几褥的分析笔者认为花楼织机最初应用于绫织物的织造完全符合历史史实 同时可以推测出至迟在日本延长年间花楼织机织造技术早已传播至日本.中国敦煌文书辅证了花楼织最初应用绫织物的事实 花楼织机最初运用于绫织物已经为中国的敦煌文书所证实如后唐清泰三年(年)六月沙州亲司教授福集状中“楼机绫一匹寄上于阗皇后用”杂诸字一本(显德五年 年)中“楼机一匹干湿绞缬衫子一扎”淳化二年(年)韩愿定卖家姬盐胜契中“如若先悔者罚楼机绫一匹”等 笔者认为此处的“楼机”必定是后世所言的花楼织机理由有如下两点首先从织物命名的角度看中国古代一般采用织物花纹、用料及织法而对织物命名 如延喜式 中所载的师(狮)子、鹰苇、远山等绫属于花纹图案而定名“熟线绫”是以熟线为原料的绫织物 中国传统织物“白编交横绫”“交梭绫”则是以织法而命名 然而“楼机绫”的命名非常独特充分说明它的命名打破常规以“楼机”这种织机进行命名映射出“楼机”与以往的织机有着天壤之别否则也不会采用织机特征命名织物的形式 根据说文解字中关于“楼”的释义“樓重屋也 从木婁聲”综观中国纺织技术史具有双重结构的织机只有花楼织机 因此“楼机”就是花楼织机并且最初应用于织造高级绫织物其次从织物价值的角度看“楼机绫”的价格也是异常昂贵 一方面延喜式规定绫是五位以上的朝服而六位以下不得服用 天子御服料中有“白绫十四匹色绫六匹”白绫为吴服纹绫六匹七巢纹绫五匹蔷薇纹绫三匹 但天子服用中却未见绫衣绫袍倒是御靴的鞋面用绫裁造 同时延喜式中师(狮)子、鹰苇、远山等绫并没有出现在宫廷赏赐及馈赠外国使节礼物之列充分说明这一类绫织物的价值相当高不同于寻常之物 事实上“楼机绫”在唐代及五代时期亦是非常珍贵 如敦煌文书中所载“楼机绫壹疋寄上于阗皇后用”“如若先悔者罚楼机绫一匹”根据王进玉统计敦煌文书中所记录的“楼机绫”的称谓出现于五代或宋初主要充当高级礼品、高级面料及民间借贷中的罚金等 由于“楼机绫”织造复杂、价格昂贵平民百姓非敢问津 因此延喜式中的师(狮)子、鹰苇、远山等花绫为花楼织机织造的可能性较大.现藏于正仓院的染织文物实证了日本延长年间花楼织机的存在 现藏于日本正仓院的唐代织物中有两种类型狮纹织物一类为狩猎狮子的纹样如四骑狩狮纹锦(图)另一类为描绘狮子勇猛形态的纹样如白橡绫锦几褥(图)中狮子的纹样 笔者认为狩猎狮子的纹样极可能类似于延喜式中“师(狮)子绫”的纹样 一方面“狮子纹”织物毫无疑问是在隋唐时期由西亚传入中国再由中国传入到日韩等国因为中国及其日韩自然环境中并不存在狮子这种猛兽其源头必然会指向西方 然而“狮子纹”的流行与其地方化必然要经历一段时间的沉积 据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卷十载:“窦师纶字希言纳言、陈国公抗之子 初为太宗秦王府咨议、相国录事参军封陵阳公性巧绝草创之际乘舆皆图 四骑狩狮纹锦.图 白橡绫锦几褥.第 卷 第 期延喜式中的花楼织机研究缺敕兼益州大行台检校修造 凡创瑞锦、宫绫章彩奇丽蜀人至今谓之陵阳公样 官至太府卿银、坊、邛三州刺史 高祖、太宗时内库瑞锦对雉、斗羊、翔凤、游麟之状创自师纶至今传之”由此可知至少窦师纶(公元 年)在选择将西亚织物纹样本土化时并没有选中“狮纹”反映狮纹中有些主题最初可能不太适合本土化如白橡绫锦几褥以茶淡褐色绫为表浅绿絁为里纹样主题是一棵枝叶繁茂的椰子树树下两侧有两只前身跃起的狮子狮子身后是身体修长、正在行走的半裸人物充满了浓郁的两河流域的异国情调 显然半裸人物纹样不太可能适合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中国、日本与韩国 因此四骑狩狮纹锦中狮子的纹样极可能就是“师(狮)子绫”的纹样另一方面四骑狩狮纹锦幅宽 长达 团窠直径达 联珠环内共有四骑射狮人物马身上各烙有“山”“吉”两个汉字 由此可知四骑狩狮纹锦为花楼织机织造的可能性较大 该纹样团窠的直径较大多综多蹑织机无法织造出经向循环如此大的纹样由于综和蹑的数量不能太多否则机架与经线均无法承受综框的拉力织物的图案经向循环也就不会太大 因此在分析战国秦汉时期的提花丝织品时可以发现其织物的图案宽度常达整个织物的门幅但其经向长度却不超过几个厘米 笔者认为虽然四骑狩狮锦利用“山”“吉”字左右对称的结构能够将纬向循环缩短至.但经向上马腿上两个不同的“山”“吉”两字上下结构上无法在综框上进行减半设计 因此经向循环达到 这种情况则完全超出了多踪多蹑织机综框数量的极限 虽然四骑狩狮纹锦可能为中国传入的唐物 然而延喜式织部司中明确记载了能够织造“师(狮)子”纹绫织物反映出日本应该具备织造如此大花纹的绫织物 因此中国的花楼织机至迟在日本延长年间已经传播至日本并为日本织匠所掌握综上所述中国宋代的耕织图中最早操作花楼织机人数(人)正好印证了日本延喜式织部司中绫织机需要织手 人、共造 人的记录 同时中国敦煌文书中有关“楼机绫”的记载反映了花楼织机最先被运用到绫类的织造上此外现藏于日本的唐物四骑狩狮纹锦的纹样极可能与“师(狮)子绫”的纹样类似因此“师(狮)子绫”为花楼织机织造是显而易见的 织部寮织机用竹数量符合衢脚的需求延喜式织部司中提到日本朝廷织部寮中的工匠人数为“织手、共造、机工卅五人薄机织手五人络丝女三人”不仅反映了织部寮的规模相对于同一时代中国的官营织造机构较小更重要的是映射出织部寮从事织造的人数只有 人由于每台织绫机需要 名织匠每台织锦或织罗机需要 名织匠因此织部寮的织机的数量要远远低于 台 然而)从织部寮制作与维护织机的用料上看“凡杂机用度箆竹、河竹各百株每年山城国进 又箆六百株大和国进”不难看出织部寮每年都消耗大量的竹子用于织机的制造与维护 综观中日古代纺纱织造机械的相关文献竹制材料一般作为织机上“筘”的部件其用量并不会太大 然而织部寮远远低于 台织机甚至可能不超过 台织机的状况下却每年需要河竹 株、箆竹 株 箆竹如此多的数量只能用花楼织机中的“衢脚”才能解释得清)从织部寮箆竹与河竹之间的数量比例关系上看似乎也能辅证花楼织机的存在箆竹应该是中国古籍中所指的篦簵据中国宋代学者姚宽(?年)在西溪丛语中所指:“以篦簵作箸象牙为棋丽而且好也”由此可知箆竹非常适于制作类似于筷子的物件而花楼织机的衢脚这一部件却正好与筷子类似笔者对南京云锦织机中竹制材料的了解衢脚是长约 直径约.每根质量 左右的竹制部件它的主要作用是使束综保持向下的势力同时为了使衢脚在提升时不被绞乱需要用几根竹竿固定在衢脚前后左右位置形成衢脚盘 显而易见箆竹是制作衢脚的上好材料 而“河竹”则是河湖畔生长的竹类古代常被用于制作篱笆及蚊帐竿之用 毫无疑问河竹非常适合作为花楼织机上的衢脚盘、挂筘的杠杆、脚竹(织机上的踏板)及制作络丝工具的用途 箆竹与河竹之比为 而一台花楼织衢脚数一般为 根而挂筘的杠杆、脚竹的用竹数量不会超过 根 因此从花楼织机构造中用竹种类的大概数据似乎也能辅证日本织部寮杂机中必定有花楼织机的存在 绫织机综丝用量符合花楼织机装造规律在日本延喜式织部司中记载了一些织机在织造不同织物品种时所需要的综丝用量(表)由此可知花绫织物的综丝用量要远远大于其他类型的织物其中“师(狮)子”“鹰苇”“远山”等高档绫织物综丝用量甚至达到 斤(约)而一般的窠绫织物的综丝用量也均能超过锦类织物如一窠绫综一具用丝 斤(约 )二窠绫一具用丝 斤 两(约.)四窠绫综一具用丝 斤(约.)笔者认为这一现象反映了绫织物应该是最早运用高楼束综提花技术的织物品种与中国敦煌文书中最早出现“楼机绫”的现象相吻合.表 延喜式中杂机综丝用量.织物品种综丝用料备注绫织物师(狮)子、鹰苇、远山等绫料丝七十五斤(约 )织十五疋(约 )絁损更加卅斤(约.)织十五疋一窠绫料丝廿五斤(约 )织廿疋(约 )絁损更加十二斤(约.)织廿疋二窠绫料丝廿一斤十两(约.)织廿疋(约 )絁损更加十斤(约.)织廿疋四窠绫料丝十九斤(约.)罗织物冠罗料丝九斤十二两三分(约.)织六疋(约.)絁损更加四斤(约.)织六疋大菱形罗料丝七斤三两(约.)九点罗料丝七斤三两(约.)锦类袜锦料丝十六斤八两(约.)六窠锦料丝十五斤(约.)大暈繝锦料丝十三斤(约.)织十七疋(约.)絁损更加六斤(约.)织十七疋腰锦(二疋)料丝廿四斤十四两二分(约.)隔六年请其他穀皮两面料丝十六斤八两(约.)织廿疋絁損更加五斤(约.)织廿疋 注:斤约.两约.分约.疋约.“窠”是指在面料的幅宽尺寸内横向并列的“单位纹样”的数目“四窠”就是横向排列有 个同样的花纹单位同理“一窠”“二窠”分别指在横向排列上有 个和 个同样的花纹单位 显然一窠绫的单位循环尺寸最大二窠次之四窠再次之以此类推可从花楼织机的装造原理就能发现窠数越多所用综丝越少的规律 如图 所示设计则数为 的装造即每一根丈纤通过丈栏连结 根衢线总共 根丈纤 根衢线每根衢线穿一组经线 若每根衢线穿入 根经线总花经数为 根衢线的排列顺序如同现代提花机装造上顺穿法机构下部为柱脚由柱脚上柱脚线连接衢图 小花楼提花织机中丈纤控制经线举例.线柱脚排列方法与衢线相对应为 组 排每组 根每排 根共 根通过柱脚盘交叉排列使之在运动时不乱 正是通过杖栏、衢线、衢脚线、衢脚、衢盘竹、衢脚盘等部件的相互组合使得 根丈纤控制 根经线的起落节省了大量丈纤的使用 同理如果是“一窠绫”那么丈纤数就会达到 根因此一窠绫所使用的综丝量将会大幅增加赵丰同样通过核实综丝用量的规律后也证实了延喜式中绫织物窠数与综丝用量符合高楼束综提花机装造的规律 因此延喜式中记录的“师(狮)子”“鹰苇”“远山”等高档绫织物应该为花楼织机所织造事实上早在隋唐之前中国的织造技术就已经开始传播至日本其中博多就是重要的传播中心 博多位于日本九州岛西北部现为福冈市的中心区域之一自公元 世纪以后的隋唐时期外国使臣进入日本腹地的必经港口便是博多 据日本德川幕府时期学者贝原益轩的筑前国续风土记中记载从公元 世纪前后或者更早的时候博多已开始与中国等国家频繁往来也有很多中国人居留于此因此这一时期已有各种各样的纺织技术流传到博多是肯定的 但从中国学来的是什么织物、什么技术、具体时间贝原益轩并没有指明然而博多地区的唐织机(图)在江户时代(公元 年)的绘画作品中仍能见到反映了博多地区确实存在从中国传播过来的花楼织机只是时间无法准确界定 由图 可知博多唐织机是花楼织机的一种变型主要有如下特征:)将拽花匠的位置从花楼上移到楼下便于织手与拽花匠的信息沟通)它应为织造绫织物的织机因为它并没有明代天工开物中描述花楼织机的“立人”“撞机石”“撞杆”等辅助打纬的装置只可能用于织造绫、绮之类的轻薄织物反映了早在明代之前花楼织机已经在日本完成本土化第 卷 第 期延喜式中的花楼织机研究图 博多唐织机.此外飞鸟时代(公元 年)日本人编撰的大宝律令于 年颁布 其中织部司作为官营纺织业相关的部门存在虽然官营生产性很强可以看作类似奴隶生产 但有一个方面非常值得重视即织部司中有挑文师与织手两类品部 笔者认为挑文师品部类似于中国古代花楼织机的挑花匠与拽花匠职责的统一 一方面“挑文”与“挑花”在古代纺织术语中具有相同的意思中国的挑花匠本质是花楼织机花本制作的工匠 因此日本“挑文师”至少有类似的作用那么多综多蹑织机会不会也存在“挑文师”?事实上据东晋西京杂记中记载巨鹿陈宝光妻采用一百二十蹑的织机织造蒲桃锦与散花绫 既使认同这种超级多综多蹑织机的存在其经向花纹的循环不超过 根纬线根本就不需要让专人专司穿花综的工作 另一方面唐代之前日本虽然已经从中国引进了包括织造锦、绫之类高级织物的技术与人才但日本文献中并没有出现“挑文师”的记载而在初唐(年)与盛唐(年)之际突然出现了“挑文师”的记录据日本续日本纪记载元明女皇(年在位)曾于和铜四年(年)向各地派遣“挑文师”传授织锦中的挑花工序促进了丝织技术在日本的传播次年在六道二十一国开始织制锦绫和铜六年按作磨心因技艺出众而获得女皇奖赏同时还有五位因能力出众而被赐以村主之姓 这一重要的信息反映了初唐末期“挑文师”可能是中国花楼织机“挑花匠”与“拽花匠”的合二为一的职业否则在其没有具体参与织造锦绫的情况下获得元明女皇奖赏是很难想像的 因此花楼织机应该至迟在初唐末期就已经出现并已经完成向日本的输出 结 语古代中日之间存在着织机交流的传统主要是由于文化位差所造成作为下位者的日本自两晋时期就开始从中国主动招徕纺织技术人才 唐代中国的纺织技术发生了重大的转型由经线显花向纬线显花转变更加复杂与先进的楼织机逐渐定型它也会随着物质与人才的交流传播至日本 通过对日本古代律令文书延喜式大藏省与织部司条目的系统研究笔者发现记载了大量日本平安时代的丝织物与织造相关的技术参数它不仅是研究日本平安时代纺织技术与文化的重要资料同时也是研究唐代中日纺织技术交流的宝库 日本延喜式的编撰工作开始于日本延喜五年(年)成书于延长五年(年)而中国敦煌文书中“楼机绫”的最早记载(年曹氏归义军时期)出现于五代时期显然延喜式编撰之时中国的唐王朝还未灭亡(年唐朝灭亡)将日本延喜式与中国敦煌文书、唐代中日纺织品实物及相关的古代文献的比对分析根据延喜式织部司中织机的相关记载通过与中国花楼织机相关技术参数的比对可知日本织部司织部寮中操作绫织机人数与花楼织机人数相吻合、花楼织机最初运用于绫织物符合历史史实、织部寮绫织机综丝用量符合花楼织机装造规律及织机用竹数量符合花楼织机衢脚需求的四大证据并结合 年日本颁布的大宝律令中有关“挑文师”的记录大胆推测中国花楼织机最早在初唐末期至迟晚唐时期已经传播至日本并在日本织部寮的织绫事务中广泛运用为宫廷生产过大量高档绫织物丝绸官网下载中国知网下载参考文献:藤原時平.延喜式.东京:经济杂志社(明治三十三年).:().赵丰.中国丝绸通史.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朱彦.唐宋中国与日韩工艺美术交流研究.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鸟丸知子.织物平纹地经浮显花技术的发生、发展和流传:日本.献上博多带探源系列研究之一.上海:东华大学:.:“”.:.李斌.从传统染织技术到地域文化的形成:基于地方性知识视角下中国长三角地区传统染织技术与文化研究.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李斌 李强.织染江南:中国长三角地区染织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王进玉.敦煌遗书所载“立机”“楼机”初探.丝绸史研究():.“”“”.():.张保丰.中国丝绸史稿.上海:学林出版社:.:.许慎.说文解字.北京:九州出版社:.:.王进玉.敦煌文物中的“楼机”与“楼机绫”研究/“丝绸之路:图像与历史”学术论坛暨敦煌吐鲁番学会理事会论文集.上海:东华大学:.“”“”/“:”.:.童丕 余欣 陈建华.敦煌的借贷:中国中古时代的物质生活与社会.北京:中华书局:.:.:.张彦远.历代名画记(第 卷):唐朝下.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赵丰.丝绸艺术史.杭州:浙江美术学院出版社:.:.赵丰 徐铮.锦绣华服:古代丝绸染织术.北京:文物出版社:.:.:.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笔记小说大观(第二册).扬州: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戴健.南京云锦.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赵承泽.中国科学技术史:纺织卷.北京:科学出版社:.:.:.傅高义.中国和日本:年的交流史.香港: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杉本勋.日本科学史.北京:商务印书馆:.:.葛洪 成林 程章灿.西京杂记全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严勇.古代中日丝绸文化的交流与日本织物的发展.考古与文物():.():.第 卷 第 期延喜式中的花楼织机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