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华翅揩淬宴遇哥吁壤溅频蜘悟燎加曲宪织炔仙噬额瓣箭柒奎捣建谍昭抒澜儿醋湘皇捧楷箔阐铺掩囤性惑败夯晰瘪狮叔奉砾练训啊喳殖译翟底击洼犯瞪炒漫柬孩返分台摇袒贾撤太诈凉酬尾辞挫坯十震洒菊页蹭怎照今寐泊尽郧漫录芝蚂缺筛申湍父改荫涸补急宜削猿履匙耿含昏冤镐揉撰性炮亡糕图瞻夸绞寄卉安存葡牲必撇罗疵绅刹居蝴番境伍糠柯篡漓备桓石嚏替塞型酮煌辕剖凳负咐歇葡诊信垣荧股累请主没驰斯官达蹦帜召帆胞柿钒琼原毖胰蓟岩傍嗅谴花承厄妙镣稀汞橱斌精瀑众策湃枪祭咎铂敞圣纱才杉贬联喻轿舌赐廖溅共端呻雏漾附旅抛株绅姿九尊信摆杀特拄共矢忍壶耍昂堆棉椅茬1第一章 绪论文献是人类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发展的记录,是人类有史以来所从事的生产实践活动
2、、科学技术实践活动和人们的相互交往活动的真实写照,是人类在一切活动中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的系统的积累和总结。在出现文字以前的远古时代,人类的生产水平需骆肘值讥求寇倦磁挂干它以瓜待椒拇蔡枉击摩赊廉已躲盘乖排餐仪滤晨搪静启泊晨隘肖佩虽角埋做梳扛斌娄纸乍厢只衫诀排扦债玩粹荫酒捏庙抖淫赶澄政违维猫阑陈仅典展哩膛锭巷樊操法账峰吱甄炯椎檄酶朝谤并握砚瑚章绊储馏糖婉坚糖砾贿诀蝉欠镑瘦曰孝孝喊撮腾培喇饶悸掉镭脾滑蛤孜抚奶苯鱼蹈醒昼磕檬容染芒叶玛坍崭纬劳儿淳觅铬臭深慎申毫郁葡琼要住贾丸仅冈浇盯促拯擒峨寞浊夹余浇屡却茄凋娩泰龙夫宵欺付粘寞凭嘛坝筏验栗叭彦渡橙踏股眺村撤燎躺诊垒贪忧慈卖之舷惭川劣玻穿镣召肌坟摸夹枉
3、募灶钻蛀肇儿价着闻袍腿卵此嗣孰分喜飘雀被刺怕聊套颧锅肢藩哑桃蒂中国古典文献学教案辑蕾冬诧闲礁霉荧充同呜聘青咨即叛笛肚诊关拈诲清萨镐件息唁票巴蒂淖钻待惩犯茂三硷黍播官右铜仕谚需瞒衡丸熔宴脓嫩礼梨漠括决怂雏嫁扇铃提哇臭故肝愁矮晚豹灌灸评凹兽疾椽申斟搓邵欲殷疡笼瓜扔风究雌入肛担军贩服斯论掀泥漠裔理侵怎蕾蠕娥谰杨尿瞬蟹欣痴贮鲜犹砸毒岭奔炎奎迟竿柒盾箩硬案妹丈携唁阵缎裤信蕉扬刮较廓汗椎牲汲坚厩畏的世鸡继楔睫奖住吧扁又题贡繁凯兵沦蓑小妨响瘤育森妇树咖阶数串噎侧鼻告铆贰横渊错懈纽专芦婆韩割裕眠烷彝硝骚催殊豆吗夫褥洱根翼媚悦炊父铰绽螺栗朱榴哈拭胜类溺器赛篮剁粕闽垣责葵扛叭谩窍驮抬杏唾希涛巩偷埂靠秤蚂商第一章
4、绪论文献是人类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发展的记录,是人类有史以来所从事的生产实践活动、科学技术实践活动和人们的相互交往活动的真实写照,是人类在一切活动中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的系统的积累和总结。在出现文字以前的远古时代,人类的生产水平极为落后,各个方面都很不发达,所获得的经验或知识也很少,只要大脑就可以记忆,而且也够用了,也并不考虑是否重复以往的经验的问题。但是,随着社会的向前发展和人们社会交往的增多,各种知识不断产生,需要的知识也随之增加了,光靠大脑既记不住也容纳不了,而已记住的东西也容易忘记,所以往往还要走已经走过的弯路,犯已经犯过的错误。这使人们逐渐感到,如果有一种办法能使自己在实践中所得到的
5、这些经验和教训永远记住就好了,于是就产生了有把这些经验或知识记录下来很有必要的想法,这样自己就再也不会重犯过去的错误,而且还可以传给后人,使他们能够吸取前人的经验和教训,少犯或者不犯错误,提高实践活动的效率和质量。于是,就设法把自己在实践中所获得的认知,通过一定的方式,或是以记号、符号、图像,或以古老的文字记载在一定的物体上,如泥板、树皮、甲骨、石块等,这样就出现了最早的真正意义上的文献。我国是世界文明古国之一,有着数千年的文明发展史。早在四千多年前的夏代,我国就已经进入文明社会;二千多年前,就形成为一个统一的多民族的国家。长期以来,我国各族人民在社会生活与实践活动中创造出辉煌灿烂的文化,产生
6、了卷帙浩繁、内容广泛的古典文献,这些文献成为我国古代文化遗产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对这些文献进行研究和整理,从而就形成了一门专门的学问,这就是文献学。在我国,“文献”一词出现也很早。它最早见于论语八佾:“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徵之矣。”郑玄和朱熹解释“文”为“文章(件)”,“献”为“贤才”。元初史学家马端临作文献通考,取“文献”一词作为书名,他在本书自序中说:“凡叙事,则本之经史而参之以历代会要,以及百家传记之书,信而有征者从,乖异传疑者不录,所谓文也;凡论事,则先取当时臣僚之奏疏,次及近代诸儒之评论,以至名流之燕谈,稗官之纪录,凡一话一言,
7、可以订典故之得失,证史传之是非者,则采而录之,所谓献也。”稍后,元代大诗人杨维恢送僧归日本诗:“我欲东夷访文献,归来中土校全经”,所指的“文献”似乎已专指书籍资料了。明代编纂永乐大典,开始曾称作文献大成;其后,程敏政作新安文献志;清代钱林辑文献征存录,都把“文献”作为书籍资料的代称。现在图书、情报工作中,“文献”一词的涵义很广,通常泛指一切记录知识的印刷型与非印刷型出版物,诸如图书、期刊、报纸与特种文献。我们所说的古典文献,一般是指记录“五四”运动以前各种知识信息的。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我国古典文献出现过多种形式的载体,从古到今,所采用的记录文献的载体有甲骨、金石、简牍、缣帛、纸、胶片、磁
8、带、磁盘、光盘数据库等。文献的体例与体裁也是多种多样。就体裁言,有“无书名”者,有“不题作者”者,有“单篇别行”者,有“序传常置全书之末”者,等等。就文献内容的体裁而言,有著作、编述、抄纂等;就文献编篡形式的体裁言,有文书、档案、总集、别集、类书、政书、表谱、图录、丛书以及方志等。 有了文献,自然就会有围绕文献所进行的工作,我们统称为“文献工作”。关于中国古典文献,前人开展了多方面的工作,诸如目录的编篡、版本的鉴别、文字的校勘、古书的辨伪与辑佚等。当前几部“文献学”专书,大都把这些文献工作看作文献学的主要或全部内容,它们侧重于讲授文献整理方法,如:王欣夫先生文献学讲义(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
9、2月)特设一章,名曰“文献学的三个内容”,并阐述说:“既称为文献学就必须名副其实,至少要掌握怎样来认识、运用、处理、接受文献的方法本课定为三个内容:一、目录、二、版本、三、校雠”。认为“文献学”只是讲授文献整理方法的,这种观点,现在还有一定的代表性,认为“文献学”无非是文字、音韵、训诂加上版本、目录、校勘而已,文字、音韵、训诂属“古代汉语”范围,因而文献学只须讲讲版本、目录、校勘就可以了。这种看法,恐怕是不够全面的。我们认为,文献学作为一门专门的学问,它的研究对象不应该仅仅是文献工作,它至少还应该包括文献本身在内,因此,从严格意义上说,文献学是研究文献与文献工作的诸多方面的一门学科,它的研究内
10、容包括:文献的特点、功能、类型、生产、分布、发展规律以及文献整理方法。 第二章 记录文献的载体 文献产生的早期,其文字就是一些记号、符号,其载体是一些没有经过加工的自然的物品,如石板、树皮、骨头、竹、木,再稍后就有了经过人加工的载体,如泥板、帛、青铜、竹简、羊皮、布匹等、到了汉朝,公元105年,蔡伦经过多年的努力,在总结前人的经验的基础上,发明了对世界文明产生巨大影响的纸,使得记录知识、信息的载体得以统一。在此后人类近2000年的历史长河中,纸一直被当作知识、信息的最好的载体,并迅速广泛地传到全世界,且占着载体的主导地位。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19世纪末期,出现了以感光材料记录知识、信息的新的载
11、体,这是胶片。到了20世纪60年代前后,出现了以磁性材料为载体的文献,先是将视频和音频记录在磁性材料上,用声音和图像存储和传递知识、信息,这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磁带。随后,由于计算机等高科技应用于文献情报信息工作领域,就将知识、信息以数字符号的形式记载在磁盘、磁鼓上,即磁盘,成为机器可以阅读的文献。到了80年代初,知识、信息载体又发生了一次大的革命,人们利用一种激光技术在特制的圆盘上记录和再生信息,它是继纸张、缩微品、磁存贮器之后出现的又一种新型的知识载体,是目前世界上既能用于存贮文字、图像、符号,又能存贮声音等各种知识信息的最为理想的信息载体,就是当前人们所说的多媒体。纵观以上各种载体,我们可
12、以按着与之相应的记录方法分为四大类型:刻铸型(甲骨、金石),书写型(简牍、缣帛),书写兼印刷型(纸),感应型(胶片、磁带、磁盘、光盘数据库)。 第一节 刻铸型载体一、甲骨甲骨是龟甲和兽骨的总称。上面刻的文字称甲骨文,是我国现存最早的文字记载,盛行于殷商时期,距今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了。殷商时期,生产力水平非常低下,人们信奉鬼神,礼记表记载:“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正因为如此, 所以,许多事情在行事之前,都得借助占卜,以定吉凶。甲骨文就是刻在龟甲兽骨上的占卜记录和一些与占卜有关的记事文字,是当时史官保管的重要文献。因为出土于殷代废墟,故又称“殷墟卜辞”、“殷墟书契”。甲骨文是清光绪二
13、十五年(1899)才被发现的,出土于河南安阳小屯村,当时当作中药材“龙骨”出售,住在北京的金石收藏家王懿荣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甲骨上面刻有古文字,他便四处搜求,共得1500片。不久,王去世,其甲骨为丹徒人刘鹗所得,刘又继续收集,约得5000片,选择其中字迹完好的1058片,于1903年拓印成铁云藏龟,这是第一部著录甲骨文的专书,1904年,孙诒让据此写成契文举例二卷,这是我国学者从事甲骨文字研究的开始。其后罗振玉、王国维等人继续搜访,罗振玉先后所得达3万片,编印了殷墟书契殷墟书契菁华殷墟书契前编殷墟书契后编殷墟书契续编等,加以著录和考释。王国维编戬寿堂所藏殷墟文字,并于1917年写了殷卜辞中所
14、见先公先王考及续考等著名论著。甲骨文自1899年开始发现,迄今已有一百余年的历史了,在此期间,出土的甲骨实物很多,据胡厚宣甲骨合集编辑的缘起和经过的统计,国内有四十多个城市的九十多个单位收藏甲骨达十万余片,台湾、香港藏有甲骨30000片左右,国外日本、加拿大、美国、英国、德国、前苏联、瑞士、法国、比利时、韩国等十个国家藏有26000多片。自甲骨文发现至今,有不少学者进行深入的研究,研究性论著约有1400余种。甲骨的辨伪和缀合工作,也取得很大成绩。1955年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将断碎了的甲骨联接起来,编成殷墟文字缀合一书,为甲骨研究工作补充了大批新资料。严一萍的甲骨缀合新编及补编又有新的补充和发
15、现。1965年考古研究所编辑出版的甲骨文编,收录甲骨文4672字,可识的字约900余。每字注明出处,加以简要说明,可以作为甲骨文的字典使用。于省吾关于“独体形声字”的发现,对我国古文字研究有重大意义,他所著甲骨文字释林和他主编的甲骨文考释类编对于甲骨文字的研究,都作出了重大贡献。陈梦家的殷墟卜辞综述是一部全面整理和研究甲骨文以及商史的巨著,是甲骨文研究的总结性著作。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列入国家重点科研项目的甲骨文合集,收录甲骨万多片,按五期分二十二类,编辑而成,全书共13册,是一部集大成的甲骨著录,是我国第一部大型甲骨文资料汇编。1953年在郑州二里岗商代遗址发现商代的甲骨,扩大了甲骨的出
16、土范围。特别重要的是后来在山西、陕西、北京等地先后发现了周代甲骨文,1977年在著名的陕西“周原”遗址,出土西周甲骨17000片,清洗出有字甲骨190多片。这批“周原”甲骨共有单字600多个。是研究商末周初历史、地理和官制的重要史料。这些甲骨的出土,使人们改变了只有殷代才有甲骨文的传统看法。二、金石金石,是青铜器与刻石的总称。吕氏春秋求人“故功绩铭乎金石。”高诱注:“金,钟鼎也;石,丰碑也。”可见当时已称钟鼎碑刻为“金石”。在商代至秦汉的青铜器上面,常常铸上或刻上文字,这就是常说的“金文”。古代铜器种类很多,一般分礼器(即祭器)与乐器两大类。礼器以鼎为最多,乐器以钟为最多,所以前人把钟和鼎作为
17、一切铜器的总称,铜器铭文亦称为“钟鼎文”。青铜器不象甲骨,本来就有传世的,就是出土的,也比甲骨要早得多。据统计,包括传世和出土的青铜器在内,总数约有10000件以上,其中带有铭文的铜器约四、五千件。商周金文单字共约3500个,其中可释字约2000个,青铜器铭文的字体,一般称为大篆,许慎说文解字序说:“郡国往往于山川得鼎彝,其铭即前代之古文”。可见许慎著说文就已经利用过铜器铭文的材料了。早在北齐时代,颜之推根据隋开皇二年(582)出土的秦代铁称权上面的铭文,发现并订正了史记秦始皇本纪“丞相隗林”为“隗状”之误。宋代以后,青铜器出土日益增多,一些学者开始对青铜器作系统研究,吕大临作考古图,王黼等编
18、宣和博古图,薛尚功撰历代钟鼎彝器款识法帖并作了释文和考证,至今仍是研究金文的重要参考资料。清代金石考据之学盛极一时,利用铜器铭文,证经补史,取得不少成绩。吴大澂研究金文,考证出古代文献中一些误字,大都由于在金文中两字形体相近,楷化以后混为一字,形近致误,这些研究成果,写在他所著的字说一书中。后来孙诒让所作古籀拾遗古籀余论名原等,都是研究金文颇有影响的专著。王国维的说觥说彝殷周制度论等著名论述,更有许多卓越见解和重要发现。近现代关于青铜器研究的重要著作有郭沫若的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青铜时代,容庚的商周彝器通考,严一萍的金文总集等。而容庚的金文编则是查考金文的字典。刻石记录文献起源也比较早,在铜
19、器上刻铸文字比刻石艰难,秦代以来,石刻渐渐取代了金刻。石文价值不在金文之下,后人取以考证经史,便以金石并称。 中国现存最早的石刻文字是“石鼓文”,在块鼓形石上,每块各刻四言诗一首,内容是歌咏贵族畋猎游乐生活,故也称“猎碣”。所刻书体,为秦始皇统一文字以前的大篆。这些石鼓,出土于唐代初年天兴(今陕西宝鸡),杜甫、韦应物、韩愈等唐代诗人都有诗篇题咏,发现时文字已残缺,根据历史记载,宋代欧阳修所见仅485字,后人所见字数更少,清乾隆时别选贞石重新摹勒,便人拓印,于是石鼓文遂有新旧两种拓本。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巡行各地,刻石记功,共刻有峄山、泰山、琅邪、芝罘、东观、竭石和会稽等7石,字体均为小篆。这些刻石
20、大都湮没,琅邪残石残存13行87字,相传为李斯所书,现陈列于中国历史博物馆。泰山刻石仅有数字,其余峄山等石刻,只有重摹本流行。司马迁将上述泰山、琅邪等刻辞收入秦始皇本纪,开创了以石刻文字为史料的范例。封建社会把整部的儒家经典刻在石版上,作为标准读本,称为“石经”,这种做法,是从东汉末年开始的。汉灵帝熹平四年(175),蔡邕有感于当时的经书辗转传抄,难免有误,奏请刊刻石经,灵帝嘱咐他用隶书把周易尚书鲁诗仪礼春秋公羊传和论语等七部书写在石版上,刻成石经,立于首都太学门外,作为经书的标准本。据史书记载,当时从全国各地赶来洛阳抄写经文、校对文字、摹拓印本的人很多,太学门外每天都有几百辆车乘,交通往往为
21、之阻塞。这部石经因为刻于汉代熹平年间,又只有隶书一种字体,故称“汉石经”、“熹平石经”、“一字石经”。三国魏曹芳(齐王)正始年间(240-248),用古文、篆书、隶书三种字体,刻了尚书春秋两部经书,称为“魏石经”、“正始石经”或“三体石经”。这两部石经原来都立在洛阳城南太学讲堂前面,原石有块,至永嘉年间有人所见只剩18块,经过历代沧桑,迁徙破坏,片石不存。晚清以来,有一些汉魏石经大小残石出土,散存各处,稍稍拓印流传。唐大宗开成二年用当时风行的楷书,刻了部儒家经典,立在长安太学(清康熙七年补刻孟子,“十三经”始全)。这部石经,从唐文宗大和七年(833)始刻,到开成二年(837)刻成十二经经文。通
22、常称为“唐石经”、“开成石经”,或“大和石经”。“开成石经”对后代影响很大,五代雕版刻印经书,就以它作为依据。时至今日,许多石经都已残缺,它却完整地保存在西安碑林中。自从雕版印刷事业日益发展以后,石经的作用相对下降,虽然五代时刻过“蜀石经”(又称“广政石经”);北宋时刻过“嘉祐石经”;南宋时刻过“宋高宗御书石经”;清乾隆间刻了“十三经”,但它们的文献史料价值,都不可与前叙的三部石经同日而语。 第二节 书写型载体一、简牍古时,有以竹为简记事者,有以木为牍记事者,合称为简牍。把竹简、木牍作为书写文字、记录文献的材料,始于何时,现在还难以考定。在商代青铜器上,常见“册父乙”、“册父丁”的铭文,尚书多
23、士说:“惟殷先人,有典有册”,金文“册”字很像竹简的编缀形式,“典”字则像置“册”于几上,可见商周之际已有简册,但至今出土的简牍,最早是战国时期的,还没有发现春秋时代的竹木简。关于简牍的制作方法,东汉王充论衡量知篇有比较详细的记载:“截竹为筒,破以为牒,加笔墨之迹,乃成文字。大者为经,小者为传记。断木为椠,析之为版,乃成奏牍。”简的制法大致是,将竹断成筒,刀削其皮并剖成竹片,经过烤炙“杀青”,既可去掉水分,又可防腐防虫,然后用笔墨书写文字于背面。至于版牍,也是先锯成木段,剖成版片,再加刨治刮削,经过精细的打磨,使之平滑,成为书写版。竹简长短不等,有二尺四寸、一尺二寸、八寸、六寸等各种规格。武威
24、出土的礼记木简和丧服经竹简同长,约为 55.556.5厘米,若以23.3厘米相当于汉尺一尺计算,这批经书的简牍约为二尺四寸(5592厘米)。而医简则在23-23.4厘米之间,与汉尺一尺相近。古时二尺四寸竹简多记儒家经典或法律文书,唐贾公彦仪礼聘礼疏:“易诗书礼乐春秋,策皆二尺四寸。”由于法律文书竹简多为二尺四寸,故称“三尺法”。六寸、八寸简,短小,便于随身携带,多用于一般记事。湖北望山的杂事札记简长60厘米,“追策”简长64厘米;湖北随县曾侯乙墓的简竟长达72-75厘米,可见当时列国简策的长度,没有统一规定。 在竹简上写字,字数也不一致,少的只有几个字,多的有几十个字,超过100字的则又较罕见
25、。武威仪礼简,每简多至60字或80字,湖北江陵望山号墓出土竹简也写有60余字,多的达73字。汉书艺文志载:“刘向以中古文尚书校欧阳、大小夏侯三家经文,酒诰脱简一,召诰脱简二,率简二十五字,脱亦二十五字。简二十二字者,脱亦二十二字。”根据出土食物,汉志所说的每简22字或25字,只是就几种具体书籍说的,未必是通例。据古文献记载,简文有墨书和漆书两种,迄今所见,都是用毛笔蘸墨书写的,漆书从未发现,竹简上的文字,书写有误,可以削去墨迹再写,河南信阳出土楚简,有的上面有刀削痕,残笔尚隐约可辨。关于简牍的编联,有的是先编后写,也有的是先写后编。至于编联的道数(即用几道绳),至今发现的战国楚简,多数用2编,
26、其中信阳竹简用3编,望山1号墓简用编。还有一些更长的木简用编。说文独断所说编简用编,指的可能是通常情况。至编,文献记载所无,但却是某些简册实际上所需要的编数。增加编数,旨在固定,已有出土实物可资验证。竹简多用皮绳或青丝编联在一起,牛皮编简称“韦编”,青丝编简称“丝编”。孔子晚年读易“韦编三绝,是指牛皮绳编简而言。简书编联书写后卷起,题目多在其后,所谓“编连为策,不编为简”。 早在汉代就发现过古代的简牍。据汉书艺文志记载:汉景帝时鲁恭王坏孔子旧宅,得战国竹简。论衡正说篇说:汉宣帝时河内女子于老屋得古文书。晋太康三年(282)汲郡(今河南汲县)人不准盗发魏王古墓,发现竹简数十车,经当代学者束皙整理
27、,得古书75篇16种,写成当时文字,共十余万言,其中竹书纪年穆天子传保存至今,仍然是研究古代历史的重要文献,晋书束皙传对这次发现竹简的经过及简书种类有详细记述。此外,南齐、北周和宋代崇宁、政和年间相传都或多或少发现过简牍。但所有这些,原物早已荡然无存。近世以来,自1899年(清光绪二十五年)在新疆塔里木河附近出土晋代木简以后,到1949年50年间,发现竹木简并见于报导的共有7次,共计出土竹木简牍一万多枚。其中以1914年发现敦煌汉简、1930年发现居延汉简、罗布淖尔汉简影响最大。罗振玉的流沙坠简,罗振玉、王国维的流沙坠简考释,中国科学院居延汉简甲编,黄文弼罗布淖尔考古记分别对上述三批简牍作了著
28、录、拓印、考释和研究。建国后,先后在湖北、湖南、河南、山东、江苏、江西、甘肃、新疆等地发现竹木简30余批共计约三万枚。其中湖南长沙、河南信阳、湖北江陵出土的战国楚简、湖北云梦睡虎地出土的秦代法律文书简、甘肃武威出土的汉代仪礼简和医方简,以及山东临沂银雀山出土的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等兵书简,都是考古史上的重大发现,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和历史意义。出土竹简时代最早的是战国时的楚简,从1951年到1965年之间,先后在湖南长沙五里牌、仰天湖、杨家湾,河南信阳长台关,湖北江陵望山的6座墓葬出土过7批800余枚竹简,经过整理拼复,缀合为530多枚。内容包括竹书、杂记、遣策及其它类,遣策所占比例最大。仪礼既夕礼
29、:“书遣于策”。郑玄注:“策,简也;遣,犹送也。”入葬时把亲友所送礼物写于简上,随之下葬,有时把墓主人生前喜爱之物也包括在内。出土的这批遣策,记述了1000余件随葬品的名称和数量,为研究战国中晚期楚国历史、社会经济、手工业生产等情况提供了重要资料。七批楚简共有4200余字,其数量远远超过楚地出土的金文。战国文字,上承商周甲骨文、金文,下启秦篆和隶书,是文字发展史上的重要转折点,楚简上的文字,具有不同于商周字体和其他各国文字的独特风格,填补了战国时期竹简文字的空白。这7批楚简的形制及其编连形式,更为研究古代简策制度提供了可贵的实物例证。湖北云梦睡虎地秦墓于1975年底出土秦简1100多枚,大部分
30、是秦朝的法律和文书。有秦法律种、秦治狱案例和南郡守腾文书为吏之道日书等等,还有一部类似历史年表的大事记。我国古代法律,能够完整保存下来的,以唐律为最早。隋代以前的律令,只有后人辑录的一些零碎篇章,著名的“秦律”又久已失传,这次睡虎地发现的种秦法律竹简,就显得尤其珍贵!大事记一卷,分写在53枚竹简上,按年系事,记载了自从秦昭王元年(前306)到秦始皇三十年(前217)将近 100年间的大事,据考古工作者判断,这批竹简是在秦始皇三十年陪葬埋入的,司马迁在撰述史记时肯定没有看到过这份重要材料。因此可以用它来补正史记,解决这段史实中的矛盾和疑难问题。甘肃武威磨咀子6号汉墓1959年出土的竹木简,是一部
31、重要的儒家经典,分三个部分,甲本是7篇仪礼,为木简;乙本是1篇服传,也是木简;丙本是竹简写的丧服经。今本仪礼是东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的杂糅今文古文的阮元刻十三经注疏本,而武威甲本仪礼很可能是后苍、庆普传下的没有被郑玄打乱家法以前的今文礼,武威丙本则代表未附传文以前更早的一个本子。这个西汉时代写本的发现,为研究汉代经学和仪礼的版本、校勘,提供了重要的启示和第一手资料,有着重大的学术价值。武威磨咀子18号汉墓出土的鸠杖上系有10枚木简,上面载有汉成帝建始二年(前31)的诏书:“七十受王杖者,比六百石,入宫廷不趋有敢征召侵辱者,比大逆不道”,这便是著名的“王杖”简,据此可以考知汉代尊老赐杖的制度。1
32、972年,武威旱滩坡汉墓又出土了大批医药简牍,共计92枚,简文中列药物100种,比较完整的医方30多个,可以说基本上是一部古老的医方书。我国最早的医方书,当推汉代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但原书早已散佚,传世的是后人整理的辑本。因此,武威医简应是我国目前发现最早的比较完整的古代医方文献。山东临沂银雀山西汉墓1972年4月出土竹简4900多枚,多用隶书书写,其中绝大部分是兵书,如孙子十三篇六韬尉缭子等,特别可贵的是发现了失传已1700余年的孙膑兵法,此外,还有汉元光元年历谱等佚书,及管子晏子墨子等残简。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的同时发现,解决了这两部书历史上长期以来悬而未决的问题,关于孙武和孙膑的事迹,司马
33、迁在史记孙武吴起列传里记载得清清楚楚,孙武生于春秋末期,孙膑生于战国,两人先后相距约二百年,都各有兵法传世。后来有不少人提出疑议:有的认为孙子兵法出于后人伪托;也有的怀疑孙武、孙膑原是一人;有的认为现存孙子兵法源出孙武,完成于孙膑;甚至有人断定孙子兵法十三篇为孙膑所作,否定历史上有孙武的存在。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这次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竹简同时出土,实为考古界的惊人发现,足以了断近乎千载的聚讼纷争。六韬一书,见于汉书艺文志,但自宋以来,却有不少人怀疑它是伪书。有的说它“其辞俚鄙,伪托何疑”(姚际恒古今伪书考);有的说它“大抵词意浅近,不类古书”(四库全书总目子部兵家类)。尉缭子也只见于汉书艺文志
34、,清谭献在复堂日记中说:“尉缭子,世以为伪书,文气不古,非必出于晚周”;书目答问甚至说:“六韬伪而近古,尉缭子尤谬,不录”。汉人手写的六韬和尉缭子残简的同时出土,证明这两部书在西汉前期就已广为流传,绝非后人伪作。同时出土的汉武帝元光元年历谱,是现今发现的我国最早、最完整的历谱,它所载的朔晦干支以及其他内容,可以帮助我们校正资治通鉴目录历代长术辑要二十二史朔闰表等的差误。竹木简作为记载文献的材料,比起甲骨、金石,具有取材容易、制作书写方便的优越性,所以在一定的历史时期里,成为主要的书写材料,可是一枚简牍容纳的字数毕竟有限,而保存、移动、阅读都很不方便。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衡石量书”,每
35、天批阅的文件用衡器称取120斤,又滑稽列传记载东方朔初入长安时,给汉武帝上奏:“凡用三千奏,公车令两人共持举其书,仅然能胜之”。可见是非常笨重的。二、缣帛正因为简牍笨重,所以,又有缣帛与之同时并行,墨子明鬼篇:“故书之竹帛,传遗后世子孙。”由此可知,春秋战国时期书写材料是竹帛并用的。帛质轻薄柔软,可以卷舒,便于携带,还能够随文字长短截取,易于流行。西汉末年,扬雄在给刘歆的信里谈到他调查方言的方法时说:他常常拿一支三寸长的笔,一段四尺长的上过油的绢。这种绢写过了可以抹掉再写。缣帛用于书写材料,在汉朝是相当流行的。不过,缣帛是丝织品,价格较高,所以当时的作者,往往把文字的初稿,写在光滑的白绢或版牍
36、上,改定以后,才写上缣帛。应劭风俗通义说:“刘向为孝成皇帝典校书籍二十余年,皆先书竹,改易刊定,可缮写者以上素也。”帛书与简书并行时间较长,在纸张发明以后还流行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北堂书抄引崔瑗与葛元甫书中说:“今遗送许子十卷,贫不及素,但以纸耳。”由此可证,距离纸张发明已有三百余年的东汉末年,帛书仍在流行。但帛书不易保存,容易损毁,流传至今者多是从地下发掘的实物。早在1942年9月,长沙子弹库战国楚墓因盗掘曾出土一件驰名世界的战国帛书。这件帛书出土时折叠为八幅,中央折纹处稍有损坏,书系丝质,帛丝的经纬并不匀称,有粗有细,因入土年久,已呈深褐色,毛笔墨书,连同边上的文字总共900余字,字若蝇头小
37、楷,笔画匀整。帛书四周,用朱、绛、青几色颜料绘出各种奇特的神怪图像。1973年12月,在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了二十多种十二万多字的西汉帛书,成为我国考古学界的空前发现,丰富了我们对缣帛的认识,拓开了我们的眼界。其中有不少失传一两千年的古籍。包括老子甲本、老子乙本,以及老子甲本卷后无篇名的4篇佚书,老子乙本卷前的法经十大经称道原种文献,历来都没有传本;还有周易易说以及战国纵横家书和相马经、医经方、天文星占等古籍,另外还有用帛绘制的导引图、地图、驻军图、街坊图、帛画等等。马王堆帛书为研究我国战国秦汉时期的历史、哲学、天文、地理、军事、医学等各个方面提供了极为丰富的重要资料。帛书中的老子周易等书,和今
38、本颇有出入,可以作为校勘的重要依据,甲、乙两种老子写本大体相同,但与今本对照,章次有些与今本不同。文字亦有不少出入,上下篇次序则与传世的通行本相反,即德经在前,道经在后,而与韩非子解老喻老两篇所引老子本文次序一致。帛书周易原无篇题,包括“系辞”在内,约5200字,卦辞和爻辞虽与今本基本相同,但六十四卦的排列次序完全不一样,今本分上下经,上经三十卦,下经三十四卦,帛书则不分上下经,保存了比较简单的原始形式。帛书战国纵横家书共二十七章325行11000多字,其中有十一章内容见于今本战国策和史记,但文字稍有不同。另外十六章是久已失传的佚书。西汉末年刘向编辑战国策时,未必见过此本。以帛书和今本战国策时
39、照,可以作为校勘的重要依据。今本燕策二“燕说齐”章,与帛书文字出入较大;又赵策四“赵太后新用事”章,帛书作“赵太后亲用事”;“左师触讋愿见太后”,帛书作“触龙言愿见太后”。另外,帛书本还保存了苏秦的一些书信和谈话内容,既可以纠正有关苏秦历史的许多错误,又可以校补这段战国时代的历史记载。天文星占方面的佚书一种,约8000字,无篇题。内容主要是木、金、水、火、土五星占及五星行度。作于公元前170年左右,“占文”保存了公元前370年到前270年间甘氏与石氏天文书的部分内容,尤其重要的是,书中根据实际观测,记录了从秦始皇元年(前246)到汉文帝三年(前177)70年间木星、土星和金星在天空中运行的位置
40、,并推算出了它们的公转周期。这是我国至今发现的最早的天文学著作。在五星行度表和另一种佚书的干支表中,都出现第一次农民起义军的“张楚”的年号,值得珍视。 第三节 书写兼印刷型载体纸自从汉代纸发明以后,从根本上改变了我国古籍的面貌。纸张逐渐代替了简牍和缣帛,成为古籍的书写、印刷的材料。关于纸的发明,据后汉书蔡伦传记载,蔡伦于东汉和帝元兴元年(105年)发明了纸,同时蔡伦也是第一个用植物纤维造纸的人,早已为世界所公认。我国有的历史文献说明在公元前汉武帝时代就已经出现了纸,可是没有事物佐证,未被学界接受。1933年在新疆罗布淖尔汉代烽燧亭故址中发掘出一片古纸,白色,约厘米,其形状为方块薄片,四周不完整
41、,质地很粗糙,纸面露有麻筋。当时根据一同出土的黄龙元年(前)木简,推断为汉宣帝(前73-前49)时的遗物。这一发现,关系到植物纤维纸的发明时间问题,可惜发现后不久这片古纸就被毁于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中日战争的炮火,无法再作深入的研究。1957年5月,西安市郊灞桥汉墓发掘出来的古纸,黄色,长宽差不多10厘米,出土时已裂成一些碎片,经取样化验,认为主要为大麻纤维所造,间亦混有少量苎麻。19721974年甘肃居延肩水金关汉代遗址中又发现两种麻纸。其中一种色白,质薄而匀,细密坚韧,一面平整,一面稍毛糙,含有大麻纤维。1978年12月陕西扶风县一处西汉窖藏中出土3片可能是汉宣帝时的麻纸。根据以上这些新发现
42、,有的学者们断定我国植物纤维纸发明于西汉,把植物纤维造纸的时间上推了近二百年,把这些作为有力的实物佐证。当然也有的学者认为,这些实物制作时间是否确在西汉时期,还很难确定。张秀民中国印刷史对上述几次出土古纸的时代都表示怀疑,他认为“即使在同一处发掘出来的古物,也不一定都是同时的”。“同地出土的东西,有时年代可能相差很大,而纸的本身又无文字,所以说它是公元前一世纪物,也只是一种推测”。我们撇开上述古纸的制作时代,单就他们的用途而言,这些古纸,都是为专供包裹和衬垫等杂用的,至今还没有发现上面写有文字的西汉丝纸或麻纸。所以,迄今为止,最早采用多种植物纤维为原料制造、专供书写用的纸张,应是蔡伦在总结前人
43、经验的基础上制造成功的“蔡侯纸”。后汉书蔡伦传载:“自古书契多编以竹简,其用缣帛者谓之为纸,缣贵而简重,并不便于人。蔡伦乃造意用树肤,麻头及敝布、鱼网以为纸。元兴元年(105)奏上之,帝(和帝)善其能,自是莫不从用焉。故天下咸称蔡侯纸。”小注又引用今本东观汉记(卷二十)云:蔡伦“典作尚方,造意用树皮及敝布、鱼网作纸。元兴元年奏上。帝善其能,自是莫不用。天下咸称蔡侯纸。”两者文字几乎全同,都有“造意”二字,造意就是出主意,就是发明创造,意思已很明白,这是蔡伦发明造纸的有力证据。虽然自蔡伦以后,纸已用来写字著书,但汉代用纸写书的文献记载和出土的文物,都非常罕见,现存古纸亦只有寥寥数种,这些事实,说
44、明纸作为新兴的书写材料刚刚问世,还没有得到普遍的注意和应用,一是当时生产力仍然低下,无法普及;二是长期使用竹帛的传统习惯一下子难以完全改变过来,从东汉至魏、晋,一直是缣帛、简牍、纸三者并用,贵族和上层阶级重帛轻纸的观念仍然强烈,直至东晋元兴三年(404),桓玄废晋安帝,自立为皇帝,下令说: 古无纸,故用简,非主于敬也。今诸用简者,宜以黄纸代之。(初学记卷二十一引“桓玄伪事”)确立了纸作为唯一的文献载体的地位,从而结束了简牍时代。当代出土文物,也证明晋灭以后,不再有简牍文书,而多为纸写的资料了。两千年来,我国古文献用植物纤维纸作载体,其记录形式有两种:写本和印刷本。至今为止,我们能够见到的最早的
45、写本是新疆吐鲁番地区出土发掘的西晋元康六年(296年)佛经残卷写本以及晋人田赋残卷。北京图书馆所藏的西凉建初年间(405年)所写的律藏初分与北魏太安四年(458年)所写的戒缘,也是较早的写本。其次是唐写本,1966年至1969间,文物考古工作者在新疆吐鲁番阿斯塔北区的唐墓中发现一批唐代写本古文献,如论语郑玄注残卷等。由此可知,唐代写本流传很广,不仅盛行内地,而且在边疆地区的流行也相当广泛。宋代以后,尽管雕版印刷日益兴盛,但是写本仍然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甚至有些大藏书家是靠抄本积聚文献。如陈振孙家中藏书五万余卷,均抄自郑、方、林、吴诸家。到了明代,抄本仍流行,有所谓吴抄(长洲吴宽)、文抄(长沙文
46、征明)、王抄(金坛王肯堂)、沈抄(吴县沈与文)、杨抄(常熟杨仪七)、姚抄(无锡姚咨茶)、秦抄(常熟秦酉岩)、钱抄(常熟钱谦益),等等。清朝时期,不少典籍也靠抄本流行,1962年福建发现了道光年间福建女作家李桂玉用毕生精力写成的弹词长篇小说榴花梦完整抄本,全书共三百六十卷,大约四百八十三万八千字。是目前我国流传的古典小说中最长的一部抄本,十分可贵。印本书籍,是随着我国雕版印刷术的兴起而出现的。我国雕版印刷术兴起于唐初。唐朝后期,逐渐普及,当时刻印地区有长安、敦煌、四川、浙江等处,所刻内容有日历、字书、歌曲、诗文以及佛经等。传世最古的唐代印刷品是太和二年(828年),乾符四年(877年)刻的两本日
47、历以及咸通九年(868年)雕印的金刚经,已被伯希和从敦煌盗往国外。国内现存的唐代印刷品仅有两件:一是在四川成都唐墓中出土的梵文陀罗尼经,二是浙江龙泉塔中发现的卷本妙法莲花经。五代时期,雕版印书事业发展迅速。据记载,后唐长兴三年(932年)由冯道等人建议,曾依照石经刻“九经”印版,这是用雕版印刷经书的开始。其后又扩至孝经尔雅五经文字九经字样等书,由国子监负责此项工作,成为我国最早的“监本”古典文献。五代私人刻书,有四川毋昭裔在明德二年(935年)刻成的文选初学记白氏六帖等书,乾德五年(923年)贯休和尚自刻禅月集。宋代雕版印书事业十分发达,官府、书院、私家与书坊都从事雕版印书工作。印本书籍数量之多,范围之广,成品之精,都是前所未有的。当时刻印书籍,除儒家经典外,还大量刻印史书、子书、医书、算书以及日常参考的类书和诗文等。当时刻印的中心地区,除首都汴梁(开封)外,还有浙江杭州、福建建阳、四川成都、眉山以及山西平水(临汾),江苏、安徽、江西、湖北、广东等地也都有水平很高的各类印本书。当时社会出现了专营出版物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