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现实主义的出场语境、实践原则和当代价值_韦璐璐.pdf

2023 年第 5 期温暖现实主义的出场语境、实践原则和当代价值韦璐璐郭玉真(聊城大学传媒技术学院，山东 聊城252000)摘要 文章结合逆全球化、新媒介以及文化产业，从个体需求与国家需要两个层面论述了温暖现实主义的出场语境;从批判性和轻喜剧风格两个方面论述了温暖现实主义在实践中应该坚持的原则，指出批判性是温暖现实主义创作有别于伪现实主义的重要特征，轻喜剧风格是温暖现实主义创作平衡价值引领与受众审美的重要手段。同时温暖现实主义在推动中国学术话语体系建设、实现主流市场和主流价值统一、助力国家形象对外传播与塑造等方面具有当代价值和实践意义。关 键 词 温暖现实主义;语境;原则;当代价值 基金项目 聊城大学博士基金项目“中国家庭剧叙事与家文化的影像表达”(项目编号:321051911)阶段性成果。近 15 年的时间，温暖现实主义已经横跨文学、电影、电视三种艺术形态，超越了创作方法的范畴，上升为当代文艺创作的一种潮流。在启蒙现实主义、革命现实主义、“伤痕”现实主义、“新写实”现实主义1 之后，温暖现实主义成为现实主义美学的一种新范式。作为马克思现实主义文艺观与当代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它的出现不仅推动了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的中国化，而且对于构建中国特色的学术话语体系具有积极的意义。在温暖现实主义原则的指导下，中国影视出现了一大批可圈可点、堪称高峰的温暖现实主义作品，主流文化、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在影视创作层面实现了难得的共融共通。一、温暖现实主义的出场语境“任何一种美学思潮都是在特定历史时空中形成的，现实主义也是特定历史时空下的现实主义进行讨论时不能不涉及现实主义讨论的语境。”2 在政府引导、市场调节的双重调节机制中，围绕“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这一出发点，十九大以来国家对文艺创作的高度重视、清晰定位、积极引导与管理是温暖现实主义产生的重要因素。结合当下国内、国外实际，从不同层面对温暖现实主义产生的语境进行系统梳理，不仅可以对温暖现实主义产生的原因有更清晰的认识，也能够有效回答为什么“温暖现实主义才是我们最需要的现实主义题材创作方法”这一论断。(一)逆全球化语境下国际环境的重大变化欧洲议会于 2016 年 11 月 23 日通过 欧盟反击第三方宣传的战略传播，同年 12 月美国通过反宣传法案，此后就是一系列的“退群”事件和“新冷战”思维的愈演愈烈。2001 年中国加入 WTO 以来，各国经济、文化的全球化流动的国际大环境，已经因为一系列政治、经济事件而受到质的影响，逆全球化语境下，中国发展的国外环境已经开始恶化。以此为背景，如何通过文艺创作，举精神之旗、立精神之柱、建精神家园，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注入强大的精神力量就显得格外重要。“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现实主义题材作品在描写现实、反映现实方面，相比较古装、玄幻题材具有先天的优势，但是如何去反映现实，是通过对“边缘人”、个别事件的描写去呈现局部现实，还是通过对最广大劳动人民、普通百姓生活的典型再现去呈现现实?是单纯通过揭露社会的不如意、假恶丑来惊醒观众，引起观众注意，077还是在“发乎情，止乎礼”的传统儒家思想指导下，将有克制的批判与对真善美的歌颂相结合，在给观众思考的同时，通过艺术创作尝试为观众解决生活中的困难提供可参考的方案?这是现实主义题材创作的两种走向，也代表了创作者的两种不同态度。在国际环境恶化的背景下，温暖现实主义自然比冷峻现实主义和批判现实主义更符合时代需要，更能有效发挥文艺创作的社会效果。(二)新媒介语境下受众审美需求多元化互联网的广泛普及以及移动终端的大量使用，不仅改变了影视生产的形态，也重塑了观众的审美需求。网生代观众是一批广泛深入接触不同国家和地球的影视作品，在游戏、综艺、电影、电视等多种娱乐形式的包围下成长的一代。这就决定了他们对娱乐的需求更多元，同样对生硬的说教也更拒绝。现实主义题材作品要赢得网生代观众的青睐，就必须寻求恰当的叙事策略与其需求对接，先把作品做得有意思，然后才能让作品有意义，文艺作品才能更好服务于现代化建设。现实主义创作不可能走革命现实主义的老路，电影要在倡导主旋律的同时，有效融入类型化、年轻化叙事，在将视角对准普通人的同时，采取平民叙事或微宏叙事的策略有效拉近与观众的距离;电视剧则一改 20 世纪 90 年代的悲剧基调，通过年轻化叙事、轻喜剧风格的融入来获得观众的认可。这就决定了当代的现实主义必须把轻喜剧风格这种具有娱乐属性的叙事风格嫁接到现实主义创作原则之中，把现实主义演绎成温暖现实主义。(三)文化产业语境下文艺创作的引导功能中国影视之所以在创作中出现过度娱乐化、三俗时有呈现、追求感官娱乐，其根本是影视创作的属性未能被正确认识，商品属性被无限制加强，而艺术属性遭到弱化甚至无视，最终的结果就是资本借由收视率、点击率、票房绑架了影视创作，在这种格局下，文艺创作只是资本的附庸和寻求资本增值的一个手段，观众的精神健康、文艺创作武装人、引导人、塑造人、鼓舞人的功能被搁置。十八大以来，文艺创作的社会功能被强调，现实主义题材创作受到了来自政策的引导和鼓励，但是离“成为文化产业的芯源和引擎”3 还有一段路要走。温暖现实主义创作不仅为现实题材创作找到了一条合适路径，也为文化事业与文化产业协调发展，让文艺创作成为文化产业之芯确立了方向。但是，市场调控和政策引导能否有效协调，将资本合理配置到现实主义创作中，避免资本借“温暖现实主义”之壳行“娱乐至死”之实，把温暖现实主义的轻喜剧风格演化成肤浅的闹剧，把现实主义批判蜕化成莺歌燕舞、花团锦簇，值得所有创作者和相关监管部门高度警惕。二、温暖现实主义的实践原则(一)有克制的批判作为现实主义的一种延续，批判性是温暖现实主义必须恪守的原则，这也是人世间 装台我不是药神 等作品区别于甜宠剧、全糖剧的标志。我不是药神 是对现实生活中人们买药难、治病贵的批判，人民的名义 是对贪污腐败的批判，人世间 包含了对中国传统人情关系的批判。温暖现实主义对现实的批判不同于冷峻现实主义。在这些影视作品中，对苦难的呈现是基于现实主义创作的典型性，可以让观众在角色身上看到自己。温暖现实主义把视角对准普通人，呈现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困难和压力;冷峻现实主义关注的对象是“城市边缘地域或处于生存困境的人，主要呈现的是弱势群体的风貌”4。与温暖现实主义相比较，冷峻现实主义对现实的呈现看似没有立场，实则是以偏概全，暗含用局部真实遮蔽整体真实的意图。温暖现实主义的批判也异于全糖剧、甜宠剧中的精神按摩。人们在温暖现实主义作品中看到的是带着人间烟火气的生活，是生活中的柴米油盐，是不如意时的一地鸡毛，人们会为了房贷发愁，全家人会挤在一个很小的房子只为了一个学区房的名义和孩子能读一所好的学校。温暖现实主义作品与此类剧集在文本层面上是反映现实与粉饰现实的区别，在本质上是创作者态度的差异:是为人民创作还是为资本创作，是引导观众还是娱乐观众。温暖现实主义的流行既与百姓的审美需求有关，也与政府、影视管理部门的倡导、约束有关，所以有必要防止“资本绑架创作、劣币驱逐良币”现象的回流，这种回流一是体现在甜宠剧、宫斗剧、全糖剧实现从网络到电视的迁移;二是此类作品打着温暖现实主义的旗号占领网络、荧屏。这既需要来自创作者的文化自觉，更需要来自规则的约束。温暖现实主义的批判是有克制的批判。有克制的批判意味着温暖现实主义作品不会为了戏剧性和强情节去放大焦虑与矛盾，“为树凿虫，非谋0782023 年第 5 期树倒”的态度，“以文艺塑新民”的艺术良知是温暖现实主义批判的逻辑起点。在此基础之上，为剧中人的生活注入温暖和希望，营造大团圆结局才符合事理逻辑和生活逻辑。否则前面矛盾激化到无法调和，结局突然反转迎来主人公的相互谅解，必然引起观众的质疑，降低作品批判的力度和关照人生的温度。(二)有限度的轻喜剧风格“作家可以做到你爱看不看，无非多印一点儿少印一点儿，但是影视不一样，影视的创作团体要考虑观众的感受，毕竟是面向那么广泛的人群。”5 作家梁晓声的这段话既道出了影视比文学更强大的影响力，也包含了将影视剧看作商品的认知。前文强调了温暖现实主义对观众的启迪和价值观的构建，但启迪观众、引领观众并不是温暖现实主义创作单一的向度。影视的商品属性要求导演、编剧必须考虑市场效应，通过何种方式调和价值引领与观众追求轻松娱乐的审美需求成为许多导演和编剧面临的问题。在诸多探索中，轻喜剧风格成为许多影视创作者的共同选择，无论是轻喜剧风格的台词、人物还是通过巧合营造的情节，都在弱化影视作品批判锐度的同时，满足了观众的娱乐需求，轻喜剧风格成了桥接“现实主义”与“温暖”的良方。但是轻喜剧风格与悲剧精神的协调统一，温暖现实主义作品的厚度与精神高度的实现，都要求创作者和批评者关注此类作品中轻喜剧风格运用的出发点和程度。1.对轻喜剧风格有清晰的定位。轻喜剧风格只是手段、形式，不是目的。它不是作为悲剧精神的对立面而存在，而是在清醒认识影视剧商品属性和艺术属性的同时，协调艺术与商业，统一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的手段。悲剧精神不应在温暖现实主义创作中缺席，正如学者周宪所言:“任何一种审美文化，如果缺少了悲剧，那它就失去了一种最具表现力的审美范畴，因为这样的文化失去了自我反思与批判的冲动。”6 人世间 之所以受到观众的追捧，成为一首书写生生不息的人生史诗，其文学作品内在的悲剧精神和批判性以及为百姓说话、呐喊的精英文化基因功不可没。2.轻喜剧风格的运用要适度。用户思维和商品逻辑要求影视作品必须考虑观众的需求和体验，当其他文娱产品都偏向轻松娱乐时，如果让悲剧性成为影视作品的主基调是不明智的，因为这意味着影视创作者主动放弃了观众，只有观众乐意看、愿意看，作品有意思，其终极的人文关怀、情感召唤和价值构建才会实现，这已经成为当下影视创作者和批评者的一种共识。在调和市场与艺术、引导与满足的过程中，如何把握轻喜剧的度却很难。首先，轻喜剧风格的运用要符合基本的事理逻辑和情感逻辑。无论是轻喜剧风格的人物、语言还是情节，都要有现实基础，让观众能够在这些语言、动作和情节中看到生活的影子。比如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 无论是改编为电影还是电视，观众都能够在张大民这个人物形象身上看到北京人、天津人的影子，张大民就具有了现实主义所秉持的典型性和个性，成为最独特的那一个。其次，要严格把控轻喜剧的度，有些影视作品中的人物更像是晚会小品人物在影视作品中的移植，幽默台词充满整个剧集，一个剧中有好几个喜剧人物，处处是巧合，霸道总裁和灰姑娘的戏码经常呈现，虽然这些作品也高举话题剧的大旗，把人们生活中遇到的问题和苦难作为叙事的起点，但是其解决问题的方式过于轻巧和浮夸，人物内心的矛盾与挣扎没有表现出来。此时的轻喜剧就已经超越了风格、手段的界限，掩盖了作品的悲剧精神、批判气质，将整个作品引向了快感消费，将作品悄悄引向了“爽剧”，沦为詹姆逊所批判的充满复制和拼粘的流水线上的产品。三、温暖现实主义的当代价值(一)推动中国学术话语体系建设随着中国参与全球化治理的实践发展，各行各业工作者都有义务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2021 年 5 月 31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体学习时指出:“要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用中国理论阐释中国实践，用中国实践升华中国理论，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更加充分、更加鲜明地展现中国故事及其背后的思想力量和精神力量。”7 构建中国话语体系是增强国际传播力的重要指标，一个国家话语体系的大小，除了所处的国际地位、经济实力外，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国家软实力的影响，其中包括文化、艺术等产品的输出。“话语体系研究的重要目的之一，在于在理论自觉和学术自觉的基础上，能够构建起反映中国实践、体现时代特征、具有鲜明特色的话语体系，并 使 之 在 社 会 生 活 上 具 有 显 著 的 话 语079权。”8 回观新时期以来，无论是中国电影学派的建构，还是电影工业美学、共同体美学的提出，实际上都是学者们在积极倡导并建立起的一种中国学术话语体系，一种能够全面解释、阐发、传达中国电影的实践。在进入新世纪之前，长期西强我弱的局势下，加之语言、地域的差异性，导致西方对于中国文化、中国形象处于一种片面化的理解，甚至是带有偏差的误读。及至电影领域，对于中国电影的解释，需要立足于中国现实问题，用本土的理论体系诠释民族文化。现实题材作品是一面透视时代镜子，能够真实地抒写、反映生活的面貌，“向上、向善、向前、向美”的温暖现实主义便是新时代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呼声，“现实主义在文学艺术上不是作为流派而存在，而是作为文学艺术家对待他所处的社会、时代和人民采取何种态度而存在”9。温暖现实主义不仅是一种创作方法，同时也是艺术工作者的一种态度，从生活出发，尊重现实，关照社会，充分展现超越作品本身的价值和意义，提升中国现实主义题材作品的质量，在满足观众不断提升的观影需求的基础上，突破原有的叙事及传播局限性，为中国打开新的国际传播新局面。(二)实现主流市场和主流价值统一的合理路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部好的作品，应该是经得起人民评价、专家评价、市场检验的作品，应该是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同时也应该是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的作品。”10 无论是以娱乐大众为目的的商业片，还是满足价值观念宣传的主流片，都想要在市场与价值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这个点既能被广大观众所接受又能够起到一定的影响力，而现实主义在二者之间找到了一块区域，自觉、主动地承担起表达主流价值的义务。影视作品不仅要积极地倡导、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同时也要尊重市场的需求、传播的规律、受众的反应，只有最大限度地占据了市场的优势，观众能够接受创作者想要传达的东西，“主流市场”与“主流价值”才能被同时兼顾，温暖现实主义便是实现二者统一合理路径之一。温暖现实主义在直击社会矛盾、痛点的同时，积极尝试探寻解决的方式和希望的光芒，关注人性中真善美的事物，契合人们的现实感受与精神世界的多重需求，力求达到与观众的情感交流与互动，并给予温暖的慰藉。面对互联网受众的年轻化，年轻受众也随即成为市场需求的主力军，在中央广播电视总台2021 中国电视剧发展报告 中，2021 年青年观众眼中的优质国产剧关键词是:正能量、剧情吸引人、演技在线、三观正、主旋律、时代感、文化自信、小人物大时代、温暖、烟火气等。11 青年观众不再单独追求感官刺激，更多地关注影片所传达的精神内涵与情感共鸣等要素。现实主义题材作品为满足新一代大众的审美诉求，也需要对原有的说教式创作理念进行改变，在潜移默化中传达文化内涵、道德理念、价值观念，使观众在观影的过程中便能够学史明理、懂得人情世故，接受影片所传达的核心价值，实现现实主义的“破壁”与温暖现实主义的“重生”，产生一种由青年力量带动市场营销与传播的新型模式，青年力量是无穷的，由其所产生的影响力也是无尽的。现在已不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观众态度是评价作品质量的最好的一面镜子。尊重观众反馈，提升艺术高度，顺应主流趋势，注重主流市场的人民性、主流价值的文化性，温暖现实主义在新时代焕发出新的生机，为商业电影与主流电影的融合提供了新的可行路径。(三)助力国家形象对外传播与塑造“国家形象是一个国家对自己的认知以及国际体系中其他行为体对它的认知的结合;它是一系列信息输入和输出产生的结果，是一个“结构十分明确的信息资本。”12 全球媒介信息之中，国家形象作为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除国家自身的理念、制度、影响力之外，还需要媒体的介入，对之加以塑造和宣传。影视作品在现实生活的沃土中汲取养料，承担起文化传播与宣传的作用，成为我国思想文化宣传的重要阵地，提升国民素质与凝聚力。随着文化产品的海外流通，影视作品中所传达的中国精神，同时影响着海外消费者对我国的观点和行为，温暖现实主义所关注和传达的内容是健康的、有营养的，是每一位观众在反复观看都有所获的。在过去中国涌现出大量的历史剧，历史剧所刻画的不仅是古代的中国，而更多的是为了满足西方对于中国的想象，部分历史剧中所传达的价值观念与中国核心价值观存在偏差，进而造成国外观众对中国形象的误读。作为现实主义题材的温暖现实主义，是以当代现实生活为背景，符合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展示真实、立体、0802023 年第 5 期全面的中国，并且传达了中国精神，所以温暖现实主义作品的对外传播能够重塑中国形象，让中国形象与中国真实形象二者之间的距离更小。2022年热播的家庭剧人世间 讲述了三代人的故事，时间跨度 50 年，通过中国一个普通家庭的变化看出了国家的变革，在每一位主人公身上看到了中国人的精神和意志:大哥周秉义的一生清正廉洁、一心为公，真正做到了为大家舍弃小家;二姐周蓉的一生潇洒自在、巾帼须眉，年轻时候义无反顾地去下乡做知青，为爱而活;周秉昆苦心经营、讷直守信，是中国人民最真实的样子。在他们的身上，观众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也会更加理解人物的每一个选择和判断，而温暖现实主义作品所要传达的正是这些，中国精神体现在每一位善良的中国人民身上，此类现实主义题材作品传递的是真正的中国精神。中国精神是民族的脊梁，支撑着国家形象，加强对外交流，而体现国家精神的文艺作品是时代的、民族的、世界的，我国现实题材作品将中国经验转化为千家万户的中国故事，须遵从市场传播逻辑和产业经验，顺应多媒介融合的趋势，实现自身的有效传播，创作出更多符合观众审美和时代诉求的作品，助力主流价值观念的传播和国家形象的塑造。“十四五”时期，中国电影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预计 2035 年达到“电影强国”的远景目标。温暖现实主义应抓住战略机遇，在政府和市场的紧密配合下形成良性的生产与传播路径，处理好个体关怀、民族记忆、时代诉求、社会责任等关系，运用艺术化的手段对话当代年轻观众，形成广阔的市场传播空间，让更多海外受众了解中国，传播中国可持续发展战略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结语进入新时代，文艺作品理应体现更多温暖、美好的现实生活，温暖现实主义直面社会的痛点、热点、难点，既要表现真实性又要有真实感，使观众从此类作品中看到的不仅是自己的生活，更多的是看得到解决的方案。温暖现实主义通过平民叙事手段，在表现人物对生活的无奈与困顿的同时，又给人以希望，在温暖的基调中传达生活的真善美与光明，通过将社会现象与个人生活有机结合的方式，以个体看群体，一个问题观多个问题，进而引发观众对现实的共鸣和思考。温暖现实主义应推进现实主义作品守正创新，建构起具有科学性、人民性、时代性的作品生产机制，积极传播国家理念与时代精神，用温暖现实主义引导观众，助力国家形象的塑造，进而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念的建构与传播。参考文献 1 王一川中国式心性现实主义范式的成熟道路 兼以 人世间 为个案 J中国文艺评论，2022(04):5172 2 饶曙光，张卫，李道新，等电影照进现实 现实主义电影的态度与精神 J当代电影，2018(10):1425 3艾斐 文艺创作是文化产业的芯源与引擎J 东岳论丛，2012，33(05):143148 4 周清平，周星论新中国现实主义风格电影发展浪潮J 创作与评论，2012(12):103107 5沈杰群，余冰玥梁晓声原著、王海鸰编剧，他们如何打造人世间 N 中国青年报，20220222(011)6 周宪中国当代审美文化研究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3 7 新华社习近平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体学习并讲话 EB/OL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网，(20210601)2022 09 04 http:/www gov cn/xinwen/2021 06/01/content _5614684htm 8 吴汉全话语体系初论 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20:3 9 钟惦棐 钟惦棐文集(上册)M 北京:华夏出版社，1994:618 10 孙珉，曾嘉雯中国电影事业高质量发展的行动指南EB/OL求是网，(20200407)20220904http:/wwwqstheorycn/laigao/ycjx/202004/07/c_1125821774htm 11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新闻青年观众喜爱啥?2021 中国电视 剧 发 展 报 告发 布EB/OL 央 视 网，(2022 02 24)2022 09 04 https:/news cctv com/2022/02/24/ATI8VTVBJ45avVBHLlHnVwv220224shtml 12百度百科国家形象(政治词语)DB/OL 百度百科，(2021 04 16)2022 09 04 https:/baike baidu com/item/%E5%9B%BD%E5%AE%B6%E5%BD%A2%E8%B1%A1/6917108 作者简介 韦璐璐(1999)，女，山东菏泽人，聊城大学传媒技术学院广播电视专业 2021 级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影视传播;郭玉真(1983)，通讯作者，男，山东德州人，博士，聊城大学传媒技术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影视制作与传播。0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