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式创新的多主体演化博弈研究——以新冠疫苗研发为例_卢超.pdf

第 卷第期 年月 中国管理科学 ，文章编号：（）：责任式创新的多主体演化博弈研究 以新冠疫苗研发为例卢超，邢窈窈，蒋璐（上海大学管理学院，上海 ）摘要：责任式创新需要多主体的共同参与，探索企业、消费者、政府等多主体的演化博弈规律，对于推动以新冠疫苗研发为典型代表的责任式创新具有重要意义。本文以新冠疫苗研发为例，构建了企业、消费者和政府三方在实施责任式创新行为中的演化博弈模型，并通过 进行数值模拟。结果表明，在责任式创新过程中，三方最终的演化稳定策略是企业实施责任式创新、公众参与责任式创新，但政府弱干预（消极提倡）责任式创新；企业的收益和成本、政府补贴均影响企业和消费者的演化结果，而对政府决策影响较小；利益相关者的初始状态对三方演化收敛速度有显著影响。关键词：责任式创新；演化博弈；新冠疫苗研发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收稿日期：；修订日期：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上海市“科技创 新 行 动 计 划”软 科 学 研 究 计 划 主 题 项 目（）通讯作者简介：邢窈窈（），女（汉族），河北邯郸人，上海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管理理论与方法，：引言数智时代背景下，以纳米技术、人工智能、信息通信技术、基因工程等为代表的新兴技术的发展，在带来高速流通信息、突破性研究进展及便利式生活方式的同时，也往往暗藏着当下难以判别但未来可能影响深远的重大隐患和危机。世纪初，欧洲学者开始探讨负责任创新的理念，试图用一种新的制度方式应对创新和 最 新科 技进 步 带 来 的 社 会 影响。年，我国发布的“十三五”国家科技创新规划 中首次明确指出要倡导负责任的研究与创新，引导企业在技术创新活动中重视和承担保护生态、保障安全等社会责任。年底以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肆虐全球，疫苗成为终结这场人类浩劫、恢复正常生产生活秩序、保障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根本希望，众多国家和企业纷纷投入重金研发疫苗，广大公民亦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密切关注。目前，中国、美国、新加坡等国家都在积极开展新冠疫苗的研发工作，全球呈现出“疫苗赛跑”景象。但是，疫苗关乎广大群众的生命健康，疫苗研发必须要充分考虑潜在的后果，践行责任式创新的理念。世纪 年代，美国加州卡特实验室在病毒活性监测技术尚不完善的情况下，便向市场推出残存有活性病毒的脊髓灰质炎疫苗，最终导致 名儿童出现不同程度的瘫痪。随着公众对生物医药、纳米技术等前沿科学技术双重性的关注和讨论，政策制定者、各行业代表和科学家等呼吁将社会和伦理问题纳入科学和技术研究与发展之中。正如，阿斯利康在进行新冠疫苗 期试验过程中，由于一位英国参与者出现了严重的不良反应，便主动暂停了新冠疫苗 的 期临床试验。这不仅是为民众生命安全考虑，也是一种负责任创新的表现。责任式创新需要扎根于一个由企业、消费者、政府等利益相关者组成的创新生态系统中，每个利益相关者都应当发挥作用并承担自己的责任。责任式创新不仅需要利益相关者的参与，还要基于现有知识进行前瞻性协同决策，引导创新朝社会需求满足与道德伦理要求的方向演进，。典型的责任式创新框架包括预测、自省、包容、响应四个维度，强调多个利益相关者的深度参与，并关注、跟踪、协调、引导、治理好利益相关者的行为方式，。考虑到演化博弈能够较好地反映在有限理性的前提下，各博弈方不断调整自身策略，最终达到均衡 ，这与疫苗研发生态系统中企业、消费者、政府等多主体的行为规律非常吻合。疫苗研发在带来巨大经济利益的同时，更涉及到伦理、公共安全事件应对、安全和法律问题；同时，疫苗研发过程中，也是多方主体深度参与、不断学习、不断调整自身参与策略的动态过程。目前，已有研究详细讨论了责任式创新的行为主体，并强调更大范围内的异质性利益相关主体参与共同治理，但缺乏从动态过程视角讨论关键行为主体如何交互引导实现责任式创新，并且责任式创新研究多依赖概念论述、文献评述、实证案例与数据分析，等方法，鲜有结合数值仿真模拟方法进行可视化研究。同时，责任式创新作为一种制度化的建构过程，需要关注其行为主体在一定情境范围内的行动特征，但现有的责任式创新研究缺乏对新冠肺炎疫情等重大社会挑战情境的讨论。基于此，本文以新冠疫苗研发为例，考虑企业、消费者和政府三方主体的有限理性和信息不对称，运用演化博弈的方法探索企业、消费者和政府三方主体实施责任式创新行为的动态演化特征，旨在揭示多主体间的均衡策略选择，为构建多主体共同实施责任式创新行为的长效机制提供参考。模型变量与基本假设 模型变量本文假设参与责任式创新的消费者的总收益可分为两部分，即参与到责任式创新中获得的收益和政府给予的补贴，消费者参与成本为。企业责任式创新的总收益为，成本为，表示政府对企业的补贴，表示政府对企业不履行责任式创新的罚款，表示消费者参与带给企业的收益；代表企业不履行责任式创新活动获得的收益。政府为鼓励责任式创新的正常监管成本用表示；当企业选择“不实施”且消费者“不参与”时，政府会产生额外的投入成本；当企业选择“不实施”且消费者“参与”时，政府对消费者进行额外补贴。最后，、和分别是消费者、企业和政府的贴现系数。模型中使用的所有变量及含义见表。表变量及变量含义变量变量含义变量变量含义消费者参与的收益消费者参与带给企业的收益消费者参与的成本企业不采取责任式创新行动的收益政府给予消费者参与的补贴政府监管成本政府给予消费者的额外补贴政府额外投入成本企业责任式创新总收益政府声誉损失企业责任式创新成本消费者贴现系数（）政府给予企业的补贴企业贴现系数（）政府对企业的罚款政府贴现系数（）基本假设假设：责任式创新需要企业、消费者、政府等多个利益相关者共同负责，本文将三者作为研究对象。企业实施创新活动旨在更好地满足消费者需求，从而最大化获取经济价值，而责任式创新通常会延长创新周期、放慢创新过程，从而在前期或短期内影响企业的经济效益。因此，需要政府在责任式创新中发挥一定作用，对企业进行引导和管理。假设：每个利益相关者的决策战略：企业有两种可能策略，即 实施责任式创新，不实施责任式创新有；消费者有两种可能策略，即 参与责任式创新，不参与责任式创新有；政府有两种可能策略，即 强干预（积极提倡）责任式创新，弱干预（消极提倡）责任式创新有。假设：每个利益相关者均为有限理性。由于博弈方希望在信息不对称前提下实现预期利益最大，因此，博弈方不能在一次博弈中选择最优策略。假设：当企业选择“不实施”策略时，企业仍可以从创新活动和消费者处获得收益。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将对企业进行适当的罚款，以推动企业在创新活动中承担面向未来的相应责任。假设：企业选择“实施”策略时，消费者参与获得的收益大于不参与的收益；而在企业选择“不实施”策略时，消费者将面临创新的负外部性影响，此时消费者参与的收益远小于不参与的收益。模型建立与求解 政府强干预（积极提倡）责任式创新决策本文将政府强干预责任式创新界定为：政府对企业实施不实施责任式创新的行为分别给予奖励或惩罚；政府大力投入鼓励消费者积极参与。（）企业的预期收益当企业选择“实施”、消费者选择“参与”策略时，企业将获得消费者参与带来的收益及政府给予的补贴。若消费者选择“不参与”，企业将无法从消费者处获得收益。当企业选择“不实施”策略时，意味着企业不考虑创新的负外部性，将遭受罚款，并不再获得补贴。此时，企业仍可以从创新中第期卢超等：责任式创新的多主体演化博弈研究 以新冠疫苗研发为例获得收益，其成本将从下降为。在这种情况下，消费者选择“参与”或“不参与”策略，企业预期收益分别为 和。（）消费者的预期收益当企业选择“实施”、消费者选择“参与”策略时，消费者可获得收益，花费成本，消费者的预期收益为，消费者选择“不参与”策略时的收益为。若企业选择“不实施”策略，可能对人类的生命及财产安全构成更大的威胁，社会收益将从下降到，消费者参与可获得政府额外补贴。因此，消费者预期收益等于 。当消费者选择“不参与”策略时，政府为推进疫苗研发责任式创新的发展，会产生额外的投入，使消费者的预期收入仍为。（）政府的预期收益在政策推动下，企业责任式创新带来的社会价值收益为。当企业“实施”、消费者“参与”时，政府预期收益为。如果消费者“不参与”，那么预期收益为。当企业“不实施”时，给社会带来的短期效益将从下将到。此时，若消费者参与该项目，政府需对消费者进行额外补贴，政府预期收益为。否则，将由政府单方面推进责任式创新，将增加额外投入，政府预期收益为。政府弱干预（消极提倡）责任式创新决策本文将政府弱干预责任式创新界定为：政府只对企业实施责任式创新的行为给予奖励，对不实施的行为不予惩罚；政府鼓励消费者积极参与，但支持力度有限。（）企业的预期收益在政府弱干预责任式创新策略下，企业仍可获得政府给予的一定补贴。当企业选择“实施”策略时，其预期收益与政府强干预的情境相同，分别为和。当企业选择“不实施”策略时，由于政府的“消极”策略，企业不会受到惩罚；因此，当消费者选择“参与”或“不参与”策略时，企业的预期收益分别为 和。（）消费者的预期收益消费者的预期收益与政府强干预时的收益相等。除非企业选择“不实施”策略、消费者选择“参与”策略，由于政府的“消极”策略，消费者无法获得政府给予的额外补贴，此时消费者的预期收益等于 。（）政府的预期收益在政府弱干预责任式创新策略下，政府不再承担监管成本，也不对企业进行罚款。当企业选择“实施”策略时，若消费者“参与”，政府预期收益为；如果消费者“不参与”，政府预期收益为。当企业选择“不实施”策略时，对政府造成声誉损失。此时，消费者选择“参与”策略，政府的预期益为 ；若消费者“不参与”，政府需增加额外的投入，政府的预期收益为。基于以上假设和政府的不同决策得到“政府企业消费者”三方演化博弈支付矩阵，如表所示。表三方博弈支付矩阵消费者参与责任式创新不参与责任式创新政府强干预（积极倡导）责任式创新企业实施责任式创新，企业不实施责任式创新，政府弱干预（消极倡导）责任式创新企业实施责任式创新，企业不实施责任式创新，模型求解 复制动态方程企业选择“实施”和“不实施”策略的期望收益函数分别为和，平均期望收益为。企业选择“实施”的期望收益为：（）中国管理科学 年（）（）（）（）（）（）（）（）企业选择“不实施”的期望收益为：（）（）（）（）（）（）（）（）（）企业的平均期望收益为：（）（）因此，企业的复制动态方程可以表示为：（）（）（）（）（）消费者选择“参与”和“不参与”策略的期望收益函数分别为和，平均期望收益为。消费者“参与”时的期望收益为：（）（）（）（）（）（）（）（）（）消费者“不参与”时的期望收益为：（）（）（）（）（）消费者的平均期望收益为：（）（）因此，消费者的复制动态方程可以表示为：（）（）（）（）（）（）政府选择“强干预”和“弱干预”策略的期望收益函数分别为和，平均收益为。政府“强干预”时的期望收益为：（）（）（）（）（）（）（）（）（）政府“弱干预”时的期望收益为：（）（）（）（）（）（）（）（）（）政府的平均期望收益为：（）（）因此，政府的复制动态方程可以表示为：（）（）（）（）（）均衡解企业、消费者和政府的博弈过程是不断演进的，即三方所选择的任何策略的概率均具有时间依赖性。根据微分方程稳定性原理，当所有的动态方程都为时，意味着整个动态系统将趋于稳定。三方博弈模型的均衡点可通过以下方式计算：（）（）（）（）（）（）（）（）（）（）（）（）（）（）显然，存在八个特殊均衡点（，）、（，）、（，）、（，）、（，）、（，）、（，）、（，），即所有的利益相关者在每一个平衡点上都采用了纯策略。由上述八个均衡点构成演化博弈解域的边界（，），；，；，有，当满足条件（）时，均衡解域内还存在混合策略的均衡点（，）。（）（）（）（）（）（）（）（）令（）（），（），（）（），（）（）。混合策略的均衡点可表示为：（）（）（）（）（）（）若满足，则混合策略的均衡解位于演化博弈解域内，否则不存在均衡解。演化稳定策略根据复制动态方程得到的平衡点是否是演化稳定策略还需进一步验证。只有当均衡点同时满足严格纳什均衡和纯策略纳什均衡时，它们才处于演化稳定状态，而是一种混合策略，不可能为演化第期卢超等：责任式创新的多主体演化博弈研究 以新冠疫苗研发为例稳定策略。因此，通过分析系统雅可比矩阵的特征值，判断系统在这个 平 衡 点 处 的 稳 定性，雅可比矩阵计算如式（）所示：（）其中，（）（）（）（）（）（）（）（）（）（）（）（）（）（）（）（）（）（）（）（）（）（）对于均衡点（，），雅可比矩阵如下：（）（）（）根据假设可知，消费者收益满足，（），（）。在矩阵中，（），（），。当，时，雅可比矩阵所有特征值均为负值，满足系统演化稳定的充要条件。此时，企业“实施”的收益小于“不实施”时的收益，消费者“参与”的收益小于“不参与”时的收益，政府“强干预”的收益小于“弱干预”时的收益，故（，）是演化稳定的均衡点。对于均衡点（，），雅可比矩阵如下：（）（）（）在矩阵中，（），（），。当，时，企业“实施”的收益小于“不实施”时的收益，消费者“参与”的收益小于“不参与”时的收益，政府“强干预”的收益大于“弱干预”时的收益，故（，）是演化稳定的均衡点。对于均衡点（，），雅可比矩阵如下：（）（）（）（）在矩阵中，（），不满足系统演化稳定的充要条件，故（，）不是演化稳定的均衡点。对于均衡点（，），雅可比矩阵如下：（）（）（）（）在矩阵中，（），不满足系统演化稳定的充要条件，故（，）不是演化稳定的均衡点。对于均衡点（，），雅可比矩阵如下：（）（）（）在矩阵中，不满足系统演化稳定的充要条件，即（，）不是演化稳定的均衡点。对于均衡点（，），雅可比矩阵如下：（）（）中国管理科学 年在矩阵中，不满足系统演化稳定的充要条件，即（，）不是演化稳定的均 衡 点。同 理 可 得，在 矩 阵中 特 征 值，即（，）也不是演化稳定的均衡点。对于均衡点（，），雅可比矩阵如下：（）（）（）在矩阵中，（）（），根据演化稳定性的判断条件，当 时，企业“实施”的收益大于“不实施”时的收益，消费者“参与”的收益大于“不参与”时的收益，政府“强 干 预”的 收 益 小 于“弱 干 预”时 的 收 益，故（，）为演化稳定的均衡点。基于以上计算分析，三个均衡点（，）、（，）和（，）对应的演化稳定条件如表所示。表均衡点及演化稳定条件均衡点演化稳定条件（，），（，），（，）从表可以看出，如果消费者的决策为“不参与”，则企业的决策一定为“不实施”；如果消费者的决策为“参与”，则企业的决策一定为“实施”，这反映出消费者在疫苗研发责任式创新中的关键地位。疫苗研发责任式创新的最终受益者是消费者，若消费者缺少参与的积极性，企业没有足够的动力进行责任式创新，政府为推进疫苗研发，有可能积极提倡责任式创新。数值模拟分析通过第部分模型计算分析得到了三种演化稳定策略，为更加直观地观察利益相关者的演化轨迹及其对参数的敏感程度，本文利用 对演化稳定策略和相关参数进行仿真模拟。演化稳定策略对于均衡点（，），当满足，时，（，）为演化稳定均衡点。为满足上述条件，假设：，。如图（）所示，无论消费者初始参与意愿如何，最终的演化结果均为（，）。造成这一结果的主要原因是企业实施责任式创新的收益小于不实施责任式创新的收益，消费者参与责任式创新的收益小于不参与责任式创新的收益，政府的声誉损失小于监管和惩罚的差额。因此，企业、消费者和政府的最优策略分别是“不实施”“不参与”和“弱干预”。对于均衡点（，），当满足，时，（，）为演化稳定均衡点。为满足上述条件，假设：，。如图（）所示，随着演化的进行，企业选择“实施”策略的概率及消费者选择“参与”策略的概率不断降低，而政府为推动疫苗研发，选择“强干预”策略的可能性不断增加。因此，企业、消费者和政府的最优策略分别是“不实施”“不参与”和“强干预”。对于均衡点（，），当满足 时，（，）为演化稳定均衡点。为满足上述条件，假设：，。如图（）所示，随着企业选择“实施”策略和消费者选择“参与”策略概率的增加，政府选择“强干预”的概率不断趋于。这表明，当企业选择“实施”策略的收益足够高时，企业会进行责任式创新，在这种情况下，政府选择“强干预”和“弱干预”的结果是一致的，考虑到“强干预”会增加资金成本，故政府的最优策略是“弱干预”。因此，企业、消费者和政府的最优策略分别是“实施”“参与”和“弱干预”。参数分析从整个疫苗研发过程来看，（，）是比较合适的选择，即企业“实施”、消费者“参与”、政府“弱干预”。主要原因如下：第一，责任式创新的直接受益人是消费者，只有消费者参与进来，才能推动企业进行责任式创新。第二，企业实施责任式创新可以提高企业的社会声誉，赢得消费者的信任，为企业未来发展奠定基础。第三，就目前而言，我国责任式创新的发展离不开政府的积极提倡，但如果消费者积极参与且企业主动进行责任式创新，政府就可以在此方面适当减少投入。最后，本文探讨（，）决策下一些参数的敏感性，即企业实施责任式创新的成本、企业责任式创新的收益、企业不实施责任式创新的收益、政府给予企业的补贴、政府对消费者参与责任第期卢超等：责任式创新的多主体演化博弈研究 以新冠疫苗研发为例图演化稳定策略和参数仿真式创新的补贴及利益相关者的初始状态。需要强调的是，当分析上述其中一个参数的敏感性时，其他参数的取值与 中均衡点（，）仿真值相同。企业实施责任式创新的成本分析本部分分析利益相关者对企业责任式创新成本的敏感性，在满足 下，将的值分别设为、和。图（）表明，当企业责任式创新成本较低时，企业倾向于选择“实施”策略。然而，随着责任式创新成本逐渐增加并超过阈值时，企业就会选择“不实施”策略。图（）表明，当企业责任式创新成本较低时，消费者选择“参与”策略。当责任式创新成本超过阈值时，消费者参与的概率先增加后减少，近似呈现倒“”型，但最终收敛于“不参与”策略。图（）表明，三条曲线几乎重叠，企业责任式创新成本对政府决策几乎没有影响。图企业责任式创新成本的敏感性分析 企业实施责任式创新的收益分析本部分分析利益相关者对企业责任式创新总收益的敏感性，在满足 下，将的值分别设为、和。图（）表明，随着企业责任式创新总收益的增加，企业选择“实施”策略的概率不断增加，表明企业责任式创新总收益正向促进企业实施责任式创新。图（）表明，随着企业责任式创新总收益的增加，消费者更倾向于选择“参与”策略。图（）表明，政府给予企业补贴对政府的决策影响较小。图企业责任式创新总收益的敏感性分析 企业不实施责任式创新的收益分析本部分分析利益相关者对企业不实施责任式创新收益的敏感性，将的值分别设为、和。图（）表明，当企业不实施责任式创新的收益增加中国管理科学 年时，企业实施责任式创新概率会降低。图（）表明，随着企业不实施责任式创新收益的增加，消费者最终会选择“参与”策 略，但收 敛 速 度 不 断 降 低。图（）表明，三条曲线几乎重叠，企业不实施责任式创新的收益对政府决策几乎没有影响。图企业不实施责任式创新的收益分析 政府对企业实施责任式创新的补贴分析本部分分析利益相关者对政府给予企业补贴的敏感性，在满足 下，将的值分别设为、和。图（）表明，随着政府对企业补贴的增加，企业更快地收敛到稳定解，前期选择“实施”策略的可能性更大，表明政府补贴对企业的影响较大。图（）表明，政府对企业补贴增加（从增加到），使企业选择“实施”策略的概率增加时，消费者“参与”的概率也大大增加。然而，如果补贴继续增加（从增加到），消费者选择“参与”策略的概率几乎不变。图（）表明，政府给予企业补贴对政府的决策影响很小。图政府对企业补贴的敏感性分析 政府对消费者参与责任式创新的补贴分析本部分分析利益相关者对政府给予消费者参与补贴的敏感性，将的值分别设为、和。图（）表明，当政府对消费者参与补贴较低时，企业更倾向于选择“不实施”策略。当政府对消费者参与补贴超过阈值时，企业会改变策略，但达到稳定状态的速度将大幅降低。图（）表明，当政府对消费者参与补贴较低时，消费者最终会选择“不参与”策略，其收敛速度大于企业达到稳定状态的收敛速度。随着政府对消费者参与补贴的增加，企业和消费者分别会选择“实施”“参与”策略。图（）中三条曲线几乎重叠，政府对消费者“参与”的补贴对政府决策几乎没有影响。利益相关者的初始状态分析本部分探讨利益相关者对初始状态的敏感性。在考察每个利益相关者对初始状态的敏感性时，其余利益相关者的初始状态均为。令企业的初始状态 ，消费者的初始状态 ，政府的初始状态 ，。仿真结果如图（）、（）、（）所示，初始状态、和分别对企业、消费者和政府有显著影响，虽然企业、消费者、政府最终分别会选择“实施”“参与”和“弱干预”策略，但不同初始状态下收敛速度不同。从企业和消费者角度分析，如果初始状态下的意愿较大，它们可以更快地收敛到稳定解；政府初始状态下的意愿越大，收敛速度越慢。第期卢超等：责任式创新的多主体演化博弈研究 以新冠疫苗研发为例图政府对消费者参与责任式创新的补贴分析图企业初始状态对三方博弈主体的影响图消费者初始状态对三方博弈主体的影响图政府初始状态对三方博弈主体的影响结语 研究结论本文以疫苗研发为例，考虑这一典型的责任式创新过程，构建企业、消费者和政府之间的动态演化博弈模型，从整个疫苗研发过程来看，（，）是更为合适的演化稳定策略选择。在此演化稳定策略下，企业责任式创新收益和成本、政府补贴均影响企业和消费者的演化结果，而对政府决策影响较小；利益相关者的初始状态对三方演化收敛速度有显著影中国管理科学 年响。具体如下：（）从企业角度分析，提高企业责任式创新总收益、降低企业责任式创新成本，是企业实施责任式创新的重要因素。企业可以通过数字创新管理，完成疫苗存储设备的数字化以及疫苗生产过程的数字化，实现对疫苗研发的科学性记录和追踪，降低疫苗研发失败的可能性，进而减少企业责任式创新的成本。企业要在创新初期积极地推进责任式创新，充分利用大数据、互联网技术构建企业的疫苗全程溯源管理系统，在创新的过程中遵循必要的伦理规范、担负起相应的企业责任，从而获取消费者的信任、提高企业责任式创新收益。（）从消费者角度分析，消费者参与疫苗研发的责任式创新，可以减少疫苗市场上企业与消费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现象，以保证疫苗创新成果的可持续性和社会可接受性。为提高消费者参与责任式创新的积极性，政府和企业需要共同努力，向消费者传递更多更积极的信号。企业主动实施责任式创新，提升企业的品牌形象，促使消费者以维护公共利益为己任，对消费者积极参与责任式创新予以支持。政府建立责任式创新的监管、奖惩、举报机制，对问题疫苗事件及时惩办，对积极参与责任式创新的企业、个人进行表彰奖励，培育消费者积极参与责任式创新的主体意识。（）从政府角度分析，政府资源应优先投向消费者群体，激发消费者对责任式创新的关切，提高疫苗行业责任式创新发展的活力。随着企业和消费者意愿的提高，政府可以逐渐降低补贴，减轻责任式创新形势下政府的财政压力。从长期来看，对于责任式创新的关切，存在“政府消费者企业”的传导规律。因此，在政府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与补贴企业相比，政府应优先面向消费者群体，激发消费者对责任式创新的关切；进一步，消费者会对企业是否实施责任式创新行为进行监督和检验。从短期来看，在当前新冠肺炎疫情形势依然严峻甚至可能常态化的情况下，政府直接补贴企业的研发活动或进一步提高研发费用的加计扣除比例，会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研究讨论相比已有研究，本文在以下方面做了探索：（）主体交互的机制设计方面。责任式创新是一个包含多利益攸关主体协同决策，基于现有知识前瞻性评估创新目标与结果，并构建科技治理的适应性制度体系，以引导创新朝社会需求满足与道德伦理要求方向演进的动态过程。以往的研究主要对责任式创新的理念内涵、理论框架做了较为深入的分析，鲜有探究多利益相关主体协同决策的机制设计以及未来的演进过程。本文通过动态过程视角讨论关键行为主体的交互机制，对责任式创新关键利益主体的行为特征进行刻画，揭示多主体形成实施责任式创新合力的治理方式，从而为多主体的决策行为提供参考依据。（）研究方法拓展方面。政府驱动责任式创新发展，不能仅仅停留在政策导向层面，需要具体的政策工具抓手，而现有研究多为定性的科技政策导向描述，缺少定量分析的政策理论支撑。本文通过演化博弈方法，定量分析政府如何通过政策机制设计，引导各利益相关者以积极的态度去承担责任；分析企业如何平衡追求经济效益和承担创新的社会责任；分析公众如何衡量切身利益同参与创新政策制定、承担创新风险等成本之间的关系，以探究责任式创新多主体互动的演化路径与稳定策略。（）对重大社会挑战情境讨论方面。新兴技术是提出创新责任问题的来源，已有研究面向纳米科技、人工智能、能源、生物医药等领域开展责任式创新讨论，而以新冠肺炎疫情为代表的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提供了新的责任式创新研究情境。本文以新冠肺炎疫苗研发为例，发现存在“政府消费者企业”的创新责任传导规律。因此，有限的政府资源应优先支持消费者群体，这很好地支撑了当下我国政府多措并举、大力引导并鼓励群众积极、主动接种新冠疫苗的实际做法。研究展望本文运用演化博弈方法及数值仿真得出相关结论并给出管理启示，但为了研究方便，仅关注了企业、消费者和政府等疫苗研发责任式创新的关键主体，未考虑学术界、企业与学术界合作的影响等。未来拟围绕以下三个方向进一步研究：（）进一步深化研究内容。综合使用问卷调查法、统计分析法等多种“定性定量”的组合方式，了解众多利益相关者关于责任式创新内涵、要素、属性的见解和意见，拓展、深化责任式创新的基础理论。（）进一步拓展研究方法。尝试通过信号博弈、微分博弈等建模方法分析多主体在信息不对称情况下的不同策略选择，并选择基于智能体建模、系统动力学等方法预测不同政策状态下的客户反应，从而支撑具体的政策设计。（）进一步丰富研究情境。比如，智能网联汽车也面临着伦理规则、隐私安全以及智能决策等诸多挑战，未来可以探究智能网联汽车责任式创新未来的演化进程，调整政策资源在不同主体之间的分配比例等。参考文献：第期卢超等：责任式创新的多主体演化博弈研究 以新冠疫苗研发为例 ，（）：？，（）：，（）：梅亮，陈劲，盛伟忠责任式创新 研究与创新的新兴范式自然辩证法研究，（）：，（）：，（）：？，（）：，：，（）：，：，（）：，：，（）：，（）：梅亮，陈劲责任式创新：源起、归因解析与理论框架管理世界，（）：，：，（）：，（）：，（）：梅亮，吴欣桐，王伟楠科技创新的责任治理：从开放科学 到 开 放 社 会 科 研 管 理，（）：，：，（）：，：，（）：，（）：，（）：谢识予经 济 博 弈 论 上 海：复 旦 大 学 出 版社，（）：梅亮，陈劲，李福嘉责任式创新：“内涵理论方法”的整合框架科学学研究，（）：，：“”，（）：宋岩，滕萍萍，秦昌才企业社会责任与盈余管理：基于中国沪深股市股制造业上市公司的实证研究中国管理科学，（）：，：，（）：郭丽芳，崔煜雯，马家齐创新驱动力背景下新型研发机构员工责任式创新行为研究科技进步与对策，（）：，中国管理科学 年 ，（）：，：，（）：，（）：孙凯，郭稳竞合视角下高技术企业创新联盟稳定性研究中国管理科学，（）：，（）：，（，）：，（），（）；（），；（），：；第期卢超等：责任式创新的多主体演化博弈研究 以新冠疫苗研发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