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经济思想源头_框架、...略”提出并顺利实施20周年_颜廷标.pdf

5习近平经济思想源头:框架、机理与启迪 纪念“八八战略”提出并顺利实施 20 周年纵观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重大理论创新总是在破解时代课题中产生和发展的。2017 年 12 月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首次提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以下简称“习近平经济思想”），并强调习近平经济思想是新时代我国经济发展实践的理论结晶，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时期，先后主政了正定县、宁德市、福州市、浙江省等，在正定时瞄准如何让一个“高产贫县”变成“富民强县”提出了半城郊型战略；在宁德时针对闽东贫困地区的实际提出了“因地制宜、分类指导、量力而行、尽力而为、注重效益”战略；在福州时提出了 20 年经济社会发展战略、建设闽江口金三角经济圈、建设“海上福州”、建设现代化国际城市等四大发展战略；在浙江时提出了著名的充分发挥优势、补齐短板、适应趋势的“八八战略”，今提 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在 2017 年 12 月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首次提出。实践是理论之源，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是在长期实践中形成并发展的。在纵向演进分析基础上，从横向理路视角对习近平同志区域经济发展的谋略与实施进行分析，提出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时期正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起源与萌发的观点。他的思维方式、谋略实践、人生态度等也给我们以重要启迪：在新时代面对复杂多变的发展环境、日新月异的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趋势，要承担起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任，我们如何持续学习以提升能力、如何锚定工作目标开创工作新局面，甚至如何更好规划人生以实现崇高目标，都带来思考与启发，他的思想是我们应对未来机遇与挑战、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根本遵循。关键词：习近平 经济思想 理论源头 运行机理作者颜廷标，男，河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石家庄 050051）。颜 廷 标6观察与思考 2023 年第 2 期年恰逢“八八战略”提出并顺利实施 20 周年。不管是县域、市域，还是省域，作为主政一方的领导，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时期带领党委、政府一班人，深入调研、科学谋略、整体规划、系统推动、有效实施，从吸纳聚集要素、培育壮大产业、改革体制机制、营造发展环境等方面，构建起了有特色的区域经济发展体系，取得了显著成效，使经济上了一个大台阶，人民生活显著改善。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的实践与理论创新，是习近平经济思想的雏形与萌发，他的思维导向、谋略方式、工作思路、人生态度也给了我们重要启迪。一、问题的提出关于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期间经济思想的体现和研究，自 2016 年以后逐年增多，笔者主要从以下三个视角来梳理、研究。（一）从史料视角进行的资料收集与整理研究一是习近平同志的重要报告、讲话、文章等。例如：习近平同志撰写的知之深 爱之切摆脱贫困干在实处 走在前列，收录了习近平同志担任正定县委书记、宁德市委书记、浙江省委书记期间的重要报告、讲话、文章和批示，再现了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期间的谋略与施政历程。二是以采访实录形式讲述了习近平同志在正定、宁德、福州、浙江等地工作期间的历程。例如：习近平在正定习近平在宁德习近平在福州习近平在浙江 等。这些史料生动展现了习近平同志的从政轨迹和习近平经济思想的形成轨迹，让我们领略到习近平经济思想的实践逻辑、理论逻辑和历史逻辑。通过这些史料的学习、领悟，可以加深对习近平经济思想的认识，特别是对习近平同志发展县域、市域、省域经济的思维方式与工作思路的理解。这些史料都给出了清晰的脉络，这是习近平经济思想源头的集中体现。（二）从区域经济发展整体视角进行的研究例如：徐涓、彭钧文中提到习近平同志提出的正定适宜走“半城郊型”经济发展之路，包括了树立大农业思想、强化发展商品生产的手段、合理利用各类资源以求得可持续发展等主张，认为这是习近平同志为政思想的起点，对当下经济建设依然有启示意义。何文辉对“半城郊型”经济进行了多层面的研究，分析了“半城郊型”经济的内涵，并就半城郊型经济的内容、特点、条件、路径，以及在宁德的扩展应用进行了分析，对其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等进行了探讨。刘宇杰提出习近平同志主要从四个方面进行了县域经济发展的探索：念好调研经，为制定县域经济发展战略提供科学依据；念好产业兴旺经，为县域经济发展提供坚实支撑；念好人才经，为县域经济发展提供强大动力；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 年版。习近平：摆脱贫困，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 年版。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 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 年版。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在正定，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9 年版。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在宁德，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20 年版。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在福州，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20 年版。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在浙江，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21 年版。徐涓、彭钧：发展“半城郊型”经济的特色实践，中共石家庄市委党校学报，2017 年第 2 期。何文辉：习近平“半城郊型”经济思想研究，硕士学位论文，闽南师范大学，2018 年，第 6 页。7念好作风经，为县域经济发展提供组织保证。郑崇玲提出习近平同志在宁德工作期间，围绕落后地区如何摆脱贫困走向富裕，提出了包括“提倡经济大合唱”、强化夯实摆脱贫困的基础、重视经济社会生态协调、反腐败等一系列科学的、富有前瞻性的战略思想。孙伟、林善炜提出习近平同志在主政福州期间，高屋建瓴，集思广益，先后形成了福州 20 年经济社会发展战略、建设闽江口金三角经济圈、建设“海上福州”、建设现代化国际城市等四大发展战略构想，为跨世纪的福州描绘、制定了一整套清晰、科学的发展蓝图。郭占恒提出“八八战略”是习近平同志主政浙江期间思想理论的集大成，是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一把钥匙，是了解新世纪以来浙江新发展的总钥匙，是推进浙江新发展的顶层设计和系统谋划，是跨越时空的思想传承和战略谋局。“八八战略”体现的立场、观点、方法等精神实质具有普遍性、规律性和指导性。张健提出，习近平同志主政浙江的工作实践和战略谋划是对五大发展理念的前期探索和思考，提出的“八八战略”“平安浙江”“文化大省”“法制浙江”“绿色浙江”正是“五大发展理念”的探索期。从县域、市域、省域整体上对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期间的经济思想进行研究，可以明晰习近平同志从系统观视角探求习近平经济思想的起源与发展脉络。（三）从某一视角进行的研究这类涉及农业农村、工业发展、人才、扶贫、招商引资、环境整治、文化、党建等方面研究的文章较多。例如：谢彦明等基于习近平同志在陕西、河北、福建和浙江的农业现代化实践逻辑，分析了习近平农业多功能性思想的社会、生态、文化和经济的理论逻辑，提出了习近平农业多功能性思想促进乡村全面振兴的价值逻辑。杜敦科以习近平同志在正定和宁德工作时期为例，分析了习近平同志关于脱贫致富的思想观念转换、脱贫致富的思路方法、脱贫致富的基本保证等。赵路强、王平从时代、理论、政策与经验四个维度来分析习近平生态思想，提出了生态文明论、生态发展论、生态方法论、生态动力论以及生态价值论是习近平生态思想的核心要义。从某个角度对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时期经济思想进行研究，可以推进习近平经济思想研究的深度，并把握习近平经济思想多重维度间的相互关系，这对习近平经济思想体系构建与完善起着基础支撑作用。经过梳理可以发现，对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时期经济思想的研究还有待深入。其一，从研究维度看，专家学者大多是从一个侧面、或者从一个角度对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时期经济思想进行研究，虽然有学者从区域整体来研究，但视角单一，系统性研究还较缺失。其二，从研究理路看，大多数是从纵向的逻辑理路、沿着纵向演进路线，分析得出某一维度习近平经济思想起源与发展脉络，而从横向的体系结构角度研究还较少。习近平同志作为地方主要领导，通过战略谋划、系统协 刘宇杰：习近平发展县域经济经验对乡村振兴的启示，农业农村部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20 年第 3 期。郑崇玲：略论习近平同志在宁德工作期间的若干战略远见，闽江学院学报，2014 年第 6 期。孙伟、林善炜：习近平关于福州发展的战略、实践及启示，城市学刊，2015 年第 3 期。郭占恒：习近平的“八八战略”思想与实践 纪念“八八战略”提出 15 周年，浙江学刊，2018 年第 4 期。张健：习近平主政浙江“五大发展理念”的实践和理论，贵阳市委党校学报，2017 年第 1 期。谢彦明、高淑桃、张连刚：习近平农业多功能性思想 从农业现代化到乡村全面振兴的实践、理论与价值逻辑，新疆农垦经济，2020 年第 2 期。杜敦科：习近平地方从政时期脱贫致富的理论方法 以正定和宁德时期为例，改革与战略，2017 年第 8 期。赵路强、王平：成因、要义与启示 习近平主政浙江时期的生态观探赜，湖州师范学院学报，2022 年第 5 期。习近平经济思想源头:框架、机理与启迪8观察与思考 2023 年第 2 期调与政策推进，基本构建起了区域经济发展的体系框架和相应运行机制，从这个角度看，从横向理路来研究习近平经济思想尤为重要。笔者在认真学习、深刻理解习近平同志在正定、宁德、福州、浙江等地工作期间讲话精神基础上，研读了人物访谈实录和相关文献，对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期间提出关于经济发展的思想、观点，作为内在联系、延续发展的整体来把握，并对之进行系统性分析，结论是：习近平同志在正定、宁德、福州、浙江等地工作期间，确立了富民强县（市、省）的战略目标，构建起了包括发展要素、产业体系、体制机制、发展环境为主要内容的区域经济体系框架，完善形成了区域经济良性运行机制，是习近平经济思想的起源、雏形与演进，他的思维方式、工作机制、人生态度等也给我们重要启迪。二、习近平同志发展区域经济的谋略与实践问题是思想的起点，是创新的动力之源。习近平同志先后主政过的正定、宁德、福州、浙江，均面临着众多矛盾、问题，甚至悖论。如何破解深层矛盾和现实难题，加快推动区域经济快速发展、让老百姓过上幸福生活？这是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时期面临的重大课题。（一）实践背景：不同阶段面临着不同的难题1.正定任职，初涉政坛，面临着改革开放初期、工业化初期、“高产穷县”的现实其一，当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正是初步释放底层活力之时，需要有敢闯敢干的勇气。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确定全党将工作重点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轨道上来，标志着自此开始了对传统体制的改革和对外开放。虽然改革是从农村开始的，但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标志的农村改革，艰难而缓慢。正定属于粮食高产、学大寨的先进县，1983 年习近平同志到正定工作之时，还没有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人们普遍存在着等一等、看一看的态度，进行试点和展开的难度很大。改革是一场广泛、深刻的革命，改变的是人们的思想和行为方式，其难度、障碍可想而知，既需要有探索前行的精神，也需要敢闯敢干的勇气，还需要有战略眼光和应对挑战的智慧。其二，正值工业化初期、发展要素“缺口”较大之时，需要创造吸纳聚集要素的基础条件。20 世纪 80 年代，正处于钱纳里等提出的工业化“五阶段”的工业化前期，在这一阶段，市场需求快速释放而生产能力不足，是典型的“短缺经济”。经济发展普遍面临着资金、人才、技术、资源、信息等发展要素的“缺口”，如何创造条件吸纳聚集要素，是加快发展的重要前提。其三，历史文化名城、优越的区位、“高产穷县”的现实状况，急需谋划科学发展战略，创新发展思路。正定特质突出，从历史文化、地理空间、产业特点等方面有着突出特点。一是正定历史源远流长，辽金时期，曾两次建为国都，是当时北方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之一，曾与保定、北京并称为“北方三雄镇”。正定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文化瑰玮璀璨，有隆兴寺等中外闻名的古建筑群，产生了一代又一代英雄文豪，造就了正定丰富的文化旅游资源和发展底蕴。二是正定拥有良好地理环境，处于燕山山前平原地带，近临河北省会石家庄市，距离石家庄市中心仅 15 公里，能够共享到诸多方面的便利，也能够依托省会谋求更多发展机会。三是正定是学大寨先进典型，但“高产穷县”。正定地势平缓，气候、土壤、水资源等都很适合农作物生长，是北方地区最早粮食亩产超千斤（1974 年）的县，在北方地区因粮食高产县而名噪一时。但由于粮食征购任务水涨船高，致使种植结构单一，一直处于“农业大、工业小、流通死、财政穷”的困境之中，是一个典型的“高产穷9县”。正定积累的突出矛盾和问题，成为进一步发展的瓶颈。2.宁德、福州、浙江工作时，遇到了急需解决的重大矛盾和问题习近平同志到宁德任地委书记时，宁德虽处于福建沿海地区，却是当时全国 18 个集中连片贫困地区之一，如何摆脱贫困、加快发展是作为市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首要解决的重大问题。习近平同志任福州市委书记时，正值 20 世纪 90 年代初，改革开放受到了一些因素的干扰，同时作为省会的福州在经济发展水平、重大基础设施、城市建设等方面发展相对滞后，没有高速公路、大型港口，也没有大型民用机场，与福州的地位极不相称。2002 年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时，面临着两个重大背景：一是进入新世纪，经济全球化进程加快，产业结构调整和产业转移加速，新技术革命迅猛发展，是大有可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二是浙江发展步入新阶段，“经过改革开放 20 多年的发展，我省已经积累了雄厚的物质基础，创造了多方面的优势，为今后的发展提供了良好条件”。如何“跳出浙江看浙江，进一步认识和把握自身的优势，强化现有优势，发掘潜在优势，努力把原有的劣势转化为新的优势”，这是浙江当时面临的突出问题。（二）实践探索：超前谋划，系统设计，整体推进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时期，不管是在县域、市域，还是在浙江这样一个经济大省，都善于深入调查研究，研判发展环境、形势和地方特质，以深刻的洞察力和敏锐的判断力，带领党委政府一班人，超前谋划，系统设计，整体推进，使区域经济发展走上了快车道。1.深入调查研究，把握区域特质在正定，如何让一个“高产穷县”快速发展、达到富民强县的目标？习近平同志到正定工作以后，大兴调研之风。多次组织县直和乡镇主要领导干部下江南、赴齐鲁，考察学习，开拓视野，取人之长、补己之短。经常对本县县情进行深入调研分析，将调查研究作为一种重要的工作方式。习近平同志提出：“各级领导干部都要开展系统的调查研究，建立自己的联系点，每年至少写出两篇有指导意义的调查报告”，“到基层调查研究，要一下到底，亲自摸清情况，直接听反映，寻求源头活水”。1988 年 6 月，习近平同志任宁德市委书记，7 月初至 8 月初就调研了闽东九个县，还顺带考察了毗邻的浙南温州、苍南、乐清等地，寻求闽东这只“弱鸟”可否先飞，如何先飞？在福州，“习书记的调研不仅限于上任之初，而是贯穿整个任职期间。习书记调研的频率是很高的，而且他调研从来不是走过场、做样子，而是注重实际效果、注重解决问题”。习近平同志到福州工作之初，就要求机关领导干部不能只满足于在办公室里听汇报、看材料，而要亲自深入基层做调查，掌握第一手资料。在纪念毛泽东才溪乡调查发表 60 周年之际，习近平同志在注重调查研究一文中强调：“只有深入调查研究，才能改进工作作风，也唯有摸准实情，才能办好实事。”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的历程，就是一部对浙江全省的“调查研究史”。习近平同志一到浙江工作，就坚持以调查研究开局，以调查研究起步，很快走遍了浙江的山山水水，对浙江的历史现状了然于胸，对未来发展胸有成竹，一切工 正定县老区建设促进会编：正定县革命老区发展史，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9 年版，第 159 页。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 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 年版，第 73、73 页。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 年版，第 134、152 页。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在福州，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20 年版，第 5 页。转引自李方祥、郑崇玲：习近平在福州工作期间推动机关转变作风的成效及启示，理论建设，2021 年第 2 期。习近平经济思想源头:框架、机理与启迪10观察与思考 2023 年第 2 期作都是围绕问题导向，有针对性、有的放矢地进行。2003 年月 25 日，他在浙江日报头版“之江新语”栏目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就是调研工作务求“深、实、细、准、效”。可以说，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时作出的重大决策，都是建立在深入调查研究基础上的，都是由实践到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由实践到理论、由理论到实践的不断升华。2.问题导向，明确目标习近平同志到正定工作时，正值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启动和扭转“三农”困局的攻坚破冰期，如何借助小岗村“包干到户”的东风，调动农民从事农业生产的积极性，让老百姓“吃得好”、让正定实现富民强县的目标，成为习近平同志思考的主要问题。习近平同志在宁德工作时，宁德是当时全国18 个集中连片贫困地区之一，经济总量排在福建省最末位，俗称“闽东老九”。习近平同志以闽东地区实实在在的问题、百姓的迫切需求为依据，瞄准带领闽东人民脱贫，成为他的目标。习近平同志在福州工作时，作为省会城市的福州，虽然是首批 14 个沿海开放城市之一，没有高速公路、没有大型港口，体制机制僵化，精神不振、作风懒散的问题突出，所以瞄准提升综合实力、竞争力的目标，成为他的首选。在浙江，习近平同志瞄准浙江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先天不足”和“成长中的烦恼”，提出要用好浙江发展的机遇、优势和潜力，实现走在全国小康社会的前列的目标。3.找准定位，精心谋划，制定战略一个区域如何崛起？关键是制定科学战略并推动实施。在正定，习近平同志在调查研究基础上，与经济学家于光远等高级顾问反复讨论，提出了“半城郊型”经济定位，并明确界定：“所谓半城郊型经济，顾名思义就是它既具有城郊型经济依托于城市、商品生产比较发达、城乡联系比较密切、工农结合比较紧密的某些特点，又具有一般农村经济的某些特点，是两类经济结合的中间型经济。”并将发展思路概括为“投其所好，供其所需，取其所长，补其所短，应其所变”的 20 字方针。这个解释和概括，精准把握了正定的特点和优势劣势，放在今天也很科学、精彩。在宁德，习近平同志提出要树立“弱鸟先飞”的赶超意识，发扬“水滴石穿”的精神品质。习近平同志指出，“今后闽东的发展，不但需要艰苦奋斗的精神，更需要寻找适合闽东经济发展的道路，其指导思想我把它归结为因地制宜、分类指导、量力而行、尽力而为，注重效益”。并提出了闽东经济发展要处理好的六个关系。习近平同志在福州工作期间，高屋建瓴，集思广益，制定福州 20 年经济社会发展战略（简称“3820”工程）、建设闽江口金三角经济圈、建设“海上福州”、建设现代化国际城市等四大发展战略构想，从时间、空间以及发展方向、战略目标、步骤、布局、重点和措施等方面，对福州未来 20年经济社会发展走势作了全面的预测与谋划，为跨世纪的福州描绘、制定了一整套清晰、科学的发展蓝图。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基于对新世纪以来世情、国情、省情的深刻变化和前瞻性把握，在深入调查研究基础上，着力解决浙江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先天不足”和“成长中的烦恼”，制定了“八八战略”，即：进一步发挥浙江的体制机制优势，大力推动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所有制经济共 郭占恒：习近平的“八八战略”思想与实践 纪念“八八战略”提出 15 周年，浙江学刊，2018 年第 4 期。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 年版，第 122 页。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在正定，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9 年版，第 127 页。习近平：摆脱贫困，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 年版，第 68 页。11同发展，不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进一步发挥浙江的区位优势，主动接轨上海、积极参与长江三角洲地区合作与交流，不断提高对内对外开放水平；进一步发挥浙江的块状特色产业优势，加快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走新型工业化道路；进一步发挥浙江的城乡协调发展优势，加快推进城乡一体化；进一步发挥浙江的生态优势，创建生态省，打造“绿色浙江”；进一步发挥浙江的山海资源优势，大力发展海洋经济，推动欠发达地区跨越式发展，努力使海洋经济和欠发达地区的发展成为我省经济新的增长点；进一步发挥浙江的环境优势，积极推进以“五大百亿”工程为主要内容的重点建设，切实加强法治建设、信用建设和机关效能建设；进一步发挥浙江的人文优势，积极推进科教兴省、人才强省，加快建设文化大省。此后，又提出建设平安浙江、建设文化大省、建设法治浙江和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等战略，在省域层面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4.聚集要素，突出人才发展要素的丰度直接关系到一个区域发展动力强度、发展速度。要素缺乏，经济发展也就成了“无米之炊”。习近平同志在正定工作时，正值工业化初期，正定的发展要素匮乏，吸引外部人才、资金、技术、信息等也就成了重中之重。一是高度重视人才，习近平同志指出：“人民要富裕，国家要富强，中华要振兴，就必然要求涌现出一大批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相适应的各种有作为的人才。可以说，没有人才，我们的经济就不会振兴；没有人才，我们的现代化目标就会化为泡影。”特别是 1983 年正定县委专门出台了树立新时期的用人观点广招贤才的九条措施，登在河北日报头版头条，引起很大反响。二是重视信息，指出“信息是商品生产的耳目。不重视信息工作，就如同 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十分危险”，“要学会捕捉、分析、利用信息，使信息尽快转化为生产力，转化为财富”。在他力主下，成立了正定县信息中心，创办了信息交流，形成了以正定为中心、内联各乡村、外联全国的正定“蛛网型”信息网。三是重视科技。习近平同志指出：“发展经济一靠政策，二靠科技，这好比是推动经济发展的两个车轮。”在宁德、福州，习近平同志同样重视要素。习近平同志强调：“经济靠科技，科技靠人才，人才靠教育。”“真正把教育摆在先行官的位置，努力实现教育、科技、经济相互支持，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在浙江，习近平同志主导提出的“八八战略”，实质上是充分发挥体制机制、区位、产业、城乡协调、生态、山海资源、营商环境、人文等各类要素优势，构成浙江走在前列的驱动力量。5.瞄准经济，突出特色区域经济健康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拥有竞争力强的产业，既可以提供就业岗位、财源，也是解决社会问题、环境问题的重要物质基础。所以，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期间，充分调研、制定战略，促进了产业快速发展和竞争力的提升。在正定工作期间，按照“半城郊型”经济定位，提出“一定要树立不抓农业不稳，不抓工业不富，不抓商业不活的指导思想，站在发展商品经济的高度上总揽全局，实行农工商综合经营”。进而提出了大力发展三次产业的思路。关于农业发展，习近平同志主张从“自然经济”和“小农业”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 年版，第 37、116、246、45、112 页。习近平：摆脱贫困，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 年版，第 129 页。习近平经济思想源头:框架、机理与启迪12观察与思考 2023 年第 2 期 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 年版，第 43-44、44、124、185-186、90 页。习近平：摆脱贫困，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 年版，第 4-5、5 页。转引自孙伟、林善炜：习近平关于福州发展的战略、实践及启示，城市学刊，2015 年第 3 期。参见郭占恒：习近平的“八八战略”思想与实践 纪念“八八战略”提出 15 周年，浙江学刊，2018 年第 4 期。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 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 年版，第 85 页。的思想中解放出来，建设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大农业。关于工业发展，习近平同志提出：“一是不能步人后尘。意思是不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一哄而起，一哄而散。二是不能只去拣人家已经淘汰的旧设备、旧工艺、旧项目，这样能耗高、效益低，没有竞争力。三是不能贪大求洋。搞大洋全，投资大，资金周转慢，长期不翻本。”进而提出了县域上工业项目的方向：“总的原则是：投资小，见效快，能耗低，成本低，转产快，资金周转快，原料、市场广阔。”关于第三产业发展，习近平同志指出：“服务业是很有前途的第三产业。要国营、集体、个体一起上，积极打进城市，重点发展建筑、劳务、运输、饮食等行业，成为安排农村闲置劳动力的重要途径。”在宁德，习近平同志根据宁德实际，提出“闽东走什么样的发展路子，关键在于农业、工业这两个轮子怎么转”，“在农业上靠山吃山唱山歌，靠海吃海念海经，稳住粮食，山海田一起抓，发展乡镇企业，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闽东发展的动力在于工业。工业上主要是正确处理速度和效益的关系，两者一手抓，不可偏废”。在福州，习近平同志提出：“我们要紧紧抓住当前机遇，尽可能搞得快一点、好一点，力争我市 90 年代经济每隔几年就上一个新台阶，来一个飞跃。”在浙江，习近平同志看到了浙江块状特色产业的优势和不足，在“八八战略”的第三条就提出，“进一步发挥浙江的块状特色产业优势，加快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走新型工业化道路”。看到了产业发展演进规律和信息化带来的机遇，前瞻性地提出要以“腾笼换鸟”的思路和“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精神，坚持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推进“数字浙江”建设，用高新技术和先进适用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优势产业，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适度发展沿海临港重化工业，努力培育发展装备制造业，全面提升浙江产业发展的层次和水平。习近平同志关于经济和产业发展的思路是在充分分析区域特质、优势劣势、市场需求、产业发展趋势基础上提出的，有着很强的指导性与可操作性。6.瞄准障碍，深化改革在正定，习近平同志从障碍和问题入手推进改革，指出：“从思想上讲，各级干部中思想保守、政治迟钝的问题仍未得到很好解决，有的同志对改革工作不主动、不敏感，缺乏改革责任感，等靠要思想很突出，上级推一下动一下，不推不动，甚至推也不动从工作上讲，改革存在着不系统、不配套的问题，突出表现是中间梗阻，各部门之间动作不协调，步调不一致。从方法上讲，去年的改革抓典型、抓试点不够，有的事急于求成，搞了一刀切。”大力推进机构改革也是习近平同志特别重视的，他指出：“必须进行机构改革，按照四化标准重新组建班子，以保证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贯彻执行，保证党的事业兴旺发达、后继有人。”并对机构改革进行了细致的部署与安排。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一直强调改革，他说：“浙江的活力之源就在于改革，就在于率先建立了能够调动千百万人积极性的、激发千百万人创造力的体制机制。”“八八战略”首要提出的就是进一步发挥浙江的体制机制优势，大力推动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不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提出“创造各种条件，放手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和资本的活力竞相迸发，让13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7.协同推进，高效落实区域经济工作是涉及多个部门、多个层面的系统工程，牵一发而动全身，容易出现权责不清、相互扯皮现象。习近平同志在明确思路、制定规划、出台政策之后，特别重视落实。一是重视协调各部门，形成发展合力。如：在正定，习近平同志提出：“从县直各有关部门来讲，就要真正以商品生产为中心，做到自觉地服从中心，积极地服务中心，各行各业都把发展商品生产当作自己的分内事，给它开绿灯、行方便。多种经营委员会，要真正起到指导组织、指导作用，从项目、技术、管理、产品销售等多方面帮助社队企业、两户一体（引者注：指我国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后形成的专业户、重点户和经济联合体）和广大社员排忧解难。商业供销部门，要广辟流通渠道，减少中间环节，搞活市场，并积极主动地提供商品信息，给予技术指导。银行，要积极为发展商品生产提供资金。总之，要像过去支援农业那样，大力支援社队企业和两户一体，打好商品生产的整体仗。”二是提高办事效率，降低交易成本。在当时的正定县委大院，迎面看到的是办公楼上醒目横幅“简化办事程序，反对拖拖拉拉”。通过高效落实，积压多年的纠纷解决了，安排的任务完成了，提出的目标实现了。在宁德，习近平同志提倡“经济大合唱”，“一个地方的工作，方方面面，林林总总，也有主旋律这就是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在福州，习近平同志特别注重抓落实，市委甚至把每年 3 月份定为“抓落实月”，并坚持把督查作为领导行为，切实做到有布置、有检查、抓落实、有反馈。他以“马上就办，真抓实干”的作风，对上级的部署，做到雷厉风行，狠抓落实；对基层和群众反映的问题，及时处理，督促查办。在浙江，他在 2003 年提出“八八战略”后，将 2004 年作为狠抓落实年。习近平同志提出：“必须把抓落实摆上重要位置，做到落实、落实、再落实。实践表明，抓而不紧，等于不抓；抓而不实，等于白抓。抓好落实，我们的事业就能充满生机；不抓落实，再好的蓝图也是空中楼阁。”8.加强党建，提供保障充分利用党组织推动经济工作发展，是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时期的一个突出特色。在正定，习近平同志提出：“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以后，有的单位领导对党的思想政治工作、组织工作在四化建设中的保证作用认识不足，认为思想政治工作是软任务，经济建设是硬任务，现在只要抓经济工作就行了，摆不正党的建设和四化建设的关系，因此使党的思想政治工作、组织工作摆不到应有的位置上来。”进而提出了包括加强党的基层组织建设、提高党的战斗力；提高各级领导干部能力，必须尽快学习和掌握现代化领导方法，全面提高领导素质等观点。在宁德，习近平同志反复强调加强党的领导的问题，并深刻指出“党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他极力倡导“思想解放、观念更新”，强调树立“弱鸟先飞”意识，并就如何“靠山吃山唱山歌，靠海吃海念海经”发展农业、立足本地资源进行工业开发、加强软环境建设等方面作了深入阐述。在浙江，习近平同志提出要建立完善党委“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体制机制，重点解决三个方面问题：一是积极探索和完善“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体制；二是建立健全“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工作机制；三是不断健全和完善“总 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 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 年版，第 71、47 页。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 年版，第 120-121、76 页。习近平：摆脱贫困，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 年版，第 8 页。习近平经济思想源头:框架、机理与启迪14观察与思考 2023 年第 2 期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各项工作制度。并围绕加强党的先进性建设和执政能力建设，提出了“巩固八个方面的基础，增强八个方面的本领”具体要求，积极付诸实践。（三）重大成效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时期，带领党委政府一班人探索经济快速发展、人民富裕之路，制定并落实科学可行的区域发展战略，建立高效落实机制，取得了重大成效。正定县 1984 年与 1980 年相比，工农业总产值在 17937 万元的基础上翻了一番，达到 35847 万元，工业产值翻了一番多，达到12170 万元，农业产值翻了一番，达到 23677 万元；农民人均纯收入在 1980 年 132 元基础上增长了近 2 倍，达到 395 元。有 5 项经济指标超历史最高水平：粮食总产达到 46974 万斤，棉花总产达到2554 万斤，财政收入达到 1348 万元，社会商品零售总额达到 15121 万元，基建投资 387 万元（其中新增固定资产 249 万元）。在宁德，习近平同志带领闽东人民奋力摆脱贫困，推动“旧贫村”向“宜居村”转变、“资源村”向“生态村”转变，为宁德脱贫致富、快速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也被誉为“中国特色扶贫开发道路的典范”。习近平同志在福州工作的 6 年，是福州综合实力增长最快、城乡面貌变化最大、人民得到实惠最丰厚的时期之一，为福州沿着正确方向又快又好稳定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浙江的变化更大，“2005 年，浙江生产总值达 13438 亿元，排名全国第 4 位，人均 GDP 达 27703元（按当时汇率相当于 3382 美元），排名省区第 1 位；财政总收入 2115 亿元，排名全国第 5 位；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16294 元，连续 5 年居省区第 1 位，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 6660 元，连续 21年居省区第1位；社会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数列北京、上海、天津之后居全国第4位、省区第1位”。三、习近平经济思想起源：框架体系与运行机理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的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时期的经济思想，是在破解当时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矛盾和问题中产生、形成的，既蕴涵着习近平经济思想起源的实践逻辑、理论逻辑，也初步构建起了区域经济体系和运行机制。（一）设定以人为本、富民强县（市、省）的战略目标习近平同志说过：“治国有常，而利民为本。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是一个抽象的、玄奥的概念，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止步于思想环节，而要体现在经济社会发展各个环节”，“部署经济工作、制定经济政策、推动经济发展都要牢牢坚持这个根本立场”。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时，处处体现了这一思想。作为主要领导，习近平同志在正定工作的三年多时间里，始终把老百姓的事放在心上，求真务实办实事。先是不图“农业学大寨先进县”的虚名，下决心摘掉“高产穷县”的帽子，后又提出走“半城郊型”经济发展路子，再到率先推行“大包干”，制定“人才九条”广招天下英才，抓投资、引项 参见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 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 年版，第 402-403、7 页。正定县老区建设促进会编：正定县革命老区发展史，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9 年版，第 160 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年版，第 544 页。习近平：论把握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 年版，第 94、62 页。15目等“富民强县”政策，始终围绕解决正定40多万人的生计问题、高产贫困、未来思路等的关键问题，探索施政方略和发展举措。“以为民谋利、为民尽责的实际成效取信于民。”这既是习近平同志所言，在正定也是这样做的。在宁德，习近平同志针对宁德典型的“老、少、边、岛、贫”地区的突出矛盾，提出“摆脱贫困”的战略目标，倾注了大量心血、不遗余力亲抓扶贫，创造了脱贫攻坚的“宁德模式”，谱写“弱鸟先飞”的辉煌篇章。在福州，习近平同志主导制定福州 20 年经济社会发展战略明确提出要抓住一切机遇，在高起点上实现经济高速度、高效益、跳跃式前进和超常规发展，用 3 年时间即到 1995 年使经济上一个大台阶，主要指标在 1990 年基础上再翻一番，实现第三个翻番，提前实现小康水平；力争用 8 年时间即到 2000 年，使全市城乡各项主要人均指标达到国内先进城市的发展水平；用 20 年时间即 2010 年达到或接近亚洲中等发达国家或地区当时的平均发展水平，描绘出了一幅强市富民的路径图。在浙江工作期间，在浙江省委十一届四次全会上提出加快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提前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目标，紧密联系浙江的优势和特点，作出了“发挥八个方面的优势”“推进八个方面的举措”的决策部署。同时，出台了很多精准扶贫政策，为浙江率先成为“十二五”期间全国首个消除绝对贫困现象和消除年收入 4600 元以下低收入人口的省份打下了坚实基础，也使得浙江成为富民强省的典范。（二）构建起了区域经济发展体系框架如果从字面意思来看，“体”是指的框架结构，而“系”则为相互关系及联系，所以，一般就有“结构为体，关联为系”之说。由此看来，区域经济发展体系包括框架结构和内在联系（机制）两个方面。梳理、分析可以发现，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期间，对经济发展的调研、谋划、规划、施策等，是紧密相关、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一个整体，建构起了区域经济发展的基本架构，也建立起了各部分之间相互支撑、互补互促的关系。其一，吸纳、聚集、发掘发展要素，形成驱动区域经济发展的动力体系。发展要素由资金、土地、劳动者、技术、人才、信息、文化古迹、自然风景等构成。在工业化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