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门东车站旧址的历史价值和现实重构_郑广信.pdf

鞍 山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正阳门东车站旧址的历史价值和现实重构郑广信（鞍山师范学院 美术学院，辽宁 鞍山）摘 要 北京正阳门东车站于 年建成启用，是当时全国最大的火车站和铁路交通枢纽，是中国铁路发展史上的一座里程碑作为工业建筑遗产，有百余年历史的正阳门东车站是工业文明的遗存，也是城市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承载着城市发展的历史记忆通过对正阳门东车站的历史沿革、建筑概况和特征的分析，阐释其历史地位和现实价值，并对这座铁路建筑遗产的改造利用以及传承使命提出建议关键词 正阳门东车站；历史价值；文化价值；现实价值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正阳门东车站建成于光绪三十二年（年），最早的完整名称为“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是北京到奉天（今沈阳）的起点站，也称前门火车站从 世纪初期到新中国成立后一段时间里，它一直是北京最大的、运载量最高的交通枢纽 年，随着新北京站的落成并投入使用，正阳门东车站正式停用，也代表着它作为铁路车站的历史使命告一段落后来，其先后被改用为科技馆、文化宫、商城等，现为“中国铁路博物馆正阳门馆”运行了半个多世纪的正阳门东车站是见证北京这座城市历史变迁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对于老北京人来说，这座灰白色的西洋式小楼具有特殊的纪念意义，其建筑特征、文化内涵、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均蕴藏丰厚以往学术界对正阳门东车站建筑的研究相对不足，随着历史的演进和时代的变迁，正阳门东车站独特的文化魅力和审美价值逐渐为人们所认知深入研究该火车站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有助于我们了解过去、正视现在、创建未来，对传承和发扬民族精神具有重要意义 正阳门东车站的历史沿革 “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是火车站最初的名字，在随后的半个多世纪里，车站站名曾六度变更 年 月至 年 月，称正阳门东站；年 月 日至 年 月 日，称前门站；年 月 日至 年 月 日，称北京站；年 月 日至 年 月 日，称北平站；年 月 日，北平站改称北平东站；年 月 日，北平东站改称北京站直至 年 月 日，新北京站建成开通后，这座历尽沧桑的车站旧址改称老北京站 年是正阳门东车站从始建到落成使用的时期，车站的形态和功能在这一阶段逐渐成熟，这也是正阳门东车站对老北京城的城市规划产生深远影响的开始正阳门东车站是英国人将原有的京奉铁路线强行延伸到前门东侧后而建的，至 年，此站已是“层楼轩敞，设备极周”，是当时中国首屈一指的模范车站同时，正阳门东车站又以其独特造型和迥然风格，成为北京的地标性建筑（见图）世纪 年代中期，车站对街区空间形态的影响最大，其发展基本奠定了半个世纪内前门一带空间布局的基础由于车站周围的道路和建筑规划不完善，火车的开行造成客流量骤然加大，交通量的剧增使当时的前门一带拥堵不堪为此，当时的北洋政府聘请外籍专家设计前门改建方案：拆除箭楼北侧收稿日期 作者简介 郑广信（），男，辽宁鞍山人，鞍山师范学院美术学院副教授的瓮城，增开两座城门，使四方交通得到改善；同时新建道路，两侧设人行道，缓解了交通拥堵的状况前门的交通状况改善后，促进了商业的发展和街市的繁荣，美化了城市环境，百姓的民生也得到了一定改善图 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新中国成立后，当时的北京站作为北京最大的火车站不仅依然发挥着功用，更成为具有重要代表意义的“国门”与“迎宾门”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日渐增大的旅客流量超出了老火车站的负荷，年新北京站建成，北京站在失去其交通功能后，对街区空间形态的影响也逐渐减弱，并被称为老北京站停用后的原正阳门东车站也就是老北京站由文化宫、科技馆向博物馆转型的时期，也是最终确定今天的中国铁道博物馆外观形态和空间格局的时期老北京站废弃后，其钟楼、站舍被改为原铁道部科技馆和北京铁路工人俱乐部 年，因为北京地铁的修建，车站左侧的主站房被拆除并在钟楼右侧重建 年，老火车站被确定为北京市文物保护单位 年 月，经北京市文物局批准立项后，北京铁路博物馆被正式列入兴建计划，并被作为“人文奥运”的组成部分该馆于 年 月 日正式开放，被命名为中国铁道博物馆正阳门馆改建后的火车站建筑成为首都博物馆群的重要一员，在营造这一地带的文化氛围方面再次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正阳门东车站的建筑原貌及其两次重大改扩建图 俯视下的正阳门东车站 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平面呈矩形（见图），南北长约 米，东西宽约 米，由中央候车大厅、南北辅助用房、钟楼（层）等组成，建筑面积约 平方米由于当时的铁路管理和工程技术设计为英国人把持，因此车站被设计成欧式建筑风格，其间也揉入了中国传统的建筑语言站舍大楼外立面由灰、红两色砖砌成，其中夹白色石条；正中巨大拱顶高悬，拱脚处镶嵌云龙砖刻雕饰；南侧穹顶钟楼耸立，四面大钟准确报时当时车站有站台 座，长度约 米，其中 座有风雨棚车站东面的原北城墙上凿有城门，通向东交民巷使馆区，俗称“水关”车站西端设普通候车室，一、二等候车室则另有候车厅，候车厅总面积达 平方米问事房、客票房、行李房分设于车站西端等处旅客所用公用电话、厕所、无线电报等一应俱全根据正阳门东车站的具体构成及图片资料可见，正阳门东车站的旧址原貌在建筑特点及艺术特色上更具欧式新艺术风格整栋建筑采用当时欧洲流行的装饰样式，呈不对称构图，左侧有七层高的欧式钟楼，与横向的墙身线条形成鲜明对比墙体的腰线、门廊、拱角等部位则用白色线或红砖条纹装饰，檐口上部的高大圆弧和三角形山花、四周的壁柱、屋顶的弧形钢架、屋架中间设置的天窗等都呈现新欧式风格的典型装饰特点建筑装饰部分除了欧式纹样，也融入了中式装饰元素，如大块的云龙砖刻雕饰正阳门东车站在 世纪 年代和 年代先后经历了两次重大改建 年，为了给北京地铁的修建让路，同时还要保护这座具有历史意义的火车站，专家学者们把车站大楼以钟楼作为镜像平移的中心，对正阳门东车站进行重建改造，拆除了钟楼左侧的主站房并在钟楼右侧对称位置按一比一的比例重建镜像对称平移后，原来位于建筑右侧的钟楼耸立在建筑的左侧，其第 期郑广信：正阳门东车站旧址的历史价值和现实重构余建筑左右对调，除原中央大厅的南墙及南楼保留原有的砖石结构，其余均采用钢筋混凝土结构重建后的建筑外观与原来的车站几乎一模一样（见图），真实地保存了正阳门东车站的历史原貌和建筑风格图 镜像平移后的火车站 年，为了使历史建筑适应时代发展、获得新的活力，由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在重现原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历史风貌的前提下，利用原有建筑遗存和原址南侧地段对其进行改建为了使改建后的建筑与原“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发生历史联系，体现其历史内涵，在尽可能减少对原址建筑遗存损害的基础上，有选择地保留了能反映原正阳门东车站建筑主要特征的中央大厅南墙和“南楼”西墙，同时在外形遵循原风格的基础上，使改建后的建筑内部结构与商业功能相适应，兼顾历史和现实两方面的因素，既实现了车站历史风貌的重现，又使其相关的文化作用得以留存；既保护了历史遗产，又为后代留下珍贵的建筑文物正阳门东车站的建筑旧址在整体改造的过程中变化较大，但其中西合璧的建筑特点被保留了下来，现阶段更是承担了文物收藏、展览陈列、学术研究、社会教育等博物馆的公共职能，所承载的人文价值极其深刻 正阳门东车站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 正阳门东车站的百年历史既是车站发挥职能的历史，也是车站职能的演变史车站在存续的岁月中见证了无数重大历史事件的发生，是许多重大事件和动人故事不变的背景，这些事件又与当时的社会和百姓生活息息相关，其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在演变中不断累积 正阳门东车站是 世纪初中国最大的铁路交通枢纽京奉铁路在中国近代铁道史上占有重要的历史地位，作为京奉铁路始发站，正阳门东车站在中国近代铁路的发展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由于国内数条铁路干线途径于此，正阳门东车站成为 世纪初中国最大的铁路交通枢纽它不仅是京奉铁路兴建、发展的见证，也是中国铁路近代发展过程的见证，分析其始建原因和发展历程，对研究那一阶段的历史有极大的帮助 正阳门东车站是中国近代建筑中西合璧的代表之作由于主持修建铁路和车站的是英国建筑师，正阳门东车站自然被设计成欧式风格的建筑，但在造型上也融入了中国传统建筑风格，实现了中西合璧，既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根基，也反映了那个时代带来的变化这座历经改造的具有北京地方特色的英式风格建筑，是漫长变化的历史的有形记录，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正阳门东车站承载着近现代中国铁路发展史这座建于清代末年的历史建筑，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先后易名为前门站、北京站、北平站、北平东站等站名这些变更的站名带着不同历史时期的烙印，反映了 世纪上半叶中国社会和北京铁路的发展变化京奉铁路是清朝末年修建的一条铁路，连接着北京与奉天，正阳门东车站是京奉铁路在北京的起点车站京奉铁路的前身叫做关内铁路，在 年以前，这条铁路从奉天（今沈阳）附近的新民开始一直通至北京右安门外的马家堡到了 年，这条铁路位于北京的部分又被延伸，从马家堡一直修到了北京城的心脏地带正阳门，也就是今天的前门附近，终点即为这座正阳门东车站 年 月 日，新北京站建成通车，为中国铁路运输效力了半个多世纪的正阳门东车站随之结束作为铁路车站的使命作为中国近代铁路早期建筑的重要代表和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正阳门东车站自 年竣工并正式启用至今已走过了百余年的风雨历程 年 月 日，这座历经百年沧桑的鞍山师范学院学报第 卷古老火车站终以中国铁道博物馆正阳门展馆的崭新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 正阳门东车站见证了中国近代史上许多重要的历史事件作为当时进出北京的重要门户，正阳门东车站曾经记录和见证了中国近现代史上许多重要的历史时刻，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在清光绪三十一年（年），反清志士吴樾为揭穿清廷立宪的骗局，在这里引爆炸弹，刺杀清政府五大臣，事件轰动全国，加速了清王朝的灭亡 年和 年，孙中山曾两次抵京，均在正阳门东车站下车作为中国民主革命的先行者，孙中山十分关注中国铁路事业的发展，他曾说：“交通为发达之媒介，故当赶筑全国铁路”在他发表的实业计划中，铁路计划就是最重要的部分在他组织绘制的中国铁路全图中，图纸从每条铁路的走向到与全国铁路网连接都有详细的计划，有的铁路甚至还与国外的铁路和海港相连孙中山期望在最短时间内扭转中国铁路建设落后的状况年 月 日，孙中山先生灵柩从北京西山碧云寺启程，经正阳门东车站由专列隆重运回南京安葬 年新中国成立前夕，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共领导人礼贤下士，多次到前门站迎接前来参加政协筹备会的宋庆龄、程潜等爱国民主人士同年 月 日，毛泽东在此启程对苏联进行首次国事访问在 年新北京站落成使用前，正阳门东车站一直是新中国外交的“迎宾门”：金日成、胡志明造访中国，都是从这里开启社会主义兄弟的友谊之旅无数重大历史事件在这座“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发生，正阳门东车站成为追忆这些历史人物的一个重要媒介和精神象征百年轮回，老车站又干回了老本行，成了这段车轮推来的历史的“总站”中国铁道博物馆 正阳门东火车站是北京重要的地标建筑图 正阳门东车站的地理位置自落成之日起，正阳门东车站就以其独特的造型和迥然的风格成为北京城内的标志性建筑，同时也见证了铁路事业给北京带来的巨大变化在地理位置方面，正阳门东车站对正阳门前门的街区影响也是其蕴含的重要人文价值所在这座古老的车站也就是现今的铁道博物馆位于北京市中心地段，与古老的正阳门箭楼相望于咫尺，共存于一个街区中（见图）同时，这里也是北京市的文化中心，周围有天安门广场、毛主席纪念堂、人民大会堂、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前门、美国使馆旧址等著名景点，且与国家博物馆、警察博物馆、钱币博物馆等多个博物馆形成了一个博物馆群落，人文气息非常浓厚在文化的融合功能上，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铁道博物馆东侧，由原来的前门商业大厦改建而成的北京市规划展览馆，主要展示北京城市历史以及首都城市规划建设的伟大成就，与铁道博物馆共同形成了完整的人文景观区域在建筑风格上，这座欧式风格的车站建筑与东交民巷那些风格各异的西式楼房共同组成了别致的建筑群落 正阳门东车站的现实重构 正阳门东车站的现实价值作为中国铁路早期建筑的重要代表和珍贵的工业文化遗产，正阳门东车站于 年被列为北京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其丰厚的文化内涵和深远的历史意义在遗址保护过程中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护由这座建于清代末年的历史建筑改造成的中国铁道博物馆，其现存建筑和基础结构主要是基于 年清华大学建筑学院负责的“北京前铁文化城”的改建方案而进行的在使车站的历史价值和人文内涵得到保护的同时，对车站站体历史性建筑也进行了动态保护，正阳门东车站的正式名字“京奉铁路正阳门东第 期郑广信：正阳门东车站旧址的历史价值和现实重构车站”被镌刻在博物馆的拱形楼额上（见图）随着时代发展，正阳门东车站作为铁路车站的使命虽然结束，但无论是站在历史、人文的角度还是新文化功能的角度，正阳门东车站以中国铁道博物馆的身份重新呈现在世人面前是最为合理的改造方案图 现今的中国铁道博物馆 年，国际工业遗产保护联合会通过的下塔吉尔宪章提出，工业遗产是指工业文明的遗存，它们具有历史的、科技的、社会的、建筑的或科学的价值在其中第五部分的维修和保护中强调：赋予工业遗址新的使用价值以使其安全保存，通常来说这是可以接受的，除非遗址具有特殊历史意义新用途应该尊重原先的材料，维持其最初的循环和运行方式，并且应尽可能地与先前的主要使用方式协调一致正阳门东车站的旧址在改建成中国铁道博物馆正阳门馆后，通过展示中国铁路近 年来的发展历程，传播了铁路文化，并与旧时火车站本身所具有的交通建设性质相契合，具有教育、科技、历史等多重内涵，既体现了其现代社会功用属性，使车站凝聚的历史文化价值得到真正开发，同时又赋予了车站新的职能，使老车站焕发出新的生命力，这为改造其他旧火车站以及工业遗址提供了启发和借鉴案例 对改造后的思考正阳门东车站在改建成铁道博物馆后，其建筑本身和历史文化内涵结合得较为完善，但仍有一些不足之处首先，改造后的建筑整体环境没有得到系统的优化近 年来，由于车站所处地段的区域位置特殊，商业区的发展使得铁道博物馆周围逐渐形成了一圈小型商业带，大多为一些餐厅或纪念品店，周围的常住居民已经很少，这与前门商业街区相呼应不过，这一现状有利也有弊，人员的流动、商业的发展给铁道博物馆带来了新的发展生机，但博物馆建筑入口的立面风貌明显受到南侧商业标识的干扰，周围嘈杂的叫卖声也使得遗址场地环境受到破坏作为一个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建筑遗址，博物馆周围的环境与建筑本身的完整性也同样需要保护正如威尼斯宪章保护与修复部分所述的文化区域保护原则：一处文化遗产（古迹）的保护不能孤立地保留，不应只修复单体建筑而不顾及周围的环境博物馆建筑入口以及两侧的立面过于杂乱，影响了博物馆建筑的整体风貌，不利于车站的历史文化内涵向外的传递其次，展陈内容的完整程度和多样性值得加强火车站虽已改造为铁道博物馆，然而在博物馆中，却并没有看到针对火车站本身的历史专题介绍对于火车站遗址建筑的历史，只能从导游和周围人们的只言片语中有所了解正如有的学者说的那样：我们看到的是一座建筑，而与之相关的一切历史悲喜，早已悄然隐去正阳门东车站无论是改造前还是改造后，建筑本身的历史价值都尤为重要，展陈内容的不完整忽视了遗址本身的学术价值和教育意义为了使博物馆的历史内涵与老火车站的文化作用得到充分的保留和展示，应该从以下几方面做出改进：首先，尽可能地还原建筑的原貌，对影响建筑外立面风貌的设施、商标标识等予以拆除，并对周围环境进行统一协调和设计；其次，火车站本身作为老北京几代人的回忆，建筑自身的历史故事应得到更多的表达，为后人观览提供教育和思考，建议丰富展品内容，开展与回忆正阳门东车站相关的主题活动；最后，规划好建筑周围附属景致，设置明显标识，便于游客更好地了解建筑遗产的详细情况在工业遗产“活化利用”的过程中，会涉及其与社会发展的关系、与当地城市环境的关系等，“但遗产保护是核心，如果把追求经济效益放在第一位的话，很难如愿”如何将记录着中国工业化进程重要信息、承载了行业和城市历史记忆与文化积淀的工业遗产加以保护利用，早已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正阳门东车站作为 世纪初的铁路建筑遗产，承载了较为厚重的历史回忆，见证了古都旧时代的崩塌和新时代的开始建筑学家罗哲文先生认为保存老北京的图像和文字是具有重大的历史和现实意义之举，“文化与自然遗产，是历代先民智慧和血汗的结晶，是无价的财鞍山师范学院学报第 卷富，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根本”在技术日益先进、艺术日益多元的今天，工业遗产的改造和产生的新生命应更适应现代社会和生活在百余年间，正阳门东车站逐渐成为老北京人熟悉的北京象征，凝聚了几代人的历史记忆，成了留驻时光、延续感情的地方其独特的历史价值不仅给老一代人留下念想和回忆，对于年轻的一代人来说，更是弥足珍贵的精神财富正阳门东车站作为建筑工业遗址，在改建为中国铁道博物馆后，不但要创新性地展示历史，更需要把它经历过的往事讲述给年轻一辈，让更多人感受时代的变迁，触摸历史的厚重建筑遗址改造虽然已经完成，但保护并非一朝一夕，需要每一代人的传承，这样才能让老火车站的精神遗址得以真正留存，将其时代精神以及精神财富一代代传递下去参考文献 杨玉昆风雨沧桑的老北京火车站北京档案，（）：许洵当代北京史话丛书：当代北京铁路史话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吴杰清末中国铁路车站建筑风格研究兰台世界，（）：张复合北京近代市政工程之一大举措 年改造正阳门瓮城和展修京都环城铁路建筑史，（）：张复合历史建筑改建中的原有部分保护问题 从原京奉铁路北京正阳门东车站改建工程谈起 建筑历史与理论第六、七合辑，：西阳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变迁始末北京档案，（）：赵晓霞工业遗产 成为城市转型的新“名片”：（，），；（责任编辑：陈 欣）第 期郑广信：正阳门东车站旧址的历史价值和现实重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