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期《解放日报》翻译选材及影响研究_曹顺发.pdf

延安时期 解放日报 翻译选材及影响研究*收稿日期:2022 05 14;修订日期:2022 06 30基金项目:重庆交通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翻译与抗战时期中国共产党的建设 以 解放 周刊和 解放日报 为例”(2021S0063);重庆交通大学研究生课程思政示范项目(KCSZ2021014)作者简介:曹顺发，男，重庆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硕士;李翠英(通信作者)，女，重庆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曹顺发，李翠英(重庆交通大学 外国语学院，重庆 400074)摘要:延安时期，中共中央创办了一系列党报党刊，其中解放日报 的研究成果丰富，内容涉及新闻学、历史学和哲学等领域，但现有关于其翻译的考察存在明显不足。从社会学“场域”“惯习”“资本”三个视角考察 解放日报 的翻译选材，发现当时的权力场域、译者的惯习、来自名人名报的象征资本对译者的翻译选材有着重要影响，许多译作对抗日战争的胜利和中国共产党的自身建设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关键词:解放日报;翻译;场域;惯习;资本;党建中图分类号:H315 9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4 0297(2023)02 0106 07一、引言解放日报 创刊于 1941 年 5 月 16 日，是中共中央在延安创办的大型党报，对教育人民群众、传播革命思想和指导革命工作有着重要作用。延安时期，解放日报 刊载了大量翻译作品，内容涵盖马列著作、军事战略战术、国际新闻、文学、医学、音乐等方面，部分译作对当时乃至后来的社会产生了重要影响。本文从“中国历史文献总库”中搜集到解放日报 刊载译文 391 篇，对译文进行数量统计与归类，并从布迪厄社会学理论的场域、惯习、资本视角考察 解放日报 翻译选材的规律和译文影响。解放日报 作为中共中央创办的党报党刊，一直备受学界关注，研究成果十分丰硕。大多数学者从新闻学、历史学和哲学角度研究 解放日报1 3，有少数学者从翻译学角度来考察。如单文波运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阐释 解放日报 刊载的翻译作品为党塑造了良好的形象4;王祥兵和穆雷统计延安时期 解放日报 刊载的文艺译作，指出这些文艺翻译作品为延安迅速积累文化资本起到重要作用5 26 37;袁西玲在操控理论下研究意识形态对 解放日报 翻译原则的影响6。综合阅读相关文献后发现，只有少数学者关注解放日报 中的翻译问题，且这些学者多关注解放日报 的文学翻译，较少提及其中的政治、军事、经济类译文，研究不够全面系统。此外，学者们的研究多以定性研究为主，较少采用定量研究。二、研究理论及方法本研究主要采用布迪厄社会学理论中的场域、惯习、资本作为理论基础。场域指“具有自己独特运第 23 卷 第 2 期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 年 4 月Vol 23 No 2 JOUNAL OF CHONGQING JIAOTONG UNIVESITY(Social Sciences Edition)Apr，2023作法则的社会空间”7 162，场域理论能够解释译者如何形成惯习8;人在成长、家校共育、工作、社交等社会化过程中，逐步认识、内化并强化认知中的社会规律，进而形成一种思维定式9，即布迪厄所说的惯习，译者的惯习会影响其翻译策略、措辞及文本选择10 12;资本是一种积累的劳动，既是诸如经济资本的物化资本，也是与文化和社会资本同类的身体化资本，还是象征资本的符号化资本11。象征资本隶属于经济资本，是一种潜藏的无形资本12，包含威信、声誉、社会地位、认可度、领导力等5 27。本文采用历史计量分析法来研究 解放日报 的翻译选材。历史计量分析法主要采取定量分析，引入数学和统计学方法，利用统计数据、图表等，反映历史过程中复杂的数量关系，有助于分析总体的社会历史现象，把握历史本质和规律，使研究更令人信服。同时，该研究方法离不开定性分析与总结。三、解放日报 翻译概况1941 年 5 月，解放日报 在毛泽东带领下于延安创刊。在报道内容上，解放日报 关注二战期间有关世界战局的新闻。抗日战争结束后，国民党当局发动内战，进攻陕甘宁边区，解放日报社从延安疏散，1947 年 3 月因军情紧张 解放日报 被迫终刊，发行时间近 6 年，其中刊载译文共 391 篇。图 1原文主要报刊来源(一)译文来源、作者及译者解放日报 的原文来源主要有报纸杂志、著作等，其中报纸杂志最多。在可识别来源的151 篇译文中，苏联真理报 的文章译载数量最多。原文的主要报纸杂志来源数量如图 1所示。在 解放日报 的译者中，曹葆华的译作最多，合计 20 篇，陈学昭次之，共 11 篇。主要译者及译作数量如图 2 所示。在可识别的原作者中，爱伦堡的文章最多，共 17 篇，高尔基次之，共 16 篇。主要原文作者及文章数量如图 3 所示。图 2主要译者及译作数量图 3主要原文作者及文章数量(二)译文主要内容解放日报 刊载的译文内容主要涵盖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其中文化类译文 182 篇、政治译文 123 篇、军事译文 60 篇、经济译文 18 篇、其他译文 8 篇。政治类译文的内容主要涵盖政治思想理论、国际形势、国外报刊对中国政局的报道等方面，如列宁论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与政治 希腊现状、斯坦因的 八百万人民追随着他的道路前进;文化类译文主要是文学作品的翻译，包括小说、诗歌、散文、戏剧等，如左琴科作、曹葆华译的 电灯匠，惠特曼作、吴伯箫译的船底城，布列赫特作、天蓝译的 告密的人;军事类译文包括战略战术、军事时局、军队建设和军事人物故事等，如加里宁作、王唯真译的 论游击战争，地中海海战详情(作者和译者不明)，曹若茗译的法国内地军的组织状701曹顺发等:延安时期 解放日报 翻译选材及影响研究况，张天明译的 苏联最优秀的军人;经济类译文的内容涉及资本主义国家的战争经济和国内外经济概况，如乔治苏尔作、王飞译的美国的战争利润，诚之译的纳粹德国的战争经济，当前中国经济的中心问题(作者和译者不明)等;其他译文则以医学、生物学等为主，如毕道文的应该提倡解剖尸体、P 阿诺欣的 巴夫洛夫学说新的发展。四、从社会学视角看解放日报 译者的翻译选材作为社会的参与者之一，解放日报 必然具有社会性，受社会其他参与者影响，并进一步影响其他参与者甚至影响社会。(一)场域对译者选材的影响权力场域指场域所处的社会空间，具有分配资本和决定社会结构的能力，可以将国家视为一种权力场域7 37 40。文学场域从属于权力场域，为权力场域所支配。作为文学场域的子场域，解放日报的翻译场域必然会受到当时权力场域的支配。1940 年7 月7 日，中共中央出台 中共关于目前形势与党的政策的决定，指出“当前的宣传要强调抗战的有利条件，特别强调苏联的强大，强调世界革命形势的有利”13。党中央的决定为报刊宣传指明方向，为 解放日报 的具体内容奠定基调。解放日报 的译者多翻译对抗战有利的與论宣传内容和有利于激发民众抗战必胜信心的国外报纸杂志的文章，如 波兰在纳粹的长靴下燃烧起来了 德寇前线后方反战情绪日增 红军知道怎样粉碎敌人的包围:法国将军们投降的对照 胜利是我们的 等。毛泽东在 解放日报 的发刊词中写道:“解放日报 的使命为团结全国人民战胜日本帝国主义”14，并在发刊词中批判帝国主义，呼吁全世界人民奋起反对帝国主义、反对战争，力争人民的和平14。受此因素影响，解放日报 多译载歌颂社会主义国家和人民、批判法西斯主义和帝国主义的文章，如诚之译的 苏联青年在战斗中，王唯真译的南斯拉夫的英雄们，爱伦堡作、邵天任译的希特勒匪徒底兽性 等。(二)惯习对译者选材的影响译者在教育、生活、工作等不同场域培养的惯习都会对译者的行为产生影响10 12。在解放日报的译者中，大多数人都有学习俄语的经历，如曹葆华、黄操良、赵洵、戈宝权等，他们的语言学习经历使其倾向于翻译来自苏联的文章和著作。丁明曾就读于广西大学文法学院政治系，上学期间对抗日救亡运动十分热忱，并成为抗日救亡的积极分子和骨干力量，1941 年 5 月丁明被分配到新华社工作，先后在英译部与国际部从事英文翻译和国际问题研究15，受学习、工作和生活经历的影响，他倾向于翻译国际政治类文章，如 德国奴役下的波兰 华莱士的政见 荷兰怎样统治印度尼西亚。吴伯箫是我国著名的文学家，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英语系，他在抗战期间发表了不少散文16，多选译英文文学作品，如重逢 船底城 两个老兵的葬歌 寓言 等;柯柏年 1924 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开始从事马列著作的翻译工作。抗日战争时期，柯柏年曾任延安马列学院西方革命史研究室主任，并主持翻译马恩丛书，后在中共中央宣传部翻译室工作。党员身份和工作经历使他较青睐政治类译文，先后翻译了论美国共产党之解散 我们的对华政策适合太平洋战争的需要吗 中国的危机:败仗与分裂 等文章。陈学昭出生书香门第，自幼爱好文学，曾留学法国并获法国克莱蒙大学文学博士学位，返延安后被分配到解放日报 第四版(即文艺副刊)做编辑17，教育和工作经历使他倾向于翻译法国文学作品，如暴风雨的天空 在前线 等。陈学昭在著作 心声寄语 中表示:“这些作品我是有意选来译的，我想让读者了解欧洲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一些情况。”18 惯习是对场域规则的内化，翻译场域规则应该在译者行为上有所体现10 11。当时解放日报 的社长博古表示:“报纸的文章、消息都要与中央息息相关，呼吸相通，做到在思想上、政治上与党中央步调一致，要成为贯彻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有力武器，成为党的真正的喉舌。”19 在此翻译场域规则下，801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23 卷译者们形成一定的惯习，即在选择原本时更青睐有利于贯彻党的各项方针政策、政治思想正确、与党中央步调一致的文章和著作。如在中共中央经历“左”倾教条主义错误、亟须加强思想政治理论建设时，石盘翻译亚历山大罗夫作的 列宁论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与政治、波立特撰写的共产党员与业务，译载于 解放日报;在党中央于延安开展“整风运动”时，李又常翻译德波林的自我批评，该文主要讲述德波林对自己在政治上所犯思想错误的反思;在中央于解放区普遍实行土地改革时，解放日报刊载瓦尔加作、焦敏之译的 土地改革与民主;在抗日战争取得胜利后的几天，解放日报 还连续译载英国国会议员 D N 普立特的文章论审判战争罪犯;1944 年 10 月，边区召开文教大会，会上党中央通过 关于开展群众卫生医药工作的决议，要求医药卫生部门开展全面系统的工作，迅速动员一切力量，为扑灭边区大量的疾病、死亡而斗争20。而“柳拐子病”是陕北一带的地方病，对于居民的健康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边区政府及医生很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做了调查研究，但是因为医疗设备不足、参考材料缺乏，没有取得好的治疗效果21。鉴于此，屈正摘译国际友人赠送两份杂志的主要内容，形成关于柳拐子病的一些参考材料 一文，介绍与柳拐子病十分相似的一种病症及病因，为治愈柳拐子病奠定了基础。(三)资本对译者选材的影响象征资本是行为者凭借所拥有的经济、文化、社会资本，得到承认时获得的信誉、权威地位等社会优势22。当原作者和原作拥有象征资本的时候，译者能从中受益23。解放日报 的译文多来自他国有重要影响或地位的人物及期刊。爱伦堡的文章在解放日报 中译载量最多，对中国人民来说，他的名字并不陌生，他是苏联著名的记者和作家，声名远播，受到世界人民的敬爱，也受到中国同行的尊敬。周恩来曾在 20 世纪 40 年代高度称赞爱伦堡的通讯文章，表示“爱伦堡写得最好，要向他学习”24;高尔基和托尔斯泰则无须多说，他们无论是在苏联还是中国都享有极高的声誉。列宁曾分别将高尔基和托尔斯泰评价为“苏联文学的创始人之一”和“俄国革命的镜子”;瓦尔加是苏联经济学家，曾任苏联科学院世界经济和世界政治研究所所长，他正确预测 19291933 年的世界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享誉国际经济学界25。除以上名人名家外，美国著名诗人惠特曼、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加里宁、苏联杰出军事家和战略家朱可夫、苏联重要军事人物霍辛中将、法国著名作家罗曼罗兰等的作品也被译者选译于 解放日报。这些重要人物及其作品在政治、文学、经济、军事等领域都具有较强的权威性。真理报 是苏联共产党中央的机关报，主要宣传布尔什维克党的战略战术，刊登布尔什维克党的重要文件和列宁的著作，用科学社会主义武装广大革命群众26;共产国际 是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的机关刊物，主要刊登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理论和实践方面的文章，发表列宁和斯大林的重要著作27;消息报 刊登过 和平法令 土地法令 等苏维埃政府的重要文件和列宁的文章，1923 年 7 月成为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的机关报28。要想学习了解苏联，必然离不开这几份重要的苏联机关报。国际文学 是国际革命作家联盟的机关刊物。用俄、德、英、法四种文字出版，亦曾出过几期中文版，主要登载国际上的文学和批评材料、文学界大事件、有关文学基本问题的重要理论文章等，担负着指导世界革命文学运动的任务29。美国 民族 杂志、下午报 和英国劳动 月刊是两国影响较大的报纸杂志。刊登在这些报纸杂志上的作品一定程度上具有较强的权威性。这些名人、名报在当时具有影响大、声誉好、权威性强等社会优势，选择这些名人撰写、名报刊载的作品作为翻译原本，可帮助译者利用名人和名报已有的象征资本，增加译文的中稿概率，提升自身的知名度，为自身积累象征资本。五、解放日报 翻译影响首先，延安时期 解放日报 的译文涵盖诸多领域，对当时党的自身建设有着重要影响。苏联作家科尔内楚克的话剧剧本 前线 被译载于解放日报，该剧对一个高傲自大、不学习、不进取的干部提901曹顺发等:延安时期 解放日报 翻译选材及影响研究出批评，正好契合整风运动的需要。1944 年 6 月 7 日，中共中央宣传部、军委总政治部向各级党委和政治部发出联合通知，指出 前线 的重大意义，同时告诫全党同志避免重蹈戈尔洛夫(前线 主人公)的覆辙30 110。而后全体党员干部展开以戈尔洛夫为戒的学习运动30 110。后来，这部话剧被搬上舞台。前线 在枣园礼堂操练演出5 场，场场满座，反响强烈。党政军各方观众不约而同地建议:前线 给了他们思想启发和精神鼓舞，应走出山沟，送到延安广大干部中去31 28。中央党校六个大部的学员，加上公务人员，共 6000 多人都观看了话剧 前线5 30。前线 是部教材，在延安的演出起到振聋发聩的作用31 28。此外，解放日报 译载的 斯大林论党的布尔塞维克化 和斯大林论自我批评 于 1942 年被列为中国共产党整风学习的文献32，其中 斯大林论自我批评 一文还选入中共中央党校轮训班: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选读(四)中33，亦作为云南省委党校党员干部学习的必读文件34。新华社播发了 斯大林论自我批评，供全体共产党员和干部学习35。不仅如此，解放日报 还刊载了许多有关典型人物描述的译文，如 苏联最优秀的军人 我们的科主任 上尉什哈伏隆科夫 超等射手斯莫连赤可夫 等。这一系列译文有助于我党从中学习开展自我批评的方法与精神，激励党员干部向优秀典型人物学习，帮助党内同志养成良好的行为作风，助力党的作风建设。解放日报 还刊载了大量的军事译文，其中许多都与国际战局、军事武器和军事战略战术相关，如阿瓦林作、黄操良和健之译的 美日在太平洋上的战略形势，丁明译的科学与发明:英国在这次大战中发明的武器，加里宁作、王唯真译的论游击战，孙蔚祥译的纳粹所畏惧的两面作战 等。其中，美日在太平洋上的战略形势 一文详细分析日本在太平洋的海军力量，指出“考察日本与美国的战略形势必须注意英国”36，对于抗日战争的军事战略制定具有借鉴意义，该文还被选入 1942 年出版的太平洋大战与中国 一书中37。科学与发明:英国在这次大战中发明的武器 一文介绍英国新发明的无线电话机、机动无线电台、各类高射炮、用以对付磁性水雷的扫雷艇和反坦克炮等38。这些译作为深居中国内陆的军民带来战争前线的重要信息，为中共领导人分析战争局势和作出战略部署提供了重要参考，同时也能帮助军民了解新式武器和新的作战方式，保持军队的先进性，助力党的军事建设。其次，解放日报 刊载的许多译文还对当时乃至后来中国的新闻事业、教育事业和农业的发展有着积极作用。如加里宁 论通讯员的写作和修养 一文被东北日报社收入 1947 年出版的新闻工作手册 中39。曾作为 江西日报 特邀通讯员的萧经球在回忆录中表示，在学习加里宁的论通讯员的写作和修养 一文后，他明白了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应具备的品质和知识范围40。旅大人民日报社从1950 年开始陆续出刊 通讯业务 小册子，供编辑部内部和通讯员交流写作经验、开展通联工作，这本小册子曾经是中共旅大党校新闻班的教材，其中包括加里宁的论通讯员的写作和修养 一文41。1944 年 6 月 1 日 解放日报 发表一篇题为 我们从科尔内楚克的前线 里可以学到些什么 的社论，告诫新闻记者绝不可成为“客里空”那样的人42。这是中国报刊首次批评“客里空”作风，而后在 晋绥日报 的带领下，全社会掀起一场“反客里空”运动，这一运动“不仅对当时的新闻出版工作和中国共产党的工作起了巨大的影响，即使在今天，也还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43。此外，解放日报 译载的列宁和卫兵的故事 被选入小学课本，时常用于教导后代，为众多中国人熟知。潘菲洛夫反映苏德战争的目击记 还被延安的中学教员贾芝选入自编教材中44。解放日报 副刊科学园地 刊载的译文苏联农庄实验室 介绍苏联农庄实验室的建设和发展，给边区的科学技术工作者带来启迪45。六、结语本文采用历史计量分析法，统计 解放日报 的翻译概况，并基于布迪厄社会学的场域、惯习、资本三个视角考察分析，发现当时的权力场域、译者的学习生活经历和来自名人名报的象征资本对译者的翻译选材有着重要影响。此外，解放日报 刊载的歌颂社会主义国家和人民、批判法西斯帝国主义的译作，有利于激发人民对法西斯帝国主义的仇恨、激起人民的抗日斗争热情，对抗日战争的胜利有着重011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23 卷要的积极作用。其中许多政治、文化和军事类译文也有利于中国共产党的作风建设与军事建设，并对当时乃至后来中国的新闻事业、教育事业和农业的发展产生积极影响。参考文献:1 李军 解放区文艺转折的历史见证 D 郑州:河南大学，2006 2 许冲 对毛泽东思想大众化的历史考察:以解放日报 为考察对象 J 现代哲学，2009，25(4):60 66 3 陶贤都，贺子坤 延安时期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中国化的演进:基于从新中华报 到解放日报 的分析 J 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34(1):8 13 4 单文波 延安时期翻译活动对中共政党形象塑造的价值 J 中国翻译，2021，42(3):8 13 5 王祥兵，穆雷 抗战时期延安翻译活动考察及资本理论的拓展 J 中国翻译，2018，39(1):26 37 6 袁西玲 延安时期的翻译活动及其影响研究 D 上海:上海外国语大学，2014 7 BOUDIEU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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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texts Besides，the translations also had a certain positive impact on the victory of the anti-Japanese war and the building of the Communist Partyof ChinaKey words:Jiefang Daily;translation;field;habitus;capital;party building(责任编辑:李晓梅)211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23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