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研究生生物安全伦理教育中的问题与思考_吴海波.pdf

浙江医学教育 2023 年 2 月第 22 卷第 1 期ZJ Med Edu，Feb 2023，Vol.22，No.1研究生教育医学研究生生物安全伦理教育中的问题与思考吴海波姚航平吴南屏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传染病诊治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感染性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感染性疾病诊治协同创新中心，杭州 310003通讯作者:吴南屏，Email:flwnp 【摘要】生物安全伦理教育是医学研究生培养中的重要内容，也是医学研究生顺利开展临床诊疗和科研工作的重要保障。当前，在医学研究生安全伦理教育过程中，存在着伦理意识欠缺、课程学时数偏少、内容更新偏慢等问题。本文基于医学研究生生物安全伦理教育的重要性，结合生物安全伦理教育现状，分析当前存在的问题，就提高生物安全伦理教育水平的策略进行了思考，如加大伦理知识培训、增加相关课程学时、丰富教学内容和手段等。【关键词】生物安全伦理;医学研究生;问题;思考【中图分类号】-05;G642.0DOI:10.20019/ki.1672-0024.2023.01.048 04Problems and thoughts on biosafety ethics education for medical postgraduatesWU Haibo，YAO Hangping，WU NanpingState Key Laboratory for 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Infectious Diseases，National Clinical esearch Center forInfectious Diseases，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enter for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Infectious Diseases，The FirstAffiliated Hospital，Zhejiang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Hangzhou 310003，ChinaCorresponding author:WU Nanping，Email:flwnp 【Abstract】Biosafety ethics education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cultivation of medical postgraduates，and it is also an important guarantee for students to carry out clinical and scientific research work smoothly.Atpresent，there are some problems in the process of safety ethics education for medical postgraduates，such aslack of ethical awareness，less education hours，and slow content update.Based on the importance of biosafetyethics education for medical postgraduates，combined with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biosafety ethics education，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urrent problems and discusses the methods to improve the level of education，such asincreasing the training of ethics knowledge，increasing the time of education courses and enriching the meansof teaching content.【Key words】Biosafety ethics;Medical postgraduate;Problems;ThoughtsDOI:10.20019/ki.1672-0024.2023.01.048 04生物安全是指国家有效防范和应对危险生物因子及相关因素威胁，生物技术能够稳定健康发展，人民生命健康和生态系统相对处于没有危险和不受威胁的状态，生物领域具备维护国家安全和持续发展的能力1。生物安全伦理主要是指生物安全活动过程中涉及的伦理学，是生物安全与社会伦理相互交融的学科，涉及生物安全、伦理道德、职业素养和法律规范等多方面知识2。针对危险生物因子的生物安全管理，我国卫生和农业主管部门分别发布并实施了人间传染的高致病性病原微生物实验室和实验活动生物安全审批管理办法(2006 年)和 高致病性动物病原微生物实验室生物安全管理审批办法(2005 年)，对涉及生物安全活动中的伦理管理起到了重要作用。84浙江医学教育 2023 年 2 月第 22 卷第 1 期ZJ Med Edu，Feb 2023，Vol.22，No.12021 年 4 月，中华人民共和国生物安全法 颁布并实施，以法律形式对从业人员和单位进行的各类生物安全活动中涉及的伦理问题进行了明确规定，体现了生物安全伦理教育的重要性。近年来出现的生物入侵、生物武器、人类挑战试验等热点事件，都引发了社会对于生物安全伦理的关注3。2020年 10 月，英国开展了全球首个“人类挑战试验”，选取未感染过新冠病毒，也没有接种过新冠疫苗的年轻志愿者进行新冠病毒感染实验，实验结束半年后发现，仍然有部分感染者的嗅觉功能受损未愈4。由于新冠病毒感染后会有较高的病死率和多种后遗症，因此此类研究引起了高度的生物安全伦理关注。针对热点事件，积极开展生物安全伦理教学，使医学研究生能够针对具体的临床诊疗和科研工作做出最符合公众利益的选择，对于确保我国生物安全活动具有重要意义。医学研究生作为未来的高层次医学从业人员，需要具有扎实的医学理论基础和丰富的临床实践经验，同时还要具备高水平的科学研究能力，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医学研究生的必修课程，其中伦理教育是该课程的重要内容5。本文基于医学研究生生物安全伦理教育的重要性，结合当前教育现状，分析其中存在的问题，对提高生物安全伦理教育水平的策略进行了思考，以保障医学研究生教育中生物安全活动的健康发展。1医学研究生生物安全伦理教育中存在的问题1.1生物安全伦理意识欠缺，重视程度不够生物安全伦理意识与人类生命健康和安全、自然生态安全密切相关，违反生物安全伦理意识的行为必须受到相应的惩罚，因此，生物安全伦理教育法治化和普及性已经成为当前医学研究生教育中的重点内容。有关学者对我国高校实验室生物安全教育情况的调查结果显示，超过 20%的学生不具备基本生物安全知识，24.8%的实验室没有实行准入制度，45.8%的动物实验室没有应急预案6。2010 年 12 月，东北农业大学教师由于使用了未经检疫合格的实验动物，从而导致 28 位师生感染布鲁氏菌病7;2018 年11 月，南方科技大学个别教师对 2 名婴儿的基因进行了编辑，以达到出生后即能天然抵抗艾滋病病毒的能力，引起了全球极大争议8。上述事件的出现，表明我国高校的部分师生和实验技术人员的生物安全意识有所欠缺，医学生物安全伦理意识的风险隐患长期存在，实验室的生物安全教育工作有待加强9。在医疗系统中，医务人员生物安全伦理认知整体不足，对生物危害因子危机意识欠缺。临床医师、药师、研究生等人员中，半数没有经过专业伦理培训，对本医院伦理委员会的职能不甚了解，伦理法规知晓率不到 30%10。2004 年 4 月，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 2 名研究生在实验室受到 SAS 病毒感染7;2007 年 3 月，中山大学实验动物中心发生流行性出血热感染事故11。这些事故的出现，正是由于生物安全意识不强所致，同时也导致人员健康、工作环境、生态系统受到危险生物因子的威胁。此外，部分研究生动物伦理意识明显欠缺，在涉及生物安全的医学科研中不能自觉遵守“减少、替代和优化”原则，甚至出现了虐待动物、随意处置动物等低素质行为，导致实验动物逃逸事件、感染事件等的发生，这些已经严重违反了生物安全动物伦理规约。1.2课程学时偏少，培训力度不足医学研究生生物安全伦理教育的目的是为了增强其生物安全伦理意识，提高其在涉及生物安全的医学活动中理解、分析伦理问题和做出伦理决策的能力。当前，医学研究生生物安全课程一般为 32学时，其内容包括绪论、生物安全伦理、法律法规制度建设、微生物实验活动危害和操作规范、设备设施要求、转基因生物应用和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处理等多方面内容。其中，生物安全伦理的学时占比仅为 9.4%(3 学时)，相关重视程度明显不够，有关临床医疗过程中可能涉及的生物安全伦理内容不多。针对科学前沿性理论内容，如生物武器、人体基因编辑、病原体人体挑战试验等，没有足够的课程时间进行深入分析和讨论学习12。同时，医学研究生科研工作和临床学习任务繁重(如连续临床专业培训、值夜班等)，导致其对课程学习心有余力不足，加之相关学习时间非常有限，使其学习效果达不到预期要求。1.3内容更新偏慢，教学手段有限目前，在生物安全伦理教育方面，一般院校使用的教材有 生物医学伦理学(2010 年浙江教育出版社)、医学伦理学(2010 年人民军医出版社)、生物安全 原理与准则(2010 年中国轻工业出版社)、生物安全学导论(2015 年科学出版社)、生物伦理学(2019 年厦门大学出版社)等13。一些教材内容相对陈旧，而专业理论和行业规范都在不断发展，需要及时加以更新。特别是近年来生物安全领域涉及的病原体、国家法律法规、伦理热点问题已经发生变化，生物安全伦理的94浙江医学教育 2023 年 2 月第 22 卷第 1 期ZJ Med Edu，Feb 2023，Vol.22，No.1教材内容有必要及时更新调整，以便更好地适应不断变化的生物安全伦理的实际需求。此外，生物安全伦理教育一般都以课程学习为主，其课程内容相对其他临床专业课程比较枯燥乏味，如社会伦理学、动物福利、病原微生物等，内容抽象笼统，偏重理论说教，缺少相关伦理问题的分析和解决方法的教育。如此，生物安全伦理课程的教学内容很难让研究生有深刻记忆，研究生学习积极性和主动性不高，学习效果往往事倍功半。2提高医学研究生生物安全伦理教育策略的思考2.1定期开展培训，加强伦理意识医学研究生开展的各项医学科研活动，必须符合相应的生物医学伦理(行善、自主、尊重和不伤害四大原则)。按照生物安全伦理要求，任何活动不得危害公共健康、国家安全和公共利益，禁止从事损害生物资源、破坏生态系统和生物多样性的活动1。学校、院系和科室需要定期开展医学研究生生物安全培训工作，开展生物安全不同级别(一级、二级、三级和四级)，人类、动物和植物不同类型的生物安全理论、实践培训，以达到传授知识、培养责任意识、实施标准化操作程序、减少意外事故发生、确保实验室安全等目标13。生物安全伦理意识与一般意义上的伦理意识有所不同，其与人类健康和生态环境密切相关，如果出现违规违法行为必将受到严厉惩治，在当前医学研究生的教学工作中，应该积极完善课程教学目标，不断加强医学研究生的生物安全伦理意识，显著提升医学研究生的生物安全伦理分析能力和生物安全伦理决策能力，使其在进入临床医疗岗位后，能够有效解决工作中出现的生物安全伦理问题。生物安全伦理教育贯穿于研究生医学职业生涯全程，有助于其形成高水平的伦理意识和职业素养。2.2增加课程学时，加大培训力度医学研究生在校学习课程应该适当增加社会科学、人文和法律教育方面的内容，加强医学研究生的伦理道德素养。医学研究生院在制定生物安全课程教学大纲前，应当广泛征求研究生导师和研究生的意见，不断拓展、扩大课程学习内容范围，保证应有的课程学时，建议生物安全伦理内容不少于6 学时，特别是医学伦理、法律法规、典型案例分析等内容需要重点讲解和培训，各部分内容不少于 2学时。研究生导师作为医学研究生的直接带教教师，必须承担起相应的教学任务，通过单独指导、操作示范、小班教学等方式，不断加大培训力度，提高医学研究生的学习效果。同时，在教学方式上，可以利用互联网资源，采取碎片化学习，如微课、微视频、网站、慕课等形式，使医学研究生可以充分利用零散的时间进行课程学习，积极提高学习效果，加强考核评价工作，确保教学目标达成。2.3加快内容更新，丰富教学手段医学研究生生物安全伦理教育需要及时更新教育培训内容，采用多种学习方式，如阅读宣传画册、开设讲座、观看视频、案例讨论、现场参观等，让医学研究生深刻地理解和掌握生物安全伦理知识。教学可以采用基于问题学习(PBL)、基于案例学习(CBL)等方式，介绍最新的生物安全管理手段和研究动态。此外，还可以邀请法学和社会学等专业人员，参与相关专业理论的授课、讲座和研讨活动，以不断拓宽医学研究生的知识面。同时，定期开设生物安全伦理师资培训班，不断提高医学研究生教师队伍的教学水平，酌情建立生物安全伦理教学团队，尽快培养出生物安全伦理教学方面的高端人才。重视医学研究生应急演练(如模拟案例教学、生物安全事故演练)，定期开展医学研究生实践操作活动(如病原微生物操作、实验动物操作)，尤其要加强生物安全伦理法律法规培训教育。2021 年4 月，随着 中华人民共和国生物安全法 的颁布实施，国家已经将生物安全提升到法律层面，其内容也比以往的生物安全法规条例大为增加、更为丰富，为医学研究生生物安全伦理教育提供了全面的学习资料。3结语作为一门不断发展的综合性学科，医学始终是社会关注的重点。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 明确规定，民事活动应当遵循自愿、公平、诚信原则，不得违背公序良俗，而医学活动同时还需要关注生命权、健康权、隐私权和个人信息保护14。开展人体、动物等生物医学研究工作和项目申报，必须在本单位伦理委员会的监督下进行。生物安全伦理教育是医学研究生培养的重要内容，是医学研究生顺利开展医学研究的重要保障。因此，医学研究生应当不断增强风险意识、提高伦理修养，同时相关管理部门必须切实贯彻伦理监督要求，不断提高管理水平，保障和促进我国医学研究水平高质量健康发展。利益冲突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作者贡献声明吴海波:论文撰写;姚航平:资料收集;吴南屏:分析指导、论文修改05浙江医学教育 2023 年 2 月第 22 卷第 1 期ZJ Med Edu，Feb 2023，Vol.22，No.1参 考 文 献 1 李阳，常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生物安全法 的伦理意蕴J 中国医学伦理学，2022，35(3):310-314DOI:10 12026/j issn 1001-8565 2022 03 13 2 赵菁，刘章锁，杨鹏跃，等 新医学模式下医学伦理教育研究 J 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17(4):5-6 DOI:10 3969/j issn 1002-1701 2017 04 003 3 张丝嘉，马微，李春艳，等 高校课程借鉴翻转课堂模式培养医学生生命伦理观J 中国继续医学教育，2022，14(9):167-170 DOI:10 3969/j issn 1674-9308 2022 09 043 4 Killingley B，Mann AJ，Kalinova M，et al Safety，tolerabilityand viral kinetics during SAS-CoV-2 human challengein young adults J Nat Med，2022，28(5):1031-1041DOI:10 1038/s41591-022-01780-9 5 赵利 提升医学生科研能力的实践与思考 J 浙江医学教育，2021，20(3):13-15 6 彭华松，谢亚萍，刘闯，等 高校实验室生物安全教育情况的调查与分析J 实验技术与管理，2018，35(9):258-260，264 DOI:10 16791/j cnki sjg 201809 064 7 蔡霞，孙志平，韩文东 高校研究生实验室生物安全教育探索J 基础医学教育，2018，20(11):994-996DOI:10 13754/j issn 2095-1450 2018 11 21 8 王小兵，齐东川 从工程伦理视角浅析“基因编辑婴儿”事件J 产业与科技论坛，2019，18(10):106-107 9 宋小锋，靳伟星，原增艳 新冠疫情背景下医学生生物安全教育调查与思考J 产业与科技论坛，2022，21(8):79-81 10 王雪文，殷从全 从医务人员医学伦理学认知现状谈医学伦理教育J 卫生职业教育，2017，35(3):23-25 11 罗雷，董智强，刘于飞 广州市一起肾综合症出血热实验室感染事件的调查与分析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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