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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亚局势分析
东北亚局势分析
/ clu 东北亚局势为何紧张?众所周知,在约60年前,在朝鲜半岛爆发了一场惨烈的战争,中国称之为抗美援朝战争。战争的一方是中朝,另一方是以美国为首的十六国“联合国军”。战争的结果是双方打平,朝鲜平岛分裂为两个面积差不多大的国家——朝鲜和韩国。双方仅签署了停战协定,而没有正式结束战争。就是在国际法上讲仍然维持着战争状态。朝鲜和韩国选择了不同的社会制度,朝鲜是社会主义制度,韩国是资本主义制度。双方在经济发展上差异悬殊,朝鲜现在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而韩国却已接近发达国家的水平。双方在军事上的实力相差不大,势成水火,形成战略均势。如果抛开其它国家不管,朝鲜和韩国谁也压不过谁。但是东北亚战略格局与周边大国密不可分,所以我们分析的不仅是朝鲜半岛的局势,而是东北亚局势,当事国至少有六方:朝鲜、韩国、中国、美国、俄罗斯、日本。这六国正好是六方会谈的当事国。朝鲜和韩国之所以能维持均势主要是因为这六国的共同作用形成的。那么既然是均势又为何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呢,这缘于近十几年来的一系列事件和大国背后的博弈。
先说这十几年来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这一系列事件概括起来就是朝鲜核危机。众所周知,在冷战后,美国主导的国际新秩序中有一个最重要的方面就是禁止小国或者是敌对的小国发展核武器,逼迫伊拉克、叙利亚、利比亚、南非等等国家放弃核武器及其计划,严格控制日本、韩国、台湾、德国等等国家和地区的核战略的苗头。而其它大国,如中国、俄罗斯、法国、英国等已经拥有核武器的国家也和美国保持了一致。因为其它大国也不希望核武器扩散至其它国家特别是小国。而朝鲜是个国际社会上非常孤立的国家,又失去了前苏联的核保护,美国不断地威逼和制裁朝鲜,使其经济上难以摆脱贫困,政治上难以摆脱孤立,军事上难以摆脱不安全甚至是灭亡的担忧,在这种情况下,朝鲜选择了发展核武器,做为保护自己的一张王牌。而核武器是一种很恐怖的武器,一旦使用,就会造成巨大的灾难,人类历史上只有二战后期美国在日本使用过原子弹,以后再没人敢使用了。第三次世界大战之所以打不起来,也根源于有了核武器,这种武器使世界长期以来处于恐怖的和平之中。大国都有了核武器,不管对方有多么强大,也不管危机的态势长升级到了何种程度,大的战争都很难爆发,原因就在于核武器的存在。只有疯子才可能使用这种恐怖的武器。2003年伊拉克战争就是因为怀疑伊拉克有核武器才开打的,当然这扯远了。中国为何站立起来了,还成了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在世界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原因之一就是中国有了两弹一星。朝鲜也想有核武器,这样至少可以自保。这十几年来朝鲜不断地研制核武器,每当其技术突破一点,就会引起美国的高度警惕,并且予以制裁。每一次制裁就加剧了局势的紧张。为了解决朝鲜核问题,一开始得到了其它各方的响应,谈判艰难地进行着,总是进一步退两步。与此同时,美国不断地伙同韩日在东北亚地区搞军演,武力威慑朝鲜。制裁和威慑使朝鲜受不了了。显然朝鲜和美国都没有达到各自的目的,其它各方也一样。六方会谈朝方的要求是取消制裁和武力威胁,承认政权的合法性,结束停战争状态,和美日韩国家关系正常化,并且得到各方的经济援助。而美方的观点是先弃核,再结束敌对。表面上双方分歧很小,但双方缺乏最低程度的互信。以伊拉克为例,西方不断的核查,什么一查不到,最后还是以战争手段推翻了萨达姆政权,还绞死了萨达姆。而战争结束后还是没有发现核武器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踪迹,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打你没商量。这种事例的存在朝鲜还能放心地让你来忽悠它吗?朝鲜不可能信任美国,这是基本的常识,而美国一向是恃强凌弱,打你没商量的主。朝鲜就是再困难也要搞核武,之所以参加六方会谈,是给了中国和俄罗斯面子,也是国际政治的考量。在朝鲜第二次核试之后,美国逼得更紧,加紧武力威慑和制裁。甚至朝鲜发射一颗卫星也成了天大的罪过。朝鲜遂即宣布退出六方会谈。朝鲜示强是为了谈,美国示强是为了打,除非这种平衡打破,朝鲜的力量提升,美国才可能是为了谈。那么六方会谈的这种谈的思维是否正确?正确又不正确。正确是因为这样可以避免战争,可以解决这种火药桶的高温问题,不正确是因为这其实是一种十分幼稚的游戏。为什么这么讲,前面分析了美国是立足于打,彻底消灭朝鲜的政权。朝鲜是立足于谈,解决它的生存问题。一个要活,一个要对方死,这是生死的劫争。如果谈,那要基于互信,或者是用谈的方法寻找互信,而不是越谈越不互信,越谈越清楚对方的底牌上绞刑架,越谈越没有希望。所以谈的理念是互信,打的理念是敌对。现实是敌对,而且越来越敌对。造成这种情况如果说双方都有责任,那是表面现象,指责对方的过错只能导致局势升级没有出路。那么中国为什么还是主张谈呢,这里面就有着高深的智慧了。不是中国喜欢当和事佬,而是中国不希望战争在朝鲜平岛爆发。因为中国马上就会成为当事方。中国要搞经济建设实现国家民族的伟大复兴,不能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就改变了今天这种良好的局面。谈有没有路?谈的前提是互信,互信的前提是美国改变自己的霸权主义。美国有没有改变或者说调整呢?有调整(但不是改变),奥巴马上台之后主张缓和,美国先后和伊斯兰世界,古巴、伊朗、委内瑞拉等等都在搞缓和,唯有朝鲜,美国因为某种原因暂时没有表明态度。朝鲜这时出了一个昏招,挑衅美国。为什么是昏招,因为你再等等看不行吗,为什么要抢先了出牌?美国就等你出牌呢,奥巴马的思维是要做第一个太平洋总统,美国要把心血花在亚太,但是美国找不到一个好的借中来重返亚太,朝鲜送给了美国一个借口。当时朝鲜和美国比谁更强硬,本来美国不会在没有道理的情况下来制裁朝鲜和加紧武力威慑,因为美国要用“巧实力”说话。在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不会摊牌,但朝鲜因为国内政治的原因“挑衅”了美国,这证明了金正日的思维还是太浅薄了。你以为能挑战得了美国吗?国际政治从根本上讲还是取决于实力,这说明朝鲜还是没有学到实事求是的根本方法论。美国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尚且运用“巧实力”来关照全局,朝鲜凭什么能够用拼实力的方法来打开局?
随之而来就是“天安号”事件,这个事件到底是不是朝鲜干的,笔者存有怀疑。第一,美国一向是用这种方式来加入战争的,例如有争议的珍珠港事件,越战的金兰湾事件,伊拉克战争的核查事件等等,都是一个个阴谋最后还成立了的事件。第二,朝鲜强烈要求派团参与调查而被韩国拒绝,而这次事件的调查过程纯粹就是西方自己搞的,顶多有俄罗斯的参与,它们完全可以自说自话,而且自古以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相和真理常常被阴谋家们环弄于股掌之间,所以笔者怀疑这件事的可信度。恰在之前,日本提出要建立东亚共同体,这与美国的战略构想南辕北辙,总之美国顺利地用天安号事件达到了“重返亚洲”的目的。紧接着就是战略部署,韩日两国都加强了与美国的同盟关系,把矛头指向了朝鲜、中国和俄罗斯。
最近两年来,国际社会出现了一种趋势,就是比谁更强硬。先有俄罗斯的重振大国的军威,清醒过来的俄罗斯与美国比强硬,争地盘,后有中国“被强硬”。实际上中国没有更强硬,而是实事求是的解决各种利益问题:汇率问题、贸易问题、气候问题、东海、南海、钓鱼岛和台湾问题、西藏、新疆问题以及朝鲜半岛核问题等等。因为中国敢于维护自己的正当利益而触怒了西方的神经,它们在经济危机之后深感自己开始走下坡路了,时时刻刻维护自己那卑鄙的利益,实际是想用扩张的惯性思维来解决自己所面临的问题。我用的是“卑鄙”这个词来形容是因为西方想在中国身上捞油水、剪羊毛,如果这一步行得通,那么它们就会保持自己的荣耀和利益,把中华民族变成垃圾民族。中国近代一百多年的苦难就是它们直接造成的。苦难意味着贫穷、战乱、饥荒、落后、挨打、甚至灭绝,而不是同情、援助、支持、信任、和平;意味着焦虑、不安、恐惧、抗争、革命、战争,而不是安全、民主、自由、繁荣、自信、光荣、富裕;意味着灾难、掠夺、剥削、自卑、下贱、疾病、鄙视,而不是人权、有价值、尊敬、平等、和谐、稳定、健康、力量等等。如果把西方比作一群狼,那么其它国家和民族却是一群羊,这些羊,支撑起了西方的财富和权力的金字塔,在塔顶端的是那些低调的金融家们。这解释了和平和战争的原因。战争有好处,就战争,和平有好处,就和平,不战不和有好处,就模糊处理。总之,这个精妙的天平游戏西方玩得非常好。
美国一向不打无把握之仗,而且能不打,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的通常情况下不打仗。比如用经济合作的方式,用颜色革命的方式,用司法的方式等等。总之,美国要搞垮一个政权方法多得很。然而,在朝鲜这一套似乎都不管用。朝鲜没有跟美国合作的经济制度基础,没有颜色革命的政治基础,没有和美国共享利的法律基础,只有对抗,没有对话基础。如果硬要说有个基础的话就是朝鲜要不要生存,要不要发展,甚至要不要统一。但是现在谈统一的问题恐怕是韩国更有机会谈统一。/要不要发展这根橄榄枝在金大中、卢武铉时期已经抛出过,可是朝鲜不接招,因为它要抗拒统一。生存、发展、统一是朝鲜民族的逻辑三段论。那么现在朝鲜又为何退到了生存这个底线来了呢?一是美国的逼迫,二是韩朝的经济水平的巨大悬殊,三是中国的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功,四是国内民众仍然生存在饥饿的边缘,五是朝鲜最高领导人的顺利交接班的担心。朝鲜人民是朴实的,关键是什么是政治?政治就是用清晰的思想来团结自己的民众共同奋斗的战场。谈是用政治来谈,还是用武力来谈?众所周知,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战争不是一时的激愤,而是酝酿已久的谋略,事态的发展又让半岛局势渐渐走向战争的边缘。
就在天安号事件不久,又出了一件轰动的大事,就是朝韩相互炮击事件,这次韩国举国上下被激怒了。因为朝鲜不断放出狠话要打仗,而且真的打了,这让韩国上下笼罩在了悲愤之中。韩国的政治是民主政治,只要老百姓有诉愿,就会影响到政治家的政策。众所周知,现代的人权理念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了各国政治的制高原则,只要有哪一国的国民在国外遇到灾难,那么该国的政府都会想方设法的挽救,挽救的不仅是国民的生命财产,挽救的还有国家的尊严和荣誉。所以“天安号”事件死了四十四个人,再加上延坪岛死了四个人,伤了十几个人就成了朝鲜对韩国的巨大羞辱。这里面“羞辱”词颇值得玩味。因为第一,韩国的经济水平比朝鲜高两个档次,自然有一种优越感,而用政治的角度来看韩国是有软实力的,对吃不饱饭的朝鲜人有吸引力,按照一般的逻辑,朝鲜应当投入韩国的怀抱了吧,可是恰恰相反,朝鲜还这样“羞辱”了韩国,凭的就是那种亡命徒的胆量。第二,我们的分析中反复提到“两国”的概念。朝鲜民族真的在心理上分裂成了两个国家了吗?仅仅才六十年。中国大陆和台湾的分离从甲午战争开始就分裂了百余年了,怎么中国还是能和台湾谈民族感情而韩朝双方就不能呢?难道朝鲜人真的可怜到被韩国抛弃的地步了,还不算国际社会对它的抛弃。曾几何时,朝鲜那个感性的民族这么仇恨起来了,以致于死几个人就要玉石俱焚了呢?这里的潜台词还是统一,统一是人心所向,统一的国家民族才是真正强大的国家民族,而要真正解决问题要求的就是统一。可是到了这儿我们又回过头来看现在的问题是朝核问题,可是朝核问题又为什么演变成了战争与和平的问题了呢?既然朝鲜和韩国是一个竞争的关系,它本来是冷战的产物。双方为什么要进行六十年前那场战争,就是因为要统一又没有统一得成,然后双方加入了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阵营,在冷战时期,要真正解决问题是不可能的。朝韩是冷战这个国际环境的牺牲者。冷战结束了,冷战思维没有结束,这不是因为西方的百姓不善良,而是那些幕后的操纵者——金融资本家们的贪欲造成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还在构建之中,而新的竞争者出现了——中国。中国是朝鲜问题的当事国之一,中国几十年的发展取得了西方发达国家几百年的成就。中国不断地输出自己的影响,提升自己的实力,引起了西方这个曾经深深压迫过、剥削过、敌对过的国家群体的戒心,以至于中国的“和平崛起”它们不相信,更因为它们的霸权逻辑。“你不受我剪羊毛我就仇恨你,因为我的钱袋还有装你家里钱的空间。我因为爱你的钱而要你的命,你有自保的能力所以你是个危险的敌人。”西方一直心里唱着这首美妙的流行音乐。中国和西方的不同之处在哪儿——价值观、文化、发展阶段、政党制度、选举制度等等不同。中国也有许多不好的地方,但终究还在上升阶段,所以西方在看好中国的同时也在不断说着她的坏话。这些话有些有道理,但有些是胡说八道,而西方的民众长期以来都听得耳朵生茧了,谎言说一千遍就成了真理,难道在资讯如此发达的今天就没有愚昧的人了吗?大有人在。说到这里,我们不得不上升到哲学的层面来思考价值观的问题。众所周知,西方的民主玩了上千年了,是一套成熟的民主法治观念,与中国古代的儒家思想相比,有其制度优势。能够使民从独立思考,而束缚很少,有大胆尝试的机制,而一旦尝试成功,就会产生革命和变革。举个例子,发现新大陆的冲动是因为黄金,而航海技术的发达又是其技术条件,航海技术的科技积累是冒险和解放思想的结果,其经济基础是资本原始积累,其政治基础是民主的探索初期的政治形式,其阶级基础是资产阶级和贵族。由于发现新大陆,又刺激了真理的发展,直接效果就是工业革命的财富增长。这个例子比较概括地说明了西方的发展逻辑。而中国古代的逻辑则对人民束缚过多,从思想上就束缚了天下百姓,要它们甘于在等级社会中好好活命。没有一定身份的平民想玩花样被牢牢地控制住。国家的政治不是为了百姓,而是为了统治阶级服务。即使是统治阶级也要各安天命,不得越俎代庖。统治阶级渐渐失去了进取精神,最后僵化、腐朽,没有世界眼光和追求真理的勇气。现在的中国就彻底的改变了,有了对真理的渴望和追求,敢于想古人不敢想,不愿想的事情,在世界发展的潮流中学习进步,又懂得因地致宜,把古人的经验用在各个领域,这就是中国成功的秘绝。不知世界上正在思考中国奇迹的人们是否能看懂我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它们假如不懂是因为它们不懂中国的历史文化。中国的历史和文化博大精深,绝非无知之辈批判几句就没有用武之地的境界。笔者虽然也懂得不多,但在试图弄懂。因为中国人民勤劳、勇敢、智慧,经历的苦难非常多,也有许许多多的辉煌,所以中国的底蕴是深不可测的,远非美国的三百年底蕴可比的,外国人怕的是这样的中国。
我们又回过头来说中国在朝鲜问题上所起的作用,朝鲜的成立是中国直接造成的,半岛的对峙其幕后有中国的身影。以前是苏联给朝鲜最大的支持,苏联解体之后,是中国在物质上支持了朝鲜不至于崩溃。中国有不干涉内政的思维,朝鲜没有搞改革开放。朝鲜自以为可以自保而其实没有中国早就崩溃了。中国为什么会支持朝鲜,因为两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用地缘政治的说法就是朝鲜地理位置太重要了,它使中国和美国及其盟友有了一个缓冲地带。六十年前那场战争中国人一股作气打出了士气和国威,中国在精神上的受挫感从此不在。这种精神一直鼓舞了中华民族的精、气、神,而且取得了六十年的相对和平。到了这里,我们不得不缅怀毛主席的高瞻远瞩。在生存和发展问题上,没有妥协的余地。而如今,中国也有责任维护半岛的和平稳定,因为这里发生的故事,跟中国脱不了干系。
朝核问题的解决要靠国际社会的共同努力,但是沟通非常困难,用枪炮辩论又不符合各方利益,怎么办?这是一场持久战,比的是耐力,比的是智慧,比的是真理。在此,我呼吁一句,朝鲜改变国内的政治思维学中国,韩国拿出真诚和智慧,征服朝鲜人民,这样可能半岛的和平和统一有点戏。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说美国的战略思维。美国一向是谋全球大势的高手,世界上任何地方发生的事它都是主角或者是影子。不说远了,就说9、11之后,美国是一心一意反恐。打了阿富汉战争和伊拉克战争。两场战争的结果使美国筋疲力尽,加上经济危机,美国由全盛走向衰落,但还不一定。美国的经济实力大不如前,可军事实力却是增涨迅速,到目前为止,军事上走向全盛。这么强的军事实力该怎么用,当然跟它的战略有关。随着北约东扩,俄罗斯暂时不足为患。在欧洲,它把西欧的军队放到了东欧;在亚洲,奥巴马上台之后,美国战略全面东移,退出了伊拉克战争,准备在阿富汉撤军,把重点军力部署在了中国周边的亚太地区。因为美国在实施“遏制中国”战略,表面上不说,实际上从小布什到奥巴马都感到了中国迅速崛起的威胁。美国的真正的对手产生了,那就是中国。
朝鲜问题由来已久,朝鲜核问题是个比较新的问题,美国和中国都认为朝鲜核问题应当解决。中国认为应当由双方各让一步来解决,而美国认为应该无条件解决。美国和中国都在谋势,中国要崛起之势,美国要继续以前的强势。围棋里面常讲势、地是相等的。中美之间也都在谋“地”,比如说南海的岛屿和交通要道,台湾和钓鱼岛。美国要中国“势”、“地”都输,中国要都赢。显然,中国是防的一方,美国是攻的一方。两国不断过招,如汇率问题、台湾问题、贸易问题、南海岛屿问题、朝核问题、人权问题等等。当然其中有妥协,一个是发展强劲的大市场和世界工厂,一个是高科技和美元霸主。在很多问题上,双方只能各让一步,但美国要压制中国有它的军事优势。说到军事优势,我们不得不谈到战争思维。中国古有孙子兵法等一大批兵法军事遗产,近有毛泽东军事思想。中国认为战争的决定因素是人而不是武器装备,而美国恰恰相反,但是又在互相学习,有接近的趋势。其实战争两方面都要,就象一个硬币的两面,所以中美的武器和人员都在不断提升,要是中美交战,一定是世界大战,而且难以判断输赢。
中美的谋势还有很多了,比如说美国继续团结欧洲,主导北约,和日本、韩国、澳大利亚等国搞同盟,主导许多国际组织,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国际法庭等;而中国继续把美国的敌对分子和敌对因素拉拢起来,跟俄罗斯和中亚五国搞“上海合作组织”,和许多国家搞“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大力援助非洲等贫困国家的经济建设,和朝鲜保持殊关系,和伊朗、阿拉伯国家友好合作,和全世界各国做生意、交朋友,特别是和拉美国家等。可以说每天每分每秒中美两国都在博弈。中国在许多国家和地区很得人心,而美国继续用价值观外交和军事外交以及地缘政治外交在加紧拉拢自己的传统伙伴。表面上中国被孤立了,没有和任何国家有军事同盟,其实不然,中国在很孤立的环境中已经迈出了“走出去”的步伐,交了许多朋友,用辩证法的思维巧妙与美国周旋,就连欧洲许多国家也对中国的崛起持欢迎的态度,跟中国亲近,可见西方也不是铁板一块,国家之间很容易找到共同语言,不去尝试双怎么知道不行呢?中国古代就有很多纵横家,也有高深的纵横术,中国有这样的优势,美国也对中国莫可奈何。
如今又回到了朝鲜半岛的紧张局势,韩国在“天安舰”事件之后,加紧和美国靠拢,一条心跟美国了,举行了十来场军演,甚至和美国一起把美国航母开到黄海搞军演,美国顺理成章地和韩国一起搞军演,实现其“重返亚洲”的重要战略部署,同时试探中国的反应。不仅和韩国搞军演,还和日本搞了几次大规模军演,把钓鱼岛及其海域这么敏感的区域划作了美日同盟的军事地盘,一心想挑战中国。东北来弥漫着火药味儿越来越浓了。炮击事件后,韩国举国怒火冲天,美日韩三国外长紧急开会,达成了加强同盟的共识,韩国进行火炮演习。开始因为天气原因没有在争议海域炮击,后来不顾朝鲜的战争威胁强行在延坪岛炮击,全世界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但朝鲜在那一刻又忍住了,半岛的战争风暴暂时缓解了。但由于前面提到的各种矛盾的存在,火星只是堪堪没有撞到地球,但如果不理智还会撞上,战争之剑仍高悬在半岛的上空。
说到韩国,李明博上台之后推翻了“阳光政策”,配合了美国的“重返亚洲”战略,要和朝鲜玩对抗。可能李明博政府有自信解决统一问题,也可能这么干纯粹为了配合美国的战略,然后紧跟美国发展经济。总之韩国就是要坚定和美国老大一起干一票的,至少它不会输,因为从朝鲜半岛的军力对比看韩美日一方占优,而且有伊拉克、阿富汗战争这种“前车之鉴”,美韩信心满满。而中国未必会介入战争,中国领导人提倡“和谐世界”,而不是“斗争世界”,它们认为有可乘之机,也就是说如果战争打起来了,这场“豪赌”风险并不很大。但也可能会引起世界大战,因而双方在不断打心理战、舆论战、神经战,比谁更有胆量,玩心跳。如果朝鲜再次炮击很可能爆发战争,因为韩美已经做好了舆论、法律、军力部署和人事的准备。中国看到了这种千均一发的危局,紧急外交斡旋,先是提议六方会谈团长紧急磋商,被拒绝后又和各方商谈,使局势降温,并且由俄罗斯提议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紧急会议,虽然没有谈成一纸协议,但总归做了努力,俄罗斯也与朝韩双方接触,劝和促谈,支持了中国的提议,而美国也做出了一些姿态,在各方的劝阻之下,朝鲜对12月20日的炮击事件没有反应。但事情并没有完。
那么俄罗斯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俄罗斯是六方当事国,俄罗斯继承了前苏联大部分遗产,虽然经济遭受惨重的损失,但还不失为一个大国。俄罗斯时刻梦想着重圆过去的辉煌,因而改善了和中国、美国及其它各国的关系。因为华约解体,苏联也分裂了,已经没有过去超级大国的实力了,也不再信仰共产主义了,俄罗斯在过去二十年已经看清了西方的嘴脸,不再信任西方,在普京和梅德韦杰夫的领导下,走比较强硬的路线。俄罗斯的“后院”不断被北约挤压,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历史的原因和意识形态的原因,俄罗斯和东欧及前苏联国家离心离德,总之实力大减。但它有广阔的国土,巨大的资源和比较强的军事实力还算是缓过劲来了。俄罗斯也是朝鲜、日本的邻国,在东北亚同样也有利益,同时俄罗斯也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其核武库仍然和美国一样强大,因而俄罗斯也有资格来讨论朝鲜半岛核问题。俄罗斯近一段时间来频频和美国作一些利益交换,如以对伊朗的不支持换取美国不在波兰和捷克部署反导导弹。俄罗斯也奉行独立自主的外交方针,在朝鲜半岛危机中扮演平衡器的角色,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只要俄罗斯帮着朝鲜,美国没有胜算。
日本又是一个什么角色呢?日本曾经殖民过朝鲜,也侵略过中国,与中朝韩都有历史恩怨。朝鲜痛恨美国是因为现实利益,但痛恨日本则是缘于历史恩怨。韩国同样也有这一情结,但因与美国的同盟关系,暂时搁置了这一矛盾,韩日之间有许多共同利益,但还不能算军事同盟。日本历史上曾有两次大规模侵略朝鲜的历史,一次是明朝时候,被中朝联手打败;另一次是甲午战争的时候,打败了中国清政府,并开始殖民朝鲜,甚至在1910年吞并了朝鲜,直到二战结束才结束了这种局面,韩国人至今不会忘记这段历史。二战后,日本成了战败国,在美国的控制和扶持下,迅速恢复了经济,军事上受“和平宪法”的制约。日本的经济实力已经仅次于美国和中国(中国是今年才在GDP上超过日本的);在军事上,日本的实力很可观,特别是海军。日本跟美国绑在一起,这种趋势又在当前得到了加强。这么做是为了对抗中国,因为日本对中国有深深的不信任。中国有一种反日情结,因为抗日战争时日本给中国造成了深重的灾难,在崛起的道路上日本和中国是竞争对手,当然中国主要还是和美国是对手。日本的长期以来的战略思维就是先征服朝鲜,再征服中国,接着再征服世界。虽然二战被美国打败,但日本只服美国不服中国,日本军国主义也会随着实力的增强而复活。如今日本经历了“失落的二十年”但战败后经过了六十年,它想做一个“正常国家”。正常国家就意味着突破甚至废除和平宪法,谋求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这样的政治军事经济大国。日本同时受到美国和中国的控制和制约,它无法做到独立自主,当然就无法成为正常的大国。在此次朝鲜半岛危机中,日本感觉机会可能来了。上一次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期间,日本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成为了后勤站,刺激了经济的崛起,这次同样它也想利用战争刺激它的经济,摆脱经济停滞不前的困境,同时还想借机成为“正常国家”。虽然它跟美国绑在一起,但它不过是想借美国的“势”来成就自己的崛起,等哪一天翅膀硬了,就会不听任何人的话了,走上独立自主和军事扩张的老路。日本在战后从来没有深刻反省过自己的罪行,只是在美国的威势下夹起尾巴做人。如今冷战结束,中国崛起,美国一面继续控制日本,一面又在渐渐让日本承担更多的责任或义务,因而日本好象有了一定的机会。日本对此次朝鲜半岛危局是幸灾乐祸、乐观其成,甚至煸风点火,想趁火打劫,唯恐天下不乱,它才不顾半岛人民的死活,为了自己的利益,枉顾它人性命。可能日本现在也是心急火燎,为什么?因为中国的崛起已一步步断送了日本右翼重新打败中国的梦想,中国的经济超过日本令日本肝肠寸断,中国的军力提升令日本寝食难安,特别是中国的发展态势是一年一变,十年一个台阶,使日本感到害怕。中国的冲出第一岛链的尝试和对钓鱼岛、东海的坚定立场令日本耿耿于怀。我前面说了,大国既谋“势”,又谋“地”。“地”是什么,就是利益。中国的国势蒸蒸日上,日本却风光不再,现在连“地”也争不过中国了。“地”包括领土、领海、战略通道、资源和财富。日本最缺的是什么?是资源和战略纵深。也就是说日本这个国家最怕的是哪一天没了资源和领海。什么叫没了资源,就是说如果中国主导了世界新秩序,那么一旦封锁日本,则日本完蛋。退一步说,就算不能主导,那么也可以把物资运输通道占领了,日本同样玩完,比如说台湾海峡、马六甲海峡被中国占领了日本就玩完了。即使没有占领这些通道,只要中国不断压缩日本的领海,日本可期待的海底丰富的资源没了,日本也折了一只翅膀,长此以往,日本也玩完了。最重要的是中日缺乏互信,两国是一时瑜亮,不可长期同时强大,两强相争必有一败。这是个漫长的历史过程,日本已经被美国压服了,难道还要饮下败给中国的苦酒吗?日本的国土、资源的先天不足令其有比常人更多的危机感。今天,日本看到了一举搞乱朝鲜半岛,战胜中国,使其自身爆发的“机遇”,当然很欣喜,但也很担忧,万一打蛇不成被蛇咬又怎么办?日本以前豪赌过,今天难道不敢再赌一把吗?为什么有这样的心思呢,因为它以美为倚仗,深信美国的实力。而且我们看看这个世界,美国可以利用的资源有多少?其本国的地大物博,自然地理位置优越不说,它还控制了全世界最重要的所有海上通道,在全世界有400多个军事基地,有着无与伦比的航母战斗群优势,初步建立了覆盖全国的反导系统,科技和人才优势明显,更有美无霸权等等。无论硬实力和软实力都无与伦比,真正的唯一的超级大国。只有中国有这个资格与美国在亚太地区周旋一下。中国在这种发展趋势下必定能崛起成为另一个超级大国,假如现在能打败中国,那么中国的机会就从此失去了,日本和美国的机会就从此到来了。不过由于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的失败,日本和美国心里没了底。更加上俄罗斯的立场不知站在哪边,多半会起一种平衡的作用。理由是俄罗斯和美国也是老对手,俄罗斯只有打败美国才能重新崛起,当然也有可能从背后给中国来一下,这个中国也没有底。但更重要的是核武器的存在,中国有二次核打击的能力,美国过去不敢,现在更不敢和中国打核战争,因为疯子才会这么做,核战争没有赢家。美、日、韩对朝鲜的军事行动不断升级,现在美国已经有三个航母战斗群在东北亚了,下一步有什么风吹草动会使局势滑向战争,但这场战争一定要是可控的。
可控的战争即是常规战争,但这正是朝鲜发展核武器的目的所在。如果是核战争,谁也不敢打,但是常规战争,美、日、韩就敢打了,这里还不包含中俄的因素。为什么?前面说过核武器是一种恐怖的武器,除了二战使用过,今后还有谁会真正使用核武器吗?我们不得而知。就朝鲜半岛来说,有人说朝鲜把韩国当成了人质,向美、日、韩要价。朝鲜到底有没有核武器我们不得而知,有了核武器有没有核导弹我们更不知道,但朝鲜现在正在研发却是不争的事实。这就提醒了美韩要解决朝鲜就要解决朝核问题,不解决朝核问题就解决不了朝鲜。朝鲜会不会使用核武器或者说有没有这种能力我们先不说,至少美、中、俄不会使用核武器是肯定的。美国和韩国要想轻松解决朝鲜就得用常规战争。这里常规战争同时解决了两个问题——朝鲜统一问题和朝核问题。常规战争怎么打,美韩早有预案,那肯定是只要朝鲜给了一个开战的借口,美韩盟军就会用飞机、导弹来取得制空权,精确打击朝鲜的重要目标:火炮阵地、导弹发射装置、飞机库、雷达站、指挥中心等等,就在几个小时之内先发制人地摧毁朝鲜的重要目标,使朝鲜吃一个大亏。然后假如朝鲜反击,则美韩同盟又会进一步地精确打击朝鲜的军事目标,然后假装谈判,实则准备进一步地面进攻。打常规战争朝鲜不是对手,因为现代战争是“超视距攻击”。导弹打你火炮阵地你没办法,火炮够不到导弹发射地。朝鲜的导弹不具备精确打击能力,只能泄愤似地打一下韩日的大城市,用火炮打首尔,造成一些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造成一些心理的恐慌而不具有实质作用。当然韩国首尔“变成一片火海”不是空话,韩国会有不小的损失。但是战争哪能没点损失。美韩可以追求损失最小化,朝鲜可以追求韩国损失最大化。因为损失大了,韩国国内反对战争的声音就会响亮起来。另一方面,战争打起来会刹不住车,中俄也不会袖手旁观,这是主要的平衡力量。这个世界有一个真理,从来就没有不平衡的力量格局,总有平衡的力量。就算大一统的古代中国,也有平衡力量,谁打破了某种平衡,迅速就会有另一种平衡因素出现,出现另一种平衡。总之无论如何都会有平衡的力量,只有一种力量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力量对比的变化不影响新的平衡的出现。俄罗斯不会袖手旁观就是因为如此。如果力量不平衡了,对各国都没有好处,就算对美国同样没什么好处。用马克思的思想来说:矛盾是客观存在的,世界是在矛盾中存在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用矛盾来解释的,也可以是用矛盾来预测的;世界是在对立统一中运转的,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没有宇宙;矛盾的世界是在不断运动变化的,量变引起质变;世界是在否定之否定的逻辑下不断前进的。毛泽东讲“螺旋式上升,波浪式前进”。
美国的强势和资产阶级的野心是半岛局势升温的主要原因,中俄是局势的平衡因素, 在这番较量中,美日韩抱成团,这会使东北亚局势分为两个阵营。美日韩很高调,中朝俄很低调,因为转变过程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双方在重组和试探之中,互相摸底牌。一方显示肌肉,一方悄悄布局。现在博弈的是两点,一是谁是挑起战争的罪人,谁是被迫抵抗的正义之士。第二是谁敢走出战争的第一步。第一条好理解,因为谁有了正义的立场,谁就得道多助。第二条怎么理解,就是谁先摸清对方的底牌,谁有信息优势。现在双方都在试探对方,目的是为了找到胜算的把握。试探不仅是军事布局,显示肌肉那么简单,还有心理、意志、政策、合纵、愿望、理想、真理、勇气、经济、承受力、舆论、动员等等的布局,最重要的是各国战略和路线以及理念的调整。现代战争已经发展到了信息化战争。其实信息化在古代战争中早已有之,“知己知彼,理战不殆”就是这个意思。掌握信息越多,越能战胜敌人,立于不败之地。信息通过知己和知彼两方面来考验,历来战争中谁信息正确,谁胜利,不取决于实力强弱。举个例子,国共内战期间,共产党就是比国民党在情报方面厉害,所以才胜出的,也有其他原因,但这是个主要原因。二战时日美海战也是因为美国掌握了日本的情报才胜出的。现代战争重视信息,中国称之为信息化条件下的战争。信息化条件就是高科技信息技术的广泛运用之下的系统,包括网络、雷达、卫星、电磁信息、各种情报、三维地理指挥系统、欺骗和反欺骗、干扰和反干扰,各种海洋、气候、空天技术等等。人们称现代的条件下是知识爆炸的时代,因为有了各种高科技信息平台,使经济、政治、文化、科技、军事、哲学等等有了整合的现实需求和动力。古代主要是靠间谍来搜集情报,现代主要靠卫星、网络来收集情报。比如美国的卫星系统,不仅可以供商业的普通人运用,而且可以并且主要用于军事用途。朝鲜的地理情况,军事部署在某种意义上讲美国卫星和侦察机已经摸清了不少,这是美国为什么强势的重要原因。网络主要是靠黑客,谁更有网络编程技术,谁就能侵入对方的网络窃取信息,只要技术先进,什么网络都能侵入。这比的是谁的智商高,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很有意思。如果双方的网络、卫星都失灵,战争就会回到传统模式。现在美国占据着信息优势,这是不争的事实,但美国并不具有智商优势,这就是潜在的双方力量对比平衡的重要原因。
中美两国在下大棋,2010年是两国争端频繁的一年,两国之间有对台军售、汇率、贸易、会见达赖、谷歌、诺贝尔和平奖、南海等等风波,2011年也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正在朝鲜半岛局势紧绷之际,2011年年初胡锦涛主席即将访美。中美两国都不希望在此时此刻摊牌,因为战争只是一切外交努力都失败的前提下才会发生。外交努力还没有充分发挥就爆发战争的可能性很小,也不符合大国战略和利益。中美之间的关系还远不是当年美苏之间的关系,中美的贸易量很大,人员交流很多,中国也是持有美元国债最多的国家,中美在经济上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在国际事务中也保持着密切的沟通和合作,21世纪的任何问题,都绕不开中美两国的合作。如今美国也深感其单边主义越来越行不通了,美国在一系列问题上都需要中国的合作,比如反恐问题、伊朗核问题、朝鲜核问题,甚至阿以冲突等等问题。如今美国虽然强势,但已是强弩之未,加上美国的体制不是一种冒险军事扩张体制,美国人民不会轻易用战争解决问题,他们承受不起哪怕微小的损失,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就是明证。加上这两场战争耗费了美国的元气,其教训至今还在起作用,所以美国尽管不排除战争,但发动一场新的战争可能性很小。美国“重返亚洲”战略已经成功,它虽然不进行战争,但军事压迫却是可以施展的,它可以天天在东北亚朝鲜的家门口耀武扬威,提高谈判的筹码。
说到谈判,美国也想六方会谈,但设置了很多前提,这是朝鲜不能接受的。如果就范,就意味着象伊拉克一样一步步走向死亡。当年伊拉克就是同意核查,结果导到一轮又一轮制裁和大兵压境,国内民从离心离德,情报、资金等都暴露无疑,军事建设遭到巨大破坏,最后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这就是“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一切到了水到渠成的地步,就是美军“攻城”之时。这就是美国的如意算盘。而朝鲜同意六方会谈,不但是想避免战争,而且想搞经济建设,解决民生问题。双方的立场如此不一至,谈判注定是艰难的。
随着中美两国领导人即将会晤,韩国的动向值得关注。12月27日,韩国提出2011年是为朝鲜半岛统一做准备的元年,28日又在国防白皮书上把朝鲜称作敌人,29日李明博表示可以六方会谈。可见韩国的政治总是在美国的指挥棒下运转的,美国的指挥棒又受制于中国的主张。只要朝鲜忍下去,战争一时打不起来,半岛统一问题也路漫漫其修远,朝鲜核问题又成为一个突出问题。中美双方都主张朝鲜弃核,所不同的是中国希望朝鲜和美日韩关系正常化,发展经济、改善民生,不至于崩溃,甚至要美国在韩国部署的核武器也撤出,而美国希望掐住朝鲜的脖子,使其崩溃,顺势把朝鲜半岛统一了,自己的势力范围进一步延伸,进而逼迫中国。朝鲜核问题不同于当年的伊拉克也有别于伊朗,因为朝鲜没有象伊拉克一样发动战争给美国以借口,和伊朗的不同在于朝鲜有一个重量级的靠山——中国。只要中国不衰落,美国和韩国就解决不了朝鲜。中国的海军没有胜算,但陆军却是无敌的。中国不表态会不会加入战争,但美国也不敢赌中国不参战,这就是朝鲜战争打不起来的重要原因。
中美两国领导人会晤将为今后两国关系定下基调。中美两国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关系?近年来有许多提法,如“利益悠关方”、 “G2”、 “战略再保证”。我们分析一下两国关系的所有状态,即战争、对抗、遏制、合作、伙伴、盟友这么几种。战争和对抗之间的过渡类型是冲突,对抗和遏制中间类型是磨擦,遏制和合作之间是竞争,合作和伙伴之间是友好,伙伴和同盟之间是战略合作伙伴。有人说中美关系好也好不到哪儿去,坏也坏不到哪儿去,就是总结了三十年的中美关系做出的结论。中美关系是在遏制和伙伴之间游移的,中间是合作。如果两国首脑会晤,肯定是谈友好多一点,但会晤之后,又会滑向竞争和遏制。总之是即竞争又合作,斗而不破,这与冷战的美苏关系只是对抗不一样。
今后半岛局势会怎样发展,笔者认为,这要看中美关系和朝鲜的政权交接是否顺利,以及会不会有新的事件的出现这三个方面。特别是第三个方面,新的事件会否出现。比如擦枪走火和第三次核试验。擦枪走火是可控的,中国的外交努力和影响力会阻止擦枪走火。最近中俄联合发表声明不允许朝鲜半岛发生战争就是明确的信号。第三次核试验就更复杂了,朝鲜说不定哪天就会来一下,这样可以提高要价,但必然使东北亚局势升温,战争阴云又会重新密布。因为美国的底线是朝鲜弃核,美国可以容忍朝鲜政权,但不能容忍朝鲜拥有可以实际使用的核能力。
综上所述,东北亚局势在2010年持续升温,战争的天平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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