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市博物馆馆藏明代瓷墓志探析_刘英英.pdf

362022 年第 4 期墓志滥觞于秦汉之际，发展于魏晋，完善于北魏，兴盛于唐，延续至明清。1瓷质墓志的产生带有明显的地域特征。从全国范围看，瓷墓志的主要使用年代是在九世纪初到十世纪七十年代（802-977）之间，这一时期也是越窑的兴盛期。2瓷墓志属越窑最多，多为罐形，主要盛行于唐五代时期。3福建省内的瓷墓志多为德化窑产品，数量少，尤其是瓷板类的墓志更是凤毛麟角，此类墓志兼具纪年瓷与地方史研究的双重价值。一、明代德化窑瓷墓志烧造工艺及形制德化县位于泉州西北部，自古以制瓷业闻名。德化窑始烧年代应为夏商时期。4宋元时期随着泉州海外交通贸易的发达，德化青白瓷大量销往海外。明代是德化陶瓷发展新的、标志性的历史时期，此时德化陶瓷的烧制技术已炉火纯青，艺术风格也已成熟，生产的白瓷、彩瓷、青花瓷及各种艺术瓷雕，都成为深受国内外人士喜爱的产品。5清代德化青泉州市博物馆馆藏明代瓷墓志探析刘英英（泉州市博物馆福建泉州362000）摘 要：墓志是随葬品的一种，主要记述墓主姓名、籍贯、生卒年月和生平事迹。墓志由早期的砖造发展到石刻，瓷质墓志较少。泉州市博物馆馆藏有三件明代瓷墓志，均为德化窑产品，志文清晰，保存较好，为难得的明代德化窑纪年器物，对于德化窑烧瓷历史、烧制工艺以及民间葬俗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本文对明德化窑瓷墓志的烧造工艺及形制进行初步研究，探讨馆藏瓷墓志的志文内容，进而分析其价值。关 键 词：明代；德化窑；墓志花瓷达到鼎盛，大量外销。德化瓷类型丰富，题材广泛，有碗、碟、盆、勺等日用器，又有观音、弥勒、达摩等宗教雕塑造像，以及炉、瓶、烛台等陈设供器和笔筒、水盂、印章、砚台等文房用品。明代德化窑工们经过长期反复实践，总结经验教训，终于成功研制出优质的白釉瓷器，在瓷坛独领风骚，几至登峰造极，甚至成为中国白瓷的代表。6其釉色洁白、釉面莹润，凝脂似玉，胎质致密。瓷墓志是明代开始出现的新器型，以南安明代宣德甲寅年（1434）德化窑白瓷刻划墓志铭碑为最早。7德化瓷墓志的出现与明代德化窑业的繁荣密不可分。瓷墓志是专门定制的随葬明器，不同于日用瓷的大批量烧制。每件瓷墓志都是独一无二的，具有唯一性。在瓷器的坯体上刻划花纹在宋元时代德化窑产品中是常见的，但在器物上刻划精细的文字题记或诗句，作为器物上的装饰，是明代德化窑的又37泉州市博物馆馆藏明代瓷墓志探析文 物 研 究一特色。8明代德化窑瓷墓志是用青花钴料书写或镌刻于瓷坯板上后烧成，志文因用料和烧制时的温度差异而呈现出不同颜色，有阴刻素底，阴刻填色料、黑料手书等。志文多为单面书写或阴刻，少数墓志背面亦有志文。明代德化瓷墓志形制多为瓷板，长方形，倭角或弧形角，部分瓷墓志带底座，常见配有两个足垫座，便于立放。白瓷质地，有素胎和施白釉两种类型，胎质细腻、胎色灰白，胎体厚实。有 4 寸、6 寸等多种规格，总体规格不大，造型小巧。二、馆藏明德化窑瓷墓志录文（一）明万历郑柯夫妇合葬墓志白瓷质地，长方形，上角呈花边角。素胎，胎色白中泛黄，胎体厚实。单面阴刻行书铭文，自右向左竖排，带边框和格线。墓志分上下两方，上方24 竖行，下方 18 竖行，共 948 字。上方长 31.5、宽 25.8、厚 1.8 厘米。下方长 25.7、宽 20.8、厚1.8 厘米。志文全文如下（图一）：明故处士郑公孺人曾氏合葬墓志铭公讳柯，字嘉乔。其先祖曰伦者，在宋时知循州，政清 血食贤祠，厥后主县宣教俱以名闻，十余传 赐无 禄 之福无 位而起人之畏，则公之王父也。王父生瑞 二人，公居次，始生时兵燹方剏以故不得卒，濡业户会之事一听伯兄所为，惟日沾沾瓯窭牵车牛，服贾用备其毳。二十一而丧父，居丧如礼事，母李务得欢心即不能 滋味，而梨栗芰枣之属，无不惟所欲索矣，无何母亦以天年终。遂为之废一切技艺，终身不习嬉戏，召其子曰：“笔墨缠缚诗书，糟粕酩酊 慱奕，捐气奇花异卉，则劳吾 之，则丧吾志，皆非吾所 也。独而祖父母棺柩在殡，未邀吉卜，此予所为忧耳。迨葬之双 桥旁山。”公喜而后可知也，则恃课，督儿孙辈受书，值扫营必谓之曰：“吾先世率务种德，汝祖亦未尝获罪，云仍远祖定在尔曹第勉之，无忧形家言而稔也。盖凡八十年于兹，二十而服劳，四十而善息，对客抵堂论事，不问家人生业者。”又四十年也，娶曾氏，故富家女，年十七，甫归即去绮缟，惟布操作而前，每事姑鸡鸣起，视具不令姑知也。及数进愈益鲜，则谓非曾氏能事，无以矣居常恕施不欲求多于，至其勤俭克家，即德矅少君不是过也，蚤岁劳苦，晚有河鱼之患，子石 以为念，则谢曰：“死者人之大归，即太姙、太姒亦必不免，余犹。”昔姑大人谓余戋戋者，且乃今得以至此历微者矣，且四世矣，岂不亦幸耶！盖是时三子已各孙云：“余惟世儒汝，汝耳其孰能不波，处士椎少文顾，逡巡躬行何矜踔也。”向使为之妇者华饰侈，形难于茶蓼不且，箕踞谇语，惟子夫是暱即宗党，且羞称之恶在其为世德哉，嗟乎！微独处士能矣。其生以嘉靖庚寅年十月初九日，卒以万历庚戌年正月初六日，得年八十有一。孺人生以嘉靖甲午年五月六日，卒以万历乙巳年二月十二日，得年七十有二。子三人：一纲，娶永春大坵头林氏，继娶洪氏；一綗，娶永春洋上余氏，继娶辜氏；一綵，娶郊尾陈氏，继娶桃源颜氏。女一：适溪 徐光相。孙男十一人：纲以林氏生图一明万历郑柯夫妇合葬墓志12382022 年第 4 期子二人，曰湜，曰涟；綗以余氏生泓，以辜氏生洙、沦、濠、海、清凡六人；綵以陈氏生澧，以颜氏生篤、澥凡三人。孙女十人：纲出者三，綗出者一，綵出者六。曾孙男四人：泓、湜、澧、俱。在诸生中予尝阅，其时义甚奇之。公卒之年，神乃见梦于本乡南坑大墘得窽竁地焉，坐巳朝亥，去王父营絻溪南北可相望见。逾年窀穸既备，则以辛亥年十二月庚寅日，奉公孺人同葬焉。其侄封户部山东清吏司主事扬者，余女弟夫也，按其状视开藻为之铭，铭曰：“孝弟得天度量，绝人彼质行之冥修胜稽古以稽荣，惟盾弗慧，惟盾刀贫，信物采之非务，而勤俭为可程，偕是道以作之逑，永有 以伉兹营 开，必先大德式灵宜，尔子孙必以儒具。”江西提学副使眷生李开藻顿首拜志。志文主要介绍墓主郑柯与夫人曾氏的生卒年月、生平事迹及其家族谱系。郑柯先祖郑伦，在宋代任循州知州。郑柯出生不久便遇到战乱，家有兄弟二人，郑柯排第二，长兄负责读书应举之事，郑柯负责经商。自母亲过世后，终身不习嬉戏，并督促儿孙辈要接受文化教育。郑柯娶富家女曾氏，曾氏刚入门便换掉了精美的丝衣，穿上布衣辛苦劳作，勤俭持家。郑柯生于嘉靖庚寅年（1530），卒于万历庚戌年（1610），享年 81 岁。曾氏生于嘉靖甲午年（1534），卒于万历乙巳年（1605），享年72岁。育三子一女，有十一孙、十孙女、四曾孙。其侄儿户部山东清吏司主事郑扬，是江西提学副使眷生李开藻的妹夫，由李开藻为郑柯写墓志铭文。志文中提到“先祖曰伦者，在宋时知循州”。根据清乾隆德化县志记载：“郑轮，字景行，翊顺侯昭祖裔孙也。第嘉泰二年进士。尉保昌时，获强盗不肯论赏，曰：人命可易官乎？迁龙南令，邑上乡邻山峒民旧不输租，一日，数十辇以长枪挈钱而至。吏惊怪诘之，曰：闻有好长官愿，为王民。秩终，民爱之，遮送塞道。再知南城县，会盗发，诸邑扰动，轮悉意拊循，无一附贼者。甫代去，而邑被兵，人谓行善之报。历广东运司主管文字。辟知循州，卒。”9郑轮与墓志中的“郑伦”同是德化人，且均在宋代当过循州知州，应为同一人。墓主郑柯应是其后裔。此瓷墓志是由明代永春名人李开藻所撰，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李开藻，士大夫称鹏岳先生，永春县东平镇太山村人。与堂兄李开芳同登万历十一年（1583）进士。历任山西、四川、山东、江西提学，唯贤是举。后朝廷任命他为南京尚宝司少卿，晋南京太常卿，他皆不赴任，在家乡协助建造学宫、乡贤祠、尊经阁，兴建水利。（二）明隆庆徐琏墓志白瓷质地，正方形，正面施白釉，釉色洁白，背面露胎，胎质细白，胎体厚实。单面阴刻行书铭文，自右向左竖排，共 22 竖行 522 字。前 18 竖行字号自右向左渐小，后 4 竖行字号由小渐大。边长30、厚 2 厘米。志文如下（图二）：明处士陶山徐公墓志铭公讳琏，字文炯，行三，别号陶山。世出江西建昌府南丰县，高祖毛俚公洪武年间奉例屯于闽之泉州德邑，而家坊隅蔡径，距县治东南十里许。传至公，凡四世。公之考训扫，妣冯氏，生公之昆玉有五：长兄瑛，次兄珤，皆早世。侄禧、柞、祯、祥，各克其家。四弟珪，同食而逝。幼姪天命，托孤抚长。五弟未娶，少亡。公娶苏氏，乃本邑宋宦苏钦之孙 英之女也。生男三：孟天缙，仲天淳，季天济。女二：长道适本里屯之卢忠；次适永春二十二都民姚子容。孙男之衍，惟孟之大宾，补邑庠生；仲之大受才，三岁。孙女二：孟之女，适大田县里班颜潢清；仲之女，受邑邹纶长子大韶之聘。公生于弘治三年庚戌十月念四壬申申时，卒于嘉靖四十二年癸亥四月初五壬子丑时，享寿七十有四。妣生于弘治四年八月二十甲子子时，卒于嘉靖四十一年壬戌八月初四丙辰申时，享寿七十有二。以隆庆三年己已孟春元旦乙已丑时，葬于本处尖山观音坐殿形穴，坐丙向壬。考葬于右圹，妣葬于左圹，因为之志而遂铭之，以垂不朽云。铭曰：“鸣呼我公，古人之风。行已刚介，志气轩昂。事亲有道，教子多方，诗礼贻燕，孙子攸同，家洽族性，端庄济人，利物阴德，是崇夫妻偕老。寿考无双，事业宽态。粮储有方，恤孤怜贫。乡井和同，云何不另。拟寿且康，德不39泉州市博物馆馆藏明代瓷墓志探析文 物 研 究当世。厥后流光，平林楚楚，环水汪汪，悠然千古之藏。”时大明隆庆三年岁次己巳正月朔旦，邑眷甥恩选大京元岩泉单顿首拜撰，主山地师安溪县闾坪里班平山郑叶裁制，造坟匠首本邑吴介二精造。志文主要介绍墓主人徐琏的生卒年月及家族谱系。徐琏原籍江西建昌府南丰县，其先祖于明洪武年间奉命移居于德化，育有三男二女，有二孙二孙女。徐琏生于弘治三年（1490），卒于嘉靖四十年（1561），享年74岁。其妻苏氏生于弘治四年（1491），卒于嘉靖四十一年（1562），享年 72 岁。该墓志是明初泉州屯军移民的实物见证。明初，实行以军隶卫，以屯养军，军士大部分屯田耕种，称屯军。少部分驻守操练，称旗军，定期轮换。这种屯军，实际上是一种移民。据清乾隆德化县志载：“明代屯田制，仿自宋卫所，军士以三分守城，七分屯种。又有二八、四六、一九、中半等例。德化屯军属泉州卫，以四六为率。洪武二十年，令屯军种田五百亩者，纳粮五十石。三十五年，定每军田一分，正粮十二石贮屯仓，听本军支用。余粮十二石，给本卫官军俸粮。”10志文中的“世出江西建昌府南丰县，高祖毛俚公洪武年间奉例屯于闽之泉州德邑”“粮储有方”，与清乾隆德化县志记载的内容相印证。志文中提到，“主山地师安溪县闾坪里班平山郑华裁制，造坟匠首本邑吴介二精造。”可知此墓是由来自安溪的风水先生郑华选址制作，再由当地造坟匠首吴介二精造。将风水先生及造坟匠首的信息直接写进墓志中是极少见的，为研究当时德化的葬俗文化提供了实物资料。由志文“公娶苏氏，乃本邑宋宦苏钦之孙英之女也”可知，徐琏的妻子是德化宋代名宦苏钦的曾孙女，对苏钦的家族谱系研究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清乾隆德化县志记载：“苏钦，字伯承，善均里人。第宣和甲辰进士，除江西帅属，值赣卒判，为帅漕画策平之，擢守巴州。高宗谕之曰：巴去朝廷甚远，卿务镇静存抚百姓。钦对曰：臣当宣布朝廷宽大之恩。上首肯之。州旧例有脚乘钱三十缗，钦曰：未能补公家，岂敢费私帑？悉封还，代民输赋。改知阆州，首陈利病六事，复却例钱、互送钱，诸司以治最，荐得旨再任。未几，除利州路转运判官。时吴璘屯重兵于兴元，深加敬爱，餽遗甚厚。又条时政五事上之。卒于成都。所著有两汉提要十卷。”11（三）明天启林采墓志白瓷质地，带两块足垫座。长方形，倭角。胎质较粗，胎体厚实，胎色白中泛黄。单面阴刻铭文，行楷，自右向左竖写，共 15 竖行 276 字。高19.2、宽 18、厚 1.5 厘米（图三）。志文全文如下：明和衷林公志铭公讳采，字尔协，和衷其别号，配桃源太平里魏氏。公生于龙浔之窑头潭边，年幼丧母，旋丧父，独身孤苦，处世恬淡，待亲朋笃于情谊，治家室勤于约俭，敬让溢美于乡族，慈爱不哀于少长。虽生平行谊未出于正大，而动作无歉于大方，生前无愧于已，死后无非于人。兰桂盈庭承欢膝下，何幸如之？此天之所以厚报于终也。公生于嘉靖甲寅年，图三明天启林采墓志图二明隆庆徐琏墓志402022 年第 4 期卒于天启三年四月初五日午时，享寿七十。生男三人：长台樟，娶于高洋张氏，生孙二，长奇燃，次奇焕；次男台柯，娶于王氏，生孙一；三男台松，娶于永邑李氏。以天启五年岁次乙丑腊月念八日壬寅未时，葬于东头彭塘，坐亥向巳。是为志，铭曰：“彭塘之丘，是谁之莹，林氏之翁，永慰佳城，后胤厥昌，赖此地灵。”天启乙丑十二月念八日，孝男台樟、柯、松仝泣血立。志文主要介绍墓主人林采的生平事迹及家庭谱系。林采出生于德化龙浔之窑头潭边，父母早逝，从小孤苦伶仃。他处世恬淡，生活勤俭，重情重义。虽一生平淡，但能承欢膝下已经是上天厚爱。其妻桃源太平里魏氏。二人共育三男，有三孙。林采生于嘉靖甲寅年（1554），卒于天启三年（1623），享年 70 岁，葬于东头彭塘。志文“公生于龙浔之窑头潭边”“葬于东头彭塘”，东头彭塘属德化县浔中镇浔中村。德化龙浔、浔中两镇窑址众多，因靠近县城，与永春的外销路径相通，自古以来一直是德化的制瓷中心。明代，这里是白瓷的主要生产基地。此瓷墓志应是龙浔或浔中的窑炉所烧制，证实了明代龙浔有窑炉。三、明德化窑瓷墓志的价值1.馆藏三件明德化窑瓷墓志字迹清晰，志文内容丰富，是不可多得的历史资料，每件均有其独特的史料价值，对于研究德化地方史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三件瓷墓志均有记载年代，属于德化窑纪年器，其工艺、形制对闽南地区陶瓷墓志铭的鉴赏、断代等均具有一定的借鉴价值，可做标准器。2.瓷板墓志是明代德化白瓷鼎盛时期的产物，也是见证物，反应了明代德化白瓷种类的多样性和运用的广泛性。墓志中用钴料书青花铭文，证实德化在明中后期已有青花出现，为明代德化瓷的研究提供了实物资料。3对于研究德化的民间葬俗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例如，从明隆庆徐琏墓志铭文：“主山地师安溪县闾坪里班平山郑华裁制，造坟匠首本邑吴介二精造。”可知明代造坟是要请地师（即风水先生）的，讲究风水。且当时已经出现专业的造坟匠了。根据瓷板墓志器型小巧的特征，可判断墓志是放置于墓内而非墓外。这些做法与德化的民间葬俗息息相关，值得研究。瓷质墓志的出现丰富了墓志铭的种类，对于研究德化地区墓志的演变具有一定的意义。明德化窑瓷墓志是研究明代德化地方史、制瓷史、丧葬史的第一手资料，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当时的政治制度、经济生活、宗教信仰、思想观念等情况，具有重要的历史研究价值，弥足珍贵。注释：13 宋黎藜：宣城发现的墓志罐和多角瓶，东方博物第八十一辑，第 91 页。2 陈少峰：唐代越窑青瓷墓志罐制瓷工艺与志文探究，东方收藏2021 年第 7 期。4 郑姝敏：“海丝名城”背景下德化陶瓷产业发展研究，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22 年第 4 期。5 卢美松主编：八闽文化综览，福建人民出版社，2013 年，第 526 页。6陈建中、陈丽华、陈丽芳：中国德化瓷史，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1 年，第 31 页。7 陈邵龙：福建纪年瓷器，海峡书局，2015 年，第 69 页。8 徐本章、叶文程：德化瓷史与德化窑，华星出版社，1993 年，第 48 页911 福建省德化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整理，清乾隆十二年鲁鼎梅主修、王必昌主纂：德化县志卷六，1987 年，第 174 页。10 同 9，德化县志卷十三，1987 年，第 341 页。（责任编辑：林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