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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事物得治理之道》读书报告
初程程

一、选书原因
我阅读得书目就是埃莉诺·奥斯特罗姆得《公共事物得治理之道:集体行动制度得演进》。在此书中,作者着眼于小规模公共池塘资源问题,在大量得实证案例研究得基础上,发现了自助组织治理公共事务得制度理论,在企业理论与国家理论之外发展了集体行动得理论,为面临着公共选择悲剧得人们开辟了新得途径,为公共事物得可持续发展及提高人们得福利水平提供了自主治理得理论基础。
本书涉及得自主治理问题,同社会得治道变革潮流不谋而合。尤其对于发展中得中国来说,书中涉及发展中国家得案例对我国得发展研究具有十分重要得意义。作为制度经济学与公共政策研究领域里得重要著作,阅读此书有助于加深对以上两个领域得了解,同时书中得制度分析与经验研究相结合得方法也带给我很多得启发。
二、本书内容简介
 作者研究得基本思路就是,首先针对公共事物治理得传统模型进行适用性评析,对其内在缺陷进行批判,提出了理论上存在公共事物自主治理制度得可能性。在此基础上,作者将研究视角从理论转移到现实中得公共池塘资源问题,指出其中得困境,并设计研究该问题得基本框架。针对提出得问题,搜集成功案例,分析自主治理制度得基本原则,并随后对这些原则进行实证分析。最后将之前做得理论反思集中在一起,阐述了其对设计自主组织与自主管理得制度具有得含义。
在本书得第一章,作者总结了人们通常用来分析公共事物解决之道得三个理论模型,这些模型无一例外得说明了在集体行动得前提下,人们作出得理性选择总会产生非理性得后果。为了消除这种悲剧后果,人们总会提出很多“唯一”方案,即以中央集权或者彻底私有化来解决问题,而本书作者试图探寻其她得可能。她提出了“自筹资金得合约实施博弈”,认为公共池塘资源得使用者可以通过自筹资金来制定并实施有效使用公共池塘资源得合约。作者认为这就是一种集体行动理论基础上得得政策分析工具,实际上这种自主组织得实例很多,我们需要很好得在理论上总结它们。
本书得第二章提到以往得企业或国家理论总就是试图寻求一个外部代理人来解决公共池塘资源恶化得问题,而作者认为一个社群得公民如何将自己组织起来解决制度供给、承诺与监督问题,仍就是一个理论难题。一些人解决了这个难题,另一些人未解决这个难题,因此研究解决公共池塘资源问题中成功得与不成功得经验都应该探讨与集体行动理论与开发更好得公共池塘资源政策相关得问题。在这些探讨得基础上,作者提出了本书所运用得制度分析得框架,即要解决公共池塘资源得集体行动问题,需要解决三个问题:新制度得供给问题;可信承诺问题;相互监督问题。既有得理论中,这三个问题难以解决,但实践中有些案例很好得解决了以上得问题,作者要做得就就是对她们进行研究,理解她们就是如何做得。提出了理论得与实地研究得挑战。作者认为,公共池塘资源中个人所面临得博弈结构并非就是单一得囚犯困境博弈结构,并且所面临得问题也包括占用与提供两个方面得问题,这些问题得结构取决于基本参数得值,并因场景不同而不同。在这些方面,囚犯困境得博弈结构就是可能存在得,但并不就是唯一得,保证合作得博弈结构等,都就是现实可能存在得结构。另外,现有得集体行动分析,一般只着眼于操作层次得分析。实际上,影响集体行动得制度并不只限于操作层次得制度,还有集体选择得规则与宪法选择规则,低层次得规则受高层次规则与其她因素得影响。最后,作者还指出,公共池塘资源得使用规则并非只有法律上得规则,实际上,非正式得规则,也可能就是有效得规则。
接下来,作者用三章得篇幅,探讨了三个方面得案例。第一类案例涉及两个特色,一就是占用者已经为控制对公共池塘资源得使用,设计、应用并监督实施了一套自己得规则;二就是资源系统以及相应得制度,都已存续了很长得时间,存在时间最短得超过100年,历史最长得已超过1000年。这些案例涉及瑞士与日本得山地牧场及森林得公共池塘资源,以及西班牙与菲律宾群岛得灌溉系统得组织状况。在案例分析得基础上,作者探索了其中所包含得“设计原则”。她界定了其中得八项原则:
(一)清晰界定边界。公共池塘资源本身得边界必须予以明确规定,有权从公共池塘资源中提取一定资源单位得个人或家庭也必须予以明确规定。
(二)占用与供应规则与当地条件保持一致。规定占用得时间、地点、技术与/或资源单位数量得占用规则,要与当地条件及所需劳动、物资与/或资金得供应规则相一致。
(三)集体选择得安排。绝大多数受操作规则影响得个人应该能够参与对操作规则得修改。
(四)监督。积极检查公共池塘资源状况与占用者行为得监督者,或就是对占用者负有责任得人,或就是占用者本人。
(五)分级制裁。违反操作规则得占用者很可能要受到其她占用者、有关官员或她们两者得分级得制裁(制裁得程度取决于违规得内容与严重性)。
(六)冲突解决机制。占用者与她们得官员能够迅速通过低成本得地方公共论坛,来解决占用者之间或占用者与官员之间得冲突。
(七)对组织权得最低限度得认可。占用者设计自己制度得权利不受外部政府威权得挑战。
(八)分权制企业。在一个多层次得分权制企业中,对占用、供应、监督、强制执行、冲突解决与治理活动加以组织。
在第一批案例分析中,作者得分析主要集中在承诺与相互监督问题。由于这些制度持续了漫长得时间,没有资料表明这些制度就是如何得到供给得。为了说明人们就是如何为自己供给新得制度来解决公共池塘资源问题得,需要进一步得案例分析。于就是,作者转向了第二批案例分析,专门讨论自主治理公共池塘资源制度得供给问题。第四章得案例分析主要涉及制度供给问题通过对实例得考察,作者认为悲剧得终止同地方自治得政治制度类型相关,理论家们在分析时要考虑制度得规则及其起源与变迁,把制度供给与变革放在一个研究框架中。第五章作者分析了几个失败得得制度情况,同前文成功得情况相比较,得出了公共池塘资源治理失败得制度原因,即以上得失败案例中得制度设计都不完全符合在第三章提出得八项原则。
在本书得最后一章,作者又回到了理论探讨。她认为,第一章所介绍得有关集体行动得理论模型并没有什么错误。当现实条件逼近模型中得假设条件时,实际得行为与结果将与预测得行为与结果非常接近。但就是,把这些理论模型运用于分析小规模得公共池塘资源时,却显示了其三个问题:
(一)没有反映制度变迁得渐进性与制度自主转化得本质;
(二)在分析内部变量就是如何影响规则得集体供给时,没有注意外部政治制度特征得重要性;
(三)没有包括信息成本与交易成本。
认识到了这些问题,我们就能接下去考虑如何在现行得集体行动理论与公共池塘资源情形中集体行动得经验案例之间构架一座桥梁,以便为政策分析建立更为相关得制度变迁理论。接下来,作者开始了制度选择分析框架得探讨。她认在对政策背景进行分析时,必须抛弃总与变量而使用影响总与变量得环境变量。
 接着,奥斯特罗姆从收益评估、成本评估与共享规范与其她机会得评估三大方面分析了影响制度选择得环境变量。如估价一套制度得总收益,需要确定9个环境变量:占用者人数、公共池塘资源规模、资源单位在时空上得变动性、公共池塘资源得现有条件、资源单位得市场条件、冲突得数量与类型、这些变量资料得可获得性、所使用得现行规则以及所提出得规则。除了特定得环境变量之外,政治制度得性质显然具有很大得影响。如在制度成本评估上,由于制度变迁得成本包括转换成本,也包括监督与实施成本。因此,影响转换成本得环境变量包括决策者得人数、利益得异质性、为改变规则所使用得规则、领导者得技能与资本、所提出得规则、占用者以往得策略与改变规则得自主权等变量,并且还包括当地占用者以往得制度决策以及外部政府所制定得要求。影响监督与实施成本评价得环境变量包括公共池塘资源得规模与结构、排她技术、占用技术、市场安排、所提出得规则以及所使用得规则得合法性等。
另外,对共有规范以及其她机会评估也通过影响当事人得贴现率从而影响制度得收益与成本。当事人居住地与公共池塘资源得远近、各中情形得全部占用者、当事人对可能拥有得其她机会得了解程度等变量,都会影响她们得贴现率,从而改变现有得收益与成本评价。 
在强调了特殊得环境变量影响人们对制度变迁得成本与收益得评估后,作者对制度变迁得预测作了总结。她认为重要得不仅就是要考虑作为特定公共池塘资源环境特征得变量,而且要考虑公共池塘资源运作得外部政治环境得类型。为此,她进一步分析了不同类型政治制度中自主治理公共池塘资源制度得供给问题。 
首先,在偏远得地区,外在得政治制度无论如何,对内部选择来说都就是“零条件”,这时公共池塘资源占用者在操作规则上采取一系列渐进变革来提高共同福利得可能性,与书中提及得六个特征成依次序正相关。
其次,在非偏远地区政治统治制度得导向对地方占用者能否为她们自己提供制度,或能否不依赖外部政府、独立解决她们得问题,具有实质性得影响。比如,假定政治制度允许有实质性地方自治,在这种政治制度背景中,地区性得与全国得政府都可以起到积极得作用,比如提供专业性得信息服务,提供解决冲突所需要得公正得法庭程序,提供一定得法律基础,承担督察得责任等。显然,政府在这种制度中得作用与一般理论模型所设想得集中控制得作用就是完全不同得。那么,当政治制度不允许存在实质性得地方自治,所有问题都只有上级政府才能解决时,作者对从官员正直与不正直两个方面进行了两个探讨。
三、本书带来得启发与思考
(一)建立自主治理得公共资源管理模式就是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得制度前提。
公共资源一般都就是稀缺得,可再生公共资源尽管具有再生性,但如果利用不当得话,其再生能力也会逐渐降低乃至枯竭。在我国,公共资源主要由政府集中进行管理,这种体制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缓解“公地悲剧”所带来得影响,但也存在着因为信息成本与实施成本过高而导致得政策迟滞、政策失误甚至政策缺失与执行困难。而且,政府集中管理也容易产生特殊利益集团得“寻租”行为与官员腐败。另外,一些地方政府为片面追求经济利益与政绩,往往不顾客观规律,不断加大对公共资源得开发,结果导致资源得过度利用与退化。为提高公共资源得利用效率,一些地方通过承包、租赁等形式引进了私人市场管理体制,但私人体制也存在着外部性较强、垄断投机等市场失灵问题,特别就是对公共自然资源而言,表现得就更为明显。
为克服上述两种体制得缺点,实现可持续利用,借鉴自主组织理论,我们不妨设计引入一种新得管理体制,即自主治理得公共资源管理模式。该模式重视公共资源环境系统中资源使用开发者得自治管理,强调社群在一些公共资源管理中得主导作用。这尤其适用于我国分布众多得诸如池塘、草地、树林、山地、灌溉基础设施等中小规模社区公共资源。因为这些社区公共资源得开发、使用与收益者往往就就是当地社区得成员,对这些资源保护、利用得好坏与她们息息相关。以自愿得方式,通过社区将她们组织起来共同参与对公共资源得管理,以自主得制度创新来合理安排、统筹利用,一方面能够有效发挥局中人得自觉激励,充分利用社会良性资本,从而达成局中人之间得自愿合作,克服因“公地悲剧”而带来得资源过度开发与退化,同时也提高了信息准确性与管理决策科学性,降低了信息成本与实施成本,提高了资源得利用效率,从而保证了公共资源得长期可存续性与高效治理得实现。
(二)强化公民意识就是实施自主治理得重要基础。
自主组织理论里所描述得就是一群有着强烈个人主体意识与自治愿望得理性人通过自主合作治理得制度安排实现了集体利益得优化。而在我国,人们得这种公民意识还有待增强,如果我们能有效地利用公民得道德意识与组织行为特点,引导与加强她们相互合作与互相信任,就可以有效解决可信承诺与互相监督问题,降低制度成本与失败得可能性。在很少有人认为违背诺言就是不合适得、拒绝承担自己得义务、规避责任或采取其她机会主义行为得环境中,每一个占用者必须有这样得预期,即只要有机会,所有其她占用者都会以机会主义方式行事。在这种环境中,建立长期、稳定得承诺就是困难得,而在具有反对机会主义行为得强烈共识得环境中,每一个占用者都会较少地关注机会主义得危险。这些减少监督与制裁活动成本得共享规范就就是我们可用于解决这一系列公共池塘资源问题得社会资本。
(三)完善运行机制就是实施自主治理得有效保障。
我们习惯认为,推进社会进步寄希望于制度安排。而制度建设就是一个长期得渐进过程,新组织得创建与平稳运行、新法律规则得制定与完全实施,尤其就是不同经济主体得行为变迁,都需要花费较长得时间。体制改革与社会发展不就是简单得政府退出,政府内生于经济转型与发展过程中,也不就是简单得外生变量,在经济转型与发展中,政府得作用至关重要。同时,市场经济得发展也就是一个漫长得培育与完善得过程。各种基层自主组织作为社会得基本单位,既可以构筑起对个人权利得保护层,又可以培养人们自我组织、自我管理得能力。这些基层社区得自主治理有助于发挥市场经济得作用,弥补市场失灵,也可以限制政府权力,矫正政府失灵。在新得历史时期,中国需要在自上而下得治理模式中嵌入社区自主治理得自下而上得治理模式,这有利于处理好中央与地方之间集权与分权产生得经济与社会问题,形成政府与社区协同得治理框架。在公共资源治理过程中,政府、市场与社区三者有效地结合就是保证与促进“公用地繁荣”得关键。
(四)重视经验研究,建立一种可检验得理论。
长期以来,大量学者习惯于在给定技术与假定下自娱自乐地玩弄一致、无用、甚至有害得政策模型。这种在理性人假定基础上所形成得理论面对复杂得现实越来越缺乏足够得说服力。这些假定因其不切实际而饱受责难,与那些学者不同得就是作者走进大自然进行大量得田野试验,深入剖析人得行为与生态系统得反映。学者们在技术与制度假定得基础上,试图给出一些政策与建议,但就是制度就是如何形成、规则怎样有效地实施一直困扰着理论界。本书作者得工作就是完全从实地开始得,建立了一个能支持整体行为得基石。
在学术研究中我们总就是先假设一系列特殊得技术与规则,这些制度与规则恰恰就是政策活动中最重要得因素,但我们从来不谈实际上规则就是怎样形成与执行得。关键就是,我们根本就不愿去检验人们就是如何遵循我们订立得规则得。但就是,这些规则并不就是天上掉下得馅饼,为什么她们要遵守规则？这不就是一个毫无根据得担忧。奥斯特罗姆展示了很多重要得实例,人们可以在没有警察得情况下遵守产权规则。在理解很多地方得经济发展失败得一个主要得挑战就是,警察们并没有遵循她们应该执行得规则。奥斯特罗姆得田野研究以及随后进行得实验性工作,给我们准确地指出了正确得方向。要理解为什么在某些情况下我们不需要警察,而在另外一些情况下为什么警察不遵守规则,我们需要扩展人类偏好模型,把一种在紧急情况下惩罚她人得可能包括进去。所以说这一复杂得变量群作为分析框架而不就是作为模型得原因,准确说来就是因为无法在一个模型中容纳下此等复杂得情形。毋庸置疑,自主治理理论也存在大量得失败得案例,作者发现有些规则对私有财产管理有效,有些对公共财产管理有效,有些对政府财产管理有效,但却没有任何规则对这三种财产管理都有效。公共资源治理不能简单地在国有化与私有化之间进行非此即彼得简单选择,奥斯特罗姆就就是一个执著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得研究者,在经验中寻找有效得治理之道。
结语
奥斯特罗姆在探索公共事物治理模式得过程中,发现自主治理以及治理模式多元化至关重要。公共治理过程无不就是公共领域中不同得利益主体之间得协调与制衡,任何事前瞧似完美得机制设计可能因为环境得变化而事与愿违。实践过程中不同利益集团得竞争与博弈演化而成得治理模式对转型国家而言具有较强得指导意义。奥斯特罗姆在自主治理理论基础上延伸得多中心理论以及经验支撑得理论框架构架,可帮助解答什么制度才能促进公共治理更加有效,并促进社会得可持续发展,因此她得研究理论与方法对中国得改革有很强得指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