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程高等教育质量保证：反思与评论.docx

远程高等教育质量保证反思与评论 摘要：本文主要针对开放远程教育质量保证的理论与实践进行了思考，着重分析了开放远程教育质量保证实践的现状、存在的不足、今后发展的策略等。关键词：开放远程教育，教育质量，质量保证质量和高等教育是当前一个热门的时代话题。自高等教育扩招以来，国家多次出台政策、投入经费保证高等教育的质量。然而，反观现实，高等教育的质量能否由此得到了保证，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成效呢？答案可能令人失望。同样，持续开展多年的开放远程教育质量保证实践为何难以取得明显成效？为何难以得到社会认可？其原因是复杂的，值得开放远程教育机构思考。本文就从中央电大开展的开放远程教育质量保证现状出发，简要谈谈个人的一些思考。一、质量保证的起点是什么？远程教育质量保证的起点是质量保证实践需要回答的重要问题之一，也是“什么是质量”、“谁的质量”、“怎么样的质量”的质量“三步曲”的第一步。其内涵是指办学机构根据什么要求来确定质量。本文认为，开放远程教育机构只有明确这一起点，才能使得后续的质量保证实践有据可依。然而，从已有材料来看，开放远程教育机构的认识还是欠明确、不到位。主要表现是：其对质量内涵的认识仅仅停留在培养应用型人才或“当班人”等比较抽象的认识上，对人才培养的具体规格和要求认识不清晰，特别是对专业知识、专业技能的具体要求的了解欠深入。从现有的文献来看，人们对教育质量内涵的认识，有多种多样，比如质量就是教育目标的达成、质量就是需求的被满足等。在笔者看来，教育是为社会服务的，为社会所消费的，因此，质量就是社会需求的被满足。基于此，本文认为，教育培养人才的规格要求，特别是成人与职业教育的人才规格要求，主要根源于社会。社会的要求是教育决定人才素质规格的起点，并从这一起点开始，由办学机构依此确定人才培养的专业类别，进而细化人才培养的素质要求。这些要求包括时代和社会对人提出的“时代素质要求和人的素质要求，以及适应特定专业门类需要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要求等”。（见表1）在表1中，社会对教育培养人才至少具有如下要求：服务于国际竞争的要求，如服务于国家间竞争或跨国企业间竞争的需要。教育要满足这种需要，其培养的人才就要求具有创新能力、合作能力、外语能力，当然也要有扎实的专业知识、专业技能等。服务于国内社会经济发展需求，如服务于行政事业单位、高校、内资企业等。教育要满足这种需求，其培养人才的质量内涵就要求具有一定的研究能力、专业知识、专业技能、执行能力、领悟能力等。服务于培养社会人的需求，即既要具有传统文化素质，有教养、礼貌、谦卑等，也要具有现代人的基本素质，如计算机应用能力、学习能力，还要有西方文化所要求具有的公平、理性、正义等观念。人才培养规格的要求只有建立在这一基础上，人才质量的具体内涵才能与社会要求保持紧密的结合，才能保证教育为社会经济发展服务。开放远程教育是教育的有机组成部分，其人才素质规格的确定也形成这一作用机制，只是侧重点有所差异。开放远程教育机构只有在清晰了解上述方面的基础上，才能保证教学计划、教学大纲的合理，才能保证教师确定的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的合理，才能培养符合社会需要的人才。但上述框架仅仅是大致框架，在指导具体的人才培养规格实践时还需要细化。从实践来看，开放远程教育机构对人才培养素质的把握大都能达到表1的层次，但却仅仅停留于此，即停留在图1的第二步或第三步上（见图1），比如止步在确定人才需求的类别上，如法律、英语、物流等；或者仅了解人才的大致素质，如有创新力、合作能力、学习能力等；或者停留在一些比较宏观的认识上，比如培养应用型人才或“当班人”的人才培养规格要求；或者满足于传统学科教学的知识结构，抑或自己对人才素质要求的各种感性的经验认识上，等等。这种对人才培养规格的把握方法和程度，尽管有它正确的一面，比如它大致能确定人才规格要求的大方向，保证学校培养人才在大的方向上与社会需求的吻合。但其不足之处在于，这种人才培养规格的把握方法是粗线条的，比如对于法律、英语、物流等专业的具体知识或技能素质要求了解不深。而社会对人才素质的要求往往是具体、明确的。如果开放远程教育机构对人才规格如素质、能力的把握不甚明了，对社会要求人才所具有的专业技能和知识缺乏科学认真的调研和把握，将使得其培养的人才难以达到社会或用人单位的要求。在这种“先天不足”的背景下，其质量保证体系当然难以发挥作用。所以出现这一问题，其现实原因在于，开放远程教育机构大多对人才规格缺少具体的田野调查和研究，由此在教育计划、教学大纲、教学内容的确定上，满足于承继传统，或闭门造车，或仅仅对已有课程进行加减组合。这样，有的专业建设除专业名称的对口外，相应的教学计划、教学内容、培养方式等与实际需要有不少的差距，办学也难免偏离实际。从开放远程教育的办学精神来看，中央电大反复强调开放远程教育要坚持“以学生为中心”。相关指导思想也强调，开放教育系统要服务于经济社会发展的要求，办学要联系生产实践和社会实际。这些都是早已确定的指导思想，但缺点在于后续的落实不够。而且中国幅地广阔，各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极不平衡，因而其对人才培养规格的要求当然也不一。开放远程教育要适应培养应用型人才或当班人要求，就需要根据对象、范围不同而调整教学内容和课程体系，以适应基层的需求。这种需求不单指知识的需求，还有能力和素质的需求。（张爱文，冯琳，2004）为此，要深入生产和生活实践，深入调研，而后在教育教学上进行精心设计、精心教学。也许有人说，目前开放远程教育以学历教育为主，获取学历是主要动机，但调查也显示，66.6%的学习者参与开放远程学习是为了获取文凭，同时67.8%的学习者要求在获得学历的同时能提高素质（上海电大，2005）。这也要求开放远程教育机构要重视学习内容的有效性。二、离高质量远程开放教育还有多远？开放远程教育离高质量还有多远？或者说，开放远程教育培养的人才满足了社会的需求了吗？受到社会的好评了吗？面对这些问题，目前要给以肯定或否定的回答都缺乏有力的依据，因为这涉及到什么是质量、怎样看待高等教育的质量等问题。从质量就是培养目标达成这一角度来说，近年来，随着中央电大“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和开放教育试点”总结性评估的进行，开放远程教育系统的办学设施、办学条件、师资配备整体发生了明显变化，开放远程教育的办学有了更优越的条件。但其办学质量离人们的要求还有差距，主要表现在：培养的人才与社会需要还有差距；一些社会需要的素质的培养仍没有突破。其原因何在？笔者认为，大致有下列几点。1.现有的质量保证体系难保用人单位需求的“质量”如前所述，当前办学机构对人才培养的规格要求，特别是对专业知识、专业技能的了解不够，这就导致几个明显的不足：一是质量保证体系所强化的知识与内容不正确，由此必然使得所培养的人才难以与社会需要相一致。这种质量保证体系产生的“知识和能力”，对社会需求来说，是“无效”的，这种保证体系也就成为对社会需求而言“无效”的知识或能力的保障。这也就是目前高等教育领域尽管一再强调质量保证，但仍然存在“学非所用，用非所学”的原因之一。二是教师缺少明确素质的指引，使其难以选择确切的教学内容，开发适合的教学方法。其最终结果是学生的学与没学在社会实践中难以产生明显差异。2.对人才素质的了解缺乏一套行之有效的科学方法办学机构或教师所以对人才培养的素质认识不清，不能完全归咎于办学机构或教师没有把握人才素质的愿望。其中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缺乏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来了解培养人才的素质要求。而且了解人才素质的具体要求，是一项复杂的工作，不能一蹴而就的，往往需要教师或办学机构采取各种复杂的措施，如联系、沟通、组织、调查、走访等，这些繁杂的工作，也使得不少办学机构或教师退缩。3.强调对“教”的条件的保证，对“学”的保证关注不够，特别是对“动态”过程关注不够从实践上来说，目前许多开放远程教育机构开展质量保证的内容，包括中央电大的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和开放教育试点项目的总结性评估，其评估指标中，大都强调学校的办学条件、办学设施、管理制度、师资力量等“教”的条件，强调“教”的重要性。（见表2）但从教育学角度来说，这些方面仅仅是产生高质量的前提。教学的成功是教与学双方活动的结果。这种强调“教”的质量保证方法只抓住了质量保证的一个方面。这一方面能为教学活动提供一定的教学条件，但要转化为学生的素质与能力，还需要有一个“动态”的“学”的过程。但目前开放远程教育的评估中对这一过程没有给予应有的重视。4.缺乏有效的教学和培养人才的行动方案人才培养中还存在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办学机构缺乏培养特定素质或能力的方法和途径。因此，即便办学机构要满足社会的需要，力图培养社会期待的某种素质，比如创新能力、操作能力等，但是这些素质的培养存在不少困难，比如创新能力的培养就是教育界难以解决的难题。而有的素质的培养要求教师改变教学模式、教学方案、培养方案，让教师们对如何培养这些技能和知识一筹莫展，因为既没有现成的培养方法可以借鉴，又难以自己开发好的方法加以应用，只好承继历史，因循守旧不做深入探讨。更有些素质的培养，需要物质、经费或人力（如教师）的投入等，以及面临难以预期的改革能否成功的风险等，这些因素也迫使教师或办学机构在没有起步改革的时候，就遭遇畏难情绪而退缩。三、今后采取什么行动策略？1.深入调查研究人才素质的具体规格前面说过，开放远程教育培养的是社会需要的应用型人才。要实现这一目标，办学机构首先必须明确：应用型人才的具体规格是什么？社会对其专业技能、专业知识的要求是什么？否则，或者仅仅沿用以前的标准，而不让人才规格要求随社会发展变化而更新，就会造成教学与应用脱节、学习滞后于应用，或者学而不用、用而不学的现象。要解决这一问题，不仅教师要善于把社会生产经济活动中的活动纳入到教学之中，成为教学的案例，还要求教师善于转变方法。美国凤凰城大学为此提供了一些有益的借鉴。该大学的课程开发“实行课件开发与教学实施这两个环节进行分工：专职的课程研发人员在指定的质量标准下负责跟踪市场的需求而进行课程内容的设计与更新，生产出能够大量复制使用的课件，内容变化的专业可以做到每两个月的更新一版。”（魏志慧等，2006.6）我国香港地区的一些大学如香港大学、香港公开大学等也实行授课讲义制。这种方式的直接益处之一，是教学内容能根据社会要求或教师的知识水平的变化而随时更新充实，其带来的结果是学生学术反响好，就业率高。而我国高等教育领域大都实行教材制，其缺点是课程更新慢。有人甚至因此批评说，现在课程内容还停留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水平，教学内容不能随着社会要求和学科发展的客观需要而变化。这种情况的存在，对开放远程教育的质量保证来说，是让人担忧的。2.教学内容要突出效率与实用效率与竞争是当前时代的重要主题。效率与实用也是衡量教育质量的重要标准。斯宾塞早年在英国教育适应工业革命的过程中，提出了“什么知识最有价值”的问题。在面对经济社会制度变迁等各方面快速变化的背景下，开放远程教育培养应用型人才的要求，也要求我们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什么知识最有价值。学校的“潜在功能”就是选择和生产个性品质与价值规范，使这些人在其后的经济报酬中获得机会。（林晖，2007）在开放远程教育中，这一点体现得更加明显。即教育一定要适应社会的需要，培养人才的素质适应社会的需要，不能因循守旧，恪守传统。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承认，要开放远程教育的教学内容完全与社会保持一致，那也是不现实的。但不管怎么说，大学的价值追求是一种思想的追求与适应之间不断抗争与协调的过程的反映（李延保，2007）。开放远程教育要主动与社会“抗争”，了解职业前沿，了解社会需求，这样教育的质量才能得到切实改观。3.加强“学”的质量保证开放远程教育主要是自主学习，“学”在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正因为如此，有研究者提出了如何激励学习者积极性的策略，并指出“无论什么时候，学校变革都要将学习作为最坚实的基础。”（教育文摘，2007）因为对于培养高质量的人才来说，即使大学有“大师”，那也仅仅是条件，并不能保证其培养的人才就有高质量。人才质量要得到保证，关键在于“环境、大师”要发挥作用，要能带动学生，作用学生，激励学生的学，参与学生的学，如与学生交互等。否则，“大师”、好的校舍与一批高性能的电脑有什么区别呢？难免又堕落于摆设的泥坑之中。4.建立第三方质量评估体系，完善评估方法目前我国的评估，主要是由政府主导的，这种评估方式的缺点之一，就是根据政府的意志进行评估，有时政府的评价还往往与随后的学校、校长或相关人员的声誉或奖惩相关联。这就使得这种评价很难做到客观、公开、透明。因为被评估机构往往对此有戒备心理，他们为了赢得声誉或奖励，或免于被指责和惩罚，往往不会客观、开放、实事求是地接受评估，反而会想方设法地掩盖、修饰不足和薄弱环节，而努力展示闪亮的一面。而第三方质量评估体系在指导理念和方法上会更加开放、新颖，有利于这些问题的解决。5.让教育教学改革成为推动开放远程教育发展的永恒动力开放远程教育要取得好的质量，还有必要树立一个观念，那就是教育教学改革不是一个终点，而是一个长期持续的过程。这是因为教育服务的社会经济活动是永恒变化的，由此它对人才素质和规格的要求也是永恒变化的，这就要求培养人才的教育机构要根据需要永恒地开展改革，不断调整人才培养的方式和教育教学的内容，否则教育就难以达到社会经济发展对人才的要求，遑论高质量了。因此，高质量教育的途径之一，就是不断地领会社会经济对人才素质的要求，从而不断地改革和创新，来达到社会发展对教育的要求，达到高质量教育的目标。6.加强信息反馈系统积极推动高等学校建立起内部教育质量监控机制，这是质量管理的前提。“如果某一校区的学生在某门课程的测试中表现不理想，管理人员就会同该校区一起来改进这门课程的教学。如果各校区的学生在某门课程测试中表现普遍不佳，学校就会修订这门课程。”这是凤凰城大学质量保证的重要举措之一。相比之下，我国开放远程教育在解决问题的时间、力度、措施的有效性上与之有不少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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