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1）.pdf

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1）国家反垄断局编前言2021 年，市场监管总局坚决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的战略决策部署，紧紧围绕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推动高质量发展和增进民生福祉，不断完善公平竞争制度，深入推进公平竞争政策实施，全面提升反垄断监管执法效能，在强化基础性制度供给中优化营商环境，在维护公平竞争中激发市场创新活力和发展动力，在保护消费者权益和社会公共利益中提高人民满意度，推动公平、开放、透明、高效、有序的市场竞争环境不断改善。我们着力筑牢适应高质量发展要求的公平竞争法治根基。加快修订反垄断法，完善配套立法，形成以反垄断法为核心、多部法规规章和指南指引组成的较为系统完备的法律规则体系，为市场主体公平竞争提供清晰明确指引。推动制定关于强化反垄断深入推进公平竞争政策实施的意见，健全与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公平竞争政策框架和实施机制。市场监管总局加挂“国家反垄断局”牌子，充实监管力量，制度优势更好发挥，治理效能持续提升。我们着力营造稳定公平透明可预期的市场竞争环境。及时查处社会反映强烈的“二选一”垄断行为，禁止网络游戏直播领域头部平台企业损害竞争的并购行为，解除广受诟病的网络音乐领域独家版权，促进大中小企业良性互动、协同发展。深入推进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实施，及时纠正和废止影响公平竞争的政策文件，大力查处政府采购、公共资源交易、交通、住建等领域滥用行政权力排除、限制竞争案件，不断优化公平竞争的制度环境，坚决维护全国统一大市场，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1）2畅通国内大循环。我们着力满足新时代下人民群众对高品质美好生活的期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聚焦群众“急难愁盼”，对原料药、公用事业、建材、汽车等民生领域及时亮剑，依法查处重大典型案件，维护消费者切身利益，更好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强化物流、公用事业、食品制造、医药健康等民生领域经营者集中审查，维护公平竞争市场格局，保障高质量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广大人民群众，持续增强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我们着力深化新征程下竞争领域国际开放合作。成功举办第七届金砖国家国际竞争大会，加强与主要市场经济国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反垄断执法机构务实合作和双向开放。与欧亚经济委员会、巴基斯坦、新加坡签署反垄断合作备忘录，扩大国际合作“朋友圈”。积极参与联合国贸发会、世贸组织、经合组织等多边机制竞争议题讨论，扎实推进竞争领域制度型开放，为国际竞争治理贡献中国智慧。新起点承载新希望，新蓝图开启新征程。2022 年是完善反垄断体制机制、充实反垄断监管力量后的再出发之年，维护市场公平竞争、促进高质量发展的任务更加艰巨、使命更加光荣。向着更高目标进发，还需踔厉奋发、笃行不怠。我们要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聚焦提高反垄断法治化水平，着力健全公平竞争法律制度体系，促进打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聚焦提振市场预期和信心，着力深化公平竞争政策实施，以公平竞争推动高质量发展；聚焦稳定宏观经济、畅通经济循环和增进民生福祉，着力加强重点领域反垄断监管执法；聚焦推进现代化监管体系建设，更加深刻认识市场发展规律和竞争监管规律，着力增强公平竞争治理能力和水平；聚焦促进更高水平对外开放，着力增强企业公平竞争合规能力和深化竞争领域国际交流合作，以更加昂扬的奋斗姿态、更加主动的担当作为、更加过硬的工作本领，奋力开创反垄断工作新局面，以优异成绩迎接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目录第一章工作综述1奋进新时代启航新征程1一、统筹顶层设计和法治支撑，不断完善公平竞争制度体系1二、强化事前事中事后全链条监管，推动竞争生态持续改善2三、加强系统集成，进一步提升反垄断监管效能3四、统筹国内与国际，积极营造公平竞争市场环境3第二章执法成效5一、垄断协议执法5二、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执法12三、经营者集中审查16四、经营者集中合规监管20五、滥用行政权力排除、限制竞争执法23第三章行业执法29一、互联网行业29二、公用事业行业32三、医药行业35四、建筑材料行业37五、半导体行业40六、仓储物流行业42七、新能源汽车及充换电行业44八、化工行业47第四章公平竞争政策50一、深化竞争政策实施试点50二、全面落实公平竞争审查制度53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1）2第五章法治建设57一、推动修订反垄断法 57二、关于平台经济领域的反垄断指南59三、关于原料药领域的反垄断指南62四、企业境外反垄断合规指引64第六章国际合作交流67一、成功举办第七届金砖国家国际竞争大会67二、不断深化竞争领域制度型开放68三、积极开展反垄断执法合作和多双边交流69第七章竞争倡导71一、强化反垄断宣传培训71二、开展重点行业市场竞争状况评估72三、加强企业合规建设78第八章地方工作80北京市80一、积极作为，加大民生领域反垄断执法力度80二、强化指导，规范平台经济领域竞争秩序80三、积极推进公平竞争审查，助力优化营商环境81四、探索完善区域执法协作，构建京津冀审查区域协作81天津市81一、突出“五个着力”，实现全面落实公平竞争审查制度进入新阶段81二、精准“三个发力”，反垄断执法取得突破进展82河北省82一、高度重视竞争政策实施82二、加强重点行业反垄断监管83三、全面落实公平竞争审查制度83四、提升竞争治理能力83山西省84一、聚焦社会关注和民生领域加大案件查办力度84二、聚焦政策措施推进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实施843目录内蒙古自治区85一、扎实推进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全面落实85二、改进反垄断执法方式，构建全区“一盘棋”统一高效执法体系85三、坚持竞争倡导，培育竞争文化86辽宁省86一、持续加大民生领域反垄断执法力度86二、加大行政性垄断案件调查力度86三、开展反垄断“清源”专项行动87四、积极推进竞争文化倡导工作87吉林省87一、加强公平竞争审查力度，深入推进公平竞争政策实施87二、加强执法办案，保障市场主体公平竞争88三、加强竞争倡导，培育弘扬公平竞争文化88四、加强制度创新，提升反垄断监管效能88黑龙江省89一、多措并举，全力推进公平竞争审查制度有效落实89二、突出重点，着力加大反垄断执法力度89三、加强宣传培训，全面提升反垄断和公平竞争审查意识89上海市90一、强化竞争政策实施试点有新进展，推进高水平制度型开放90二、反垄断执法有新作为，推动形成高质量发展动力源90三、公平竞争审查工作步入新阶段，促进实现经济循环畅通91江苏省91一、聚焦主责主业，攥起执法办案的“硬拳头”91二、强化刚性约束，谋划公平竞争审查的“新招式”91三、坚持多措并举，打好竞争倡导的“组合拳”92浙江省92一、强化平台经济反垄断监管92二、全面实施公平竞争审查制度92三、强化全链条反垄断监管93安徽省93一、围绕主责，不断加大反垄断执法力度93二、多措并举，深入推进公平竞争审查工作94三、完善机制，夯实执法工作基础94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1）4福建省94一、向垄断“亮剑”，反垄断执法取得新突破94二、为市场“护航”，公平竞争审查取得新成效95三、以法治“保驾”，公平竞争制度建设取得新进展95江西省95一、加强反垄断执法力度95二、推进公平竞争审查制度96三、推行竞争政策强化队伍建设96山东省96一、狠抓执法办案，树立反垄断执法权威96二、对标一流标准，推进公平竞争审查工作97三、加强宣传培训，营造公平竞争市场环境97河南省98一、加大垄断违法行为的查处力度98二、推动公平竞争审查制度深入开展98三、强化竞争意识宣传引导98湖北省99一、加强反垄断执法99二、落实公平竞争审查制度99三、加强竞争倡导99湖南省100一、双管齐下，扎实推进反垄断执法100二、多措并举，全面推进公平竞争审查工作100广东省101一、推动竞争政策先行先试101二、加强和改进反垄断执法101三、提升公平竞争审查制度效能101四、强化公平竞争倡导102广西壮族自治区102一、持续强化反垄断执法102二、扎实推进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实施102三、大力倡导竞争文化103海南省103一、立法先行，构建公平竞争法治环境1035目录二、突出重点，营造公平竞争制度环境103三、规范扶正，促进公平竞争市场环境104重庆市104一、制度机制不断完善104二、监管执法日益强化104三、公平竞争审查深入推进105四、公平竞争文化逐步深入105四川省105一、持续强化反垄断执法105二、不断推进公平竞争审查工作106贵州省106一、反垄断执法全面深入106二、公平竞争审查工作向纵深推进106三、抓实反垄断合规建设107云南省107一、不断强化反垄断执法107二、扎实推进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实施107西藏自治区108一、反垄断执法实现新突破108二、公平竞争审查展现新作为108陕西省109一、强化重点领域反垄断监管109二、强化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实施109三、强化经营者反垄断合规指导109四、强化反垄断人才队伍建设109甘肃省110一、强化协调指导，全力推进公平竞争审查制度落实110二、加大执法力度，着力抓好市场垄断案件调查工作110三、完善工作机制，为推进工作落实提供制度保障110青海省111一、加强反垄断执法111二、不断健全审查机制111三、加强培训宣传111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1）6宁夏回族自治区112一、加强反垄断执法工作112二、强化公平竞争审查112三、深化竞争文化倡导112新疆维吾尔自治区113一、坚持执法为民，强化反垄断执法力度113二、坚持竞争政策基础地位，深入推进公平竞争审查113新疆生产建设兵团114一、科学安排部署，公平竞争审查工作机制不断优化114二、创新审查方式，通过第三方评估助推公平竞争审查走深走实114三、强化执法，竞争监管取得突破114第九章大事记115附录122关于平台经济领域的反垄断指南122关于原料药领域的反垄断指南133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实施细则142企业境外反垄断合规指引151第一章工作综述奋进新时代启航新征程2021 年，市场监管总局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坚决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牢牢把握正确政治方向，统筹发展和安全、效率和公平、活力和秩序、国内和国际，统筹破除市场垄断和行政性垄断，统筹监管执法和制度建设，选准切入点、把握时度效，有力有序、扎实稳妥推进各项工作，市场公平竞争秩序稳步向好，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取得重要成效。一、统筹顶层设计和法治支撑，不断完善公平竞争制度体系一是强化公平竞争政策顶层制度设计。研究制定关于强化反垄断深入推进公平竞争政策实施的意见，经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二十一次会议审议通过，第一次形成公平竞争顶层设计政策框架，完善覆盖事前、事中、事后全环节的公平竞争政策实施机制。二是进一步筑牢反垄断法治根基。紧紧围绕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推动高质量发展的要求，第一次对反垄断法进行全面修订，完善公平竞争基础制度规则，强化反垄断监管法治保障。目前，反垄断法（修正草案）已提请第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1）2三是完善反垄断配套立法。及时制定并推动发布关于平台经济领域的反垄断指南 关于原料药领域的反垄断指南和企业境外反垄断合规指引，明确规则、划出底线，为企业依法合规经营提供清晰指引。二、强化事前事中事后全链条监管，推动竞争生态持续改善全年查处各类垄断案件 175 件，同比增长 61.5%，罚没金额 235.92 亿元。其中，垄断协议案件 11 件，罚没金额 16.73 亿元；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案件 11 件，罚没金额218.47亿元；公开处罚违法实施经营者集中案件107件,罚款7235万元；滥用行政权力排除、限制竞争案件 46 件。审结经营者集中案件 727 件，同比增长 53%，其中禁止 1 件、附加限制性条件批准 4 件，有力保护市场公平竞争，促进高质量发展，增进民生福祉，实现经济效果、政治效果、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有机统一。一是坚决依法查处社会反映强烈的“二选一”行为。聚焦电商、外卖等重点领域，有序平稳推进重大执法活动，依法查处阿里巴巴集团和美团“二选一”垄断案，分别罚款 182.28 亿元、34.42 亿元，并发出行政指导书，要求涉案企业全面整改，立规矩、儆效尤，促使平台企业自觉规范经营行为。目前，平台经济领域“二选一”行为基本停止，市场竞争秩序明显好转，平台内商家特别是中小经营者获得更广阔发展空间，进一步增强发展活力。二是严格依法审查涉及平台企业经营者集中。对平台经济领域并购行为加强监管，严格审查涉及平台企业经营者集中申报案件 40 件，依法禁止游戏直播领域腾讯系虎牙与斗鱼合并案。该案是我国平台经济领域第一起禁止的经营者集中案件，对防止平台垄断和资本无序扩张具有重要示范作用。三是全面落实平台企业依法申报义务。深入核查平台企业未依法申报经营者集中案件线索千余条，立案调查近 200 件，对 98 件未依法申报案件作出处罚并向社会公开。依法对腾讯收购中国音乐集团股权案作出责令解除网络音乐独家版权等处罚，是我国第一起对未依法申报案件采取必要措施恢复市场竞争状态的案件，重塑我国网络音乐市场竞争格局。目前，平台企业依法申报经营者集中自觉性明显增强，反垄断常态化监管态势基本形成。四是突出服务实体经济发展加强反垄断监管执法。积极回应人民群众关注和3第一章工作综述期待，重点加强医药、建材、公用事业等民生领域反垄断执法，依法查处扬子江药业、公牛集团垄断协议案、先声药业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案等实体经济领域重大垄断案件，准确释放公平公正开展反垄断执法、促民生稳增长的政策信号，有力维护人民群众切身利益。五是持续规范滥用行政权力排除、限制竞争行为。修订出台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实施细则，审查增量政策措施 24.4 万件，清理各类存量政策措施 44.2 万件，纠正废止违反公平竞争审查标准的政策措施 1.1 万件，从源头规范行政行为。围绕政府采购、交通、建筑、医药卫生、教育、保险等重点领域，查处限定交易、妨碍商品自由流通等滥用行政权力排除、限制竞争案 46 件，坚决维护国内统一大市场，促进畅通国内大循环。三、加强系统集成，进一步提升反垄断监管效能一是完善反垄断执法体制。市场监管总局加挂“国家反垄断局”牌子，国务委员、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主任王勇出席挂牌仪式并作重要讲话。完成反垄断司局机构改革调整，不断完善工作制度，构建统筹协调、整体联动、运转高效、监管有力的反垄断工作格局。二是增强监管合力。增加中央宣传部、中央网信办、公安部、最高人民法院为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成员单位，加强和宣传、网信、发改、工信、金融等部门协同配合，统筹提升监管合力。三是加强执法队伍能力建设。举办反垄断骨干人才、反垄断执法、公平竞争审查和欧洲学院反垄断暑期线上培训班，培训人员 500 余人次，组织编写反垄断执法教材，强化全系统反垄断理论素养，提升执法实战能力和水平，着力打造高素质专业化的反垄断监管执法队伍。四、统筹国内与国际，积极营造公平竞争市场环境一是深化竞争领域开放合作。在四川省大力支持下，成功举办第七届金砖国家国际竞争大会，国务委员、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主任王勇出席大会并致辞，发布成都联合声明等成果文件，与欧亚经济委员会、巴基斯坦、新加坡反垄断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1）4执法机构签署反垄断合作备忘录，不断提升我国反垄断国际影响力，推动竞争领域制度型开放。二是大力弘扬公平竞争文化。发布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0），出版垄断协议经典案例选编等系列书籍，制作经营者反垄断合规宣传片、公平竞争宣传片，广泛传播公平竞争理念，大力营造促进公平竞争的社会环境。三是增强企业公平竞争意识。充分发挥重大垄断案件的警示示范作用，及时召开行政指导会，促使企业自觉依法合规经营，自觉维护市场公平竞争。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强化反垄断、深入推进公平竞争政策实施，是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内在要求。2021 年 12 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深入推进公平竞争政策实施，加强反垄断，以公正监管保障公平竞争。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我国超大规模市场和市场主体已经形成，数字经济快速发展，企业规模不断扩大，线上线下市场加速融合，产业和资本、数据等生产要素集中度不断增加，市场竞争格局和各类市场主体竞合关系深刻变化，市场垄断和行政性垄断同时并存，对反垄断工作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我们要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党的十九大和十九届历次全会精神，认真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坚持稳字当头、稳中求进，更加注重坚持正确政治方向，发挥和彰显我国制度优势；更加注重把握竞争监管规律，统筹多元化监管目标；更加注重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完善监管法治化举措；更加注重高水平开放，积极参与全球竞争治理，开拓创新、攻坚克难，更高质量推进公平竞争政策实施和反垄断监管执法，提升公平竞争规制能力和效能，为各类市场主体特别是中小企业创造广阔的发展空间，更好保护消费者权益，更好发挥反垄断在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促进共同富裕中的职责作用，以优异成绩迎接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第二章执法成效一、垄断协议执法2021 年，反垄断执法机构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统筹监管规范和支持发展，统筹把握垄断规制重点，积极稳妥有力有序推进垄断协议执法，坚决治理竞争失序突出问题，为各类市场主体创造公平竞争市场环境，持续激发市场创新活力和发展动力，切实保障和改善民生、维护消费者利益。全年立案调查垄断协议案件 30 件，作出行政处罚 11 件（见图 2-1），罚没金额合计16.73 亿元（见图 2-2）。2021 年办结的垄断协议案件涉及 1 个行业协会、43 家企业，主要分布在医药、建材、燃气等民生领域，及时回应人民关切，提升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192820301112161105101520253035件2018201920202021年立案数结案数图 2-1垄断协议案件数量统计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1）61.542.771.0416.730246810121416182018201920202021年亿元图 2-2垄断协议案件罚没金额统计（一）依法查处价格垄断协议行为垄断协议，特别是具有竞争关系的经营者之间达成的垄断协议，是经济领域对市场公平竞争危害最为严重的行为之一。反垄断执法机构紧盯固定价格、划分市场等垄断协议行为，发现一起，查处一起，有效保护公平竞争的市场秩序。办结的 11 件案件中，9 件涉及横向垄断协议，占比高达 81.82%，其中 1 件涉及固定商品价格行为，8 件同时涉及固定商品价格、划分市场等行为；2 件涉及纵向垄断协议，均涉及固定转售商品价格和限定转售商品最低价格行为（见图 2-3）。通过依法查处上述典型违法行为，形成了反垄断执法的有力震慑，及时恢复了市场公平竞争秩序，充分发挥价格信号功能，推动优化资源配置，更深层次、更高水平促进高质量发展。81.82%18.18%横向垄断协议纵向垄断协议图 2-32021 年垄断协议行为类型7第二章执法成效（二）强化医药行业垄断协议执法药品价格关系国计民生，直接涉及减轻群众就医负担、增进民生福祉等重大问题。2021 年，反垄断执法机构将维护消费者利益作为反垄断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深入推进医药行业垄断协议执法，有效预防和制止医药企业实施的垄断行为，保护市场公平竞争，减轻人民负担。其中，2 件案件发生在原料药领域（见表 2-1），具体为：2021 年 4 月，天津市市场监督管理委员会对醋酸氟轻松原料药垄断协议案作出行政处罚，责令天津天药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等 3 家企业停止实施固定商品价格等垄断协议行为，罚没款合计 5077.82 万元。2021 年 6 月，江苏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对樟脑原料药垄断协议案作出行政处罚，责令梧州黄埔化工药业有限公司等 3 家企业停止实施固定商品价格等垄断协议行为，罚没款合计1688.42 万元。2021 年 4 月，市场监管总局对扬子江药业集团有限公司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作出行政处罚，要求其依法履行主体责任，全面修订价格条款，并处罚款 7.64亿元。经查，2015 年至 2019 年，扬子江药业集团在全国范围内（不含我国港澳台地区）通过签署合作协议、下发调价函、口头通知等方式，与药品批发商、零售药店等下游企业达成固定药品转售价格和限定药品最低转售价格的协议，并通过制定实施规则、强化考核监督、惩罚低价销售经销商、委托中介机构监督线上销售药品价格等措施保证该协议实施，上述行为排除、限制了竞争，损害了消费者合法权益和社会公共利益。通过加强医药行业垄断协议执法，保护市场竞争秩序，为患者提供更好的产品和更优的服务，促进医药行业健康、规范、创新发展。表 2-12021 年处罚的医药行业垄断协议案件案件名称罚没金额（万元）处罚日期执法机构扬子江药业集团有限公司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76400.792021.04.15市场监管总局天津天药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等 3 家企业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5077.822021.04.25天津市市场监督管理委员会梧州黄埔化工药业有限公司等 3 家企业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1688.422021.06.08江苏省市场监督管理局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1）8（三）加大建材行业垄断协议执法力度近年来，在建材行业“去产能”、转型升级过程中，部分企业实施了垄断协议行为，既破坏了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也不利于持续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 2019 年、2020 年持续加强建材行业垄断协议执法的基础上，2021 年反垄断执法机构依法查处丰城市预拌混凝土协会及其会员企业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淄博联和水泥企业管理有限公司及相关企业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重庆市丰都县2 家商砼生产企业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见表 2-2），涉及 1 个行业协会、18家企业，2 起案件罚没款均超 2 亿元，3 起案件罚没款合计 5.37 亿元，约占全年垄断协议案件罚没款的 1/3，释放出严厉查处建材行业垄断行为、保护市场公平竞争的清晰信号。其中，江西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对丰城市预拌混凝土协会组织丰城市闽邑建材公司等 7 家企业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作出行政处罚决定，罚没款合计 2.86 亿元。表 2-22021 年处罚的建材行业垄断协议案件案件名称罚没金额（万元）处罚日期执法机构淄博联和水泥企业管理有限公司及相关企业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22829.512021.01.28山东省市场监督管理局重庆市丰都县 2 家商砼生产企业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2312.882021.06.15重庆市市场监督管理局丰城市预拌混凝土协会及其会员企业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28552.792021.07.23江西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四）加强燃气、家电等民生领域垄断协议执法聚焦人民群众关切，依法查处燃气、家电等民生领域典型垄断协议案件（见表 2-3），着力做好“六稳”“六保”工作，有效规范市场竞争秩序，着力破解民生领域痛点、难点、堵点问题。其中，2021 年 2 月、5 月，重庆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广西壮族自治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分别对重庆巫山县兴隆石化等 5 家企业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广西玉林陆川县龙珠液化气有限公司等 5 家公司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作出行政处罚，及时恢复了液化气相关市场的公平竞争。2021年9月，浙江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对公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作出行政处罚，责令当事人停止违法行为，并处罚款 2.95 亿元，维护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9第二章执法成效切实增强民生福祉。表 2-32021 年处罚的燃气、家电等民生领域垄断协议案件案件名称罚没金额（万元）处罚日期执法机构重庆巫山县兴隆石化等 5 家企业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6.842021.02.20重庆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广西玉林陆川县龙珠液化气有限公司等5 家公司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13.482021.05.26广西壮族自治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公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294812021.09.27浙江省市场监督管理局（五）不断提升垄断协议执法能力水平“打铁还需自身硬”。2021 年，市场监管总局注重运用法治思维，不断健全垄断协议法规制度，与省级反垄断执法机构加强联动、形成合力，切实提高垄断协议执法效能。编写出版垄断协议经典案例选编等教材，组织开展培训授课、会议交流、抽调办案，积极探索交叉执法、联合调查等方式不断提高垄断协议执法能力水平。主动加强与第三方机构合作，借助专家智库力量研究破解垄断协议执法难点问题，不断夯实垄断协议执法理论支撑。案例一扬子江药业集团有限公司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2019 年 11 月，市场监管总局对扬子江药业集团有限公司涉嫌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行为立案调查。经调查，扬子江药业集团有限公司生产的药品在零售渠道经过一级经销商、二级经销商、连锁型药店及其他零售药店等多个环节销售至终端消费者，与上述各级经销商之间存在纵向上下游关系。2015 年至 2019 年，扬子江药业集团有限公司在全国范围内（不含我国港澳台地区）通过与上述各级经销商签署合作协议、下发调价函、口头通知等方式，与药品批发商、零售药店等下游企业达成固定药品转售价格和限定药品最低转售价格的协议，并通过制定实施规则、强化考核监督、惩罚低价销售经销商、委托中介机构监督线上销售药品价格等措施保证协议实施。扬子江药业集团有限公司实施的上述行为违反了反垄断法第 14 条“禁止经营者与交易相对人达成下列垄断协议：（一）固定向第三人转售商品的价格；（二）限定向第三人转售商品的最低价格”的规定。2021 年 4 月，市场监管总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1）10局依法责令扬子江药业集团有限公司停止违法行为，并处以其 2018 年度销售额254.67 亿元 3%的罚款，共计 7.64 亿元。案例二淄博联和水泥企业管理有限公司及相关企业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2019 年 4 月，根据举报，山东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对淄博联和水泥企业管理有限公司和 7 家水泥企业涉嫌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行为立案调查。经调查，2017 年 2 月，淄博市区域内具有竞争关系的 7 家水泥企业共同发起成立联合公司，并以该公司为平台达成淄博联和水泥企业管理有限公司运营细则等一系列协议性质的文件。随后各水泥经营企业依托平台通过周例会、电子邮件、专用信息系统等形式频繁交流生产情况、销售价格、区域市场情况等经营信息，共同商定和实施生产销售策略。通过频繁的经营信息交换和意思联络，实施了包括固定商品价格、限制商品生产数量、分割销售市场等一系列文件中约定的垄断行为。上述行为违反了反垄断法第 13 条第 1 款第 1 项、第 2 项、第 3 项的规定，属于具有竞争关系的经营者达成并实施“固定或者变更商品价格”、“限制商品的生产数量或者销售数量”以及“分割销售市场或者原材料采购市场”的情形，构成了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的行为。2021 年 1 月 28 日，山东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对8 家涉案当事人依法作出没收违法所得 8657.2 万元，并处 2018 年度销售额 2%的罚款计 14172.3 万元，罚没款共计 2.28 亿元。案例三丰城市预拌混凝土协会及其会员企业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2020 年 1 月，根据公安机关移交线索，江西省市场监督管理局于当月对丰城市预拌混凝土协会及其 8 家会员企业涉嫌垄断行为立案调查。经调查，丰城俊祥建材有限公司与其他 7 家混凝土生产公司自 2012 年 7 月17 日开始签订了丰城商砼企业行业自律小组协议，协议中对固定和变更商品的价格、限制商品的生产数量、分割销售市场、原材料采购市场、联合抵制交易等做了约定。其后，丰城俊祥建材有限公司与其他混凝土生产公司协同，又多次达成固定和变更商品的价格、限制商品的生产数量、分割销售市场、原材料采购市场、联合抵制交易等垄断协议。在之后的经营活动中，8 家公司也履行了该协议，多次按照协会发出的价格调整通知统一上调各等级混凝土价格，实施固定和变更商品的价格。协会对会员单位商品混凝土的生产数量进行限制，分配月生产量，以此限制商品的生产数量。由协会销售中心统一承接工程，款到发货,并依照就近供应为原则进行工程分配，并统一从指定的石场购进原料，禁止私自采购原料，分割了销售市场、原材料采购市场。丰城市有关建筑企业只能向协会指定的混凝土生产公司购买混凝土，各当事人一旦发现建筑企业未从指定公司购买的，则采取各种手段阻挠其他预拌混凝土企业送货，并集体拒绝与建筑企业进11第二章执法成效行交易。同时，联合抵制丰城市新增预拌混凝土企业，对在建或将建企业要求其减少设备投入，采取多种手段阻挠外地预拌混凝土企业进入丰城市新老城区、工业园、循环企业园。各当事人通过上述行为垄断了丰城市城区预拌混凝土的供应，控制了混凝土市场价格。上述行为违反了反垄断法第 13 条第 1 款第 1 项、第 2 项、第 3 项、第5 项的规定,属于具有竞争关系的经营者达成并实施“固定或者变更商品价格”、“限制商品的生产数量或者销售数量”、“分割销售市场或者原材料采购市场”以及“联合抵制交易”的情形，构成了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的行为。2021 年 7 月23 日，江西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对丰城市预拌混凝土协会作出罚款 50 万元的行政处罚，并建议丰城市民政局依法撤销其社会团体法人登记；对丰城市闽邑建材公司等 6 家会员公司责令停止违法行为，没收违法所得，并处 2018 年销售额 8%的罚款；对丰城市晨峰建材公司等 2 家会员公司责令停止违法行为，没收违法所得，并处 2018 年度销售额 3%的罚款。以上罚没款共计 2.86 亿元。案例四公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案2021 年 4 月，浙江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对公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涉嫌与交易相对人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行为立案调查。经调查，2014 年至 2020 年，公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制定含有固定产品转售价格、限定最低转售价格内容的市场运营规范、经销商管理规则、线上市场管理规范、承诺书等文件，并通过发布价格政策，与经销商签订经销合同、承诺书等方式，实现对产品价格的管控。公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通过上述方式在全国范围内在转换器、墙壁开关插座、LED 照明、数码配件等电源连接和用电延伸性产品销售渠道与交易相对人（经销商）达成并实施固定和限定价格的垄断协议。当事人固定和限定价格的行为在线上和线下均得到了实际执行，当事人还通过强化考核监督、委托中介机构维价、惩罚经销商等措施，进一步强化固定和限定价格协议的实施。公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实施的上述行为违反了反垄断法第 14 条“禁止经营者与交易相对人达成下列垄断协议：（一）固定向第三人转售商品的价格；（二）限定向第三人转售商品的最低价格”的规定，构成与交易相对人达成并实施垄断协议的行为。2021 年 9 月，浙江省市场监督管理局依法责令公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停止违法行为，并对公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处 2020 年度中国境内销售额 98.27 亿元 3%的罚款，共计 2.95 亿元。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1）12二、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执法2021 年，反垄断执法机构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紧紧围绕维护市场公平竞争和保护消费者利益，持续加强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行为监管执法，工作取得积极成效，查处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案件 11 件，罚没金额 218.47 亿元。从执法主体来看，市场监管总局查办 3 件（占 27%），省级反垄断执法机构查办 8 件（占 73%）。从行业分布来看，药品、供水、供气等民生领域案件 7 件（占64%），平台经济领域案件 3 件（占 27%），能源领域案件 1 件（占 9%）。从违法行为类型来看，涉及不公平高价行为 3 件（占 27%），拒绝交易行为 1 件（占 9%），限定交易行为 3 件（占 27%），附加不合理条件行为 4 件（占 37%）。（一）突出强化平台经济领域反垄断监管针对社会反映强烈的互联网电商、外卖等平台“二选一”行为严重限制市场竞争，限制中小经营者发展等问题，反垄断执法机构依法查处阿里巴巴集团“二选一”垄断案、美团“二选一”垄断案和上海食派士商贸发展有限公司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案，促使平台企业自觉规范经营行为，取得明显成效，平台经济领域“二选一”行为基本叫停，市场竞争秩序明显好转，平台内商家特别是中小经营者获得更广阔发展空间，进一步增强发展活力。一是依法查处阿里巴巴集团“二选一”垄断案。2020 年 12 月 24 日，市场监管总局依法对阿里巴巴集团“二选一”涉嫌垄断行为立案调查，2021 年 4 月10 日，依法作出行政处罚，责令停止违法行为，并处以上一年度中国境内销售额 4%的罚款，共计 182.28 亿元。同时，向阿里巴巴集团发出行政指导书，从 5 个方面提出 16 项整改要求，督促阿里巴巴集团全面整改。该案作为国内外第一起网络零售平台服务领域垄断案件，在全行业起到了立规矩、儆效尤的震慑警示作用，对防止平台垄断、规范竞争秩序具有重要意义和示范作用，取得了良好的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二是依法查处美团“二选一”垄断案。2021 年 4 月，在前期广泛核查和深入研究基础上，市场监管总局依法对美团实施“二选一”等涉嫌垄断行为立案调查。10 月 8 日，依法作出行政处罚决定，责令美团停止违法行为、全额退还独家合作保证金 12.89 亿元，并处以上一年度中国境内销售额 3%的罚款，计 34.42亿元。同时，向美团发出行政指导书，督促其围绕完善收费机制、维护平台13第二章执法成效中小商家合法利益等 4 个方面 15 项要求进行整改。该案调查处理充分体现了国家公平公正加强反垄断监管的决心和坚决治理“二选一”行为的态度，有力维护了市场公平竞争秩序和多方市场主体的合法利益，获得社会各方面广泛支持和肯定。三是全面规范平台经济领域竞争秩序。上海市市场监督管理局依法对上海食派士商贸发展有限公司滥用在上海市英语在线餐饮外送平台服务市场支配地位案作出行政处罚，对其处以上一年度销售额 3%的罚款，共计 116.86 万元。2021年 2 月，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制定发布关于平台经济领域的反垄断指南，为加强平台经济领域反垄断监管提供了科学有效、针对性强的制度规定，明确规则、划出底线，为企业依法合规经营提供清晰指引。2021 年 4 月，结合阿里巴巴集团“二选一”垄断案等查处情况，市场监管总局组织召开 34 家头部平台企业行政指导会，对企业自查自纠情况开展核查，全面规范平台经济竞争秩序。（二）持续加强原料药领域反垄断执法当前，我国部分原料药市场集中度较高，原料药领域垄断行为时有发生，导致下游药品价格不合理上涨和短缺断供，影响消费者利益和用药稳定安全。反垄断执法机构高度重视，将原料药领域作为执法重点，聚焦垄断突出问题，不断加大执法力度，保持高压态势，坚决维护原料药领域公平竞争市场秩序，力促常用药、低价药、救命药“保供稳价”，不断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一是依法查处先声药业集团巴曲酶原料药垄断案。2020 年 9 月，市场监管总局根据举报对先声药业集团有限公司涉嫌滥用中国境内巴曲酶原料药销售市场支配地位，实施拒绝交易行为立案调查，2021 年 1 月 22 日，依法作出行政处罚，责令停止违法行为，对其处以上一年度销售额 2%的罚款，共计 1.007 亿元，及时恢复相关原料药市场正常供应，化解下游制剂停产断供风险，恢复公平竞争的市场秩序，确保患者有药可用。二是开展原料药领域反垄断集中执法。市场监管总局坚持全国一盘棋，加强统筹协调和督促指导，部署开展原料药领域集中执法。2021 年 10 月，河南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对商丘市新先锋药业有限公司滥用中国境内苯酚原料药销售市场支配地位案依法作出行政处罚，责令停止违法行为，对其处以上一年度销售额 1%的罚款，并处没收违法所得，合计 1104.84 万元。2021 年 11 月，上海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对南京宁卫医药有限公司滥用中国境内氯解磷定原料药销售市场支配地位案依法作出行政处罚，责令停止违法行为，对其处以上一年度销售额 4%的罚款，并处没收违法所得，合计 658.4 万元。山东、辽宁、浙江、安徽、广东等省市反垄断执法机构不断深化原料药领域垄断案件查处工作，持续加大执法力度，中国反垄断执法年度报告（2021）14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