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与态度——以上海市徐汇区为例.pdf

第 卷第 期 年 月云 南 地 理 环 境 研 究 收稿日期:修订日期:.基金项目:年度上海杉达学院校基金一般项目“基于专业认同的应用型本科院校旅游管理专业教学体系优化研究”()年度上海杉达学院 旅游目的地管理 校级重点课程().作者简介:江丙瑞()安徽省怀宁县人 讲师 硕士生 研究方向为旅游目的地管理 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与态度 以上海市徐汇区为例江丙瑞 曹俪雯(上海杉达学院 管理学院 上海)摘要:城市居民作为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主要承担者 居民感知与态度成为影响夜间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变量 选取上海市徐汇区为研究区域 通过城市居民感知与态度的复杂性视角 揭示城市发展夜间经济的社会影响 帮助城市管理者更好理解地方社区居民意见 研究表明:居民对本地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主要表现在“地方认同”“社会失序”“休闲体验降级”“经济获益”个方面 以“地方认同”为代表的积极影响感知明显 消极影响感知尚不明显 态度层面 居民支持率高 但对“因游客到来而高兴自豪”的态度分异程度稍大且居民态度均值水平稍低“地方认同”的居民感知与居民态度显著正相关 其他居民感知因子与居民态度的相关关系尚不明确关键词:夜间经济 居民 感知 态度 上海徐汇区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年 月 日 国务院办公厅出台的 关于加快发展流通促进商业消费的意见 文件中“夜间经济”成为国家层面促进消费的 条意见之一 截至 年 月 国内明确发布夜间经济政策、夜间旅游相关政策或措施的城市已达到 个在省级层面上进行夜间经济布局的省份达 个出台了近 个有关夜间经济发展的指导意见和行动方案 诚然 因 世纪 年代欧美国家内城复兴需要而开展的城市更新运动 夜间经济空间开发 伴随中国经济和城市的高质量发展而被视为城市经济增长新抓手 文献回顾夜间经济的确切概念 学界尚未统一 但就其性质已形成较广泛的共识 即当日下午 点到次日早上 点所包含的经济文化活动 其业态囊括晚间购物、餐饮、旅游、娱乐、学习、影视、休闲等消费主体主要为当地居民、工作人群和游客 具有激发文化创造、增加社会就业、释放内部需求、带动经济发展等特点的夜间经济成为近年来研究热点 正如此 国内关于夜间经济的学术研究中研究内容侧重于城市夜间经济的影响因素研究、空间特征研究 及其发展潜力研究 总体而言 学界关于城市夜间经济的研究已有较多积累但对城市夜间经济的影响研究关注不足 须知 城市发展夜间经济有正面效益 亦有负面风险 如因过度饮酒衍生的毒品、暴力问题 游客发出的噪音及夜间光污染等问题 这也正是夜间经济发展较为成熟的西方国家目前学界关注的侧重点 根据利益相关者理论 任何一个企业都有许多利益相关者 企业的经营管理要重视综合平衡各个利益相关者的利益 这其中 当地居民是夜间经济发展的主体 是夜间经济发展的重要资源 更是夜间经济发云南地理环境研究第 卷展影响的主要承担者 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的感知与态度直接影响其他消费主体的体验和城市夜间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鉴于此 本文以上海市徐汇区夜间经济发展为背景 调查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影响的感知与态度 一方面揭示城市夜间经济发展的社会影响 另一方面 有助于城市管理者更好理解当地社区居民意见 以便更好分配资源来提高居民感知的正面影响和减少负面感知 为区域夜间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借鉴和启示 研究设计 研究区概况上海市作为中国创新发展样板城市 其夜间经济的规划布局、发展运营、消费体量也率先走在前列 美团研究院 年 月 年 月的线上消费数据显示 上海市夜间堂食、外卖、旅游、文娱的消费额高于其他城市(如北京、成都、西安)目前 上海市已诞生 名夜间区长、名夜生活首席执行官 各区纷纷出台各具特色的行动方案其中 徐汇区 年 月 日开始实施“夜间区长”“夜生活首席执行官”制度 成立特色小店联盟 并公布首批夜间经济试点区域建议名单 涉及 个街道(镇)、处商业载体(街区)和 个文娱场馆 年 上海市 处拟入选第二批国家级夜间文化和旅游消费集聚区的名单中 徐汇区 处入选 总体上 徐汇区夜间经济的发展具有一定的研究代表性 问卷设计与数据收集在已有文献基础上 结合研究团队在徐汇区的实地考察结果 本文完成了徐汇区居民对夜间经济影响的感知与态度问卷设计 问卷由 个部分构成 第一部分人口学特征由 个样本特征选项构成 第二部分居民感知量表由 个题项构成 第三部分居民态度量表由 个题项构成 居民感知与态度量表均采用李克特五点量表法 按照等级差异设置并赋分为:“非常不同意(分)”“不同意(分)”“一般(分)”“同意(分)”“非常同意(分)”受访者根据题项描述符合个人感受程度进行选择 问卷选择线上渠道发放 调查对象是徐汇区本地居民或长期居住在徐汇区人群 数据收集过程中 采用滚雪球抽样方法 请徐汇区本地居民帮忙转发问卷 以达到增补问卷数量的目的 问卷自 年 月 日开始发放 至 年 月 日停止 前后历时约 天 共回收 份问卷其中有效问卷 份 有效率 表 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与态度量表题项 量表题项发展夜经济(如延长营业时间、引入多样化消费业态)带来了就业机会和收入增加发展夜经济(如外来投资增加)使得附近房产和土地价格上涨发展夜经济(如海派文化得到更多宣传和关注)提高了居民对本地文化的自豪感发展夜经济(如“静、雅、柔”的发展特色)促进了居民社区生活质量发展夜经济 干扰了居民日常生活发展夜经济(如海派文化得到更多宣传和关注)提升了徐汇区的形象和吸引力城市居民感知量表发展夜经济(如销售伪劣食品、醉驾等增多)使本地犯罪率上升发展夜经济 破坏了原本宁静的夜间生活氛围发展夜经济 夜间娱乐和休闲场所更加拥挤发展夜经济(如休闲娱乐活动网红化)夜间娱乐和休闲设施统一化 特色减少发展夜经济 造成灯光、噪音、垃圾等污染环境问题加剧发展夜经济(如夜间休闲娱乐的业态增多)夜间的休闲模式多元化发展夜经济 夜间公共交通和停车位得到了较好的改善发展夜经济(如夜间巡防精度、密度、广度加强)夜间的安全保障得到加强发展夜经济(如政府的环保宣传教育增多)提高了居民的环保意识城市居民我对游客因为“夜上海”而来到徐汇感到高兴自豪态度量表我支持徐汇区夜经济的继续发展 注:部分题项增加了“()”内容 方便被调查者更好理解题项 第 期江丙瑞等: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与态度 以上海市徐汇区为例 研究方法因子分析强调用较少、相互独立的因子变量取代原有变量的大部分信息 尽管面临信息损失的问题 但能在提高效率的基础上实现对资料较全面分析 其基本逻辑是:通过建立目标函数抽取相关因子 采用极大方差法与 标准化正交旋转法 对未设定变量结构的因子体系进行正交变换转换为无显著线性关系的新变量 与因子分析的数学模型相关的概念有因子载荷、变量共同度、因子方差贡献等 其中 因子载荷反映了变量与各因子的相关程度 通常将因子载荷大于 作为题项筛选的标准 因子方差贡献则反映了因子对原有变量总方差的解释能力 是衡量相应因子重要性的关键指标 一般认为公因子整体方差贡献率达到及以上是理想状况 达到 则认为基本满足公因子提取要求 本研究基于 软件 利用“分析降维因子”过程实现对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影响感知的因子提取 随后利用相关分析法对居民感知因子与居民态度相关性进行描述 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影响的感知与态度分析 被调查者人口学特征根据表 被调查群体中 为当地居民虽存在一定比例的非本地居民 但其在徐汇区居住时间均在一年以上 因此纳入样本中加以考察 份 样 本 量 中 男 女 分 别 占 比 、年龄分布上 岁及以下被调查者占比 整体偏年轻化 居住时间上 年及以上比例占 月人均可支配收入 元以上占比 消费潜力较高 夜间休闲频率上以“每周 次”居多 占比 居民均有不同程度的夜间休闲参与行为 总体上样本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表 样本人口学特征 题项频数比重/题项频数比重/性别男 是否本地居民是 女 否 年龄段 岁以下 夜间休闲频率几乎每天 岁 每周 次 岁 每周 次 岁 每月 次 岁 从不 岁以上 月人均可支配收入 元以下 徐汇区居住年限 年 元 年 元 年 元 年以上 元以上 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因子分析 利用 软件对数据进行 信度分析 信度系数为 表明数据信度较高可做进一步的数据分析 取样适切性检验和 球形检验显示:大于 球形检验值 自由度为 显著性水平为 说明变量之间存在相关性 适合因子分析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方法进行城市居民感知因子分析 经方差最大正交旋转处理后抽取特征值大于 的公因子 经两次因子分析迭代 抽取了 个公因子 个题项较好地聚类到相应的公因子中累计贡献率为 概括了 个题项 成以云南地理环境研究第 卷上的信息 总体方差解释率偏低 这可能与反映居民感知的题项较少有关 但尚可接受 所有因子载荷均大于 表明各题项与公因子的相关性较高 个公因子的 值依次为、除第四个公因子 略低其他公因子 值均大于 说明量表可靠性较高 据表 各公因子所包含题项的内涵并参考前人相关研究基础上 依次将公因子命名为“地方认同”“社会失序”“休闲体验降级”“经济获益”(表)表 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因子分析 题项最小值最大值众数(样本数)均值/标准差因子载荷 变异解释率/因子:地方认同/提高了居民对本地文化的自豪感()/夜间的安全保障得到加强()/提升徐汇区的形象和吸引力()/促进居民社区生活质量()/夜间的休闲模式多元化()/提高了居民的环保意识()/夜间公共交通和停车位得到了较好改善()/因子:社会失序/使本地犯罪率上升()/破坏了原本宁静的夜间生活氛围()/干扰居民日常生活()/因子:休闲体验降级/夜间娱乐和休闲场所更加拥挤()/夜间娱乐和休闲设施统一化 特色减少()/灯光、噪音、垃圾等污染环境问题加剧()/因子:经济获益/就业机会和收入增加()/造成附近房产和土地价格的上涨()/注:本表根据调查问卷数据整理得到 问卷样本总量为 括号内样本数为选择该选项的样本量 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内涵分析 地方认同区别于人文地理学中对地方认同的解释 从涵盖的 个题项看 公因子“地方认同”主要表现为地方文化认同与物质环境认同 一方面“提高了居民对本地文化的自豪感”“提升徐汇区的形象与吸引力”等 个题项是居民地方文化认同的直接写照 另一方面 实体空间中的物质环境是构筑居民认知和想象的基础 相应地“夜间的安全保障得到加强”“促进居民社区生活质量”“夜间的休闲模式多元化”“提高了居民的环保意识”“夜间公共交通和停车位得到了较好的改善”等 个题项是徐汇区夜间经济发展中实体环境的具体体现 即居民物质环境认同的重要表征 总体看 夜间经济的发展促进城市居民活动的物理空间更新 再基于媒介传播与沟通达成了文化的实践 这促使城市居民对地方对进行重新阐释和建构 社会失序公因子“社会失序”包括“使本地犯罪率上升”“破坏了原本宁静的夜间生活氛围”“干扰居民日常生活”个题项 在社会学学科领域 社会失序是社会秩序的整合和控制功能逐渐弱化以至于最终溃散的过程与状态 具体表现为 正常社会行为活动开展空间受到压缩 越轨行为的展开空间则不断放大 在本研究中 公因子“社第 期江丙瑞等: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与态度 以上海市徐汇区为例会失序”涵盖的题项则集中地表征了夜间经济发展所引发的社会秩序功能弱化甚至发展为社会冲突的可能情况 休闲体验降级公因子“休闲体验降级”作为对“夜间娱乐和休闲场所更加拥挤”“夜间娱乐和休闲设施统一化 特色减少”“造成灯光、噪音、垃圾等污染环境问题加剧”等 个题项的概括 原因在于 目的地的部分设施与服务不单服务外来游客 也服务当地居民 鼓励发展夜间经济 周边与外来游憩者的持续进入将成为提振夜经济的重要动力 这其中 涉旅企业或为迎合消费者需求、追逐经济利益而产生千店一律、产品和服务同质化、牺牲环境等短视行为 休闲品质下降 甚至存在主客间休闲资源、空间的争夺 休闲体验降级或成为夜间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下反映居民感知的重要维度 经济获益以往研究表明 追求经济利益是目的地社区发展中最直接的诉求 因此 此处选取“经济获益”综合概括“就业机会和收入增加”“造成附近房产和土地价格的上涨”等 个题项 赋能目的地夜间经济的发展 尤其要重视目的地居民经济利益的获得感 而就业机会增加、收入增长、土地或房产的增值均是本地居民经济获益的常见形式 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特征分析问卷调查中 一般认为从“非常不同意(分)”到“非常同意(分)”的李克特量表得分平均值在 表示不认同 表示中立 表示认同 本文根据这一标准对居民感知特征进行分析 地方认同公因 子“地 方 认 同”整 体 方 差 贡 献 率 为 其比重最大 说明“地方认同”对城市居民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解释效力最大 一方面“提高了居民对本地文化的自豪感”“提升徐汇区的形象与吸引力”等反映居民地方文化认同的题项均值均大于 夜间经济的发展强化了居民对自身文化的认同 这与地方政府对徐汇区夜间经济发展特色“静”“雅”“柔”的定位把握有一定的关系 另一方面 从反映居民物质环境认同的各题项均值看 居民对夜间安全保障、居民社区生活质量、夜间休闲模式等内容的感知更为积极 认同感更强 而夜间经济的发展对居民环保意识提升与交通环境的改善 对应的题项均值分别为 、居民持认同态度 但相较于其他题项 认同程度偏低 总体看 公因子“地方认同”的均值为 均值水平较高 且标准差偏小 这表明夜间经济发展中尽管存在负面感知 但整体人居环境的改善得到了居民一致的肯定 社会失序公因 子“社 会 失 序”整 体 方 差 贡 献 率 为 其比重相对较高“社会失序”所包含的均是反向题项 各题项与公因子的均值均低于 这表明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产生的社会失序感知不明显 夜间经济发展下的社会秩序良好 另外 公因子“社会失序”的标准差()稍大 说明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的“社会失序”认同感分异程度稍大 居民意见的一致性稍低 这或与居民社区距离夜间经济发展区域的远近有关 休闲体验降级公因子“休闲体验降级”整体方差贡献率为 其影响比重偏低“休闲体验降级”所包含的均为反向题项 但与“社会失序”感知评价不同“休闲体验降级”各题项及公因子的均值水平都稍大于 居民进行本地夜休闲体验的同时更容易、直接地产生与非本地游憩者的大量进入有关的负面感受 如喧闹、拥挤、灯光不熄等 因此两个公因子及相应题项的均值存在差异不难理解 整体看 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所引发的本地休闲体验感下降的认同感以中立为主 这意味着居民本地休闲体验未受到较大影响 经济获益公因子“经济获益”的整体方差贡献率为 其影响比重最小 说明“经济获益”对城市居民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解释效力最小这与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下经济获益认同感不高()相呼应 值得一提的是 居民对“就业机会和收入增加”的认同感相对较高 均值水平达到 这意味着夜间经济的发展对居民就业机会和收入增加有一定帮助 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态度分析居民态度量表的 道题项中 选择“同意(分)”与“非常同意(分)”的被调查者均视为态度上的“支持”并根据上述均值评价标准对居民态度的特征加以分析 据表 的居民云南地理环境研究第 卷“对游客因为 夜上海 而来到徐汇区感到高兴自豪”持支持态度 总体均值为 且居民态度的分异程度稍大 的居民“支持夜间经济的继续发展”总体均值为 居民态度的分异程度较小 居民态度一致性强 总体看 徐汇区居民对所在区域发展夜间经济的态度总体支持 但对“对游客因为 夜上海 而来到徐汇区感到高兴自豪”态度一致性不高 态度均值水平偏低 需要受到城市管理者的重视表 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态度分析 题项选项(分值)样本数比重/均值标准差对游客因为“夜 上 海”而来到徐汇感 到 高 兴自豪非常不同意(分)不同意(分)一般(分)同意(分)非常同意(分)支持夜间经济的继续发展非常不同意(分)不同意(分)一般(分)同意(分)非常同意(分)城市居民感知与态度的相关性分析运用相关分析 本文继续探讨夜间经济发展影响下居民感知与态度间的相关关系 由于 个居民感知因子间、个居民态度题项间存在相关关系此处采用偏相关分析法 即控制分析变量外的其他变量 避免影响相关分析结果通常 有关态度的研究常建立在事物感知基础上 如武晓英等研究发现 居民对旅游业的正面感知会激发更为积极的态度 表 结果显示“地方认同”的居民感知与居民态度呈显著正相关这说明徐汇区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越积极 居民更支持“夜间经济继续发展”与“外来游客到访徐汇区”其他感知因子与态度间相关性不显著 与居民对“经济获益”的正面感知不强烈和“社会失序”“休闲体验降级”负面感知尚不明显有关表 居民感知与态度的相关分析 项目对游客因为“夜上海”而来到徐汇感到高兴自豪支持夜间经济的继续发展地方认同 社会失序 休闲体验降级 经济获益 注:“”表示在 (双尾)水平上显著相关 结论与讨论本研究通过调查上海徐汇区居民对本地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与态度 以目的地居民视角揭示城市夜间经济发展的社会影响 帮助城市管理者更好理解当地社区居民意见 主要研究结论如下()居民对徐汇区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可概括为“地方认同”“社会失序”“休闲体验降级”“经济获益”个方面 其中“地方认同”主要表现为地方文化认同与物质环境认同 较高的均值反映了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所带来的人居环境优化与地区形象、吸引力提升等表现出较高认同“社会失序”与“休闲体验降级”共同构成徐汇区夜间经济发展可能的负面影响集合 据居民反馈 负面影响感知不强烈 社会秩序平稳有序 侧面反映了徐汇区夜间经济发展的平稳向好趋势“经济获益”彰显了夜间经济发展的民生价值 尽管公因子均值水平不高 但居民对“就业机会和收入增加”认同感较高(均值 )表明徐汇区发展夜间经济让居民产生了较为明显的经济利益获得感 这将赋能徐汇区夜间经济的持续发展()态度层面 居民支持率高 但对“因游客到来而高兴自豪”的态度分异程度稍大 且居民态度均值水平偏低 表 显示 居民对“支持夜间经济的继续发展”持肯定态度 态度均值水平达 表明居民对徐汇区夜间经济发展的支持率高 支持态度一致性也较高 居民对“对游客因为 夜上海 而来到徐汇区感到高兴自豪”持肯定态度 支持率低于前者 其居民态度均值为 尽管达到认同水平 但明显低于前者 标准差结果()进一步显示居民对“因游客到来而高兴自豪”的态度分异程度偏大 一定程度上反第 期江丙瑞等: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感知与态度 以上海市徐汇区为例映了发展夜间经济的两面性 居民作为夜间经济发展正负面影响的承担者 深知发展夜间经济于地方经济发展的裨益 而“人气高”的夜间经济则会相应增加社区负担 继而引发居民对“因游客到来而高兴自豪”态度上的犹疑或分歧 正如此 城市管理者需要适时收集和倾听居民意见 同时强化居民在目的地夜间经济发展中的参与权与建议权 这既有利于获取居民的认可与支持 对创造宜居、宜业、宜游、宜夜的徐汇夜经济模式也具有重要意义()“地方认同”居民感知与居民态度显著正相关 偏相关分析显示“地方认同”居民感知与居民态度呈显著的积极相关 徐汇区鼓励夜间经济发展 将消费业态与区域特点相结合 如核心城区提倡“小时夜生活主体时间制”强调夜间经济“静”“雅”“柔”的发展定位 激发夜经济活力的同时 人居环境不断得以优化 居民的地方文化认同与物质环境认同进一步提升 居民对发展夜间经济的态度则更为积极 侧面说明了城市管理者选择夜间经济发展方向的重要性 另外 其他感知因子与居民态度间的关系尚不明朗 有待后续研究继续探查此外 处于不同阶段的旅游地居民对旅游发展的感知和态度不同 进而居民旅游支持度产生分异 文旅业态与产品体系是夜间经济消费集聚区的基础 有理由认为 当地居民对不同发展阶段的夜间经济影响的感知与态度亦不同 综合上述分析 并结合官方发布的关于徐汇区夜间经济发展思路与模式(如制度上明确夜间经济试点区域与试点夜经济的文化娱乐场馆、提出“公共外摆位”概念、首创“外摆位”管理模式等)徐汇区夜间经济处于行政力量干预与引导下的发展初期阶段 未来研究 随着夜间经济持续发展 需要增加更多的题项反映居民感知 有助于深化对夜间经济发展影响的认识 同时 可继续围绕当地居民视角 对区域夜间经济影响开展历时研究 甚至进行不同区域(如黄浦区)的居民感知比较 还要研究不同利益群体感知差异 进而更好揭示城市居民对夜间经济影响的感知与态度差异的影响因素和形成机制 促进城市夜间经济有序健康发展参考文献:崔晓雨 付晓东 夜间经济的现状与热点 基于 的政策文本分析.开发研究 ():靳泓 应文 城市夜间经济研究综述.灯与照明 ():江歌东 桑瑞聪 上海市夜间消费的影响因素研究.上海经济 ():傅才武 王异凡 场景视阈下城市夜间文旅消费空间研究 基于长沙超级文和友文化场景的透视.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李富冬 基于钻石模型的扬州夜经济发展潜力研究.金华:浙江师范大学 .:“”“”.():薛薇 统计分析方法及应用.第 版.北京:电子工业出版社 焦军同 杨宏伟 苟克宁 城市居民生活满意度及影响因素研究 以宝鸡市为例.云南地理环境研究 ():谢晓如 封丹 朱竑 对文化微空间的感知与认同研究 以广州太古汇方所文化书店为例.地理学报 ():高峰 社会失序的机理探析.北京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张朝枝 陈钢华 旅游目的地管理.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 黄克己 张朝枝 吴茂英 遗产地居民幸福吗?基于不同旅游扶贫模式的案例分析.旅游学刊 ():谭祖雪 周炎炎 社会调查研究方法:.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 武晓英 李辉 周彬 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社区居民感知对旅游发展态度影响研究.山地学报 ():汪德根 王金莲 陈田 等 乡村居民旅游支持度影响模型及机理 基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苏州乡村旅游地比较.地理学报 ():云南地理环境研究第 卷 :():“”“”“”“”“”“”“”:(上接第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