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商民主赋能乡村振兴的作用、困境与路径研究.pdf

引文格式：王占可.协商民主赋能乡村振兴的作用、困境与路径研究J.云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24,18(2):8287.DOI:10.12371/j.ynau(s).202311076协商民主赋能乡村振兴的作用、困境与路径研究王占可(黄淮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乡村振兴学院,河南驻马店463000)摘要:农村地区的协商民主是党的群众路线在农业农村领域的重要体现和明显优势，也是在农村实现党的全面领导的重要途径。协商民主在乡村振兴过程中发挥着优化乡村治理、建立振兴平台、协调劳动关系、落实振兴责任等积极作用。目前，协商民主助力乡村振兴还存在协商认识不够、参与程度不高、保障机制缺失、公共理性不足等困境。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需要发挥协商民主优势，通过坚持协商典型的宣传实践、协商内容的重点要点、协商人才的培养挖掘、协商方向的公共理性，提升乡村振兴协商意识、激发乡村振兴协商活力、夯实乡村振兴协商基础、促进乡村振兴协商效果，赋能乡村全面振兴。关键词:乡村振兴；协商民主；路径中图分类号:D267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4390X(2024)02008206Study on the Role,Difficulties and Paths of ConsultativeDemocracy Empowering Rural RevitalizationWANGZhanke(SchoolofMarxism,SchoolofRuralRevitalization,HuanghuaiUniversity,Zhumadian463000,China)Abstract:ConsultativedemocracyinruralareasisanimportantmanifestationandobviousadvantageofthePartysmasslineinthefieldofagricultureandruralareas,andalsoanimportantwaytoachievethePartyscomprehensiveleadershipinruralareas.Consultativedemocracyplaysapositiveroleinimplementingrevitalizationresponsibilities,optimizingruralgovernance,establishingrevital-izationplatforms,andcoordinatinglaborrelationsintheprocessofruralrevitalization.Atpresent,therearestilldifficultiesinpromotingruralrevitalizationthroughconsultativedemocracy,suchasin-sufficientunderstandingofconsultation,lowlevelofparticipation,lackofguaranteemechanisms,andinsufficientpublicrationality.Toachievemodernizationofagricultureandruralareas,itisnecessarytoleveragetheadvantagesofconsultativedemocracy.Byadheringtothetypicalpropagandaprac-ticesofconsultation,thekeypointsofconsultationcontent,thecultivationandexcavationofconsulta-tiontalents,andthepublicrationalityofconsultationdirection,wecanenhancetheawarenessofruralrevitalizationconsultation,stimulatethevitalityofruralrevitalizationconsultation,consolidatethefoundationofruralrevitalizationconsultation,promotetheeffectivenessofruralrevitalizationcon-sultation,andempowercomprehensiveruralrevitalization.Keywords:ruralrevitalization;consultativedemocracy;path收稿日期：2023-11-23修回日期：2023-12-15基金项目：2021 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中国共产党百年政党协商理论与实践研究”（21YJA710039）。作者简介：王占可（1980），男，河南舞阳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研究。云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24，18(2)：8287http:/JournalofYunnanAgricultur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E-mail:我国的协商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显著特质之一，体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真谛。农村地区的协商民主是党的群众路线在农业农村领域的重要体现和明显优势，也是在农村实现党的全面领导的重要途径。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要求，特别强调要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要全面发展协商民主，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1。乡村振兴是一项全方位、全领域的系统工程，事关广大农村居民的切身利益和热切愿望。全面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必须积极发展基层民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治理有效，是乡村振兴的重要保障2。通过协商民主和乡村振兴的有机融合，可以搭建乡村振兴平台、协调乡村振兴劳动关系、落实乡村振兴各方责任，促进乡村治理提质增效，以协商民主的科学性、规范化、整合力等积极优势赋能乡村振兴全面实现。一、协商民主在乡村振兴中的重要作用（一）协商民主是优化乡村治理的有效途径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创新乡村治理方式，提高乡村善治水平2。从价值和作用来看，农村地区的协商民主已经成为我国基层民主政治发展和基层治理水平提升的一个重要增长点。协商民主可以优化乡村治理体系，实现基层治理的“互信互赖、多元合作及资源共享”3，全面巩固提升农村参与式善治效应。实际上，农村地区的协商民主与基层党的组织生活、基层政协工作、基层统战工作都有密切的关系，并有机统一、相辅相成。而且，协商民主能够夯实农村基层治理的群众基础，有效促进农村社会精细化治理4，从而更容易化解乡村振兴进程中出现的各种矛盾和问题。党的地方和基层组织不断健全协商民主机制，乡村治理的各个主体也会在党组织的领导和组织下，积极参与并推动农村协商式治理模式的深入开展。通过各个方面的协商民主活动，使协商理念及其实践成为基层治理的主要途径和模式，这样可以激发乡村内部的“自我治理”功能，同时发挥农村居民及协商代表在乡村振兴中的主体作用和参政议政资政功能，进而形成乡村振兴的全力推动者、关键支持者和主要参与者的协同机制和力量汇聚。（二）协商民主是实现乡村“五大振兴”的有效平台乡村振兴是农业、农村、农民的全面振兴。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要扎实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1。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5。乡村产业发展事关农村居民和组织切身利益，事关农业农村高质量可持续发展，是党和政府的事儿，更是大家的事儿。乡村振兴责任主体坚持把“为民协商”“由民协商”贯穿乡村产业发展的全过程。从产业振兴蓝图设计到项目升级再到路径选择，最后到成果转化，通过各地因地制宜的协商民主平台，大家可以共同谋划乡村振兴发展大计，推动产业发展由无变有、由小变大，多方努力帮助群众解决难题，协同配合做强品牌，全面加速乡村产业振兴新引擎。人才是乡村振兴的关键所在。通过协商民主平台，既可以在乡村形成招贤纳士、培养人才的积极共识，又可以鼓励支持各方面人才开展多种形式和内容的协商活动，为乡村全面振兴汇聚磅礴力量。乡村振兴各方主体通过协商机制，有助于建立健全乡村人才引进培养、使用激励等环节的落实举措，加强乡村人力资源开发，将分散在不同部门行业的乡村人才进行统筹协调，推动形成工作合力。另外，依托协商民主活动，聚焦乡村干部“头雁”队伍的协商民主能力建设，也有助于形成一支善协商、懂政策、能管理的新型乡村振兴干部队伍。文化是乡村振兴的有力支撑。推动乡村振兴，既要塑形，也要铸魂6。乡村振兴责任主体和协商民主参与主体通过专门协商，围绕乡村文化振兴的载体、内容、形式、保障等开展交流沟通，寻求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最大公约数”和乡村文化产业创新发展的“最佳路径图”，助力乡村文化振兴“协以成事”。很多组织和个人围绕打造乡村文化振兴样板村和优势村、文化阵地设施完善利用、惠民文化活动常态化开展、公共文化服务机制体制创新、文旅特色产业发展及品牌打造、文明风尚培育传承、文化资金投入瓶颈破除、传统村落保护、城乡文化产业融合发展等具体问题深入开展调研，提出了很多好的建议，并通过积极参与协商讨论转化为推进乡村文化发第2期王占可：协商民主赋能乡村振兴的作用、困境与路径研究83展的好思路、好方法，全面助力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建设。良好生态是乡村振兴的题中应有之义。通过协商民主和协商治理，可以激发乡村生态文明建设多元主体的协同活力，实现美丽乡村的共建共治共享。通过乡村环境决策信息公开、环保评估协商会或听证会、生态民意调查等协商民主活动，可以营造农村居民和组织全面参与生态乡村建设的良好氛围，并确保农村公众的环境权益。组织振兴是乡村振兴的重要目标，也是根本保证7。构建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关键在党。健全的基层党组织，强大的党员干部队伍，是农村开展协商民主的关键，也是乡村全面振兴的根本保障。组织振兴为农村协商式治理提供了坚强的领导力量、稳定的组织形式、正确的发展方向、有力的带头作用和健全的保障机制，汇聚整合了乡村振兴各方面主体的诉求主张，实现协商共治、党群连心，有力地促进乡村治理现代化和乡村振兴的全面落实。（三）协商民主是协调乡村振兴劳动关系的有效举措乡村振兴涉及乡村经济活动、农业生产等方方面面。实现和美乡村，构建和谐的农村劳动关系是重要的任务和目标，而协商民主是保障乡村振兴劳动者权益，实现劳动关系各方协商一致、合作共赢的重要举措。一方面，协商民主可以形成乡村和谐劳动关系的集体氛围。在农村劳动关系领域的民主协商过程中，劳动者不仅仅是以个体名义寻求公正，而是为争取乡村振兴相关行业企业或工种的劳动者整体权益，往往会形成集体意志并积极发挥集体力量，争取合理共识的达成。企业等劳动关系另一方也往往会联合同类主体来达成整个行业的统一意见主张，以避免行业内部恶性竞争或农村人才不当流动。另一方面，协商民主有利于提升乡村振兴劳动关系各方理性素养。在协商民主过程中，不管是乡村劳动者，还是乡村振兴参与主体的管理层、企业主，或者是工会、劳动部门、党组织等党政群工作人员，都会认识到协商民主在乡村振兴中的重要意义和价值，也会在实际协商过程中不断提高民主能力和理性素养。通过乡村振兴劳动关系各方民主能力和理性素养的训练和提高，会逐渐形成协商治理推动乡村振兴的社会氛围。同时，不断促使乡村振兴劳动关系双方通过协商等理性方式解决劳动纠纷，从而避免劳动争议矛盾激化等问题。（四）协商民主是落实乡村振兴责任的有效保障实行乡村振兴责任制是确保乡村振兴各方面工作任务落地落实落细的重要机制。2022 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乡村振兴责任制实施办法。执行好该办法，落实好乡村振兴各方责任，协商民主是有效的保障手段。中央和国家有关部门、地方党委政府、省市县乡村五级党组织书记，通过协商民主的方式，既能加强顶层设计，又能做好任务分解，既能细化责任落实，又能加强协同配合，切实把乡村振兴政策和责任执行到位、落实到位。民主的全部问题就在于确定民主的真正意义8。中国特色协商民主以更加实用、管用、好用的方式，确保了乡村振兴部门责任及地方责任的有效衔接和有效落地。农村组织和居民通过参与协商民主，实现有序政治参与，并充分表达乡村振兴的主体意愿，从而保证乡村振兴各方责任落实到农业农村领域的公共价值和农村居民的切身利益上来。特别是通过协商民主可以收集农村组织和居民对乡村振兴责任制落实情况的实际反馈，检验乡村振兴责任制的落实效果，进而开展党政问责和官员问责，从而全面强化乡村振兴各方责任的深入落实。通过带头践行协商民主，五级党组织书记认真听取农村组织和居民的意见建议，认真推动乡村振兴政策执行，科学做出决定决策，准确落实具体举措，可以更加有效地提高乡村振兴的针对性和实施效果。同时，协商民主也可以建立农村居民和乡村振兴各级责任单位及人员的沟通机制。通过面对面交流，形成和谐协商氛围以及对等尊重的相互关系，从而提升乡村振兴责任关系双方互信度。即使相当数量的农村居民没有直接参与相关协商民主活动，只要农村组织和协商代表能够积极有效开展协商，及时沟通传达农村居民需求和乡村振兴政策落实情况，农村居民依然会通过这一桥梁实现对乡村振兴各方的理解和信任。同样，通过这种机制，乡村振兴责任部门及人员也能够直接接触到“三农”具体情况，了解乡村振兴实际状况和农村居民直接需求，实现对农村居民的理解和尊重。这种相互理解和信任，必然推动乡村振兴各方责任更好地落实。84云南农业大学学报第18卷二、协商民主助力乡村振兴面临的现实困境（一）乡村振兴实践主体对协商民主认识不足当前，虽然在乡村振兴和乡村治理过程中，基层协商民主已有长足的发展，但仍有部分农村地区协商民主规范性、常态化开展相对缺乏，很多地方只是将协商民主定义为信息公开、决策通报、征求意见等简单流程，尚未真正认识到协商民主对于宜居宜业和美乡村构建的积极作用。如个别乡村党政干部延续大包大揽作风，对诸如产业发展、厕所革命、村镇规划等事项不广泛征求群众意见，不召开民主协商会等，导致决策缺乏科学性和信任基础，不契合群众实际诉求。或是有些措施要求“一刀切”，缺少咨询协商环节，政策执行过程中得不到群众理解，不但影响乡村振兴中农村居民和组织的积极性，甚至会导致矛盾激化。协商民主需要多元主体的广泛参与，如果认识不到位，就得不到乡村振兴各方面主体的全面配合，也无法将政府、企业、合作社、农户的力量凝聚在一起9，从而导致乡村振兴“有劲使不出”“出力不落好”或效果不理想。（二）农村居民参与乡村振兴协商活动程度不高一般情况下，农村协商民主活动大多由基层党政机关主导，农村居民和组织往往处于被动状态。受各方面因素的影响，农村居民的协商民主意识和政治参与能力都不够强，加上上述个别领导干部也仅仅把协商民主看作形式或走过场，并没有真正实打实地开展民主协商，导致农村居民参与乡村振兴协商活动程度不高。就组织方而言，由于农村居民和组织的协商能力不够强，积极性也不高，协商活动就容易走过场。部分组织方也主观认为让群众知道有这个事儿就行，具体决策和执行还得靠党政领导干部，这样农村居民就很难深度参与协商民主活动。就农村居民和组织而言，他们也往往认为村里的大事、公事就是党和政府的事儿，不愿意参与过多，对协商民主活动也有疑虑。而且，农村常住居民往往都是留守老人和儿童，更是没有时间、精力和能力来参与协商民主，在外务工人员主动参与乡村振兴的意愿也不明显。因此，农村居民参与协商民主积极性不高，动力不足。当然，这两种认识都是错误的，一方面，党和国家的政策往往是经过大量的意见征集和协商民主才出台的。另一方面，政策的因地制宜实施和具体的举措决策还需要开展大量的协商民主活动才能更有针对性。（三）乡村振兴协商民主的制度人才相对缺乏在我国乡村振兴过程中，相当一部分纠纷和冲突，包括一些项目和措施落地效果不理想，都是因为协商不充分、信息不对称、沟通不到位等因素导致的。很多项目或举措在决策和实施过程中，由于缺乏协商民主的制度要求或硬性规定，导致较少或不开展协商民主活动。或者是仅仅在决策前征求意见，而在实施过程中和实施反馈中缺少协商民主环节，从而导致项目、举措实施不顺畅。农村地区的协商民主活动仍然没有制度化、体系化，对是否开展协商、如何开展协商、协商结果如何运用、如何进行协商监督和问责等，很多地方缺少明确的规定或硬性的要求。一些制度规定在协商主体、协商程序、保障机制和责任追究等方面也存在缺失，这也导致农村地区的协商民主活动随意性较明显，协商不充分，效果也不理想。同时，由于乡村振兴的主导力量是党和政府、农村“空心化”现象以及土地经营权流转等因素影响，农村地区协商人才不足，特别是乡村振兴方面的协商代表有限。要么现有人员协商意识和能力不够完备；要么外出人员代表缺少时间和精力，回乡参与协商活动的愿望不高。（四）乡村振兴协商民主的公共理性不足在农村开展的协商民主活动中，包括乡村振兴相关政策举措的落地过程中，往往会因为各方过多关注自身利益和短期局部利益，从而导致项目搁置或推进缓慢的情况，影响乡村振兴进程。一方面，一部分协商民主活动的组织者基本上都是乡村建设项目的直接利益方或相关党政组织，协商会议或协商过程的主持人也基本上由这些部门的员工或其指定的人员担任，其独立性、公正性很难保证，容易倾向于既定的方案，从而忽视各方利益主张的整合汇聚。而且，传统的政府治理与市场治理往往忽视农村居民主体地位，容易造成各协商主体力量的利益失衡，进而影响协商活动的作用发挥10。另外，也存在部分农村“两委”职能错位影响其公正性。如果部分党支部、村委会领导或工作人员作风不民主，以党政命令强推协商过程，或以宗族统治来影响协商结果等，都会使村民会议等村集体协商组织产生工作第2期王占可：协商民主赋能乡村振兴的作用、困境与路径研究85消极性和失落感，阻碍农村地区协商民主的公平公正。另一方面，有相当一部分农村居民和组织等乡村振兴主体也认为，乡村振兴的关键在党和国家的政策倾斜，便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到了如何争取更多的直接利益上来。因此，部分农村居民会产生利己主义思想和占便宜心理，导致在协商民主过程中，过多纠结于自身直接利益和看得见的实惠，从而忽视公共利益和公共理性。三、强化协商民主赋能乡村振兴的路径选择（一）坚持协商典型的宣传实践，提升乡村振兴协商意识由政府主导的传统的管制型乡村治理模式，无法适应农村多主体参与、互动合作型的协商治理要求11。特别是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过程中，涉及的主体和利益多元化，更需要将协商民主嵌入乡村治理，以协商的有效性推动乡村全面振兴。为此，党和国家以及地方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推行以协商民主为代表的全过程人民民主，确保乡村振兴决策、举措和实施的民主化、科学化和法治化。中央和地方相继出台了基层协商的具体制度和加强城乡协商的实施方案，各地也积极实践农村协商，涌现了“新时代枫桥经验”“民主恳谈会”“4+2 工作法”等典型示范，取得了积极效果。要提升乡村振兴各方面主体的协商意识，就要积极完善并落实协商民主制度政策，坚持典型示范的引领作用，加强宣传实践，以政策制度的导向作用和协商民主的积极优势，提升乡村振兴过程中开展协商民主的意识。一方面，要积极落实各级关于基层协商的政策规定，明确在乡村振兴过程中开展协商民主活动的制度要求，提升农村干群和组织在乡村振兴中对协商民主的制度认同和责任意识。另一方面，要在进一步推广和拓展典型示范作用的同时，加大对各地乡村振兴协商民主案例和经验的挖掘与研究工作，形成农村协商民主的浓厚氛围。（二）坚持协商内容的重点要点，激发乡村振兴协商活力农村协商民主的主要目的是科学决策与构建和美乡村，是农村治理的重要内容，也是落实乡村振兴举措项目的关键环节之一。因此，当前农村协商民主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化解乡村振兴各方面参与主体和农村居民之间的矛盾隔阂，不断凝聚共识、形成合力，实现乡村发展“最大公约数”。当然，由于成本、时效、信息等各方面制约，农村协商民主不可能覆盖到“三农”各个领域和乡村振兴各个方面。因此，农村协商民主的内容是否必要、是不是群众关切，往往会影响到协商民主的参与度和活力。这就要求农村协商民主的内容要有针对性和指向性，协商的具体内容要明确，能够精准解决乡村振兴中的困难堵点和主要矛盾。因此，协商之前，一定要分析本地乡村振兴中的主要焦点问题，调研乡村振兴政策落实的突出矛盾在哪些方面，考察当地农村居民和组织最关心的核心利益问题是什么等。另外，协商最终的要求和目标也要明确，是达成产业振兴的共识还是征求各方意见，是最后投票表决还是建议汇总等等，都要有预先明确的设计。既要突出协商的要点重点，又要保证协商内容的透明性，协商的副本和信息手册应该作为公开文本12，确保相关利益方都能知晓并积极参与，进而整合各方诉求，激发各方主体的乡村振兴协商活力。（三）坚持协商人才的培养挖掘，夯实乡村振兴协商基础完善和加强农村协商民主，助力乡村振兴，要从乡村治理的整体来看，积极构建省级甚至是国家层面的协商民主组织机构和整体规划，统筹推进乡村振兴协商民主的发展。加大农村协商民主保障力度，既要重视上述的制度政策完善和落实，更要加强农村协商人才建设，培养挖掘农村协商民主的参与主体，特别是协商代表人才，从而夯实农村协商民主和乡村振兴的人才基础。2023 年下半年，农业农村部等九部门部署开展“我的家乡我建设”活动，引导在村农民和在外老乡共建、共治、共享美好家园，以共话村史、共商村事、共研村计等方式吸引在外人士回归13。这也给培养挖掘乡村协商人才指明了方向。一是要千方百计提高乡村振兴各个主体的协商民主能力。可以通过理论学习、制度落实、典型观摩、实践训练等途径，从政治站位、议题遴选、组织协调、结果运用等方面培养提高乡村党政干部和农村居民等人员的协商民主能力。同时也要科学选拔和培训协商民主活动的主持人，以保证协商的公正性和可控性。二是要千方百计发挥在村各类人员组织的积极作用。党政组织要发挥引领作86云南农业大学学报第18卷用，积极推动相关协商民主活动的开展，做好协商活动的组织者、协调员，引导并维护好公共利益。农村相关组织社团以及老党员、乡贤等要发挥协调带头作用，积极参加协商活动，为农村居民代言，并做好乡村振兴各个事项的监督反馈，提高民主协商的针对性。其他农村居民坚持自觉提升协商意识和协商能力，主动建言献策，维护集体利益，推动乡村振兴有效开展。三是要千方百计动员在外各方面力量回乡参与乡村振兴协商民主活动。包括在外工作的各类代表人物和热心人士、相关企业的经营管理人员、大学生等等，也要鼓励支持退休干部、退休教师等积极返乡参与乡村振兴共商共建，不断夯实乡村振兴协商民主的人才基础。（四）坚持协商方向的公共理性，促进乡村振兴协商效果公共理性是协商民主开展的基本前提和基本要求。在乡村振兴实施过程中，公共利益、长远利益和是否能够坚持公共理性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乡村振兴关系到中国式现代化在农业农村领域的全面实现，事关农村地区乃至国家的长治久安和可持续发展。如果在乡村振兴相关协商民主过程中，各方均坚持利己立场，不考虑公共利益和农村长远利益，会导致协商难以达成合意，甚至双方会走向相互指责或对抗。因此，农村协商民主的参与者必须坚持公共理性，尤其是坚持乡村振兴共享发展理念，坚持有利于乡村全面振兴、有利于提高乡村发展竞争力、有利于乡村的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公共理性、共享发展理念可以使农村居民及其组织认识到乡村整体发展是农村居民收入持续增长和居住环境持续改善的重要保障，从而促使其积极投身协商民主活动。乡村振兴投资方也要认识到，只有坚持公共利益和长远利益，项目实施才能顺畅，效益才能持续，并最终达到各方互利共赢的“最大公约数”。总之，协商民主是乡村有效治理的重要途径，也是实现乡村全面振兴的重要保障，在乡村振兴过程中发挥着优化治理、建立平台、协调关系、落实责任等积极作用。乡村振兴各个主体，特别是农村居民和组织依法依规通过民主协商自主调节利益关系14，有利于理性化解乡村振兴过程中的矛盾和困难，实现公共理性和个人权益有机统一，积极推动构建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参考文献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N.人民日报,20221026(01).1习近平.论“三农”工作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2022:278,17.2马磊.乡村社会协商治理J.云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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