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ngs Fall Apart概念隐喻汉译比较研究.pdf

语言与文化研究翻译研究124Things Fall Apart 概念隐喻汉译比较研究概念隐喻汉译比较研究*李倩（广西警察学院，南宁，530000）【摘要】“真实亲诚”理念的提出使得中非人文交流更加繁茂，中非在文化、教育、科技等方面的合作日益扩大。值此时代背景下，以非洲经典文学作品 Things Fall Apart 为研究对象，就国内三版汉译本对小说中概念隐喻的翻译案例进行分析比较。研究表明，针对该小说概念隐喻主要处理的方向为：保留隐喻，延续始源域语言特色；更换隐喻，兼顾始源域和目标域语言交融以及去除隐喻，跨越源域语言羁绊，采用的具体翻译策略为直译、换喻、意译以及省略，其中，尤以直译应用频率最高。【关键词】概念隐喻；比较研究；映射；翻译策略1一、引言一、引言自 2000 年中非合作论坛成立以来，中国秉持“真实亲诚”的理念和非洲不断加强在经济、医疗、基础设施等领域的务实合作，合力打造中非命运共用体。2022 年 4 月，首届中非文明对话大会在北京成功举办，彰显出文化在中非外交中的战略意义。“文化是人类相通相联的基础，也是人类相异相别的原因”(刘鸿武，2014：2)。中非文明交流互鉴不仅能为中非合作提供更加深厚的精神滋养，也让中非人民构建更加紧密的情感纽带。Things Fall Apart 是“现代非洲文学之父”钦努阿阿契贝（ChinuaAchebe）的成名作，于 1958 年出版。作者用细腻的笔触生动描绘了非洲土著奥康喀沃（Okonkwo）要强的一生和悲惨的结局，为人们展现出 19世纪末尼日利亚殖民时期前后伊博族生动的传统部落文化与生活。张新新,杜志卿（2017）提到，Things Fall Apart 一经问世便受到评论界的高度评价，相关的评论文章不断涌现，且时有学术论著问世，而国内对阿契贝的研究相对滞后，2007 年他获得曼布克国际文学奖之后才初现小股研究热潮。现分别以瓦解崩溃这个世界土崩瓦解了”为主题对“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进行检索与查阅，发现国内正式发表期刊文献资料已有 55 篇，其中，从“文化”视角展开论述的文章约占 14 篇，包括“西方文化”“伊博文化”“父权文化”等；深挖小说“殖民”元素的文章有 8 篇，主要有“反殖民反思”“后殖民视角”“殖民书写”；其余文章则分别从小说“主人公”“女性视角”“艺术特色”等方面多维剖析小说内容。目前，仅发现两位学者以小说汉译本为语料进行研究。其中，杨娇（2016）以杂合理论为理据，就小说中的文化负载词汉译进行对比研究，杨镇源（2020）立足非洲后殖民文学经由翻译恐造成的稀释风险，进行反思，呼吁建立翻译的新规约主义。然而，暂未发现有论文梳理研究 Things Fall Apart 中的概念隐喻及其翻译。本文将以这个世界土崩瓦解了（高宗禹译，2014），崩溃（林克、刘利平译，2005）以及黑色悲歌（陈苍多译，2001）这三版汉译本为比较语料，对小说中概念隐喻翻译案例进行比较研究与分析，了解不同译者对同一概念隐喻翻译所采策略的异同，为后期同类文学翻译策略选择提供一定的文献参考。二、Things Fall Apart 概念隐喻初现与翻译概念隐喻初现与翻译隐喻普遍存在于我们的日常生活之中，隐喻研究也一直是学界关注的热点话题。据文旭、肖开容（2019）梳理隐喻研究发展史可知：隐喻研究主要经历了从亚里士多德时期的“替代论”，到昆体良（Quintiianus）的“类比论”，再到理查兹（Richards）和布莱克（Black）的“互动论”，最后到 Lakoff 和 Johnson 的“映射论”。Lakoff 和 Johnson（1998）在其著作 Metaphors We Live By 中提到，隐喻的本质就是用一种事物来体验和理解另一种事物。孙毅、李玲（2019）回顾国内隐喻研究过往发现隐喻被看作一种比喻，并长期处于修辞学范畴内，然而，当认知语言学开始对隐喻进行重新审视后便开启了隐喻是一种认知模式的新转向。接着，文旭、肖开容（2019）提出翻译与隐喻相似，翻译是一种隐喻化的过程。当直面概念隐喻观时，孙毅、李玲（2019）认为该观念对隐喻翻译的启示在于其将隐喻划分为“概念隐喻”和“隐喻表达”，而翻译实践不仅需要达到语言词汇层面的对应，更要实现思维层面的等值。对此，胡壮麟（2019）归纳出三种传*本文系广西壮族自治区 2023 年度广西高校中青年教师科研基础能力提升项目“认知翻译学视阈下非洲文学作品 ThingsFall Apart 多译本研究”（编号：2023KY0895）、广西高校中青年教师科研基础能力提升项目“认知隐喻学视阈下壮族文学研究以布洛陀史诗为例”（项目编号：2022KY0870）的阶段性成果。语言与文化研究翻译研究125统隐喻翻译策略，即直译法、套用法和意译法，此外，在国内引入英国翻译理论家纽马克总结的七种以源语为导向的隐喻翻译策略后，传统翻译策略得到进一步补充细化，隐喻翻译实操性得到增强，此后，随着当代语言学不同理论和流派对隐喻翻译研究带来的影响逐渐增大，又发展出如成分分析法、语篇法、语用学等理论为导向的研究方法和具体策略。翻译应该尽量做到保留始源域概念隐喻的前提下，使译文自然通顺、符合译入语文化语境和习惯用法。Things Fall Apart 细腻描写和刻画小说人物，展现了传统非洲部落社会里的崩溃和文化冲突。小说含有丰富的概念隐喻，其标题本身就象征着社会的解体。文中的概念隐喻与人们的日常体验密不可分，如有与农作规律相关的概念隐喻，“As our fathers said,you can tell a ripe corn by its look.”（Achebe C.，1984：21）；与自然规律相关的概念隐喻，“Our elders say that the sun will shine on those who stand before it shines on thosewho kneel under them.I shall pay my big debts first.”（Achebe C.，1984：6）；与行为举止相关的概念隐喻，“As the elders said,if a child washed his hands he could eat with kings.”（Achebe C.，1984：7）；与人体部位相关的概念隐喻，“Ekwefi was the only person in the happy company who went about with a cloud on her brow.”（Achebe C.，1984：80）等。在翻译上述概念隐喻时，要根据隐喻案例的具体情况，考虑其文化因素，采用适当的翻译策略。当然，准确传达概念隐喻，保留始源域语言文化特色，并揭示始源域概念隐喻中的深刻含义尤为重要。译者们需要找到合适的词汇和表达，以传达源语作者的意图。只有这样，读者才能在阅读译本时真正领会到原作中传达的精髓和情感。三、三、Things Fall Apart 概念隐喻汉译案例比较分析概念隐喻汉译案例比较分析本部分将挑选小说中概念隐喻具体案例，并对罗列出的不同汉译译文进行比较与分析。可见，三位译者对隐喻案例处理方式主要有三个方向：保留隐喻，延续始源域语言特色；更换隐喻，兼顾始源域和目标域语言交融以及去除隐喻，跨越源域语言羁绊。（一）（一）保留隐喻，延续保留隐喻，延续始源域始源域语言特色语言特色当始源域概念隐喻在目标域中存在相似的映射，或者上下文语境能够促成对源语文本中概念隐喻的完整理解时，采用直译的翻译策略能有效处理该类隐喻表达。例 1.原文：“As our people say,When mother-cow is chewing grass its young ones watch its mouth，Maduka has been watching your mouth”（Achebe C.，1984：71）.译 1.“就像我们的人所说的，当母牛在嚼草时，小牛就看着她的嘴。马杜卡一直在看着你的嘴。”（陈译，2001：75）译 2.“就像我们这里的人所说，当母牛嚼草的时候，小牛崽们都在看它的嘴怎么动。马杜卡就是跟你学的。”（林译，2005：64）译 3.“我们的人常说，母牛吃草，小牛就盯着它的嘴巴。玛杜卡一直在盯着你的嘴巴。”（高译，2014：81）“When mother-cow.its mouth”母牛吃草，小牛就盯着它的嘴巴。意为，小孩总学着大人一举一动。汉语中也有相似的概念隐喻，如“羊官的儿子学吆羊，泥匠的儿子学垒墙”“大狗爬墙，小狗照样”。通过隐喻表达形象地突显出父母对孩子“身教”的影响。原文中，在听到 Obierika 抱怨自己孩子办事时不好好走路后，他的兄长就引用该俗语隐喻地表示 Obierika 本人也是这样，有其父必有其子。因此，在始源域与目标域映射相契合的情况下，处理该语例时，三位译者都选择直译，保留源语文本中的概念隐喻和语言表达特色。例 2 原文：There must be a reason for it.Atoad does not run in the daytime for nothing.（Achebe C.，1984：19）译 1.其中必有理由。一只蟾蜍不会在白天无缘无故跑起来。（陈译，2001：25）译 2.一定有原因。一只蟾蜍不会平白无故在大白天里东串西跑。（林译，2005：17）译 3.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癞蛤蟆白天乱蹦，不会没有理由。（高译，2014：24）该例句在原文中的上下文语境是当得知Ogbuefi Idigo不再继续收割棕榈汁时，众人的反应是“There mustbe a reason for it”，随后引用该俗语隐喻地表达出现反常事件的背后一定存在原因。在汉语中，也有相似概念隐喻，如“鸡不乱叫，狗不乱咬”“事出反常必有妖”。因此，在存在相似映射的情况下，三位译者都以直译的方式移植原文中概念隐喻，保留其语言文化特点。（二）（二）更换隐喻，兼顾更换隐喻，兼顾始源域始源域和目的和目的域域语言交融语言交融文旭、肖开容（2019）认为人们所处的具体环境和历史文化差异会造成不同的思维方式和表达习惯，因此他们在表达同一概念的时候会采用不同的喻体。为了保证交际功能的有效实现，根据实际情况将源语文本语言与文化研究翻译研究126中的喻体替换成译入语读者所熟知的喻体，即换喻。例 3.原文：But he had long learned how to lay that ghost.（Achebe C.，1984：66）译 1.但他已经早就学会如何除掉那种幽灵。（陈译，2001：70）译 2.长期以来，他一只在设法驱除这个恶鬼的影响。（林译，2005：60）译 3.但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学会如何赶走这个心魔。（高译，2009：76）柯林斯字典对 ghost 的释义有：a.the spirit of a dead person;b.the ghost of something,especially ofsomething bad that has happened,is the memory of it。在原文中，ghost 不仅指男主人公 Okonkwo 去世的父亲，也指他想起父亲的软弱和失败而苦恼萦绕心头的时刻。在汉语里，存在对逝者灵魂的宗教色彩表达，如“鬼”“灵魂”“心魔”等，而“心魔”则更侧重隐喻人压抑在内心，使人痛苦的负面情绪。在此处，译文 3 用喻体“心魔”来替换原文的喻体“ghost”，更直观且多层次地呈现出男主人公对父亲的复杂情感。男主人公一生都致力于证明自己，摆脱父亲失败带来的羞耻感，这种厌恶与渴望相互纠缠的情绪在他心里生长，成了他的心魔。例 4.原文：Obierikas compound was as busy as an anthill.（Achebe C.，1984：116）译 1.欧比利卡的邸宅热闹得像蚁丘。（林译，2005：117）译 2.奥别里卡家的院子已经忙成一锅粥。（陈译，2001：105）译 3.奥比埃里卡的院子热闹得像个蚂蚁窝。（高译，2014：130）Obierika 准备举行婚宴，邻里帮忙好不热闹。原文用“anthill”来喻指此处忙乱的情形。虽然中国云南等地区也存在蚁丘这种自然景观，但较少用其来比喻忙乱的情形。“粥”在汉语中不仅指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一种食物，也用来形容情形的混乱。其中，“忙成一锅粥”在汉语中形容情形忙乱得像开锅的粥一样，因此，译文 1 和 2 将其直译为蚁丘，虽保留了源语文本的生态文化特色，但在译入语读者心里映射出的热闹、忙绿之感不够强烈，将喻体“anthill”更换成“一锅粥”对译入语读者而言隐喻意象更为生动。（三）（三）去除隐喻，跨越去除隐喻，跨越始源域始源域语言羁绊语言羁绊文旭、肖开容（2019）提到，历史渊源差异使得不同语言要素也存在较大差别，这会导致译者在翻译中碰到很多无法调和的翻译矛盾。针对该情况，主要可采用以下两种处理方式：一是舍喻体，译喻义，即常说的意译翻译策略，二是省略始源域中的概念隐喻。1.意译意译胡壮麟（2019）提出当译入语文化中没有相同的对等认知，译入语读者不熟悉源语的意象时，译者可去掉源语的喻体形象，保留其含义。例 5.原文：Okonkwo ruled his household with a heavy hand.（Achebe C.，1984：36）译 1.奥康渥伊严厉的态度管理自己的家。（陈译，2001：17）译 2.奥孔克沃采用铁腕手段统治他的家人。（林译，2005：10）译 3.奥贡喀沃以严厉的手段管理着家人。（高译，2014：15）例 5 中的“heavy hand 在英语中表示高压手段，强硬措施。原文中表示主人公 Okonkwo 以严厉的手段治理家庭。若将表达直译过来为“重手”，而“重手”在中国武术中可以理解为硬功、力大刚猛的一类武术。同时，在汉语中，熟语“重手重脚”用来形容动作粗率。因此，如果直译该概念隐喻，难以激发译入语读者与源语读者相似概念域。因此，三位译者都采用舍去喻体，保留喻义的意译翻译策略，将其分别译为“严厉的态度”“铁腕手段”“严厉的手段”，从而实现有效交际功能。例 6 原文：Ekwefi was the only person in the happy company who went about with a cloud on her brow.（Achebe C.，1984：80）译 1.只有伊薇菲在快乐的人之中独自深锁眉头。（陈译，2001：83）译 2.爱克薇菲是惟一的在人群中郁郁寡欢、面带愁云的人。（林译，2005：73）译 3.只有埃喀维菲一个人愁眉不展。（高译，2014：92）原文中 Ekwefi 因为自己的孩子接连夭折而忧愁悲痛。“a cloud on her brow”表示她的脸色阴沉，愁眉不展的状态。如果将其直译为“她的眉毛上有一朵云”，不免让目的语读者感到不知所云。因此，三位译者保留其喻义为“深锁眉头”“面带愁云”或“愁眉不展”，在译入语读者心中激发相似概念域，使读者更准确理解原文内容。2.省译省译当目的语中没有相同或相似的概念隐喻，且省略隐喻不会对目的语读者理解源语文本造成困难，则可采用省略隐喻这一翻译策略。例 7.原文：suspended a young woman from the church for pouring new wine into old bottles.This womanhad allowed her heathen husband to mutilate her dead child.（Achebe C.，1984：187）语言与文化研究翻译研究127译 1.就把一位年轻的女人赶离教堂，因为“她把新酒倒进旧瓶”。这个女人让异端的丈夫残害她死去的孩子。（陈译，2001：191）译 2.省译（林译，2005：170）译 3.就把一个用旧瓶装新酒的年轻女人逐出了教堂，因为她竟允许异教徒丈夫剖开她死去的孩子的尸体。（高译，2014：212）例 7 中“pouring new wine into old bottles”旧瓶装新酒出自新约马太福音第九章，比喻旧的形式不适应新的内容。原文中，Mr.Smith 暂停了一位青年妇女的教徒资格，因为她做了与基督教徒不相称的事情。然而，该行为的具体事由在原文中有详细解释，读者能直观了解其中内容。因此，译文 2 在此处删去了这一概念隐喻，虽然该处理方式损失了原文隐喻特色，但并不影响译入语读者对文章的理解。四、四、结论结论隐喻来源于我们的日常生活，它不仅是语言，更是一种思维模式。Things Fall Apart 中的概念隐喻折射出传统非洲部落文化的风土人情，是人们具身体验后的积累。在翻译这些概念隐喻时，不同译者之间所采用的翻译策略存在相同或相异的情况，通过上述翻译案例比较分析可知，三位译者对概念隐喻的处理方式主要有三个方向：保留隐喻，延续始源域语言特色；更换隐喻，兼顾始源域和目标域语言交融以及去除隐喻，跨越始源域语言羁绊。细化到翻译策略，则分别为：直译、换喻、意译、省略这四种翻译策略。其中，为使译入语读者体验不同语言文化的魅力，有效实现交际效果，采用直译将源语文本中的隐喻表达迁移至译入语中，这也是 Things Fall Apart 概念隐喻翻译采用得最多的翻译策略。总而言之，对文学作品中概念隐喻进行翻译时，如若喻体在始源语和目的域所激发的概念域一致，可优先考虑直译，保留源语文本语言文化特色；若喻体所激活的概念域存在差异，则可舍喻体，留喻义或是在不影响源语文本信息传达的情况下省略喻体。参考文献参考文献1Achebe C.分崩离析（李季芳注释）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4.2Lakoff,G.&Johnson,M.Metaphors We Live By M.Chicago,IL: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3胡壮麟.隐喻翻译的方法与理论J.当代修辞学，2019(4)：19.4刘鸿武.非洲文化与当代发展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5孙毅，李玲.隐喻翻译研究在中国（19952008）一项基于文献统计的考察J.外语与翻译，2019(2)：718.6文旭，肖开容.认知翻译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9.7杨娇.杂合理论视角下 Tings Fall Apart 两个汉译本对比研究D.甘肃：西北师范大学，2016.8杨镇源.稀释在“第四空间”中的后殖民性之反思以阿契贝 瓦解 的两个汉语译本为例J.外国语文研究，2020(5)：93100.9张新新，杜志卿.阿契贝瓦解研究述评J.外文研究，2017(3)：5358.作者简介作者简介李倩（1993），女，硕士，广西警察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语翻译、英语教学、文化比较。E-mail：。AComparative Study of Chinese Translation of Conceptual Metaphorsin Things Fall ApartLi Qian（Guangxi Police College,Nanning,530000,China）Abstract The concept of“sincerity,affinity and good faith”has made people-to-people and culturalexchanges between China and Africa more flourishing,and China-Africa cooperation in culture,education,scienceand technology has been expanding.Against that background,this paper takes Things Fall Apart,a classic Africanliterary work,as the research object,to analyze and compare the translation of conceptual metaphors in the novel inthree Chinese versions.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main approaches to conceptual metaphor in novels are:preserving metaphor and continuing the linguistic features of the source language;changing metaphor,taking intoaccount the source language and target language blend;removing metaphor and crossing the linguistic fetters of thesource language.And the specific translation strategies adopted include literal translation,metonymy,freetranslation and ellipsis,among which literal translation is the most frequently used.Key wordsConceptual metaphor;Comparative study;Reflection;Translation strategy